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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吃大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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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鱼儿头一昂,傲然言道;“老头,这也是你教的,叫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应该高兴才对。”
    赛珍珠无限关怀地道:“主人,你不得事吧?”
    独臂人哈哈大笑道:“不碍事,凭这个小浑蛋还奈何不了我老人家。”
    言罢,在脸上一摸,取下一张人皮面具来,黑脸变作紫脸,又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事简直不可思议,十余年的朝夕相处,谁也想不到这一张熟悉的脸孔,原来只是一张假面具,丁宁、小鱼儿等五人不由皆看得呆住了。
    半晌,小鱼儿始疑云满面的道:“老头,你究竟是谁?”
    独臂人沉吟一下,道:“当时机成熟的时候,自会告诉你们。”
    “什么时候才算时机成熟?”
    “还早,还早。”
    “你眼前的这一张脸大概也不是真的吧?”
    “也许。”
    “别人问起你老头时,我们该如何作答?”
    “你们就叫老夫千面人吧。”
    “依小鱼儿看,应该再加一个字。”
    “哪一个?”
    “魔,千面人魔才符合你的言行举止。”
    “可以,加个魔也无所谓,老夫一向不计毁誉。”
    “好一个不计毁誉。小鱼儿最欣赏你这种不爱沽名钓誉的性格,老头,已是手下败将,我们可以说再见了吧?”
    “不行,你们三个小萝卜头必须一致行动,在他们两个尚未赢得老夫前,你小子还不能走。”
    阿呆闻言大踏步地走过来,挺着胸膛大声嚷嚷道;“糟老头,我阿呆正式向你宣战,非把你打得鸡飞狗跳,屁滚尿流不可”
    话是说得够狂,牛皮也吹得够大,偏偏自己的功力火候不够,百招之内便败下阵来。
    接着,凤儿也挺身而出,奋力一战。
    结果,技逊半筹,在百招之外落败。
    苦修苦练,猛学猛习,甚至不顾危险,浸泡在药对中,以期增加功力,直至三月之后,春暖花开的时候,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分别将千面入魔击败,取得下山的资格。
    这是一件大事,惜别的场面也十分感人,赛珍珠特别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为凤儿、阿呆、小鱼儿饯行。
    酒过三巡后,千面人魔以略带忧伤的语气说道:“风儿,阿呆,小鱼儿,可知我为什么一定要在你们胜过老夫后才准你们下山?”
    阿呆道:“可能是别人欠了你一大笔银子,要我们去讨债吧?”
    凤儿道:“也许是有杀父夺妻的厉害仇家,要我们代为操刀吧?”
    小鱼儿道:“糟老头,我看你这个人很不简单,必然野心勃勃,是不是想建立一个武林王国,要我们去打先锋,血洗江湖?”
    千面入魔冷厉的眸光,从三人脸上缓缓扫过,大摇其头道:“非也,非也,老夫是要你们去取三件稀世罕见的宝贝。”
    小鱼儿听得一楞,道:“是什么宝贝?”
    “乌剑、玉间、太极根!”
    “你老人家在综论天下兵器时,好像曾提到过乌到,乃春秋战国时候铸剑名家欧阳冶所铸造的一把名创,其锋锐利无比,倒挂如把,可是,欧阳冶早已骨化飞灰,到哪里去找?”
    “此剑现在血手屠夫王化的手中。”
    “凤儿拿出她的小本子来,翻开一页,如数家珍地道:“王化,行年四八,秉性凶残,杀人如麻,乃屠夫出身,是黑道上的一条铁铮铮的汉子,踞天狼山,设天狼寨,人人闻名丧胆。”
    千面人颔首道:“没错,就是这个家伙。”
    阿呆缩一下脖子道:“这个家伙不好惹,一个不小心就会挨刀子。”
    千面人魔郑重其事地道:“当然是不好惹,所以老夫才坚决胜过我时才准你们下山办事。”
    小鱼儿道:“天狼寨人多势众,我们三人联手或可勉强应付。”
    凤儿道:“玉镯又是什么样子的东西?”
    于面入魔道:“玉镯更珍贵,是当今太后的饰物,可医百病。可驱百毒。”
    阿呆作了一个扒手手势道:“老头儿可是要咱们潜入皇宫里去偷?”
    于面入魔道:“玉镯目前在浪里白条游全河的手里,用不到跟朝廷作对。”
    小鱼儿道:“太极棍乃是太极老祖的成名之物,太极老祖你老头曾说过,一向神龙现首不现尾,是一个神仙般的人物,咱去寻?”
    千面人魔道:“太极老祖早在十几年前便着了七杀凶神张忠的道儿,太极棍亦随之易人,可直接去找姓张的。”
    凤儿心有所惑,娇声说道:“乌剑、玉锡、太极棍,想必跟你的关系一定非常密切?”
    “不仅关系密切,而且无比重大!”
    “既然如此,何不亲自去办?”
    “老夫有所不便。”
    “丁哥、珍珠姐可以代劳?”
    “他们两个恐力有本逮。”
    “难道我们三个就可以胜任愉快?”
    “你们三个都是天生奇才,是一块天生的练武好材料,千中选一,万中选一,将来一定可以成就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
    小鱼儿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老头我是谁?”
    千面人魔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错愕一下,道:“奇怪老夫不是已经告诉过你多少次,你是我从孤儿院里收养的一个孤儿。”
    “我想知道谁是我生身的父母产。”
    “傻蛋,晓得你的爹娘是谁就不是孤儿了。”
    “起码我有权得知,是从何人手里收养的?”
    “是一家孤儿院!”
    “在哪里?”
    “河南吧。”
    “河南的什么地方?”
    “相隔了十余年,已不复记忆。”
    小鱼儿恶狠狠的望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阿呆和凤儿互换一道眼神,方待出言,于面人魔抢先说道;“你们两个的情形,和小鱼儿一样,都是老夫在同一家孤儿院收养的没多没娘的孤儿,所以,你们三个只有名,没有姓。”
    小鱼儿眼一瞪,道:“糟老头,希望你说的都是实话,倘有半句谎言,小心我剥你的皮!”
    阿呆过:“我们会设法去调查的,如与事实不合,小心我剥你的筋!”
    风儿亦道:“纸是包不住火的,若是撒谎骗人,小心你吃饭的脑袋!”
    这实在不像是徒弟对师父说的话,尤其在临别的前夕,千面人魔却毫不介意,反而哈哈大笑道:“好,好极了!邪恶!凶狠!毒辣!无情无义!这就是老夫心目中想要塑造的英雄典型!”
    第二天就是阿龙、小虎、凤儿下山的日子,三个人皆兴自得不得了,一大早便收拾好必备的衣物,各自拎着一个包袱,走出房门来。
    丁宁、赛珍珠早已候在院子里,于面人魔将一枚亮光闪闪,光采夺目,通体洁白晶莹,大如拇指的特大号戒指交给小鱼儿。
    小鱼儿莫名所以的道:“这是什么?”
    于面人魔道:“钻戒,价值连城的宝贝。”
    阿呆兴高采烈的喊叫道:“干嘛?可是要当作盘缠,让我们典当花用?”
    千面人魔道:“这是举世最大最珍贵的一颗钻戒,名叫‘天王之星’,原为大理国王王冠上的东西,乃是无价之宝,怎可随便变卖花用。”
    凤儿道:“那你就该自己留着,何必交给咱们。”
    独臂老人道:“这当然是有原因的,一则此物无坚不摧,或可助尔等一臂之力,再则假如遇上困厄凶险,只要亮出这一枚戒指,必会有人出面效命拼死,但应牢记,如非必要,切勿展露。”
    小鱼儿仔细地端详一下,将戒指揣入怀中,道:“我明白啦,这一枚大钻戒,十之八九你老头也是抢来的,怕大邮的人来找麻烦?”
    千面入魔不置可否地道:“怀壁招灾,自古皆然,宝物一旦败露,必然群起而攻。”
    阿呆傻呼呼地道:“钻戒虽然值钱,又不能典当花用,我们去喝西北风?我要求发车马费。”
    凤儿道:“我要求发出差费。”
    小鱼儿道:“还应该再加膳宿费。”
    赛珍珠却仅仅交给小鱼儿一锭约莫十两重的银子,道:“这是主人赏给你们的盘缠。”
    小鱼儿在手上掂一掂,一脸不高兴地道:“这么少?在打发要饭的?是车马费?出差费?还是膳宿费?”
    丁宁冷然一笑,道:“不少,省着点用,足可以走出大漠到达大同府。”
    阿呆道:“到达大同府,可是另有人送大把大把的银子来?”
    赛珍珠道:“大概没有。”
    风儿一扬柳眉儿,道:“那我们岂不是要饿死在那里?”
    丁宁答得妙:“主人传给你们一身好功夫,就是最好的资本,不会自己想办法。”
    阿呆头一抬,道:“要我们去抢?”
    凤儿脚一跺,道:“要我们去偷?”
    小龙脸一沉,道;“还是要我们去杀人放火,打家劫舍?”
    于面入魔阴恻恻地冷笑一声,道:“都可以,只要你们能顺利取得乌剑、玉镯、太极棍,不择任何手段。”
    小鱼儿剑眉双挑的道:“糟老头,有你这一句话就够了,将来翻江倒海,把武林闹翻了天,可别怪我们坏了你的名头,但不知血手屠夫王化、七杀凶神张忠、以及浪里白条游全河这三个老魔头该如何处置?”
    千面入魔道:“争夺乌剑、玉镯、太极根乃第一要务,只要构成妨碍,一概枪杀毋论。”
    阿呆道:“取得宝物后,是否就算完成任务,便当返回野火山?”
    千面人魔道:“不错,宝物一到手,便当立即返回野人山,老夫愿在此敬候佳音。”
    风儿、阿呆、小鱼儿闻言一齐棋一拱手,同声说道:“如此,我们就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
    三人当即雄赳赳,气昂昂地,排成一字儿下山而去。
    一边走,一边还引吭高歌。
    歌词还是他们三个人的集体创作:小儿郎,小儿郎小小儿郎不简单不论黑白两道无分大盗大使拳打脚踢口珠笔伐威震四方一无敌天下小鱼儿小鱼儿小小鱼儿不简单不论海鲸海鲨无分大鱼大虾生吞活咽连皮带骨翻江倒海豪情万支歌声激昂,群山回鸣,显得野心勃勃,豪气干云,或许这正是他们三个人的心灵写照,未来的行事缩影。
    慷慨的歌声一直未停,直唱到旭日东升,三条人影消失在金光灿烂中。
    丁宁的估算不差,省吃俭用,十两银子果然支持到远离大漠,通过长城,进入得胜关,到达大同府。
    大同是个大地方,三小还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繁华都市。简直变成了土包子,东瞧瞧,西看看,样样都新鲜,样样都好奇。
    逛著逛着,已近午膳时分,恰巧停在一家叫“聚兴楼”的炮在前,一阵阵的由香,馋得阿呆连吞了几口口水,道:“哇!。这一家子怎么这么多人。”
    小鱼儿碰了他一下,道:“土包子,这是饭馆,吃饭的都是食客,不是一家人。”
    阿呆眼巴巴地朝饭店里望着,道:“咱们可不可以进去吃少小鱼儿道:“当然可以,如果有银子的话。”
    阿呆问风儿:“小凤,你饿不饿?”
    风儿捧着肚子:“快要俄扁啦。”
    阿呆又问小鱼儿:“你怎么样?”
    小鱼儿道:“早已大肠告小肠。”
    阿呆过:“那咱们就进去吃一顿吧?”
    小鱼儿叹息道:“可是,早晨喝的那三碗粥,还有住店的钱,已经把所有的银子花光啦。”
    阿呆闻言可傻了,推下来一张苦瓜脸,道:“惨啦,惨啦,没有银子,我们准会饿死在大同府,妈的,都是那个糟老头害的。”
    小鱼儿道:“少鬼叫,天无绝人之路,没有那么严重。”
    阿呆道:“民以食为天,没有饭吃就会饿死人,还不严重?”
    小鱼儿以坚定的语气造:“会有饭吃的,而且要吃大鱼大肉。”
    凤儿眨一下她的丹凤眼,道:“小鱼儿,莫非咱们真的非要干那抢、偷、打家劫会的勾当不可?”
    阿呆接口说道:“抢人会吃官司,打家劫会太麻烦,偷最单纯,小凤是这方面的专家,老头调教有方,就看你的表现罗。”
    凤儿欲语未语,小鱼儿正容说道:“这也是下策,我们应该先用上策。”
    阿呆道:“什么上策?”
    “可以去赚。”
    “如何来赚?”
    “还不知道,咱们先到处溜溜再作计较。”
    三个人忍着俄,挨着饿,越过“聚兴楼”,走向别处。
    不知不觉间来到城隍庙前,见广场上围着一大群人,三小一时好奇,跑过去一看,发现人群的中央,有一对母女,正在卖艺赚钱。
    母亲年约四旬,一身黑缎紧身衣,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双目炯炯有神,是属于女强人、大姊头那一类型的女人。
    女儿不大,约十五六岁,与三小年龄相当,一身粉红色的劲装,衬托的曲线玲球,妮娜多姿,鹅卵似的脸蛋地白里透红,两条长辫子上还扎着一对蝴蝶结,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母女二人的生意做得很特别,红衣少女的嘴里含着一柄短刀,刀刃在内,刀柄在外,只要付出二两银子,便可一显身手。
    玩的方法很绝,不论用口咬,手拔,拳头打,将短刀拨出口外,或是没人口中,便算是赢。
    获胜的人可以得到十倍的奖金。
    美女当前。玩的又是香艳刺激的把戏,还有奖金可拿,年轻的小伙子皆趋之若骛。
    然而,三小已默默旁观了顿饭工夫,却没有一个人能动得了那辆短刀分毫。
    显而易见,红衣少女身手不凡,必定大有来头。
    花二两银子,隔着刀柄,跟美人亲一个嘴,已值回票价,是以,欲一亲芳泽者仍大有人在,然成一条长长的龙。
    阿呆见钱眼开,道:“小鱼儿,咱们也玩玩吧?”
    小鱼儿瞪了他一眼,小声骂道:“呆子,你忘了,咱们连二两银子的赌本都没有。”
    阿呆不死心,转对凤儿道:“拜托拜托,施展一下空空妙手如何?不然我很快就会俄昏。”
    小鱼儿不等凤儿开口,便自作主张地道:“当扒手多没面子,我有更高级的赚钱法予了。”
    凤儿道:,快说出来听听。”
    小鱼儿将阿呆、小凤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说了一番悄悄话。直听得阿呆手舞足蹈,眉开眼笑地道:“妙,妙,这个法子太妙啦,咱们一定可以发大财。”
    凤儿却红着脸,整个身子像扭糖股儿似地扭动着,气忿忿地道:“妙个屁,吃亏的是我,不干!”
    阿呆道;“风儿,为了咱们三个人的肚子,你就受一点点委屈吧。”
    凤儿道:“哼,一点点委屈,你倒说得轻松,万一输掉怎么办?”
    小鱼儿道:“不会的,凭你的功力,没有人能够赢得了。”
    风儿的脸色还是很难看:“我是说万一。”
    阿呆道:“万一落败,必然是顶尖高手,就嫁给他也是天作之合”
    凤儿更加不快:“死阿呆,臭阿呆,没有良心的混蛋阿呆,如果是一个七老八十的糟老头,难道——”
    小鱼儿相一下她的香肩,安慰道:“放心,谁要是赢了你我小鱼儿就跟谁翻脸动刀子。”
    凤儿迟疑少顷后道:“好嘛,好嘛,为了不使大家饿肚子。姑且破例演一场丑戏吧。”
    阿呆、小鱼儿闻育大喜,三个人立又退回到广场去。
    选了一块干净的青石地,凤儿先盘膝坐下去,双手环形胸前,不言不动。
    小鱼儿则以手代锣,猛拍巴掌,大声喝道:“喂,各位乡亲父老,各位叔伯大哥,有道是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涂阿呆马上拍着巴掌附和道:“对,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
    “有钱的请帮个钱场,没有钱的帮个人场!”
    “不错,有钱的帮钱场,没有钱的帮人场!”
    “我们兄妹三人,父母双亡,来到贵宝地又投亲不退,以致流落街头,万般无奈之下这才抛头露面,想筹措一些回家的路费……”
    “不是向各位乞讨,也不是向大家借钱,谁肯付十两银子。谁就有希望娶到一位如花似的新娘子。”
    “办法很简单,交付十两银子,就取得准新郎的资格。”
    “还有一个小小的条件,必须将我妹妹抱起来,或者是杨高现场三尺远才算数。”
    寸“动不了的人,算是帮助咱们兄妹的大恩人。”
    “动得了的人,我妹妹就是你老婆。”
    “顺理成章,我们也变成了这位朋友的大舅子。”
    “没有老婆的可以当老婆。”
    “有着控的可当小妾。”
    “作了环换婢也成,悉听尊便。”
    “机会难得,切勿失之交臂。”
    “价廉物美,千万不要错过。”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唱做俱佳,起先大家还相在观望,直至弄所白了是怎么回事,那边母女档的人潮立有一大半被吸引过来。
    只需花十两银子,就有讨到如花美眷的希望,这种好事打着灯笼也找不到,阿呆、小鱼儿的话才落地,便有一个浓眉大耳的青年趋前说道:“两位的话可当真?”
    阿呆道:“骗你是王八蛋。”
    青年道:“只要搬得动这位姑娘,就可以带回家去为妻为妾为奴?”
    小鱼儿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公耳青年好爽快的性子,给了阿果十两银子,随即向凤儿行去。”
    原以为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家,能有多重,他哪里知道凤儿乃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好似千斤重石,落地生根,任凭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竟未能使小凤儿动得一分一毫。
    这人白白的丢了十两银子,口里还不停的前咕道:“怪事,还享遇到一边去。天底下不信邪的人却多的是,又有两个老头,三个中年,四名青年,交了银子,准备登场。
    阿呆的嘴都乐歪了,一面继续大做广告,一面负责收银子,就这么一忽儿的工夫,这边已开始排起长龙,母女档那边的人泪则已大见疏落。
    小鱼儿就守在阿风一旁,严加戒备,以防不测。
    好快,不到半个时辰,就有差不多二十几个人试过身手。
    都是凡夫俗子,酒囊饭袋,没有一个人能够动得了小民儿。”
    忽见那个黑衣妇人气虎虎地冲了过来,劈面就说:“小子,你们是哪条道上的人?”
    小鱼儿故作不懂道:“阳关大道上的。”
    黑衣妇人怒气冲天地道:“老娘问你是白道上混?还是黑道?”
    “不黑不白。可黑可白。”
    “哪一个门派的?”
    “无门无派。”
    “你的师父是谁?”
    “我没有师父。”
    “报上名来”
    唰!阿龙打开折扇,展现出扇面上的“小鱼儿”三个草书,不疾不徐的道“小鱼儿,你也可以叫我小龙,或者阿龙。”
    阿呆补充道:“小鱼专门吃大鱼。”
    凤儿亦戏德道:“也吃水母水怪。”
    黑衣妇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道:“你们两个娃儿又是什么东西?”
    阿呆道:“不是什么东西,是人,在下阿呆先生。”
    凤儿道:“请女英雄口下留德,小女子风儿姑娘。”
    小鱼儿一抱拳,道:“还没有请教芳驾如何称呼?”
    黑衣妇人寒着脸,道:“哼,凭你们还不够资格问,积极的最好扶着尾巴滚,别抢生意。”
    阿呆挑眉瞪眼地道:“这是城隍庙,公共场所,又不是你们家的私产,凭什么赶我们走。”
    丽影一闪,红衣少女乍然飞身而至,凶巴巴地道:“因为你们抢了我们母女的生意。”
    小鱼儿道:“笑话,生意人人会做,各有巧妙不同,只怪你们的脑筋太死,不会随机应变。”
    红衣少女道:“是你们以下三滥的手段恶意竞争。”
    阿呆怒容满面地道:“野”/头,什么叫下王滥,你说话最好客气一点。”
    一句野丫头激怒了红衣少女,声色俱厉地道:“不客气又怎么样?”
    “小心我阿呆先生打烂你满口的牙。”
    “哼,少吹牛,只怕你连姑奶奶口里的短刀都拔不出来。”
    “别狗眼看人低,这是雕虫小技。”
    “那你不妨拔一下看。”
    “拔出来如何?”
    “老规矩,赏你十两银子。”
    “太少,没意思。”
    “你要怎么样?”
    “照我们的规矩来,为妻为妾为奴。”
    “你输了又如何?”
    “有例可循,输你十两银子就是。”
    “好,姑奶奶答应你,来拔吧。”
    “拔就拔,谁怕谁呀。”
    两个人说的都是气话,根本未及深思,红衣少女将短刀往口里一含,阿呆张口就咬。
    红衣姑娘果非省油的灯,钢牙紧咬,纹风未动,反倒使阿呆满口的牙齿都咬酸了。
    情急之下,突然改拔为推,全力咬住刀柄,猛往红衣少女的嘴里推。
    在此刻,小鱼儿急中生智,在地上捉到十几只大蚂蚁,神不知,鬼不觉,奇准无比地抖手丢掷在红衣少女的身上。
    蚂蚁四处乱窜,到处寻幽探春,钻到腋下,爬到乳沟里,禁不住一阵难耐的奇痒,顿使红衣少女的真气为之一散。
    真气一散,力道全失,红衣少女兵败如山倒,一柄短刀完全没入她自己口内,还被阿呆实实在在的亲了一个嘴。
    同时,娇躯一仰,仰面栽倒下去。
    阿呆重心不稳,冲力又猛,整个身体全部压在红衣少女娇躯。
    男的在上,女的在下,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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