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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七流写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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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听到了动静，终于抬起头来的那对夫妻并不知道。他们看到的，是表情十分难受，虽然表面无恙，但是一定遭遇了痛苦的折磨的一个男孩，对，是一个男孩，对他们来说，即使阔别那么久，却仍然是男孩的，他们的儿子。
“乐生！”维达尔再也克制不住情绪，情绪复杂的叫了出来。
投影被一分为二，一半是黎乐生的实时播放，一边是微笑地看着他们的Ｘ。
黎长生迅速地盯着X看，等待着他要说的话。
“是不是很惊喜呢？你们的儿子，居然还活着呢。”
“你不是对我们说，他已经被唐德·恩维折磨至死了吗？”维达尔情绪十分不稳，质问道。黎长生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扶住她的胳膊，这次没有被甩开。
“唔，我可从不说谎。黎乐生是被恩维圈为禁脔之后被折磨至死，可你们现在看到的，是你们的儿子，也没错。”
“你是说……”
“没错，我取得了黎乐生的血样，做了一个新的黎乐生出来。你们觉得，这个人，到底算不算是你们的儿子呢？”
原本贪婪的看着投影里的画面的这对夫妻，闻言脸色都变得复杂起来。只过了一会儿，维达尔就干脆地瞥过头去，甩开黎长生的胳膊，坐了回去，重新盯着地面，只是这次，腰背都弓了下去。黎长生嘴唇蠕动了片刻，也说不出来话来。
“是我们对不起你，你又何必针对他呢？”黎长生最终艰难地说。
“我没有针对他啊，又不是我杀的他，相反，我赋予了他第二次生命，你们怎么都不感激我呢，还很讨厌这个新的儿子？人家都是喜新厌旧的，你们这样，对于新人，可实在不好呢。”
“要知道，我可从来没有想过，你们如何对我，我就如何对付过去呢。我啊，就是这么的感激你们——没有你们，哪来的我呢？我可是一直用我的方式，来报答你们呢。”
“喂喂，可别不说话呀。我说，你们呀，想想见见这个黎乐生？我可以安排你们见面哦。”
“你这又是何必。”维达尔抬头，朝他冷笑。
“只是慰藉一对失去儿子的可怜夫妻罢了，哪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呢？虽然不是那个儿子，好歹是个复制品，记忆也没缺损多少，就算拿来当替代品，也多多少少有些用吧。”
“只给你们一次机会哦，见，还是不见？”
“不见！”
“见！”
第一声是维达尔的，第二声是黎长生的。黎长生看了一眼妻子，见她沉默不语不再说话，便斩钉截铁地对X说，“我们见！”
“好，明天我就会让你们见面，你们可以提前准备下。”
X满意地笑了，关掉了投影。
房间里的两个人，这次坐得近了一些。
第117章
黎乐生暂停了进虚拟实境做打糕的做法。昨天他躺在床上敲打自己的精神力时，床突然动了一下，本来就够紧张的了，这一吓，吓得他瞬间中断锻炼跳起来后，受到了反噬，脑袋疼的突突的，就算不为那举动可能是X的警告，黎乐生也得为自己的身体考虑考虑。
万一一不小心，精神力崩溃变成傻子可怎么办。
这被关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娱乐，黎乐生自然只有一个消遣的法子，那就是码字。
《颠倒》这就完结了，可惜他不能上星网看评论都是怎么说的，没有那么高的成就感了。他也暂时没有开新文的计划，所以只能写那个开了个头，就因为种种原因搁置了的末日文了。黎乐生进了虚拟实境，把构造切回他的卧室。好在虚拟实境之前构建过的场景可以恢复，不然再做一个可费事了。黎乐生打开电脑，调出小黑屋的界面，一边翻看着之前的存稿。
之前他正写到主角恒子真在父亲的请求下，郑重其事的给种下的菜埋土浇水，祈祷能看到收获的时候。这一家人都以为自己没有觉醒异能，而实际上觉醒了小幸运异能的恒子真，因为发了一晚上的烧就退了，所以毫无所觉。
这一家人打算出去看看。虽然存粮可以坚持一段时间，也可以选择等待政府的救援，可是这一家人都不是坐吃山空的性格，反而冒险的天性左右了他们的行动。在只有收音机断断续续放点声音，和对外界完全的茫然中，他们决定出去观察情况。
要出去，当然得武装到牙齿。这是度假的夏天，一家人从头到脚把自己牢牢裹住，就露出一双眼睛，热到要死也没办法，争取即使被咬了，也咬不到肉上。然后他们往自家的房车上放了一些食物和水，再带上武器就出发了。
恒子真的父亲恒良开车，恒子真坐副驾驶，母亲梁秀秀坐后面观察情况。梁秀秀不无遗憾的感叹：这要是有枪就好了。
身为户外运动的狂热爱好者，梁秀秀也没少玩真人户外CS和参加射击俱乐部之类的。她这会带在身上的武器，是一把一直放在房车上的反曲狩猎弓，之所以选择这种还是因为她迷上了美国超级英雄里的鹰眼，她买的这把，和鹰眼买的那把相似度极高，但是箭支有限，只能省着点用。
他们的房车是很结实的，专业级房车，走南闯北的好几年，一直被恒良维护得很好，后备箱里还放着一桶汽油做备用。这次他们出来，把汽油放到别墅里了，就留了个空桶。
这次恒子真一家没打算跑很远，只是绕着这个别墅区看看有没有丧尸可以练练手的。这边的别墅本来就是盖在拆迁的村子基础上的，休渔期之后渔民和市场也都不见了，压力不会太大。至于物资，如果有加油站的话就收集汽油，没有的话就先算了，试探为主。
“早知道就查查这边射击俱乐部在哪边了，可以去拿点。”梁秀秀说。她带的弓箭真得很少，只有三十把普通的碳箭，她随车带着只是一种习惯，所以连护具都没有带。
有些箭友还能自己制箭，梁秀秀却只依赖买买买。再者，如果是近距离射击的话，专为狩猎而生，磅数很大的反曲弓也不合适，光上弦的那时间丧尸搞不好就冲进来了，姿势不标准，肌肉还容易拉伤。
“要是有机会，去拿个小型复合弓也好。”
“妈，我们是打丧尸的，射不中脑子还是白搭，又不能爆头，还不如弄把枪呢。”
恒子真中肯地说了一句，就被她妈妈瞪了一眼。
“哎，爸，停下，前面有个体育用品店！”
恒良把车靠边一停，有些无奈。
因为就算开到了商业街上，都没见着个丧尸呢！
现在到的商业街也是离别墅区比较近的地方，开的几个店都是比较冷门，不需要太大人流的店，一家是渔具店，一家是这个体育用品店，另外一家店是茶叶店，而其他的店铺，都没有撑过去，牌子都摘了。
这三家店都关着门，恒子真一家谨慎的下车，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慢慢靠近店里，恒良站门口往里面一看，很肯定地说：“这里没有丧尸。”
虽然他们都没和丧尸打过交道，却也从广播里知道，丧尸闻到人味就会自从被吸引，这半天没动静，估计是真没有了，也许是这边没有食物，所以丧尸往人群里走了吧。
梁秀秀进了体育用品店，过了一会儿拿了三把棒球棒过来，一人给了一把。恒子真上手一摸，金属棒球棒，作势挥打一番，还挺趁手。梁秀秀又转了一会，一脸嫌弃地说：“没什么很有用的了。”
她说的没用，是指没有可用的武器，但是护具却拿来不少，一家人把能换的换上，顿时比包裹着衣服来遮盖皮肤舒服得多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好东西，只是总不能都拢回家去。在没有找到利器的前提下，这金属棒球棒，就是最合用的了。恒良又去渔具店里拿了好几捆鱼线，一家人就又上车了。
“还没见个真丧尸呢，真想拿来练练手。”梁秀秀抚摸着新武器，还很有精神。
“放心吧妈，很快就看见了。”
恒子真这话说完，下个路口就出来一个丧尸。
“……儿子，你这幸运值，是要转化成乌鸦嘴吗？”
恒良把车往前开开，留了二百米的距离，看了一眼空旷的道路，发现没有其余丧尸，就打开车门下来了，恒子真刚要下来，就被梁秀秀把车门关回去了，她说，“你先留车上，我和你爸先试试手。”
虽然这话是很关心的啦，可是梁秀秀语气里毫不遮掩的嘲笑让恒子真实在无法感动起来。
那丧尸长得一副标准丧尸模板，不过没人想要呕吐的，盖因现在很多恐怖片的想象力比现实还要丰富。恒良和梁秀秀掂掂棒球棒，一左一右把丧尸包围住。那丧尸行动不快，动作也毫无章法，光会呲着牙，让人紧张不起来。丧尸轻松地被KO，这对夫妻回到车上，梁秀秀说：“一点感觉都没有，弄得我们像是欺凌弱鸡的校霸似得。”
恒子真忍住没符合。刚才那情形真像，要是爸妈穿着杀马特，是从摩托车上下来的话就更像了。
之后车又往前开了一阵，零星遇到几个丧尸，恒子真在爸妈的守护下也下场练习了下，过程很顺利，顺利的像是游戏里打怪。
这见识到丧尸了，恒子真一家人就回去了，怕再往前就会进入丧尸群中。只是没见到活人略有些遗憾，但是谁都没提，特别是恒子真。他们不约而同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自私。如果见到活人，帮完了如何，救完了又如何？总归是一件麻烦事，还是不提为何。
……
黎乐生写到这里就停住了。
丧尸文、末日文这种类型的文，总是不可避免的面对两个问题，一个是死亡，一个是人性，无论哪个处理不好，都会惹来一片争议。
读者站在主角的角度上，陌生人的死亡还能接受，可是主角认识的人的死亡，总是叫人难以接受，可是这种灾难下，大家都平平安安的也不可思议，注定要有伤亡，一伤亡就会让主题沉重下去。再就是人性，圣母和自私之间总是难以平衡的，左右摇摆也惹人讨厌。
这两个问题，黎乐生都只打算略微提一下，不让人物发表看法就好。这可是丧尸种田文嘛，考虑那么多干嘛！真心的，他想，他最讨厌哲学问题！
他正想着什么时候加入新人物，就听到了外面有动静，急忙退出虚拟实境，就看到投影上站着讨人厌的X。
X说：“黎乐生，你想不想和你的父母见面？”
“想！”黎乐生迅速回答。想念是一回事，借此交流讯息也是一回事。
“可是，你这么想见你的父母，你的父母可未必想见你们呢。在每个孩子眼里，父母形象都是高大的，都是爱你的。只有你长大了，能拿平等的眼光来看待父母的时候，才会发现他们其实什么都不是，那么的……卑鄙。”
黎乐生眼皮一跳。这话像是隐喻什么，虽然明摆着是挑拨他们的关系，但黎乐生的确忍不住顺着这个线往下想。他最先想到的，就是他的父母角色也不光明。
此时，他记忆中对父母的疑惑也渐渐浮了上来，为何各种报告都说他只是体虚天赋差，父母却为此转了研究的领域，还抱着他哭？最起码，他的父母是参与了贪化兽研究的，而贪化兽的研究，本身就是个禁区。
黎乐生摇头把这些念头甩下去，想可不能中X的计。这人这么爱谈各种哲学问题，肯定喜欢玩弄人性以此取乐。
相信你的感觉就好，黎乐生对自己说。
第118章
黎乐生也是写过不少反派人物的。现在就连写作教导书里，都会强调要给反派按一个曲折性的背景和身世，这种“曲折性”，多半被以悲剧的形式表现出来。以前，主角和主角之间能够比惨，现在么，反派却是一个比一个惨，甚至很多主角和反派比惨的时候都往往会输。
性格天生反社会的，还真是少见，更多的，来源于生活塑造出来的性格。虽然X这人很难让人琢磨透，可是黎乐生好歹善于脑洞大开，X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个动作，都被黎乐生收到属于X的素材库里，在那里，他如同拼很复杂的拼图，试图拼出X的性格来。
X，姓名未知，年龄未知，身份也没有确切的答复，性格么，变态一只。喜欢思考哲学问题，虽然总是笑眯眯的，却喜欢玩弄人性，结论都导向悲观的目的。
X童年不幸，和父母的关系紧张，这个结论，是黎乐生刚得出来的。
能说出暗示父母是“卑鄙”的话，如何教人相信他家庭和睦？这种变态，自己过得不愉快，所以也想让人过的不愉快。从结果来看，黎乐生认为，假如X想让他和父母见面，必是手里掌握着什么，认为他会对父母失望，甚至到仇恨的地步的证据。而黎乐生，自信不会让他得逞。
假如只是挑拨离间，捏造证据，黎乐生也能理智对待，若是最后证明是真的不好，他毕竟不是父母真正的儿子，不会感同身受，反正不会露出能让X得意的脆弱模样。
面对X总叫人多想的话，他没回击，只是平静地说，“那就叫我们见吧。”
X微笑地说，“好。”
他的投影消失，而此时黎乐生的房间上突然裂开了一道门，黎乐生往外一看，就看到了他的父母在那坐在椅子上。原来关他的房间，和关他父母的房间，只是在隔壁而已！
维达尔还坐在原处不动，视线甚至都刻意避开这边。黎长生站起来，走近几步，又踟躇着停住，眼睛里是黎乐生看不明白的复杂情绪。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黎乐生十分不解。几年不见的父母，会是这样的反应吗？不急切，不激动，甚至还有些回避？
黎乐生瞬间以为这有阴谋，比如只要走过来就会被惩罚之类。他还一瞬间想，这个父母会不会是假的，毕竟X也弄出了一个“竺斯伯”，而他那边也弄了一个假的“黎乐生”。不过，若是假的，那这演技可就太差了。
仿照着记忆中的样子，黎乐生叫道：“爸爸，妈妈！”
他往前走了几步，走到黎长生的身边，视线却看向侧过身的维达尔。
黎长生道：“乐生，真是好久不见。”
黎乐生不明白，为何这话里没有喜悦，却满是苦涩。
黎长生拽了一下维达尔，维达尔反而俯身哭了，虽然没有声音，可是肩膀却在不断耸起落下。黎长生抱住维达尔，而黎乐生站在这里，站在这尴尬里，却像是外人。
可不是外人么，黎乐生苦笑。就算是他和这里的黎乐生的名字一样，相貌一样，也继承了大部分记忆，可人的本质却不是以这些计算的，更是由里面的人格和许多复杂的因素组成。看着这对夫妻这样，黎乐生心虚起来，因为他们的儿子真的已经死去了，留在这里的，是另外一个人。
黎乐生简直要以为，这对夫妻已经知道这个事实了。可是想想，他又觉得不可能，要是真知道了，也不是这副反应了。
黎长生歉意地看着他，可是仍然怀抱着维达尔，轻轻拍打着维达尔的背。他也没有解释。
黎乐生在这站了一会，自觉没趣，就退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刚回去，那面墙就合上了，他既听不到在他离开时陡然放大的哭声，也看不到那对熟悉的夫妻。
他坐在床上，怅然若失，又感到一阵心酸。
假如X这时出现，再说什么过火的话，他非得生气发火不可。可是X没有出现。他闷坐着，想不出所以然来，索性放弃了思考。探出精神力钻向那个被挖出痕迹的小洞，黎乐生继续钻起来。
……
“那孩子的心，都要被你们伤透了，你们呀，可真是狠心。”
X的投影，出现在黎长生和维达尔的房间，虽然说着貌似谴责的话，嘴角的笑容，却是勾起来的。
对这实际接触的画面，他倍感满意，这比他预想的还要好。因为维达尔的不合作，黎长生连试探的机会都没有，即使是假装的温情都没来得及，在那片尴尬里，不管是眼前的这对夫妻，还是那边房间的黎乐生，都不约而同的感到了生疏。
X甚至能替维达尔说一句心里话：啊，那孩子肯定不是黎乐生，因为我对他的感觉那么陌生。
X想，可是啊，时间就是最大的陌生。
X的突然出现，并没有让这对夫妻中断先前的举止。忍了很久的泪终于控制不住，得以宣泄，谁都不能终止维达尔的眼泪。
“既然他让你们伤心了，那我销毁他如何？”仿佛这真是一个好主意，X抱歉地说，“作为替代品出现，却没有起到丝毫慰藉的作用，这样的造物，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不！”黎长生忍不住喊道。
“销毁他！”反而维达尔斩钉截铁的说道。她对黎长生说，“我们要接受乐生的死，并且要学会遗忘。可是那个复制品只要在那，就会让我的伤疤一遍遍戳破流血！我不要再回想起我儿子是怎么死的了！”
“可是，那是用的我们儿子的基因做的啊！他的大脑里，也有着乐生的记忆，我怎么能做出那样狠心的决定呢？那会让我以为我杀了我的儿子！”
“那可不是我们的儿子，你我都是搞生命科学的人，怎么会分不清原品和复制品的区别，又怎么会产生这样愚蠢的移情作用？”维达尔冷笑。
X冷下了脸，可是情绪激动起来的两个人都没有看他。
“维达尔……”黎长生试图去捧妻子的手，却被维达尔一把挣脱，也甩掉了先前脆弱时任由被搂着的怀抱。
“你已经是杀人凶手了！就是因为你让我瞧不起的移情，才会导致乐生的死亡！如今，你还要再同情一个复制品，这次，是想杀了我吗？”
“你不要这样……”黎长生无力极了，而维达尔已经听不进去他的任何解释，此刻她看向他的目光，像是在看着一个仇人。
“就这样吧，一场喜剧已经开幕，谁会期待它的落幕呢？”
X重新捡起微笑，关掉了投影。
……
上河激动的朝唐跑过去：“好了好了，我终于破解成功了！”
唐的脸满是疲惫，但是听闻此话，立马精神起来，说：“那我们何时能进去？”
“那这就不是我能研究的范畴了，我的战略学早还给军队了，反正重生星球的防护立场已经被我破解了，你们随时可以进去。至于到里面会有什么武器，你们怎么安排，就是你们的事了。我先去睡一觉，你们商量好了再叫我啊……”
上河打着呵欠，摆摆手就往他房间里走。因为被抓走的是好朋友的恋人，他也是好几天没合眼的在那计算编写，黑眼圈也挂了几天了。虽然研究员熬夜不休息是常态，可是心里有压力就是不一样啊！
“多谢，等黎乐生被救出来，今年的资金我多拨给你三倍！”
上河只是摆了摆手。唐知道他这是真累了，要是搁到往日，怎么也得蹦起来欢呼一声才对。
唐招来下属，开始商议起来。
其实现在情况并不利。因为重生组织星球的防护立场太过强大，其余军队僵持几日就陆续走了，说科研院能拿出突破的办法时再来，因此这里只有唐带来的第七军团还坚守此地。重生组织好歹自封成了帝国，实力又强盛，如果真硬拼起来胜负还真不好说。
但唐从来不会因为这而迟疑。很快，他就制定好了计划，准备突破了。
黎乐生并不知道唐那边的情况。虽然X说唐早走了，可黎乐生才不会相信呢。X说出的话，虽然还没有证实哪样是假的，但从目前的性格分析来说，也是个满嘴谎言的骗子。
这会最让他高兴的是，他终于在墙上钻出了一个洞！观察片刻后，黎乐生谨慎的探出精神力，看到外面一片纯白。黎乐生往前曲曲折折地“看”了五千米，就精疲力尽了，而令他吃惊的是，在这段距离里，别说是人了，连个机器人都没有，也看不出这地方，是研究所还是监狱。
这样可不行，难道是因为X知道他发现不了什么，所以才放任他钻墙的吗？黎乐生把去过的地方都用精神力打了个记号，又犹豫地停在了疑似是关押黎长生和维达尔的，他隔壁的房间。
不得不说，他还是因为那对夫妻古怪的态度而耿耿于怀。
第119章
黎乐生一直通过那个洞来观察外界的情况，但是每日看到的景象，都和前一日的一般无二，没有人，没有机器，也没有动静。
黎乐生怀疑这是X特意安排好的景，可试探都无处试探，因为X已经不在他的房间里挂投影了。难道只能在这等着唐的救援么？上次被困，黎乐生就是被唐救出来的，可他不想老是扮演被关在高塔上的公主了。
这倒不是自尊过不去，只是黎乐生不愿意一点忙都帮不上，反而还总让唐涉险来救他。之前那次他是个弱鸡也就罢了，可现在好歹也是双S的人了，却显得实力没有变化，生生的又被比成了个弱鸡，黎乐生也是颇觉丢脸。再说，唐当然不是无所不能的，如果他是诱饵，那照X的心计，唐也未必讨得了好。因此，黎乐生一直绞尽脑汁的想到底该如何越狱。
黎乐生站起来，绕着这房间转了转，试了试这面墙的强度。这强度他在钻眼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可那之前毕竟用的是精神力，而不是体力。之前他想起那玻璃罩子的坚硬，一时陷入了思维定式，没有想到还可以强行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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