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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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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宏笑着躲开他递到嘴边的筷子,三十好几的大男人,竟有了几分自然的羞涩。
两个人甜甜蜜蜜吃完了午饭,黑楚文让祁宏歇着,他包揽了收尾工作。看时间,还可以再聊会儿,黑楚文索性躺在了草坪上,枕着祁宏的腿。
祁宏哭笑不得:“你好歹还穿着制服裤子呢,注意点影响。”
“没人会在乎我一个小员警的。”黑楚文惬意地闭目养神,“在乎我的,都下乡吃苦耐劳去了,别担心。”
爱人总是可以处理好一些小小的麻烦,的确不需要他担心。祁宏也放松下来,靠着大树,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黑楚文的头发:“楚文,你喜欢现在的工作吗?”
“看你怎么想。”楚文抓住祁宏的手指,把玩起来,“毕竟在一个地方待太长时间会引起怀疑。很多年都不见老,人家会以为我是妖怪。”
“你可以让自己看上去老一点。”祁宏建议。
黑楚文咂咂舌:“麻烦。变来变去的,我怕什么时候忘了,再给自己搞一张六十多岁的脸,还不吓死几个?”
闻言,祁宏哑然失笑:“照你这么说,咱俩还要搬家喽?毕竟,这个城市我们住了很久。”
黑楚文睁开眼睛,轻声问道:“舍不得吧?”
点点头,祁宏无言地表达了自己的眷恋。他喜欢这里,喜欢自己的工作,更喜欢身边的朋友。如果要他抛弃这一切跟楚文走得远远的,祁宏不知道自己能否坦然面对。
黑楚文紧了紧他的手:“祁宏……”
“我没事。”祁宏打断了黑楚文的劝慰,“反正还有段时间可以考虑,不急。”
“真的?”黑楚文玩笑似地说,“你可以跟我撒撒娇,说不定我一心软就不走了。”
“想得美!”拍拍黑楚文的脑袋,祁宏很想亲亲他。碍于周围人太多,忍住了。不过,既然话题已经说到这里,祁宏还是决定谈一谈他母亲的事。
“楚文,昨晚你父亲到家里来过。”
“他去家里干什么?”楚文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显然不喜欢这个话题,“找我?”
“应该是找我。”祁宏苦笑道。
将口袋里的诊断书给了黑楚文。黑楚文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慢慢坐起身来:“他什么意思?”
“就剩三个月了,他希望你能回去陪陪伯母。”祁宏试着劝说,“我看得出,他很想你。你母亲也很想你。”
“你答应了?”
祁宏觉得奇怪。黑楚文这话问得带了一些警惕,还有一些,埋怨。祁宏不得不说:“没有。我只说,会转告你,试着劝劝。回去不回去,还要你自己拿主意。”
拿着诊断书,黑楚文久久没有回应祁宏。片刻后,才把诊断书放进口袋,说:“我会考虑。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上班。”
“等等,楚文。”祁宏抓住他,“你怎么了?你在怪我。”
“我哪里怪你了?”楚文哂笑,“没有的事,别多想。”
“能不多想吗?咱俩在一起多少年了?你一个眼神、一个表情我都知道什么意思。你就是在怪我!别不承认,我看得出,你不但抗拒家里,也在抗拒我。”
黑楚文蹙着眉,揉揉眉心:“祁宏,既然你这么了解我。就不该跟我说这些。”
“这是你的家事!”祁宏尽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如果只是你的朋友,或者是一些亲戚,我直接帮你回了。但是昨晚找我的是你爸,病危的是你妈!这么大的事,我能自作主张吗?”
“到此为止!”黑楚文抢断了祁宏的劝说。尽管他的声音很低沉,口气中却带着再明显不过的气恼。黑楚文再一次跟祁宏解释:“从你的角度来看,这种事必须跟我说,我不是因为这个怪你。好吧,刚才是我不对,不该跟你发脾气。我现在很冷静,你也要冷静一点。这件事不要再谈了,就算是谈也是我跟他们谈,你不要介入。如果我爸或者是家里人找你,你让他们来找我。”
“算了楚文。”祁宏不想继续听下去,这会让他的心情更糟,“我不管你怎么决定,但是我不能对你的父亲视而不见。他是你爸爸,也是一位老人。明白吗?就算是一个陌生的老人,求到我头上,我也要帮一帮。”
在祁宏表明了态度后,黑楚文的神情明显烦躁起来。他从来没有对祁宏流露过这样的表情,祁宏难以接受,更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他了。
“祁宏,这件事你不要管了,行吗?”黑楚文冷漠地说。
祁宏摘下眼镜放进口袋,再也不想看他脸上烦躁的样子。临走前,祁宏自语:“我真是多余!”
一场本来很浪漫的午餐,最后竟不欢而散。祁宏心情不好,黑楚文的心情更糟。回到警局后,遍寻不到董思洲。
“你跑哪去了?”电话里,黑楚文很恼火地问,“马上回来!要去死者公司调查情况。”
董思洲急忙说:“我半小时内就回去。对不起啊,师傅,我遇到一个朋友。”不等他说完,黑楚文已经挂了电话。董思洲委委屈屈地看着朋友,说:“他好像生气了。”
“知道我妈的事了吧。”黑楚聿叹息了一声。
一直以来,董思洲都没有告诉黑楚文,他跟黑楚聿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他能进凶案组跟着黑楚文实习,也是黑楚聿帮忙操办的。黑楚聿觉得董思洲很有潜力,跟着自家三哥一定会闯出一番事业。只可惜,黑楚聿不知道董思洲对三哥抱着别样的感情。
母亲时日无多,黑楚聿想尽办法让三哥去医院陪伴母亲。但是,从何下手,黑楚聿一直没有办法。他也想过找祁宏,但是楚言说:“你去找祁宏,就是让他难做。试试别的办法吧。”
于是,黑楚聿找到了董思洲,问三哥最近一段时间的具体行程。希望找个几天空档,找三哥好好谈谈。
“我妈对我三哥并不好。”黑楚聿隐晦地说,“我三哥吧,性格比较怪。我妈一直不喜欢他,后来因为找男朋友的事家里把他赶出去了,一直就没回过家。我就是想着,我妈最后这段日子,三哥能回去陪陪她。毕竟,我妈也很后悔。”
“师傅不回去吗?”董思洲试探着问。
黑楚聿摇摇头:“我家欠三哥的太多,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反正三哥不愿意回去。算了,我再想办法吧,你赶紧回去上班。”
董思洲很不安,为了黑楚文,为了黑楚文的家事。他知道自己不该过问黑楚文的家事,能做到的,只有告诉楚聿,黑楚文什么时候才能有时间休息。同样,他不知道黑家的长辈已经通过某种渠道联系上了黑楚文,他更不知道,黑楚文极度排斥这件事。好在,董思洲没有提到这件事。他回到警局后,小心翼翼观察黑楚文的状态。
“师傅,你心情不好?”董思洲试着问道。
黑楚文烦躁地说:“没事,跟老婆吵了几句。”
“是三义会的那位律师?”
闻言,黑楚文乐了:“我还有几个老婆?”
你想过换一个吗?董思洲暗暗奢望着。
第3章
轻吻在脸颊的暖昧似乎还在,心情却一落千丈,说不出的郁闷憋屈!祁宏自认处理家务事上懂得把握尺度,不会越次也不会冷漠。不管是普通人,还是祭灵师,都有父母,都有尽孝道的义务。就算楚文的父母亏欠他很多很多,但现在,老人已经奄奄一息,只盼着临终前能看看儿子,能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
到底谁对谁错,祁宏不想去分辨,更不想去求证。他只是担心,将来的某一天,楚文会后悔。
到底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楚文从来不会因为什么事埋怨自己,哪怕是自己错了,也只是摆出利弊,提醒自己不要再错。责怪、埋怨,他从来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父母是他的底线吗?不管谁都不可以碰,就算是自己也不可以。
祁宏觉得这不公平!记得,刚同居那段时间,他也隐瞒了自己的身世和父亲的情况,黑楚文逼着他说了个清清楚楚。怎么换了位,他就不肯说了?
只许你满山放火,不准我屋里点灯?你是不是太霸道了?
不行!这事不算完。
中午这点火气一直燃烧到下班。祁宏想到冷清清的家,干脆不回去了。恰好,三义会的合作伙伴沈先生请他和宗云海一家三口吃饭。换做平时,祁宏一定不会去,但今晚,他特别想找事消遣一下。
一行人杀进酒店,点了菜要了酒,说不醉不归。一向自制的祁宏居然频频举杯,大有把所有人都喝醉的架势。众人中,最先察觉到他反常的居然是阮少清。偷偷摸摸拉拉宗云海的手,低声问道:“祁宏怎么了?好像很不开心。”
“是吗?”宗云海打量了几眼跟旁人拼酒的祁宏,“是有点怪。没事,他自有分寸的,你别担心他了,还是担心我吧。”
阮少清嫌弃地白了一眼宗云海,跟旁人换了座位,坐在祁宏身边,适时制止了他再开一瓶酒的意图:“祁宏,你喝太多了。”
“没关系,喝多了,你就把我丢到楼上房间。”
“你不回家?”阮少清不解地问,“楚文呢?让他来接你。”
说到黑楚文,祁宏冷冷一笑,没有接茬儿,而是拿起酒杯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对面的宗云海看出了门道,把自家爱人召回身边,低声说:“肯定是跟黑子生气了。”
阮少清跟宗云海商量,要不我带祁宏回咱家吧。而且儿子也有点困了。宗云海转头搂住养子的肩膀,逗小家伙:“想睡了?”
宗少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嘀咕起来:“papa,还有多久才能回家啊?我吃饱了,好想睡。”
阮少清拿起儿子的外衣,递过去:“走吧,爸爸先带你回家。”
结果,少磊一把抱住宗云海的腰,开始耍赖:“我要papa一起回去,昨晚的故事他还没给我讲完呢。”
阮少清当时就冷着脸,质问宗云海:“你又给他讲凶杀案了?”
少磊瞬间清醒过来,急忙道:“没有啊,昨晚papa给我讲的是阿瑞斯盗取火种的故事。”
阮少清无奈地看看这父子俩,纠正:“少磊,盗取火种的是普罗米修斯。”
小家伙顽皮地吐了舌头,跟宗云海一起朝着阮少清讪笑。阮少清戳了一大一小两个脑袋,让他们收敛些!
在少磊的坚持下,宗云海只好提前离席。在他心中,家庭、爱人儿子才最重要,其他的都白扯!
祁宏婉拒了阮少清的邀请,说等一会儿也会回家。阮少清没有坚持,叮嘱了几句,才跟宗云海离开。这样一来,酒桌上都是惦记着把祁宏喝趴下的“敌人”。
其实,不用别人灌酒,祁宏自己也能把自己喝醉。喝到最后完全失忆,回家什么的早就抛之脑后了。
等祁宏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酒店客房的大床上。白色的被褥,裹着他的身体。
卧槽!出什么事了?祁宏猛地坐起身来,查看自己的身体是否有其他问题。这时候,从卫生间传来动静,洗完澡的沈先生只在腰上围了一条浴巾,缓缓走了出来。看到沈先生这样一副打扮,祁宏的脸都白了。
不是吧?酒后乱……
沈先生意识到祁宏的反常,马上说:“别多想好吗?昨晚你吐了一身,我只是帮你脱了衣服而已。我是在外面睡的。”
祁宏愤愤咬牙:“这里没有其他房间吗?”
“拜托,我也喝多了。收拾完你,我哪还有精力去另开一房。”
好吧,如果不是身体没有任何异样,他绝对会怀疑这人的说辞。
沈先生笑得意味深长,坐在床尾处的软榻上,笑看祁宏:“你昨晚很热情。”
“你能闭嘴吗?”
“OK,别生气。我只是开个玩笑。”沈先生举起手,表示自己的无害,“你好像把我当成了另外一个人。看看。”说着,他转回身,让祁宏看到背上的几块淤青,“是不是很热情?差点被你打死。”
祁宏:“……”
“祁宏,给我说说,你的那位怎么了?你干嘛把我当成他,往死里打?”
祁宏心说:真要往死里打,你早就一命呜呼了。
客房服务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沈先生推着食物到床边,说:“你这状态不适合上班。我已经跟云海打了招呼,吃点东西,回家休息吧。”
祁宏对这位新生意伙伴还是了解一些的。知道他有一位非常漂亮的妻子,还有一双可爱的儿女。想来,沈先生并没有任何龌蹉的心思,只是自己过于紧张罢了。
“那么,要不要来聊聊你的心事?”沈先生取回已经洗好的衣服,给了祁宏,“我下午两点的班机,回纽约。愿意聊吗?我可以把你的烦恼带到大洋彼岸。”
沈先生的风趣赢得了祁宏的好感,但这不代表他愿意说出自己的心事。他只是……
“你跟妻子是怎么度过七年之痒的?”祁宏忽然问道。
沈先生挑挑眉:“我出轨了。”
“出轨?”
“是啊,很糟糕对吗?”沈先生苦笑道。
祁宏试问:“你不爱她了?”
沈先生摇摇头:“不是不爱,怎么说呢?我只是有些麻木了吧。对爱情对家庭,一成不变,今后永远也不会变。我能看到很久很久之后,我们还是现在这个状态,不会有任何改变。然后,嗯……遇到一个很有活力的女人。她让我觉得生活里充满了刺激和新鲜感。不知不觉的,你懂吗?就那样了。”
“你想过离婚吗?觉得对妻子有愧吗?”
沈先生笑道:“愧疚当然有。但是,我从没想过离婚。其实,在一起时间久了,都会觉得麻木。但是每个人解决问题的方法不一样。就拿我来说吧,虽然我出轨了,但是绝对不会离婚,不会离开妻子。我跟那个女人的关系只维持了半年就分手了。然后我回家,看到妻子,我会发现自己错得多离谱。”
沈先生说的感受,祁宏无法理解。沈先生便说:“我在情人家里经常喝酒。有一次喝多了,她把我推进浴室就出去了,我自己洗澡,很吃力,还摔了一跤。大概是一个月后,我陪客户喝酒,同样喝多了。回家之后,我妻子扶着我去浴室。她把我扶到浴缸里,拿着花洒帮我洗澡。从头发到脚趾,都洗得干干净净。然后……”说到这里,沈先生笑了,“她很笨拙。弄了自己一身水,还在浴室里摔倒了,膝盖肿了。当时,我想……这就是妻子。第二天,我跟情人分手。回到家,我跟妻子坦白。她哭得很伤心,说需要时间……”
沈先生说,妻子并没有大度地原谅他,并说已经不再爱他。之所以没有离婚,是为了两个孩子着想。
“现在呢?”祁宏听得入神,很想知道他们现在的状态。
沈先生笑道:“她从家庭走出去。学习烹饪,绘画、还自学了心理咨询师,带着孩子去世界旅行。我……”
“你怎么了?”
“我觉得自己像个白痴。”沈先生自嘲地笑道,“我重新追求她。鲜花、礼物、烛光晚餐,帮她的工作找资料。就像我刚爱上她那时候一样,常常去接她下班,送一点我亲手做的小礼物。现在,她带着孩子们的时候愿意让我参与了。”
“所以,祁宏,不要给自己走错路的机会,不要给他走错路的机会。你们有的是能力找回从前的感情。”
说着,沈先生拿出祁宏的电话,放在桌子上:“昨晚,他给你打了十二次电话。”
闻言,祁宏急忙拿起电话,果然有楚文的十二通未接来电。
“抱歉,我回个电话。”说着,祁宏起身走到里面的房间。
找了祁宏一晚,黑楚文也在家等待了一晚。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半夜里陌生男人的声音,他以为打错了电话,看了看号码才知道根本没打错。半夜三点多,打老婆电话,却是一个陌生男人接的,换了谁都会不开心。
他难得休息一天,祁宏却一夜不归。这简直……
焦躁间,手机响了。黑楚文接听后,很冷静地问:“你在哪里?”
祁宏不想被黑楚文知道,自己出来借酒浇愁,随口说:“在办公室。”
“昨晚加班了?”
“啊……手机打了震动,没听见。”
黑楚文沉沉叹息了一声:“祁宏,我在家。”
“好,我马上回去。”
祁宏走得急急忙忙,而沈先生也因为昨晚喝得太多,而忘记了曾经帮祁宏接听过一次电话的事。
回到家里,看到黑楚文在客厅里正来回踱步。祁宏打了招呼:“你今天休息?”
黑楚文回头看着他,看着他走到面前:“衣服洗过了?还有油烟味吗?”
祁宏笑道:“过了这么长时间,油烟味早就散了。昨天跟你分开之后,就回了公司,也没回家换衣服。怎么了?”
黑楚文摇摇头,岔开话题:“今天我休息,想不想出去走走?”
“算了,难得休息一天,在家歇着吧。”祁宏脱下外衣,进卧室找居家服换。黑楚文的手在外衣上轻轻擦过……
陌生男人的痕迹,布满了整件外衣。
卧室的门半掩着,黑楚文站在外面,透过半开的缝隙望着里面换衣服的人。衬衫平平整整,没有一丝褶皱,可见是被清洗熨烫过的。灵力集中在眼睛上,搜索祁宏每一寸皮肤……
没有其他男人的痕迹,他还是属于自己的。他们只是拥抱了吗?或者是紧紧靠在一起……
忽然间,灵力隐隐有暴走的趋势。里面的人察觉到波动,急忙回身:“楚文?”
黑楚文迅速躲在门的旁边,控制住焦躁起来的灵力。他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猜,强迫自己忘掉不该有的念头。
祁宏换好了衣服,急急忙忙返回客厅。方才,楚文的灵力很乱,这是多久没有出现过的现象了。他怎么了?
黑楚文坐在沙发上,正在看午间新闻。祁宏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只能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默默坐着,相依无言。过了许久,祁宏先打破了让人不适的沉静:“想吃点什么?”
“随便吧,你呢?”黑楚文问道。
“我也没什么胃口。我去买点面,回来煮吧。”
恍惚间,黑楚文忽然想起,他什么时候开始吃面条了?最后一次看他吃面是什么时候来着?记忆中,祁宏不喜欢吃面,除了意大利面之外,他拒绝任何面条。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怎么一点印象没有?
在黑楚文胡思乱想的这点功夫里,祁宏已经拿了零钱出去了。
走在热闹的马路上,祁宏心情郁闷。他多久没说过“你不是不喜欢吃面条吗?”这句话了?自己又是多久没说过“不要总是随便对付。”这类的劝告?
时间,磨平了他们的棱角,不再有争吵,不再有猜疑。随之被磨平的好像还有激情。深深相信他,了解他,不经意间竟变成了忽略和无所谓。
这几年,自己都跟他说了什么?
今天我加班,你自己吃吧。
我已经交完了水电费。
东西忘拿了,你帮我送过来。
那个从不在乎琐事,活得肆意的祁宏哪去了?什么时候变得啰啰嗦嗦,平淡无味了?每一次通电话,说得第一句,不是“你在哪?”就是“你什么时候回家”。
该死!
祁宏在马路上停下了脚步,紧紧闭上眼睛,懊恼而又焦急。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沉思,看到屏幕上显示出黑南华的字样,祁宏又是一番叹息不已。
黑南华说:“难为你了。我知道楚文很排斥家里。我不想让你为难,你告诉我他什么时候休息,我亲自找他谈。”
祁宏犹豫了半响,还是说:“伯父,我再试试看。”
拿着随便挑选的面条浑浑噩噩走回家中,推开门,却见黑楚文已经穿好了外衣,准备出去。祁宏下意识地问:“你去哪?”
“我徒弟出了点错,我要去局里一趟。”黑楚文穿着鞋子,抬头看着祁宏,“抱歉,不能陪你吃饭了。”
“就差这一会儿?你还没吃中饭。”
“没关系,徒弟会帮我准备。”说完,黑楚文越过祁宏,打开家门。
祁宏忽然将袋子摔到地上,气愤地说:“你徒弟出了事你就要过去。你几天没回家了?你难得休息一天,为了陪你我请了一天的假。你忙,难道我就不忙?”
该死的!他本不想说这些,可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被祁宏吼了一顿,黑楚文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回头。他只是说:“我争取晚饭后回来。”
“黑楚文!”祁宏怒吼一声,“你这是去工作,还是去帮徒弟?“
“你想多了。”黑楚文终于回了身,一脸的疲惫,“徒弟是我带的,他的所作所为我要负责。”
“你们那是警察局,还是幼稚园?多大人了干什么事还要你负责?那你想过对我负责吗?”
闻言,黑楚文脸色一冷:“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最清楚!”祁宏焦躁不安,解开西装扣子缓解憋闷的感觉。他怒视着黑楚文,“你明明怀疑我昨晚出轨了,为什么不问?”
“我相信你!”
“相信我,你还用灵力把我里里外外都看了?你相信我,不代表你可以不生气!你不生气,我会以为你根本不在乎我!”
黑楚文自嘲地笑了笑。好像他怎么做都不对,怎么做祁宏都不开心。既然不开心,为什么不说?既然知道昨晚的行为不当,为什么不跟自己坦白?说到信任,你信任我吗?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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