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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术师(雪冷)-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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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你们要将老娘抬到哪里去?”女人叫道。

没人搭理她。

移完床以后,我把那张写有她生辰八字的黄纸折叠起来,命白小姐塞在了她头底下。随后,我掏出打火机,点燃那把香,猛吹几口气令香燃旺。

“雨馨,按住她,别让她乱动。”

屋子里就像起了大雾一样,白小姐忍着咳呛,按牢那女人以后,我令那男人按住他老婆的左脚踝。我左手捏了个金刚指,默念金刚咒,对准那女人脚心上的印记以后,右手拿着香,缓缓朝她的脚靠过去…

当香距那女人的脚还有半尺多远的时候,那女人就像触电一样全身一震。紧接着力气大增,拼命扭动身子,白小姐按的很吃力。我大喝一声,把香戳在了那女人的脚心上。随着‘嗤啦’一声烧皮肉的响声,那女人发出一声怪叫。我撤去香,用脚踩熄以后,伸手拂了拂沾在那女人脚心的香灰。只见那印记已经变成了暗紫色。

“应该没事了。”我抹了抹脑门儿上的汗。

那女人全身都汗湿了,翻着一双死鱼眼瘫在床上只会喘气。我从她头底下取出那张黄纸,展开一看,只见纸张上隐隐约约有一种黑色的东西,就像被黑烟给熏了似的。我伸手拔了女人一根头发,包在黄纸中,交给了那男人,命他晚上子时的时候在院子的东北角挖一个一米深的坑,找块小石头把黄纸绑在上面埋进坑里。

这女人被不干净的东西咬到脚,导致邪气侵入身体,郁积在了胸颈处,就像得了甲亢一样,脾气暴躁,性格乖戾。脚板心那个印记相当于是邪气侵入身体的‘气口’,我用香抵住气口,施法将邪气给逼了出去,被写有那女人生辰八字的黄纸给吸收了。把黄纸埋入土中以后,不用多长时间,邪气就会散进土里。

那男人硬要酬谢我们,我只收了他一把香,两刀纸。男人不干,说这点东西不足以报答我们费那么大劲治好他老婆,非要给我们钱。

“钱就不用了大哥,跟你打听个人吧。”

“尽管问…你是说,从我们这买纸人那人?”

“嗯。”我点点头。

那男人想了想说,“那人我看着面熟,应该是我们镇上的。”

“你们镇上的?”

“反正,我以前一定在哪里跟他照过面。我们镇太大了,外来的人挺多。经常会有一些家里过事到我这儿订纸活儿的人,我都看着面熟,只是叫不出名字…”

从殡葬用品店老板所描述的那人的体貌特征来看,不是高大上高老三父子中的任何一个。照这么说,高家村那纸人不是两父子弄的,而是另有其人?那人此刻就住在这镇上?…

“阿冷,接下来我们去哪儿?”从店里出来,白小姐问。

我看天色还早,想了想说,走,我们去那水库看看,这女人在水库捞鱼被咬到脚然后就撞邪了,说明那水库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沿着青石街往东,不一会儿就出了镇子。眼前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路两边全是垂柳,微风一吹,柳枝荡来荡去的。顺着小路走了大约四五分钟,我们来到那水库。水库的堤坝上也栽满了柳树,刚登上堤坝,就听到轰鸣的机器声。放眼一望,只见南岸的堤坝上架着一排抽水机,一根根长长的水管子就像黑色的蟒蛇一样,顺着堤坝蜿蜒而下,伸进水里。

水边上,不少人挽着裤脚,提着水桶,扛着长长的砍网走来走去。

“走,下去看看。”

我拉着白小姐,从一处坡度不怎么陡的地方下到水边。

“大叔,这水库里的鱼可以随便捞的吗?”我问一个中年人。

那人告诉我们说,这水库原来只是用来蓄水灌溉的,水位一夜之间下降以后,不知哪来这么多鱼,前几天不是一直在下雨么,镇上的人普遍认为肯定是下雨掉下来的天鱼,由于不是人工养殖的,所以可以随便捞。

我点点头,看向那中年人脚边的桶里,只见里面有四五条鱼,腮一张一合的,其中两条是黄河鲤鱼,另外三条叫不出名字。

“说也怪。”那人指了指远处,“这么多抽水机往蔬菜大棚里抽水灌溉,都抽了两天两夜了,这水库里的水位一点儿也没降。”

“哦?”我眉头一皱,望了望远处的抽水机。

“哎呦,那里好像有鱼…”

我又想询问时,那人就像发现宝藏生怕有人跟他抢一样,扛起网,提着桶就跑了。

“真是奇怪,这水库哪来这么多鱼?”白小姐说。

“怪,确实怪…”我喃喃的说,“抽水机怎么抽水位都不下降,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不断有外来水注进水库里,看那人桶里那几条鱼,像是黄河里生长的。难道说…难道说这水库跟黄河是连通着的?!”

有这种可能,目测看来,这水库的水位和黄河的水位应该处于同一条水平线上。我心中忽地一动,想到先前我们在黄河里的惊魂一幕,以及白小姐所说的河床上的那个‘洞’。我一直很奇怪,那洞既然有那么大的吸力,说明有河水源源不断的进入那洞里。既然河水进入洞里,那么,那必然不是一个死洞。我之前想破头皮也想不出那洞通向哪里,刚才听那中年人一说,再看看远处的抽水机,难道说,那洞是通向这水库的?要知道,从直线距离上来算,这水库距离我和白小姐之前在黄河里落水那地方最少有十里之遥,如果那洞真是通到这水库的,那就太匪夷所思了。

白小姐和我同样的想法。我不禁又想到杨书军家门前那口水塘,那水塘连通着村外养邪煞的那口井…

“我明白了。”白小姐说。

“明白什么?”我一愣。

“这水库里的鱼是被河床底下那洞给吸过来的。”

“不对。”我指了指那些抽水机,“如果说之所以有水不断注入那洞里,使它具有吸力,是因为水库这边在抽水的话,那么,也只有两天而已,两天之前,这里没有抽水,黄河里的水就不会进入那洞里,那洞也就不会把鱼给吸过来。你没听刚才那人说么,水库水位刚下降那时候就有鱼了…”

水库水位下降,说明它原本的水位比黄河水位要高,跟黄河连通以后,水倒灌入了黄河里,所以,那时候也不可能把鱼给吸过去。如此看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鱼是自己游过来的。我感觉,这水库里一定有什么东西,这些鱼,是受水库里的东西所吸引,所以从黄河里游过来的…

我拉着白小姐踩着湿泞的水边,一边走一边打量水面,没发现什么异常。

“快过来,这里有一条!”

走到一处位置,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一个女孩儿指着水面喊了一声,一个男孩儿便扛着砍网跑了过来。看样子,这是一对情侣。男孩儿转动网杆,前端的网兜便竖立起来,猛然砍进水里,出水以后,只见网兜里一条大鱼,‘扑棱棱’在里面乱抖。

那女孩儿大声欢呼,惹来一众目光。

“咦?这条鱼怎么这么怪?”

男孩儿把网兜拉过来以后,那女孩儿叫道。

我看过去,只见那条鱼肥肥胖胖,嘴巴尖尖的,前面两条鳍就像两把小扇子。

“阿冷。”白小姐轻轻拽了我一下。

“怎么了?”

“这是黄河豚,我那时候跟他们去参观水生物馆,见过这种鱼的标本。”

“黄河豚?”

“嗯。”白小姐说,“现在野生黄河豚数量很少,就像野猪之类野生动物一样,受国家保护的…”

我点点头,心说,这水库里居然会有黄河豚,更加说明它是连通着黄河的。

听说捞到怪鱼,很多人跑过来看。

“哎呦,这是豚鱼嘞,这鱼老值钱了!”一个老头儿说。

那女孩儿兴奋的两眼放光,跳起来在那男孩儿脸上亲了一口,“老公你真棒!”

那男孩儿得意洋洋的望了望四周,满脸轻浮地戳了戳那豚鱼的嘴。将鱼倒进桶里以后,两人起身要走,被我给叫住了。

“等一下。”

那男孩儿一愣,上下看了看我,“干什么?”

“这鱼你们不能带走。”

第五十三章偶遇

“为什么不能带走?”那男孩儿嘴一撇。

“因为,这种鱼是受国家保护的珍稀鱼类…”

那男孩儿重又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又看了看我身边的白小姐。那女孩儿踮起脚凑在他耳边也不知小声嘀咕了句什么。

“你是…动物保护协会的么?”男孩儿问。

“不是。”

“嘿嘿。”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冷笑一声,男孩儿说,“那你就是吃饱了撑的喽,管我们的闲事。”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白小姐冷冷的说。

那女孩儿长长的‘哎呦’一声说,素质是什么呀,俺没文化不懂,俺只知道素质是高档人物用来装逼的,明明是你们管闲事在先,却教训人家没素质…

我摇了摇头,心说,现在的社会,很多人把没素质当作洒脱,把有素质看作装逼,比如吃完东西,垃圾随手一丢,多洒脱。如果你跟一大群人出去玩儿,其他人都这样做,偏偏你提着垃圾到处去找垃圾桶,有些人表面不说,但心里会骂你充文明人充高档人装逼。

“老公我们走,别跟装逼犯一般见识,他们看到我们捞到一条好鱼,自己没捞到,所以妒忌…”

白小姐咬住嘴唇,一言不发。那些围观的人冲我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也在数落我们的不是。先前在那殡葬用品店里被那女人狂骂一通,我本来心气儿就不大顺,此刻眼见再过不久天就黑了,还是没有找到杨叔,我心里像团了窝乱麻一样。再加上被这对情侣挖苦讽刺,众人数落。我的逆反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火气蹭蹭地往脑门儿上蹿。

“站住!”

我一闪身,挡住了两人的去路。那男孩儿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刚好踩在那女孩儿的脚面上,那女孩儿被踩的怪叫一声。

“干什么?”男孩儿问。

我指了指桶,“把鱼放了。”

“嘿,凭什么?闪开!”

那男孩儿伸手一推,没把我推开,自己却往后一退,差点又踩到那女孩儿的脚面,急忙往旁边一闪,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进水里。站稳以后,那男孩儿脸红红的,可能是感觉在女朋友面前失了面子,恼羞成怒之下,把衬衣一脱,随手抛到一旁,朝我扑了过来,被我抓住胳膊,往旁边一带,结结实实的趴在了水库堤坝的斜坡上。

那男孩儿‘哎哎呦呦’半天才爬起来,那女孩儿被吓住了,一句话也不敢说。

“还要打吗?”我冷冷的问。

那男孩儿揉了揉脖子和肩膀,怪叫一声再次朝我扑来,被我一带,又一次趴在了斜坡上。

“算啦算啦,老公,咱把鱼放了吧!”

那女孩儿提起桶,把鱼倒进了水里,扶起那男孩儿灰溜溜的走了。这么一来,其他那些捞鱼的都不捞了,可能是生怕我也让他们把桶里的鱼放生,一个个提起桶,扛着网就跑了。一会儿的工夫,诺大一个水库,就只剩下了我和白小姐两个人。

我蹲在水边,呆呆的望着平静的水面。

“阿冷。”

“嗯?”

“你说这水库里到底有什么,为什么会吸引这么多鱼过来?”白小姐问。

“不知道,总之,这水库是通着黄河的,鱼是从黄河里游过来的。而且,这水库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这样吧…”我看了看天色,“晚上再过来,到时候我施法看能不能把咬伤殡葬用品店那老板娘的东西给引出来…”

“嗯。”

“走吧。”刚才发泄了一通,我感觉心里面舒服多了,伸了伸懒腰,“先回镇上,填饱肚子以后去旅馆里睡上两个小时,晚一点再过来。”

我起身要走,被白小姐给拉住了。

“怎么了?”

“你刚才明明把那人摔趴在这里的,他的身印怎么会跑到上面?”白小姐指了指那斜坡的高处。

我看过去,只见那上面果然有一个人的‘印迹’,那身印很浅,如果我们不是站在正下方,当真分辨不出来。

“奇怪…走,我们上去看看。”

我拉着白小姐来到坡上。从底下看那印迹很像一个人形,然而离得近了看就不怎么像了。要仔细分辨才能分辨出头和四肢,浅浅的印坑里,有很多细密的纹,层层叠叠的。

“难道是…”

忽然,我发现身印的‘头部’好像有什么东西,我用手抠了抠,现出那东西的一个角,我抓住那角一拉便拉了出来。仔细一看,这是一个用几根芦苇编织的,网状的东西,不过只有巴掌那么大。

我把这东西虚罩在脸上,冲白小姐道,“看懂了没?”

白小姐眼睛一亮,“这是高家村那纸人脸上掉下来的…”

我点点头。看样子,把纸人弄到高家村里的那人的确在这镇上。那人从殡葬用品店买走纸人以后,把纸人扛到了水库这里。水库的水位当时一定还没下降,他将那条怪鱼弄进纸人里以后,用铁丝绑扎牢固,沉进了水里。沿着‘身印’往上,我们发现一条绳子的印记,看来纸人是被绳子绑住,吊在水里的,由于紧贴着堤坝斜坡土壁,所以就留下了一个‘人’的印迹在上面…可是,这人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做这么一个纸人后面又弄去高家村?还有,这水库里的水位突然下降,以及杨叔被不知名的东西给掳走,难道都跟这人有关?…

我突然想到,当初在河北时,杨叔告诉我们说,他们家族的人中了诅咒,如果死后不立马把尸体烧掉,就会变成具有意识的邪煞。联想到当初杨叔的母亲跳进水塘以后变成邪煞,不知怎地在水塘底钻了一个通往村外那口井的洞出来,莫非,杨叔掉进水里以后也变成了邪煞,他效仿自己的母亲,也在黄河底钻了个洞出来?如果真是杨叔钻的,那他可能是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母亲钻的那洞一里长都不到,他钻的这个十多里长…

“你是说,杨叔变成邪煞啦?”白小姐问。

“有这种可能。”我朝下面指了指,“说不定杨叔就在这水里…”

“那,那这些鱼是被他给引过来的?…”

“不对,时间上不对。按照殡葬店那老板,以及刚才捞鱼那人所说的来推算的话,杨叔失踪以前这水库的水位就已经下降了,那么,这水库底下通到黄河的洞就不是他钻的…”

“吓死我了你。”白小姐拍了我一下。

“我知道了!”我猛一拍膝盖。

“知道什么?”白小姐问。

“杨叔还活着!”

“活…活着?”

“嗯。”我兴奋的点了点头,“我怎么那么笨,杨叔身上有诅咒,我忘了,如果他掉进水里被淹死,不会因为怨气太重沉在水底,而是会变成邪煞怪物。那么,我用奇门局帮他量命就会得出负的寿数,局象正常,说明杨叔没变成邪煞,那么,他就没有死!…”

听我这么一说,白小姐先是愣了愣,然后狠狠的在我身上拍了几下,“哎呀你这家伙,笨死了!”

两个人都很兴奋,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变得不一样了。既然杨叔没死,说明那东西掳了他过河了。如果那东西是人为操控的,那么,杨叔肯定是被那人给关了起来。这一带只有这么一个镇子,说不定杨叔就在这镇子里,而操控掳走杨叔那东西的人,和制作纸人的这人,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走啦,我都快饿死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如果杨叔真的在这镇上,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到他!”

我拉着白小姐翻过河堤回到镇上,天已经黑了。

“白大小姐想吃点什么?”快走到一家家常菜馆时,我问道。

“我想吃…野菜炖鱼。”白小姐想了想说。

我舔了舔嘴唇,“行,那咱就去中午那农家乐吃野菜炖鱼,不在这儿吃。”

“嗯。”白小姐点点头。

然而,走到家常菜馆的门口,我却停了下来。

“怎么了?”白小姐问,“如果你不愿吃野菜炖鱼,想吃家常菜,那咱就在这儿吃。”

“不是…我感觉,这家菜馆里有熟人。”

“熟人?”白小姐瞪大眼睛,朝里面望了望,低声说,“难道你的鼻子比我小黑的都灵?”

我微微一笑,当先走进了那菜馆里。

“两位想吃点什么?”老板迎过来问。

我扫向每一桌的食客,目光落在角落里背对着我们坐着一个人身上。我缓缓朝那人走过去,渐近时,那人突然浑身一震,扭头朝我看来。

“阿…阿冷?”那人惊讶的看着我。

“阿风。”我笑道,“果然是你!”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面,三人都很高兴。我以为向风是跑来寻我的,结果他说是来游玩的。向风直到我走进来才感应到我,并不是说他的本事比我差,而是我身上的气场没他身上的气场强。

听我说完我们在高家村的遭遇以后,向风闭让眼睛沉思了片刻说,杨叔没死,他还活着。

“你看人家,这么想一想就知道杨叔还活着,你一会儿杨叔变成水鬼了,一会儿又杨叔变成邪煞了,这把我吓得,我真想咬死你…”白小姐低声说。

我‘呵呵’一笑,把我们来到这镇上的遭遇告诉了向风。

“今晚我跟你一起去水库,施法引那不干净的东西出来。”向风说。

我一把抓住向风的手,摇了几摇,兴奋的说,“有你相助那就再好不过了,别急着回去了,跟我一起找杨叔!”

“这个自然,还用你说么?”向风微微一笑。

“话说回来,你怎么自己跑到这里来旅游?”我问。

“这个…”

向风看起来有些尴尬,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我正疑惑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怎么,就你们能自驾游,人家就不能来旅游么?”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那魏妞妞,魏妞妞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儿,却是那小图图。

“小大师,好久不见啊,想姐姐我了没?”魏妞妞走过来,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

从这两个女孩儿一进来,向风就像念经一样低下了头。

“你们怎么…”

魏妞妞一撩头发,指了指向风,“你这个好兄弟天天躲着我们家图图,本姐姐略施小计就让他现形了,这不被我们绑架了旅游来了么?”

第五十四章向风出马

之前有提到过,小图图看上向风了,隔三岔五就跑到我们住处找他,搞的向风一大早就躲出去。对于奇门术师来说,想要躲避一个人,不跟对方照面是很容易的。这魏妞妞神通广大,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向风给‘逮’了出来,并且把他‘绑’来一起旅游。我十分好奇,不过看向风那副尴尬的样子又不方便询问。于是便咧嘴一笑,冲魏妞妞竖了竖大拇指。

魏妞妞得意的伸伸舌头,冲我挤了挤眼睛,悄悄指了指身后的小图图,然后又指了指我的座位。我那么聪明,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咳嗽一声,起身绕坐到了对面,白小姐的旁边。

“小大师给你让位子了,还不快坐。”魏妞妞说。

小图图像只兔子一样,两蹦三蹦跳坐在了向风旁边。

魏妞妞先是仰头张大嘴一乐,一低头,目光落在坐我旁边的白小姐身上,原本闭合起来的嘴又张开了,“这位是…”

“她…”

“喔,我知道了,小大师,这是你女朋友!”魏妞妞尴尬的冲白小姐道,“妹子你别多想啊,我问小大师有没想我是跟他开玩笑的,我们其实只是哥们儿…”

白小姐脸红红的笑了笑,“我们,我们其实也只是一般朋友…”

魏妞妞在我肩头使劲推了一把,推的我身子一歪。

“哎呦,你干嘛?”

“小大师,这么好的妹子你要是敢欺负人家,姐姐我扒你皮啊…”

我心说,这两个女土匪一过来,后面可有的热闹了。像我老家这些女孩儿大部分家里都不缺钱,相比较城市里压力重重,竞争激烈的快节奏生活,她们在本地工厂打打工,赚点零用钱,有空闲出去旅旅游,日子过的悠哉游哉的。

我把老板叫过来,加点了几个菜,不一会儿,菜上来了,地道本地特色家常菜,其中一份酱汁肉沫炒蒜苔,味道相当独特。向风枯坐在那里,闷闷的吃喝。我跟魏妞妞,小图图三人话匣子一打开就没边没沿儿啊,白小姐话语不多,微笑着坐在我旁边,听的津津有味儿的。

“小花花最近怎么样了?”我问。

“还那样呗。”魏妞妞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那傻丫头没生育能力了,上次军子一家居然还那样难为她,想想就可恨,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唉…不说她了,来,小大师,跟姐姐走一个。”

说着,端起酒杯跟我一碰,一仰脖灌进了肚子里。当初就是小花花和军子两人最先发现的那座古怪的墓,后面惊动了市文物局,从那墓里取走了一个没腐烂的胎儿,以及一块古怪的石头。胎儿被送进了科研所,到现在还没研究出不腐的原因,至于从那石头里出来的那东西,一直没有找到,也不知跑去了哪里…

小图图喝多了,走的时候硬要向风背,向风冷着一张脸,一声也不吭。白小姐和魏妞妞只得一左一右把小图图给扶了出去,我跟向风不紧不慢的跟在三人后面。

从家常菜馆出来,我对着夜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阿风,师父还好么?”我问。

“挺好的,师父在精研奇门法术以及占卜,到时候等我们回去,师父应该会有新的东西教我们。”

“嗯。”我点点头,指了指前面,笑道,“这两个女孩儿挺厉害啊,居然能把你‘绑’来旅游。”

向风摇头苦笑,“其实是师父让我跟她们一起来的…”

“哦?”

魏妞妞在师父家把躲藏到外面的向风‘逮’回来以后,跟小图图两人硬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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