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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术师(雪冷)-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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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着他好像在说话,凑过去听,我听见他说,‘他们害我…’,我就问,‘他们谁嘞?’。王会计只会‘嗬嗬嗬’,根本说不出话来。他手在地上挠来挠去,忽一下子伸出三个手指头。我就想三个手指头是啥意思?想着想着,我一下子想到,三天前的大半夜里,王会计从外面带了两个人到砖窑厂。

“我正想着,发现王会计已经没声了,用手一摸,他已经断气了。就这个时候,我听见外头有车响,赶紧找个地方藏了起来。刚藏好,就看到一个矮墩墩胖乎乎的人晃悠晃悠走了进来。那人走着走着,‘扑腾’一声滑倒了,刚好趴王会计身上,差点没把我给吓死。那人‘哼哼’两声爬起来,跟没事儿一样,裤子一拉就尿,听那声儿,应该尿到王会计身上了。尿完以后,那人转过身就走,就这时候…”

老头儿讲到这里,浑身猛一哆嗦,眼睛直勾勾的,手里的烟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我问。

“我看到那王会计站起来了,跟着那人就往外头走…”

虽然我已经料到了,但还是心里一紧,晨星一下抓住我的胳膊。

“我当时眼睛都看直了,心说,这王会计不是死了么?我往地上一看,王会计还躺在地上,那刚才出去那个是谁?我这么一想,脑门子一抽,什么也不知道了。醒过来以后,我撒腿就往外头跑,连门都忘了锁…”

这老头儿所讲的,除了他知道王会计那晚在砖窑厂‘避难’以外,其余跟晨星昨晚分析的差不许多。

“后面。”晨星说,“警察找你问话,你怕担上干系,因此,没敢把你那晚所见到的一切告诉他们,对吗?”

“你咋知道?”

晨星微微一笑。

“给你钱的那人,是不是就是那天晚上,王会计带去砖窑厂的那两个人的其中一个?”我问。

“不是,我都不认嘞。”

“之所以给你钱,那人的目的是让你严格保密,不可以把那晚的事说出去,对吗?”晨星问。

老头儿愣愣点头,随即抠着脑门儿道,“我从砖厂辞职回来以后,从没跟任何人说过那晚嘞事,不知道这人怎么找过来的。”

“不,你说过。”晨星说,“只是喝多了酒,你不记得了,你把这件事告诉了一个老头儿,一个跟你一样姓孙的老头儿,那个人,就是孙奎的父亲。”

第三十章灭口

听晨星这么一说,老头儿立马瞪大了眼睛。

“孙…孙奎他爹?”

“没错。”晨星说。

“我…我确实跟他喝过酒,但我有跟他说过那晚的事么?”

“应该说过…”

晨星把我们在凤阳镇的雪地里发现那哑巴老头,并且把他送回家的事,给孙学安老头儿讲了一遍。

“你是说,他变哑巴了?”老头儿惊讶的问。

“对,你不知道么?”

老头儿愣愣的摇了摇头。

“他不仅变哑巴了,而且神智也不大清楚。不过,当我们把他送回去以后,他认识家,自己从车上走了下来。所以我认为,他之所以晕倒在凤阳镇,被我们发现,并不是偶然的。当初跟他喝酒的时候,你肯定把砖窑厂驱鬼的事告诉了他…”

老头儿想了想,眼睛一亮,“啊啊,是,是,这个我记哩…”

老头儿告诉我们说,那是他从砖窑厂辞职回家来的第二天。孙奎他爹不知怎么听说了,带了些东西来看他。两个老头儿都爱喝点小酒儿,喝着喝着,舌头就大了。孙奎他爹就问他辞职的原因,老头儿就说厂里闹鬼,有个会计被鬼给吓死了,后面据说砖厂老板从凤阳镇请了个法师,把鬼给驱走了,再后面聊些什么,老头儿就不记得了…

我和晨星面面相觑,心说,看这样子,那哑巴老头儿之所以跑去凤阳镇,确实可能是为了找我们…

“小伙子,再给我棵烟抽。”

我掏了根烟给他,老头儿哆嗦着点上,使劲吸了一口。

“大爷。”

“嗯?”

我想了想,问道,“你跟孙奎他爹是怎么认识的?”

“那个啥,以前在市里的时候认识的。”

“在市里的时候?”

“嗯,我那时候在市里给别人厂子看大门,他家就住附近,熟络以后,我们俩经常在一起喝点酒。到后来,他一家搬到乡下,我去了那砖厂,他时不时过去跟我聚聚。”

“他儿子,那孙奎是做什么的?平常的时候孝不孝顺?”我又问。

“不怎么孝顺,老头儿每次喝酒都跟我诉苦,具体他儿子是干啥的,我也不大清楚…”

我心里浮想联翩,给这孙学安老头儿送钱的人,一定是害王会计那人指派的。关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这孙学安老头儿酒后吐露给了孙奎他爹…莫非,孙奎他爹,或者孙奎,认识害王会计那人?…

“晨星,走,我们去孙奎那村子。”

“等等。”晨星伸手把我拉住了。

“怎么了?”

晨星冲那老头儿道,“大爷,你昨晚怎么没回家里住?”

我轻轻在自己额头上拍了拍,心说,忘了还有昨晚那么一出了。

“嗯?”老头儿一愣,“因为前晚上我梦见王会计了。”

“梦见王会计?”我眉头一皱。

“嗯啊,前晚不下大雪么,我老早就睡了,睡的迷迷糊糊,我看见王会计从外头走进来了。把我吓得呦,我以为他找我索命来了。他在屋里站了一会儿就走了,我早晨醒过来越想越不安生。我觉得可能是这些钱惹的,收了黑心钱,半夜鬼进门。想到这里,我从床上爬起来就出门了,去了县上,打算把这钱存起来。可我不懂咋存,生怕人家问我这钱哪儿来的。一直磨蹭天黑,人家银行下班,我都没敢进去。这天寒地冻的,晚上道不好走,我就找了个便宜小旅社睡了一宿…”

“王会计不是来找你索命的,而是来救你的。”我说道。

“救我?”

“嗯,这里不能再住了,你抓紧离开,去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避一段时间。”

“为啥嘞?”

“因为,昨晚有东西过来害你,被我打跑了,后面说不定还会来。”

老头儿脸一白,“真,真的还是假的?”

我‘哼’了一声,冷冷一笑,“信不信由你,晨星,我们走…”

出了孙学安老头儿家院子,我们来到村路上,回想昨晚的遭遇,我此刻仍然心有余悸。走着走着,我发觉晨星没跟上来,回头一看,只见她正蹲在地上系鞋带。我笑了笑,朝她走过去,渐近时,只见晨星脚腕上有一道划痕。

“这是怎么弄的?”

晨星急忙把裤脚往下拉了拉,冲我抬头一笑,“昨晚踢玻璃划了一下,不要紧的。”

“我看看。”

“不用,没事…”

“走,我背你。”

“不用…哎,你这家伙…”

我把晨星背起来就走,遇到村民,也不管认不认识人家,冲对方‘呵呵’一笑,“早啊!”…搞的别人大眼瞪小眼的。晨星趴在我背上,下巴枕着我肩膀,微有些羞涩,脸红扑扑的。

“阿冷。”

“嗯?”

“你说,昨晚那邪煞,之所以跑过来害这孙大爷,是不是受人指派的?”

“你的意思是,害王会计那人指派的?”

晨星幽幽的‘嗯’了一声。

“难说,昨晚那鬼东西,怎么也不像是人为养出来的。再说了,如果那人要害这老头儿灭口的话,早就害了,不会还给钱给他,不然岂不是多此一举么。但话说回来,如果不是人指派的,可那东西的目标为什么偏偏是这孙老头儿住的地方,而不是这村上的其他人住的地方…”

晨星虽然聪明,但对于这种超自然的事物,却也分析不出究竟。

“好了,别浪费脑力了,是非究竟,到时问那孙奎,他要敢不说实话,看我怎么揍他。”

“你这家伙,就会揍来揍去的…话说,邪煞到底是什么呀,我到现在还没弄懂。”

“风水里的煞气你应该知道吧?”

“嗯。”

“如果把煞气比作绳子,那么,邪煞就好比是把万千股绳子拧在一起的巨绳…”

“哦,懂了…”

“好了,别邪煞邪煞的了。”我笑道,“你这样吐气如兰的趴在我肩膀上,吹的我脖子痒痒的。再这么下去,我就要变邪煞了,到时候邪气上脑,啊呜呜把你吃掉…”

“你这家伙…”

出了村子,来到车前,我把晨星放了下来。

“对不起哦,把你车玻璃给砸成这样了,到时候换一块吧…”

“哎呦,不是这个女汉纸,怎砸的成这个样子?”我‘哈哈’一笑,“没事没事,别人开敞篷车,咱这更高级,咱这叫敞玻璃车。”

晨星冲我努了努嘴。

“这样开上路,注目率肯定老高了。”我笑着望了望四周,挥了挥手,“走,上车,咱出发…”

一路往南,确实惹来不少行人的注目,表情各异,瞧的我大乐。但是,折而往西之后,我立马乐不起来了。西北风‘呼呼’的往车里灌,冻的我牙齿‘咯嗒嗒’响。

“晨…晨星,你怎么变青…青脸小妖精了,我…我我把衣服脱下来,给…给你穿…”

“别…别了,你用后视镜照照…你还不是像杨…杨志一样…”

“杨…杨志?你是指我像青…青面兽么?”

“你…你以为呢…”

回到孙奎那村子,已经是中午了。把车停在小饭店门口,我半搂半抱着晨星便冲了进去。那老板正坐在火炉子旁打盹,吓得差点蹦起来。

“你俩这是去哪儿了?”

我的脸已经冻的麻木了,根本说不出话来。像打哑语一样跟老板比划了比划,很快,他便端了个小火锅出来。

吃喝到一半,终于缓过劲来。

“我们昨天来,记得你这儿有个小伙计呢,今天没来么?”我问那老板道。

“小伙计?”老板一愣,“他呀,去帮忙了呀。”

“去哪里帮忙?”

“就是昨天你问的那个,孙奎家。”

“孙奎家?”我心往下一沉,“为什么去他家帮忙?”

“孙奎死了呀。”

我脑袋里‘轰’的一下子,“你说什么?”

“孙奎死了。”老板摊了摊手,“今天一大早,孙奎跟他媳妇两个开车去还棺材。出村的时候,农村车打滑,把桥栏杆给撞断,翻进河里了,两口子都死了…”

我和晨星听的面面相觑。

“孙奎他爹呢?”

“老头儿待在家里,没跟着去,逃过一劫…”

从小饭店出来,我对着阴沉的天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邪煞,是邪煞…”

“你是说,孙奎跟他老婆之所以死,是被邪煞给害的?”晨星问。

“一定是。”

“难道说,昨晚那邪煞跑了以后,去了孙奎的家?”晨星问。

“不一定,可能是另外的邪煞。”

“阿冷。”

“嗯?”

“照这么来看,邪煞的确是有人派的,对方的目的,是要灭口。”

“灭口…”我‘呵呵’一声苦笑,“的确是好办法,杀人于无形之中。可是,那人为什么早不灭呢?居然还给钱给那孙学安老头儿。”

“你还记不记得…”晨星沉思道,“你还记不记得,砖窑厂那骨灰坛的事?”

“骨灰坛?”

“嗯,当初你不是很疑惑吗,指使王会计埋骨灰坛害他的那人,为什么事后不将骨灰坛取走。”

听晨星这样一说,我忽然眼前一亮。

晨星继续道,“当初你认为,那人肯定遇到了什么阻碍,脱不开身去挖那骨灰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想,派人给钱给孙大爷的那人,并不是施邪术借王会计阳寿的那人,而是花钱买阳寿的那人,他的目的,是为了暂时将孙大爷稳住。等施邪术的那人能‘脱开身’以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将他灭口…”

我想想,拉起晨星的手,“走,去孙奎家看看。”

来到孙奎家,只见两扇朱红大门敞开着。门口两边停着不少车,除了农用车以外,还有其它车辆,‘噼噼啪啪’的烧柴声从院子里传出来。

我定一定神,和晨星走进大门,绕过迎门墙,来到院子里。灵棚还没支起来,朝屋子里望去,隐隐约约看到两口棺材。

院子里的人烧水劈柴,忙忙碌碌,没人注意到我们。我和晨星正往屋子走时,就听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

“把,把这个拿,拿到外面去。”

第三十一章死亡瞬间

屋子里传出的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我正琢磨时,一个吊眉凸眼,尖嘴猴腮的瘦子,端着满满一盆肉走了出来。

和我一照面,那瘦子一愣,停住脚步,我也愣住了。

“冷…冷哥?你怎么来了?”瘦子惊讶的问。

“你怎么在这里?”

“阿冷,你认识他?”晨星低声问。

我微微一笑,这瘦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步行街,被我教训的那个卖佛珠的混混。毫无疑问,屋子里先前说话那人,一定是那时候我在医院教训过的那‘磕巴嘴’了。

“跟,跟谁说话呢你?”那‘磕巴嘴’在屋里问。

“老大,是冷哥,冷哥来了。”瘦子朝屋里喊道。

“冷,冷哥?”

说着,那‘磕巴嘴’走了出来,歪戴着帽子,走路摇摇晃晃的,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见是我,眼睛一亮,急忙迎了过来。

“哎,哎呦,冷哥怎,怎么过来了?最,最近还好吗?冷嫂子…”

‘磕巴嘴’可能是想问雨馨,看到站我旁边的晨星,急忙乖觉的闭了口,“这,这个是?”

“她…我女朋友。”

‘磕巴嘴’一脸疑惑,挠挠头,艳羡的伸伸舌头,冲晨星‘嘿嘿’一笑,“嫂,嫂子好,真漂,漂亮啊…”

晨星脸色一红,冲他笑了笑。

我朝四周望了望,冲‘磕巴嘴’道,“过来,问你点事。”

来到迎门墙底下,‘磕巴嘴’紧张的问,“啥,啥事儿?”

“放心,不揍你。我问你,死的这孙奎是你什么人?”

“哥,哥们儿啊。以前在市,市里的时候,挺要好,咋,咋了?”

“没什么。”我想了想,盯着‘磕巴嘴’,“我再问你,孙奎两口子是怎么死的?”

我心说,如果邪煞真的是有人派的,那么,孙奎两口子出事以后,害他们那人可能会派人过来打探。这‘磕巴嘴’不是什么好人,不知道是不是被派过来的人…

‘磕巴嘴’被我盯的浑身不自在,“掉,掉掉掉河里死的啊…”

“是么?”

“不,不然呢?”

我重重的‘哼’了一声,“是不是害孙奎两口子的那人派你过来的?老实说!”

‘磕巴嘴’一愣,“害,害孙奎那人?”

看他神色,不像作伪,我摆了摆手,“算了。”

我旁敲侧击,跟这‘磕巴嘴’聊了一会儿,什么也没问出来,看来他确实什么也不知道。交谈过程中,他把自己名字告诉了我,叫‘朱宾’,我心说,这名儿起的好,猛一听跟‘出殡’似的。

“那哑巴老爷子呢?”

“哑,哑巴?”

“孙奎他爹。”

“哦哦。”朱宾抹了抹脑门儿上的汗,“在偏,偏屋里呢。”

“走,带我去看看。”

来到偏屋,只见那老头儿斜倚在床上,一副痴痴呆呆的表情。

“大爷,还认识我不?”

“啊啊…”

我心里暗暗疑惑,如果孙奎两口子之所以翻进河沟里,是邪煞给害的,可这老头儿为什么没事?难道说,邪煞放过了他?…我不知道这老头儿的生辰八字,没法断他有没有冲煞,心说,如果我有向风那种通过气色断人冲煞的本领就好了…

想到这里,我眼前忽然一亮,孙奎两口子可能不是昨晚冲煞的,估计之前就冲煞了,只不过劫数的‘应期’是今天早上。如果是向风的话,昨天和这两口子照面的时候,说不定能看出来…这哑巴老头儿之所以逃过一劫,是因为他是昨天刚被我送回来的,孙奎两口子当初冲煞的时候,他不在家…照这么说,邪煞并不是两个,而是只有一个?先是跑过来害了孙奎两口子,之后又跑过去害那孙学安老头儿?…

“阿冷,你在想什么?”晨星问。

“嗯?没什么。”我冲那朱宾道,“派人好好照看老爷子。”

“必,必须的…”

我拉着晨星来到外面,在院子里四处走动查看。心说,好容易有了线索,孙奎两口子却死了。指使王会计在砖窑厂里‘避难’,借走他阳寿那人,到底是谁呢?…

就这么转悠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也没见昨天和孙奎喝酒的那两个人。

我看了看表,冲朱宾道,“走,跟我去孙奎两口子出事的那地方去看看。”

“让老,老六跟你们去吧。”

“老六?”

“就,就是他。”朱宾指了指远处那瘦子,“他最,最先知道孙奎出事的。然后通,通知的我。我才赶,赶赶,赶过来的…老六,你跟冷哥跑,跑一趟。”

在那‘老六’的带领下,我们出了村子,来到村前那条小河。

老六指着石桥上栏杆缺损的地方说,“就从这里掉下去的。”

我走到近前,蹲在桥边,朝桥底下望去。只见落差挺高,河里冻的坚硬的冰雪层上一片狼藉,残留着斑斑血迹,一只鞋躺在那里,看样子应该是孙奎的。

“农用车呢?”我问。

“用吊车吊走了啊。”

“这么快,早上出的事,就吊走了?”

“这村上有辆吊车。”老六说,“因为下雪,闲在家里的…”

这时候,离石桥不远的河岸边,支在水泥秆子上的那大喇叭‘嗡’的一下子响了起来。

“亲爱的,你慢慢飞…”

“飞,飞你奶奶啊飞!”老六朝那喇叭虚踢一脚,拍着胸口说,“吓死老子了,妈逼的…”

晨星听他越骂越粗鲁,皱眉一皱,俯在我耳边说,“你认识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呐,冷大师…”

我‘呵呵’一笑,看向那喇叭,突然心里一动。

“阿冷,怎么了?”晨星问。

我冲她摆了摆手,站在桥正中,一边朝两旁伸展双臂,一边朝支撑喇叭的那根水泥杆子看。

“阿冷你在做什么?”晨星问。

“嫂子,冷哥想抱你。”老六‘嘿嘿’一笑。

“我把你从桥上踢下去!”

“别人开玩笑呢,干嘛这么凶。”晨星微微一笑。

“还是嫂子好。”老六笑道。

我一瞪眼,他伸伸舌头,不敢言语了。

“晨星你看。”我伸手比了比,又回头望了一眼那水泥秆子。

“看什么?”

“孙奎开车载着他老婆走到这里的时候,如果看向后视镜,是不是刚好看到那水泥杆子?”

晨星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你想啊…”我沉思道,“当孙奎开车走到这里的时候,感觉到车子打滑,他第一反应是什么?”

“第一反应?”晨星想了想,“应该是看后视镜吧。”

“没错…我有种预感…”

“什么?”

“我觉得孙奎从后视镜里,一定看到了什么。”

“你是说…”晨星咬了咬嘴唇,“当孙奎出事的时候,那水泥杆后面有东西?”

“或许是人,知道孙奎走到这里要出事,提前躲在水泥杆后面等待的人。”

“你的意思就是,之前驱使邪煞去害他的那人?”

“我也只是猜测…老六。”

“嗯?冷哥啥事儿?”

“孙奎的尸体验了没?”

“孙奎出事以后,立马就有人报警了。我过来的时候,尸体已经被弄上来了,来了俩警察,带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看了看就走了。”

“他们怎么说?”

“说是,农用车撞上桥栏杆以后,因为那啥惯性,孙奎猛往前一冲,胸口顶在方向盘上,当场就顶死了。孙奎尸体刚被弄上来的时候,脖子是扭向这…这边的…”说着,老六比划了比划。

我的心‘咯噔’一下,一把抓住老六的胳膊,“你是说,他的脖子扭向左边?”

“嗯,咋…咋了冷哥?”

老六被我吓到了,为什么我这么激动?因为,当农用车打滑转向以后,河岸边那水泥杆子,位于孙奎的正左方!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我先前的预感和猜测应该是对的,孙奎先是在后视镜中看到,水泥杆子后面有人。当车子转向,撞向桥栏杆的那一瞬间,他透过车窗朝那人(或者是未知的东西)看了过去…

“跟我来!”

我带着晨星和老六,下了石桥,来到那水泥杆子前。水泥杆子底部的直径足有一个小孩儿的腰围那么粗,摸上去十分光滑,冷冰冰的。底下是冻的硬邦邦的积雪,必须跳起来使劲跺,才能勉强留下印痕。我们围着水泥杆子转了一圈,一无所获。

“孙奎的尸体在哪里?”我问。

老六说他带人去买来个棺材,加上农用车里孙奎原本打算去还的那口,正好两口,孙奎两口子尸体都暂时先弄进棺材里了,到时候拉去火化。

我看了看表,手一挥,“走,抓紧跟我回去!”

回到孙奎家,迎面便碰到那‘磕巴嘴’朱宾。

“冷,冷哥,回,回…”

我一把抓住他领子,盯着他眼睛道,“你做的了主吗?”

“啥,啥啥啥主?”

“跟我到屋里来。”

来到屋里,只见屋子里并排两口棺材,大小看起来差不多。

“孙奎在哪口棺材里?”我问。

“这,这口。”朱宾指了指。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把棺材打开。”

朱宾吓了一跳,“为,为为为啥?”

“因为。”我冷冷的说,“孙奎是被人给害死的,眼下,他死了还不到十个小时,我怀疑,他的眼睛里,保留有害他那人的影像…”

第三十二章死人之眼

“害,害死的?”‘磕巴嘴’朱宾瞪大眼睛,“冷哥,孙,孙奎明,明明,明明…”

“明明是出车祸死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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