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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术师(雪冷)-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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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了。”

我眼睛一亮,雨馨冲我打了个手势,淡淡的道,“把你查到的结果说说吧。”

“坟里埋的那小孩儿已经死了好几十年了,小孩儿的父母多年前就搬走了。小孩儿有一个叔叔,目前还在市里,是一个残疾老头儿,受政府照顾,开了个报刊亭…”

“那报刊亭在哪里?”雨馨问。

小庄说了个位置。挂掉电话以后,我和雨馨便发动车出了小别墅,朝那报刊亭驶去。

那报刊亭位于我市的一处风景区,靠着一座假山。夏天的时候,这一带树繁叶密,十分阴凉,现在,树的叶子全部掉光了,感觉很苍凉。来到报刊亭前,只见卷闸门是关着的,根本没人。

“这卖报的大爷去哪儿了,您知道吗?”我问旁边一个卖手链的摊主。

“不知道,今天没来。”

第三十九章深夜鬼影

“没来?”

我眉头一皱,和雨馨对视了一眼,问那卖手链的摊主道,“他昨天有没有来?”

“昨天…早上来了一下,然后就走了。”

我想了想,问道,“这大爷住在哪儿,您知道吗?”

“这个我不知道哎,我外地的。”

“我知道…”远处一个摊主道。

“哦?”我看向他。

那摊主告诉了我们一个大体位置,距离风景区这里有一段路程。按照摊主所说的位置,我和雨馨来到一片住宅小区。小区不大,楼房看起来都挺老旧,一些瓦房错落其间。一连询问了好几家住户,我们才最终问到那卖报老头儿的住址。那是一栋瓦房,坐落在一个很小的院落里,紧靠着废品回收站。院墙上,小广告贴的到处都是。

透过铁栅门朝里面看,只见院子里停着一辆小小的电动三轮车。屋门开着一条缝,里面望进去,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有人在家吗?”我‘哗啦啦’推响了院门。

片刻,屋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拄着单拐的老头儿出现在门口。老头儿很瘦,看起来病怏怏的,脸上全是褶子,身上穿着一套洗的发白的中山装。

“你们找谁?”老头儿警惕的问。

“我们…请问您是风景区假山旁边报刊亭卖报的那大爷吗?”我问。

老头儿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大爷,我们有事找您。”雨馨说,“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可以进去么?”

老头儿看了看雨馨,最终点点头,一拐一拐从屋里出来,给我们打开院门。

跟随老头儿来到屋里,只见到处一片凌乱,充斥着一股潮霉的气味儿,墙角落里,堆叠着许多旧报纸和旧杂志。

老头儿往靠墙一张椅子上一坐,将拐杖立在一旁,问道,“你们找我啥事儿?”

“关于你侄子的事。”雨馨说。

“我侄子?”老头儿一愣。

“没错,当年还没成人便死掉,埋在郊外的,你的那个侄子。”雨馨说。

老头儿愣愣的看着我们,足有一两分钟才回过神,“你们问他做什么?”

“我们…”

我和雨馨异口同声道,雨馨摆了摆手,“阿冷你说。”

“是这样的大爷。”我深吸一口气,“我们想知道,你侄子是怎么死的,以及还有谁知道你侄子埋在那里。”

“为嘛要知道这个?”

“因为,前天晚上,有人指使市里的一个混混,把你侄子的骨骸从坟里刨了出来,带去了市西开发区的一个废弃幼儿园里。后面,那人就像撞了邪一样,被那骨骸附在背上,从楼上跳了下去。”

“你…你说什么?”老头儿瞪大眼睛。

我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盯着老头儿道,“大爷如果不相信我说的,可以到市刑警大队去问问。”

老头儿充耳不闻,眼睛直勾勾的,喃喃的说,“怎么会这样?…”

我感觉这老头儿的神情有些异样,和雨馨对视了一眼。

“大爷。”

“嗯?”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我…”老头儿吞吞吐吐道,“我前天晚上见过我侄子!”

“什么?”

我眉头一皱,感觉屋子里似乎多了一股凉意,雨馨站在我旁边,脸色有些发白,本能的抓住了我的胳膊。

老头儿告诉我们说,前天比较冷,风景区没什么游人。他老早就拉了卷闸门,骑着电动三轮车回家了。回来的路上,老头儿顺带着在市场上买了些卤肉,一斤烧酒。到家以后,靠着炉火一个人边吃边喝。大约八点多钟的时候,他这小区忽然停电了,于是便一拐一拐跑到小店买了蜡烛,回来点上继续喝,喝着喝着便喝高了,眼睛看东西模模糊糊,就感觉门呀,屋顶呀,全部都在晃悠。晃悠来晃悠去,老头儿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老头儿被冻醒了,睁眼一看,蜡烛不知什么时候熄了,用手摸来摸去,没摸到打火机,老头儿拄着拐站起来,正准备寻找时,他听到外面的铁栅门‘哗啦’一声响,感觉不像是风吹的。他想起自己的电动车还在外面,生怕是有人进来偷电瓶的,于是便借着酒劲,迷迷糊糊往外面走。

来到外面,老头儿看到院门是开着的,一个小孩儿正背对着他蹲在门口…老头儿也没考虑院门是怎么开的,只是想,这孩子是谁家的?怎么大半夜这么冷也不回家睡觉,蹲在我这里?…

这样想着,老头儿朝那孩子走去,一边走一边问,你是谁家的孩子?…那小孩儿一声也不吭,蹲着动也不动。越来越近时,借着残雪的反光,老头儿忽然发现,这孩子穿的衣服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而是刚刚改革开放那时候兴起的那种的确良衣服…

就在这个时候,那孩子缓缓的站了起来,并且转过了身…老头儿骇然发现,这孩子不是别人,居然是他死去了二十多年的侄子,亲侄子!…老头儿当场就被吓懵了,只见那孩子脸色隐隐发绿,就像涂了一层漆。那孩子仰着脖子,直勾勾盯着老头儿看了一会儿,冲他咧嘴一笑,一步步往外面退去。这时候,老头儿忽然发现,院门外面的路边上还站着一个人,从身形来看,那是一个瘦瘦的成年男人。那孩子退到那男人跟前以后,挽起他的手,两人便走了…

至于后面怎么回的屋子,怎么睡着的,老头儿已经不记得了。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回想昨晚的经历,老头儿认为可能是自己做的恶梦。像往常一样,老头儿出了家门,在早市上喝了一碗热粥,便去了自己的报刊亭。在报刊亭里坐了没一会儿,老头儿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是感冒了,于是便关门回来了,在药房买了几个药片吃,一直休息到今天都还没缓过来…

雨馨看起来脸色更白了,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问那老头儿道,“你侄子是怎么死的?”

老头儿说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他侄子那时候正上幼儿园,就是开发区目前已经废弃的那个幼儿园。那一天,老头儿的哥哥嫂子去串亲,这老头儿送他侄子去的幼儿园。当时这老头儿将近四十岁,还没老婆,他哥嫂四十大几才有的这么个儿子,宝贝疙瘩一样。把孩子送上楼以后,老头儿见人女老师挺漂亮,便在走廊上和别人搭讪,任由那孩子在走廊上跑来跑去。

和那女老师聊着聊着,老头儿无意中一瞥,见那孩子居然踩着走廊上的一只凳子爬到了水泥护栏墙上。老头儿吓坏了,一边朝那孩子走,一边呼喊他下来。那孩子蹲在上面,先是冲他‘嘿嘿’的笑,然后缓缓的站了起来。就在老头儿走到跟前,伸手要把他抱下来时,那孩子突然往后一仰,跌了下去。老头儿急忙扑救,自己也翻过水泥墙,从楼上掉了下去,结果,右腿膝盖重重磕在地上,米分碎性骨折,而那孩子,由于头先着地,当场就摔死了。

事后,老头儿的哥嫂出于恼恨心理,拒不肯出钱给他治腿,无奈之下,这老头儿只好去求助野郎中,延误了伤情,最终导致骨头发炎坏死,最后只好截肢。截肢以后,老头儿跟他哥嫂彻底决裂了,再没有了往来…

“你是说,你侄子是在那幼儿园里摔死的?”我问。

“嗯。”

我心里一阵阵发凉,看这情形,老六那师父之所以让他刨那孩子的坟,把骨头弄去那幼儿园里,目的是为了把多年前摔死在幼儿园里的那死鬼孩子给招过去。看来,我和雨馨在那‘磨菇楼’上时所看到的,破楼上和老六对话的那‘东西’,应该就是那死鬼孩子了。‘他’把老六招上楼,然后附在了老六背上,驱使他从楼上跳下去,把他给‘带’走了…至于这老头儿那晚所见的,院门外面路边所站的,那个‘瘦瘦的成年男人‘,应该就是死鬼老六,他们在走之前,那‘小孩儿’带着他过来看这老头儿的…按说的话,正常人是看不到鬼魂的,特殊情况除外,比如像这老头儿那晚,喝醉酒那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之下…

“当年你侄子摔死在幼儿园里的事,都哪些人知道?”我问。

“很多人知道啊。”老头儿说。

我点点头,心说,我刚才问的那问题有点蠢。幼儿园摔死个小孩儿,在当时应该是挺大一件事。至于那小孩儿埋骨的地方,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知道的人应该也大有人在…照这么看,虽然我们查出了坟里那小孩儿是谁家的,并且得知了他死亡的原因,从而由此分析出老六的起因。可是,想要查出老六师父到底是谁,身在何处,还是毫无头绪。

“你俩是在我这里坐会儿等我回来再走,还是现在就走?”老头儿忽然道。

“怎么,大爷要出门吗?”我问。

“嗯,我去那幼儿园里,当年我侄子摔死的那地方,给他烧掉纸。”老头儿说。

我看向雨馨,雨馨冲我点了点头,心领神会之下,我冲老头儿道,“走吧大爷,我们跟你一起去。”

第四十章照片

听我这样一说,这老头儿先是一愣,随后点点头说,“你们愿意跟着一起去,就一起去吧,不过,要等我一下。”

说着,老头儿扶着拐杖站起来,一拐一拐的朝里屋走去。片刻,就听‘咕噜噜’的翻箱倒柜声传出来。又过一会儿,老头儿从里屋走了出来,手上提着一个包。

“走吧。”老头儿说。

老头儿的电动三轮车‘啊啦啦’响着走在前面,雨馨开着车,我们缓缓跟在他后头,穿过闹市区,一路西行,我们再次来到那片开发区。

虽然是白天,这一带仍然阴森森的,非常凄静。幼儿园院子里,老六坠楼的那地方,虽然已经被警方清理过了,但仍然残留着斑斑的血迹。

“大爷,当初您侄子,是从哪个地方坠楼的?”

院子里那种冷寂的氛围令我不敢大声言语,低声问老头儿道。

“这里。”

老头儿抬起胳膊指了指,我心往下一沉。因为,当年那小孩儿坠楼的地方,和老六坠楼的地方,是同一处位置。

老头儿并没有马上烧纸,而是愁眉哭脸的朝院子四周望了望,然后一拐一拐的朝那座破楼走去。雨馨想要扶他上楼,老头儿摆了摆手,随着一级级往上,拐杖在楼梯上拄的‘咯噔咯噔’响。

来到二楼,我们跟在老头儿后面,顺着走廊一直来到我们那晚后面所查看的,最边上的那个房间。果然不出我所料,老头儿告诉我们说,这个房间是以前幼儿园的小朋友睡觉的地方,这老头儿的侄子当年也经常在这里睡觉。

老头儿一边叹气一边在房间里走动,走了一圈,掏出一叠草纸在房间角落里点燃。烟雾缭绕中,我恍惚又看到似乎有几个小孩儿正在这房间里‘嘻嘻哈哈’跑来跑去…

从楼上下来,走到当年那小孩儿,后面这老六,摔死的那地方。老头儿缓缓蹲下来,把拐杖往地上一放,从包里掏出一只盘子,一些油糕果子,盘子盛了,供在了那里。跪在地上拜了几拜,老头儿掏出一大叠草纸,用打火机点燃以后,缓缓放在了地上。

我和雨馨靠在一起,盯着草纸燃烧发出的黄蓝相间的火苗儿,心里只是在想,弄死老六的,他的那个‘师父’,到底是谁呢?…

草纸燃到一半时,老头儿忽然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正要往火里丢时,被我给叫住了。

“等等。”

老头儿一愣,停住手,抬起头看了看我。

“大爷,这是什么?”我问。

“哦,我哥嫂的照片,烧给我侄子,让他在地下做个念想吧。”

“可以给我看看再烧么?”我问。

老头儿犹豫了犹豫,把照片递给了我。我和雨馨凑在一起,只见照片里这对夫妇大概五十多岁年纪,女的一脸愁苦相,男的跟眼前这卖报老头儿长相有些类似,也是很瘦,肩上挎着个包。看样子,这是在旅游时拍的,照片上有日期,摄于1995年,十年前了…

我微撇着嘴,摇了摇头,正要把照片递还给老头儿时,被雨馨伸手给拦下了。

“别急。”

“怎么了?”

“我怎么…”雨馨皱眉看着我,指着那照片,“我怎么觉得,照片里这背景,很像青石镇那水库?”

我的心‘突’地一跳,照片里这对夫妇,站在两棵粗大的柳树中间,身后是一汪水。开始我以为是某个地方的风景区,也没细看。此刻听雨馨这么一说,我仔细一看,确实有点像青石镇那水库,这两夫妇所站立的地方,很像是那水库的堤坝!…

如果真是那水库的话,难道只是巧合么…我和雨馨两个面面相觑。

“怎么啦?”老头儿问。

“嗯?”我回过神,不动声色的问,“大爷,你哥嫂这照片是在哪里拍的,您知道么?”

“不知道哎。”老头儿摊了摊手,“这照片是我哥嫂那年搬走以后,我过他们住的地方来,从门口的杂物堆里发现的,我想留个纪念,所以就拿回家去了。”

我点了点头,问道,“只有这么一张么,还有没有别的?”

“有,还有两张,在家里。”

我眼前一亮,往前跨了一步,“走,带我们回去看看。”

老头儿被我吓一跳,虽然疑惑我干嘛要看照片,却也没问什么。

一路上,老头儿那破电动车‘啊啦啦’爬的像蚂蚁一样,要是换了我以前的性格,我肯定恨不得用车在后面拱着他往前走。

终于回到老头儿住处,来到那偏屋,老头儿翻箱倒柜,摸出一张照片。我一把抓过来,和雨馨凑在一起只这么一看,两人同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这是…这是那石桥!”我指着照片冲雨馨道。

“没错。”雨馨点点头。

大家应该都还记得,我和雨馨当初在距青石镇那石桥不远的那殡葬用品店里,遭遇了一个‘疯’女人,也就是那老板娘,其实那女人是水库捞鱼时,被不干净的东西咬到脚,从而撞了邪,我用奇门之术,帮她拔除了侵入体内的邪气…

眼前这张照片,是十年拍的,照片上这两夫妇靠着桥栏,背后是溪道,看不到附近的建筑,不知道当年有没有那殡葬用品店。我突然有一种时空穿越的感觉…

这老头儿对于我和雨馨的反应,似乎感觉莫名奇妙,呆呆的站在一旁。

“大爷,还有一张照片呢?”我问。

“嗯?哦哦,我找找…”

老头儿在柜子里翻找了足足有七八分钟,又找出一张照片。接到手里一看,我顿时愣住了…照片里,这两夫妇站在一座老宅院门口,从院墙上的残瓦,以及门楼的形状来看,却是老狐养父留给他的那座宅院!…

“阿冷,怎么了?”雨馨问。

我指着照片道,“这是那天晚上,我和阿风根据高富生老婆被施法后的描述,前去寻找莫名失踪在狐仙庙里的她儿子,所到过的那座宅院…”

见到照片里的这座宅院,尘封的记忆瞬间被打开…我想到院中天井里原本钉埋的那根石桩子,然后又想到从老狐住处箱子里搜出来的,那颗上古‘怪物’的牙齿,紧接着,我又想到那只刻有‘河图’的陶土盆子底下,被老狐毁去的那‘第三幅画’…

我和向风去那老宅院时,只见那里很偏僻。殡葬用品店那老板告诉我们说,那一带全是些破房子,再加上偏,游客不会去那里。眼下,照片里这对夫妇居然站在那老宅院门前合影,莫非,他们认识老狐?…

这时候,我又想到关于养邪煞的事。当初老狐死后,我们在老狐住处的那箱子里找到一个牛皮封皮做的本子,里面除了记录有各种五行术语以外,还有养邪煞的咒语。毫无疑问,那种咒语,是老狐的父亲徐向前连同阴阳五行之术一并传给他的。因为,徐向前便是八路军工程日记里所提到的那个‘徐师’,当初就是他带人打通石头村后山那间石室,最先得到的那只木八卦…见到本子里的咒语,我们推测,老狐懂得养邪煞的方法,钉埋在老宅院天井里的那根石桩,很有可能是老狐留待日后养邪煞用的…

邪煞…邪煞…那天晚上,我和晨星等那看门老头儿,遭遇了一个不明的‘东西’,我认为那是一个邪煞,是那‘幕后人’为了灭口,派去害那老头儿的,结果被我们撞上了。后面,孙奎夫妇的死,印证了我关于那‘幕后人’灭口的猜测。只是我一直都想不通,那‘幕后人’为什么会懂驱使邪煞的方法。此刻,联想到那人借王会计阳寿所使用的‘五行借寿法’,我心里突然一亮…邪煞…五行…莫非…莫非那‘幕后人’的本事,是跟老狐学来的?!…

这样想着,我再次看向手里的这张照片,看向照片里,和这卖报老头儿长的很像的这人,老头儿的哥哥。心说,难道他就是那‘幕后人’?老六的‘师父’?因为知道老六背叛了他,因此,利用当年摔死在幼儿园里的,自己的死鬼儿子,把他给弄死了?…

“阿冷,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雨馨问。

我深吸一口气,把我刚才的所有想法在头脑中理了一遍,原原本本讲给了雨馨。那老头儿站在一旁看着我们,听的直挠头眯眼睛。

“大爷。”

“嗯?”老头儿睁开眼睛看着我。

“你哥嫂他们当年,搬到哪里去了?”我问。

老头儿告诉我们临市一个县的名字,至于具体位置,老头儿说他不清楚。

我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上午的十一点,冲雨馨道,“事不宜迟,我们抓紧过去那县上找找。”

雨馨点点头,我往回给师父打了电话,只说我查到线索了,要和雨馨往临市跑一趟。然后我又给晨星打了个电话,晨星没说什么,只是嘱咐我们一切小心谨慎。

挂掉电话以后,我和雨馨驱车很快便出了市区。十一点多时,我们来到临市的地界,然后没用多久,我们来到古运河畔。

所谓古运河,就是京杭大运河,古时候连通南北的重要纽带。当年隋炀帝为了开凿京杭运河,从民间强征了数百万河工,数不清的人因劳累和残虐,葬身在河道里。因此,历史以来,古运河两岸一直流传着各种版本的灵异传说。

顺着沿运河大堤南去的一条马路,我们朝着卖报老头儿所说的那县城疾驰而去…

第四十一章冷半仙

隆冬时节,车窗外一片苍凉。不时便有一块块坟地从车窗外闪过,运河大堤上,一棵棵白杨树笔直插天,光秃秃的枝条在冷风中摇摇曳曳。一路穿村过镇,中午十二点多时,我们来到报刊亭卖报老头儿所说的那县城。

这是一座很古老的县城,具有悠久的历史文化。古运河穿城而过,把县城‘切’成两半,东边那一半比较现代化,高楼林立,街道宽展。西边这一半,保留了很多老县城的风貌,亭台楼阁,老巷茶馆,甚至还有一段老县城的城墙,蜿蜒南去。不过,早就看不出城墙的原貌了,倒像是一道长长的假山,小径悠然,老树盘曲,夏天的时候,城墙顶上应该是休闲乘凉的好地方。

古运河在县城这一段,河道不是很宽,也就四五十米。把车停靠在运河桥边,我和雨馨从车上下来,朝四周望了望,相视苦笑。

“阿冷,这县城这么大,我们要怎么找?”雨馨问。

“你问我…”我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两声,“我都嗨母鸡呀。”

“母鸡?”雨馨眉头一皱。

“嗨呀。”

“啥母鸡?”

我‘哈哈’一笑,“广东话,不知道的意思,公鸡母鸡,哩鸡母鸡道啊?”

雨馨‘哼’了一声,一抬腿,“我只知道,你这伪大师马上就要被我给踢死了。”

“先别急着踢,请听我一言。”

雨馨‘嗒’把脚往地上一落,“有话快说,有…有话快放。”

我朝河对岸指了指,“白大小姐应该先去河那边,大喊一声,然后再跑过来踢我,这样才可以。”

雨馨‘切’了一声,撇了撇嘴,“这么麻烦,我才不要,再说,凭什么?”

“因为,这才符合您老的气质呀。”

“怎么讲?”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那电影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河东狮吼》…”

“好啊。”雨馨恍然道,“你这混蛋,原来拐弯抹角把我比作狮子!你看我踢不踢你!…”

我边笑边退,“好啦,不开玩笑了,既来之,则安之。咱先去河东问一问,不试一试又怎知找不到?如果实在找不到,那就后面想办法慢慢找。反正,查找那害人的‘幕后人’又没人给我们开工资,我们属于义务劳动…”

我和雨馨驱车来到河东一片住宅小区,拿着从卖报老头儿手里要来的照片,沿着小区街道一连询问了好几家店铺,没一个人认识照片里的人。出了小区,我们又去了一条商业街。就这样,转悠了一大圈,一无所获。

天阴沉沉的,太阳躲在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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