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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妈妈的恐怖故事簿-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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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包括江修文在内,都认为赵霜是为薛柯殉情而死的。只有俞蔚蓝,觉得事情十分蹊跷,恐怕另有隐情。不由自主的,她又想起了薛柯留下的那幅诡异的图画。第一个,吊死,第二个,摔碎……真的只是碰巧吗?还有,赵霜临死之前,说看到了薛柯和一个小孩,会不会,是真的看到了……
俞蔚蓝把这些事和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的告诉给江修文,想看他怎么说。江修文蹙眉想了半天,方开口说道:“只是薛柯一幅随手乱画的图画而已,我看,你是想多了,哪儿有这么古怪的事情?赵霜恐怕是太想念薛柯了,所以才产生了幻觉。没想到,她竟然是个这么痴心的人……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想多了,对自己不好……”说到底,他并不相信这是由鬼魅引起的事件。这也难怪他,从头到尾,遇鬼的是俞蔚蓝,见到那幅图画的是俞蔚蓝,目睹赵霜临死前情形的还是俞蔚蓝。种种情景,江修文并未亲眼见到,也就难有同俞蔚蓝一样的感受。
江修文不相信这两桩事情的怪异之处,俞蔚蓝也没有办法。就算是她察觉到了其中的古怪,她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怅惘和迷惑笼罩着她,令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郁郁寡欢,难开笑颜。
日子像流水一样匆匆淌过,转眼间,又过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在这段日子里,俞蔚蓝过得很是平静,没有再遇到任何诡异的事情。偶尔,她会想,也许她真的是想太多了。赵霜的死,也许真的就是殉情,并不是如她所想的那样,有鬼魅作祟。
季节进入了秋天,天气一天比一天更加寒冷,人们纷纷穿上了风衣,系上了围巾。小区里面种植着的桂花树一棵接一棵的开了花,这细碎的金黄色的花朵,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芬芳气息,令空气里满溢着馥郁的馨香。
这一天,俞蔚蓝加了班,回到小区的时候已经入了夜,天色完全的黑了下来。走进小区的大门,嗅着浓浓的桂花香气,她郁闷的心情顿时变得好了起来。想要折几支桂花回家去,她心里冒出这么个不道德的想法来。
念头一旦升起,就难以抑制了。俞蔚蓝看了看四周,来来往往的还是有不少人在。为了避免被人看见,得去找种在僻静处的桂树。
俞蔚蓝拎着包,拖着疲累的双腿往人迹罕至处走去。走着走着,周围的人渐渐的越来越少,终于再无人踪了。俞蔚蓝走到一棵开得正盛的桂花树下,往四周看了看,便踮起脚抬手去折桂枝。折了四五枝喷香的桂花在手里,她心满意足的转过身,往家里走去。刚走没几步,迎面慢慢的走过来了两个人。
刚做完贼就遇到了人,俞蔚蓝不禁觉得有些尴尬。她把手伸到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要从那二人身边走过去。路灯静静的伫立在树下,照出一片暗黄色的光。垂着脑袋匆匆而行的俞蔚蓝被人叫住了:“蔚蓝。”
听到自己的名字,俞蔚蓝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她懵然的抬起了头,往身旁望过去。这一眼,顿时令她寒毛直竖,冷汗淋漓。
☆、第十个故事(废墟恶灵5)
俞蔚蓝旁边的两个人,僵僵的站立在灯光暗影中。那二人的面貌是她熟悉已极的,不是薛柯和赵霜是谁?恐惧的冰冷气息包围住她,手上的花枝跌落在地,细碎的小花朵颓然的散开。她的上下牙齿叩叩的打着架,想要跑开,想要尖叫。然而,她好像被冻结住了一样,什么都做不到。一阵风吹了过来,花香四溢,草木摇曳,正是美好的夜色。可俞蔚蓝此刻却觉得,自己身处的,并非人间。否则,怎么会见到已经死去了的人?
俞蔚蓝浑身发抖的看着薛柯和赵霜,他们也看着她,满面凄然之色。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或者该说,两只鬼一起张开嘴,说道:“宝通路37号。”
“宝通路37号。”
“宝通路37号。”
两只鬼嘴唇开阖,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俞蔚蓝终于挣脱了巨大的恐惧,能够动弹了。她转过身,跌跌撞撞的往敞亮处跑去。身后,僵冷的声音还在不停的传来,她忍不住抬起手捂住了耳朵,尖叫起来。跑着跑着,她撞在了别人身上,被撞的人不满的抱怨起来:“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走路不带眼睛吗!”
俞蔚蓝气喘吁吁的拉住那人,指向身后道:“有鬼,那边有鬼……”
那人闻言吓了一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却只见到空空的幽静道路。“说什么呢,那边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看你是有毛病吧!”
“有的,有的,明明就在那里……”俞蔚蓝转头望去,话没说完就愣住了。身后的道路上空空荡荡,那两条身影已然消失无踪了。
这天晚上,俞蔚蓝几乎一夜无眠。一闭眼,眼前就会出现两张青白色的凄然的面孔。稍一入梦,耳边就响起那两个人的声音:“宝通路37号,宝通路37号……”如同魔咒一般,响个不停。到了早上,她是挂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出门的。得把这事跟江修文说一说,两个人在一起商量一下,她如此想着。
到了公司,俞蔚蓝迫不及待的就想找江修文说话。可是,江修文还没有来。她烦躁不安的等待着,一直等到了快午休的时候,江修文还是没有到公司来。这是怎么了?既没有请假,也打不通电话,俞蔚蓝愈发的不安起来。好不容易挨到了下午下班的时间,她没有回家,径直打车往江修文家里驶去。
江修文的老家不在本地,他一个人住。打车到了他居住着的小区,乘电梯来到他的家门前,俞蔚蓝忐忑不安的抬手敲门。不去上班又关着手机,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咚咚,咚咚,沉闷的敲门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响着。门里面,无人应声,也没人来开门。俞蔚蓝慌了神,抡起拳头哐哐的砸起门来:“江修文,江修文,你在吗……”砸了没两下,却听“吱呀”一声响,门开了,可是,门后并没有人在。
“修文,是你开的门吗?”先前砸门的勇气全跑光了,俞蔚蓝有点胆怯的开口问道。房间里面,黑洞洞的,想是没有拉开窗帘。俞蔚蓝鼓起勇气走进屋,按下门边的电灯开关。刹那间,房间里明亮起来。
“修文?”俞蔚蓝喊了好几声,房间里都无人应答。江修文不在家?门是怎么打开的?她感到心慌意乱起来,忙转身要往屋外走。可是,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哐当”一声,门自动的关闭上了。怎么回事!她匆匆跑到门前,抓住门把使劲往外推动。但无论她怎么用力,暗红色的门板都纹丝不动的紧闭着。
用尽了力气都无法将门打开,俞蔚蓝精疲力竭的靠着门板坐倒在地。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时,房间里的顶灯闪了两闪,竟然熄灭了,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见此情形,俞蔚蓝忙站起身来,慌慌张张的去按开关。啪嗒啪嗒的一连按了好几下,灯还是没有亮起来。黑暗和恐慌,弥漫在她身周。
怎么办?怎么办?冷静下来,俞蔚蓝你要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才能想出办法……她拼命的在心里安慰自己,命令自己要冷静。可是,她的心跳还是难以稳定下来,呼吸还是那样的粗重。寂静的房间里,只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声,呼哧呼哧的响着。但,渐渐的,除开呼吸声以外,有别的声音响了起来,是一种轻微的吧嗒声,由远及近而来——有人过来了!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在!
“谁?是谁?”俞蔚蓝惊恐的出声喊道,她突然想起可以用手机来照明,忙拉开包包拉链摸手机。然而她心慌手抖,摸来摸去也摸不到那凉滑的长方体。此时,脚步声已经距离她非常近了。
俞蔚蓝正卯足了劲的在一堆杂物里寻找手机,突然,她感到脸颊旁边一片冰冷。什么东西?是什么?她几乎要尖叫起来。那贴在她脸颊上的冷得像冰块一样的东西,似乎,是一只手,很小的手……意识到这一点后,她终于惊声尖叫起来:“啊——,拿开,快拿开——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嘻嘻……一阵幽微的小孩笑声响了起来,又惊得俞蔚蓝剧烈的颤抖了一下。这声音,仿佛是个小女孩?不应该啊,传说里的废楼鬼魅,不是个小男孩吗?难道,难道她猜错了?
超出了预料的未知的庞大恐怖,铺天盖地的罩住了她。难道薛柯和赵霜的死,不是跟废楼鬼魅有关?不,不对,肯定跟废楼有关系,否则,他们为什么一直重复着废楼的地名?如果是这样,这个小女孩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就在俞蔚蓝拼命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小女孩的笑声之外,又响起了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他呜呜咽咽的哭泣着,说道:“放过他们吧……”
小女孩厉声叫喊起来:“不行,打扰了我的人,都得死!”
两只,竟然有两只鬼!
这小男孩,应该就是传言中那个被活活烧死的可怜小孩。那,这小女孩呢?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俞蔚蓝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感到难以顺畅思考了。此时,她的手指终于碰到了一个凉凉的滑滑的物件,手机找到了!
抖抖颤颤的拿起手机按亮,屏幕照出一片幽幽的白光。在暗淡的光线中,她看到了两个小小的身影。一个是她曾经见过的小男孩,而另一个,则是身穿白色衣裙的小女孩。小男孩捂着脸,轻声抽泣着。小女孩站在他旁边,僵硬冷漠的眼眸正盯着俞蔚蓝。见她举着手机看了过来,小女孩灰白色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个弧度古怪的微笑。
俞蔚蓝鼓起全部的勇气,冲着小女孩问道:“你、你究竟是谁?我的两个朋友,是不是、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小女孩闻言咯咯的笑了起来:“我说过,打扰了我的人,都得死。你们,是自作自受。”
她咧开嘴唇,露出白得渗人的牙齿,“你也不会例外。”
俞蔚蓝突然感到喘不过气来,她的胸口急促的起伏着,声调都变了:“我们只不过在那栋楼里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做过。凭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做!”
“什么都没有做过吗?”小女孩尖利的喊叫起来,“你们污染了我的埋骨地,还有脸说什么都没有做!我要你们全部都去死!都是坏人,都是坏人,全部都是坏人,啊——”她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声音刺耳极了。
听到这可怖的叫喊声,俞蔚蓝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耳朵,整个人都恍惚起来。另一边,小女鬼还在尖叫着:“看看我怎么死的,我要你看看我是怎么死的,坏人,全部都是坏人……”随着她说话的声音,俞蔚蓝觉得眼前的场景逐渐变换起来……
天色非常的阴暗,是一个下着绵绵细雨的傍晚。灰色的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显得十分的冷清。这时,远处的雨幕中,出现了一团鲜艳的红色,往这边踽踽行来。红色越来越近了,却是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背着浅黄色的书包,撑着一把小红伞,行走在雨中。看样子,是个放学回家的小姑娘。
小女孩踩着水花,慢慢往前,走到一栋看起来像是仓库的灰黑色房屋处时,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从角落里走出来,对她说道:“小姑娘,请你帮我一个忙好吗?”
闻言,小女孩停下脚步,仰起一张稚气的圆脸,问道:“叔叔,你要我帮你什么啊?”
那个男人穿着一身朴素的灰色衣裤,面相老实忠厚,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他说:“我要搭梯子去拿点东西,可梯子脚有点不稳,想请个人帮忙扶一下。小姑娘,帮帮忙好吗?”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看看天色,又看了看那男人恳切的面容,还是说道:“如果就在这路边的话,我可以帮忙。”
☆、第十个故事(废墟恶灵完结)
听了小女孩的回答,男人很高兴,满脸笑开了花:“谢谢你,真是个好孩子!”他招手示意小女孩跟他走,“就在这边角落里。”
闻言,小女孩懵懵懂懂的跟着他走到仓库侧面的小巷道里。她往里面看了看,有些不解的问道:“梯子呢?我怎么没看——”话没说完,那个男人突然收起了笑容,迅速从巷道地上捡起一个脏兮兮的麻质大口袋兜头罩住小女孩,将她套在了口袋里。手上的小红伞跌落在地,麻袋里面的小女孩使劲的挣扎叫唤着。男人掏出一根粗长的麻绳,将袋子口牢牢的系了起来。随后,他将麻袋用力摔在地上,抬起腿使劲踢了几脚,又举起拳头往麻袋底部,小女孩头部所在的位置使力的砸了几拳。想是被男人又踢又打得晕了过去,麻袋里面的小女孩不出声也不动弹了。满是脏污的酱黄色麻袋静静的躺在泥泞的地面上,毫不起眼的样子,完全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看着地上安安静静的麻质口袋,面相忠厚的男人嘿嘿的笑了起来,志得意满的模样。他弯腰扛起麻袋,捡起丢在一旁的小红伞,走出了小巷道,撑起伞步入淅淅沥沥的雨幕中,往街道一端走去。经过雨水洗涤的红伞鲜丽极了,血一般的刺目。
鲜血一般色调的小红伞在雨中摇摇晃晃,一路晃到了遍布筒子楼的居民区。男人收起伞,扛着麻袋走进了一扇生锈的铁门。铁门旁边的蓝色门牌上,印着一行小字:宝通路37号。
多年以后的废楼在这个时候充斥着人烟气息,被男人提在手上的红伞从尖端不断的滴下水来,一路滴上二楼三楼,最后上了四楼的楼道。白墙灰瓦的筒子楼里,时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锅铲擦撞铁锅的声响,放得太大的收音机的滋滋声……天黑了,各种声响都已经消失,劳累了一天的人们进入了梦乡。远远的地方,偶尔会响起一两声犬吠,在寂清的雨夜听上去颇有几分凄凉的感觉。
宝通路37号,409号房间里。浅黄色书包被扔在房间角落里,里面的书本铅笔散落了一地。小女孩的嘴部被绑上了布条,出不了声,满眼惊惶恐惧。将她绑到这里来的男人坐在她的对面,一边抽烟,一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眼里全是淫/邪和贪婪。须臾,他将手上的烟蒂狠狠摁灭在脏乱的烟灰缸里,站起身走向小女孩。他平凡的面容上露出一个怪笑,伸手开始撕扯小女孩穿着的白裙……
雨停了又下,下了又停,断断续续的雨水笼罩着灰色的城市,总有四五天。然后,终于晴了。太阳穿破乌云,将它炽热的金色光辉洒向大地,温暖着冰冷的身心。阳光照耀下的大街小巷,一对面色憔悴的夫妇,四处张贴寻人启事。寻人启事上头印着的照片,是一个圆圆脸蛋的小女孩,欢快的笑着。宝通路37号409房间的主人,突然购入了许多砖块和水泥。当邻居好奇的询问他买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时,他憨厚的笑笑说,房间的墙壁太薄了隔音不好,所以自己再砌一堵墙……
拒绝了热心邻居的帮忙,409房间的主人自己一个人上上下下的跑了好几趟,终于将购入的砖块水泥全部搬运到了四楼房间里。黑暗的卧室中,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丝阳光都照不进来。乱糟糟堆起来的砖块旁边,躺着一具伤痕累累的瘦小冰冷的尸体……
“你看到了吗?看清楚了?我就是这样死去的。好痛,好冷,好怕……坏人,全部都是坏人!统统去死!”小女鬼的尖叫声唤醒了神情恍惚的俞蔚蓝,眼前那些过往景象全部消失,又回到了这个光线暗淡的房间里。她艰难的张开嘴,哑着嗓子说道:“我看到了,你、你死得很惨……可那与我们无关啊,我们是无辜的……”
“我才不管什么无辜不无辜,你们都是自作自受,你们都是活该!”小女鬼好像疯狂了一样,又咯咯咯的大笑起来。她旁边的小男孩呜咽着说道:“够了吧,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你放过她吧……”
“放过她?嘻嘻……”小女鬼不停的笑着,声音却逐渐的远去,两只小鬼的身影也慢慢的淡化消失。突然房间里面的顶灯闪烁起来,最后光芒大盛,照得整个房间亮堂堂的。俞蔚蓝坐在地上,满身冷汗,就像洗了个澡似的一身*的。她慢慢的爬起来,转身打开门,趔趄着往楼下跑去。
因为心慌意乱,俞蔚蓝忘记了搭乘电梯,从楼梯口跑了下去。感应灯逐一亮起,又逐一熄灭,明明暗暗,更令人心绪不宁。她跑到底楼,面色惨白的走出单元楼的大门,惶惶不安的往小区外走去。刚走出去一小段路,途经养着好些红鲤鱼的水潭时,看见许多人围在水潭边,指指点点,惊呼不绝。
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俞蔚蓝站定,深呼吸了好几口,方才走到水潭边,拨开人群往里面看去。幽绿的潭水中,漂浮着一具被泡肿了的尸身。一大群红艳艳的鲤鱼,围着尸身欢快的游来游去,吐着泡泡。尸体的脸被潭水泡得有些面目全非,但仍能看出那熟悉的轮廓,正是江修文。
俞蔚蓝定定的看着江修文的尸体,看了很久很久。一直到小区保安和警察相继赶来,捞起尸身蒙上白布将其抬走,她才回过神来,眼珠开始转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当初一起去废楼的四个人,如今只剩她一人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俞蔚蓝走出小区,跑到五金店买了一柄大铁锤,又弄了一壶汽油,买了个打火机。带上这些东西,她叫了一辆出租车,坐上车报出地名。听到俞蔚蓝说出来的那处地名,司机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不肯去,最后她出了三倍的车资,司机才勉强应承载她去。
出租车开出市中心,往城郊驶去。此时天已黑尽,城市里已是万家灯火,璀璨胜星。车子逐渐远离灯火通明的地方,驶向灯光寥落的荒凉地段。等到达了目底地,俞蔚蓝提着大包小包下了车,出租车迅速的调转车头,逃跑似的飞快的开走了。望着车子留下来的一路尘烟,俞蔚蓝露出一个苦笑。
笑完了,她转过身,望向身后的这栋庞然大物。它还是那日见到的那幅模样,陈旧的,倾颓的,由肮脏的深灰浅灰所组成,这可怖的宝通路37号。
她走向满是锈迹的铁质大门,门锁那日被薛柯砸坏了,手电光照到的铁锁头,歪歪扭扭的斜挂在一边。推开铁门走进天井,吃力的提着汽油和铁锤踏步上楼,二楼,三楼,四楼……
步上四楼的楼道,俞蔚蓝打着手电逐一查看房门上的门牌号。当她找到409号房间时,不禁一愣,这不是那日薛柯进去解决过生理问题的房间吗?那小女鬼说什么污染了她的埋骨地,莫非,就是指这个?想到这里,俞蔚蓝忍不住又想哭又想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还有比这更荒唐的死亡原因吗?
沉默伫立着的废弃筒子楼,吞噬了三个人生命的灰色怪兽,仿佛正静静的嘲笑着她。俞蔚蓝站在409号房间门口,突然的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呜呜的哭了。哭了一阵子,她抬起手擦了擦眼泪,推开房门迈步走了进去。穿过空荡荡遍布尘灰的外间,她径直走进原本做为卧室的里间。
站在同样空无一物的里间地板上,举着手电筒在几面墙壁上扫来扫去。不多时,她就发现其中一面墙壁明显跟其他墙壁不同,墙面很是粗糙,颜色也更深一些。就是它了吧?俞蔚蓝把手电放在汽油壶上面,提起大铁锤走到那面墙壁前头。举起铁锤,她狠狠的砸向墙壁。只听“砰——”的一声响,在空寂的废楼里听起来分外的惊心。紧接着,砰砰巨响不绝于耳,响了好一阵子后,终于停了下来,废楼里又恢复了寂静。
俞蔚蓝站在一地碎砖石中间,伸手拂去墙壁里嵌着的一大片透明塑料纸上的灰尘碎石。塑料下面的真相,慢慢的显露出来。穿着破烂白裙的瘦小尸体,腐朽得只剩下了骨架。尸体的头发非常的长,长长的黑发几乎覆盖了整具尸身,和骨架缠绕在一起,难分难解。看起来,小女孩死去之后,头发仍在生长着。
等到整个尸体显现在眼帘中后,俞蔚蓝转身走到汽油壶前,拧开壶盖把它提了起来。她走回到尸体前方,将壶中所有的汽油都浇在了尸体之上。然后,她放下油壶掏出打火机,打出小小的火焰后扬手将其丢在了尸体上。只见“轰”的一下,烈焰滚滚,照亮了整个房间,也照亮了俞蔚蓝带着淡淡笑容的面孔。
等到小女孩的尸体被烧成了灰烬,俞蔚蓝才转身迈步,往楼下走去。走出铁门,来到街道上,突然她听见身后传来呼唤她的声音:“蔚蓝,蔚蓝……”她回过头,却见废弃筒子楼的四楼窗户里,站着三个人影。人影纷纷对她招手:“蔚蓝,不要走,来陪我们啊……”见此情景,俞蔚蓝瞠目结舌,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就在此时,一阵大风吹过,宝通路37号房顶上的一块薄铁片骤然被风吹起,呜呜的旋转着,急速的袭向站立在街道中的人。刹那间,血光飞溅,一颗头颅被铁片削断,骨碌碌滚落在地。没了头颅的俞蔚蓝的身体摇晃了几下,颓然的倒在地上……
两年之后,一片废弃的老旧楼房中,驶来了一辆黑色小汽车。汽车靠在路边缓缓停下,车门打开,走下来二女三男五个年轻人。其中一个人举着手电,照向一栋废弃筒子楼的铁门之旁,看清楚门牌名后他欢快的喊道:“就是这里了,鼎鼎有名的鬼楼!探险活动开始!”
惨白色的手电光,照着锈迹斑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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