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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怪笔录(鬼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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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他的指向,刘萍和王长贵转脸看向床的方位,只见那稍显凌乱的大床铺上,此刻正有一女子的阴魂蜷膝而坐,虽说它低着头,长发遮住了脸蛋,但从体貌特征看来,定然就是这房子的主人冯太太无疑。
正当王长贵三人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将头抬了起来,并将目光转向了刘萍三人,只见它此刻的眼神之中充斥着迷惘、不解,但时不时的也会闪现出一丝冤仇。
徐云德见状之后,附在王长贵两人耳边轻声说道:“幸亏还没有化作厉鬼呀。”
王长贵点了点头,随之上前问道:“冯太太,你还记得些什么吗?”
那鬼魂闻言后,面上表情稍稍有了些变化,看向王长贵的眼神中,似乎是充满了恐惧,随之错愕的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王长贵心知,正常的鬼魂在刚死之后,皆会有个过度的期限,在此期间,它们会处于短暂的迷惘期,尤其是那些死于非命的鬼魂,这种状态尤为明显,少则几日,多则十天半个月,它们是意会不到自己已死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会逐渐的发现如今的自己与往常的不同、与别人的不同,从而慢慢的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现在的冯太太鬼魂很明显便是处于这个阶段,徐云德见了它这个模样之后,有些扫兴的说道:“老道,以它目前的这个状态,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从其口中找到什么线索,要我说的话,倒不如直接去找那朱郎中把话挑明来的快当。”
刘萍摇头道:“徐大哥,我们现在还没有弄明那朱郎中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就这般贸然的去找他的话,只怕会适得其反!”
王长贵点了点头,刚要开口说话,却不料一阵悠扬的曲调突然自外头传了进来,三人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皆是大惊。
刘萍此刻也是眉头紧锁的低声说道:“这安魂曲怎么会是女子唱的?难道说……”
不等她的话音落下,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缓缓的自院中飘了进来,定睛望去,待看清来者之后,屋中三人皆是大感意外,因为那飘来的魂魄也恰是吟唱安魂曲的正是前一日夜里,被暗魂老者带走的三世冤魂。
那三世冤魂此刻脸上的神色极为安详,进屋之后,也并没有停止它的吟唱,只是冲刘萍三人稍稍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在三人不解的目光中,一曲安魂咒唱罢,与此同时,冯太太的魂魄也安定了下来,脸上尽管还流露着一丝恐慌,但却少了幽怨。
徐云德则是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三世冤魂没有立即回话,而是先对刘萍三人鞠了一躬,并叫了声恩人,接着才将事情的原委详详细细的说了出来,刘萍三人听了之后,皆是出乎意料之外,但同时,心里头也都滋生出了一些担忧的情愫。
'正文 227第十八章 第三节'
'正文'227第十八章第三节
?原来那日夜晚暗魂老者将三世冤魂带到了石桥碑文处,不仅将尘封依旧的安魂曲来历告诉了它,并且还给了它一个永恒的使命,那便是要要它以这暗魂之曲,抚慰尘世间的一切仇怨之气,正所谓何处有冤何处去,一曲安魂抚心神。
而叫刘萍三人心生担忧的则是三世冤魂后半段的话,当天夜晚,它也曾问过暗魂老者,为何命运偏偏选中了它来充当这个角色,另外为何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那暗魂却道出了一个令人难安的缘由来,安魂之曲,虽是几千年前的古老密咒,并且这么久以来皆是沉寂于一处,但却从未间断过它的传承,而那个传承者便是暗魂本身,如今时势动荡,百姓疾苦,天下大乱在即,不出多久尘世定会怨气滋生,倘若不加以制止的话,到时冤魂满布,恶鬼当道,人间便要陷入极大的恐慌之中,所以在那之前,定然要有一个制止的法子。
而三世冤魂被选中的主要原因便是它历经三世之冤,并先后两次化身冤魂之后,皆被人唤醒过来,所以它的心智要比起寻常魂魄来得都要坚定,此外三世的悲惨记忆,也使得它对于世上的各种悲惨之事看得淡然,在抚慰冤魂厉鬼之时,不至于心生悲怜之念,从而生出变故。
听了三世冤魂的这番话后,刘萍三人皆是想起了在古墓之中所得知的那个预言来,暗魂对三世冤魂所说的天下即将大乱,以及那个预言中所指示出的巨大变故会不会是同一件事呢?
此外,刘萍似乎又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她疑惑的问向三世冤魂道:“这冯太太的魂魄,尚未化作冤魂厉鬼,你又是如何寻到这里的呢?”
三世冤魂答道:“这件事是暗魂前辈告诉我的,他说你们在这孤云焦中定会碰到难事,叫我前来助你等一臂之力,于是我便来了。”
“难事?”刘萍三人一听这话,皆是陷入了深思,看来这个朱郎中果真不是凡人,日后与他撕破脸皮之后,难不成还制不住他?不过刘萍他们都不是杞人忧天之人,短暂的沉思过后,便很快的回过了神,只是对那暗魂老者的能力,又不禁从新审视了一番。
紧接着,王长贵又转过身,对依旧坐在床上的冯太太魂魄说道:“你是否还记得究竟是谁杀了你,并带走了其他人,包括你的孩子。”
“杀了我?”冯太太的魂魄终于有了反应,但脸上却依旧有些疑惑,她问道:“我……我已经死了吗?”
王长贵等人见状,心里皆是有些同情,但事已至此,却又不好出言安慰,略微思考了一下,王长贵走到了停放尸首的地方,挨个掀开盖尸布的一角,往里窥了一眼,最终在左数第三具前面停了下来,招呼冯太太的魂魄说道:“你且过来亲自看看吧。”
那冯太太的鬼魂一听,稍微迟疑的一下,但最终还是翻身下床,在其足尖点地之刻,眉头又不禁皱了几分,却没作言语,只是飘飘忽忽的走到了王长贵身旁。
王长贵一把揭开了那具尸首的盖尸布,只见里面的尸体正是冯太太本人,此刻她面色青白,脸上毫无血色,脖子上一道血液干涸的致命伤痕赫然可见。
随之王长贵站起身,对冯太太的鬼魂说道:“不错,正如你所见,这便是你本尊的尸首,而如今的你,只是一只鬼魂而已。”
那冯太太的鬼魂见了自己的尸首之后,眉宇间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变化,相反却显得极为淡然的点头说道:“果真如此,先前我见到了躺在地上的自己之时,便已经有了这种猜想,只不过……只不过我一心惦记那刚出世的孩子,不愿接受这个现实……”说着,它的眼睛竟流出了几滴清泪。
刘萍闻言后,心知它此刻的心情定是十分的悲切,上前安慰道:“事已至此,你再怎么难过伤心也都无济于事了,唯一能做的便是回忆起杀害你的凶手,将其绳之以法,另外你的孩子虽然失踪了,但并不一定遇害,找到凶手之后没准还能寻回来。”
“杀害我的凶手……是谁……我的孩子去了哪儿……”听了刘萍的话后,冯太太的魂魄开始努力的回忆起来,但对于死前所发生的一切,却都想不起来,就好比那一段记忆被人抹去了一般,脑中残留的只有一片空白,但为了寻出孩子的下落,它不断的逼迫着自己去回想。
其余众人则一时都陷入了沉浸,皆是瞪着眼睛,盯着脸色逐显痛苦的鬼魂,谁都没有出言去打搅于它。
终于,半晌过后,豆大的泪珠自冯太太魂魄的眼中不断的滑落下来,它脸上的痛苦之色也越来越浓重,最后悲声说道:“是他!是他杀了我,抱走了孩子!郑志成,你为何要这么做……”
“郑志成?”刘萍他们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个名字,但不难猜出,此人定然就是先前与他们有过几次接触的那个郑某,但转念一想却有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杀害冯太太的凶手果真是郑某的话,那他又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呢?她们俩不是相好吗?
联想到老婆子身上那七处充满了仇恨的刀伤,以及冯太太手脖子上的淤青,刘萍的脑中逐渐形成了一个较为大胆的猜测,她问道:“事到如今,我便直言了,你口中的那个郑志成想必就是你家的那个伙计吧?”
冯太太的魂魄此刻还在抽泣,听了刘萍的话后,只是稍稍的点了点头表示承认,但却没有作声。
刘萍见状后,接着说道:“那姓郑的与你相好的事我们也早有耳闻,但我想问你的是,你们俩人包括你母亲在内,是不是有些过节,或者是有什么不谋之处?”
冯太太的魂魄一听这话,脸上顿时便闪现出了一丝幽怨和悲切,随之点头答道:“不错,姓郑的与我相好三年,三年之中,我母亲曾多次要拆散我们,说他配不上我,那姓郑的当面不说,但我知道他在背地里,对我娘是满腹的意见,后来我怀上了他的孩子之后,我娘对他的态度更是恶劣十分,平日里常对他破口大骂;可是……”
“可是什么?”刘萍急切的想知道下文,开口便问。
冯太太迟疑的说道:“可是即便如此,那姓郑的平日胆小懦弱,即便我娘说的再怎般难听,他也从没有过反抗之举,可如今……如今却为何能做出这杀人的勾当……”
'正文 228第十八章 第四节'
'正文'228第十八章第四节
?王长贵说道:“越是沉闷的人就越可怕,想来那姓郑的在你家中这几年积怨已久,猛然间爆发出来,做出这等罪恶滔天之事,也不足为奇。但有一点却着实是怪异的很呐。”
徐云德问道:“是哪一点?”
王长贵道:“若凶手是那姓郑的话,他杀了人之后带着孩子逃掉,这合情合理,但另外几人的消失又该如何解释呢?”
刘萍听了此话之后,猜测道:“会不会另外几人都是那姓郑的同伙呢?他们合起手来在冯家杀了人,然后一同逃了?”
王长贵点头道:“也不排除这种可能。”随之他又想了一想,蹲下身掀开了另外几个人的盖尸布,对冯太太的鬼魂说道:“你且看看,这几个人与消失的那些人有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冯太太的鬼魂闻言,点了点头,随之逐一看了几眼躺在地上的另外几具尸体,最后说道:“他们都是我冯家的老伙计,甚至这付三叔进冯家的时间,比我还要早上许久,而那些消失的伙计则都是在那姓郑的来了以后,才陆续被招到店上的新人。”
听了冯太太的话后,王长贵点头道:“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想必那姓郑的到你家也是早有预谋之事,只不过他费劲心思的潜伏于此,又煞费苦心的召集了这些帮手进入冯家,绝不像是只为杀人!”
徐云德接过王长贵的话说道:“会不会是为了冯家的家产呢?”
刘萍摇头道:“我看不像,如果他仅是为了冯家的财产的话,大可不必杀人,只要稳稳的抓住了冯太太的心,想必这冯家的一切,早晚都是他的。他又何须走这一步回不了头的棋呢。”
王长贵没有再继续的猜测下去了,而是转而直截了当的问向冯太太的鬼魂道:“你知道那姓郑的为何要杀你们吗?当时的情景,你能否描述一遍?”
冯太太的鬼魂凝眉想了一会儿,随之开口说道:“当时我是从昏睡中刚刚醒来,屋子里只有我娘一人,我见她的脸色很不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我问她出了什么事她也不说与我听,后来姓郑的过来叫门,我娘去替他开门,两人在门前说了些什么,但不知为何又吵了起来,随后那姓郑的突然就……就把我娘给……”
刘萍等人自然知道那姓郑的把冯太太的娘给怎么了,见冯太太的魂魄此刻又哭的伤心,一时间谁都没有出言催她,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那冯太太的魂魄兀自伤心的许久,方才继续说道:“亲眼见到姓郑的捅死了我娘之后,我便愣住了,直到他过来拉着我的手臂,要我跟他一起走,我才回过身来,我死活都不依他,但是当时我浑身乏力,根本就站立不稳,跟别说与他抗衡了,被他一拉下床就踉跄的摔倒了,头还在桌角碰了一下,那姓郑的见我这般,立马露出了凶相,咒骂了几句之后便挥刀向我砍了过来……”
听完它的讲述之后,徐云德忍不住开骂道:“这兔崽子,你与他虽不是夫妻,但却已有夫妻之实,他竟然还这般对你,心肠也实在是太狠了些,感情昨个儿夜里的那个怂样儿都是装的!”
王长贵摇头道:“越是心狠之人,就越怕鬼怪,我看昨夜那姓郑的多半不是装出来的,别看他杀人的时候胆大如虎,但一旦碰上了自己对付不了的鬼怪之类,就成了鼠了。”随之他再次问向冯太太的鬼魂道:“那姓郑是何时来到你的家中的,又是经何人介绍你还记得吗?另外他有没有在你面前提及过一些可疑的话题?”
冯太太魂魄说道:“老爷还没死之前他就来了,当时他似乎只是个难民,说是家乡发了大水,村子被淹了,全家就只剩他一人,后来途径此地,饿晕在镇外山脚,是被前去采药的朱郎中救回来的。要说什么奇怪的话题,倒是没有。”
“朱郎中!”刘萍三人一听到这三个字时,神色立马一变,随之相互交换了个眼色,徐云德道:“看来此事果真与那厮脱不了干系!”
此时的刘萍,满脸惊讶的说道:“倘若这个局,早在五年前那姓朱的就已经开始布了,那么他所要做的事情,定然非同一般,冯家究竟因为什么被他盯上了呢?”
王长贵道:“这家伙确实不简单!”随之思考了片刻,对冯太太的鬼魂说道:“你们冯家,有没有什么物件弥足珍贵,或者是什么非同寻常的东西存在?”
冯太太的鬼魂一听,神色瞬间一变,但却转瞬即逝,她说道:“本来这件事在老爷临死的时候曾交代过,对谁也不能说家中有那件东西,当时他逼我立下毒誓,一旦将秘密透露出去的话,就似无葬身之处,但现如今我已经死了,所以什么毒誓不毒誓的也无关紧要了,实不相瞒,冯家确实有件祖上传下的宝贝,就连我也只见过一次。平日里放于何处也不得而知,就连老爷死后,他都没有告诉我。”
“哦?”王长贵疑惑道:“宝物,是什么宝物能使得姓朱的这般沉迷?”
冯太太说道:“在我看来,那只不过是本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古书而已,与宝物丝毫就联系不上,真不知冯家的先祖为何会将其视作珍宝。”
“古书?”刘萍三人一听,皆是神情一怔,徐云德赶忙问道:“冯太太,你还记得那古书的书名是什么吗?”
冯太太的鬼魂想了少许,方才答道:“我记得应该是叫‘青囊葬注’,书也只有两指来厚,看上去平淡无奇。”
“青囊葬注”王长贵等人听了之后,顿时便联想起了另外一本奇书,那便是华佗留下的医药宝典《青囊经》,两情人阁名之中皆有青囊二字,那么它们之间会不会有些什么联系呢?
所谓青囊,实则是古时候医者用于存放药典医书所用的袋子,华佗用青囊为自己的著作命名,可想而知他的寓意便是此书囊括了天下医学之精华,虽说此书原作已经失传,但流传下来的一些残章断本却都显示出了当年华佗的博学和高超的医术,而这本冯家先祖传下来的古籍,竟也用“青囊”命名,可想而知它若是全本的话,其价值定然也是非同小可,另外葬注二字足以表明其书中的主要内容,应是与道家术法有着莫大的关联。
见王长贵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三世冤魂感到有些怪异,开口问道:“几位,你们对这青囊葬注是不是有些了解?它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呢?”
王长贵摇头道:“此书我是第一次听闻,但仅从书名看来,此书定然是见无上的秘宝,这也难怪冯家会遭此劫难,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呀。如今想来那经书多半已经被姓郑的盗走了,朱郎中!你真是枉为医者,仅为一本古时流传下来的典籍,便能对寻迟姓人家下此毒手,此书若是落于你的手中,岂不是天不开眼!”
'正文 229第十八章 第五节'
'正文'229第十八章第五节
?徐云德心知这青囊之说非同小可,面露担忧之色的嘀咕道:“倘若这书中记载的真是一些厉害的法门道术的话,那时间便耽搁不得,我们必须尽快寻到此书,要不然被那朱郎中拿去习得了书中的本事,再要对付可就难办了。”
王长贵摇头道:“我们现在虽然能推断出幕后的那个人就是朱郎中不假,但是却没有一条确凿的证据,倘若就这般空口无凭的去找他,他给我们来个死不认账又能如何?”
刘萍猛然间想到了许小六的事情来,开口说道:“大仙,那小六身上的噬心蛊不是已经被你的法子克制住了嘛,也就是说朱郎中一时也不能以读心之术来窥探他心中所想以及眼中所见是不?”
王长贵点头道:“不错,我先前确实告诉了小六克制之法,怎么了丫头,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事?”
刘萍道:“照此说来,也就是说现在的朱郎中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怀疑到他头上咯?”
徐云德一听这话,突然明悟道:“妹子,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将计就计,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去诈他一诈?”
刘萍笑着点头,回答道:“不错,倘若那朱郎中真的已经得到了青囊魂注的话,我们再拿出一本到他面前,你们说他会是个什么表情?”
王长贵闻言,点头赞道:“好计!青囊魂注一书那朱郎中以前也没见过,是真是假我想他也难以辨明,另外他对此书窥探已久,绝不会允许在这个当口出现什么披露,定然想要弄清自己手中那本的真伪,如此一来,我们以此计诈他,到时候便不难让他露出狐狸的尾巴来。”
徐云德道:“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咱赶紧去找他吧。”
王长贵点了点头,随即找来了笔墨,从怀中拿了本棉线、宣纸编就的老书,在上面写了‘青囊魂注’四个篆体大字,写完之后,又找来了根蜡烛,稍稍烘烤了一下,方才说道:“行了,咱就以这本假书,去会会那朱郎中去。”
徐云德看着好奇,由不住的问道:“我说老道,怎么好像你会未卜先知似得,啥玩意儿你都准备好了!连这没有封皮的古书你都随身携带?”
王长贵答道:“这是我王家道术的手抄本,一直以来都没添书名,没想今日竟然还派上了用场,说起来也是天意使然吧。”
做好了准备后,三人转身欲走,但临行前,刘萍突然见着冯太太的鬼魂面色难看,神情呆滞,稍一细想,随之便上前对它说道:“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们所做的一切并非只是为了帮你,其实我们心里头也有些解不开的谜团,况且那朱郎中也对我们做过不轨之举,既然已经卷进了这个事件之中,我们是绝不会叫他的阴谋得逞的,另外我答应你,不论生死,我一定将你的孩子寻回来。”
冯太太的鬼魂闻言,眼中又泛起了泪光,朝刘萍等人拜了拜说道:“感谢你们……若能寻回我的孩子,这辈子我无以回报,下辈子做牛做马,我一定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
王长贵等人微微点了点头,随之便一同出了房门,在冯家大门口,三世冤魂与他们一伙儿告别离去。可没走几步,徐云德又担心了起来,他说道:“老道,那朱郎中倘若要真有些手段的话,以你现在的身体,如何对付的了?更何况他手底下还有一群杀人不眨眼的硬茬,到时候若是动起手来,我一边得顾着妹子,另一边还要顾着你,生怕力不从心呀。”
王长贵摇头笑道:“若真发生了你说的情况,你就尽管顾好丫头便可,我用不着你操心。”
听了王长贵的话,徐云德便没再多言,三人继续往前赶去,但刘萍心中却无故的升起了一些不安的情愫来,以目前王大仙的身体,别说是与人争斗了,就连多走些路就开始发喘了,到时候若真打了起来,他拿什么自保?想到这里,刘萍不禁叹了口气,在心中暗道:“真不希望大仙刚才说的那些,不是自傲之言!”
来到朱家药铺,见他家大门敞开,里头却是没有上灯,漆黑一片,这怪异的情形叫人见了难免生疑,徐云德沉声道:“老道,这么晚了,他家怎么还不关门,里头还不上灯,你看会不会有诈呢?”
王长贵皱了皱眉,说道:“他姓朱的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察觉到了我们对他的疑心,先且不管其他,进去再说,届时随即应变,见机行事。”
徐云德点了点头,随即便上前拍了拍门叫道:“朱郎中在家吗!”
许久之后,屋内没人应答,漆黑的内堂之中,泛着些许阴森的气息,淡淡的中药味充斥着周围的空气,令人闻得久了,心生压抑之感。
徐云德转脸看了看王长贵,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见,王长贵此刻也是面露疑难之色,掐指稍一推算,随之说道:“门庭无故开,恶相入眼来!”随之又抬头看了看空中的月儿,低声道:“今夜月明风轻,文曲高悬,皆是生门之态,咱进去吧。”
徐云德虽对推算凶吉之事不甚精通,但对于王长贵的话还是极其信任的,见他说是生门之卦,于是便也就放下了心,直接推开了那半敞的木门,当先走了进去。
王长贵和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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