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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阴人(武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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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准备妥当后,二人回屋只等天黑。

廖老太又扒开白世宝的眼皮瞧了瞧,见白世宝瞳孔有些扩散,惊道:“死老头子你快瞧瞧这小伙子……”

齐连山走过来看了看白世宝的瞳孔,又翻开白世宝的上衣,此时白世宝整个上身已经被蝎毒染成一片暗黑,在胸口之处像是生了淤血,已经变得有些暗红,齐连山说道:“蝎毒入了心,估计现在已经在全身散布开了!”

廖老太说道:“这小伙子和那姑娘是一起的,姑娘昏倒时这小伙子可是一直在护着她,也算有情有义,我们既然救了一个,为何不能再多救一个?到时咱俩分别收他们为徒,一人一个,不多也不少……”

齐连山低头想一想,嘴角上扬,偷偷笑了下,表面上却不露声色,叹着气说道:“真是拿你一点辙也没有!”

廖老太笑道:“我只是这么一说,救不救随你!我怕你到时候没徒弟,瞪着眼睛吃我的醋。”

齐连山一愣,心想这死老太太,自己挑了个好姑娘留着当徒弟,怕我吃醋,丢给我这么一个愣头小子,真是没话说,不过有总比没有好,说道:“当我徒弟可没那么简单,我开他身上的‘开休’两门,机缘造化,能否活下来就靠他自己了……”

廖老太嘿嘿一笑,用手指了指蓝心儿说道:“反正我要外面那个,这个随你!”

齐连山脱了白世宝的上衣,将胸膛露了出来,用红笔在他身上勾勾点点的画满了一身符咒,然后手指掐诀,口中念咒,用笔尖在白世宝的喉咙、胸口重重地点了两下,顷刻间身上的符咒闪着异光,白世宝浑身开始燥热,身体像是上了笼屉,被蒸的冒出气来。

齐连山又取出两根银针,分别扎在白世宝的胸口和指尖,不多时银针慢慢变黑,一股股黑血顺着银针往外流出来,待毒血流尽时,白世宝身体变得红紫,齐连山抽出两根银针,用红笔在针眼处一抹,封了针孔,凝了血。

齐连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毒是解了,不过能否熬得住这‘双门齐开’的痛苦,就看他的造化了!”

廖老太在一旁看着齐连山这么卖力,偷偷笑道:“这老不死的口是心非……”

这遁法要等到月黑时才能施展,到时不知这二人能否将白世宝和蓝心儿救活,话到这里暂且不提,俗话说:花开两朵,我们单表一支,再说那李五和马三要去掘坟盗财。

武西镇西头有一面山坡,不是从何时开始立了第一座坟头,渐渐知道的人多了,都传这里是风水宝地,便将先祖亲人的坟墓葬到这里,这里也就成了一片坟岗。

因为这里是葬尸之地,生人都犯着忌讳,过往行人也都绕着道走。

再加上李五和马三在镇中到处散播谣言,说什么镇西乱坟岗闹了鬼,说什么棺材无故立起来了,说的有板有眼,大家信以为真,各自惶恐,白日里都不敢来这里,更不要说是晚上了,这样李五和马三便有了挖坟盗宝的机会……

一块崭新的墓碑前,被人放了两根蜡烛,中间用红绳拴着。红烛微火忽闪忽明,微弱的火光照出两个人脸来,正是马三和李五二人。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哥俩手头没钱,找你借点钱花,打扰你睡觉请勿见怪……”马三点了三炷香插在墓碑前,又朝墓碑磕头拜了拜。

李五抬头看了看阴霾的夜空,不见有半点月光,端着半截红蜡烛,摆在面前,露出一张麻皮大脸,把铁锹往坟头上一插,对马三叫道:“快三更天了,还不快点动手!”

“多有得罪,勿怪勿怪!”马三又朝墓碑拜了拜,起身抄着铁锹跑到李五身旁说道:“还是拜拜的好,鬼这东西可……”

话说一半,被李五拦住,说道:“唉!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快干活!”

马三听后便不再多言,挥着铁锹,跟着李五开始掘坟挖土。

二人肩膀抡得圆了,累的满头大汗,足足挖了好一阵,只听见‘呯’地一声,铁锹砍在硬物上,迸射出火花来。

马三怪叫道:“怎么越来越硬了?莫不是挖到了石头?”

“呸!别胡说!哪里有棺材上压石头的?”

李五丢了铁锹,用手在土上一扫,露出来棺椁的一角,脸色大喜,说道:“见到货了,快挖!”

二人又挖了足足半天,将整个棺盖都挖了出来,马三瞧着这口厚棺敦实,四角都被大铁钉封死,趴在棺材上用手拍了拍,叫道:“好家伙,纯货实料的厚口大棺材,张大户真是舍得花钱厚葬,里面东西绝对少不了!”

“还愣着干嘛?快点过来起棺!”

李五和马三将铁锹伸进棺材缝里,用力一压,棺材盖‘咯吱’一声被撬起来半寸,李五甩给马三一根粗麻绳,两人将麻绳塞进棺材缝隙里,勒住棺钉,往上用力拉动。

咯吱……

咯吱……

棺材盖被这二人慢慢地拽了起来。

第040章尸变鬼令

阴曹鬼司,冥府之神,设有六部功曹;右班鬼曹之官,执掌恶报之司,秉鬼王四不四无之法,判鬼罚恶;四不者:乃为不忠不孝不悌不信,四无者:乃为无礼无义无廉无耻;世间之人,如被鬼魅所恶,可头顶碗口,择城隍之庙,净收焚香,拜请鬼差伸冤,待焚香殆尽,碗口破裂,便有鬼曹阴差收状上表,捉鬼除恶;此法名曰:告阴状。——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

俗话说:富贵险中求,恶向胆边生。

马三和李五这俩人为了钱财生了邪念,跑到镇西这片乱坟岗上挖棺盗财。

“一、二、三……”

这口厚厚的棺盖被二人用粗麻绳套住棺钉,用力地拽了起来。

嘎吱嘎吱!

棺盖被揭开一个大口子。

挖棺盗宝的人都传有这么一个说法:棺椁分为‘天地’两块板儿,上边厚厚的棺盖则是代表天,万万不能掀翻在地上,否则就是‘翻了天’,棺盖压在地上,会走霉运。

所以这二人用麻绳拉着厚厚的棺盖,约莫快要立起来的时候,李五眼瞧着身后有棵大树,便叫道:“别费劲了,绑后面树上!”二人便扯着绳子往后拽,拉倒那棵树前,将绳子盘到树腰上,打了个死结。

马三累的满头大汗,坐在土堆上用袖子擦着汗,说道:“这棺材盖子真沉,是块好料!”

“看它好你就背回去,打个床板子睡!”李五说道。

“这玩笑还是别乱说,躺在棺材板上睡觉,犯着忌讳……”

李五一脸麻皮乱颤,瞪着马三说道:“谁在跟你开玩笑?快去抬尸!”

马三见李五怒了,识趣的不再言语,从铁锹旁有捡起了一根短绳,在手上系了个圈,套在自己脖子上,弯腰又端起半截蜡烛,借着烛光伸头往棺材里一瞧,叫道:“咦?怪了事……”

“怎么,挖错坟了?”

李五见马三吃疑,腆着大肚皮走过去,伸着一张大;麻皮脸往棺材里一瞧,棺材里躺着一个女人,生的一脸福相,面色稍有红润,体态丰腴,皮肤白皙,颇为诱人,若不是穿了件白袄寿衣寿裤,倒像是躺在棺材中睡着似的,还真看不来是个死人。

“这是张大户的儿媳吗?怎么不是个长舌瞪眼的吊死相?”

马三揉了揉眼睛,又朝着女尸端详了一阵,说道:“没错大哥!我看着有那么几分像!”

“难道是人死脱了相?”

李五挺着大肚子绕到墓碑前,见崭新的墓碑上刻着名字‘贤妻张王氏之墓’,心想这棺材还没腐,碑也是新的,应该没错。

李五正端着墓碑瞧着,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怪风,卷着沙土横飞,两盏蜡烛尽数吹灭,周围一片漆黑,顷刻间,夜空中的乌云被这阵怪风吹散开来,露出一轮圆月挂在天上,照的整片坟岗通明。

马三坐在棺材上向周围瞧了瞧,又看了看李五,惊疑道:“好端端的怎么起了一阵邪风?”

“算了,管不了这么多,快点抬尸!”李五见变了天,心里着急。

“好嘞……”

马三双腿张开,横跨在棺材上,弯下腰用脖子上的绳圈,往女尸头上一套,用着腰劲儿向上一挺,将女尸上身吊了起来,这女尸身体僵直,腿脚还在棺中,身子倾斜,和马三脖子吊着脖子,脸对着脸。

马三紧闭着眼睛不敢看女尸,扭头向李五大声叫道:“大哥,尸抬起来了,快摸宝!”

李五挺着大肚皮跳进棺材里,用手摸着里面的项链首饰,兜着衣襟一边往怀里装,一边心想:这娘们生前倒是没少给自己添物件,不过死了却是都落到我的手里!

“大哥,这女的太重了,我的腰都要断了……”

“再坚持一会!”李五眼瞧着棺材里端还有两串首饰,却被那女尸的双脚踩住,怎么也搬不动,对马三喊道:“再用点劲,往上抬!”

“吃着劲儿呢!实在抬不动了!”

马三用手拽着脖子上的绳套,自己离那女尸的脸只有半尺的距离,若是在使劲,这女尸就和自己抱到一起了,这时,女尸身上的一股香味儿直往马三鼻子里钻,马三心中奇怪,这是什么味儿?怎么这么香?

马三忍不住慢慢睁开眼睛,往女尸脸上偷瞄了一下。

啊!

这女尸的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直勾勾的看着马三!

“鬼啊……”

马三像是突然被临头浇了一桶凉水似的,头皮发麻,浑身汗毛根根直立,腰间失了力气,双腿一软,连同女尸一起栽到棺材里,李五正趴在棺材里去挪着女尸的脚,感觉头上像是掉下来什么东西,连头都没来得及抬,就被压在底下。

这时不知哪里又刮来一阵怪风,吹在那半立着的棺盖上,两根麻绳吃不住劲,顿时崩裂断开,棺盖‘啪‘地一声扣合上,将马三和李五,还有那个女尸扣在棺材中……

……

乌云被一阵阵怪风吹散后,又慢慢汇聚到一处,将月光遮挡的严严实实。

此时,镇中一座宅院内,七根红蜡烛按照北斗七星阵势摆放着,蜡烛已经燃了大半截,只剩下火苗微动,欲灭未灭,忽明忽亮……

齐连山盘坐在地上,双目紧闭,愁眉怒锁,双手在胸前不停地变幻着手决,时不时地向身旁的廖老太喊道:“借风!”

廖老太坐在他身旁,将七个碗倒扣在地上,摆成个塔状,在最上端的碗底上贴着一张黄纸,又在黄纸上立着半截红蜡烛,廖老太紧紧盯着蜡烛上的火苗,听到齐连山喊道借风后,便用手盖在蜡烛上,将火苗压住,双手好像完全不怕烛火的烤炙。

火苗被盖住的瞬间,突生一阵怪风在空中横掠,卷着那团乌云飘走吹散,将一轮满月露了出来。

这便是奇门遁术中的风遁‘御风之法!’。

屋内。

白世宝正平躺在床上,面色紫红,胸前被红笔画的符咒,正随着胸腔起伏变得闪闪发光,双手垂放在两侧,这时手指突然动了一下!

“好痛……”

白世宝感觉浑身说不出来的燥热,体内像是燎着一团篝火,热气在体内横冲直撞,痛的他感觉肉身像是撕裂一般,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直流。

这时,白世宝感觉有人在身上推了一下,给自己身体带来一阵清凉,身体竟然不似先前那般燥热了,清醒过来,慢慢睁开眼睛,面前竟然有一张熟悉的面孔,向自己笑着。

“许大哥?”

站在白世宝面前的这位,正是那日与白世宝结拜的鬼差许福。

许福穿着一身黑衣,胸前绣着一块白底,上面写着黑黑的一个‘押’字,腰间挎着铁锁脚链,正站在白世宝面前,拱了拱手说道:“上次一别已有数日,真是想念兄弟呀!”

白世宝挣扎着坐起身来,用手揉了揉眼睛,又朝周围瞧了瞧,感到陌生,便问道:“兄弟,我这是在哪里?”

“你在他们的宅中……”许福用手向门外指了指。

白世宝向门外望去,看见齐连山和廖老太正坐在院子,面前布了阵势,烛光闪烁,正对面前架坛上一人施法,白世宝一瞧那人正是蓝心儿,便急问道:“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在施法救你朋友的性命!”

白世宝又问道:“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兄弟有所不知,上次你在苗疆晕倒后,就被他们拉到了这里,我当时因为时辰所限,赶着押送鬼魂去阴曹赴命,所以没有跟着过来……”

白世宝听后点了点头,心道:原来遇到了好人!

再扭头瞧着许福,总是感觉哪里不对,顷刻间恍然大悟,急忙回头一瞧,自己的肉身正平躺在床上,顿时惊讶道:“啊,难怪我能够看见你……我什么时候三魂出了窍?”

许福一脸无奈地说道:“兄弟那肉身穴道被点,身上气血被阻碍,所以像是着了火一样,如今三魂受不了疼痛,便会钻出来……钻出来凉快凉快……”

白世宝瞧着肉身上被人用红笔画满了符咒,喉咙处还有一块淤红,心想:一定是院内那二人为了救我,才在我身上施的什么法!再回头瞧许福一身公服披身,刑拘铁锁一一带在身上,便向许福问道:“许大哥这是有公事在身?”

“收到阴司收命公文,来这里收两个人的魂魄押赴阴曹!”

白世宝略有感动地说道:“想不到许大哥公事繁忙,竟然跑过来看我……”

“……”许福笑了笑。

白世宝一想自己倒是没有见过鬼差捉鬼,莫不如和他去瞧个新鲜,反正现在肉身像团火烧似的,钻回去岂不是受苦?等肉身凉些钻再回来最好!

“不知许大哥要去哪里捉魂?”

“镇西乱坟岗!”

白世宝问道:“我倒是没见过鬼差如何勾魂捉鬼,我可以同去吗?”

“正好!”许福点了点头。

白世宝推门瞧着宅院中的蓝心儿,有些担心,不知这二人能否将蓝心儿救活,忧心牵挂便又犹豫不决。

许福在一旁猜到白世宝的心思,便说道:“兄弟放心,你那朋友无事!”

白世宝心想对啊,要是有事,许大哥就来这里收三个阴魂了,于是向许福点了点头,跟在他的身后,绕过宅院中的布阵法坛,没有走门,却是穿墙而出。

“死老头子!”

廖老太像是察觉到什么,对齐连山使了个眼色。

“别分神,先救面前这个……”

“……”

再说白世宝和许福脚踩着阴风,飘飘悠悠的来到了镇西乱坟岗。许福引着白世宝走到一处墓碑旁,白世宝一瞧,这棺材露在外面,被掘翻的湿土堆的到处都是,两杆铁锹、半截蜡烛、麻绳都散落在地,心中惊疑:这坟竟然被人挖过?

白世宝半开玩笑地说道:“许大哥要抓的那两个阴魂该不会在这棺材里吧?”

许福指了指棺材说道:“这里面有一个!”

“另一个呢?”

许福转过身来,瞧了瞧白世宝,拱手说道:“兄弟,实不相瞒,今日收到鬼司催魂公文,上面记录有兄弟的名讳!”

白世宝眼睛瞪得溜圆,大惊道:“什么?另一个是我?”

许福点了点头。

“我……我是怎么死的?”

许福从怀中掏出那纸公文,皱着愁眉念道:“今有寿终之人,名曰瓜尔佳世宝,位于武西镇南,古刹老宅,其因查明,乃死穴封杀,气血不畅,暴毙而死,经验生辰核实,八字相符,鬼王勾画,人曹圈笔,奉旨勾魂,押魂赴命,阴历庚戊年……”

白世宝不住地摇头说道:“不可能,我阳寿还剩一年,定是阴曹弄错了公文!”

第041章鬼事人情

镜者乃为金水之精,内明外暗,古镜幽深,若有神明,故能辟鬼魅邪;却有一鬼,能化人身,对镜画皮,勾描眼鼻,引;诱男身,偷其阳性之气,暗度鬼修之道;道法之人,符咒化火,烧毁鬼容,鬼画皮时,见本容貌惊恐,镜中乃为无脸之魂;此乃:鬼画皮。——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

“这阴司收命公文写的清楚,由鬼王勾画批阅,又有人曹官圈笔销册,谁敢伪造?”

鬼差许福将手上的公文向白世宝一展,端着上面的字迹一瞧,浓浓黑墨写的清清楚楚,红红朱笔画的真真切切,却是错不了。

“可是……我师父对我说过,我还有一年阳寿,怎么会突然暴毙而死?”白世宝低头想了想,惊道:“难怪我肉身疼痛难忍,肯定是那两个老家伙在我身上施了什么法!”

许福收了公文揣入怀中,说道:“人死分为两种,一种叫做灾,二种叫做祸;灾就是天灾,寿命天定,天寿到时想躲也躲不了,祸又称为**,引祸上身,断其阳寿,算是突发暴毙,并非天命所定……”

白世宝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

原来师父阳寿尽时,算是应了天灾,无法避免,而蓝心儿遭人陷害丧命,无故断了阳寿算是**。白世宝心想这倒不必担心,既然我是暴毙而死,便能向蓝心儿一样还阳,便笑道:“这倒是无妨,祸死之人不是可以还阳吗?”

许福一愣,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

白世宝见他有所顾虑,便继续问道:“怎么,许大哥有何难处?”

许福叹了口气说道:“只有负责押魂的鬼差死了,才能带着阴司公文魂飞魄散,阴曹关文不做存档,到时无从追究,再者鬼差死后三魂散化成青烟,也是无从去寻……”

白世宝听得咋舌,心想难怪当初蓝心儿可以还阳,原来要将鬼差杀死!如今我要是想还阳,莫不是要杀死这位鬼兄?虽然自己没有能力杀死许福,即便自己有这样的道行,我白世宝也不会为了贪生杀掉自己的兄弟!

白世宝又低头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方法,却又摇着头连连叫苦道:“这个法子还是不行,难道就再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原来白世宝想到的这个方法就是买通鬼差,半路寻个人家重新投胎,可是丢了自己的那副身板,去给别人当儿子,这种事情想想也就算了。

许福见白世宝为难,上前说道:“兄弟,我收到公文时看到是你,也是大吃一惊,来这一路,我已经为你想好了一个法子!”

白世宝大喜,急忙追问道:“什么法子?”

“为你寻个‘替身’!”

“替身?”

“没错!”许福四下里望了望,揍到白世宝耳旁悄悄说道:“那群孤魂野鬼游荡无依,都恨不得能寻个机会转世投胎,哪怕坠入畜生道,下辈子做牛做马都成!我寻个阴曹没有记录的孤魂野鬼来代替你,这样我既能交差,你也能保全性命,只不过这法子还有两个不妥……”

白世宝追问道:“哪两个不妥?”

“第一,你被孤魂野鬼替代后,它便是你,顶你的名讳去阴间销号,若你死后可就成了孤魂野鬼,无法转世投胎……”

白世宝心想好死不如赖活,死后的事情到时再说,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处遮风挡雨的地儿,便点头说道:“这个倒是不怕,第二呢?”

“这第二倒是棘手,这次与我同行的还有另一位鬼差,你我兄弟情义,我倒是可以装作视而不见,只是怕他那关过不了!”

白世宝一听笑道:“这关也不难,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们用钱砸他开口!”

“这鬼差却是不贪图钱财!”许福摆了摆手猛摇着头。

“那他图什么?”白世宝心想哪有人不好些东西的,何况是个鬼。

“他……”

许福话刚说道一半,只听见棺材里一声闷响,像是有人用脚踹着棺盖!

咚咚咚!

白世宝一惊问道:“该不会是你要捉的那个鬼?”

许福摇了摇头说道:“鬼不会伸脚往上蹬,估计是个活人!”

“怎么,这棺材里竟然还有活人?”

就在白世宝惊疑间,听见‘咯吱咯吱’撬动棺材的声音,眼见着棺材盖竟然一点点地移动,突然从棺材里伸出一双手,扣住棺材缝隙,往后一推,棺材盖被推出一道缝隙,张着一副耗子脸的脑袋从棺材里探了出来,这人正是马三。

马三眼神迷离,神智恍惚,一对鼠眼半睁半闭着,慢慢从棺材里爬了出来,软着腿脚,连滚带爬地跑了,口中磕磕巴巴地叫道:“鬼……见了鬼……”

许福带着白世宝走到棺材口,白世宝往棺材里一瞧,里面僵直着躺个一个女尸,身底下好像还压着一人,心里暗道奇怪,一尸二人在棺材里干什么?瞥眼再瞧棺材里却没有见到半点鬼影,向许福问道:“许大哥,这里面也没有鬼魂?”

“她听见我们对话哪里还敢出来……”许福笑了笑,炒出腰间的铁锁手撩,往那尸体上一锁,用力一拽,叫道:“看你还往哪里藏!”

白世宝眼睁睁的看见许福从这女尸身体中拉出来一个鬼魂。

这女鬼被许福用手撩锁住,挣扎不开,吓得顿时跪在地上只哆嗦。

许福往棺材里一指,说道:“这鬼来这里招投主,上了女尸的身!”

白世宝再瞧那女尸瞬间就变了模样,舌头伸在外面半尺来长,眼睛瞪得吓人,同这女鬼的样貌完全不同,白世宝惊道:“敢情是被鬼附了尸,变了相……”

许福将女鬼用铁链拴在树上,走过来向躺在棺材里的李五瞧了瞧,说道:“这人被吓得昏死了……”

白世宝瞧了瞧棺材里的那人挺着大肚皮,两眼翻白,连脸上的黑麻点都变白了!

白世宝走到许福身旁又向他问道:“许大哥刚才的话还没说完,依你看,和你同行的那位鬼差要怎么应付?”

啪嚓!

女鬼身上铁链的声响。

许福回头瞪了一眼,女鬼便不敢再动。

许福将白世宝拉倒一旁,悄声说道:“那位鬼差是位老戏骨,我跟他说今天晚上余派名角上演一出《捉放曹》,他便跑到戏楼听戏,估计散了场才会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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