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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术师(雪冷)-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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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的车上既沾到了死气又沾到了伤气,两者融合形成煞气。他们是撞劫,而不是命里犯劫,所以还有的救。如果是命里犯劫的话,也就是说老天爷让他们死,那么,他们的车开起来的时候师父就觉察不到异样了,用普通奇门局也休想卜测出来。

师父很少显露本事,我跟向风都大开眼界,杨书军和那马老板则连连惊叹。师父向来低调,临走的时候,他嘱咐马老板不要把今晚的事说出去。这天晚上,杨书军就住了下来。

安顿好杨书军,我被师父给叫了出来。

“师父,什么事?”来到院子里,我问道。

“你跟白小姐究竟怎么回事?”师父问。

我伸了伸舌头,心说,什么事也休想瞒过师父,于是就一五一十的把我和白小姐的事告诉了师父。

听完以后,师父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说,“她是个好姑娘。”

我心里一酸。

“既然她跟你说互不联系,那就一切看天意吧。”师父说,“奇门可以卜测姻缘,但我不希望你用奇门来测,很多事情与其知道结果,倒不如不知道。”

“嗯,我没测。”我低声说。

“好孩子。”师父慈爱的把手放到我的肩膀上,“师父只希望你能幸福,无论你将来会和谁在一起,师父都会支持你…”

师父走后,我呆呆的在院子里站了很久,感觉鼻子一阵阵发酸,心里面有一种暖暖的东西在流动,月光洒下来,把我的身影拉的长长的…

第二天一大早,小晴老公就开车过来把杨书军给接走了。杨书军想让我随他去市里面玩几天,被我婉拒了。

临镇有户人家给自己的先祖过祭日,跑过来订了不少纸物,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我和向风哪也没去,宅着帮师父做纸活儿。全部做完那天,看着院子里摆的满满当当的纸人、纸马、纸轿车、纸房子…颇有种成就感。中午刚吃过饭,那家人就派了两辆车把东西全部拉走了。

看着空空的院子,我正感觉心里也发空时,只见师父打了一盆水,放在了院子的正中。

我心中一动,“师父,是不是要做什么东西?”

师父微微一笑,擦了擦额头的汗,点了点头。

“师父,这次要做什么符?”向风急忙从屋里出来,兴奋的问。

“这次做的不是符。”师父说。

“不是符?”我和向风同时一愣。

“嗯。”师父点了点头,“这一次,我们做一种令。”

奇门中的令牌令箭是起坛施法的时候用的,其它时候作用不大,制作起来也比较简单。见师父郑重其事的放了盆水在院中暴晒,我心说,这一次要做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令牌,然后我忽然想了起来,今天是农历十五。

“冷儿,阿风,点一堆火在那里。”师父指了指院子的西北角。

我和向风很快就点起了一堆火,木柴‘噼啪’燃烧,烟气升腾,袅袅弥漫。师父拿起一截竹筒,放进了火堆里,烧的差不多时,师父将竹筒挑出来,用水淋灭上面的火。然后,师父把烧成黑色的竹筒立起来,用刀轻轻一劈,竹筒就成了两半。师父把两半竹筒分别削成了大小差不多的竹条,浸泡在了水盆里。

整个下午,我和向风都兴奋不已。到了晚上,一轮又圆又大的月亮升了起来。我和向风坐在院子里,一边赏月,一边静静的等待着。

差不多十点钟时,师父从屋里走了出来,“把那些竹条取出来吧,我们出去。”

我忽然发现,师父手里拿着一卷草纸。

“师父,出去哪里?”我问道。

“坟地。”师父说。

“坟地?”

“嗯,做这种阴阳令,要到坟地里。”

我点点头,心说,原来,师父要做的这种令叫做阴阳令。

“师父,这种令有什么用处?”我问道。

师父苦笑道,“你不是用孤虚神符把那死胎的灵魄给打散了么?”

“嗯。”我点点头。

“明天是那死胎的头七,我们去它被流产下来的地方,我想办法看能不能帮它把灵魄聚集起来,然后超度一下。”师父说。

“师父是说,去闫老板那工厂里?”

“嗯。”

“师父,打散了还能招集起来?”向风问。

师父说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法奇门‘通’字诀里有通阴阳的方法,师父做这种阴阳令的目的,就是看能不能贯通阴阳,把那死胎散掉的灵魄招集起来,送往它该去的地方。师父这样做的目的,除了超度那婴灵之外,还有就是为了我,知道打散的是一个婴灵之后,我心里一直有负罪感,婴灵虽然怨气很重,但它们是一种非常可怜的东西。

我们跟随师父来到镇西的坟地,这块坟地比镇东那块要大,老坟也比较多。月光照下来,坟地里到处都是墓碑和坟包的暗影。有风吹过,坟地四近玉米地里的玉米杆子‘沙沙啦啦’作响。

师父把那卷草纸分成两份,交给我和向风,命我们分别往每座坟头上压了一张。师父自己则点燃三柱香,围着坟地走了一圈,在坟地外围的四角分别压了一道四方神符以后,师父来到坟地正中,把香插在了土里,将那些竹条插在了香的外围。随后,师父捏诀步斗围着那些竹条走了三圈,猛然顿住脚俯下身,用手掌把那些竹条挨个拍进了土里。然后,师父以逆时针方向捏诀步斗又走了三圈…

就这样,师父逆走三圈,顺走三圈,循环往复。在奇门里,‘顺’代表阳,‘逆’代表阴。

我和向风也没数,不知道师父总共走了多少圈,直到香燃尽师父顿住脚时,已经累的满头大汗。师父顾不得擦汗,迅速将那些竹条从土里面抽了出来。

回到住处以后,师父将那些竹条分别削成了令箭的形状,并且刻了咒文在上面。

第二天下午,我在镇上借来一辆破拖拉机,‘突突’的开到了师父家门口。

“冷大师,这就是你借来的车?”向风眉头一皱。

“这车多高大上。”我拍了拍方向盘,笑道,“如果师父去借车肯定能借来辆轿车,我去借,能借来拖拉机已经很不容易了。”

师父笑了笑说,“算了,过段时间给你俩买辆二手车吧,不然出门太不方便。”

我要的就是师父这句话,急忙一竖大拇指说道,师父威武。

师父和向风坐在了拖拉机两边的副手上,我说了句坐稳了,一踩油门儿,‘突突’的朝闫老板那镇子驶去。

今天镇上那些摩的也不知去了哪里,找来找去只找到一辆,载不了我们三个人,我便自告奋勇去借车。以师父在我们镇上的威望,再加上我是他的嫡传徒弟,就算借不到小轿车,借辆面包车之类的不费吹灰之力。我故意借来这么一辆破拖拉机,就是想让师父看到我们出门的‘艰难’,同意买车。我早就想买辆车了,师父一直不肯,他比较节俭,而且不会开车,认为我和向风早晚要回广东和四川,车买了没用…

在路上开了没一会儿,我就后悔了,因为那辆破拖拉机能把平整的马路驶出土路的感觉来,又震又晃,而且还时不时熄火。当我们赶到闫老板那工厂时,已经是傍晚了,那拖拉机‘嗝嗝’两声熄火了,刚好横在了厂门口。

“喂,你们干什么的?”闫老板没看清来人,牛逼兮兮的冲我们吼道,“开一边去,开一边去!”

我‘噗噗’地吹了吹衣服上的土,拍了拍方向盘,“瞎嚷嚷什么呀?”

“哎呦,原来是冷大师啊,怎么开了个这么高端的玩意儿过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睛小,闫老板好一会儿才看清另外两个人是师父和向风。

这时候,那些员工也下班了,不少人跟我打招呼,魏妞妞说,小大师怎么又来了,是不是迷恋上姐姐我了?…突然间,所有人都不出声了,因为向风来到了我旁边。

那些女孩儿盯着向风看呆了,尤其小图图,口水都恨不得流下来。

“好啦,别看啦,丢不丢人你们,没见过帅哥是吧?都回家都回家…”说完以后,闫老板道,“几位大师过来有啥事儿,莫非是冷大师看中了我厂里哪个大闺女,托二位过来说媒的?”

我吞了口唾沫,没吭声。小图图色迷迷的看着向风,脸红红的,看起来颇有些激动,用一种又细又绵的声音问道,帅哥,你是谢霆锋吗?魏妞妞拍了她一下,别瞎说,谢霆锋哪有这么高?明明是古天乐好不好。旁边一个女孩儿道,古天乐也没这么高好不好…

我领教过这些女孩儿的‘威力’,看了看向风,心里面暗暗有点幸灾乐祸,同时我又有点疑惑,那小花花天天跟这些人在一起,怎么会那么纯洁,连自己怀孕都不知道?向风面对这些女孩儿的狂轰滥炸,面不改色,也不吭声,就好像既没看到也没听到一样。

师父看了看众人,对闫老板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你厂里面去说吧。”

我们往厂院里走出很远,那些女孩儿还在门口叽叽喳喳,几个人一边推搡小图图一边笑,快点上啊,上啊,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了…

来到办公室,师父禀明了来意,那闫老板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我滴娘哎,在我这厂里招…招鬼?”

“不是鬼。”师父说,“是婴灵,一种灵体。”

“我走的时候让你把那死胎埋到厂外面,你埋了没?”我问闫老板道。

闫老板抹了抹汗,点点头。

我让闫老板帮我找来铲子,然后让他带着我来到埋那死胎的地方。挖出来以后,只见那死胎还用纸巾包裹着,已经变臭了。我强忍着恶心,用铲子挑着回到厂里。

按那小花花当初所说,她是中午趴在自己工位上休息时梦到有个人进来踢了自己一脚然后流产的,因此,师父命闫老板打开厂房的门,带我们来到小花花的工位前。

夜晚的厂房里面阴森森的,一台台巨大的机器躲在灯影里,像是一个个冰冷的怪物。师父把所有施法需要用到的东西都带来了,一件件从包里拿出来,依次摆在地上。

我们还没吃晚饭,肚子都有点饿了,我跟闫老板拿过车钥匙,开他的车跑到镇上买了几只烧鸡,几斤卤肉回来,师父和向风已经起好了坛。坛桌是闫老板办公室里的那只小茶几,上面摆满符纸,那死胎就在符纸的正中。至于那些阴阳令箭,则插在师父带来的一个小竹筒里面。

我们在闫老板办公室里吃过东西以后,静静的等待着,夜越来越深,初时远近还有镇上工厂机器的叮当声传来,到了十点钟以后就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透过窗口朝外面望出去,只见月光把厂院照的一片亮白。我和向风,师父三人都静静的喝着水。闫老板一想到‘招鬼’就坐立不安,不停的问东问西。

眼看已到子时,师父说,“走吧。”

那闫老板不敢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硬起头皮和我们来到了厂房。闫老板伸手拉开电灯,被师父转身给拉灭了。

“不能开灯。”师父说,“否则灵魄不敢进来的。”

空旷的厂房里,说一句话都好像有无数回音一样,月光照不到的地方一片漆黑,当时那种氛围,令我也不禁有些紧张了起来。

师父掐指推算出死门的方位,走过去打开一扇窗。

转过身以后,师父带我们来到厂房中的一处地方。

“你们就站在这里。”师父说。

“师父,不用我们帮你么?”向风问。

“见机行事。”师父说,“我让你们做什么再做,如果我昨天做的这些阴阳令箭管用,我依靠它们施展法术真的能够贯通阴阳的话,很有可能会发生不同寻常的事,或者出现不同寻常的东西,你们实在不行就闭上眼睛,不然的话记住,无论见到什么,都要沉住气,阿风,冷儿你们两个,没我的命令一定不能动…”

“我娘哎!”听师父这么一说,闫老板急忙闭上了眼睛。

“师父,难道说会很危险?”我忐忑的问。

“就是因为不知道危不危险,心里没底,所以我才这么说。”师父道,“我也是头一次施用这种法术…”

第八章雨中重逢

我们这次要招的即不是鬼也不是魂,而是一个被我打散的灵体,师父说,那破散的灵体既不属‘阴’,也不属于‘阳’,它做为一种没有属性的特殊物质存在于‘阴’与‘阳’之间。如果打个形象的比喻,把阴和阳比作我们通常说的阴界和阳界的话,被我打散的那灵体此刻就位于连接阴阳两界的'奈何桥'上,既进不了阴界,也回不了阳界。师父要做的,是先将它从‘奈何桥’上招过来,还原它的‘本貌’,然后贯通阴阳,把它送到阴界里去,那样它才能变成真正的鬼魂,转入轮回…听起来似乎有点匪夷所思…

我和向风自然不会像闫老板那样闭上眼睛,连师父都是头一次施展这种法术,这么难得一遇的情况,二人都恨不得自己多生一对眼珠子,一对眨的时候,另一对睁。

师父这一次施法走的既不是禹步也不是罡步,而是后天八卦歩,从坎位起步,依次是:坎、艮、震、巽、离、坤、兑、乾,然后从乾再到坎。中间摆有那死胎‘肉体’的坛桌,就好比位于奇门九宫的中五宫里,师父围着它脚踏八方,每当走到西北,东南,也就是乾位,巽位这两个方位时,师父便会停顿下来,掐指捏决念念有词。

看了一会儿,我逐渐有点明白了,当时那个时间,死门落在巽四宫东南,在奇门起局的时候,无论八门怎么转,死门和生门必然是对冲的,死门在巽四宫,不用算就可以知道生门必然在乾六宫。死门和生门五行都属土,死门为阴土,生门为阳土;‘土’是构成‘界’的物质,如果把死门比作‘阴界’,生门就相当于是‘阳界’,师父每停在死门和生门位时掐指捏决都是在请神,依靠神助,催发出‘阴气’和‘阳气’,通过循环走动,把死门的‘阴气’带去生门,生门的‘阳气’带去带去死门,通过阴阳混沌气流旋转所产生的吸力,把坛中间那死胎的灵魄给吸来……

我已经忘了害怕,越看越舍不得眨眼,直到师父越走越快时,我才开始紧张起来,隐隐约约的,我感觉到一种旋转的气流,就像烟圈一样从师父那里扩展过来,从我身上掠过…

走着走着,师父猛然顿在巽位,从竹筒里抽出一道阴阳令箭,‘啪’一下子拍在了坛桌的东南角,然后转到乾位时,又抽出一到阴阳令箭拍在了坛桌的西北角。随着师父迅速移位,一道接着一道的阴阳令箭被拍在坛桌的两角上。

因为师父速度太快,围着坛桌旋转的身影在昏昏之中就像鬼魅一样,我忽然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当我把目光从师父身上收回来时,我突然发现,眼前的厂房和先前相比发生了变化,原本右侧离我很近的墙壁,此刻感觉格外遥远,并且很不真实,我心头有一种想要走过去推一推,看它是不是泡沫做的那种冲动。

就在我打算起脚跨步时,我想到了师父所说的话,急忙忍住了。这时候,向风用手肘轻轻碰了我一下。我一惊,扭过头,朝左前方一看,我差点没‘啊’的一声叫出来。

因为我看到,从师父打开的那扇窗户里,有一缕似烟似雾的东西飘进来…难道这就是那死胎散掉的灵魄?我头皮一阵发麻。

那烟雾丝丝缕缕的进来以后,迅速就被师父制造的‘气流’给吸卷了过去。

当再没有烟雾飘进来时,师父大喝一声,冷儿,阿风,站着别动。然后,师父一个翻滚跃到了距那坛桌两三米开外,迅速用四方神符镇住了坛桌外围的东南西北四方。

那些‘烟雾’被封锁进四方神符所包围的范围里,越转越慢,最终凝聚成了一团。眼前这团烟雾,同我那天晚上通过镜子看到的那团一模一样,有一条小小的尾巴…看着它,我并不害怕,而是心里有一种无限怜悯的感觉。这是一个还没有成形的孩子的灵魄,它本应该作为一个人来到这世间的…

‘烟雾’在坛桌上方蠕动旋转,突然,我发现那坛桌上隐隐约约有一个黑黑的'洞'…烟雾团越转越低,最终钻进'洞'里面,随着那洞一起消失了。师父撤掉坛外围的四方神符,啪’的一下子拉亮了电灯,我打了个激灵,就像从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里面苏醒过来似的,觉得四周的一切都很陌生。

“成功了。”师父浑身已经被汗给湿透了,疲惫的说。

说完以后,师父撤掉坛,拿起那死胎,走到厂院里一把火烧掉了。

事后师父告诉我们,在融合在一起的阴阳气流的作用下,厂房里变成了一个阴阳混沌的世界,因此,我们可以用肉眼看到超乎常规的事物。坛桌上那个‘洞’是被阴阳令箭驱动气流贯通的界口,如果我和向风胡乱走动,一个不对,很有可能会被坛桌上那个‘洞’把魂魄给吸进去。

制作阴阳令箭,超度婴灵,透支了师父不少的体力和精力,回到镇上以后,师父就去后院闭关了。这一天,向风在家里陪师父,我去了到市里的二手车市场,左看右看都没有买到中意的车。

中午时,我跑到一家饭店饱餐一顿,决定先打车回去,买车的事过一段时间再说。从饭店出来,只见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雨,我在微雨中沿着街面走了很远一段路才打到车。

当我拉开车门正准备往里面钻的时候,我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一道熟悉的目光朝我射过来。

开车的是个大娘们儿,不知道是因为下雨还是更年期,没好气的冲我吼道,“喂,你到底上不上?”

我没搭理她,四处搜寻那道目光,猛一抬眼,我终于和那道目光对在了一起,我看到了白小姐。她打着一把雨伞,站在马路对面,也在看我。我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下子,心里涌动着一种说不出的东西,我几个箭步越过马路来到她跟前。

白小姐穿着一身很休闲的衣服,一动不动站着,胸口起伏的很剧烈,眼睛里闪着泪光。

“雨馨…”

“你终于看到我了。”白小姐笑了笑,“你从饭店里面一出来,我就看到了你,然后,我就在路这边跟着你一直走…”

说着,白小姐眼泪止不住就顺着眼角往下滑,但她却强笑着,用一种哽咽的声音说,“阿冷你瘦了…”

〃为什么你不叫我?”我强忍着眼泪,用一种质疑的语气问道。

“我……”

我一把就抓住了白小姐的手,丝毫不顾行人的目光将她拉进了怀里,白小姐一惊,雨伞脱手掉在了地上。

“混蛋。”白小姐在我胸口捶了一下,“你干什么,好多人看着呢…”

“不管他们。”

“你再不松手我用强了哦!”

“你如果舍得,就把我手扭断,那样我就会松开。”

“你…”

白小姐抬起拳头又要捶我,却轻轻的落在我胸脯上,把脸埋在我怀里再也不动了。直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时,我们才彼此分开。穿过人群,我拉着白小姐的手一边漫无目的的行走,一边诉说别来的境况。说到我去帮闫老板工厂里看风水,差点没忍住拉在裤子里时,白小姐捂着嘴,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阿冷你知道么?”笑完以后,白小姐说,“我有好几次都差点没忍住去看你…”

我点了点头,这才发现,相比较分别那时候,白小姐也瘦了许多,心里一阵酸疼,我用手轻轻撩了撩她贴在额上的头发。

傍晚时,白小姐开车把我送回镇上,然后我硬把她拽进了师父家里。师父从后院出来,命我打电话给镇上的饭店叫来一大桌子菜,款待白小姐。临走时,我一直将她送到门口。

“这次走了,我们还联系吗?”我轻声问。

白小姐没回答,而是低着头,‘哼’了一声说,“我下午本来要去医院看杨叔和念生老爷子的,吃过饭从餐厅刚一出来就碰到了你这混家伙,把正事都给忘了…”

“那我明天陪你一起去。”

白小姐犹豫了片刻,低声说,“那我明天来接你。”然后就钻进了车里。

(天涯晚上发,看了的朋友请不要往楼里复制,我会发过去的)

第九章龙遁

这天晚上我又失眠了,心一沉静下来,我不禁有些后悔,后悔自己那么草率的就决定和白小姐一起去医院。这意味着,我和她之间又开始了交往和联系,后面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样,我不知道,我想,她应该也不知道。虽然我很想用奇门卜测一下,最终还是忍住了,师父说的对,有些事情与其知道结果,倒不如不知道的好…

第二天一大早,白小姐就开车过来接我了,虽然她画了淡妆,却掩饰不住脸上的疲惫,我想,她应该也一夜没睡。去医院的路上,两个人就像比赛一样打着哈欠。到了后来,彼此都觉得好笑,我心里面的纠结一扫而空。

杨念生和小晴父亲所住的那家医院是我市的一家老医院,为了方便照顾,把两个人调在了同一间病房里。杨书军见到我跟白小姐一起过来,高兴的眼睛都红了。

“我那傻侄女昨天还跟我说小白告诉她你俩没有联系了,这不你俩一起过来了么?”

“听她瞎说,小晴子脑袋里装的都是浆…浆糊。”我打个哈欠,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白小姐,“看我俩困的这样子,不用我说杨叔应该也能知道原因是什么吧?”

杨书军‘嘿嘿’一笑,白小姐拍了我一下,“我看你脑子里装的才是浆糊…”

小晴父亲斜躺在病床上,歪着嘴巴,目光浑浊的看着我们。

“老爷子,最近好点儿了不?”我走过去凑在他耳边大声问了问,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晴母亲坐在一旁抹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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