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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术师(雪冷)-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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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什么,你接着说。”

我用手反复拧着耳垂,思索道,“看情形,曹老板他们两个,知道那里隐藏着什么…曹老板身边那人,如果不是本事特别厉害,那就是,他知道把那‘影像’召出来的方法…”

“阿冷。”向风忽然开口道。

“嗯?”我松开拧耳垂的手,“风大帅哥有何指示?”

“那个曹老板,长什么样子?”

“曹老板?就是…”

我用手比划着,把那曹老板的大体形貌,给向风描述了一遍。

听完以后,向风点了点头,“我见过曹老板他们两个…”

“哦?”

向风说,早上我去买早餐走了有一会儿,有两个人从酒店大楼里出来,提着包,拿着登山杖,钻进了一辆黑色的车里…

“你是说,他们是从那酒店里出来的?”

“嗯。”向风说,“我和师父都没见过那曹老板,当时,我曾怀疑他们可能是跟拿走青铜人的那人一伙儿的,问师父要不要跟过去。师父想了想,没让我跟,说再等等…阿冷我觉得…”

“什么?”我问。

向风看了我一眼,“他们两人提的那包里,可能装有那个青铜人…”

“青铜人…”忽然间,我心里一亮,“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带着那青铜人去的蒙顶山,我所看到的,雾里的那种‘影像’,是依靠那青铜人召出来的?”

“嗯。”

“青铜人…”

我嘴里嘟囔着,想到当时我躲在树旁,居高临下,看到那人从包里往外拿东西的情形…

“如果那种‘影像’,真是依靠那只青铜人召出来的,那么,那‘影像’就一定和冉族有关…当时我看到,‘影像’里,戴着头饰,身穿怪衣的那人,举起手里的兵器,指向西方,难道是说…”我看向向风,“难道是说,那些冉族遗民的居住地,就在西方的某一处?…阿风你想…”

“你说。”

“那蒙顶山,就处于北纬三十度,无论从蒙顶山往东还是往西,都是在北纬三十度那条线上。我想,我刚才的推测肯定是对的,我们要找的那些冉族遗民,就隐藏在北纬三十度,雅安市区西方的某一处深山里!…”

这是一个重大发现!

我和向风两人摊开地图,用手指从雅安市区起,顺着北纬三十度线往西指去…邛崃山脉二郎山,就位于这条线上,二郎山是青衣江和大渡河的分水岭,两条都是岷江的支流,青衣江在山的东面,雅安境内,大渡河在山的西面,甘孜藏族自治州泸定县境内,也就是当年红军长征‘飞夺泸定桥’那个地方…

回想‘鬼境’里,那个死鬼老头儿所说的,他的先祖杨显圣,当年迷路沿着岷江的支流一直走…那条‘支流’,如果不是青衣江,那么,就一定是大渡河…我在地图上,两条江河夹峙的,处于北纬三十度一带的山地,用笔画了一个圆圈…我和向风两人都觉得,那些冉族的遗民,很有可能就居住在地图上所标注的这个圆圈里…

“阿冷,走,我们去告诉师父。”

“嗯!”

我们来到那酒店,找到师父,我把我的发现,以及我和向风两人的推测,给师父讲了一遍。然后,我又让师父看了看我在地图上画的那个圆圈…

“师父,你和阿风两个,早上所看到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那个曹老板,现在,他们两个有没回到这酒店?”

“没看到回来。”师父说。

我想了想,说,“我去停车场看看…”

我在这酒店的停车场转了一圈,没看到曹老板他们乘坐的那辆黑色轿车…

那晚和师父交手,拿走青铜人的那人,一定还在这酒店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出来。而曹老板他们两个,离开蒙顶山之后,没有回到酒店,不知去了哪里…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确定,曹老板他们这一帮人,之所以得到青铜人跑到雅安这里来,是和那些冉族遗民有关…

我和师父,向风,三个人分析过后,都认为,和师父交过手的那人,来到雅安之后便住在酒店里不动了。而曹老板两个,则带了那青铜人往西,去寻找那些冉民了…我们决定,不守在这里了,和师父交过手的这人到底是个干什么的,什么时候从酒店里出来,先不管他,我们目前要做的,是追寻曹老板他们两人,查探那些冉族遗民的下落…

回到宾馆,匆匆收拾了一下东西,我们就出发了。杨叔说他还年轻,所以,喜欢跟我们年轻人玩儿,厚着脸皮挤进了我们车里。

出了市区,我们驱车往西,一路都在下雨,淋淋漓漓的,也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那种阴霾的氛围透进车里,气氛有点压抑,虽然离我们过四川来的最终目标越来越近了,但不知为什么,我心里面毫无兴奋感,而是隐约有一种不安…北纬三十度,神秘的古蜀民族,古老的诅咒…这几样东西,不时的便从我脑海里面钻出来,缠绕着我的思维,使我无心和同车的人交谈…

情绪是可以传染的,车里每个人都不说话。

“怎么啦这是,一个个都闷闷不乐的?”终于,杨叔忍不住了。

小晴‘啊呜’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说,“困…”

“小冷啊,唱首歌给大家听听,提提精神。”

“唱不动。”

“雨馨唱。”

“没心情。”

“嘿,这些小青年…”

“大叔你唱吧。”晨星说。

“我唱就我唱,我想想啊…咱们不是要去二郎山吗,我给大家唱首应景的歌好不好?”

“好…”我们几个有气无力的说。

杨叔清了清嗓子,“二呀二郎山,哪怕你高万丈…解放军铁打的汉,下决心坚如钢,要把那公路,修到那西藏…大叔我唱的怎么样?”

“表叔,你唱的什么破玩意儿,要是修路时你在,根本不用炸药,让你这样一唱,山立马吓崩了…”小晴说。

“有本事你唱!”

“我才不!…”

杨叔和小晴这么一搅闹,气氛轻松了不少。

三点多钟,我们来到雅安西部的一个县。这里,已经是青藏高原边缘地带了。杨叔刚才歌里面所唱的,著名的川藏公路,就穿县而过,古时的川藏茶马古道遗址也在这里,红军当年长征时,曾在这里驻扎过。

把车停了,几个人分头行动,在这县城里转了一大圈,买了些必要的进山用具,以及一些方便携带的吃食。

和师父等人碰头以后,雨还在不停的下着。

“师父,我们今晚就在这县城里面落脚休息一晚,然后明天再出发,还是继续走?”我问。

师父看了看表说,“在这里落脚,又要耽搁一晚,我们距离你在地图上所画的那个圈,越近越好,最好是到山区的村子里面落脚,向村民打探一下,看能不能打探到关于那些冉民的线索…冷儿把地图给我…”

师父盯着地图看了一会儿,,指着一处说,“我们就到这里去落脚…”

几人上了车,继续往西走,四点多钟时,我们来到一个坐落在青衣江边的小镇。这镇子地处偏僻,附近全是苍山密林,没有开发出来的景点,再加上耕地比较少,所以经济挺落后。镇上唯一一家招待所,看着破破烂烂的,院子的水地地面早已龟裂,缝隙里长有草。

通过向招待所的烧水老头儿询问,我们得知到,这镇子往西,往东,往南,都有村子。

师父把大家聚在一起,说道,“我们不是来旅游的,每多耽搁一天,太行山那个无名山村里的村民,就多一分危险…这样吧,三个女孩儿留在这招待所里,我们六个男的,辛苦一下,两个人一组,分别各去一个村子,看能不能探知到对我们有用的线索,大家有意见吗?”

众人都没意见,师父便给我们分了组,他和杨老爷子那个朋友,那个崔老头儿一组,向风和杨老爷子一组,我和杨叔。六个人出了招待所,分头而去。

雨还在扑踏扑踏的下着,满天皆是密密层层的阴云。我和杨叔沿着一条泥泞小路一直往南,但见远处苍山如黛,两边林密似海。这川西的植被和太行山里的有很大不同,除了松树,竹子,其余大部分连杨叔也叫不出名字。

走到天将黑,我们来到一条宽阔的水溪。踩着石头过溪,又走了一段,我们来到一个村子。

炊烟混合水雾,飘渺在一座座瓦房屋顶,使这村子看起来神秘而又宁静。川民的热情程度,丝毫不亚于太行山里的山民。

我们来到其中一户家里,说是远方来的游客,想要借宿一晚,那男主人二话没有便同意了。这家人已经吃过饭了,得知到我们还没吃晚饭,立马又给我们重做,闻着厨房里飘出的腊肉香气,杨叔自然是乐的一脸褶子,不断吞咽口水…

第二十九章鬼战士

他们这里盛产竹笋,又鲜又嫩,和腊肉一炒,喷鼻香,光闻着就让人流口水。此外,还有就是一种用芡米分裹瘦肉,煮出来,叫什么‘伐肉’,酸溜溜的,也很好吃,再就是一个蘑菇汤…杨叔脸皮厚,菜一上来,二话不说就猛吃。非亲非故,别人家这么热诚款待,我则觉得有点不大好意思。作为回馈,我把我们包里携带的吃食,给这家分了一些。然后把酒取出来,邀男主人跟我们一起喝酒。

这家男主人三十多岁年纪,九十年代,曾去广东打过工,和我们聊天说普通话,不过口音挺重。一边吃喝一边攀谈,我向这男主人询问关于冉族的事,他听都没听说过这个民族。至于他们这一带山里,有没有什么与世隔绝的村子,这男的也没听说过,不大清楚…我估计,即便去询问这村子的其他村民,所得到的无非也是这种结果。于是便决定在这家住一晚,明天一早回那镇子,和师父他们汇合,看看他们打探的怎么样。

跑了这么一大天,我早就累坏了,眼下喝了点酒,听着外面绵绵细细的雨声,眼皮很快打起架来,杨叔和这男主人两个,在我眼前摇摇晃晃的。

“你们过这里来,是不是要去红军村旅游的?”这男的问。

“嗯?”我揉揉眼睛,“红军村?啊…不是,呵呵,我们就是,从雅安市区过来,随便来采风的。”

“哦哦。”

“那个红军村,好玩儿吗?”杨叔问。

“还行吧。”

“离这里多远?”

“好几十里路呢…”

这男的热情的有点过头,给我们介绍红军村怎样怎样之类,我强打起精神听他讲述,所谓的红军村,是为了纪念红军革命而命名的,当年红军总部曾经在那村子里驻扎了将近半年之久。

“除了那红军村以外,其他地方,有没有红军驻扎过?”杨叔问。

“有啊,怎么没有,红军村那是红军总部…”这男的用手指了指,“西南距我们这里大约四五里,有一个村子,我老婆就是那村的人。当年,有一批红军伤员养伤,在她们那村驻扎过。”

“哦。”杨叔点下头。

“这么一提吧,我倒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

“听我老婆说,那些红军在她们村驻扎的时候,出过一件邪乎事…”

我本来正摇头晃脑的打瞌睡,当这男的说到这里,我顿时来了精神。

“什么邪乎事?”我问。

“具体,我老婆也不是特别清楚,那时候还没她呢。好像说是,有个战士,去给伤员采草药,一去就没回来…”

“没回来?”

“嗯,所有战士,包括还能行动的伤员,出去找了一大天,最后找到了,死在了村外的一个小河沟旁边。”

“死了?”我皱眉道。

“是啊,不知道怎么死的。那个战士据说人很老实,年纪又小,大家都很喜欢他。发现他死了以后,立马汇报给上级,然后把尸体拉回了村子,停放在了一间茅草屋里。村里有个老头儿,把他备用的一口薄棺材捐了出来,用于葬那个小战士,可还没来得及葬,就在当天晚上,那小战士的尸体不见了…”

“尸体失踪了?”

“嗯,当时很多人认为是诈尸了,人心惶惶的。有个指战员安慰大家,说不要相信那些封建迷信,那小战士的尸体,肯定是被山里的野兽什么的给拉走了。然后又去找,怎么找也没找着。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有个村民一起来就发现,他家的羊圈开了,仅有的一头老山羊死在里面,头都没了,身上好几个血手印子…”

我听的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后来呢?”

“当时据说都吓坏了,那些红军立马报告给上级。上面派了不少人下来,最后,在一个山缝里,找到了那个小战士…据说是,那小战士被发现的时候是睁着眼睛坐在里面的,怀里抱着个羊头,满嘴都是血,后面把他弄出来,当场一把火烧了…这事儿是真的,我老婆那村里上了年纪的都知道…”

这个故事,听的我没了睡意,后面,又听这人聊了一些,他们这里的古代传说,全部都荒诞不经,而且,没有跟那些冉民有关的。

夜渐深时,这男主人把我们领到了一间偏屋里。杨叔吃的醉醺醺的,不一会儿就打起了鼾。我却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思绪飘来飘去的,后面只好数绵羊,数到第一百只的时候,终于睡着了,但却做了一个噩梦…睡着以后,我还在数羊,一只,两只,三只…数来数去,少了一只,我便东游西荡的去找,找着找着,我听到从一个山缝里,传出羊的叫声,急忙跑过去,往里一看,我看到一个羊头人身的怪物,直挺挺的在里面站着,冲我道,你是不是找我?…

我一下子便给吓醒了,一身是汗。我坐起来,喘息了一阵,摸到手机看了看时间,两点多了。外面,雨还在沙啦沙啦的下着,那种声音,像是有什么动物在咀嚼树叶…

我朝窗外望了一眼,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正准备倒头再睡时,屋门突然间响了起来,吓得我心往上一蹿。

“谁?”我低声问。

“是我…”女主人的声音。

我出了口气,穿衣下床,打开屋门。

“怎么了嫂子,有事吗?”我问。

“你们有没有见我家男人?”

“大哥?”我愣了愣,“没有啊。”

“真是怪了,这大半夜的,还下着雨,他能跑哪去…”这女的揉着衣服角,焦急的说。

“怎么了?”杨叔也醒了。

“这个大哥不知哪儿去了。”

“这样么?”

“嗯…嫂子,大哥以前晚上也出去么?”

“没有,从不出去。刚才一点的时候我醒过来,发现他不见了。我以为他去解手了,可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我望了望远处漆黑的夜色,皱眉想了想,说道,“上床睡觉前,大哥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就是因为说过,所以我才这么担心。”

“哦?”

“你们一起喝酒的时候,他是不是给你们讲了,红军驻我娘家那村子的时候,发生的那邪乎事儿?”

“是啊。”我怔怔的点了下头。

“睡觉的时候他跟我说了。”

“怎么说?”

“他说,当时他给你们讲完那事儿以后,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像是有人对着他吹气一样。他回头看了看,窗子是关着的,所以当时也没在意。可是,当他把你们送过来,往我们屋走的时候,觉得好像有人在看着他…他跟我说,他有点后悔了,不该大半夜的讲这件事…”

这女人的讲述,使我感觉脊梁骨凉冰冰的。

“然后你睡醒一觉,他就不见了?”我问。

“是啊…”

我心道,怎么会有这么邪门儿的事?…我不禁想到我先前做的那个噩梦…

和杨叔两个对视了一眼,我说道,“嫂子你别急,我会一点方术,我卜一卜,看能不能卜到大哥去了哪里…”

我用这女人发现她老公不见的时间起了一局,通过对局象的分析,我感觉这男的应该是往西南方向去了,具体去做什么,看不出来。

“嫂子你在家等着,我们去找找大哥。”

“可是…”

“放心吧,我们两个人呢,不会有事…”

我和杨叔穿上雨衣,拿了手电,来到外面,往西南方向走去。

“小冷啊,这人难道是撞了邪了?”杨叔问。

“不好说。”我道。

很快,我们就出了这村子,沿着山路走,两边都是黑黑的树林。

“大哥…”

声音远远传出,在山间回荡,没任何回应,只有雨声…这样走了四五里的山路,没看到有人,眼前出现一个村子。

“这应该就是,那男的跟我们说的那村子了…”我扫望着这黑乎乎的村子,说道,“杨叔你怕不怕?”

杨叔挺了挺脖子,“大叔我怕过什么?”

“好…”我摸出两块法器,递给杨叔,“那我们两个就在这村上分头找找,看那男的在不在这里…”

和杨叔分别以后,我收敛呼吸,倾听着四周的声响,轻迈着步子,走在村子里。

这个村子里,有不少清代风格的老建筑,有的墙上,依稀可见残缺的标语。这样径直走,没过多一会儿,我便穿过村子,来到了村外。绕过村口的两棵大树,我隐约听到‘哗哗’的水声。循着水声,我来到一条小河。河边有一块大石头,爬上大石,我看向河岸两边,只见河对岸的山头上有一座黑乎乎的建筑,不知是座什么庙。

我把目光收回来,往下这么一看,我忽然注意到,河道里,距我大概十多米远的地方,那水面之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虽然很黑,但那东西白乎乎的,很显眼…我正疑惑时,一个人突然从河岸边的一个树后绕了出来,径直的朝那东西的方位走去,我看向那人,正是那个男的…

“喂,大哥!”我急忙叫道。

那男的一点反应也没有,眼看着他一只脚已经下到了岸边的水里,我纵身一跳,从石头上跳下来,朝他扑了过去…

“大哥,不能下去!”

第三十章河中鬼影

我这么大声的叫,那男的都没反应,还在往那河里走。

“大哥!…”

这河岸边光溜溜的,我甩开大步,差点滑倒,终于冲到那男的所在的那位置。这时候,那男的离河岸已经有好几米了,水已经没到了将近他腰部的位置。

我想都没想,为了救这男的,脚一抬,便跨进了水里…雅安西部这里,靠近青藏高原,常年气温都不高,眼下这雨夜,空气温度也就十多度,河里的水更凉,脚一进水,那种凉意一下子就顺着我腿传了上来,冷的我身子直打颤…

我淌着冰凉的河水,来到那男的跟前,伸手抓住了他后背的衣服。

与此同时,我另一只手摸出一道令牌,打向这男的前方的水里…‘啪’,令牌入水之后,这男的身子晃了晃,然后停住不动了。

“大哥?”我忙道。

“嗯?”这男的扭过头,看了看我,然后看了看四周,“我这是在哪里?”

我松了口气,朝水里看了一眼,黑乎乎的,不见有什么东西,也不知先前我站在那块大石头上所看到的,那个‘白色物’,是个什么玩意儿…

“跟我走…”

我拉住这男的胳膊,两人转过身,朝着河岸走去。我的身体恢复能力相当了得,当初在那老村,被那些村民打的要死不活的,打了打吊针,一天就没什么事了。这眼下右腿肌肉拉伤,也是一天多,蹦跳自如虽然还达不到,但走路不成问题,可一进水就不行了…拉着这男的,往岸边走没几步,我右腿忽然一下子抽筋了,疼的我差点没趴水里…

“哎呦…”

“怎么了?”那男的问。

“没事…哎呦…抓紧,抓紧上岸…”

换这男的扶我了,两人继续走,眼看着离岸边还有不到两米的时候,这男的突然停住了。

“大哥…”

我忍着腿疼,拽了拽他,这男的也不动,我意识到了不对劲,扭过头往下一看,吓得我一下子张开了嘴巴…就在这男的身后,紧贴着他的水面底下,有一个白东西…

我根本就来不及思考,出于本能,抬脚便踢,腿猛的一抽,我一个没站稳,往水里面趴去,急忙落脚一撑,险险把身子给撑住了,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右脚腕一凉,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

那种感觉相当诡异,脚腕凉冰冰的,像是有条死蛇缠在上面,那个白东西,在水里面一晃一晃,若隐若现的,毫无疑问,肯定是这玩意儿搞的鬼…我急忙用手往雨衣口袋里面一摸,摸出一道法器,正要往水里面打时,朝这法器瞥了一眼,我停住了手,因为,这是当初从那具死尸嘴里面取出来的那道孤虚神符…这种符很珍贵,目前总共就没剩几道了,这河里的水在流动,一旦把这符打进水里,就相当于打了水漂…

我这么一犹豫的工夫,忽然觉得右腿被一股力道猛的拉了一下,幸亏我反应快,伸手扶住了旁边那男的肩头。正当我脚下使劲,生怕那股力量再拉,把我拉倒在水里的时候,我感觉身边这男的不大对劲,身子硬邦邦的,扶着他肩膀,就像扶着一根木桩…

我吓一跳,一侧头我才发现,这男的,居然正扭着脖子看着我,借着微弱的水光,只见他两只眼睛直勾勾的…

我顾不得水底下了,急忙叫道,“大哥…”这男的也不说话,我又叫了一声,手上使劲,正准备推一推他的时候,他忽然抬手把我的胳膊挡开,然后两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把我往水里面扳去…

这男的力气之大,简直不可想象,把我制的丝毫动弹不得。我使出全力相抗衡,可身子还是一点点的往水里面倒去,当我的头距离水面还有一尺多远的时候,我想到了一直握在手里的孤虚神符…看这男的这样子,肯定是撞邪了,我想用这符给他一下看管不管用,可在他有力大手的钳制下,我的胳膊根本就抬不起来…

就在我的头快要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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