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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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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森恶狠狠的道:“这还用问?当然是个男人,那个天打雷劈,狗一样的男人!”
  燕铁衣忙道:“先别激动,屠兄,慢慢说,那女子是跟着什么样的男人跑了呢?”
  声音是从屠森齿缝中迸出来的:“岑二瘸子!”
  猛的一楞,燕铁衣愕然道:“岑二瘸子?你说的是‘旗斗山’‘八虎将’的头一号人物
岑二瘸子?”
  用力点头,屠森道:“就是他。”
  燕铁衣愁眉不展的道:“屠兄,这一番真是风云聚会,群贤毕集了──你怎的专和这些
有只有角的扎手朋友结下梁子?你大概不会不知道,‘八虎将’是北地的另一根巨柱,他们
也形成另一股势力,颇不易相与,一个比一个骠悍,又一个较一个难缠,平素,他们是不大
卖人帐的。”
  屠森冷硬的道:“但你乃是北六省的头一号人物,撑天罩落的大招牌,‘八虎将’在你
的势力范围之内,莫不成你就看着他们横行?”
  燕铁衣摇头道:“有关此中情形,屠兄你还不太了解;不错,‘八虎将’也是北边的黑
道同源,但他们与我一向河水不犯井水,我做我的生意,他干他的买卖,他们也不触扰我,
而我也一样不找他们麻烦,大家和平相处,谁也压不着谁,多少年下来,彼此皆安然无事。”
  屠森大声道:“我不相信你有这么大的度量!”
  有些迷惘,燕铁衣道:“这与度量何干?”
  屠森冷笑道:“方才你说过,他们另成一股势力,换句话说,他们就不一定会听你的,
颇有自立天下的意味,难道凭你燕某人半座江山之主,就能任由卧榻之傍容他人鼾睡?你真
看得这么豁达?”
  无奈的一笑,燕铁衣道:“屠兄,北地的局面,你仍还陌生了些;我这个绿林盟主的封
衔,固然是北地大多数同道的尊奉才冠加上去,但只是个空名罢了,实际上,北地绿林的各
个组合,并没有加以约束或统一,也就是说,大家仍然各自为政,各行其事,尚未能脉络一
贯,形成系统,我被尊为盟主,仅是名誉上而已,他们很崇敬我,很多事也假我之名而行,
不过,我对他们却没有掌握控制之权………”
  顿了顿,他又道:“先前我已说过,大多数的北地同道尊奉我为盟主,但却仍有少部分
朋友并不赞同,像这些人,或这些组合,他们便根本不听我的号令,甚至连我这个‘盟主’
他们都不承认,譬喻‘八虎将’,即是一例。”
  屠森悻悻的道:“可是,至少你是拥有强大实力的人物,凭你,凭你麾下的‘青龙
社’,足可并吞或铲除这些异端分子!”
  燕铁衣道:“不,我的看法与你不同,屠兄,虽然他们不听从我,不承认我这‘盟主’
之名,但是,在一般情形之下,他们也不侵犯我,不与我作对或采取敌意态度,大家各混各
的,各循着自己的路子找生活,相安无事,岂不很好?只要他们不拦着我们生活,不危害我
们,又何苦非要兵戈以见,弄个血雨腥风不可?”
  笑笑,他接着道:“说句不怕漏底的话,像这少部分与我无干的江湖组合,彼此界线分
明,互不侵犯,倒还易防,最叫人头痛的却是那些表面上崇奉我名,背地里尽扯我腿的朋
友,这才脑筋伤透吧!”
  屠森道:“你自己除了‘青龙社’之外,对别的帮派就全控制不住?”
  燕铁衣道:“倒不至如此糟法,我当然也有我连系密切,关系坚定的结盟组合,我也可
以如臂使指的调遣他们,不过,为数不多,与那些我不能加以控制的帮派或各人相较,比例
就很少了。”
  屠森不以为然的道:“如果我是你,我必将独霸北六省,真正的独霸,而非只属名誉上
的。”
  燕铁衣淡然道:“所以你才不会是我,否则,江湖之上,就要一片混乱了!“
  露出一种轻视的表情,屠森道:“燕铁衣,生为男人,必须有大丈夫气概,既有大丈夫
气概,便须具壮志雄心,有一统江山的豪勇,气吞河岳,威凌九州;你什么都有了,却独缺
那壮志雄心,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如何,偏又创下如此局面,真不知是叫人惋惜,还是叫人
不值?”
  燕铁衣不以为忤的道:“随他们怎么想都行,我做人立世的原则是永不改易的──不恃
强凌弱,不以并吞或屠杀做为壮大自己的手段,只要能够生存,能够共处,便以和平为第一
要件,大家都可以活下去,他们是否彻底受我节制掌握,并不是最重要的问题。”
  屠森冷冷的道:“你想得倒怪祥和慈悲,只怕别人却没有你这样的宽宏大量,一旦如
‘八虎将’那样的角儿健壮强大了,他们就会连你的老根也给刨掉,眼前他们和你互不相
犯,并不是也有意与你和平相处,只为了他们的力量还不到吞灭你的时候!”
  燕铁衣平静的道:“‘八虎将’不会有吞灭我的想法。”
  屠森道:“何以见得?”
  试着盘上双膝,燕铁衣边道:“他们一直没有招兵买马过,从来只是他们八个人加上手
下的百十名儿郎而已,凭这股力量,虽可称雄一地,但要对付我却嫌不足,要独霸北地更嫌
不足,近十年来他们一直维持现状,将地盘自限于‘旗斗山’方圆百里之内,并未有向外扩
张的企图及事实,这是其一;其二,‘八虎将’自成为一股势力,独行其是,却尽量避免与
我‘青龙社’发生磨擦,他们的字号叫得响亮,却颇知收敛,也证明并无野心,所以,我不
认为他们会有你说的那种狂妄想法!”
  屠森忍不住了,粗暴的道:“不管你怎么说,岑二瘸子我是找他找定了,他勾引了我的
女人,这口气不出我是永也安稳不了的,你必须陪我同往!”
  低喟一声,燕铁衣道:“我晓得,这也是报恩。”
  屠森刚烈的道:“而且你无可选择,没有我,你的性命早休,你的基业、部众、声名也
全将化为乌有,追本溯源,想想看,还有什么事比我救你的命更重要?”
  燕铁衣心中在叫;良心、道义、做人的本分、忠恕的传统……比救命更重要的事多着呢?
  叹一口气,他道:“你叫我怎么说好?”
  屠森冷锐的道:“什么也不用说,一起前去才是正经!”
  燕铁衣道:“那女的叫什么名字?”
  脸色又变得极其酷毒了,屠森道:“贾仙仙!”
  燕铁衣在嘴里念了几遍,道:“也是江湖出身?”
  屠森硬邦邦的道:“不错,人家都叫她‘黑芙蓉’。”
  燕铁衣一笑:“想是又黑又俏的了?”
  屠森怒道:“我不是在与你开玩笑。”
  点点头,燕铁衣道:“当然,我怎会以为你是在与我开玩笑?”
  屠森阴鸷的道:“那贱人,也一样不能饶过!”
  燕铁衣有些纳闷的道:“屠兄,岑二瘸子我曾在一次偶然的机缘里与他照过面,那家伙
四十多快近五十岁了,不但瘸了条腿,而且又乾又丑,黄脸上还生着疏淡麻点,他那副尊范
和你一比,实是不能相提并论,那位贾仙仙又怎么挑上他的?你就算再不挤,也要比岑二瘸
子高明上多多呀。”
  屠森恨声道:“所以我说那女人犯贱,一点也没说错!”
  望着对方,燕铁衣道:“就这么简单?”
  屠森怒道:“你以为还有什么原因?”
  双手抱着膝盖,燕铁衣道:“会不会尚有其他原因?例如,贾仙仙看上了岑二腐子的财
富?受到他的要胁?或是认为岑二瘸子比你更有办法?也或者,你对那女人有不够温柔的地
方?”
  说到后一句,屠森的神色奇异的变化了一下,他立即咆哮:“总之一对狗男女,姓岑的
色胆包天,勾引我的女人,贾仙仙水性杨花,为情不忠,通通该凌迟碎剐,我无须去猜测什
么理由!”
  燕铁衣暗里叹气──你无须猜测理由,我却不能昏天黑地地跟着你去打这场糊涂仗
啊……他摇摇头又接着道:“贾仙仙和你,可是好过一阵子?”
  屠森削厉的道:“你以为我是剃头的挑子──只一头热?”
  燕铁衣道:“我是说,她和你要好的形式。”
  哼了哼,屠森道:“说得好听点,是同居,说得难听点,是姘轧,她跟了我前后有半年
光景,却在我外出两个月之后席卷潜逃──跟着岑二瘸子,真是奸夫淫妇,一对狗男女!”
  燕铁衣道:“屠兄,你确定贾仙仙是随同岑二瘸子跑了?”
  屠森愤怒的道:“完全确定──因为我除了得到可靠消息之外,更亲自上‘旗斗山’探
视过,一点不假,那贱人是姘上了岑二瘸子!”
  燕铁衣问:“他们,成亲了么?”
  面孔立时扭曲了一下,屠森大吼:“我怎么知道?”
  由对方的反应里,燕铁衣判断岑二瘸子与贾仙仙八成是拜过花堂了,就算一树梨花压海
棠吧,其中必然有着某种隐讳的原因存在,否则,贾仙仙不会如此心甘情愿的!
  他又和悦的道:“屠兄,这件事,多久啦?”
  屠森唇角微微抽搐着道:“不到三个月!”
  燕铁衣道:“还是最近发生的事──你摸上‘旗斗山’是什么时候?”
  屠森道:“一个月之前!”
  燕铁衣道:“没干上?”
  屠森阴沉的道:“我不傻,‘八虎将’个个功力高强,修为精湛,又加上那么些爪牙帮
凶,力量雄厚,我估计过,若是正面拚敌,只怕要两败俱伤,落个同归于尽的结局,我并不
喜欢这样的结局,我只要他们死,而我却不能死,否则,这报复就没有意义了。”
  燕铁衣嘘了口气,道:“对于报复这门学问,你倒相当讲究。”
  屠森木然道:“不要说风凉话,燕铁衣,若是你换成了我,恐怕其激烈凶狠之处,尤有
过之而无不及?”
  笑了笑,燕铁衣道:“若我是你,我也不会去惹那些麻烦了,屠兄,色字头上可就有一
把刀!”
  屠森双颊的肌肉往上扯紧,两条浓眉聚成山形,于是,便投下一抹阴影在双瞳之中,他
煞气隐隐的道:“色字头上是一把刀,对我是,对岑二瘸子亦然!”
  燕铁衣赶紧又道:“那第三桩呢?屠兄,第三桩的梁子又是和谁结下的?”
  屠森直爽的道;“‘烟霞院主’管婕妤!”
  燕铁衣好&书&网}久不出声,却紧皱着双眉。
  屠森狐疑的问:“有什么不对?”
  摇摇头,燕铁衣道:“你又招惹上一个人王。”
  屠森道:“我是什么人?我的仇家当然不会只是些泛泛之辈,而泛泛之辈也不配与我结
仇,便结了仇,我也不须劳你大驾!”
  燕铁衣沉重的道:“管婕妤是黄河两岸的镇河锁,是那一带‘筏帮’的女龙头,在黄河
流域,她的字号如同金字招牌,踏踏实实的地头蛇,潜势极大,手下尤多亡命之徒,更有些
狠角色为她效力,陆上水上,谁见了她也要让步三分……屠兄,你怎的又和她豁上了。”
  屠森凛然道:“她的力量大,我明白,所以我才会想到请你相助一臂,否则我还麻烦你
干什么?我和管婕妤翻了脸全是为了生意问题,在河面上,我下手干过几次买卖,有一次不
巧碰上,她横加拦阻,表示这是她的地盘,河行的船只都受她的保护,又指责我行事之前不
拜码头,不打招呼,罗哩罗嗦一大套,我岂是吃这个的?当场一言不合就动了手,那知我竟
入了圈套!”
  燕铁衣道:“怎么回事?”
  屠森恨恨的道:“后来我才弄明白,那次下手遇上了管婕妤这婆娘,并不是凑巧,而是
她早就埋伏着人跟踪我了──她要找出前几遭‘上线开扒’的人来,我和她才一动手,立时
便由河心四边及两岸叉港里飞划出几十只梭头快船,至少有近二十余名可以高来高去的好手
往我这里围抄,他们的身法手眼俱极老到,我一看就晓得皆非弱者,他们人多,又在水面
上,我只好暂且退去,硬逼着把一块到口的肥肉吐出……此事过后,管婕妤更到处宣扬,把
我诋毁得分文不值,燕铁衣,你说,这个仇怎能不报?这个耻又怎能不雪?”
  点点头,燕铁衣闷恹恹的道:“当然,我也必须报恩。”
  屠森道:“对了,所以我们就一起去。”
  燕铁衣忧虑的道:“你可曾想到过,屠兄,这些事当我助你一一办妥以后,你固可一走
了之,鸿飞冥冥,我可是有山有庙,有基有业,我结下这么些梁子,又往那里走?”
  屠森咧咧嘴,道:“以你的本领,以你的力量,你无须畏(书)惧(网)他们!”
  燕铁衣沉沉的道:“但是,这总是一个极大的负担,如果他们一旦联手合力来对付我,
亦足可造成严重威胁,届时刃闪血溅,就颇不轻松了,为我的报恩,再令人令己赔上多条性
命,未免于心不安。”
  屠森大声道:“你含糊?”
  燕铁衣道:“这不是问题,问题是该不该连累他人?”
  屠森厉烈的道:“我们在找过这些人报仇之后,他们能剩下的扎实角儿也就不多了,对
方力量大减,又自顾不暇,那有功夫再向你寻仇?”
  燕铁衣苦笑道:“等他们整顿过来,恢复元气之后呢?”
  窒了窒,屠森随即强横的道:“那就是你的事了!”

          

柳残阳《枭霸》
第四章 屠如戏 草菅人命

  僵硬的笑了笑,燕铁衣道:“是的,这是我的事。”
  所谓“报恩”原是一桩该由承恩者心甘情愿来做的事,这才益显其风格及韵味,似屠森
这样强索硬迫,就大大失去报恩的本意了,尤其在燕铁衣的感受上来说,他觉得自己这条性
命固然已被救回,但是,付出的代价却太高,只他一条命,却不知要用多少条命来交换!想
想,实在心中窝囊万分。
  屠森疑惑的道:“你好像不大高兴?”
  燕铁衣恼火的道:“如果在这种情势之下,我告诉你我高兴,那就是在骗你了。”
  屠森不快的道:“有什么值得不高兴的?”
  燕铁衣道:“只是你这叫人‘报恩’的方式,就令我高兴不起来,这不像在‘报恩’,
更似在为我招揽麻烦,无穷的麻烦!”
  古怪的一笑,屠森道:“麻烦可能会有,但并不一定便会无穷,燕铁衣,这就要看你怎
么做了!”
  燕铁衣连搓双手:“我知道你是指什么,斩尽杀绝!对不住,敬谢不敏!”
  屠森凑近了点,道:“只要你肯进一步帮我,让我们联手协力,不怕那些人渣不被清理
净尽!”
  燕铁衣道:“不行,我不能这么做!”
  双目一寒,屠森道:“你也不用假慈悲,姓燕的,你一向都不是善人;我固然双手染
血,身背无数条人命,但是,你比诸我,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燕铁衣坦然道:“不错,我并不否认这一点,但堪可告慰者,是我所杀之人,俱乃该杀
之人,我未曾滥杀过一个无辜,没有伤害过一个善良!”
  屠森愤怒的道:“‘五绝十刃’‘八虎将’‘烟霞院主’他们,也没有一个是善类!”
  燕铁衣道:“这只是你的说法,你要知道,人的表里,并非完全一致,往往,在你认为
十恶不赦之徒,也有其可取的一面,坏透烂透的人到底不多!”
  屠森咆哮起来:“我不听你的胡言乱语,我要报复,一定要报复,没有人能阻止我,燕
铁衣,即使你,也一样不行!”
  燕铁衣慢慢的道:“我没有阻止你,仅是尽量希望自己不要被你牵连太深。“
  气虎虎的,屠森道:“深浅之间,由你自己决定,但你非去不可!”
  燕铁衣冷淡的道:“我还有选择么?在‘报恩’的大帽子之下?”
  屠森重重的道:“这不结了?”
  将下巴壳搁在膝盖上,燕铁衣并不热心的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屠森断然道:“今天!”
  燕铁衣道:“何苦这么急,恁久的时光都熬下来了,何妨再忍几天?也好叫我休歇休
歇,恢复一下体力元气。”
  屠森恶狠狠的道:“燕铁衣,你可知道一个叫仇恨压着,被怨意拴着,受耻辱刺着的
人,日子是怎生过的,我告诉你,就和在油锅里煎,针尖锥扎,光着身子走路一样,那种痛
苦、折磨,不是容易承受的,非但在精神上是一种负累,连灵魂也似遭到桎梏的拘束,走到
那里,头都抬不起来!”
  燕铁衣软塌塌的道:“好吧!今天就今天………”
  屠森又余怒未息的道:“你更犯不着装熊,在我的精湛医术与特制灵药的疗治下,你的
毒伤已经做了最完善的处理,不仅毒性全除,伤口合缝,体质元气更已康强如昔,且犹胜往
昔,还有什么休歇的必要?”
  涩涩的一笑,燕铁衣道:“不休歇就算了,你也犯不着生那么大的气,何苦!”
  屠森冷凛的道:“我警告你,燕铁衣,除非你要做一个忘恩负义,不忠不信之人,除非
你要与我姓屠的誓不两立,否则,你莫要乱找藉口推拒!”
  燕铁衣无可奈何的道:“我找不着藉口,也无意推拒,但是,我在这里要特加强调,屠
兄,我只帮你我所应为的那种限度,替你掠阵,替你承担部分压力,以及必要时助你脱险,
此外,你不要指望我另替你做什么,只这样,我就算报了你的大恩了。”
  屠森咬牙道:“就是如此!”
  燕铁衣道:“你的第一个目标是那里?”
  屠森满脸残忍之色,激昂的道:“‘虎头沟’的‘彩玉坊’!”
  燕铁衣道:“先找‘五绝十刃’他们?”
  屠森强悍的道:“不错,他们是第一批要抵偿血债的匹夫,黄泉道上,他们先行!”
  揉揉双颊,燕铁衣道:“你也不要太往好处想。”
  屠森道:“有什么不?有我,有你,已经足够做到想要做的程度!”
  燕铁衣赶紧声明;“屠兄,我不帮你杀人!”
  一挥手,屠森道:“我不须你再三提醒,你只要做到你所说的即可!”
  燕铁衣无精打彩的道:“第二个目标呢?”
  屠森暴烈的道:“岑二瘸子──和那个淫妇、娼妇,臭不知羞的婊子!”
  恩恩爱爱,卿卿我我的那时,怕不会是这么个出口称呼法吧?──燕铁衣摇摇头,男女
之间的爱恨分野,是多么明显,又多么现实啊………
  屠森两眼中血光淋淋,酷厉之极,他怨毒的道:“这一对狗男女,我要用尽天下最狠辣
的方法来惩罚他们,我要以最残酷的手段来整治他们,一丁一点的,连皮削肉的………我要
听他们哭叫惨嗥,看他们辗转哀号,我要叫他们慢慢的死,受尽痛苦的死。”
  燕铁衣安详的道:“恕我拦你一句贵言,屠兄………”
  屠森嗔目道:“什么事?”
  燕铁衣笑道:“只是提醒你一下,在你构想着如何折磨岑二瘸子与贾仙仙的时候,不要
忘记他们背后还有‘八虎将’在撑腰。”
  怒哼一声,屠森道:“我们也不是省油之灯!”
  燕铁衣道:“话是这样说,但我认为还是顺着事实情状进行较佳,别坠入一个自我安排
的幻境中,那就不十分合宜了。”
  屠森阴冷的道:“燕铁衣,你怎么老是泼我冷水?”
  燕铁衣道:“这不是泼你的冷水,相反的,屠兄,我是请你认清现实,而现实与理想,
时常差上十万八千里,憧憬得太完美,并不是件好事。”
  屠森强硬的道:“多年以来,我一向都能达成我的愿望,这几次,亦不会落空!”
  燕铁衣不欲争辩,只平静的道:“你主我副,你前我后,可能是我顾虑得太多了──为
你。”
  屠森冷冷的道:“燕铁衣,你的好意留着,还是替你自己外作打算吧!”
  点点头,燕铁衣道:“老实说,我看也确有这个必要!”
  屠森又直接说下去:“等我们对付过‘八虎将’与贾仙仙那贱人之后,便直赴黄河上游
的‘大旺埠’,迳至‘烟霞院’把管婕妤那婆娘干掉!”
  说得好轻松愉快,就似是管婕妤已伸长脖子只待他一刀斩落般的容易,燕铁衣有气无力
的道:“全凭吩咐,横竖,我只是附诸尾骥,摇旗呐喊的分………”
  “霍”的站起,屠森僵冷的道:“该怎么做才适当,燕铁衣,你是老江湖,不用我来多
说,你自己作摩吧,起来收拾收拾,我们上道──你的长短双剑,就在右手边的草席底下!”
  伸手自席底下摸出“太阿”“照日”两剑来,燕铁衣将它们配置在自己习惯的部位上,
然后,他站起来,游目四顾,摊摊手:“走吧!东西我也不带了,全是些破烂货;倒是这地
方,骤别之前,未免叫人有些留念,可是个颇值回忆的所在,唉?”
  一言不发,屠森大踏步行向茅屋之外。
  *──*──*
  距离“虎头沟”还有二十里地的所在,驿道边有一家简陋的酒馆。
  这家酒馆也相当残旧了,以竹杆为主要材料的门窗、梁脊、甚至桌椅,都全泛了黄黑,
土墙斑剥,露出里面的竹篾条来,连茅草顶都塌裂了好几处,在屋里抬头就能望见几道天光。
  当燕铁衣与屠森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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