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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术师(雪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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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急火燎的将装法器的那提包倒过来,东西全扣在地上。扒拉来扒拉去,终于扒拉到一根银针。
我学着师父的样子,用食指按住那女孩儿的头顶,将银针刺向她的印堂,那‘影子’立时不见了。我看向烛圈外围的长明灯,似乎比先前明亮了一些。
我心里想,印堂是命魂的所在,用银针刺激,可以激发这女孩儿求生的潜意识,令魂魄不致脱离出去。那小孩子的魂魄看起来魂魄没有脱离,但用银针扎一下应该也有用…
就这样,我在两个烛圈之间往返,分别刺激两个人的印堂,半小时不到就累的气喘吁吁。然而,比疲累更令人难受的是心里的忧急,因为,师父还没回来。
当我又一次刺过那女孩儿的印堂,止住她浮动的魂魄后。我忽然听到‘噗’一声轻响,似乎有人在我身后轻轻吹了一口气。
一惊之下,我急忙回头去看,只见那小孩儿的本命灯灭了…
那一刻,时间仿佛停住了,反应过来时,我疯狂的扑过去,看向那冰窟窿,只见那孩子低垂着头,一双小手搭在冰洞的内壁上…
是的,那孩子死了,他的魂魄早已涣散,因此不会整个脱离,直到现在我仍然十分内疚,我终于明白师父为什么让我去引那东西,他留在宅里了。如果换做是他,那孩子说不定不会死。师父对我说,有些注定的事是没法改变的,就好比他后面预测到了灾难,却没法改变…
对不起孩子,对不起,叔叔没能救你…
我把那孩子抱出来,轻轻擦去师父写在他头上的‘丙火’两个字,在他苍白冰凉的脸蛋上摸了摸,把他的尸体放在了地上。感觉心像被针扎一样,一阵阵刺痛。
后面的时间,我守护着那女孩儿,直到听见‘扑通’一声,一个东西从墙外飞了进来。我看过去,正是先前尾随我的那个腐烂的‘人’,也就是埋在那口钟里的宅煞。‘他’此刻身上紧紧贴贴着好几道‘六丁六甲’神符,一动也不动的蜷曲着。
紧接着,师父从墙上跃了下来。后来师父跟我说,他沿着那树林一直找了很远,才找到这鬼东西,费了很大劲才将它制伏。通过师父的描述,我可以想象出那种惊心动魄的场面…
师父看到那孩子的尸体,叹息着摇了摇头。
命我将那女孩儿从烛圈里抱出来以后,师父用七星剑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大的九宫格,用起局的木牌在里面起了一局,把那‘宅煞’放在中五宫,女孩儿放在了坤二宫。
师父说,那宅煞‘吞’掉了王老板一家人的命数,现在已经死了三人,只能开坛施法将这女孩儿一个人的命数‘还’给她。
师父飞快的在距九宫格九步远的地方用法器起了一个简单的坛。然后步罡踏斗,念玉女反闭诀,请四方天神镇坛,通过移宫换命的奇门法术把那女孩儿的命数还了回去。
天亮以后,太阳缓缓的升了起来,然而空气却冷的如同凝固。回思前一晚的种种经历,我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恶梦。我们把那‘宅煞’放进原来埋它的那冰洞里,点起了一把火,随着噼噼啪啪的声音,以及袅袅升起的淡蓝色烟雾,一股浓烈的焦臭味儿弥漫在整个老宅上空。虽然有火,但我却感觉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冷,刺骨的冷…
那女孩儿直到上午九点多种才缓缓醒来,看起来非常虚弱,开始问她,什么也说不清楚。我们把她带到附近的镇子,吃了一碗热粥,她才缓过神,对这些天来发生的事什么也不记得。
师父问起他们一家人是否一起去过那座宅院,女孩儿说,有一次老太太做梦那老宅院里有人召唤她,非要过去看看。王老板是个孝子,为了让老人顺心,同时他自己也很迷信,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了。她也跟着去了,并且抱着王老板的前妻留下的五岁的儿子。
到那儿以后,老太太左走右走,指着院中的一处地方说,那人就是站在这个位置召唤她的。院子里积满枯枝和落叶,王老板用手去扒,什么也没发现,却不小心把手给扎破了…
“手扎破流的血多不多?”师父问。
“不多,一个小口子。”
“血呢,有没有沾到那地上的树叶或者什么东西上?”
那女孩儿想了很久,点了点头,“有。”
我和师父对视了一眼,王老板是一家之主,这应该就是他们一家人都冲煞的原因了。
那女孩儿说,老太太年纪大了,难免会疑神疑鬼,因此事后谁也没放在心上。
听我们讲完她家里发生的全部变故,女孩儿才知道一家人都已经死了,震惊了许久,大哭起来。先前我们怕刺激到她,将那孩子的尸体藏进了仓库里。
那天傍晚,我们待那女孩儿情绪稳定以后把她送回了家中。一路上,她都一言不发,失魂落魄,不过,到家以后,她马上替师父证明了‘偷孩子’,‘抢女人’的清白。至于后续如何,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这就是我第一次‘接活’的全部诡异经历,然而,故事并没有结束。是谁把河水引到那宅院底下,养了那么个‘东西’?那天晚上差点将我困住引进死门的东西又是什么?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赵欣想让我们随她一起去泰国玩儿,师父没答应,几天以后,赵欣就自己动身了。后面一段时间,我一改往日的懒惰,每天背口诀,看图谱,排遁局,一闭上眼睛,我就会想到那孩子死亡时的样子。其实师父说,就算是他也不一定有办法救那孩子,让我不必自责…
如此过了差不多半个月,天气开始好转。这天的午后,我坐在门口的躺椅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在心里计算日干,时干之类的各种奇门术数,一辆奔驰缓缓的停在了外面。
来找师父看风水的基本都是大老板,开的车一个比一个高级,我以为又来了求看风水的。然而车门一开,我不禁愣了一愣,只见一个戴着眼镜,身穿白色貂领风衣的女郎款款从车里走了出来。
“请问您…”
我觉得这女郎有点儿面熟,等她一摘下眼镜,我才发现是那个王老板的老婆,然而和帮她家驱邪那时候相比,无论从气质以及气色上来看,和那天失魂落魄的那女孩儿简直判若两人,已经不能叫女孩儿了,应该叫时尚女郎,见她走近,我急忙站了起来。
那女郎会意的冲我点了点头,用一种绵绵淡淡的声音说:“请问张师父在家吗?”
“哦,在家,请进。”
来到屋里以后,她没有像以前来的那些有钱人一样四处打量,而是掏出一张银行卡,轻轻往桌上一放,开门见山的说,“张师父,这是您那天的酬劳,里面是二十万。”
其实师父不缺钱,这些年做纸活儿,加给人相地观宅,有一笔不小的积蓄,只是师父过惯了简朴的日子。
我和师父都愣了,我头一次见这么直接利落的人。
“王夫人…”
“请张师父不要叫我王夫人,您可以叫我白小姐,或者雨馨也可以。”
那女郎说话时嘴角微斜,有一种莫名的气质,似乎感觉她说什么你都没法拒绝。
“我的原则是,帮人相地观宅收费,驱邪除晦不要钱。”师父温和的说。
“不,您必须得收。”白小姐说,“第一,您救了我的命,如果不收我会感觉欠了您的人情,第二,我这次来除了酬谢您以外,还有事相求。”
师父也不是喜欢虚假客套的人,见那白小姐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于是便笑了笑,将银行卡装进了口袋里。后来,师父把那张卡给了我,说那趟活是我接下来的,酬劳理应归我所有。师父说他不缺钱,再说我以后还要成家立业,不能啥钱也不赚,回广东啃老。我想都没想,就点头收了下来,因为跟师父不必客套…
“请问白小姐有什么事相求,只要张某能做到的,一定尽力。”师父说。
那白小姐很直率,马上就开始讲了起来。处理完家里的后事以后,白小姐就变卖了王老板给她留下的家产,将那砖窑厂也盘了出去,搬进了市区。
白小姐有一个要好的闺蜜,名叫小晴,结婚不到一年。小两口在市里经营一家商店,前段时间,小晴的弟弟出远门跑业务,遇到了抢劫,被匪徒刺成了重伤。弟弟刚刚出院,小晴在老家的母亲不小心摔了一跤,米分碎性骨折,再加上患中风几年的父亲病情加剧,以及自己商店的生意诸多不顺,把小晴折磨的已经快崩溃了。
她听说师父除掉了害王老板一家人的邪物,救了白小姐的性命,便也想请师父给看看,是不是自己家哪里出了问题…
师父一边听,一边微微点头。我吐了吐舌头,看着白小姐,心说,这是捅了邪窝了还是怎么着,怎么连你闺蜜家里也闹邪?
白小姐说完,刚好也朝我看过来,我急忙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你那闺蜜人呢?”师父问。
白小姐说小晴在医院照顾她父亲,师父说本人如果不来,他是没法起局测算的。不过,就白小姐的描述,小晴家和王老板家的情况差不多,一家人都接连走霉运,只是没那么严重,这种情况,应当先从老家的宅居风水着手查看。
“那就请张师父随我走一趟吧,她老家就在临县,我有车,很快就到。”白小姐说。
第九章阴宅
师父正准备开口答应,我拍了拍胸口,自告奋勇的说:“我去。”
白小姐皱着眉头,用一种质疑的眼神看着我。
“也好,我等下要出去采办点东西,冷儿去吧,回来把你查看的结果告诉我。”师父说。
白小姐没说什么,有点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一路上,白小姐一言不发的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车里那种沉闷的气氛令我浑身都不自在。我是个自来熟的人,再加上那白小姐长得有点像晨星,于是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天。
“王夫人。”
“请不要叫我王夫人…”
“哦,对不起,白小姐。”
我心说,这女的像个谜一样怪,那老王板死了才半个多月,她就这么回避王夫人这三个字…
气氛十分尴尬,我急忙转移话题讲了一个笑话。讲完以后,我一边哈哈大笑,一边问白小姐好不好笑。她扭过头,冷冰冰的看着我。
“我能说实话么?”白小姐问。
“嗯。”我点了点头。
“我头一次见像你这么啰里八嗦的大师…”
我脸上一热,伸伸舌头,再没有说话了。
下午三点多钟,我们来到了临县。那是我们市最富有的县,奔驰轿车行驶在宽阔的路道上,就见一栋栋别墅式楼房从车窗外闪过。
转过一个弯,汽车驶进一条巷子,连拐几个弯以后,在一座深宅大院前停了下来。院子很大,从外面看显得有点古旧,然而进到里面一看,装修的非常现代化,空调之类一应俱全。
家里只有一个吊着胳膊,身上横七竖八缠着不少绷带的年轻人,便是那小晴的弟弟。
“馨姐来了呢,这个是?”那青年指了指我。
“哦,这是我请来给你们家看风水的…大师…”白小姐把大师两个字放在后面,并且拖着长长的重音。
“嘿嘿…”我尴尬的笑了笑。
那青年冷笑一声,和我握了握手,我感觉连空气里都充斥着一种不待见我的因子。
我硬起头皮向那青年询问最近家里的境况,那青年显得很不耐烦,不过还是耐着性子一一回想并告诉我。
我一边听,一边举目打量着这座宅院的布局,从风水布局来看,没有任何不妥,不会形成干扰阳人运程的不良气场。
这时候,那青年指着南边一座很老的房子对我说,几个月以前,他在那屋里发现并打死了一条蛇。
我眉头一皱,“那屋子是干嘛的?”
“老屋,里面放的是我爷爷和我太爷爷的牌位。”
我点了点头,心说,原因可能就再这里了,迅速在地上起了一局。
当我在起局的时候,用余光看去,只见白小姐和那青年脸上的轻蔑表情都消失了,凝重的站在那里,心里暗暗有些得意。
起完局以后,我细细一看,果然是腾蛇作怪,在八神‘腾蛇’的落宫里,有一个‘墓格’,并且临着死门…
我心里已经有数了,站起来缓缓说道:“你家的宅居风水没有问题,问题出在你家的祖坟地,带我去看看吧。”
在那青年的指引下,白小姐开着车出了县城,行驶了大约七八里路停了下来。三人下了车,走上一条小路,如此走了二里多路,终于来到那青年家的祖坟,时间已经是傍晚了。
那祖坟坐落在一处背阳的土坡上,坟包修葺的异常庞大,里面埋的是那青年的太爷爷,坟前立着一块带有棱檐的墓碑,颇有气势,看起来,原本的风水还是不错的。
可惜,那块坡遭到了破坏,东南角被挖掉了一大块,更要命的是,坡下距那座祖坟不远的地方建了一个高压线塔,而高压线就从祖坟的正上空穿过,这是阴宅风水里的大忌,高压线会改变阴宅的气场。
白小姐和那青年看着我紧皱眉头的样子,都显得有点惴惴不安。
“这里夏天长草吗?”我指着那坟的四周问那青年。
“嗯?早就不长了,我姐今年七月半跟我一起来扫墓时还说,嘿,你看咱这儿多好,别人扫墓还要除草,我们不用…”
“傻!还嘿!这坟不长草是因为生气已经没了,变成了死穴!”
“那要怎么办?”那青年问。
“迁葬呗,还能怎么办,不过,你家里气运不畅,不仅仅是这个原因,我想,这祖坟里原来一定有东西。”
“什么东西?”那青年脸色一白。
我摆了摆手,围着坟包转了一圈,发现一个黑乎乎的小洞,小心清除洞边的残雪,我看进去,洞里果然有东西。我用一根树枝伸进洞里面拨,拨出一条蛇皮。
我挑着蛇皮扬了扬,白小姐吓得怪叫一声躲在了那青年的背后。
“你是说,这坟里有蛇?”那青年问。
“原来有,现在已经没了,被你打死的那条蛇就是它,这种蛇是依靠坟里的生气长大的,这里的风水死掉以后,它依据气场爬到你家老宅,盘踞在供有你太爷爷牌位的祖屋里。结果仅有的那么点儿生气都你‘打死’了,怪不得‘腾蛇作怪’…迁葬吧,把祖坟死掉的生气‘弄活’,你家里就会慢慢转运…”
白小姐送我回去以后,我把查出的结果告诉了师父。师父点点头,跟白小姐说让她捎话给那小晴的弟弟,另选一处地方,择日迁葬。
第二天中午,白小姐赶过来,告诉我们说已经选好了坟址。我随师父去看,只见那新坟址在距那座祖坟大约两三里的一处河堤上。虽然风水一般,但临着河水,只要有生气存在就不要紧。
小晴夫妇也从市里赶了过来,几个人都很急,恨不得立时迁葬。师父说,迁葬不是小事,不能马马虎虎,必须择日择时,还要准备一些纸物,三牲等等。
说完,师父起了一局。无论下葬还是迁葬,起局择时都要看死门的落宫。我看过去,只见死门的落宫里有一个戊加乙的格局,天盘戊加地盘乙,这种格局,叫做‘青龙合灵’,遇吉门则吉,遇凶门则凶,死门是凶门,因此这是一个凶格,不适合举事。
师父摇了摇头,掐指算了算,说今明两天都不适合迁葬,只有到后天晚上七点钟之后才可以。
第二天,我和师父扎好了迁葬那天需要用到的纸人,纸马,等等之物,还有三牲,所谓三牲,便是猪牛羊的头,用来祭祀的。
这天晚上,我接到了赵欣从泰国打来的电话,算起来,赵欣去了已经有些天了。电话里,赵欣十分兴奋,向我们讲述种种泰国的见闻趣事。恍惚中,我仿佛正随着她漫步在海滩,感受到了海洋的气息。我把手机开了免提,和师父一起同她聊了半个多小时。
也就是在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恐怖的梦。在梦里我看到了一座岛屿,岛上有岩洞,有海滩。还有各种肤色,穿着泳衣的人。我正惊叹于那岛屿的美丽时,天忽然暗了下来,就像世界末日一样,那些人似乎看到了某种极度恐怖的东西,疯狂的骚乱起来,拼命奔逃。紧接着,从海里钻出一个庞然怪物,‘呜’一下子就把所有人吞进了口中…
后来我才知道,我在梦里看到的是泰国南端皮皮岛上海啸发生时的景象,赵欣当时就在那里…
我被那恶梦吓醒,发现天已经亮了,身上出的汗竟然把被子濡湿了一大块。一时间,我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恍惚觉得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海水的腥味儿。我感觉那梦挺怪异,决定告诉师父。
然而,起来以后我才发现师父已经出门,晚上迁葬还欠缺一些东西,师父去筹备了。师父这一去,直到中午才回来,让我动手帮他整理东西,于是就把那个梦给忘了。
临近黄昏时,白小姐来了,同车的还有她那个闺蜜小晴。那小晴长的挺秀气,一副少妇打扮。紧跟在白小姐车后,是一辆货车,白小姐雇来拉东西的。
我们把那些纸物以及祭祀用的贡品装上车,便绝尘而去。来到那条通往祖坟地的小路路口时,只见那里已经停了一辆车。车里装着一口黑漆大棺材,一群人正蹲在路边,一边抽烟一边闲聊。除了小晴家的亲戚以外,便是一些过来帮忙的四邻。
师父从车上下来,看了看表,命人将那口棺材抬了下来,又从车上搬下我们拉来的贡品纸物。一行人浩浩荡荡,朝那祖坟进发。
天黑的很快,才只六点,便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两边都是旷野,黑乎乎一片。有人打开了手电筒,时而照向上方,光柱在夜空里扫动。
人虽然挺多,但行走在旷野中仍然显得渺小,每个人都显得即兴奋又紧张。白小姐走在我前面,头发随夜风不时飘动,阵阵馨香钻进我鼻孔,从背后看,她真的很像晨星。
一路无话,只有脚步声以及前面抬棺人肩上的杠子与绳子摩擦发出的‘吱嘎’声。
第十章木八卦
来到那处土坡下,众人休息片刻。师父看时间差不多了,便令人群散开,把带来的一张小桌子摆在坡下,起了一个祭坛,上贡点香以后。师父将用纸扎的三牲分别淋上他上午买的猪血、牛血、羊血,拜了几拜,一把火烧掉了。那血里放了东西,所以没有凝固。
看着三牲燃烧殆尽,师父手朝坡上一挥,说了句,挖吧。几个青年便迫不及待的拿着铁锨冲了上去。
人都有猎奇心理,迁葬这种景观难得一见,都想看看那祖坟里的棺材。所以,‘呼呼啦啦’全部跟着往坡上走。
那块墓碑三两下就被弄倒了,铁锨翻飞,挖了起来。那几个青年干劲十足,泥土虽被冻的很硬,却也经不住他们狠挖。随着坑越来越大,大约半个小时,棺材便显露了出来。
那棺材的木料看起来不错,但也经不起这么多年深埋地下,棺材板朽的已经像泡沫一样了。清除棺材四周的土以后,接下来就是殓骨了。
师父命人将那口新棺抬进坑里,皱眉看着围观的人群说,大家都到坡下等着吧,这么多人围观对逝者不敬,冷儿留下来给我照着就可以了。有些人虽不情愿,却也不敢违逆。那小晴没心没肺,对她先人的遗骨也感兴趣,想留下来看看。师父说,先人的遗骨会冲伤她的命数,她更要回避。小晴只好伸伸舌头,随白小姐朝坡下走去。
师父跳进坟坑,我用手电在上面帮他照着。只见师父戴上一次性口罩及手套,小心翼翼拆去腐朽的棺盖,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师父?”我一惊。
“冷儿,下来给我照着。”师父说。
我正求之不得,然而,下去用手电往棺材里一照,我吓得‘哎呦’一声。
只见棺材里那具骨骸大张着嘴,呈现一种很诡异的姿势躺在里面。
“这人怎么这样?”我急忙问。
师父接过手电,用手抚摸着骨骸,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叹了口气说,这人是假死,被埋进坟里以后醒了过来,硬生生憋死了。
师父照向那棺材的内壁,果然有一条条抓挠的痕迹,可见这人死前是有多么痛苦。
“唉…”我叹了口气。
忽然间,我发现那骨骸的头底下枕有什么东西。小心取出来一看,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匣。
打开匣子,里面有一个八卦形状的木板,看起来古色古香。木板的正中刻着一个‘庚’字,围绕那‘庚’,还有很多小字,怪模怪样的。
师父一个个辨别,表情越来越凝重,忽然抬起头说:“这些字和王老板买的那处宅院,养煞用的那根石柱上刻的字一模一样!”
我大吃一惊,看向那骨骸,“师父,这也是宅煞?”
说完我才想到,所谓的宅煞,是埋在宅里的,这个是埋在墓里的。
师父一言不发,沉思了片刻说,“不,这个匣子以及里面的木八卦只是用来陪葬的,我想,这个人生前一定和那座宅院里的宅煞有着某种关联。”
我心念急转,忽然想到,王老板当初会不会就是通过小晴家的人介绍买下的那处宅院?师父和我有同样的想法。
师父将那块木八卦放进怀中,把木匣盖好,放进了那口新棺材里,嘱咐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殓骨迁葬完毕,师父把白小姐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一问之下,果不其然,那座老宅是小晴的父亲说与王老板知道的,后来,王老板专门请了风水师去那里查看。
白小姐说,那是有一次她和王老板去小晴家里做客,听他父亲说那里有处风水很好的空宅。当时,小晴的父亲中风还没加重,神智十分清明。
白小姐说,小晴父亲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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