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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妈妈的恐怖故事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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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一个弯,前方道路两旁栽种着许多高大的落羽杉。树荫茂密,被夹在中间的狭窄道路显得极为幽黯。哪怕是在阳光明亮的大白天,这条路都有些阴森森的,夜晚就更是如此了。看着那些奇形怪状宛如鬼怪的树影,俞蔚蓝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她正匆匆忙忙的往前走,忽然看见一棵杉树底下,蹲着一个小小的人影。是个小孩子吧,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呆在这儿做什么?
俞蔚蓝犹豫着往前走了一段路,想了想还是不能放着不管。她走回到那棵树下,对那个垂着脑袋蹲在树下的小孩子说:“已经很晚了,快回去吧。”
小孩子没有回答,却呜呜的低声哭了起来。哭声凄凉,令人听上去极为不忍心。俞蔚蓝把声音放得更柔和,说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一个人走路会害怕?要不然,我送你回去吧?”她心里想着,这孩子应该就住在这个小区,送一送,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小孩子听了她的话,停止了哭泣,慢慢的站起身走了过来。俞蔚蓝走到他身边,伸手牵住了他的手,问道:“你住在哪个单元,几楼几号?”这小孩的手冷得像冰块一样,她心想道。
小男孩垂着头,低声回答道:“我家住在宝通路37号,四楼。”
嗯?不是这个小区?俞蔚蓝傻眼了,这下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哎呀,这么晚了,真不想出去啊,要不然把他交给小区保安吧……等等,这个地名好像在哪儿见到过似的,宝通路37号,宝通路37号……
在脑海里搜寻这个地名,想着想着,俞蔚蓝突然浑身一凛,这、这不是那栋废楼的门牌名吗?怎么会,怎么会……脑子里猛然间一片空白,她木然的垂下眼睛,看向自己的手。纤长白润的手掌里,握着一只青紫色的小手。视线再往上,连接这只小手的手腕和小臂之上,印着好几道伤痕……记忆中浮现出几句话来:“这个女人总是趁着丈夫不在家的时候虐待小男孩,不给他饭吃,非打即骂……”
“啊——”俞蔚蓝大叫一声,猛的用力甩开了掌心中的那只小手,跌跌撞撞的朝前跑去。在她身后,响起了呜呜咽咽的哭泣声,那孩子说:“不要丢下我,你不是说,要送我回家吗……”
对于身后的哭声和话语声,俞蔚蓝都充耳不闻,只是拼命往家里跑。那孩子好像并没有追上来,凄凄惨惨的哭声逐渐远去消失了。俞蔚蓝手软脚软的回到家里,父母都已经关灯休息了。因为经历了这场惊吓,她房间里的灯光亮了一整夜。她躺在床上,一闭眼眼前就出现那只青紫色的小手,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直到快天亮时,她才迷迷糊糊的眯了一阵子。正如薛柯所说的那样,晚上休息得不好,白天就会精神恍惚。起身上班的一路上,她神思迷离,不断的打着呵欠。
拖着疲倦的身体踏入公司的大门,俞蔚蓝心里想着,要把昨晚上发生的可怕事情告诉给另外三个人,大家讨论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招惹上了那栋废楼里的鬼魅。只有她一个人遇上这种事吗?他们有没有也遇到恐怖的事件?
所谓计划不如变化快,四个人终究没有聚头,因为薛柯没有来上班。俞蔚蓝问了江修文和赵霜,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薛柯没有打电话到公司来请假,打他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想起自己的经历,俞蔚蓝很是为他担心。似乎出了问题的只有俞蔚蓝,也许还要加上一个薛柯,江修文和赵霜都没有遇到什么诡异事件。听了俞蔚蓝的讲述,那两个人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深悔不该去搞什么试胆探险。
三个人心神不宁的上了半天班,下午,薛柯终于到公司来了。见他好像没出什么事的样子,三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聚到薛柯的办公桌前,询问他为何现在才来上班。薛柯带着歉意笑了笑,说:“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我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因为昨晚吹了冷风,有点感冒了,所以上午才没来。”
听了这话,大家又是一顿问候,薛柯只是摆手说自己已经不要紧了。而后赵霜才说:“薛柯,你听我说,昨天晚上,蔚蓝遇到了很可怕的事情哦,我听了都快被吓死了!”说着,她抢着把俞蔚蓝的经历讲了一遍。薛柯一边认真听着,一边紧紧的抓着一叠文件,手指因为用力都泛白了。
不多时赵霜讲完了,大家都盯着薛柯看他怎么说。他却好像没有意识到赵霜已经说完了话一样,兀自垂眸看着自己的手。俞蔚蓝凝视着薛柯的脸,发现他肤色苍白得不正常,眼神恍惚,完全不在状态。是因为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吧,她如是想到。
赵霜见薛柯不搭话,一连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这下子大家都发觉他不对劲了,江修文问道:“小薛,你是不是也遇到什么了?”
“遇到什么?没、没有,我什么都没遇到。”薛柯连连摆手,忙忙的回答道。
闻言,俞蔚蓝深觉自己倒霉。明明是四个人一起去的废楼,偏只有自己遇到了可怕的事,难道她就这样的点背?赵霜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安慰般的拍了拍她的背,说道:“蔚蓝,别担心。明天请半天假,我们大家一起去庙里拜一拜,去去晦气。”俞蔚蓝闻言勉强笑了笑,没有开口说什么。
俞蔚蓝一直悬着心,悬到了次日他们去庙里的时候。在这期间,没有再发生什么诡异的事。跪在佛像前面的蒲团上,闻着清幽的线香气息,她的心总算安宁些了。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了吧,她这样想着。
平平淡淡的过了好几天,大家都逐渐的把废楼的事抛在脑后了。这一天下午,俞蔚蓝送文件去另外一层楼,经过走廊转角处时,忽然听到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声音听起来尖尖细细,像是小孩子的声音。公司里怎么会有小孩?俞蔚蓝循着哭声望去,却见一个人背对自己蹲在一盆茂盛的平安树后面,正埋首哭泣着。这背影熟悉极了,不是薛柯是谁?
这是怎么回事?薛柯他,为什么会发出这种小孩子一般的哭泣声?寒意慢慢爬上俞蔚蓝的背脊,莫名的恐惧感向她袭来。壮了壮胆子,她抖着嗓子出声问道:“薛、薛柯,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哭声戛然而止。薛柯停下了哭泣,却没有站起身,也没有回过头。他背对着俞蔚蓝,捏尖了嗓子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这儿好冷,好黑,我不想留在这里。我想回家,妈妈,妈妈……”
听到这诡异的话语和声调,俞蔚蓝情不自禁的往后连退了好几步。薛柯此时却慢慢的站起来,转过身子面向她。他木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张嘴哭了起来,还是尖着嗓子发出那种尖细的小孩声音,呜呜咽咽,凄凄惨惨,偏偏脸上什么神情都没有。眼见这可怖的场景,俞蔚蓝终于忍不住转过身去,拔腿就跑。
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到办公室里,见到忙碌着的人们,听到正常的交谈声,俞蔚蓝才松懈下来。她轻喘着坐到椅子上,放下手里一直紧捏着的文件,方察觉到自己满手都是汗水。刚才看到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薛柯突然变得不正常了?俞蔚蓝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第十个故事(废墟恶灵3)
俞蔚蓝回到办公室后没多久,门被再次推开,薛柯回来了。见到他的身影,俞蔚蓝不自觉的抖了一下,眼带警惕的望着他。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薛柯转头往她这边望过来。而后,他愣了愣,抬脚走到了她身旁,问道:“蔚蓝,你怎么这样怪怪的看着我?”
俞蔚蓝也愣了愣,才说道:“你还说我怪怪的,你自己呢?”
“我怎么了?”薛柯露出不知所以的神情。
“你刚才为什么躲在盆栽后面哭?还哭得那么渗人?”
“你说什么呢,认错人了吧!”薛柯笑了起来,“我一个大男人,莫名其妙的哭什么!”
俞蔚蓝没料到薛柯对于刚刚才发生的事竟然矢口否认,不禁有了点火气:“我怎么可能认错人,明明就是你!面无表情的发出又尖又细的哭声,还说了几句奇怪的话。我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见俞蔚蓝如此斩钉截铁的断定他哭过,薛柯怔住了。怔然了好一阵子之后,他收起笑容沉下脸,一语不发的走开了。任凭俞蔚蓝在他身后叫了好几声,他都既不回头也不应声。见此情形,俞蔚蓝气坏了。这人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得阴阳怪气的?
从这天开始,俞蔚蓝就格外的注意薛柯。常常有意无意的,留心他的行动。这一留意,还真就让她发现了,薛柯真的是越来越不对劲。上班的时候,坐在办公桌前,他经常直着眼睛发呆,一呆就是好半天。从前他不是这样的,虽然算不上是什么模范员工,却也称得上勤奋。为此,他挨了上司好几次批评。在上司口沫横飞的指责他的时候,他低着脑袋一副沉默倾听的表情,但俞蔚蓝看得出来,他压根没有听进去,也根本不放在心上。江修文为此劝了他好几回,他表面上嗯嗯的答应得爽快,事后却依然故我。
除了发呆,他最常做的事,就是在一叠白纸上涂涂画画,也不知道他画了些什么。据俞蔚蓝所知,薛柯可是个对绘画从来没有兴趣的人。实在难以压制自己的好奇心,这一天午休时,薛柯出去吃饭了,俞蔚蓝便坐到他的办公桌前,从一堆文件中翻出来了那叠白纸。
今天天气很坏,一直是阴沉沉的看不到半丝阳光。阴暗的大办公室里,挨挨挤挤的挤满了格子间,几乎找不到一块空地,令人有种憋闷得快要窒息的感觉。伸手打开桌上的小台灯,借着幽蓝的灯光,俞蔚蓝开始翻看起手中的纸张来。
手上厚厚的一叠白纸,每一张上面都被涂画了好些不知所谓的图画。那些又乱又笨拙的线条,就像是小孩子的涂鸦一样。图画是用黑色签字笔画的,但有些地方却用红颜色的圆珠笔涂上了鲜艳的红色,看起来很是刺眼。翻看到其中一张时,俞蔚蓝的手禁不住剧烈的颤抖了一下。这一幅图画相比其他的要清晰明白很多,画的是一排站立着的四个人。这四个人,形态各异,第一个垂着头,舌头伸出来老长,像个吊死鬼似的。第二个浑身破破烂烂,像是摔碎了一般。第三个肿肿胀胀的,是个胖子还是全身肿起来了?第四个更惨,连脑袋都没有,只余一段脖颈孤零零的立着。这幅怪异的图画,看得俞蔚蓝发自内心的感到一阵战栗。她正想继续翻看下去,突然听到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和薛柯跟人对话的声音。忙忙的把手中的纸张放回原处,她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办公桌前坐了下去。
休息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多时就到了上班的时间。俞蔚蓝心不在焉的敲着电脑键盘,眼角不时的往薛柯那边瞥去。这段日子里的薛柯,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做着怪异的事情,画着怪异的图画。宝通路37号,这个她拒绝去想起的地名,又在她脑海里浮现出来……薛柯的种种失常表现,是不是,因为它……
因为心事重重,当天的工作俞蔚蓝没能及时完成,只得留下来加班。同事一个接一个的离开,偌大的办公室里最后只剩下俞蔚蓝这边还亮着灯。阴天的天色黑得快,不多时就夜幕降临,城市中华灯初上。窗外那远远近近的一巢一巢的灯光,远比星光更璀璨。
对着窗外的灯光发了一会儿呆后,俞蔚蓝收回目光埋首专心处理起工作来。正忙碌着,忽然,在她身后传来了拖沓的脚步声。回过头一看,却是薛柯两眼无神的走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木然的面孔,俞蔚蓝害怕起来。勉强冲着他笑了笑,她问道:“还没回家?”
薛柯慢慢转动眼珠,看向俞蔚蓝,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回答道:“我已经回不去了。”
听到这莫名其妙的话语,俞蔚蓝忍不住说道:“你这段日子真的很不对劲,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如果是的话,说出来会好过一些。也许,朋友们能帮着出出主意。”
薛柯听了俞蔚蓝的话,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有用,没有用了。”他突然挤出来一个僵硬的微笑,说道:“你忙着,我先走了。”
俞蔚蓝担忧的看着他:“你不要紧吧?”
闻言,薛柯又摇摇头,转过身子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了办公室。看着他微微佝偻的背影,俞蔚蓝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
薛柯,你究竟是怎么了?
薛柯离开以后,又忙了一个多小时,俞蔚蓝才把工作全部处理完。揉揉酸痛的肩膀,她起身拿包关灯,走出办公室锁好门,往电梯口走去。
走道上一片寂静,人踪全无,只有俞蔚蓝孤独的脚步声在回响着。走道墙壁上镶嵌着的大大的玻璃窗之外,夜晚的城市灯火辉煌,越发映衬得天空中的星月黯淡寂清。刚走出去短短一段路,她突然看见前方拐角处的窗户之前,一条黑影晃晃悠悠。是什么挂在窗棂上?走道里的灯光幽微,她看不大清楚。
带着一点点好奇,俞蔚蓝慢慢接近了那条黑影。当她终于能看清楚那是什么的时候,她手上的拎包滑落在地,喉咙里咳咳作响,就是喊不出声来。难以言喻的巨大恐惧,像涨潮时的海浪一样劈头盖脸的朝她打过来。
是薛柯,那条吊在窗棂上晃荡的黑影,是死去了的薛柯!
薛柯用他自己的领带,把自己吊死在了窗棂之上。他面色青白,双眼微微鼓出,舌头也伸了出来。看上去,极为可怖。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俞蔚蓝终于哭出了声。明明就在刚才,他还跟她说过话。怎么只是过了一个多小时,就天人永隔了呢?
薛柯的葬礼,在一个雨天举行。他年迈的父母互相扶携着,哭成了泪人。朋友们也都泣不成声,尤其是与他有暧昧的赵霜,哭得涕泪交流。
总是要等到失去了,才醒悟到对方的珍贵。书上不是也这么说吗?对于人类来讲最宝贵的东西,是得不到的,和已经失去的。
葬礼之后,俞蔚蓝和赵霜江修文二人一起,坐在公墓外的道路旁边,默默无语了好一会儿。终于江修文开口道:“小薛前段时间一直很失常,我还想着,也许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没料到,他竟然会做出这种傻事,唉……”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他为什么会这么做……”赵霜又哽咽起来。
俞蔚蓝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道:“那天,他跟我说了些奇怪的话。都怪我,竟然没有留意他的举动……”
“也不能怪你。”江修文说道,“谁能料到会出这样的事呢?”
薛柯究竟为什么会自杀,他的父母亲朋谁都不明白。既没有遇到事业上的挫折,也没有感情上的纠纷。他和赵霜,也不是没有在一起的可能性。未来明明是光明的,他为何要亲手断送掉?
对于薛柯的突然死亡,众人议论了一阵子后,也就逐渐停息了。一直耿耿于怀的,除了他的父母,大概就是俞蔚蓝了。她总觉得,那天他们进行了最后的对话之后,如果她能多留心一下,也许他就不会死。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也令她难以释怀。那便是,薛柯留下的那张图画,那诡异莫名的四个人。图画中的第一个人像,是吊死鬼的模样。这个人像,与薛柯的死法,只是巧合而已吗?图画中的人,为什么不是三个或者五个,偏偏是四个?是不是,是不是,代表了他们这四个去过那栋废楼的人?一想到这里,俞蔚蓝就忍不住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我一定是想多了,俞蔚蓝连忙安慰自己。世上哪有这样的事呢?画出一张图画来,就有人按照上头的画面去自杀,怎么会有这样的怪事!这件事,很可能只是巧合而已。如此,她便算是说服了自己,不再去纠结这桩事了。
☆、第十个故事(废墟恶灵4)
也许是对于薛柯的突然离世太过伤心,近段时间以来,赵霜常常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这一点,俞蔚蓝和江修文都发现了。他们曾经也试图开导赵霜,但说话时她应承得好好的,此后却还是没有什么精神。江修文在无奈之下,说道:“也只好随她了,总归会好起来的。时间能治愈一切伤痛。”
时间能不能治愈别人的伤痛俞蔚蓝不知道,但对于赵霜来讲,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她还是整天坐在办公桌前发呆,经常莫名其妙的掉眼泪。赵霜对薛柯的感情竟然有这么深,是俞蔚蓝始料未及的事。她没有怀疑过,或许,赵霜的种种表现,并不是因为伤心。
这一天中午下班后,俞蔚蓝找赵霜一起去吃午饭。两人离开办公室,经过走道去乘电梯。当她们走到当日薛柯上吊的那个地方时,赵霜突然停下了脚步。她仰起头愣愣的看着高处的窗棂,说道:“蔚蓝,我昨天见到薛柯了。”
赵霜这没头没脑的话语让俞蔚蓝悚然一惊:“说什么呢,小霜,你是不是太累了。”
“我真的看见了。”赵霜没有情绪的说道,“昨天下午我走出来透透气,听见这边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就像是秋千架摇晃的声响似的。一时好奇,我走到这儿来看是什么在响,就看见了薛柯。他吊在这窗子上头,晃过来晃过去,咯吱咯吱的响。见到我走过来了,他抬起脑袋对我说,小霜,来陪我啊……”
“别说了!”俞蔚蓝一声大喝止住了赵霜的话头,她扯住赵霜的手臂硬将她拉走了。走到电梯里面按下按钮,俞蔚蓝的心仍在砰砰乱跳。“小霜,我看你是魔怔了。薛柯已经走了,你不要再念念不忘了,好不好?”
听了俞蔚蓝的话,赵霜只是怔怔的笑了笑,没有说话。俞蔚蓝看着她恍恍惚惚的眼神,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两人一路沉默着去吃了午饭,然后在街心花园坐了一会儿,就又到了上班的时间。坐在办公桌前,忙忙碌碌的过了一个多小时后,俞蔚蓝才起身去倒水兼稍稍歇息。靠在饮水机旁边,小口啜饮着温热的水,她不自觉的抬眼往赵霜那边望去,却见那里的座位上空空如也,赵霜不知道去了哪里。想了想,她端着水杯,往办公室外面走去。
俞蔚蓝来到走道上,没走几步就看到了赵霜。她正站在前方拐角处,言笑晏晏的与人谈着话。从俞蔚蓝站立的位置看过去,跟赵霜谈话的人恰好被墙壁挡住了,看不到是什么人。
端着水杯,俞蔚蓝慢慢朝赵霜那边走去,杯子里的水随着她的脚步晃晃荡荡。她与赵霜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墙壁那边看不到的地方逐渐展现在她眼帘中。眼前所见,令俞蔚蓝怔住了。
没有人。
赵霜的对面,并没有人在。她就这么对着空气说着笑着,很是开心的模样。这幅场景,诡异至极。
今天是个阴天,天空中彤云密布,黑压压的覆盖在城市上空,没有一丝阳光从中泄露出来。走道里光线昏暗,阴沉沉的,有种森然的感觉。望着笑容满面的赵霜,俞蔚蓝只觉得遍体生寒。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两步,她想要逃离,却又硬生生的止住了步伐。将手中的水杯放在一旁,俞蔚蓝走上前去,对赵霜说道:“小霜,你在跟谁说话?”
赵霜偏过头来,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我在跟薛柯说话啊,蔚蓝,他就在你面前,怎么你看不到吗?”
“这里只有我跟你,你看清楚好不好!薛柯、薛柯已经去世了,我们是亲眼看着他下葬的啊,小霜,你醒一醒好不好!”俞蔚蓝控制不住的大声说道。
赵霜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沉着脸喊道:“薛柯他在,他明明就在,我看得很清楚!在他身旁,还站着一个小孩子,你真的看不到吗?”
难以形容的强烈恐惧感从四面八方袭来,紧紧的包围住了俞蔚蓝。她再也无法忍受,伸出手用力的抓住赵霜的胳膊,厉声喝道:“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薛柯他死了!”
俞蔚蓝的话音刚落,赵霜就陡然直起眼睛恶狠狠的瞪向她,那模样,就像俞蔚蓝跟她有生死大仇一样。她扬起手臂,使劲的甩开俞蔚蓝的手,然后,转身就走。俞蔚蓝被赵霜的眼神震住了,没有去追赶她。
赵霜不疾不徐的往前走,最后走到了走道的尽头。这儿,有扇窗户大大的敞开着,冷冽的风呼呼往里面灌,吹得她的发丝和衣襟猎猎舞动。赵霜突然回过头,冲着俞蔚蓝笑了一笑。而后,她伸出双手扒住窗棂,纵身跃了下去。接着,大楼底下传来了一声沉重的重物落地声。
从赵霜转身走开到她跳下楼的这段时间,连一分钟都不到。看着空空的走道和那扇敞开的窗户,俞蔚蓝呆住了。等到楼下传来尖叫和惊呼的声音,她才像是突然被惊醒一样,软着一双腿脚趔趄着往敞开的窗户那边走。走到窗前,她扒住窗棂弯腰朝下方看去。大楼底下的白色砖地上,多了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血泊。赵霜仰面躺在血泊里,死不瞑目。她的手脚弯曲成怪异的角度,全身都摔得破破烂烂,连黄白的脑浆都摔出来了……俞蔚蓝猛的收回身体,躬着腰背呕吐起来,直吐得上气不接下气,涕泪满面。
继薛柯离世之后,赵霜也走了。前后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俞蔚蓝就失去了两个同事兼朋友。公司里的人议论纷纷,都说赵霜实在是太痴情了。所有的人,包括江修文在内,都认为赵霜是为薛柯殉情而死的。只有俞蔚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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