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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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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彦的内心很焦急。带着两个助手直奔自己的办公室。拉上窗帘遮挡阳光,打开监控系统,韩栋的情况清晰地反映在电脑屏幕上。
  两个助手一个负责记录、一个负责帮忙收集数据。司徒彦蹙着眉,观察房间里的韩栋。
  韩栋的大叫从他们离开后停止下来。他蜷缩在角落的地面上,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的身体,缓缓躺在了地上。双眼满是惊恐,看着周围的环境。
  “老师,他好像镇定下来了。”助手女孩儿站在司徒彦身后,弯着腰认真观察监视器里的韩栋,“这么快镇定下来,说明他的惊恐障碍并不严重。但是,他有攻击性,这一点很奇怪。”
  司徒彦深深蹙着眉,说:“他不但有惊恐障碍,还有失眠症、同性//恐惧症。他的问题,很复杂,也很严重。所以,我不想对他用镇定剂。既没用,又会让他更加排斥我。慢慢来吧,他能挺过来。”
  男助手放下手里的笔,狐疑地看着司徒彦:“老师,能不能把他的资料给我们看看?”
  司徒彦犹豫了一番,还是摇摇头:“这是我个人的课题,不是协会的。我只能告诉你们大概情况。这个病人在十几年前被同//性//强//暴了大概一年的时间,一场事故让他患上了肾脏衰竭。他的家境很不好,那个人出国后为他支付医疗费用。他既恨他,又不能摆脱他。几年后,那个人回国,再一次虐待他,并且要求第三个人在场。这种行为长达半月,其中几次,他被那个人强迫吃下人的器官……”
  听到这里,助手女孩儿下意识惊呼出声,连忙捂住嘴巴。
  司徒彦冷静地拍拍助手:“所以,对待他,我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我准备带他离开协会,给他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
  新环境是司徒彦租的公寓。条件非常好,租金也很好。韩栋被带离协会的那一天,司徒彦告诉他,收拾东西,陪我出去住。
  韩栋什么都不问,将属于自己的东西打了包,乖乖跟在司徒彦身后。
  司徒彦选择在天色微明的时候离开,街上还没有多少人,对韩栋来说是最好的时间段。
  一路上,韩栋一言不发。司徒彦负责开车,偶尔会跟他聊上几句。几番试探下来都被无视了,司徒彦也不气馁,照旧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无关痛痒的话题。
  新公寓的外面是方寸大的露天阳台,韩栋几乎长在了这个小阳台上,不论白天黑夜都在这里待着。司徒彦不去打扰他,在房间里做自己的事情,或看书、或使用笔记本、或靠在沙发上小睡一会儿。
  他们就像生活在两个空间的人,谁都不看谁,谁都不在乎谁。韩栋无法入睡,精神状态愈发糟糕,脾气时好时坏;司徒彦在晚上会熬夜看书、看资料,只有在白天韩栋的情况稍微好些,他才能倒在沙发上睡上一会儿。
  韩栋将他视为空气,不理、不睬、不闻、不问。换了新环境的最初几天,司徒彦还试图跟韩栋沟通,发觉他的状态后,司徒彦干脆顺其自然,不再去打扰他。只是在同一个房间里细心地观察他。
  韩栋发病的时候,会对司徒彦大吼大叫,拳打脚踢。司徒彦经常被打成熊猫眼。而正常的时候,韩栋很安静。就像屋子里没有他一样,连呼吸都不需要似的。司徒彦经常坐在书房里,看着露天阳台上坐着摇椅,缓缓摇晃的韩栋。有的时候,司徒彦很想问问他:你在想什么?
  拉开阳台的玻璃门,司徒彦将掺了治疗药物的水放在韩栋手边。继续自言自语:“我见过司徒了,我是说国内的那个,司徒千夜。”
  摇椅缓缓摇晃,韩栋双眼无神,没有半点反应。司徒彦自顾自地说:“我把你带回来,司徒很恼火。你这个情况,留在国内也不会进监狱。他们会给你做精神鉴定。”
  阳光温暖,笼罩在韩栋苍白的脸上。苍白无力的神情,仿若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韩栋,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回来吗?其实,并不是完全因为卫君。”
  下垂的睫毛微微抖动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静止的状态。
  司徒彦靠在墙上,半开玩笑地说:“上学那几年,几乎没人注意到卫君。他很帅,又有魅力,却没有一个女孩子追求他。那时候,我就对他特别感兴趣。我经常找机会接触他,他也不排斥我,渐渐地,我成了他唯一的朋友。有一次,我问他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儿,他说……”
  司徒彦故意停了下来,安静等待着韩栋的反应。如果他感兴趣,那么便有了打开一扇门的机会;如果他没有反应,司徒彦只能另想办法。
  几乎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司徒彦几乎失望,韩栋才慢吞吞开口:“他说什么?”
  内心一阵狂喜!司徒彦尽量保持平静,说:“他对感情反应迟钝。”
  闻言,韩栋微微垂首。
  “不可能是吧?”司徒彦轻声笑道,“当时我信了。现在想起来,他应该是对自己的感情反应迟钝,观察别人的感情他非常敏锐。好了,不打扰你。”
  司徒彦回到房间里,并将阳台门重新关好。他怀着激动的心情,来到书房,打开监控器,观察韩栋脸上的表情变化。
  很可惜,韩栋还是呆呆的样子,继续坐在摇椅上摇摇晃晃。
  司徒彦在电脑里记录这次的情况。仅仅敲了几个字,便写不下去了。
  束手无策,这就是司徒彦目前的状态。
  他想,不能这么继续下去。这不是当初他带韩栋回来的目的!他不能继续让韩栋无感地活下去,比行尸走肉还不如。于是,司徒彦不得不拿出当初并不想作为参考的资料。
  资料是卫君给他的,关于对韩栋的治疗。
  卫君遇到韩栋的时候,他的情况跟现在差不多。不想活,又懒得自杀,浑浑噩噩地消耗生命能量,等着能量耗尽,咽下最后一口气。卫君并没有及时给他做任何治疗,只是把人带在身边。
  关于情感方面,卫君很少提及韩栋。他只是告诉司徒彦,自己身边有个人陪伴,等我死了,你帮我照顾他。
  是什么动力让对自己感情迟钝的卫君在乎上了韩栋?司徒彦虽然感兴趣,却不想被卫君所影响。他很有信心地重新拟定一个治疗方案,让韩栋健康起来。经过半月的努力,韩栋不但没有康复,反而朝着完全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不但患上了失眠症,之前的惊恐障碍也发作了。
  司徒彦不得不承认,自己稍逊卫君一筹。
  翻开卫君对韩栋的治疗资料,入目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彦,我很高兴你终于下决心看我的资料了。
  这个卫君!司徒彦磨牙霍霍!
  厚厚的一打儿打印纸里根本没有任何治疗记录,写的都是卫君和韩栋的日常。今天吃了什么,干了什么;韩栋对他笑了,然后又哭了;他给韩栋准备了礼物,礼物被韩栋剪得稀巴烂;他带韩栋出去坐观光缆车,缆车里,韩栋紧紧抱着他,吓得面色苍白。
  看了三十多页都是日常。就在司徒彦几乎失去兴趣的时候,他看到了几行钢笔字。
  「彦,看到这里你快失去耐性了吧?上学那时候我就说过你,过于在乎高低起伏会妨碍你的发挥。所以,你可以跳着看。7月21号、8月4号。」
  司徒彦继续磨牙,愤愤翻到7月21号。
  「他很柔软,头发、手指、身体、比我想的更柔软。他的表情,若仔细看,也是柔软的。他把自己伪装得很坚硬,我喜欢这种虚假的坚硬。所以,我不想打碎他的虚假。
  他很聪明,知道我清楚他在伪装什么。他伪装得很好。每次他伪装出新的花样来,我都会奖励他,一顿烛光晚餐、一个软绵绵的小礼物。
  他很沉默。有的时候,几天里也说不了一句话,我喜欢他的安静。」
  8月4号
  「他一直在哭。我很小心,希望不会弄疼他。我让他躺在我怀里,一整夜,我给他服务。很温柔地对他,他一直在哭。他始终没有正常人该有的感觉,他对身边所有条状物体感到恐惧,这跟他曾经被玩具伤害过有关。我吻着他的眼睛,慢慢引导他,让他明白,这东西不过是人体的一部分,我暗示他,如果他感到恐惧,可以放手。
  我很高兴,他在努力适应我。」
  丢下卫君的资料,司徒彦心事重重。卫君果然是个另类!这家伙居然用那种事来治疗韩栋。如果换做是他,估计会被导师狠揍几拳,踢出协会。
  该死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司徒彦不甘心,又看了一些卫君的资料。一直看到最后,才看到卫君留给他的最后几句话。
  「彦,试着去享受他吧。」
  该死的,果然不应该看。
  最后,卫君的资料被司徒彦丢进了碎纸机。
  当天晚上,司徒彦实在熬不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太阳落下的时候,韩栋回过屋子,拿了一条毛毯回到阳台上,继续坐着摇椅。他对那把摇椅非常执着,不允许司徒彦碰一下。
  大概睡到半夜,司徒彦因为口渴醒了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走到阳台门后,看看外面的人怎么样了。或许是他极度缺乏睡眠,看到寒光的一瞬,没有反应过来。那寒光微微闪过的时候,司徒彦才意识到那应该是刀片。
  “韩栋!”司徒彦立时清醒过来,拉开玻璃门急冲出去。
  刀片已经割破了手腕,似乎距离动脉只差一点点。司徒彦在情急之下抓住了刀片,自己的血和韩栋的血混在一起,散发着危险的气味。
  韩栋一脸麻木,纳闷地看着司徒彦,似乎在问——为什么拦着我?
  司徒彦没心情说话,拉起韩栋往屋子里走。韩栋像个木偶任由司徒彦扯来扯去。
  浴室里,司徒彦把韩栋的手腕放在水龙头下,冲掉血液。确定没有割到动脉,才长长出了口气。他没有过激地叱责韩栋,只是给韩栋包扎了伤口,重新带他回到阳台上。
  韩栋一直没有说话,此时,被放在摇椅上面,好像整个人都安全了,司徒彦一屁股坐在地上,无力且无奈地说:“韩栋,你变得积极了。以前懒得自杀,今天倒是很勤快。”
  韩栋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纱布,缓慢地说:“总要做点什么。”
  “除了自杀,还有很多事。”
  “我没兴趣。”
  司徒彦几乎脱口说道:“你在卫君身边,为什么不寻死?”言罢,他后悔了。
  韩栋诧异地看着他。尽管这是韩栋到这边第一个有内容的表情,司徒彦却无法高兴起来。
  韩栋问他:“对啊,为什么那时候我不想死了?”不等司徒彦回答,他自语道,“他给我一把种子。”
  种子?什么种子?为什么这一段卫君没有记录在资料里?司徒彦愈发狐疑。
  韩栋缓缓靠在了摇椅上,看着满天的星斗:“我第一次种花,玫瑰花。红得像血。他教我怎么修枝、怎么搭架,我不想看到他的时候,就跟花在一起。我更喜欢它们的叶子。我想,如果我死了,谁来照顾它们?”他顿了顿,“如果它们死在我前面,不就可以了。很多花都死了,我觉得很安心。卫君又给我一把种子。我以为还是玫瑰花,发芽了我才知道,是一种野草。我不给它们浇水,不去管它们。它们还是疯长,占据了整个园子。”
  司徒彦静静地听着韩栋回忆……
  “我喜欢躺在野草中间。有一天,卫君买回来一台除草机,把所有的野草都除掉了。他沿着我的身体除草,最后没有被除掉的只有我身下的草。他走了之后,我起来。看到一个变成草的我。”
  “我每天都会拿剪子给另一个‘我’修剪,我希望它保持‘我’的样子。我给‘我’浇水,我不想‘我’死去。我精心照顾另一个自己,但是它还是死了。我很悲伤,哭着去找卫君,想让他再给我一把种子,想再种出一个我。”
  “他给你了吗?”不知不觉,司徒彦听得入了神。
  韩栋摇摇头:“他说,要我拿东西换。”
  “什么东西?”
  “感觉。”韩栋低头看了看司徒彦。
  为什么是感觉,而不是感情?司徒彦搞不懂卫君的用意,韩栋更不明白。他试着做了几件事,卫君总是摇着头,笑着说:“不对。”
  韩栋太想种出一个自己来,于是他开始努力,找到卫君想要的“感觉”。
  “你找到了吗?”司徒彦的语气中带着笑意。
  韩栋点点头:“我用刀划开他的手臂。”
  司徒彦:“……”
  作者有话要说:  段落里有些词读起来很觉得别扭,是因为河蟹啊河蟹。所以,请多包涵。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崽子 1枚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刘畅心头宝 2瓶、好吧不高兴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19章 
  锋利的刀尖儿在手臂上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血流淌出来,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卫君面无表情地看着韩栋,手指沾了一点血,半是命令地对韩栋说:“开。”
  他很乖,张开嘴巴,血腥味立刻在嘴里蔓延开来,韩栋咂咂嘴,不解地看着卫君。
  “什么味道?”
  韩栋没有回答,摸上卫君的伤口,也沾了一点血,慢慢地,他的手指也碰到了卫君的嘴。
  卫君笑了。笑着摸了摸他带血的嘴唇,拉着他走到客厅。手臂还在流血,滴滴答答洒了一路。卫君坐在沙发上,流着血的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他笑着,歪着头看着韩栋,说了什么。
  “他说了什么?”完全被韩栋的回忆抓住心神,司徒彦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那时候卫君对他说了什么。
  韩栋冷漠地回答:“司徒老师……离我远点可以吗?”
  “韩栋……”
  “晚安,司徒老师。”
  韩栋不动声色地下了逐客令,将司徒彦驱逐出小小的阳台。结果,这一夜司徒彦都无法入睡,满脑子想的都是:卫君究竟对韩栋说了什么。
  第二天上午,司徒彦接到电话急赶回协会。
  就像司徒彦自己说的,韩栋不是协会的工作,是他自己的责任。协会不会放任司徒彦忙于自己的私事而忽略了工作。当地发生了多起强bao杀人案,凶手迟迟抓捕不到。无奈之下,警方向协会求助。
  导师很无奈地说:“很抱歉,彦。我已经试着帮你说明情况,但是工作是重要的。”
  “我懂。”司徒彦并不觉得协会的做法有什么问题,他还是协会的一分子,当然要接受任务。
  但是,韩栋怎么办?
  无奈之下,司徒彦回到公寓后,跟韩栋商量:“我有工作了,有兴趣吗?跟我一起出去看看?”
  本以为韩栋不会答应,没想到韩栋居然点了头。
  勘察案发现场之前,司徒彦让韩栋服用了一些药物,有助于抑制他的惊恐障碍的药物。韩栋什么都没说,乖乖吃了。随后,他跟着他下了车,来到宽敞的、空无一物的仓库里。
  尸体早就被运走,剩下的只有画着标记的印记。尸体的形状被画出轮廓,司徒彦一边看着资料一边围着尸体轮廓转圈。
  案情很复杂。随着被害人的增加,还有人失踪的情况发生。关于这一点,负责此案的警长说:“凶手劫持两个人,一男一女。他强迫他们发生关系。”
  “为什么这么确定?”司徒彦问道。
  警长说:“我们在尸体上化验出属于女性的分泌物,这是化验报告。”
  司徒彦仔细阅读化验报告,警长继续说案情:“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凶手强迫他们发生关系之后,会用工具来侵害男性受害人,并殴打他。但是,在现场里我们只找到男性的尸体。我们怀疑,被劫持的女人还活着。”
  在司徒彦听取案情的过程中,韩栋就在他身边,像个影子一样跟着。
  司徒彦打开案件资料,资料上写明:被害人都是二十岁左右的男性,漂亮、纤细。被害人之间没有什么共同点。凶手的手法很残忍,使用玩具侵害这些男性,然后活生生地勒死他们。取走他们身上的一件衣服。
  底裤、T恤、衬衫、长裤。四名被害人,四件被凶手带走的衣服。
  司徒彦转身对警长说:“一直没有头绪吗?”
  警长撇撇嘴,说:“凶手很狡猾,什么都没留下。你也看到了,他不是真的跟男性们发生关系,而是使用工具。我们怀疑凶手是同//性//恋//者,在生理方面有障碍。我们一直在找类似的人,但是毫无收获。”
  “当然没有收获。”司徒彦笑道。
  忽然,韩栋在一旁说:“凶手是女人。”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人目瞪口呆。当然,除了司徒彦之外。
  司徒彦示意警长不要质疑,随后鼓励韩栋:“我没这么想,能不能说说你的看法?”
  韩栋默默走到角落里,不再说话。司徒彦苦笑一声,没有进一步要求韩栋。他对警长说:“四个案发地点都是宽敞,空旷的环境,这对凶手而言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你可以试想一下,自己在这样的地方啪啪啪会是什么感觉。”
  “我不会这样做。”警长大大方方地回答,“我会没有安全感,这太奇怪了。”
  “是的,普通人在陌生的、空旷的地方做私密的事会觉得没有安全感。但是对凶手来说,这恰恰觉得很安全。因为在安全的地方才能更放松地做自己喜欢的事。那么,是什么导致凶手的环境认知障碍?”
  警长挑挑眉,表示完全无法想像。
  “好吧,我从头跟你分析。”司徒彦说,“化验结果表明四个男性死者身上取到的女性分泌物来自于同一个女人,你们在四个案发现场找到第三者的痕迹吗?没有。报告上没有,你也没告诉我有。那么,在案发时只有凶手和被害人。”
  “我也这么怀疑过。但是……”
  一个女人像男人那样强bao了另一个男人,这简直匪夷所思。
  “难以置信吗?不,这并不是首例。”司徒彦给警长讲述了一件发生在二十几年前的真实案例。听过后,警长还是有些无法接受,他试问:“异装癖我见过很多,同//性//恋//我也见过很多。但是这是女人,如果她认为自己是男人,她的“姓”取向就该是女人,不该对男人产生兴趣。”
  “警长,我来给你简单地解释一下。”
  司徒彦故意放大了声音,其实也是想让在一旁搞自闭的韩栋好好听听。他说:“我们从父母那里获得的染色体决定了我们的基因性别。在母体怀孕的最初几周,“姓”腺和内外部生//殖结构是没有男女之分的。如果存在Y染色体,那么胎儿的性//腺将分化为睾//丸,发展出男性//器官。如果不存在Y染色体,那么性//腺就会分化为卵巢,进而决定胎儿是个女孩儿。”
  “在一个人出生前,激素对大脑发育会产生一定的影响,通常,像我们的凶手这类患者,都曾有过激素水平异常的情况。”说着,司徒彦点了点警长的脑袋,“激素通过影响下丘脑和其他与“姓”有关的脑结构来影响身份识别和“姓”取向。”
  “好了,你们这些学者的脑子我是搞不懂。您给我一个答案可以吗?”警长被他的专业理论搞得头昏脑胀,直接索要答案。
  司徒彦笑道:“我们的凶手是一位‘“姓”身份识别障碍’患者,她是女性,但自认是个同//性//恋的男性。不仅如此,还有些其他东西。”
  司徒彦带着警长站在尸体的脚下,说:“她侵害死者的时候,是跪在他的身后;用工具来刺激死者。”说完,拿出尸体照片,“你看这两个被害人的膝盖伤,都是摩擦伤。前前后后地摇摆,造成表皮脱落。可见,凶手在侵害他们的时候非常用力。她沉浸在幻想中。幻想自己是男性器官,并以最直接的方式伤害被害人的身体。”
  警长听得有些胆寒……
  “再看四个案发现场。都是宽敞、空旷的环境。我们熟知的空间恐惧症患者,大多对狭窄、矮小的环境感到恐惧。相对的,只有患者自己熟悉的、喜欢的环境才能感到很安全,并执着地逗留在这样的环境里。凶手四次都选择宽敞、空旷的环境作案,这说明她讨厌黑暗、狭窄、人多的地方。”
  “这样的地方谁不讨厌?”警长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司徒彦莞尔,继续说道:“但是你看,她是个女人,不管她把自己看成是什么,她在旁人眼中都是个女人。但是,她做到了,四个男性不但被她侵害,还被她勒死。通常,不管是长期交往的男女朋友,还是一夜情对象,我们都会抱有一定程度的好感。不会伤害他们。但是她,却在暴力中获得“块”感,其中也包括死亡。”
  那么,问题来了!
  “凶手还有反社会人格障碍。”
  司徒彦一边围绕着尸体轮廓踱步,一边说:“反社会人格障碍患者会坚持自己的观点完美无缺,在需要的时候,他们可以表现得非常优雅、令人愉快。所以,她装作是个正常的女人,诱惑了这些男人。”
  “但是,他们一旦得到了想要的,会马上变得傲慢、无礼。”司徒彦在尸体轮廓旁停了下来,“她用某种武器制服了这些男性,让他们跪伏在面前……”
  “经过长时间研究,这类患者大多冷酷无情,通过与他人争斗,对他人进行侮辱而满足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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