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通灵人日记:灵魂说-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扬业兴马上就反映过来,说:“原来这样!”
国扬裂嘴一笑,轻松地说:“暂时不会!”
三人嘻嘻哈哈地互相搭了一下肩膀,有取笑有暗示有珍重……种种意思。
☆、第四章 舍命相随三
扬业兴给国扬放下了一些钱,两人便离开了。
待积凯和扬业兴离去后,国扬关上了门,坐在凌薇的对面,认真地打量了她一下,心里想着,她真的很漂亮很忧雅,又想起了两人说嫂子的玩笑,或许有这个可能的。
“看什么?”凌薇温柔地问,却故意不抬头看他。
“看你什么时候再抬起头来看我,不看报纸了。”国扬说,这话说得很暖味。
凌薇依然不看他,微笑地逗着说:“这报纸比你好看!”
“呀?!”国扬反应大了,抽掉了她的报纸一手叠起放在桌下的隔板上,说:“你这话也太伤我的自尊心了,我总比报纸长得好看吧。”
“你脸上写满了疑心重重四个字,还好看了?”凌薇抬头看着他说,话说得很轻却把国扬的心刺得很重。
国扬拉长叹惜,慎重地解释:“我相信你,从拉起你的手那一刻起,我就相信你了,但是,我不能阻止别人对你有介心,在这个时代,你应该能明白也应该谅解,我会尽量消除他们对你的介心。”
凌薇的眼眶渐渐冒上了泪花,认真地看着他,为他说的那一席话而感动,就因为他说的那一刻,此时的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的任务甚至想忘掉自己的姓氏。
凌薇早早就起床了,国扬从地上坐起来时看到她正在认真地摆碗筷,桌面上的两碗面条冒着热腾腾的蒸气,凌薇秀丽的脸若隐若现在朦胧的蒸气间,一幅很温馨的画面,国扬开始着迷这种感觉。一个人在外漂泊太久,半年奔波,这种被照顾的感觉如同找到了停泊的港弯,充满了拉下夜幕后的温馨。
国扬突然有种冲动,迅速地站起来穿洗好,凌薇并没有对他的迅速而感到好奇,还是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安静地等他出来一起吃早点。
国扬穿洗好后,坐到凌薇的对面,拉开了大大的笑脸,说:“快吃吧!”然后,便大口大口地吃起来,有种狼吞虎咽的感觉。
凌薇看着他笑了笑,笑他像个孩子。
“快吃,我们出去玩一转再归队。”国扬催促着。
“还要玩一转再归队?”凌薇问。
“归队后就没时间玩一转了。”国扬说。
“玩一转后,我还能跟你一起归队吗?”凌薇忧心的问,认真看着他。
国扬手中的动作停住了,他明显地感到凌薇的担心,轻松一笑,说:“是我表达错了,我现在向你正式的征询,凌薇小姐,愿意加入我们的队伍吗?”
凌薇婉然一笑,说:“我愿意!”
国扬的心里一热,感动那一声我愿意!
吃过早点后,国扬背起了背包,很自然地拉起了凌薇的手便出行了。
国扬买了些干粮放进背包里,一路上牵着凌薇的手到处走走停停看看,走到村庄的一片大蕉林,找空隙钻了进去。
国扬随手摘了一个半熟的大蕉塞给凌薇,凌薇茫然看她后笑笑,说:“我被诱惑做坏事了。”
“我也是第一次干这坏事,都是你的缘故。”国扬逗着说,松开了凌薇的手,走在前面。
凌薇笑笑,不停地温柔拔开大大的蕉叶,跟在他的身后。
大柱大柱的阳光透蕉叶折射下来,低洼的积水在阳光下闪着微微的光。
国扬敏捷地一个一个低洼跳过去,似乎对此乐此不彼,像个孩子一样可爱,凌薇含着笑看他,也敏捷地跟上去,两个人一跳一跃,如在这个大琴键盘中弹奏乐曲。
突然,他停住了,反手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护在身后,同时,凌薇看到了藏在蕉树间隙中的那双眼睛,正发出警戒地使劲地盯着他们。
“天啊!”凌薇轻呼。
六目对视,时间似乎静止了。
国扬握紧了一下凌薇的手,凌薇知道他的意思是只好跟这只看家狗赛跑了,正在国扬转身之间,凌薇使力一挎手,把手中的大蕉用柔中带狠的力量向狗一扔,合合打中狗的头额,并没有看狗是否因此而晕倒,他们已经快步跑走了,但可以确认的事,这可恶的东西已没有追来的力量了。
他们一直穿梭在蕉林间,直到凌薇的步子明显变慢,国扬才意识地停了下来,两人弯着身喘大气,不时相视而笑。
许久,国扬站直了身子,不经意地说了一句:“你真不简单。”
凌薇对这句话过分敏感了,认为他怀疑到什么,立刻挺直了身子,解释说:“我是乱扔的,这狗看起来很凶,其实是个老爷子。”
国扬笑笑,说:“这社会不安,女子有两下手脚功夫也是好事。”
凌薇密切地观察着国扬脸上的表情,这明显就是在怀疑她,怀疑她被追杀是假的,怀疑她弱质纤纤是装的,怀疑她做一切都有动机……她越想越糟。
“看起来,你学过两下功夫。”国扬还是忍不住说出自己的怀疑。
“嗯,”凌薇干脆顺势承认了,“我们家以前是畜马的,有两下驯马的功夫,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自从战乱以来,别说马了,连野菜都得上交。”凌薇说得颇有感慨的,国扬看着她,感觉她并不像在说谎,放松了一下心情,说:“有兴趣驯服我?”
凌薇知道国扬放下了戒心,裂嘴一笑,说:“你把自己当马了?”
“我愿意背着你这个大包袱。”国扬说,这话似真亦假,说得暧昧又像在玩笑。
凌薇却因这句话而绷住了笑容,她的柔情的眼睛里多了蜜意,紧紧地锁在国扬的脸上。
两人含情默默地对视着,有说不出的话和不敢说的话。
“你愿意吗?”国扬开口了,挘チ送嫘Γ险嫫鹄础
凌薇的眼眶湿润了,她开始沉醉于他的承诺中,如陷入吞噬人的泥沼中,无法自拔。
“我愿意!”凌薇回应。
国扬同样沉醉在她坚定的回应中。
两人很自然地挽起了手,亲密地走在一起。
来到了一段池塘田埂路上,国扬看到了停在边上的小艇,又心生了坏主意,瞪了凌薇一眼,凌薇聪明灵俐,一想就知道他要干什么,笑着说:“又要干坏事了?你简直是个玩劣的孩子。”
☆、第四章 舍命相随四
那条狼狗不敢靠近我,在后面使劲地吠。
此时,我看到不远处有条农用小艇,便小心地走过去,跳了下去,站稳了步子后,把衣服展开抖了抖,红薯便一个个骨溜溜地滚到艇窝里,我得意地跟那小狗说:“再见咯,大臭狗。”
我解下了系在艇边的长竹准备撑着过去,打算逃避了那条大狗后便再上岸走回家。在我吃力地把长竹伸进水里时,后面突然有只枪指着我的腰间,吓得我一动不敢动。
“别动,小子,给我撑过岸去,不然毙了你。”
那么恐怖的命令,吓得我的汗在全身上下哗哗地流,还是不敢动。
指着我的枪又在我腰间挺了挺,我会意地马上撑起船来,一声不敢响,一眼不敢看,非常听话地默默撑着船。
这群人在后面聊天,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的心在怦怦地跳,心想这群禽兽会不会过岸后把我给毙了。我惊得手心都冒汗,慢慢地撑拖着时间。
“快点!”后面的人又用力地挺了挺我,我只好快快地撑了过去。
他们一个挨着一个上岸后,看都没看我一眼,最后一个是用枪指着我的那个,他上岸前把枪在我的衣服上抹了抹才上岸,也没看我一眼,几个人说着话,撇过挡路的树叶穿过小山路越走越远了。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听不到他们的声音,我的心才安了下来,拭了拭额上的汗,真是险些永别了。
这才发现,他们长得像中国人却不说中国话,那就是日本鬼了。
就是从那天起,我有了参军的谂头,我想保护中国的兄弟子妹,别让他们担惊受怕地过日子。虽然,我知道我的力量微薄,但是,如果中国的每一个男子汉都有这个谂头,力量就不可估量了。
母亲每天都会在油灯下教我识一些字,现在火水没有了,只剩下几根残旧的蜡烛,我们都舍不得用,在这种农村地方,一天黑就黑得慌。
我和母亲吃过些稀粥后,都在黑暗中各忙各的。母亲借月光摸索着做家务,我则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挂得高高的月光想事。
“来吧,帮我把柴火拉进来,不然,明早就被偷得干干净净了。”母亲说着,已经走出了门。
我“哦”了一声,迅速一溜便滚下床,怎知,一下床就踩到了一堆软绵绵的东西。我提起了脚,噘起了嘴,嘟骂着:“又是你这死东西。”这小母鸡好像听到我骂它了,“咯咯咯”叫了起来。听到了母鸡叫,母亲一下就走了进来,把抱着的一身的柴火放下,高兴地说着:
“可别喊他死东西,踩堆屎换堆蛋,值。”
我看不到母亲的笑容可听得出她在笑。
我跟着母亲走了出去,一起把用干禾草把柴扎得好好的后抱进来。
第二天一早,我看到了一队军人在我们破落的村里窜动,不知道在搞什么,哪时候,我也分不清哪些军人是好哪些军人是坏。母亲不让我出门,我只能在窗户远远地偷看。他们在对面山头张大婶家的大园里坐了下来,喝水聊天。
我看到张大婶用手指了指那边又指了指那边再后指了指我们家,不久后,那队军人就分散着走了,也有向我们家来的。我“啪”的一声关了窗,惊慌地喊了一声:“妈,军人向我们家来了。”
母亲明显紧张起来,要是日本鬼来了,准不是没粮就没命了,但这种农村地方,前些天已经抢略过,他们再来也没啥好淘的。
母亲马上把能用的能吃的一件件急忙地塞给我,让我连同它们藏到地窖里去。其实也没什么,就一点米和红薯还有十来个鸡蛋,可是,这都是能吃很多天了,起码不用挨饿。现在这个时候,连草都烧焦了,更别说有能吃的了。
“快,你也藏下去。”母亲催促着,就听到了敲门声,竟是非常礼貌的敲门声。
“请问有人在吗?”
听到这声音不凶恶,母亲的心定了下来,我正钻下地窖的身体也转回来,迅速爬上来了。
母亲“咦吖”一声开了门,一位军人的脸慢慢出现在我面前。他的脸容圆润,表情友善,身体高大,健壮,穿了一身的深绿军装看起来很威武,这是我一直很向往的军装。我一直很想参军,可以保家为国,那股爱国的热情在我体内翻滚,或许是因为现在的男丁都去从军的原因吧,感觉不从军就不是男丁,躲在家里保自己平安一点出息都没有,更重要的是,我痛恨日本帝国这样残杀我们的人民。可是,这种思想从没在母亲面前透露过,因为,母亲只有我一个孩子,我是她唯一的,我清楚她不想我离开她。
母亲请进了军人,用手掌抹擦下凳子,请军人坐下便去倒茶水。
“我们是共军的军人,”军人开始说来意:“不转弯了,这次来是希望有能力的年轻人能自愿参加我们的党组织,一起保家为国,上阵杀敌。”
母亲听到这句话,拿水壶的手猛然抖动了一下,“乒啷”一声,让我的心也抖了一下。
许久,母亲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身过来,提着水壶的手也不动了,静静地听着。
“孩子,你想读书吗?”军人转向我问。
我没有作声,因为我知道母亲不想我作声。
“如果你想读书那可以选择参军,我可以带你去,在深圳保安县大鹏湾有间军营学校,读两年表现好了就可当排长,又可以读书又可以帮助国家,这可是英雄的表现啊!”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又偷偷抬眼看了看母亲。
军人见我们都没说话,含着笑站起来,离开时说:“我明天再来!”
母亲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军人走了,母亲才离开放茶水的高高的木桌子,走到饭桌前坐下,拉着我到身边,温柔地问:“老实告诉妈妈,你想参军吗?”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
母亲似乎明白了什么,她避开了我的脸,转身走出了屋外。
☆、第四章 舍命相随五
下午的时候,母亲正在午睡,我也躺睡在屋外的一堆干禾草上。突然醒来时,发现有另一个军人蹲在我的身边,我吓惊了一跳,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做出了“嘘”的动后后向我微微地笑。
“老实告诉叔叔,你想参军吗?”
“参军可以保家为国,我很想去做英雄,很想穿着军装上阵杀敌,我希望能跟兄弟们一起把日本鬼碎尸万段。”
见母亲睡了,我也可以说真心话了,这话在的心里藏久了。
“那你想读书吗?”
我使劲地点了点头,说:“当然!”
军人也向我点了点头,笑了笑,说:“那就好!”
军人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后向我回头,举起手向我深深地行了个军礼,说:“欢迎你,小军人。”
然后,转身走了。
我莫明其妙地看着他,在他身后也学着他举起手行了个军礼。
晚上,有几个军人来了,他们很友善地跟母亲说:“希望你可以跟我们走一趟。”
“国扬,这是共军的军人,妈妈会好好的。”
母亲在话里给军人施了压力和警告,然后也跟着走了。
整整一个晚上,母亲都没有回来,我也没有睡,在床上滚来滚去,非常担心。我是想参军,但要是他们把母亲囚禁,我是不可能依的。我热爱祖国,但更爱我的母亲。
我在胡思乱想中模糊地睡着了,直到听到母亲轻轻地把门推开,我马上就醒过来了。我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一刻!母亲站在微开的门缝里,身后披着温柔的晨光,她的脸如此的憔悴,清楚地看见留在她脸上未洗的泪痕。看到我坐在床上看着她,她却笑了,笑得比初冬的阳光更温柔。这种笑陪伴了我十五载,十五年来,母亲一直这样温柔地爱着我护着我,这种爱溶合了父爱。
父亲参军了,母亲一直说父亲做英雄去了,渐渐没了音信,母亲欲哭无泪,把所有爱都给了我,我是他唯一的爱。
我一直认为参军是英雄,但是我并不知道对母亲来说,参军意味着失去,她已经为国家付出了一位丈夫和两个孩子,她没有勇气再失去。说她自私也好,不明大义也好,什么都好,她很想留住这个孩子,不要再失去了。
母亲走进来了,她默默地收拾着我的衣物等东西。
我突然明白,母亲是被军人带去做了一整晚的思想工作。母亲是不愿意的,哭够了,也被逼想通了。
母亲,一个平凡的名字,她为国家付出了一切,可国家留给她的只是孤寂无望的前路,她,才是最伟大的!
想到要离开母亲,我的心突然很痛,突然觉得前面的路很徬徨。
我走的前一天晚上,在我那张小床上,缝补多处的黄旧蚊帐里,母亲和我一同把双脚裹在同一张被子里,跟我说了很多话。
我的被子一直都很厚实,而母亲的却很单薄。小的时候,我经常问母亲,自己家里种棉花,为什么被子却不打厚些。母亲跟我背过几首诗,那时候我记不清楚,现在我倒背如流了。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牛困人饥日已高,市南门外泥中歇。翩翩两骑来是谁?黄衣使者白衫儿。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母亲没有给我解释,但我知道大概的意思是说,不是种田的人就有饭吃,不是卖炭的人就能有暖和的冬天,不是种棉花的就能有暖和的被子。
她说:“她的心很重,重得快把她这个小女人压倒了。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非要把她变成不普通呢?什么军人的光荣家属,她一点也不稀罕,她几十年来的爱就换了一块冰冷冷的铁牌,对于她或者对于任何女人来说,这都毫无意义。”
她说:“我们家里的男人都热血得很,都愿意为国家付出,没办法,她也硬生生地变成热血了。很多事,她根本没办法选择,她必须坚强。”
她说:“为什么要我坚强?为什么我必须变得坚强?因为我生于乱世,我造孽地把四个孩子都生于乱世。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一家人将很幸福。她对不起我们,她该说对不起。”
她说:“孩子,你要当军官,当军官命长,你得回来见母亲,你必须回来,母亲在等你,平平安安地等着你。”
她说:“父亲以为自己很爱母亲,他走的时候说,母亲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最爱的女人!但母亲不认为这是爱,因为他留下给母亲的是无尽的担心和残酷的等待。我希望你留给你妻子的是幸福而不是跟母亲一样的路!”
……
一大早,母亲就从地窖里把鸡蛋都捧出来,放在窝里煮,又开始揉搓面米分做烙饼,再检查我的行装……母亲一直在忙着等军官来接我,而我一直在忙着帮母亲多破些柴,多提些水……我清楚母亲比我更想为对方做多些事,或许,这一别就真的永别了,这时间实在无多,我的心里很难过,我知道母亲的心很痛!
门外有人敲门了,有礼地说:“可以进来吗?我是王队长!”
听到这声音,母亲正用小方布包裹着鸡蛋的手停了下来,我正在往大水缸倒水的手也停了下来,我看到母亲深深地咽着一下喉,然后,别过了一下脸不让我看见,我知道母亲是把眼泪往肚里咽。
我开了门,看到了那位叫王队长的军人。他有很厚很平静的头发,饱满的双颊,有神的双眼,和善笑容,气质彬彬。
“小同志,你好!”
王队长跟我打招呼,声音非常清朗。
“王队长,好!”我应了一声,笑着说。
“王队长,”母亲转过身来,走向王队长,说:“您好!”她的声音很慢很沉重。
“我是来接小王的,”王队长脸容祥长地说:“你不用担心,我们是同姓的,五百年前是一家,从今天起,他就是我的干儿子,我会好好待他。”
“我知道!”母亲说,那么冷,好像对此话一点也不信任。事实上,在生死关系,真正的父子也未必能为其牺牲些什么,何况这口头的承诺。
母亲看了一会王队长,她是想跟王队长说话,说很多交托的话,一会后又把想说的话止了回去,觉得说也没用,他连自己都未必保护得好。
母亲转过身看着我,温柔地说:“孩子,妈好好久没有抱过你了,记得小时候,你都爱粘着妈妈,很喜欢妈妈抱,来吧,让妈妈抱一下。”说着,伸开双手就抱住我,把头深深地靠在我的肩上,怜爱地揉搓着我的头发,然后,慢慢地,我听到了母亲吸鼻子流泪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厉害,母亲越哭越想哭。这一个拥抱同样也让我感到很沉重,多久了,没有跟母亲这样亲切地拥抱,可这一拥抱就像要永别一样让我感到疼痛。
母亲的哭声渐渐少了,她移开了我,走到床边把帮我收拾了好久的东西拿过来。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就是几件衣服和一些干粮,但母亲却反复检查收拾多次。
“孩子,好好照顾自己!珍重了!若是还有机会遇上你的父亲和两位哥哥,替母亲照顾他们。”
“我会尽量照顾他的!”王队长说。
这确实是我最后一次看见母亲了,母亲的泪痕好像烙在我的心里,好久好久都拭不去。
我跟着王队长上了那辆不载货用来载人的破旧铁货车,车里有三排长铁凳子,坐满了同志。
我一上车,母亲就追出来了,她跑着追着喊着:“国扬,妈等你回来!天塌下来了,妈都在老家等你回来!”
铁货车在农村的山地上颠簸,摇得一起一伏,破旧的铁皮“乒啷乓啷”地在打架般响着,母亲在我眼里一起一伏地出现着,我的泪就这样慢慢从眼角流下来,越流越厉害。
王队长伸手揽了揽我的肩膀,轻轻地往自己身边靠了靠,深深地唉了一口气,他又何尝不是放弃一切?
……
凌薇认真地听着,眼眶里早早就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泪花,她又何从不是活在无何奈何中?父亲,虽然利用她,但目的都是一样的,也不过是为了国家,牺牲心爱的女儿,他又何尝不心疼?五千年来,中国都在内战中过去,谁又能分得清对与错?自古胜利者就被传播成好的,失败者都被说成坏人。
她开始有些不忍心跟国扬交往下去了,她不想伤害一位——好人!除了这个词,她不知道怎么形容他,至少,他割舍了母爱来保护国家,他算一个人!他的母亲也算是一位好人,无比的伟大!
国扬把回忆拉回,把所有伤痛和不舍通通重新收藏起来,抬了一下头,认真地看着凌薇,有那么一种感觉,他已是她此生的爱人。
国扬渐渐低下头,要吻她,凌薇愣地别过了脸,溢满了眼眶的泪水从眼角滑下。虽然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