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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域深眠(何慕)-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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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你掌握了局面的时候,她才会对你坦白。
“只有这些?为什么要瞒着我?”徐佳问道。
“你要知道,张璇并不想跟警方打交道。我对你们警方的程序很清楚,如果给你发现了张璇,你一定会通知吴哥。然后吴哥就照会C市警方,对张璇进行约谈,对不对?其实,我与张璇交流,要比你们给她做笔录好得多。毕竟她现在已经开始信任我了。”
“我总觉得……你是不是喜欢上张璇了?”
我脸有点发烧,“怎么会?我可是很专业的侦探。爱上委托人这种低级的错误怎么可能在我身上出现?”
徐佳笑笑,“紧张什么?我就是觉得你对她的态度,跟我们一起去F大学图书馆时可大不一样咯。”
“嘁,你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我要睡觉了,你赶快回小卷儿那里去吧。明天我还要去见一个人,你如果有空就一起去?”
“嗯……”徐佳的样子显得有些犹豫。是在考虑要不要继续跟踪我,在暗地里观察我?
“怎么样?这回要见的人虽然不是嫌疑人,不过也能问出来不少情况。”
“好,那明天一起去!是要去见谁?当年的办案负责人?”
“明天你就知道了。我要睡了,你还不走,要看我脱衣服吗?”
“你说什么,皮痒是不是?脱……脱你个头啊!不要脸!”徐佳脸色通红,抱起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夺门而出。
我把脱下来的夹克丢到一旁,喃喃道:“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看到穿衬衣的男人就想入非非了?”
第二次来到北岸咖啡,我已经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没有再贸然闯进去喝12块钱一杯的白开水。虽然徐佳一直在抱怨,我还是以大便的姿势蹲在了路边,闭目养神。她嚷了一会儿看我没有任何反应,悻悻地从包里拿出了本《1Q84》看了起来。
在昨晚回酒店的路上,林海建从海南打来了电话。听他的意思,并不是在收到李峰的死讯后去的海南,而是早就赶到了海南去处理业务。他好像已经对这个案件失去了兴趣,根本不问案情的进展,而是问起了张璇的下落。在听到我否定的回答之后,林海建在失望之余,竟然把寻找张璇的酬劳加到了十万元。
十万元,或许对有钱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我来说足足可以折换成几年的生活费。我答应了他,只要一有张璇的消息就立刻通知他。就在快要挂掉电话的时候,他又突然没头没脑地给我安排了一次见面,地址时间丢给我以后,却没有告诉我要见什么人,只是说这个人他也觉得很可疑,要我一定好好盘问盘问。话刚说完就挂了电话。结果我要见的这个人叫什么,是男是女,有什么外貌特征我一概不知。最为关键的是,林海建把见面地点给安排到了一顿饭要吃两千八百块钱的北岸咖啡,让我这个穷光蛋压力很大。
其实钱这个东西,我并不是非常在意。以我的性格特点来说,所谓的高品质生活我并不怎么向往。古人说得好:良田千顷不过一日三餐,广厦万间只睡卧榻三尺。我注定是个中意鸡翅甚于鱼翅,喜欢陈奕迅多过柴可夫斯基的人,没什么高尚的格调,也就不怎么向往那种上流社会的生活。
但是,钱这个东西呢,你不在意并不代表别人不在意。尤其是在如今这个用钱来衡量一个人成功与否的时代,身上没个几千块钱现金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我的一个委托人曾经告诉我,男人要赢得女人的青睐,起码要符合三个条件的其中之一。一是位高权重,一是财大气粗,一是身材健硕。说完之后,他看了看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看了看他,也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感叹于我的无可救药,我感叹于他的十全十美。不过不幸的是,这个委托人在一年后因情妇告发而锒铛入狱,让我觉得上帝还是很公平的。
时间过去了一个多钟头,徐佳的一本《1Q84》已经翻了大半,就在我有点不耐烦的时候,一辆黑色的沃尔沃SUV停在了身旁。车门开了,坐在驾驶位上的少妇下了车,脸上的妆化得很细致,身材也还算不错,就是穿衣打扮有些恶俗。嗯?怎么向我走过来了?
“你是不是徐川?”她看着我问,一副有点厌烦的表情。
“我……是。”莫非这位就是林海建要我见的人?
“那走吧。”她转身向北岸咖啡走去。
找了个靠窗的位子落座,徐佳又拿出那本《1Q84》,自顾自地看起来。少妇招来服务生随便点了几样,指间夹了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看着窗外发呆。
我干咳一声,算是打了个招呼,“你好,林总说我有必要跟你谈谈,能不能请你先做个自我介绍?”
“你可以叫我林太太。”
“林太太?”听到这个粤味十足的称呼,我不禁愣了一下,“莫非你是……”
“嗯,我就是林海建的老婆。”少妇脸色十分平淡。
从林太太这个自称来看,少妇很在意这个身份。然而越是不自然的强调,越是表现了她心中的危机感,那么,林海建他们夫妇两个的关系并不算怎么融洽。林海建也真有趣,怀疑自己的老婆却又跟我打哑谜。是不方便对我明说,还是别的原因?
“那……林太太,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林总要我们见面,但……”
林太太点着香烟,抽了一口道:“如果不是因为姓林的钱,我是不会来见你的。不过既然我来了,你就可以随便问,我也会回答你所有的问题。只是你不要期望太高,很多事情我并不知情,或者说我并不想知情。”
开胃菜开始上了。第一道是烟熏三文鱼配鱼子酱,服务生小声报了菜名,就退了下去。我尝了一口,太咸了,依旧是吃不惯。
“好像你跟林总的感情不是太好?”我小心翼翼地发问,这女人现在犹如一桶火药,见不得半点火星。
“不是不太好,而是很不好。”林太太嘴角扬起讥讽的笑容,“自从那个狐狸精死后,他已经有七年没有碰过我了。我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让我来见你,他怀疑我是杀死那个狐狸精的凶手,对不对?”
“这个……林总倒没有说。”
“他就是这么想的!”林太太恨恨地说,“开始时一直在查是谁杀了那个狐狸精,这几年又在找那个狐狸精的妹妹。找吧,找吧,自己的儿子都搭进去了,还找!看你找到什么时候,是不是一直要找到全家死光!”
“自己的儿子?是你和林总的儿子吗?搭进去是什么意思?”我好奇地问道。
林太太看我的眼神有些迷茫,等了一会儿,她突然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引得周围的人纷纷转头向我们看来。
啪的一声,徐佳合上书,伸了个懒腰,“这位林太太其实还没跟林海建办过结婚手续,更没有生过孩子。”
我扭头看着徐佳,一脸惊讶。
徐佳推了一下眼镜,“你以为我这几天只跟着小卷儿逛街了?当年这场案子的相关人物,我也是做了详细调查的。这位林太太说的儿子,是林海建前妻所生。林海建的前妻于十三年前去世,之后林海建遇到了林太太,并保持了长期的同居关系,出入以夫妻形象示人。但是林海建在八年前又包养了张寒,结果……”
“不要把我跟那个狐狸精相提并论!”林太太大声喝断徐佳的话,“如果没有她,我早就跟林海建结婚了!我不是什么二奶,情妇!是林海建追求的我!说好要结婚的!如果不是那个狐狸精……”
远处的大堂经理快步走上来,提醒我们要克制一点。
林太太抓起桌子上的波尔多红酒,直接对着瓶口咕咚咕咚灌了几口,脸色才平静了一点。我把话题岔开:“林太太,我注意到你刚才说林总把自己的儿子搭进去了,是什么意思?”
林太太讽刺地笑道:“他儿子倒是个好儿子,虽然刚上高中,却非常懂事。看到林海建像疯了一样找张璇,劝过他好几次。可林海建却充耳不闻。后来,这孩子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张璇的行踪,就去了S市。说要是找到了张璇,说不定能让老爸的病情好一点。谁知道,唉……这些林海建没有对你提起过吗?”
我摇了摇头,“他在S市找到张璇了吗?”
“没有,不但没有找到,反而把自己的命也给搭了进去,被人解剖了,跟那狐狸精一模一样……”
我心头一颤,打了个激灵站了起来,“林太太,你是说他的五脏也被取了出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才过去一个多月。我本以为儿子的死,会让姓林的恢复点理智。可有天他喝醉了,我竟然听到他嘟嘟囔囔地说,敢跟老子抢女人,这样的儿子死了也好!”
“真是变态!”徐佳嘴边沾满了奶油玉米汤,愤愤地说道。
林太太用力点了点头。
我坐在那里,念头迭起。这位林太太说的林海建的儿子,跟死在我事务所门口的那个高中生的情况倒是有几分相像。同样是寻找张璇,同样被杀,同样是五脏被取走。应该就是林海建的儿子无疑!那么,林海建的儿子在委托我寻找张璇的过程中,被凶手杀了灭口?不对,怎么感觉这里有点怪怪的……
“现在林海建又让我来见你,是不是要把我当成杀人凶手抓起来之后,他才安心?”林太太又抿了一口红酒,“随他的便,你们问吧,无论问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好吧,林太太。其实我们并不知道今天要约谈的会是你,也没有准备什么问题。不过我们在调查中有一点疑问,想请你帮下忙。如果你知道的话,还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到林太太点了点头,我继续开口道:“张寒除了林海建和李峰外,还有没有比较要好的男性朋友?”
林太太刻薄地笑道:“你说的要好,是指哪种程度上的要好?”
“嗯?”
“是像跟李峰那样,两人脱得光溜溜躺在一张床上的要好?”
“什么?!”我跟徐佳同时叫出了声。
林太太得意洋洋地晃着酒杯,“是我在林海建的保险柜里发现的,我本来以为男主角是林海建,谁知道却是李峰!哈哈!”
我跟徐佳对视一眼,问道:“那你问过林总照片的来历吗?”
“没,我问那个干吗,自讨苦吃吗?”
李峰和张寒的床照……
怎么会这样?按照李峰的说法,他只跟张寒发生过一次性关系,当时并无第三人在场,怎么会有床照?
莫非是他骗了我,他其实和张寒长期保持着情人关系?
我喝了一大口白开水,问道:“林太太,那些照片现在还在吗?”
“现在……应该没有了,这几次开保险柜都没有发现。”
我有些失望,继续问道:“那些照片你看了吗?”
“看了啊,那么精彩的照片怎么能错过?我一张张都仔细地欣赏过了。”
“那些照片有什么特点?比如说,场景、摆设和曝光度上,是不是很类似?”
“嗯……应该是同一个地方吧,床都是同一张床。”
“林太太,那些照片上,李峰的姿势奇怪吗?比如说,他的双手,都出现在照片里了吗?”
“经你这么一说……是有点奇怪,好像他其中一只手总是在照片外面,而且像是举起来的样子……”
“那张寒的眼睛,是不是都是闭着的?”
“咦?你怎么会知道?”林太太十分惊讶。
全部的照片,都是李峰自拍的,而且都是在张寒醉酒那晚拍下的。看来是李峰有意地向我隐瞒了这一点。他拍下床照的初衷,是为了留做纪念,还是要挟张寒?后来这些照片又怎么出现在了林海建的保险箱里?
“又是一个冠希哥。”徐佳冷哼一声。
“张寒其他的事呢?林太太你了解吗?”
“没了,那个狐狸精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
“可是,按照正常的情况,作为正室,如果知道自己男人有了小三,一定会忍不住调查的吧。”
林太太咬了咬下唇,道:“林海建告诉过我,如果我敢对那个狐狸精动什么心思,家产我一分钱也拿不到。不怕你笑话,我就那么忍下来了。已经没了爱情,我没有再失去金钱的勇气。”
原来是这样,那今天的见面,也是迫于林海建的压力吧。
“对了,那个狐狸精真的重生了吗?”林太太紧握着红酒瓶,神色紧张地问道。
“怎么可能,林太太,重生这种事是违背自然规律的……”
“可张寒死的那年,就有警察问我话,说什么重生。”
我和徐佳不由得对望一眼,觉察到了其中的问题。
当时警方一直在自杀和他杀两种意见中摇摆,就连穆易,也是案件过去了很长时间后才怀疑现场是按重生仪式布置的,怎么会有警察在调查之时就想到重生这个概念?
“林太太,你确定当年有警察跟你提过重生这个概念?”
林太太漫不经心地回答:“对,是个很年轻的警察。”
“是个很年轻的警察?”我自言自语地重复道。穆易七年前也有四十多岁,跟年轻根本扯不上边。
徐佳问道:“那你还记得他的名字和长相吗?”
“长相挺普通的,名字嘛……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记得住?”林太太道。
“他是一个人拜访你的,还是很多人一起去的?”徐佳问道。
“就他一个人,还是在晚上的时候,我都已经休息了。”林太太道,“因为我平时失眠很难入睡,被他吵醒之后就觉得很烦躁,才对他有点印象。”
徐佳摇摇头,“林太太,不管他是谁,他那么做是不符合程序的。就算在调查阶段,警方前往相关人住所进行访谈,是必须两人或者两人以上同行的。换句话说,那个年轻警察独自见你根本就是违反规定。”
“或许这个年轻警察这么做,是有他的理由。”我接口道。
“理由?你是说……”徐佳一下子反应过来,“那个人很可能并不是警察?除了警方还有谁对案情感兴趣呢?莫非是……凶手?”
“不能这么说,也可能是小报记者之类的……”我说。
“他肯定是警察,错不了。”林太太突然十分肯定地说,“因为那时候那个狐狸精刚死,我十分小心,怕有人不怀好意。放那个警察进门的时候,我特意看过他的警官证的。”
“警官证?你能分出真假来吗?”徐佳有点不客气地说。
“怎么不能?在他之前,已经有警察来走访过,他们进门前都是主动出示的警官证。而那个年轻警察的证件,跟他们的一模一样!”
“但是,”徐佳有些不服气,“有些假证做得跟真证看起来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我打断她们两个的对话,“林太太,那个很年轻的警察都向你问了什么?”
“也没问什么。开始问了几句林海建的事,谈着谈着就说到了张寒。我那时好像说了句凶手真变态,把人解剖碎尸什么的。那警察突然纠正我,说不是碎尸,而是重生仪式,还问我信不信重生。后来他走时又说要保密,是制度什么的。再后来大概过了一年时间,林海建就开始觉得那狐狸精重生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警察告诉他这个想法……”
“不,是另外一个叫做穆易的警官的想法。”徐佳干巴巴地说。
“都差不多吧,反正自从林海建有了这个念头,脑子就变得不正常了……”
年轻的警察……第三人笨笨……为什么那个神秘的笨笨当初没有进入到警方的视野?即便是日记丢了,张寒和笨笨的交往很隐秘,也不会一个目击者都没有。除非……警方内部有人照应,不露声色地排除了一切和这个笨笨有关的蛛丝马迹。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这个替笨笨抹去痕迹的人会不会就是那个年轻的警察?
这个笨笨为何要在张寒死后销声匿迹呢?他为什么不站出来协助警方调查,从而让张寒早日瞑目呢?莫非这个笨笨跟张寒的死有莫大的牵连?
除了要找到笨笨,还要找到当年的那个年轻警察。这个年轻警察要怎么找才好?林太太没有记住他的名字,相貌上又没什么特点。难道要拿着所有C市警察的照片让她一个个去认?工作量太大不说,时隔七年,到底她认不认得出来也很难说。
这案子拖了这么久,真让人感觉身心疲惫啊……
从北岸咖啡出来,天色尚早。
跟穆易通过电话,得知当年此案的调查人员中,并没有符合林太太描述的警察。当时这个案子参与的人并不多,年龄都是三十五岁以上。
“那只有把全市现在三十多岁的警察照片全部搜集起来,让这位林太太一张张地辨认了。”徐佳道,“不过已经过了七年这么长时间,林太太还能认出来吗?”
“我看很难。”我叹了口气,“其实还有一个方法可以试一试。”
“什么方法?”
“有罪推定。”
“有罪推定?”
“穆易说当初的调查组里,并没有年龄相符的警察,那即是说年轻的警察并不在调查组中,对不对?”
“废话,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那,我问你徐佳,一个不在调查组的警察,如何能影响调查组的工作,将笨笨这个第三人排除出调查组的视野之外?”
徐佳的神色为之一变,“你的意思是,调查组中,还有人在暗地里帮助这个年轻警察?”
我点点头,“不错!找到了这个内鬼,就找到了那个年轻警察,找到了那个年轻警察,就找到了凶手。调查组一共只有四五个人,范围小多了,也容易查多了。”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查他们啊!”
我苦笑,“怎么查?我是侦探,你是S市的警察,要怎么在C市查C市的警察?”
“神经!”徐佳道,“谁让你大马金刀地去查人家了?我们只需要申请跟当年的案件负责人面谈,并且查阅当年的档案就可以了。”
“小卷儿说过的话,你忘了吗?走正常程序的话,恐怕我们等不了那么久。”
“我们可以请S市警方在中间斡旋下。”徐佳用手指推了一下眼镜。
“我可不晓得吴哥有那么大能耐。”一个科级干部,对地厅级单位的运转能施加上什么压力?
“当然不是吴韬。”徐佳咬咬嘴唇,犹豫了一下,道,“是陈处长。”
“陈处长?”我吃惊不小,“是那个怀疑我是凶手的陈处长?”
徐佳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更糊涂了。
这小丫头跟陈处长有着什么隐秘的关系,能遥控指挥陈处长?现在的小女孩,可真不简单啊!
徐佳看我脸色阴晴不定,没好气地说:“猜你个头啊!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管了,反正这几天陈处长就会把事情协调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调查,你可要打起精神来,咱们还要把那个年轻警察从几万人里面给揪出来!”
回到酒店,我并没有径直回房间,而是拐到服务区里,买了瓶盐汽水坐在藤椅上喝了起来。我喝得很慢,这几天发生的事很多,很值得我仔细地梳理一下。自从我到了C市之后,吴哥跟我打过几次电话,都是简单地询问一下案情的进展。我当时就觉得有点奇怪,按照警方的程序来说,案情的进展情况应该由徐佳向他进行汇报,但看样子徐佳并没有这么做。我开始是觉得徐佳跟小卷儿一直在玩,对案子知道得不多,所以才没有对吴哥汇报。但是从今天跟林太太见面的情况来看,并非如此。徐佳亲口说出,这段时间她对当年案件的相关人员做了调查,掌握了一些情况。那她掌握的这些情况,为何没有向吴哥汇报呢?
而且服务生告诉过我,徐佳跟我分开后,又开了一间房,并没有去跟小卷儿同住。而且徐佳还交代过服务生,我出门的话就立刻通知她。她的这一系列举动,加上张璇的发现,摆明了是在对我进行跟踪监视。奇怪了,我有什么值得她注意的地方呢?
而且,她跟陈处长的关系,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两个地厅级的行政单位异地合作这样的大事,陈处长会轻易答应协调吗?
“在想什么啊,眉毛都皱到一起去了哟。”栗色头发的服务生收起桌子上的空瓶,又放上一瓶盐汽水。
“好巧,还是你的班啊。”我笑道,“你另外那个伙伴不经常见呢。”
“那是自然了,我是白班,她是夜班嘛。”服务生笑道,“在想怎么跟女朋友道歉吗?我看她这几天都回来得挺晚的,我们C市可是有很多帅哥的,小心被抢走了。”
“感情这种事,终究是勉强不来的。”我懒得解释,索性将错就错,“如果她能在这里找到新的感情归宿,那也算不错的结局。”
服务生撇嘴道:“你倒想得开,对爱情这么容易就放弃,不觉得可惜吗?”
“爱情?”反正闲着没什么事,跟她聊天也不错,“爱情不过是一种感觉罢了,勉强不来,随缘吧。”
“可是有些人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服务生不服气地说道。
“是她自己要离开,找她回来干什么?如果她已经不再爱你,你还要扮可怜求她回心转意吗?爱情这东西毕竟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努力不来。”
“说得简单,但失恋会让人难过的,你难道不会吗?”
“那是因为心理惯性的缘故。有些人喜欢改变,但大多数人则喜欢保持现状。伴侣离开,很多人会觉得难过、伤心、愤怒、颓唐,那是因为他们的生活模式遭到了改变,让他们觉得无法接受。”
“仅仅是这样吗?有的人还会报复……”
“是的,有部分人是觉得受到了蔑视,自尊心和虚荣心受到了损害。”
“但是,爱情终究是……”
服务生似乎有点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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