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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灵难养(开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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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呢,《鬼术》讲的是养鬼和控鬼之术,与修炼无关,我也没有这方面的心思和机遇。
梅玫也看出我的情绪不太好,识趣的没有吭声,放下碗筷先去收拾东西了。
一刻钟之后,我们出了门,家里只留下二婶看着。
天空还有些阴暗,却没有下雨,泥地都干透了,走起路来方便很多。
来到张全蛋家门口,院门紧闭着,仍旧是从里面锁着。
我喊了几声,自然和昨晚一样没有回应。
梅玫拿出罗盘来,沿着墙根走了走,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
“什么情况?”我好奇道。
“阴气很重,而且不久之前有血光之灾,似乎,家里已经没有活人了。”梅玫抿着嘴唇,勉强挤出一句话。
“不会吧。你是说,廖婶也不在人世了?这罗盘真的如此神奇?”我有点不相信。
倘若罗盘如此犀利,那么,用来破案岂不是一件绝世大杀器,这明显不可能。
“罗盘的功能确实有限,我只是说了我的推测。”梅玫把罗盘收起,领着我往屋后走去。
我猜,她大概是想从窗口往里看看,就象我昨晚曾经做过的那样。
我捡了根柴禾,把张全蛋的窗口完全撬开,借着光线往里看去。
木板床上,虽然仍旧撑着蚊帐,却没有人躺着,而且,床下空荡荡的,那张黄鼠狼的毛皮不翼而飞。
倒是地面上,遗留着几个血脚印,引起了梅玫的注意。
我仔细一看,擦,居然是我昨晚无意间留下的。倘若报了案,民警同志过来勘察现场,我也要费一番口舌来解释。
看了好几分钟,确认没有太多的线索,我们又转到了廖婶的窗前。
我先用柴禾敲了敲窗口,屋里毫无动静,于是我再次动手,想将窗口撬开。
岂料,这窗子从里面插上了,还拉着帘子,撬是撬不开,看也看不到里面的虚实。
我一咬牙,索性拿起石头,当时就砸了窗口。万一廖婶没事,我负责给她把玻璃再装上就是了。
屋里很黑暗和幽静,空气又闷又潮湿,象是很久没通风。
陡然之间,梅玫尖叫了一声,差点把我的心脏给吓得停摆。
顺着她颤抖的手指,我赫然发现,廖婶的床底,伸出来一只苍白的手臂,几只苍蝇正围着手臂打转,一股死鱼般的恶臭这才缓缓飘出。
只不过,限于角度,我们始终没能看清,床底的尸体究竟是谁的。但从手臂的长短和粗细程度来看,绝不会是张全蛋,再加上,那只手臂上还分布着些许老人斑,应该是一位老人。
我和梅玫一致认为,就是廖婶。
至于死亡原因,那就不清楚了。
如果真是廖婶,那我昨晚遇到的是谁?是她尚未散去的阴魂,还是什么鬼东西?!
发现了这骇人的事实,我们立即通知了乡派出所。
随后,我们又来到了屯长葛老爹家里,他正好在家闲着。
“廖碧云死了?”葛老爹一脸疑惑。
听起来,廖碧云应该就是廖婶的全名。
“对,我昨晚去找张全蛋的时候,发现他们家很不对劲,今天早上和梅玫一起去,这才从窗外看到,床底有死人,好象死了几天了,味道很大。”我说道。
“我知道了。”葛老爹点了点头,叹气道,“既然报了警,你们也赶紧走吧,再不走的话,可能就走不了啦……”
如果是普通人,听到他这么说,肯定会揪着他的领子,非要问个究竟不可。
但是,我和梅玫都知道“聚阴阵”的存在,再加上屯里如今阴魂遍布,不死人才不正常。
“不急,我要等我叔下葬完了才走,梅玫也是。”我说道,“对了,葛老爹,你知道张全蛋的情况吗?他是死是活?”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葛老爹有些愕然,“大头这孩子,前两天已经死了,好象被人用锄头砸破了脑袋,当天尸体就被送到了乡医院,说是留给法医解剖,方便确定死因……”
我和梅玫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骇然。
葛屯长的话,应该没有错,他也没有必要骗我们。
那么,张全蛋昨天“死而复生”,到我家坐了一阵子,又陪着我们去乡里的“李记棺材铺”,回来的时候,还在坟山和人搏斗了一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根本解释不通啊。
我真是头大了。
“没事的话,你们赶紧收拾收拾……我已经挨个通知了其他乡亲,凡是能走的,都让他们尽快走。”葛老爹又道。
我注意到,他家里却没有打包的大小包袱,也没有装什么箱子。难道,老爹实在太念旧,还不舍得离开?
“葛老爹,你呢,你几时走?”我咽了口唾沫,发出疑问。
葛老爹抽了口水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第15章 宁坤归来
葛老爹烟瘾极大,吞云吐雾的,屋里烟气弥漫,连我这种老烟民都呛得慌。
我问了几次,他都没有正面回答,象是默认要留守小河屯,让我很是无奈。
葛老爹虽然认识“盲仙婆”,却不象是什么玄门人士,家里也没有任何驱鬼辟邪的物件,在未来的几天内能否保住性命,绝对是个大问题。
没办法,我只能和梅玫退了出来,离开屯长家。
葛老爹倚着门框,目送着我们离开,我觉得,他眼里好象饱含着一种极其复杂的东西。
“这位葛老爹,也是有故事的人……”梅玫低声说道。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我大惑不解。
我从小在小河屯里厮混,认识葛老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见他有什么异于常人的举动啊。
难道说,梅玫发现了什么?或许是,她曾经从“盲仙婆”那里,了解到了关于葛老爹的陈年旧事。
应该就是这样。
“没看出来不要紧,以后你会懂的。”梅玫也卖起了关子。
回家的路上,我反复思索着这几天的经历,越想脑子越乱,越是觉得小河屯大有问题,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而我呢,则象是被天大的阴谋笼罩着,又有好些小阴谋环绕在我身边,让我不得安宁。
梅玫和二婶,都不是本乡本屯的人,或许不清楚这里面的玄虚。
但是,苏如烟就不一定了。
她可是资深阴魂,从穿着打扮来看,至少也死了好几百年,或许,我能从她那里,弄清小河屯的秘密。
看来,要找个机会好好问一问她。顺便,把她的老底也弄清楚。
“噬神异种”,这可是大有来头的!
走在路上的时候,我发现,已经有些乡亲,正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正往外边迁移,有些人我认识,有些则是生面孔,没准是来帮忙的。
我上前和几个熟人聊了几句。首先,确定了张全蛋的死讯。其次,大家还都不清楚,张全蛋的老娘也出了事。最后,屯里近来很不太平,各种诡异的事层出不穷,大家也都彻底慌了。
我也注意到,好些人身上,也都带着漆黑冰凉的鬼手印,应该是和阴魂冲突过,却幸运的活了下来。
“走吧。都走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挥手与他们作别,心中却充满了悲怆。
小河屯是大家的根,留驻了许多美好的回忆,如果不是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谁愿意离开?
离开之后,又将去往哪里?是去投奔亲戚,还是移居他乡,又或者,去往更繁华的地界,从此不再回来。
这些事情,想想就让人揪心。
嘀嘀!
远处飘来了汽车的喇叭声,也不知道会是谁来了。
在这个非常时期,还肯来小河屯的,能有几个人?
“难道是我们刚才报了案,乡里派了民警过来?”我不禁猜测,如此看来,他们的效率还挺高的嘛。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进来的不是警车,而是一辆挂着省城车牌的日产越野车。
屯里道路比较窄,来者只能把车子停在晒谷坪上,徒步走进来。
二叔家的位置还算比较高,能把他们的行踪看得一清二楚。
来了两个人,一个穿着很潮的韩式衬衫,戴着同样潮爆的墨镜,头发梳得一丝不乱,手上拎着一个式样很不错的包包,给人的感觉,象是大城市里来的富二代公子。
另外一个人,块头很大,上身穿着黑色的短袖,下身则套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脚上蹬着黑亮的皮靴,象是个跟班或者是保镖。
我站在家门口,好奇的朝他们打量,却看到,他们目不斜视,径直朝我走过来。
“你是……阿坤?!”我揉了揉眼睛,赫然发现,公子哥打扮的,似乎就是那个反骨仔。
他的变化虽然挺大,但是,还保留着小时候的样子,颧骨突出,嘴唇极薄,眼睛总是眯成一条缝。
没错,就是他!我绝不会认错人。
不过,宁坤听到我的声音,仅仅是淡漠的瞟了我一眼,连句招呼都没打,就闯进了灵堂。
见到他这副鸟样子,我心里也很上火。
草。
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嘛,至于傲成这样吗?你当我不存在,我还懒得甩你呢。
梅玫一夜没睡,这时已经去休息了。
灵堂里守着的,只有二婶一个人。
立即,我就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声,然后,扑嗵一声,宁坤跪在灵前,干嚎了几声,磕了头之后,又忙着上香,烧冥纸,一副孝子的模样。
我在门外抽着烟,也没兴趣回头看,听声音,就猜得出差不多是怎么一回事。
还算这小子有点良心,没忘了二叔曾经抚养了他整整十年。
我看了看时间,已然是十一点多了,不知道李大炮那边弄得怎么样。
不知怎么的,我总是觉得,那边可能会出事。
毕竟,那里藏着一只来路不明的黑猫,还有二三十副半成品的棺材,更有那个古怪的仙公托梦……
为了稳妥起见,我拿出手机,开始拔他的号码。
电话响了一声,那边就接通了,但是,说话的却不是李大炮,而是个陌生人,很不耐烦的问我有什么事。
“呃,”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门见山道,“我是小河屯宁武的侄子,昨天在你们那里订了一副‘寿木’,李老板说好今天送过来的,订金我都交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说道:“抱歉,家父昨晚过世了,今天店里不开门,你们若是急着要的话,自己派人来取吧……”
话音未落,那边已经挂了。
我拿着手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生怕是拔错了号码,又仔细核对了一番,这才确认没打错。
刚才说话的,好象是李大炮的儿子。据他说,李大炮昨晚过世了……
不会这么巧吧?!
事情的邪门程度,又推向了全新的高度。
我越往深处想,越觉得心里一片阴冷,头皮象是被人揪住了,发紧发麻。
不知怎么的,李大炮的样子,又浮现在我眼前。他腆着肚子,一手抓着油炸花生,另一只手拎着酒碗,神秘兮兮的跟我说:“小老弟,实不相瞒,前阵子有个黑脸仙公托梦给我,说我的生意最近会很火暴……”
我浑身哆嗦了一下。
看来,那个梦真的应验了!
我二叔,张全蛋,张全蛋老娘廖碧云,还有李大炮自己,都相继死去,占了四副棺材。
那么,剩下的棺材,都是为谁准备的?
接下来,又要死多少人?!
尼玛,不能再往下想了,我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赶紧掐了这些疑问。
再猜测下去,人可能都要疯了。
梅玫正睡得香,二婶又走不开,看来,这事得我亲自去跑一趟才行。
而且,要立即出发。
否则,今晚棺材能否进来还是个问题,接下来,影响就大了。
“盲仙婆”预言的三天之期,眼看就到了,怎么能让人不着急上火。
我把烟头踩熄了,立即往外走。
现在天气还不错,至少没有阴魂出来游荡,否则的话,宁坤他们也进不来,我出去一趟应该不会遇到什么阻碍。
刚走到屯口,电话就响了。
来电的是二婶:“阿牛,你去哪里了,怎么转个背就不见人了?”
“棺材的事情,有些小麻烦,我要亲自去乡里一趟。”我如实的说道。
“这样啊,阿坤回来了,你知道了吧。”二婶说道。
“知道,怎么了?刚才我看他和你说着话,就没有打扰你们。”我回应道。
多年不见,二婶或许有不少话要和这个曾经的儿子说一说,我不方便旁听。
“阿坤说,他在县里买了一套房,要接我过去住。”二婶说着,但是,听语气却不是很高兴。
我顿时有些纳闷,不假思索的问道:“他是不是提了什么条件?”
对于这个小子,我自认还是比较了解的,一肚子的坏水,向来喜欢玩阴的。
“对,他是提了条件,”二婶犹豫了一阵,终于还是道出了真相,“阿坤他说,要全权处置你叔留下的这些坛坛罐罐……”
“什么?!他还真敢想!”我一听,脾气就上来了。
难怪他刚才表演得这么到位,原来是图谋二叔的遗产!
按理说,宁坤现在家境不错,不应该贪图这一两百万的东西。但是,人心这东西,谁说得清楚?否则,哪有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典故。
倘若二婶答应了他,恐怕后悔都来不及了,这小子翻脸象是翻书,比谁都快,比谁都无情,不然也不会离开多年,一直没有音信。此次突然杀回来,大概只是为了巧取豪夺。
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不管二婶答不答应,反正,我这边是绝不同意。
况且,二婶应该也很了解宁坤,知道他不是什么善茬,心里提防着呢,否则,哪会问我的意见。
“二婶,这事你好好想一想,最好别答应他。古董变卖了,我一分也不要,照样给你养老。宁坤就不一样了,他是什么尿性,整个小河屯有谁不懂?”我语气冰冷。
“我也是这么想的,”二婶松了一口气,仍然担忧不止,“不过,他带的人很凶,进了屋就到处翻东西,我看你还是赶紧回来先,免得他们翻脸动手抢东西。”
“他们敢!”我心底的火气,一下就窜了上来。
第16章 冲突
听完电话,我犹豫了。
究竟是先去“李记棺材铺”,还是回二叔家阻止事势的恶化。
本来,我是打算先把棺材的事解决了,但是,二婶的电话又让我改变了计划。
因为,我心里有种预感,家里还会有事情发生,我不回去不行!
没办法,我只好尽快往回赶。
进了门,正好看到,宁坤坐在灵堂里,目光阴沉的盯着我。
二婶脸色不太好看,也陪坐在一旁。
至于那个大块头保镖,则是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阿牛,你管好自己的事情,我的家事轮不到你来插手。”陡然间,宁坤开口了,语气十分不善。那架式,活象是我霸占了他名下的房产和土地,更把他的白富美老婆拐走了。
我猜,刚才的时候,二婶应该拒绝了宁坤。
以宁坤的狡猾,肯定会猜测,是有我在背后支持二婶。所以,他一直没给我好脸色看。
“什么叫你的家事?你是这个家的人吗?”我冷笑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谋夺我叔的遗产嘛,你有这个资格吗?”
“我有没有资格,轮不到你来说话,看看这是什么。”宁坤一脸诡笑,从二婶手中抢过来一样东西,打开来展示在我面前。
是户口薄!
我往上边扫了一眼,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怎么说呢。
户口薄上,依然还有宁坤的名字,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的户口一直没有迁走。
从法律上来说,他还是这个家的一份子,还是二叔二婶名义下的“儿子”。
要是这么一来,他可是合法的继承人之一!
我有些无语,看了看二婶,后者的表情也很沮丧,也间接证明了,户口薄的事情不假。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吧,”宁坤得意的笑了,样子有些狰狞,“不管我走了多久,只要我户口还在,我就有权拿回属于我的一份东西!老爸的那些坛坛罐罐,我是要定了。”
“别急。”我想了想,语气淡然道,“我叔的遗物,按照法律,配偶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东西现在归二婶所有。她老人没发话,你上窜下跳也没用。”
“妈,我答应给你养老送终,这些破烂玩意就由我全权处置,你表个态吧。”宁坤象是料到我会这么说,立即把头转向二婶,当场逼宫。
二婶顿时有些为难,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我知道,二婶一惯很善良,脾气偏柔弱,平时就不愿意得罪人。遇到这样的情况,当然抹不开面子。更何况,她应该已经拒绝了宁坤一回,现在又狠心说不,对她来说比较难。
“妈,你要是不说话,那就算是默认了,明天我就让阿龙把这些东西搬走。”宁坤拍了拍手掌,一脸奸计得逞。
“慢着,光天化日之下,你敢乱来?!二婶刚才跟我说了,东西没有你的份,一件你也别想带走。”我一看情况不对,立马开口阻止。
听到我这么说,二婶才脸色涨红的点了点头。
“好哇,你们两个串通起来,谋夺我宁家的宝贝!”宁坤怔了一怔,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阴沉。
“这话你可说反了,我叔尸骨未寒,你就上门来打算明抢,不怕他老人家怪罪吗?况且,我听说你已经改姓袁了,和我宁家没有任何瓜葛,你这脸皮是有多厚,城墙又加砖吗?”我冷哼一声。
“我不管!明天我就把东西搬走,我看谁敢拦我!”宁坤气炸了,一脚将旁边的茶几踹倒,杯子摔碎,茶水洒了一地。
“你敢搬,我就立刻报警,看看人家民警同志怎么说。”我环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反骨仔。
“阿坤,武哥辛苦一辈子,积攒下这么些东西也不容易,你可不能乱来啊。”二婶脸色难看,终于说了一句。
“好好好,算你们狠,咱们走着瞧。”宁坤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我和二婶,目露凶光的样子,象极了山中的恶狼。
“好走不送。”我拿出一根烟点上了。
我算是看穿了这小子,回来奔丧是假,谋夺二叔遗产是真,心眼完全坏透了。他若肯呆在灵堂里,为二叔守灵,那才真是奇怪了。
“阿牛,你给我小心点,送你一句话,断人财路,胜过杀人父母,你好自为知吧……”宁坤一边往外走,一边用手指着我。
“滚!这个家不欢迎你!我二叔若是还在世,肯定抽你丫的。”我没生好气。
宁坤一听,眉目之间阴云笼罩,有点想发作的意思,但是,回头看了看二叔的尸身,终究还是没有这个胆量。
我就知道,玩阴的他比谁都敢,来硬的他比谁都怂。
我目送着他走到院门口,恰好发现,那个叫做阿龙的大块头保镖,手里拎个着黑色的塑料袋从柴房里出来,袋中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什么。
二婶也站起来,皱着眉头,觉得有些不对劲。
“站住!你手上是什么东西!给我放下!”我心念电转,猛的大声吼了一句。
这个保镖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刚才二婶在电话里也提及,说是这个大块头很不老实,在家里翻箱倒柜的。现在,他居然鬼鬼祟祟的拎了一包东西出去,八成是偷的,而且是得了宁坤的授意。
难怪刚才我和宁坤说话,没见到这个保镖的身影。
听到我的喊声,大块头脸色铁青,冲我挥了挥拳头,脚步却是越发的急促,匆匆往外走去。
“拦住他!这是个强盗!”二婶也看出了端倪,从门后抄起个扫把,也追了出来。
“跑?!我看你们跑到哪里去!”我被彻底惹毛了,捏着拳头往外冲。
被人欺负到了家里,我若还不挺身而出,那还算是男人?!别说二婶和梅玫会不会小瞧我,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况且,我们这边还占着道理。
宁坤和阿龙跑得很快,我刚刚踏出院门,他们已经跑出了十来米,已经到了前边的小鱼塘旁了。
“抓强盗!有人抢东西了!”二婶在后边放声大喊。
只不过,现在屯里人心慌慌,不少人都在打包东西准备搬家,也有一部分人已经在迁移的路上,所以,没什么人响应,只是远远的,有几个人探出头来张望。
要是在平时,我就不信宁坤他们能跑出小河屯。
我发力猛追,他们在前面慌不择路,却也跑得不慢,竟往巷道里拐去。
我一看,心里顿时有了底。
这两人是开车来的,车子现在还停在晒谷坪,我就去那里等他们,实在不行,先把轮胎的气给放了,不怕他们插翅飞走。
看到我扭头往晒谷坪冲去,宁坤和阿龙也傻了眼,怔怔在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麻痹!阿牛,你这是找死!”低头商量了一会儿,宁坤和阿龙并肩朝我走来,两人的脸上都是凶神恶煞。
说实话,打架我不怕,只不过,看起来胜算不大。
尤其是那个大块头,很象是练过的样子,估计张全蛋最强的时候,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但是,对我有利的是,天气越来越阴沉,屯里竟慢慢的刮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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