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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术师(雪冷)-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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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久电话不要钱呐…”
“他怎么说?”
“我的话他根本就没入脑壳,只顾自己在电话里头紧到说(唠叨)。还说啥子,叫我回老家的时候,顺带着去看看他老汉儿(老爸)…”
我眉头一皱,“你跟他不是亲兄弟?”
“不是,堂兄弟…”这人用手扭了把鼻涕,在鞋上揩了揩,“我就问他,我说你是不是有啥子事嘛,我咋听你说话这么怪兮兮的?”
“他怎么说?”
“他说我没得事,我就是想你喽…后面他就把电话挂了,然后第二天的时候,我就听说他上工的砖窑厂有口窑塌了,把他压死在里头了,当时我的心揪的呀,唉,先人板板…老天爷不开眼呐,妈卖皮…”
“你怎么骂老天爷呢?”我咽了口唾沫。
“有啥子不可骂的嘛,我还就骂啦,他老天爷有本事把我也收走嘛…”这人拍着胸口,自言自语,唾沫星子乱喷,“老子我烂命一条,啥子都不怕,我去年回家收包谷(玉米)回来没找到工,我就跑到这里头来了,我就是想看看,他老天爷的龟儿子,敢不敢把老汉儿我也收走,老子我…”
“行,行,大哥别激动,来,再抽支烟…”
这人的样子,配上他满口方言,实在有些可爱。我强忍住笑,又掏了支烟递给他。他把烟点上,忿忿的吸了一口。
“你幺哥以前在这里上班的时候,跟谁比较熟,你知道么?”
“这我不大晓得,毕竟我来的时候,他都死了好长时间了。本身,他那个人也不是怎么爱说话。我只晓得,他跟那个王会计关系不错,经常一同耍…”
“王会计?王满强么?”
“是,去年的时候死的那个…”
听这人一说,我不禁陷入了沉思,具体沉思些什么,我自己也理不清楚,心里面涌动着各种纷杂的念头,毫无头绪。
“哦…”这人像鸡打鸣似的来了这么一下子,同时手往腿上一拍,把我吓一跳。
“怎么了?”
“我想起来喽,他以前活着的时候,好像在这边还谈了个女娃儿…”
“女朋友?”
“嗯嗯,我记得他跟我说过一次,那个女娃儿嘞,是市里头的,他说是王会计的老婆介绍他们认识的…”
王会计的老婆?我一愣,王会计的老婆早就死了,那么毫无疑问,这人所说的这个王会计的‘老婆’,肯定是那个女教师…
我在这砖窑厂里逛了一圈,一无所获,于是便叫上雨馨,同吴老板告辞,离开了砖窑厂。
“阿冷我们去哪儿?”回到车里,雨馨问。
我想了想,说道,“走,去王会计那个村子,找那个女老师…”
雨馨斜睨着我,脸上似笑非笑,“怎么,想人家啦?”
“什么呀…”
我简直想哭,把刚才跟那个人探问到的一切,给雨馨讲了一遍。
“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干,我们不妨到处走走…”
“行吧。”雨馨笑道,“你倒是挺聪明,汽油钱不用你出,而且还有个免费的司机…”
“呵呵…雨馨。”
“嗯?”
“你父亲…”我皱眉沉思道,“当初为什么要把你许配给那王老板?”
雨馨笑容一敛。
“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问?”
“没事…”雨馨苦涩一笑,“我就是因为搞不懂为什么,王哥死后我去追问他时他不肯说,所以我就跟他翻脸的…怎么,你是不是怀疑,王哥的死跟我父亲有关?”
“没有,我随口问问…我说句话,你别生气哦。”
“说吧。”
“我觉得,你父亲这个人好神秘。”
“呵呵,我也说句话,阿冷你信么?”
“你说。”
雨馨看了看我,“连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这…”
“就知道你不信,可我说的是实话,我一直都不知道他具体是做什么的,以前的时候,我只不过是一个工具,他说让我去跟谁吃饭,我就跟谁去吃饭,他说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到了后面,他像丢弃一件工具一样,把我丢给了王哥。虽然我不爱王哥,但王哥一直对我很好,在他那里,我尝到了人间的温暖,亲情的温馨。就在我打算认命,打算跟王哥就这么生活下去的时候,王哥却死了…”
雨馨又笑了笑,笑容中包含着无尽的苦涩,“阿冷…”
“嗯?”
“如果…”雨馨使劲咬了咬嘴唇,“王哥的死,不是那宅煞造成的,而是跟我父亲有关,那么,我一定跟他没完…”
“嗯,不过,别想那么多,乖,我想,应该跟你父亲没关系,关于王老板的死因,我也只是瞎猜而已…”
后面的时间,我和雨馨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我为雨馨有这样一个冷血的父亲,而感到可悲。自从上次在别墅那一别,雨馨父亲就没给她打过电话,包括过年…
来到王会计那村子,只见王会计家大门紧锁着,根本就没人。我们便去了那王满贵家。
“来过啊,年前的时候来过这么个女人,长的挺俊的,说是王满强没过门的老婆,要带王满强的儿子小冬去市里面念书,然后就把他给接走了…”
“他们住在市里哪个地方,你知道么?”
“这我就不大清楚了,我只听说,前段时间,小冬好像被车碰了一下,住院了,满强一些亲戚还买东西去看了他的。”
“哦?哪家医院?”
“好像是…”
王满贵想了想,把名字告诉了我们。我和雨馨两个对视了一眼,是当初杨老爷子住的那家医院。
赶到那家医院,我直接便找那副院长。副院长往上推了推眼镜,盯着我上上下下看了好一会儿,才把我给认出来。在副院长的帮助下,我们调出了王会计的儿子王小冬的住院登记。根据那上面所写的住址,我和雨馨来到一片小区。
这是一片类似于城中村的地方,建筑看起来乱七八糟的。绕过一座二层小楼,穿过一道长长的弄堂,我们来到一座瓦房子前。房后的马路上,各种汽车喷着尾气,聒噪的鸣着喇叭。房前巴掌大的小院儿里,一个女人胡乱扎着头发,正用搓板‘呼呼’的洗衣服。
“请问…”
这女人一抬头我才发现,正是那女老师。几个月的时间,在她身上就像过了几年似的,整个人看起来憔悴苍老了许多。见是我们,这女老师很高兴,急忙把我们往屋里让…
“你是问,砖窑厂那豁牙子的女朋友?”这女老师说话还是有气没力的。
“嗯,是的。”我点点头。
“她已经死了…”
“死了?”我一愣,“什么时候死的?”
“就前段时间…”女老师说,“她原本是我教书的那幼儿园的一个校工,跟我关系挺好。那个时候,满强哥时不时的带那豁牙子到市里我原本那住处玩儿。有一次,满强哥喝醉了酒,那豁牙子趁他人事不省,借着酒劲对我动手动脚,要跟我…那个…”
女老师说着,低下头,我咽了口唾沫。
“我答应他到时候给他介绍个女朋友,他才罢手。后面,我就把那校工介绍给了他。可没过很长时间,豁牙子就被垮塌的砖窑给压死了…年前的时候,我带小冬到市里来找房子,找到这个校工。刚好她要去给一户老板家里当保姆,吃住都在别人家里,所以就把她原来住的这座房子转租给了我。后面一天,她兴高采烈跑过来跟我说,她被那老板乡下来的老爹给强奸了…”
我眉头一皱,心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被强奸了还兴高采烈?
“那老板本来答应,只要她不报警,给她十万块了事。她去医院一检查,发现自己怀孕了。那老板生理有问题,跟他老婆俩人一直没有孩子。听她这么说以后,说只要她肯把孩子生下来,给她追加二十万…”
“然后呢?”雨馨忍不住问。
“然后她就答应了呗…”女老师苦笑了一下,“从那以后,她被那老板家像神仙一样供着,出门的话,那老板专门雇了司机开车并且给她护驾。她也没地方可去,每天也就是往我这里跑。她感觉自己有钱了,成了上等人,其实过来就是来找优越感的。在我跟前颐指气使的,走路眼睛都不看地面…”
我哭笑不得和雨馨对视了一眼。
“那她怎么死了?”我问。
“具体我也不是太清楚,那司机在她死后过来过我这里一次。听那司机说是,有一次载着她去风景区透气,她坐在草坪椅子上歇脚,司机在车里睡着了,醒来发现她不见了。到处去找,后面,她顺着一条坡道走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恍恍惚惚的,问她去了哪里,只会摇头。然后没过几天,那老板的老婆一大早起来去她屋里,发现她死在了里面……”
第二十一章凶梦
“风景区?”我一愣,“你是说,她去风景区玩儿了一次,然后回去没几天,就死了?”
“是呀。”
“哪个风景区。”
“好像是…”
我的心怦然一跳,这女老师所说的风景区,正是当初我和杨叔两个在那座公寓房东的带领下,去见那‘法师’时,所经过的那里。而所谓的,这个女校工被那司机发现时所走下来的那个‘坡道’,我想,应该就是通往那法师住的那片树林的那坡道,难道说,她去见了那法师,或者说,她认识那法师?…突然之间,我想到那法师是四川人,而这女校工的男朋友那‘豁牙子’,也是四川人…豁牙子跟王会计关系比较好,而王会计跟王老板又比较好…那么,王老板和那法师之间,是否有某种联系?…我脑子里接连闪动着一个个的念头…这个时候,我猛然想到一件事。
“那个女校工大体是什么时候死的?”我问。
“就是上个月。”
上个月?…我眉头一拧,那个四川的‘法师’,是过年没多久那时候,被我和向风发现死在那座公寓四楼的一间房里的。这就是说,这女校工去那片风景区的时候,那个法师早就已经死了…那照这么来看,她不是去见了那法师?…
具体那女校工是怎么死的,这女老师不是很清楚。我决定到那女校工原本打工的那老板家去探一探。这女老师说她知道住址,当初那女校工过来告诉她的。
离开这女老师家,我和雨馨随便买了些东西吃,便驱车去了那老板所居住的小区。
这是一片落成没很长时间的花园式高级住宅小区,我们说是来找人的,在门口保安那里登了记,雨馨便把车开进了这小区的地下停车场,里面空位挺多,阴森森的,看情形,这小区的楼盘有不少都还没人住。
从停车场出来,我和雨馨行走在小区幽静的路道上,正午的阳光暖暖的洒下来,把头顶的树叶涂抹成金色,没有一丝的风,清淡的花香一股股的往鼻孔里钻。
来到其中一栋楼前,顺着电梯上了六楼,按响六楼住户的门铃,很快,门便开了,一个尖嘴猴腮,一脸刻薄相,头发染烫的像泰迪一样的女人,从门缝里探头出来,嘴里还在嚼着食物。
“干嘛的?”女人冷冰冰的问。
“阿姨你好。”我笑了笑。
女人脸一板,“叫谁阿姨呢?”
“哦,不对,大姐…”
“喊谁大姐呢?!”
我心说,就您这年纪,难道我还叫您小姐,或者小妹子不成?
“那…”
“我说你这人有毛病吧,有事快说,没事我关门了啊!”
我心说,这女人可能有更年期综合症,嘴上客气道,“那什么,请问一下,娟娟以前是不是在您家里做事?(那女校工名叫娟娟)”
听我这样一说,这女的先是一愣,随后脸一拉,“不认识!”‘咣’一下把门给关了。
“怎么办?”我哭笑不得道,“看来软的不行啊…”
“那就来硬的。”
“你说的哦…”
我笑了笑,急促的按响了门铃。
还是那女人,“我说你这人有毛…哎哎,你干嘛!你们两个干嘛!我给物业打电话叫保安了啊!…”
“阿姨你别怕。”我笑道,“我们不是坏人,过来只是有些事要问问你,关于娟娟的。”
“我怕?妈逼的…”女人没用我推了,‘咣’自己把门一开。
“你怎么骂人呢?”雨馨眉头一皱。
“骂人怎么了?哪来的两个傻逼玩意儿,去打听打听我老公是谁!今天我就把门开在这儿了,你们有种就跨进来,我老公明天就买你们的命!信不信?”
我‘呵’的一笑,朝雨馨摊摊手,“好厉害。”
“确实…”雨馨也笑了。
女人双手一抱,翻着怪眼,“知道厉害了吧?这一片地方谁不认识我老公?派出所所长见了都给他递烟!”
“我不认识…”雨馨说,“听你这样一说,我倒挺想认识了。”
女人看了看雨馨,“你认识他干嘛?”
“借他点光,认识一下你们这片地方的派出所所长呗。”雨馨笑了笑。
“嘿…”女人冷笑道,“那种高级人物,是你们这种穷鬼认识的么?别看你这身衣服表面不错,老娘我一眼就能瞧出是地摊上淘来的垃圾货,穷逼玩意儿…”
我眉头一皱,抓住雨馨的手腕,“算了雨馨,我们走吧。”
雨馨笑了笑,轻轻挣脱我的手,盯着那女人,冷冷的说,“穷不穷逼,我不知道,高级人物,我也不认识,我只记得,过年的时候,赵副市长打电话邀请我去他家吃饭,被我推了,正月十五的时候,市公安局牛局长两口子打电话说要接我跟他们一家人晚上去观灯,被我婉拒了…”
“哎呦,啧啧啧,牛皮都吹破喽,接着吹,还有呢…”
这个时候,就听一个声音道,“吵吵什么呢这是?”
我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中年男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我老公来了。”女人得意的说,随后嗲嗲的叫了声,“老公…”
以她这年纪,配上这口气,听的我直肝儿颤。
“干嘛干嘛?”那男人一边走,一边不耐烦的说。
“这也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两个傻逼,硬要往咱家里闯,还说什么认识王副市长,牛局长,真是笑死个人…”
那男人眉头一皱,冷冰冰的看了我一眼,目光一斜,看到我旁边的雨馨,立时一震。
“白…白小姐,你怎么来了?!我天呐!…”
这么一来,不只我愣了,那女人也愣了。
“原来是郭哥啊…”雨馨笑了笑,“好久不见。”
“哎呦,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什么风把您给吹开了?快,快,家里坐!”
“老公,她…”
“她什么她?!”男人眼睛一瞪,“妈逼的,我真想踹你两脚!这就是我以前跟你提过的白小姐,平时请都请不到!还傻逼一样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泡茶!…”
“不用了郭哥。”雨馨笑道,“别难为嫂子,一点小小的误会而已。”
“只要白小姐不介意就好,这个傻女人,有眼不识泰山,我真想掐死她…”男人笑着抹抹脑门儿的汗,指指我,“这位是…”
“他是…我朋友,叫阿冷…”
“哦哦,幸会幸会…”
往屋里走的时候,这男人跟我走在后面,小声说,“冷先生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所以这辈子才有这么好的福气…”
“什么?”我一愣。
“嘿嘿…”这男人低声笑了笑。
把我们让到客厅的沙发上落座,寒暄一番之后,我便开门见山道出了来意。
“你是问那娟娟?”这男人愣了愣,表情有些尴尬,看了看雨馨。
“怎么,郭老板不方便说么?”我笑了笑。
“不不,那倒不是…”
“那就好。”我打断他,“我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希望郭哥告诉我们…”雨馨道。
“哎呦,那一定,说起来吧,唉…”
从交谈中得知,这郭老板以前是在我市做建材生意的,后面承包了个小工厂,有几个钱。可就是结婚这些年来,一直都无后,去医院检查,是他的毛病。去年在这小区买了套房子,郭老板把他乡下的老爹接了过来。由于两口子忙着打理工厂,老头儿整天一个人闷在家里,没过多久就闷出病来了。郭老板便雇来保姆照顾老头儿,并且陪他说话解闷。开始雇的两个,没做多久就都走了,第三个,雇的便是这个娟娟。
这娟娟三十不到,虽然长的一般,但身材挺丰满。后面一天,两口子都不在家,娟娟洗澡忘了锁门,老头儿进去把她给强暴了…接下来的事,就不用过多叙述了,娟娟怀了孩子,郭老板连封口费加生养费,答应给她三十万,好吃好喝,还雇了个司机,把她在家里供着…就这样,直到上个月的一天,那一天,娟娟从外面回来就有些反常,给她专门炖的燕窝汤也没喝,说不大舒服,郭老板问她要不要去看医生,她说不用,就是想睡觉,然后就回房睡觉了。
郭老板和他老婆两人的卧房,就在娟娟卧房的隔壁。当晚将近天亮的时候,郭老板正睡着,被他老婆给推醒了。他老婆缩在他旁边,浑身直抖。郭老板问她怎么了,他老婆就说,老公我做了个噩梦。什么噩梦?郭老板问。她老婆指指墙壁,我梦到娟娟了,她从墙壁钻过来,头就伸在我脸的上方,看着我‘嘿嘿’的笑,头发从两边垂下来,蹭的我脸痒痒的,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我就问她干嘛,她嘴里‘呜里呜噜’像说梦话一样,我一句也听不懂。说了一会儿,她一下就不见了。然后我就坐起来,我发现这墙变成了透明的,我就看到娟娟正站在她床上,‘扑腾扑腾’的跳,一边跳,嘴里一边还说着什么,这一次我听清了,她说的是‘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后面我就吓醒了…
郭老板被他老婆这个梦给吓到了,没了睡意。两口子把耳朵贴在墙上去,隔壁没一点动静。挨到天亮,郭老板的老婆壮起胆子跑过去看,发现娟娟死在了屋里,坐着死的,脸紧贴着墙壁,她的脸所贴的位置,正是隔壁郭老板老婆床头那个位置…
雨馨听到这里,紧张的抓住了我的胳膊。
“然后呢?”我问。
“然后还能咋样…”郭老板哆嗦着吸了口烟,“报警呗,警方也查不出死因,尸体一直在殡仪馆呢。娟娟刚死那几天,我们都不敢回来住,我爹回乡下了,我跟我老婆住宾馆。后来心说,这房子空着也不是办法,所以就硬着头皮回来住的,还好,没出什么事,可是…”
“怎么?”
“我家没出事,殡仪馆出事了…”
第二十二章殡仪馆
“殡仪馆出事了?”我问。
“是啊…”郭老板吸了口烟。
“麻烦郭老板给我们讲讲,怎么出事法?”
“哎呦,说出来能把人吓死,大概…”郭老板紧张的掰了掰手指头,“一个星期以前吧…”
郭老板告诉我们说,那一天,他正在厂里巡视生产,接到了殡仪馆工作人员打来的电话。电话里,那人告诉他说出事了。郭老板就问他出什么事。那人说,殡仪馆看守停尸房的老头儿死了。郭老板就说,老头儿死了你给我打电话干嘛?又不是我杀的。那人说,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那老头儿在殡仪馆工作了十多年了,主要任务就是看守停尸房。虽然不累,但却是个没人愿意干的差事。按照馆里的规定,每晚睡觉之间,要去停尸间冷库检查一番,然后一大早起来再去检查一番。
除了老头儿以外,殡仪馆还住着几个员工,不过宿舍距离老头儿住的那地方挺远。这天一大早,一个员工起来口渴了,便到老头儿屋里讨水喝,发现锁着门,根本就没人,老头儿的屋子距离停尸房只有几步的距离,那员工过去一推,停尸房的门是开着的。那员工平时跟老头儿挺熟,经常跟老头儿开开玩笑什么的。他认为老头儿肯定在停尸房里,便想搞个恶作剧,进去吓一吓他。那停尸房里既有停尸柜,又有停尸床。那员工进去以后,发现老头儿正坐在其中一张停尸床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对面的停尸柜。那员工猛一跺脚,大叫了一声,见老头儿没反应,感觉不对劲,过去用手轻轻一推,老头儿‘扑腾’一下子从床上倒了下来,落地以后,仍然保持着坐姿。那员工这才发现,老头儿已经死了…
经过法医验尸,老头儿是被人给掐死的,脖子上有掐痕,法医提取了指纹。所有人都很疑惑,不知道老头儿为什么会被掐死在停尸房里,并且死后仍然保持着坐姿…会不会跟那只停尸柜有关?馆长突然一句话,把在场的人都吓个半死。馆长所说的那只停尸柜,就是老头儿死后正对的那只,里面装的是娟娟的尸体。他们打开停尸柜,只见那娟娟直挺挺躺在里面,看起来没什么异状,可是,法医对比指纹后发现,老头儿脖子上的掐痕,是娟娟留下的…
“照这么说,那娟娟诈尸了?”我问。
“不知道啊,那工作人员在电话里跟我说,他们馆里这么些年,虽然也出过不少邪乎事儿,但都没这次邪乎。老头儿死了以后,馆里就没人住了,没人敢住。那工作人员给我打电话的意思就是,让我跟死者家属通融通融,抓紧把那娟娟给烧了。可她的家人说,查不出确切的死亡原因,不肯火化,那帮土老帽儿认为,娟娟诈尸掐死守夜老头儿什么的,是我为了尽快让娟娟火化,跟殡仪馆的人串通好瞎编的,唉,他奶奶的…”
郭老板连连叹气,气乎乎的吸了一口烟。
我和雨馨两个对视了一眼。
“可以带我去殡仪馆看看么?”我问。
郭老板一哆嗦,烟差点没掉地上,“看…看看什么?看娟娟?”
“嗯…”我点点头。
雨馨跟郭老板说我是超自然事件研究员(可以理解为,术师的殿堂式称号),之所以过来探问关于娟娟死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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