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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术师(雪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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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瞬间沉静下来,院子里那些吆五喝六声似乎都已经不存在了。

“杨念生?!”我惊道。

“嗯,他说他叫杨念生…”

孝子说,那杨念生看起来精神好像不是很正常,他爹住院时那人已经在病房里了,刚好他爹有点老年痴呆,精神也不大正常。两个精神都不大正常的老家伙住在一起,经常聊一些不着四六的话题。至于那杨念生也有人照顾,照顾他那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长的斯斯文文的。

“那人是不是圆脸,下巴上有颗痣?”白小姐问。

“是,闺女你咋知道?”孝子疑惑的问。

我和白小姐面面相觑,照顾这老头儿所说的那‘杨念生’的人,正是我们在石头村后山石室里见过的那个死人…

“他们是什么关系,您知道吗?”我问那孝子老头儿说。

老头儿摇了摇头,说他也搞不清楚,只知道那人管杨念生叫干爹,而且对杨念生挺好的,端屎端尿,一点怨言都没有。大概有十多天吧,那杨念生身体复原了,那人就带着杨念生出院了。具体他俩是什么来历,没有人知道…

第六十四章驱鬼

老头儿刚说完,杨书军就‘砰’的一下子,额头撞在桌面上晕倒了。

“他这是咋嘞?”那孝子老头儿问,“该不会也‘撞客’了吧?”

我急忙绕到桌子对面,把杨书军的头扳起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揉太阳穴,杨书军终于苏醒过来。

“小冷啊,原来…我舅舅真的还活着…”杨书军哭道。

我心里一酸,眼眶里热辣辣的,连连点头,“是的,杨叔,你应该高兴才对呀。”

“我高兴…”杨书军摇头叫道,“娘啊,你听见了吗,舅舅还活着,还活着!”

那些喝酒划拳的人全部都安静了下来,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白小姐也急忙过来,倒了一杯水喂给杨书军。

“大哥啊。”杨书军抹了抹眼睛问那孝子,“他们当初住的,是县里半山腰子上那家医院吗?”

那老头儿呆呆的点了点头,杨书军说,小冷,小白,走,咱查病历去。

“你们先别急着去嘞。”那孝子老头儿急忙道,“俺爹不是还附在外面那女的身上呢么?”

我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出,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说道,“雨馨,你照顾着杨叔,在这里等着。大爷,你让这些送葬的人全部都跟我出去,驱开那些看热闹的人。”

那孝子老头儿站起来喊道,“都别喝了,跟这小伙子出去,听他的安排。”

随后,我向那孝子问过他老爹的生辰以及祭日,写在了一张黄纸上。

“阿冷,会不会很难对付,要不,我也跟你去?”白小姐关切的问。

“不用。”我笑了笑说。

说完,我带着那一帮人‘轰轰隆隆’出了院子。

“大家都让开了。”喊完一声,我手一挥,那帮送葬的人便上前驱赶人群,戏台四周很快腾出一大片空地。

我走到戏台前,把装法器的提包往地上一放,众人鸦雀无声,大眼瞪小眼的朝我看过来。那女人还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办喜丧请戏班要连唱三天,因此戏台一时还不会撤走。

“唱够了吧?”我冲那女人道。

“你是何人~~~敢来打搅我唱戏的兴致~~~叫你死的好看~~~”那女人一边唱,一边把花枪猛的一抖。

我微微一笑,‘刷’一下抽出七星剑,“怎么,想跟我练练?”

那女人见到这把剑,‘蹬蹬蹬’往后退了三步。

“还不肯出来吗?!”我厉声喝道。

“宵小鼠辈~~~能耐我何~~~”

我‘哼’了一声,取出七枚铜钱,掐指推算出此刻死门的方位,围着那戏台转了一圈,用七枚铜钱分别压了一张六丁六甲神符,封住了除死门以外的其余七门。

然后,我站在死门的位置,把写有那死鬼的生辰以及祭日的黄纸用七星剑钉在了地上,逆念一遍‘玉女反闭诀’大喝一声,出来!猛一拔剑,‘砰’的一下子,那女人倒在了戏台上。我一侧身,感觉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东西从我身边蹿了过去…

走的时候,所有人包括那些看热闹的,集体将我们送到来时坐的那辆农用车上。我们让那房东老头儿的儿子开车直接将我们送到了医院的那座山下。

当时已经是夜里的十点多了,医院里十分冷清,由于向风他们已经走了,我对这医院有一种排斥心理。值班医生是一个戴着眼镜,长相颇有些猥琐的人。我和杨书军费劲唇舌,就是不肯给我们查病历。

白小姐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出来。

来到外面,白小姐望着夜空中皎洁的月亮,幽幽的说,“阿冷,为什么你一直都不问我的身世?”

我一愣,说道,“我不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虽然我没问过,但是我知道,你虽然表面上什么也不缺,但是你一直都不快乐,我想,你一定有难言之隐…”

白小姐背对着我,肩膀微微颤动,笑了笑,哽咽的说,“谢谢你,阿冷,谢谢…”

看着她的背影,我不由想到当初在那卫生所时她孤然凝望夜空时的情景,心底再次产生一种想要从后面将她抱住的冲动。

我急忙克制这个念头,低声说,“不用谢,我们是朋友,不是么?”

“朋友,呵呵…”白小姐苦笑一声,“对,朋友…”

我感觉喉咙里堵了一团东西。

“阿冷。”

“嗯?”

“如果你见到我的另一面,会讨厌我吗?”

我一怔,心说,你到底有几面?

“当然不会…”

白小姐没说什么,而是忽然解开头发,披散在了肩上,然后取出一只精巧的化妆盒…

片刻以后,白小姐转过身,只见她戴了一对假睫毛,嘴唇涂的红红的,脸上也上了妆,眉梢眼角间流露出的那种神情,令人一看之下就会有一种犯罪的欲望。整个人看起来,和平时那个不言不笑时气质冷傲的白小姐简直判若两人。

我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你…”

白小姐苦笑道,“怎么,不认识我了吗?”

“你怎么…”

“这就是我的另一面,走,我们去拿病历…”

我跟着白小姐迷迷登登往值班室走去,心里接连闪动着一个个念头。忽然间,我想到了当初用奇门帮小晴父亲延命,请‘喜气’和‘丧气’回来以后,我们和那些民警以及城管发生冲突时的一幕。当时,那刘所长用枪将我们制住,要拷我跟向风,结果,白小姐出现,几句话就摆平了。据白小姐说,她认识市公安局长…

其实,大家先前所看到的冷漠的白小姐,只是通过我的视角。所谓的‘冷漠’,不过是我开始时对她的感觉以及印象。通过近段时间的深入接触,我了解到白小姐冷漠外表下的真实一面。但是此刻,看着走在我前面的白小姐那婀娜的身姿,闻着她身上发散出的令人迷醉的香气,我忽然又懵懂了,不知道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一团雾,将白小姐缓缓的包裹了起来…

来到值班室门口,白小姐推门而入,我紧随在后。只见杨书军还在缠磨那值班医生,那医生甩都不甩他,慢吞吞品着茶,悠闲的翻看着一本杂志。白小姐的出现,似乎令值班室里的空气都变得不一样了。

二人同时看过来,杨书军瞪大眼睛,脸上是一种惊讶的表情。而那医生,先前看白小姐的眼神就有点不怀好意,此刻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一张脸越发显得猥琐了。

“怎么,杨叔不认识我了么?”白小姐笑道。

刚开始认识白小姐时,我很少见她笑,这段时间经常跟我在一起,虽然时不时会笑,但都是像小女孩儿似的抿嘴一笑,或者偶尔跟我开玩笑时瞪着眼睛冷冷一笑,从没像这般肆无忌惮的笑过,给人感觉,她仿佛一下子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一个成熟老练,充满世故的女人。

“小白,你这是…”杨书军皱着眉头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你这是中邪了吗?!”

白小姐‘哼’了一声,笑道,“杨叔就会开玩笑,刚才出门时太匆忙了,我补了个妆。”

看到白小姐朝办公桌走过来,杨书军急忙让到了一旁,我懵懵懂懂紧随在后,只见那值班医生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白小姐很随意的撩了撩头发,笑了笑说,“我都等着不耐烦了,怎么,还没拿到病历吗?”

杨书军很聪明,反应过来以后,似乎明白了白小姐的意思,无奈的笑了笑,两手一摊说,王医生不肯给我拿。

第六十五章医院

“呦…”白小姐轻轻往办公桌上一靠,感觉浑身软绵绵的,看向那王医生,笑道,“王医生在忙呢,别急,等下会给你拿呢。”

那王医生听白小姐这么一说,这才回过神,伸伸脖子吞了口唾沫,满脸谄笑,“请问小姐怎么称呼?”

白小姐随手去拿那本杂志,王医生急忙撒手让给她。我完全相信,只要是一个男人,哪怕手里捧的是黄金都会乖乖的让给她。

白小姐漫不经心的翻了翻杂志,笑了笑说,“我姓白。”

“白小姐好,白小姐好!”

那王医生急忙伸手,想要跟白小姐握手。白小姐却好像没有看到似的,将杂志轻轻往桌上一放,笑道,既然王医生在忙,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杨叔,阿冷,我们走。

白小姐转身要走,杨书军冲我坏坏一笑,挥了挥手。

“不急不急,坐一下再走嘛,我没有忙!”

那王医生猛一起身,凳子‘砰’一下倒在了地上,也不去管。他那副样子,恶心的我恨不得踹他两脚。

“既然没有忙,那干嘛不帮杨叔查一下病历?”白小姐似嗔似怨的说,“又不是多难的事,真是的,看王医生这么一表人才,我还以为很好说话呢…”

这王医生最少有三十七八岁了,连边副也不修,既谈不上一表,更谈不上人才。听白小姐这么一说,王医生慌忙理了理蓬乱的头发,做出一副和蔼可亲,颇有风度的模样,笑道,你看我,你看我,一读起书来就比较用心,什么都不愿做…马上去找病历,我马上去找…

那杂志根本就算不上是什么书,王医生竟然把自己形容的多勤奋好学似的,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白小姐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走到饮水机旁打了一杯水,递给王医生,“那就谢谢王医生了,来,先喝杯水。”

给人感觉,似乎白小姐成了这医院的主人,王医生反倒成了外来客。那王医生慌忙把手在白大褂上擦了擦,接过水时由于激动,洒的满手都是,幸好那水不烫。

喝过水以后,王医生愣愣的看着白小姐。

“现在,可以帮我们找一下病历了么?”白小姐问。

“喔喔…”王医生回过神,指了指办公桌,“请白小姐先在我这儿坐一下…”

不一会儿,王医生取来厚厚一打病历,一边耐心的询问,一边翻找。为了取悦白小姐,王医生连带着对我和杨书军也变得极度客气起来,前后判若两人。

终于找到了杨念生的就诊记录,上面的字都像鬼画符一样,根本就不认识。

“医生就是厉害。”白小姐笑道,“打死我都看不懂这上面写的什么…”

经白小姐这么一夸,王医生脸上都快笑出花了,故意卖弄学识,给我们讲解各种病理知识。病历上显示,杨念生是三个月前的十六号入诊的,前后在医院总共住了二十天。病历上留有患者的家庭住址,那是一个山村的名字。

杨书军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身体微微发颤,我也十分激动,只有白小姐不动声色,一边说笑,一边向王医生仔细询问病历所记载的内容。

从病历上来看,杨念生应该受了外伤,导致小腿骨折。此外,还有消化系统等等其它方面的毛病。按说,一个这么大年纪的人,骨折以后是很难复原的,可那杨念生不仅复原了,而且还恢复的很快,二十天就出院了,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那王医生跟白小姐猛吹牛,一会儿说自己出国进修过,一会儿又说自己不久就要被调到山外的大医院了。白小姐说自己会在县里住一段时间,由于水土不服身体总有些不适,准备明天单独过来让王医生给做一个全身检查。那王医生激动的立马把电话号码抄给了她,说整个医院就属他医术最好,一定不能找别人…

准备起身告辞时,我忽然心中一动,“王医生可以带我们去当初杨念生住的那间病房看看吗?”

“为什么?”王医生一愣。

“那杨念生是我们杨叔失散多年的亲戚,我们想看看他有没有遗留什么东西在病房里…”

我心说,白小姐就是聪明,一语就道出了我的目的。

“病房每天都有护工打扫的,那人都出院这么久了,就算有东西遗忘,现在应该也早就没了。”王医生说,“不过,如果白小姐想去看的话,那绝对不成问题。”

那杨念生就住在向风当初那间病房的旁边一间,里面空无一人,充斥着一股霉味儿和药味儿。

我们在病房里一无所获。

王医生揉了揉鼻子,说道,“妈的,这床单好久没洗了,让白小姐见笑了,明天我要骂负责这间病房卫生的护工。”

听他的口气,似乎把自己当成了院长。我摇了摇头,忽然灵光一闪,走过去掀开床单以及褥子,我看到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两个人在病房里的合照,一个干瘦的老人斜倚在床上,猛一看我还以为是杨书军,当我看清靠坐在老人旁边的那人时,脑中‘轰’的一下子,因为,这人正是我和白小姐在那间石室里见过的那个死人…

“这人…这人就是我舅舅啊!…”杨书军指着那老人叫道。

从医院一出来,白小姐取下假睫毛,挽起头发,将王医生的电话号码撕的米分碎,扔在了地上,看起来郁郁寡欢。

“男人都一个德兴,表面装君子,内里却是禽兽…”白小姐冷冷的说。

“我…我呢…”

“你?”白小姐瞪了我一眼,“你表面是禽兽,内里也是禽兽…”

我吞了口唾沫,笑道,“那也不错啊,最起码我表里如一。”

“你如果表里不如一的话,我也不会搭理你…”白小姐说。

“表里如一的真禽兽要好过披着人皮的伪禽兽,对吧?”我笑道,“不过,如果世间的禽兽都长的有我这么漂亮的话,那人类就舍不得宰杀来吃了,最起码女孩子舍不得…”

白小姐嘴一撇,“是吗,本小姐第一个就把你宰了吃,不过你的皮太厚太硬了,先要用开水烫三天三夜,把皮烫软了再宰。”

“唉…”我摇头一叹。

“你叹什么?”

“我叹自己命太好了,临死之前还有一个大美女给我洗三天三夜的热水澡,真是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但是你就惨喽…”

“我惨什么?”白小姐疑惑的问。

“你想啊,我死之后,到阴曹地府里一显摆,那些大鬼小鬼们羡慕我的艳福,纷纷求阎王爷让自己投胎变成禽兽跑来找你。什么猪啊,羊啊,牛啊的,天天围着你‘嗷嗷’‘咩咩’‘哞哞’的叫,让你烫死它们,你不惨么…”

我连说加比划外带声音模仿,把白小姐听的‘哈哈’大笑,急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我厚起脸皮逗她开心,见目的达到,微微一笑,看向杨书军。只见杨书军低头盯着那张照片,时不时抹一下眼睛,根本没注意我们。

“杨叔,回去再看吧。”我说道,“对了,你知道你舅舅病历上留的那个村子的地址在哪里吗?”

“嗯?”杨书军回过神,抬头说,“当然知道。”

“走,我们抓紧回去,我起一局断断,看他究竟在不在那里。”

“你不是说,没他的八字就断不了么?”杨书军问。

我微微一笑,先前我断不了,主要是因为杨念生失踪太久,而且杨书军又不记得杨念生被放逐进山里的具体时间,如果让他随便报一个时间来断一个失踪这么久的人,是断不准的。用奇门寻人走失一般超过十年而没有确切的走失时间就很难断的准了,更何况杨念生已经失踪了超过三十年。除了到当年放逐杨念生的地方寻找起局的‘类象’,就只有用他的生辰八字来起局,通过量命来判断他是否在世,然后根据起局时间年月日时干的落宫,来判断他此时身在何处。

第六十六章人遁

但是现在,三个月以前杨念生到过这县上的医院,并且留下了入诊记录,相当于他自己给我们提供了一个起局的时间。只要知道他的年命,也就是出生在哪个年份,不需要知道生辰八字,就可以准确的判断他此刻是吉是凶,以及身在何处。

一般时候,我是很少在掌上起局,因为断一些复杂的牵涉到命理的人事不够直观准确。回到住处,我打开院子里的灯,将那个特质的九宫格铺在地上,按照杨念生在那家医院入诊的时间起了一局,只见杨念生的年命‘乙’落在兑七宫。

“杨叔,病历上记录的那个村子,是不是在这县城的西方?”我沉声问。

“嗯嗯,我舅舅怎么样?”杨书军问。

“从全局的局象来看,你舅舅此刻非常健康…”我说道。

白小姐急忙将杨书军扶住,以免他因过于激动而摔倒在地。

“那…那他在不在那个村子里?”杨书军颤声问。

我凝神不答,伸手丈量了一下距离,根据比例算了算,然后又看了看兑七宫的局象,抬起头沉声说,在…

杨书军已经快哭出来了,“太好了…太好了…小冷,你没断错吧!”

“当然没有。”我微微一笑,指着兑七宫说,“你看,‘兑七宫’是西方,从距离上来看正是那个村子,宫里的格局,‘乙+丁’是一个吉格,叫做‘奇仪相佐’,又有‘太阴’,还有吉门‘休门’…”

说道这里,我忽然顿住了,因为我想到,休门合太阴加地盘丁奇似乎是‘奇门九遁’里的一个格局。

“阿冷你怎么了?”白小姐见我神色不对,问道。

我心里却在想,这到底是什么格局…突然眼前一亮,脱口道,“人遁!”

“什…什么人遁?”杨书军问。

我皱眉不答,一边嘟囔着‘年命落宫遇人遁’,一边对照中宫,再一次看了遍全局,颓然道,“我刚才断的局是错误的。”

“错误的?”杨书军惊问。

“嗯。”我点点头,“我分析了一下,现在有两种可能,其一,你舅舅此刻在那个村子,但是遁藏进了某个未知的空间里…”

“其二呢?”

“其二…”我深吸一口气,“这是一个伪局,我们所看到的局象是假象…”

“有确切的起局时间,为什么会是伪局?”白小姐近段时间听我讲解了不少奇门知识,对奇门已经了解不少了。

“关键在于他的年命…”我说道,“如果他已经不是一个活人了,我们用测活人的局来测他,便是伪局,所谓年命落宫,不过只是一种假象!”

“你不是说他很健康么?”白小姐问。

“健康不等于他是一个正常的活人,如果他的年命逢‘人遁’,他本人却并没有在局象中显示的那村子里的某一处遁藏起来,而是不知去了哪里,那么,他就不是活人…”

震惊之下,白小姐手一松,杨书军‘咕咚’一下倒在了地上…

我吓了一跳,急忙过去和白小姐一起将杨书军扶了起来。心里面暗暗后悔,刚才只顾着分析局象,忽略了杨书军的感受。

“杨叔别担心。”我说道,“念生老爷子失踪那么多年都活了下来,三个月以前还住过院,我想,第一种可能性比较大,他应该是躲在了那村子的某一个地方,所以局象里会有遁格。”

“你可别蒙我。”杨书军喘着粗气说,“开始说他没事,后面又说他不是活人,这大喜大悲的,大叔我这小心脏可承受不了,到底有事还是没事啊?”

我再次看向那局象,挠了挠头。

白小姐说,“究竟有事没事,我们明天出发去那村子里看看就知道了…”

“没错。”我接口道,“碰到这种怪局,我也不敢肯定,关键没有念生老爷子的八字,不然的话我量一下命就知道了。”

“这给你吓得。”杨书军这才安定下来,抹了抹脑门儿上的汗,“大叔我都被吓饿了,不管怎么说,有我舅舅的消息,就是最大的收获,走,咱好好吃点儿庆祝一下…”

第二天一早,我们收拾行囊退掉房子就出发了。据杨书军说,那村子他只是听说过,知道位置,但从没有去过,因为非常幽僻,而且要翻过一座山,他认为他舅舅不可能会去那里。少了小晴似乎少了很多欢乐,杨书军牵挂他舅舅,也不怎么跟我们说笑了,不时的看那张照片。三人一狗,走走停停,一直走了两天,这天中午才来到杨书军所说的那座山。

抬头望去,云雾蔼蔼,两边不见尽头。沿着一条古时候行兵时开凿的栈道,蜿蜒而上。来到山顶的一座寺庙住了一晚。天亮下山,直到傍晚十分才来到那个村子。

残阳夕照,望着眼前这个村落,我有一种回到古代的感觉。只见一座座明清风格的建筑,古朴错落,村口杨柳拂枝,古松昂立。一块带有棱沿的斑驳的村碑立在那里,上面模模糊糊刻着‘古水村’三个字。

我和白小姐看着眼前这个村子,都不由发出了赞叹之声。原本我还以为,这么偏僻的一个村子,应该比石头村还要破落,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幅世外桃园的景象。

杨书军也连连赞叹,一时间,三人似乎都忘记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悠然行走在村里,只见脚下的街面是用一种带有云纹的青石铺就的,冷不丁之下,给人感觉仿佛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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