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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妈妈的恐怖故事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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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安心彷徨无措,心慌意乱的这个时候,屋里烛光照不到的黑暗深处,响起了一个拖沓的脚步声,慢吞吞的往这边走来。吧嗒、吧嗒……烛火摇曳,光线忽明忽暗,照片上的老妇人好似在烛光中活过来了一样,脸上露出诡异的表情。安心紧靠门板,怕得想要大哭,是谁?是谁在朝这边走?
    脚步声距离安心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快得她都要喘不过气来了。终于,来人的面容显现在了昏黄的烛光里,那是一张安心无比熟悉的脸。她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疑惑的出声喊道:“妈妈?你怎么会在这里?”
    黑暗中走过来的人,正是安心的母亲。她对着安心微微笑:“你这孩子,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妈妈正巧在这户人家做客,来,跟妈妈一起去见见主人家吧!”她一边说,一边对安心伸出了手,示意她牵上来跟着她走。
    安心觉得今天的妈妈跟往常有些不同,这种温柔宠溺的语气,她从来没在妈妈嘴里听到过。但是,安心本来就已经很害怕了,此时见到妈妈,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一般,怎会舍得放手?于是,她慢慢抬起手,就想要牵住妈妈伸过来的那只手。手抬到一半,她的动作戛然而止——不,不对劲!
    对面站着的母亲,一半身子隐在黑暗里,一半身子显现在烛光中。安心看到妈妈暴露在光线里的一只脚,脚上穿的是肮脏的青色布鞋,妈妈的鞋柜里,没有这种老人家爱穿的鞋!
    她不是妈妈!
    安心骤然收回手,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妈妈,我累了,想先回家,你能帮我把门打开吗?”
    那个“妈妈”见安心收回了手,脸上的微笑慢慢淡了下去,目光森然的盯着安心。那神态,像极了遗像里的老妇人。安心浸沐在这可怕的目光中,忍不住瑟瑟发抖,像一片被秋风吹得将落的枯叶。
    “砰!砰!”突然响起的拍门声吓得神经紧绷的安心差点跳了起来,门外响起了一个她熟悉的有点冷漠的声音:“陈阿婆,放我女儿出来!”
    是妈妈的声音,是真正的妈妈来了!
    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安心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而当她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已经躺在自己房间里的床上了。
    “陈阿婆是谁?她想要害我吗?”后来安心这样问妈妈。
    妈妈难得的抚摸了安心的头,没有告诉她那个阿婆是什么人,只是说,安心是妈妈的女儿,陈阿婆并不敢害她,只是想吓吓她。并且,以后就是吓安心她也不敢了,妈妈已经帮安心教训过她了。
    听了妈妈的话,安心若有所思,也许,爸爸说得对,妈妈不是不爱我的吧?
    记得那天在门外,妈妈一向漠然的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焦急……
    在家里安安静静的呆了两天,安心又跑进书房里,翻开了那本红色笔记簿。

  ☆、第五个故事(噩梦迷魂1)

我呆在一间白色的小屋里,已经有很长很长的时间了。
    这个房间的墙壁是软的,地板也是软的,我的双臂则被绷带紧紧绑在身体上,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防止我自己伤害自己。
    我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清醒的时候我很安静,迷糊的时候我很暴躁。
    这个房间里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户,高高的嵌在墙壁与天花板衔接的地方。清醒的时候我喜欢靠坐在墙角,看着从小窗户外面透进来的微弱的天光。有时候,一看就是大半天。
    我常常会思考两个问题:一、我是谁?二、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很多时候我想着想着,脑袋就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然后,我就开始像受伤的孤狼一样嚎叫,用尽全力的往墙壁上撞。当然,这没有什么作用,我撞伤不了自己。当我的举动太过分的时候,会有穿白大褂的人进来阻止我。也是这些人在照顾我的生活,给我喂饭喂药,带我上厕所。偶尔,还会带我出去在院子里走一走,看看太阳,看看树和花。
    我忘记了包括我自己在内的几乎所有人的名字,却仍记得一个人的名字:阿灵。
    阿灵是谁呢?我想不起来。但只要我的脑海里浮现出这两个字,我就会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楚,常常让我痛得弯下了腰哭泣。
    我想,我要么很恨这个人,要么就是很爱这个人。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常常会做一个同样的梦:
    ……我行走在一片枯败的树林里,地面坎坷而泥泞,很不好走。周遭的一切景象都是灰暗的,除了黑与白,没有其他颜色。我茫然的行走在其间,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一直到,我听到一阵轻轻的笑声。不由自主的,我跟随着这若有若无的轻笑,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走着走着,我走出了树林,看到了一间白色的小木屋。与此同时,我眼前终于出现了除开黑白以外的别的颜色——小木屋的门顶上,有一盏灯,散发着浅黄色的微光。
    梦境中的我只要一见到这栋小木屋,就会立即失去之前的平静懵然,开始声嘶力竭的喊着阿灵这个名字,同时拼命的往前跑,想要进入小屋。可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我的喉咙里发不出声音,我怎么跑也没法跑到那扇被浅黄色灯光照耀着的木门前。我使劲的大张着嘴,却没有一丝声音从嘴里发出;我飞快的迈动双脚,却像是在原地踏步。绝望和恐惧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从梦中醒来,满身是汗,满脸是泪。
    这个可怕的梦境日以继夜的折磨着我,我睡觉的时候会梦着它,我清醒的时候会想着它。我被它折磨得神思恍惚,形销骨立。
    我想,再这样下去,我活不了多久了。
    我并不惧怕死亡,甚至可以说那正是我一直渴盼着的。但是,我不甘心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死去,我想要知道真相,我想要再次记起那些被我遗忘了的事。
    阿灵,你是谁?
    我试着询问照顾我的那些白大褂们,他们只是用怜悯的眼光看着我,叹息着摇头。有一次其中一个人想要对我说些什么,被另外一个人阻止了。阻止他的那个人对他说:“他都疯成这个样子了,你说的话他反正也听不明白,就不要白费唇舌了。”
    从此以后,我放弃了询问旁人这个途径。
    要怎么样才能想起那些事呢?神智清醒的时候我如此思考着。也许,我首先该做的事,就是逃出这个地方。而后,找到梦中所见的那栋白色木屋。到了那里,我应该会记起更多一些的往事吧?
    想来想去,这可能是唯一可行的方法了。
    打定了主意,我开始计划着逃离这里。
    当我被关在白色小房间里的时候,是绝对没有办法逃走的。因为不但唯一的一扇小铁门被紧锁着,我的双臂还被绷带紧紧缠在身体上。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我长出翅膀来,也是飞不出去的。但是,我并不是一直都被关在这里的。如果我的精神状况有所改善,不再试图伤害自己,那么,我就会被解除绷带,带离白色房间,关到另外一个小房间里。
    那个房间不像这个一样什么东西都没有,那里面有张单人小铁床,配套的床头柜,还有洗漱用的水龙头以及一个陶瓷马桶。并且,那个房间里的门不像白房间的门一样整日整夜的锁着,而是只会在夜晚上锁,白天都不会锁住。想要逃走的话,我得从现在呆着的白房间回到那个房间里去。
    想要达到这个目底,并不算是很艰难。我只要努力控制住自己,不那么狂躁,尽量让自己显得比较平和。最关键的是,不要试图伤害自己。这样多保持一段时间的话,我肯定会被带回到那个小房间里。
    以前我并没有刻意控制自己的情绪,现在我想要控制它了,在大部分的时间里,也还勉强能够控制住。而在那些实在无法控制的小部分的时间里,我拼命压抑着想要嚎叫着往墙上撞的冲动,紧缩在墙角里,嘴里喃喃的念着阿灵这两个字,一分一秒的煎熬过去。从我身上流出来的汗水,往往会浸透了那一层一层包裹着身体的绷带,就跟跳到水里洗了个澡一样。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终于有一天,在喂我吃完了例行的一堆大大小小的药片以后,白大褂们解除了我身上的绷带,把我带回到了那个小房间里。
    我欢喜极了,这段时间的日夜煎熬,果然没有白费功夫。
    夜晚,我静静的躺在小铁床上,等待外面巡视的人离去。小房间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道,走道两边分列着许多个同这个房间相差无几的小而逼仄的房间。巡视的人会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挨个看上一遍,再将房门一扇扇锁好。之后,他就会离去。
    走道上的脚步声吧嗒吧嗒的响着,回音特别响亮。脚步声很有规律的时而停顿下来,紧接着便响起关门落锁的脆响。就这样,这两种声音距离我越来越近,终于来到了我的房门外。
    巡视的人驻足在我的房门外面,手持着电筒从铁门上面的一个小窗口照进来。雪亮的一道光在黑暗的房间里晃来晃去,然后停在我平静的脸上。我装作不经意的咂了咂嘴,抬起一只手挡在眼睛上。手电光只停留了一小会儿,便收了回去。咔擦咔擦的锁门的声音响了起来,将门锁死以后,巡视的人又拖着脚步走向下一个房间。我放下手臂,吐出了一口长气。
    本来,我打算在白天门没有上锁的时候逃出去。但经过仔细考虑以后,我决定还是在夜晚行动。反正,只要我的双手没有被束缚住,那么门锁与不锁,对我来说其实关系并不大。
    脚步声和落锁声逐渐远去,直至全然消失。我从床上坐起身来,开始行动。第一件事,就是掀开床上铺着的棉胎,露出最下面的那层铁丝网来。这种用铁丝编织出来的床板睡上去不怎么舒服,因为很容易变形。但是这个时候,它对我来说比任何床都要好。
    即使陈旧的铁丝床已经变形脱落,但我仍费了一番功夫,才从上面截下来一小段细细的铁丝。我拿着这段铁丝,走到门边,蹲下/身体,借着从上方小窗口透进来的微弱的灯光,把铁丝慢慢的插/进锁孔里。我侧耳倾听着从锁孔里传出来的几不可闻的细微声响,缓缓的转动着手中的细丝。不知不觉,我的手心里已沁出了一层薄汗。
    四周非常的安静,偶尔会传来一两声嘶哑的咳嗽,或者含含糊糊的几句呓语声,那是其他房间里的人发出来的声音。在我手掌上的汗水已经多得快要拿不稳铁丝的时候,锁孔中终于传来“喀”一声轻响,反锁住的门被我打开了。
    我站起身来,揉了揉酸麻的腿脚,压抑着剧烈的心跳,轻手轻脚的打开门走出了房间。我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因为我什么都没有。走道里有微弱的灯光,彻夜不熄,整夜整夜的照着灰色的水泥墙壁和同质的地板。与之相反的是,走道两侧的各个房间全部是一片漆黑,即使从那一道道铁门上方的小窗口望进去,没有手电的话就什么都看不到。但当我悄无声息的经过那些房间时,还是能够听到一些动静从里面传出来。有时是呼噜声,有时是意味不明的呓语声,还有的时候是桀桀怪笑的声音,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睡着还是醒着。
    “你要去哪里?”在我经过其中一扇闪着金属光泽的铁门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我。我悚然一惊,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去。铁门上面的小窗口里,隐约有双眼睛,定定的望着我。

  ☆、第五个故事(噩梦迷魂2)

我看着小窗口里的那双眼睛,没有从中感觉到恶意,于是,我轻声回答道:“我要离开这里,去找回我的记忆。”
    “外面的世界很可怕,你别去。”那个人说。
    我摇头:“我一定要去。想不起从前的事,我很痛苦。”
    “记忆才是痛苦的根源。”那人说,“说不定等你想起了从前,你会更加痛苦。”
    那个时候,我忘记了有一个词,叫做一语成谶。我只是固执的摇头:“我非去不可。”
    那人不再劝我,又说道:“你就打算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吗?”
    “不然呢?”我不明所以。
    “你这个样子走出去,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抓住。再说,就算你侥幸能走出病院,也下不了山——看看你身上的衣服,有什么车敢载你?”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衣服。白色的底子,蓝色的条纹,裤子的花色与上衣是一样的。虽然样式不好看,但也不至于会吓跑人吧?我不明白他的话。
    小窗口里面的人叹了口气,说:“那是病服——你真是病得不轻。”
    我对他的话不敢苟同:“我没有生病,我只是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人和事罢了。”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他说,“既然你非要出去,我就帮你一把好了。”说完这话,他好像从门边离开了,接着房间里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是他在翻找什么东西。不多时,他的眼睛重新出现在黑乎乎的小窗口里,并且,他从中伸出了手,接连递给我几样东西:一叠钞票、一只小手电筒、一件薄外套、一条长裤。
    我没有脱下身上的衣服,直接把外套和长裤穿在原本的衣裤外面,然后把钞票和手电揣进裤袋里。做完这些事后,我抬起头望向那双安静淡然的眼睛,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光线实在太暗,我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记得刚才他伸出来的手,修长,苍白,能隐隐看到皮肤底下青色的血管。
    “为什么要帮你?”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可能是因为,你让我想起了从前的自己吧。”
    “不要从大门出去。”他接下来又说,“我给你指一条比较安全的路……”
    告别了这个神秘的好心人,我继续往前走。走出长长的走道后,我没有通过前方宽敞的玻璃大门往大厅里走,而是绕进了旁边一条更窄更暗的走道。这条走道的尽头是一部通往地下室的阶梯,在地下室里转了许久,我终于找到了神秘人告诉我的那间陈旧破败的堆满杂物的小房间。
    杂物间的门没有上锁,我畅通无阻的走了进来。抬手按亮房中的灯,借着那盏小灯散发出的昏黄的光线,我搬开了堆积在房间左侧墙角的一堆落满灰尘的杂物,现出了杂物后方钉在墙壁上的几块木板。木板已经腐朽不堪,很容易就能拉扯下来,木板后面是一个漆黑的洞口,只能容得下一个人弯腰进入。我掏出手电打开之后用牙齿咬住,躬着身子钻入洞口,双手攀援着洞壁跳了下去。洞口下方,是错综复杂,肮脏恶臭的下水道。
    举着手电筒行走在黑暗的下水道里,我一边小心翼翼的前行,一边默默在心里复述神秘人告诉我的路线,生怕记错走错。水道里面污浊的积水,各种肮脏的垃圾,还有腐坏的老鼠尸体,这些脏污至极的东西所散发出来的气味,混合成了一种极其难闻的腥臭味。这种臭味萦绕在我鼻端,钻进我的大脑,让我在厌恶之余,逐渐想起了一些什么——这种臭味,我好像并不陌生,似乎从前,在什么地方嗅到过类似的气味……
    一阵疼痛袭上我的头部,我忍不住伸出手抱住了脑袋,蹲在了脏兮兮的泥泞不堪的地面上。在那一阵接一阵的抽搐着的痛楚中,我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些破碎的画面……
    一个肮脏昏暗的房间,充斥着腐臭和血腥的气味。房间里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白炽灯泡,没有灯罩,晃晃悠悠的悬挂在一张乌七八糟的长形条桌上方。条桌是用厚实的木料制做的,但它已经被血污浸染得看不出原本的木色。满是红黑污渍的条桌靠墙而放,墙壁上面也溅着许多血污,并且,还挂着一排明晃晃的刀具,从最大的斩骨刀到最小的水果刀,应有尽有。除了刀具,还有手锯、冰锥、钉枪、电钻等等各式各样的杀伤力不等的工具……好一个配置齐全的屠宰场……这里屠宰的是什么?
    又是一阵疼痛袭来,脑海中的画面破裂消散,五颜六色的碎片飞舞着旋转着,慢慢组成了另外一幅活动着的景象,就像是电影片段一样:
    深秋的山间公路上,一辆银灰色越野车不紧不慢的悠闲行驶着。公路两旁种植了许多高大的白桦树,金黄色的落叶飘扬而下,掉落在道路两侧,积了厚厚的一层,像是给灰色公路缀上了金色的花边。一阵风过,黄叶纷纷飞起,其中有数片蹁跹拂过越野车宽大明亮的挡风玻璃。玻璃里面有两个年轻人,正笑语晏晏。其中一个坐在驾驶座上手握方向盘的男人,小麦色的皮肤,眉开目朗,那是我自己。而坐在我旁边的那个人呢?我努力的想要看清他的摸样,可是,他周身像是笼罩着一层雾气一样,模糊氤氲,我怎么看也看不清他。再是极力观望,也只能看到他随意的搁在棕色皮椅上面的一只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那只手的中指上戴着一枚白金戒指,戒指的图案是一只懒洋洋的树袋熊……
    分明是幅美好的画面,是我在秋日里与友人出游吗?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会感觉到强烈的悲伤与不舍?我在脏乱的下水道里呜咽出声,十指深深插/入乱糟糟的头发里,抓紧了头部的皮肤。我蹲在泥泞中呢喃着一些含义莫名的话语:“不要再往前开了,快调头回去,快啊,否则就来不及了,回去啊……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脑海中的景象依然继续放映着,我看见自己时不时会侧过脸去看一看身边的人,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减退。不知道戴着树袋熊戒指的人说了句什么,画面中的我哈哈大笑起来,并且,提高了车速。斑驳的阳光快速的逐一晃过车窗,也晃过了我的脸庞。我看到那个“我”叫了一声身旁的人的名字,嘴唇开阖间唤道:“阿灵……”
    突然间,画面中的那辆银灰色越野车好像辗到了什么极其锋利坚硬的物件,一个前胎被扎破,噗噗的漏着气,迅速的扁了下来。驾驶车辆的我脸上的笑容消失转变为凝重,手上飞快的摆弄着方向盘,车子在打横滑出去一大截之后,堪堪停在了道路边缘,若不是被一棵白桦树挡住,险些摔下了山坡。
    车里的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一个检视轮胎,一个走回去查看扎破轮胎的物件。不多时,被我称呼为“阿灵”的人回转,手里还拿着一个铁制的东西,上面焊着锋利的大铁钉。他对我说:“这东西是被人故意放在这里的。”声音柔和清亮,十分悦耳。
    之前在车里的时候,我与他一直在说笑。但是他的声音一直听不清楚,唯独这一句,清晰的响起在我耳际。这句话一定很重要,我想要接着看下去,后来发生了什么?可是,脑海中的画面到此为止了,我的头痛逐渐消褪了。
    我站起身来,恍惚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借着手电的光往黑暗里走去。我的决定果然没有错,继续走下去,我一定可以回忆起所有的事。
    拿着手电在黑暗里行走,就像是用一道光亮在挖掘隧道。水道里时而响起各种奇怪的声音,伴随着我孤单的脚步声,这些声音响在空寂的地底,被放大了好几倍。臭味依然伴随着呼吸涌进鼻腔,但身在其中久了,也就习惯了。
    跳下一个干涸的蓄水池,里面积了一层厚厚的污泥,臭气熏天。走过污泥攀爬到蓄水池的另外一端,再转过两个弯,前方出现了一架锈迹斑斑的铁梯。铁梯上方,有一个圆形的窨井盖。
    我攀爬到铁梯之上,伸手推动窨井盖。铁质的井盖非常的沉重,推动起来十分吃力。当我终于将其推开到一边,探出头来,一眼便看见了一片深蓝色的繁星闪烁的夜空。清新的空气争先恐后的涌入鼻腔,我忍不住深深的呼吸了好几口。
    离开下水道爬上地面后,我把窨井盖重新推上去盖好,然后才站直身体,观察四周的环境。这里是一片疏疏落落的小树林,荒草漫漫,杳无人踪。明亮的月光如同水银泻地,将地面上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完全不需要再使用手电了。距离小树林不远的地方,有一条黑黢黢的柏油公路,长长的公路的末端,我走出来的那个方向,坐落着一座屋宇众多的建筑物。那里,就是我一直以来身处的地方吗?

  ☆、第五个故事(噩梦迷魂3)

我并没有兴趣走近去看看那座建筑物的外观,我只想要快些离开这里,去到那座梦中所见的白色小木屋。虽然更深露重,星寒风冷,但我仍然踏上了下山的道路。此时万籁俱寂,陪伴我的只有路边草丛中偶尔响起的喁喁虫鸣。
    梦境就是梦境,梦中所见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现实生活中真实存在的。但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就是坚定的认为,那栋白色木屋,一定是真实存在着的。并且,隐隐的,我似乎知道去往那里的路线。具体的地点我难以用语言描述,但我相信,跟随着我心中模糊的信息,我必定能够到达那处所在。
    下山的路途十分遥远,路上一户人家都没有,柏油路两旁尽是幽暗的山岭,在月光下看不出本来面目,全是黑糊糊的一片。看起来,这条公路所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抵达我逃出来的那座建筑物。
    快要走到山脚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山脚底下的三岔路口处,有一个小小的公车站。我站在公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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