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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的面具(飞天)-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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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印”。

此刻的他,从体态到外貌,已经变成了一个垂老的僧人,不再有之前少年藏僧迦楠的半点痕迹。也就是说,不到一小时内,他就完成了从少年到老年的生命过程,如过山车一样呼啸着完成了今生这一轮回。而这一幕,就是在叶天眼前真实发生的。

“可是,大师,我现在两手空空,根本不知道从何开始?外强内敌,四面楚歌,以我目前的能力,只怕捉襟见肘,难以抵挡。”叶天焦灼地跟过去,盯着迦楠的双眼。

眼为心灵之窗,迦楠的眼睑皱褶迅速增多,疲倦地垂下来,遮盖住了那两颗浑浊的、黄褐色的眼珠。

“大师,请再次指点迷津——”叶天不甘心,提聚内力,双掌爆发出两股激荡奔涌的热流,倏地贴在迦楠的左右太阳穴上。这种“内力激流”能够刺激人的脑部穴道,起到令垂死之人回光返照的作用。可惜,叶天的内力发出,如同泥牛入海,收不到任何反馈,迦楠的头脑中似乎已经空空如也,像一所已经腾空了的房子。

“生死流转皆因嫉妒恶业所感,际此成所作智光照亮暗路时:唯愿不空成就如来引导于前,唯愿贞信度母佛母护佑于后;唯愿使我安度可怖中阴险道,唯愿使我安住一切成就佛土……”迦楠噏动着嘴唇,沉声诵经。

那是《西藏度亡经》上的句子,藏族僧人临终之时,自诵、他诵,以求超度亡灵,早登轮回,转世投胎。

叶天的心渐渐冷了,因为他知道,迦楠自诵《西藏度亡经》,便代表自己正走向死亡,进入生命的弥留时刻。

“大师,一路走好,来生再见。”叶天后退一步,双掌合十,恭敬地鞠了一躬。任何人都无法逃脱死亡天劫,既然迦楠必死,他也强留不住。

《西藏度亡经》是一部藏传佛教密宗名著,中文译者参考西方人士熟知的古代《埃及度亡经》书名而译为《西藏度亡经》。该书是古代印度的一部经典,系8世纪莲花生时代创作,传入西藏后被翻译成藏文,名《中阴闻教得度》,朗达玛灭佛时被埋藏于地下,成为“伏藏”,后由仁增噶玛宁巴从色丹河畔的甘布达山掘出。

《中阴闻教得度》就是人在已离人世之后,尚未投生之前这个名为“中阴”的阶段之间听到有人呼唤他的名字,对他读诵这部经典,即可使身在“中阴”境中的亡灵,解除种种“中阴险难”的恐怖,乃至证入不生不灭的法身境界或得报身佛果,以了生死轮回之苦,至少亦可得到上品的化生或转生,以免落入饿鬼、畜生、地狱等三恶道中。

笼罩迦楠身体的光雾渐渐缩小,最终变成了盘踞在他头顶的一小团白光。

“大师安心去吧,我一定拼尽全力,为全人类和平而战,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叶天低声自语。

那团白光一闪,发出“噼啪”一声,像是燃烧了整夜的蜡烛突然爆出一个烛花一般,随即熄灭,房间内再次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叶天……咳咳咳,咳咳咳咳……”不知过了多久,蒋公子虚弱地呼唤了一声,随即便是一阵掩抑不住的剧烈咳嗽声。

“我在这里。”叶天回应,思想从玉龙雪山的雄伟气势、恢弘构图中抽离回来。“地球轴心”在那里,想必下一步的战斗焦点就要转移到那里去了。

“我们走吧,这里已经没有再待下去的价值了。”蒋公子苦笑着说。

窗户上渐渐有了亮光,黎明即将到来,他们的确是应该离开了。

恰在此时,那幅画的山峦部分自动燃烧起来,迅速蔓延。火光映亮了迦楠的坐姿,他的脸上带着大彻大悟之后的欢愉畅快表情,双手已经转为“明王普照印”,双腿也不再是叠坐之势,而是变成了一腿蜷曲,横压在另一条直伸腿的膝盖上。那种姿势,正是得道高僧升天时,告知弟子“我已觉悟”的意思。

叶天愕然,竟忘记了扑火,只是怔怔地看着迦楠的脸,心里轰然作响:“他觉悟到了什么?与地球轴心、人类毁灭有关吗?他脸上的表情是看到人类得救而欣喜呢?还是因为无法可施、末日同亡、悲壮到极点而惨笑?我从他的领悟中,又能获得什么?”

十几秒内,整幅画都烧成了飞灰,灰烬飘飘,散落满屋。

“颠倒乾坤大山水”是藏传佛教保守秘密的方法之一,与“伏藏诸法”的作用相同,就是将某些线索用特殊液体反画于纸上,晾干之后,看不出痕迹。等到继承者采用火烤法或是血涂法时,线索就会显现出来。

叶天背着蒋公子撤出祠堂,趁着村里人还没起床的空当,穿过几条小巷,进入茶树林。

“你的人在哪里接应?”叶天感觉背上的人喘息越来越沉重,不免暗暗担心。

“抱歉,我的人已经死光了,没有接应者,只有最后一名战斗观察员还在。他的作用,是负责向上级报告这里的情况,收到短信后,很快就会前来跟我会合。至于我……这条命终归是要留在云南了,真是不甘心啊……”蒋公子挣扎了一下,手中那柄短剑不小心碰到了叶天的脖子,带过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还是收起那柄剑吧,不吉利。”这次轮到叶天苦笑。

他知道,那柄剑有这样几种名字,分别是军人魂、中正剑、成仁剑、自杀剑、黄埔军魂将军剑。该剑的来历,是民国时期蒋介石先生赠给其黄埔学生、得力部将及有功人员的随身短剑,因为在其剑柄上刻有“蒋中正赠”字样,因此得名“中正剑”。在北伐战争、抗日战争时的许多战役中,由于部分军人因丢失阵地、重伤等原因而以此剑自杀殉国,此剑遂被传为“军人魂”。又因剑身上刻有“成功成仁”字样,也有人称之为“成仁剑”。除此之外,它还有另一个不太好听的称呼“自杀剑”。

中正剑的颁发宗旨意在培养唯命是从的军人,是一种荣耀的象征,起初能够获得这柄剑的寥寥无几,大部分是黄埔嫡系和地方实力派。但是随着时代的变迁,这柄剑的数量越来越多,种类也五花八门,据不完全统计,整个民国时期,保守估计,中正剑的产量也不下百万柄。不过,以蒋公子的身份来看,他所持有的,必定是正宗的“中正剑”。

“不吉利吗?中国古训上说,文死谏,武死战。作为一名统帅,要为这场战争的失败负责,要用自己的热血洗刷战败的耻辱——”

“错。”叶天毫不客气地打断对方,“既然现在咱们讨论的是‘中正剑’,就要回顾发生在中国大陆上的抗日战争、国共战争。在长达十几年的大战中,很多国民党将领因失败而自杀谢罪,成就了‘中正剑’的名声。可是,偏偏就是‘中正剑’的颁发者蒋先生,要对旷日持久的战争负最大的责任,也是最该以血谢罪的人。事实怎样?蒋先生退到台岛后……”后面的话,叶天不想再说下去了,面对像蒋公子那样的明白人,无需说透,点到即止就好了。

人生面临无数次失败,如果战败就自杀,哪怕是像狸猫一般有九条命,也不够用的了。叶天希望能打消蒋公子的死意,然后两人联手,共同对抗青龙。

“叮”,蒋公子在剑锋上伸指轻弹,无限感慨、无限怅惘地说:“今人无法评述历史功罪,但我不能辱没了蒋家列祖列宗的赫赫名声,必须用自己的鲜血洗刷耻辱。”

叶天叹了口气:“好吧,良言劝不了死鬼,你想怎么办,随便你好了。”

他刚刚跨过一条长满了刺棘的小水沟,“嘻”地一声,司空摘星一边捂着嘴偷笑着,一边从一排茶树后钻出来,鬼头鬼脑地向叶天身后张望着。

“喂,搞什么啊你?吓我一跳!”叶天恼火地吼了一声。

“嘻嘻,我是来接应你的,正好听了你的这段宏篇大论,受教受教,多谢多谢。”司空摘星踮着脚尖走近,突然伸手,从蒋公子手上抢到了短剑,上上下下打量着。

叶天稍稍停步,辨识了一下方向,继续前进。

“呀,这么好的一柄剑,还真是令人爱不释手呢!我去过台湾十几次,也没偷到一柄上等的中正剑。这一次,可能是上天被我舍命救人感动了吧,天赐好剑,让我一见钟情。”他双手托剑,装模作样地向上拜了两次,然后嚓地一声还剑入鞘,直接塞进了自己怀里。

叶天气得语塞,那是蒋公子用来自杀的剑,司空摘星也恬不知耻地中途劫下据为己有,这种趁火打劫的行为,让他又气又笑。

“还我,把剑还给我。”蒋公子大概从未遇到过司空摘星这样的无赖,一时大意遭抢,气得连连挣扎。

“嘻嘻,还你?你是不是要用它自杀?反正你要是死了,剑还得归我,不如你趁着没死之前先送给我,做个顺水人情好不好?说到自杀这种事呢,方法有无数种,上吊跳楼、撞车喝药……对了,你朋友在前面等着你,说不定可以送你一程,开枪帮你自杀。好了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中正剑都已经是我的了,谢谢啊,谢谢。”司空摘星一溜烟地从叶天身边掠过,消失在茶树后面。

“喂喂,谁在前面?来的是谁?”叶天立刻追问。

司空摘星的声音远远地飘来:“是个老熟人,大理见过……顾……”

后面的字都听不清了,只有一个“顾”字。叶天脑子一转,立刻想到了“顾惜春”的名字。

第02章 观音庙中

果然,远远的,叶天就看到岔路上多了一辆深紫色的别克商务车,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中年男人正优雅地靠在车头上,嘴角衔着烟斗,悠然自得地向这边眺望着。

“你的观察员就是他,顾惜春?”叶天停住脚,不觉有些好笑。之前在大理蝴蝶山庄,顾惜春一直是个眼高手低、遭人戏弄的尴尬角色,谁料到在市侩气息十足的外表掩护下,他竟然是台岛来的特工人员。

蒋公子没有开口回应,死扑扑地伏在叶天背上,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叶天加速前进,回到岔路上,把蒋公子放进宽敞的商务车内。另一辆车上,孔雀和小彩静静地坐着听音乐,完全置身事外。

“这一夜,终于过去了。”叶天直起身,抹了抹脸上的汗和脖子里的血,百感交集地叹息着。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犹如昼夜不停的潮汐,将千里沙滩冲刷得平静无痕。当黎明到来时,“仍然活着”就是最幸运的事。

顾惜春分开风衣衣襟,露出里面那身质地精良的灰色阿玛尼休闲西装,又装模作样地轻咳了一声,才好整以暇地开口:“小叶,又见面了。我说过,我们大家就是有缘分,走到哪里都会遇到。”

他的样子一如既往地做作,叶天不想理睬他,但出于礼貌,不得不应付:“顾先生,蒋公子伤势很重,就交给你了,希望他能尽快好起来。”

祝福毕竟只是祝福,估计蒋公子应该已经是回天乏术了。

“好说好说,蒋公子是国家栋梁,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平安无事的。你救他出来,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这里有一张支票,请收下,也好表达一下我们的谢意。”顾惜春取出支票簿,撕下最上面一张,恭敬地递给叶天。

叶天扫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毫不在意地放入口袋里。从这里到三星堆还有几百公里距离,一举一动都需要钱,有了这张支票,最起码能堵得上司空摘星的嘴。

“就此告辞吧。”叶天点点头,走向自己那辆车子。

司空摘星还没回来,不过他相信只要揿几下喇叭,那家伙就会快速出现。

“喂,叶先生,方便的话,请到北面的镇子上聊一聊?”顾惜春跟上来,谦恭地笑着问。

“聊什么?”叶天冷静地反问。

“黑室精锐丧失殆尽,我们不得不退出这次战斗,但又很不甘心。叶先生,我是中国人,胸膛里流淌着华夏民族的鲜血,不能容忍异族在中国大陆上横行作乱。再说,‘超级武器’这种东西威胁着亚洲大陆的安危,每一位正义之士都不会作壁上观。更重要的是,任它落入青龙这种战争狂人之手的话,全世界的人都别想好好睡觉了。我有些很重要的资料,愿意无偿提供给你——”顾惜春伸手去拍叶天的肩膀,眯着眼睛微笑,“小兄弟,这次便宜你了。时无英雄,遂令竖子成名。这么好的机会,可要把握住哟?”

叶天一闪身,避开顾惜春的手。

顾惜春顿时有些尴尬,手掌落空,只好讪讪地收回来,拢了拢已经梳得服服帖帖的鬓角。

“多谢,我不感兴趣。”叶天冷冷地回应。

顾惜春脸色一沉:“什么?白给你这些消息都不要?小兄弟,做人不要太狂妄,要懂得进退才是啊!”

叶天继续向前,上了车子,还没来得及揿喇叭,司空摘星就出现了。

“走吧,这边的事结束了。”叶天阴郁地回望了一眼四大家子坟村的方向。

此刻,村民们已经三三两两地出现,开始了一天的劳作,想必很快就有人发现祠堂里的血案,然后打电话报警。

“我去祠堂里看了看,想顺手牵羊捞点什么,他奶奶的,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那边完全就是青龙布下的一个套。刚刚顾惜春对你说什么?是不是又追着咱们要血胆玛瑙?那东西我已经交给司马了,真想要就去找他要好了……”司空摘星从怀里抽出那柄中正剑,笑嘻嘻地感叹,“他奶奶的,如果不是顺手抢了这东西,今晚真要空手而归了。台岛来的人就是有钱,我拿了短剑,又顺手拿了蒋公子的钱包,嘿嘿嘿嘿,总算——”

叶天忍不住皱眉,因为中正剑本身就带有一种不吉祥的寓意,司空摘星当做宝贝带在身边,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小偷这一行业中自古以来就有“贼不走空”的祖训,他这么做,也是在遵循行规。

“走吧,走喽!”司空摘星得意地向车外气急败坏的顾惜春挥了挥手,用剑柄在车窗玻璃上敲打着,发出有节奏的“嘚嘚”声。

叶天发动车子,驶上大路,继续向北。

后座上,孔雀的手铐被打开,小彩靠在她怀里沉沉地睡着了。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坚持了整夜,到现在精疲力竭,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公路两边的山野风光旖旎动人,是不是可见田垄地头、山岗河沟里摇曳着野花的影子,五彩缤纷,绿叶葱茏,充满了勃勃生机。

叶天望见那些,便忍不住想到人在港岛时那段风平浪静的日子。如果能找到方纯,解决眼前的一系列矛盾,之后携着她一起回转港岛,该有多好啊!

“方纯。”他想到那个名字,嘴角立刻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喂,叶天,看这个。”司空摘星不合时宜地打断了叶天的回想,递过来一张写满小字的银色卡片。

“是什么?”叶天一手扣住方向盘,一手接过来,快速瞄了几眼。

卡片是长方形的,比一张普通名片略小一点,正面醒目地印着“绝密”两个字,反面则是密密麻麻的细小针孔。

“鬼知道是什么,我从蒋公子钱包里找到的,其它就剩下些零钱之类的,你肯定不感兴趣的。”司空摘星坏笑着吹了声口哨。

所谓“零钱”,应该数目不小,因为蒋公子的身份在那里摆着,钱包里绝不可能只有几百几千元。

叶天仔细看了看那些排列形态各不相同的针孔,嘴唇噏动了几下,立刻破译了其中的秘密。那是一张谍报人员用来传递新任务的“口令卡”,每一组针孔代表一个字,顺序排列,可以翻译成两句简短的话,意思是“合作抗敌、保我河山”。按照常识推断,这任务是台岛高层下达给蒋公子的,要他与另外一方合作。可是,那“另外一方”究竟代表谁呢?

“把钱包给我。”他向司空摘星伸手。

司空摘星翻了翻白眼,想要推诿抵赖,但在叶天逼视下,唯有乖乖就范,把一个鼠灰色的范思哲折叠皮夹递过来,不甘心地嘟囔:“里面没钱,真的,就几张卡。我刚刚打银行内部人的电话问了,卡里没多少钱,真没多少钱……”

叶天单手打开皮夹,将里面的四张银行卡抽出来,分别是中国建设银行、工商银行、招商银行、交通银行,卡的类型全都是代表最高授权额度的白金卡。也就是说,持着以上四张卡在四大银行走一圈,最多能提前无条件预支二百万人民币现金。

司空摘星耸了耸肩帮:“看,没多少钱吧?二百万人民币还不够超级富豪们吃顿海景晚餐的。”

叶天沉默地盯着四张卡的卡号,脑子里不断地采取“矩阵罗列法”进行代码破译,最终得到了“与长江矩阵部队人马真诚和谈联合行动”这句话,再与针孔口令卡上的话联系,思路顿时豁然通畅。

他把车子停在路边,向后望了望,转头问:“司空,你说顾惜春会不会赶上来,一起北上?”

司空摘星愣了愣,先一把抢过银行卡,小心地塞进上衣内袋里,然后忿忿不平地回答:“什么意思?他赶我们做什么?他那副油头粉面的熊样,就会勾搭女孩子,没点男人味。我觉得,他肯定带着蒋公子撤出战场了,第一时间回台岛去交差。”

叶天掉转车头,油门踩到底,向来路飞奔。

司空摘星不解地大叫:“叶天,喂喂叶天,你搞什么呀?你回去他要是跟咱们要血胆玛瑙怎么办?那东西给了司马,我可实在没办法再偷回来还他。叶天,你回去不要紧,先把我们放下再说……”

叶天不理他,双手把着方向盘,眼睛死盯着前方。现在,他能确定,蒋公子、顾惜春身上还担负着第二重使命,那就是跟“长江矩阵”合作。合作的目的,则是共同抗击外国列强。如此一来,连顾惜春的处境都变得危险起来了。

二十分钟后,车子接近岔路,叶天远远地瞄见别克商务车旁边又停下了两辆白色旅行车,车边没有人,其中一辆旅行车正亮灯倒车,准备由岔路回大路上来。

“司空,替我把住方向盘,战斗开始了。”叶天不敢怠慢,单手摇下车窗,车子直冲旅行车。

司空摘星嘟囔了两句,乖乖地探身过来,单手抓住方向盘。

十五秒钟后,车子与旅行车擦肩交会,叶天从车窗里嗖地一下穿出去,扑进旅行车的窗户里。他果然没有料错,车子内除了五名脸孔陌生的年轻人,另外两个就是死去的蒋公子与捆成了粽子的顾惜春。

叶天一到,包括司机在内的五名年轻人同时拔枪,五柄短枪一起指在他的头顶上。说时迟那时快,叶天右手一翻,如钢琴名家演奏练习曲一般,小刀轻松、飘逸、丝毫不乱、行云流水地依次掠过五个人的右手食指指根处。刀刃横向切入皮肤六毫米,恰巧割断手筋,令五个人的五根右手食指失去作用,当然也就没有力气扣动扳机了。

“你们是什么人?”他凌空一翻,落在副驾驶座位上,单刀逼住司机的喉咙。

五个人都懵住了,稍后才意识到手指中刀致残,纷纷扔枪惨叫。

那脸上有着三条深刻刀疤的司机也当真强悍,不顾刀刃在喉,低头一捞,从大腿边扯出一柄匕首,刺向叶天左胸。他的身材极其粗壮,胳膊上满是鼓鼓的腱子肉,自以为能跟叶天搏命对攻,弄个鱼死网破。

嗤地一声,叶天的小刀在对方右肩划了四分之一个圆弧,并未辣手夺命,而是瞬间废掉了这家伙的一条胳膊主筋,让他短时间内无力反扑。

“来自巴格达?共和国卫队杀手营的雇佣兵?”叶天敏锐地从对方掌心跌落的匕首上判断出了年轻人的身份。

巴格达共和国卫队是整个伊拉克军界精英中的精英,总人数保持在千人左右,共分为三部分,分别是负责防御守卫的“鹰群”、负责情报搜罗的“蛇眼”以及负责刺杀暗袭的“杀手营”。那把匕首有着特殊的紫铜柄、云头护手、三棱放血槽,刀身上还刻着阿拉伯文的“神光永远照耀光荣圣战”这行字,正是杀手营武器的特征。

“不要与青龙作对,海东青,我们的大部队就在附近,也许此时此刻正有十支以上的狙击步枪瞄着你,哈哈哈哈……”年轻人虽然已经重伤,但丝毫没有服软妥协的意思。

叶天叹了口气,紧抿着嘴角,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谁有电话?我要跟你们的领导通话。”

五个年轻人纹丝不动,叶天只好自己动手,从司机的西装口袋里摸出了电话,熟练地按键,重拨了菜单里的最后一个号码。

接电话的是个男人,急促地“喂”了一声,声音里透着十二分的不耐烦。

叶天沉默地品味着那个“喂”字,嘴角一动,一种黑暗中乍见天光的喜悦由心底浮上来。一瞬间,他判断出了那人究竟是谁。

“青龙?”他语带讥笑地问。

对方听出了叶天的声音,立刻半阴半阳地笑起来:“你知道我不是,何必明知故问?海东青,你是特战高手,思想敏锐,一些小圈套当然骗不过你,所以我从祠堂撤离后,也没指望能骗过你。好了,我自报家门,真实身份是十二星座战队中的‘天蝎’,有话就说吧!”

电话彼端,就是祠堂内重创蒋公子又遭叶天刺了一刀的人。

叶天笑笑,平静地回答:“我想通知你,现在杀手营的几个人都在我控制之下,但我无意杀人,也不愿多跟青龙结怨。说实话,当世之内,没有几个人想跟青龙为敌,我也不会例外。其实离开海豹突击队之后,我就不再是‘海东青’了,而只是一介良民,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国人。套句江湖老话,我已经‘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绝不希望引火烧身。”

那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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