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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的第十四层-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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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没有直接回答,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就见她狠狠瞪了一下眼,又对闺女说:“小洋啊,我知道你难受,你哥没了妈我心里也难受,可是……可是这事儿你千万别说出去,至少明天之前,绝对不能跟任何人说……”
“为,为什么?”女儿惊问。
没想到这么一问,老太太抹起了眼泪来。
“孩子,你爸没得早,你和你哥可是妈一手带大的,现在妈岁数也大了,这几年虽说你哥不怎么学好,可咱们娘俩能有今天,全靠你哥在外面赚的那些黑心钱,你哥现在没了,妈也难受,妈也绝不会放过那些人,可咱娘俩儿得为以后的事儿多考虑考虑……”
“妈,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躲在柜子里,也听得有点糊涂了。
这时老太太又说:“孩子啊,说出来你别怪妈心狠,你哥和你没过门的嫂子已经领证了,明天婚礼一办完,妈的这块心病也就算是放下了……”
“可是,可是哥他已经……”
“你别说出去,我也不说,就当是冥婚也得把明天的婚礼办完!”
老太太咬了咬牙,接着说道:“你嫂子家里的条件比咱好得多,又是独生女,咱想个办法让他们把婚礼办了,两家亲戚都在场,就算办完之后你嫂子马上发现你哥已经死了也没事儿,离婚?行!一方身亡婚姻自动解除?也行!但是婚都结了,得给钱!咱就一口咬定你哥是正经拜堂后才出事的,不给钱咱娘俩就闹得他们全家不得安宁!”
“妈,这样,这样会不会过分了?”女儿怯怯地问。
“过分怎么了?儿子没了,咱娘俩以后指着谁?咱也得活着啊!”
老太太说话时的语气很温和,但却听得我整个后脊梁都凉了,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心说也难怪刘大洋会混到现在这份儿上了,原来从上辈子自己老妈那里就注定了,这就叫遗传吧。
老太太随后又说:“总之孩子你听我的,一会儿,一会儿咱俩把屋里收拾收拾,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也别让任何人上来,只要明天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儿把婚礼办了,到时候报警也好、媳妇闹也好,都没事,我一个老太太我怕什么?”
“可是……”
女儿一阵沉默,随后怯怯地说:“可是妈,明天婚礼哥不露面哪儿行啊?他,他现在这样,咱总不能找个人代替他吧?”
显然女儿已经被老太太顺服了,为了榨没过门的嫂子点钱,这对母女是真想一条道走到黑了。
人性这个东西,我现在不敢想,越想心越凉,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时老太太忽然又说:“对了,前两天筹备婚礼的时候,司仪不是给做了两套婚礼方案,一套是西式婚礼,穿西服婚纱什么的,还有一套方案是中国古典式婚礼,披盖头坐轿子,后来你哥选了西式那个,说那个显得阔气……”
“这我知道,怎么了?”女儿问。
“改!一会儿你就给婚庆公司打电话,临时改成中式的,不管临时换道具多困难,也得改!”
“妈,你的意思是……到时候嫂子过门蒙着盖头?可我哥还是不能不露面啊!”
老太太眼珠一转,贼贼地说:“那些都好说,接亲队伍去接新媳妇的时候,就说你哥不能过去,大不了就说中式婚礼都这样,回头新媳妇接过来,拜堂的时候一切从简,让亲戚朋友们该去喝酒喝酒,随便找个人花俩钱替你哥把堂一拜就行了……”
“这,这样不太好吧?”女儿犹豫了起来。
“你哥都没了,还能有什么更不好的?对了,你表弟跟你哥长得像,一会儿就找他说说这事儿,就说你哥病了,明天让他替你哥拜堂……”
老太太一瞪眼,一脸地嚣张跋扈。
“傻孩子,你拿的包用的化妆品,哪个不是你哥赚来的钱,你哥没了,咱不多讹点以后咱吃什么喝什么?”
“妈,我,我知道了……”
“孩子,一会儿出去你别声张,咱俩找点东西把屋子里的血收拾收拾,把你哥抬到床上盖上,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可千万不能出去就胡说啊……”
“哎,我知道了。”
说完话之后,胆战心惊的母女又对着侧躺在地的尸体感慨了一番,这才赶紧都匆匆下了楼。
两个人离开之后,我没着急从柜子里出来,对于刚刚听到的母女的对话,一时间还是有些消化不了。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没想到这一家人何止是刁,简直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虽说刘大洋母亲的话有一部分也有道理,这么大岁数了,家里又没个男人顶着,以后怎么活?但就因为怕自己以后活的不好,就这么去害别人,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而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还有另外一件事,曾启华呢?
刚刚打电话的时候明明说好他一会儿就上来的,可怎么直到现在了都没出现?
假设刚刚母女俩商量对策的时候曾启华破门而入,这母女俩的害人计划也就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拨通了曾启华的电话,但直到等候音结束,电话都没有接通。
我只能又打,然而结果还是一样,没办法,我只能给白鸢打了过去。
白鸢很快接通了电话,没等我说话就惊问道:“张医生,你在哪儿呢?”
“我在刘大洋屋的衣柜里躲着呢。”我悄声答道,说话时一直透过虚掩的柜门窥视外面的动静,以免被人发现。
“你怎么还在屋里,我听华哥说里面出事了?”
我应了一声,说道:“确实是出事了,刘大洋被人割掉了脑袋,刚刚我想离开的,但是被刘大洋的母亲和妹妹堵住了,这才只能躲在了柜子里。”
我一提及刘大洋的母亲和妹妹,白鸢立刻说道:“刚刚我看到她们急匆匆从楼上下来了,看脸色不太好看,可是下来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难道她们还不知道刘大洋已经被杀的事儿?”
“不,她们知道了,不过她们没打算这就把事情泄露出去。”
随后,我把刘大洋母亲的计划跟白鸢简单说了一遍,听我说完,白鸢也愣住了。
“我的天啊,这一家人太可怕了……”
“是啊,人心叵测,鬼由心生,有时候人心如果坏了,比鬼还要更加可怕。”
感慨了一下之后,我赶紧问她说:“对了白鸢,曾启华呢?为什么我刚刚给他打电话他一直不接?”
“华哥?”
白鸢一愣,随后答道:“我也不知道,他之前从楼上下来后就混进人群出去了,再也没回来过。”
“没回来?可是……”
我又想起之前给他打电话时他的几句回答来,明明说这就回来的,没回来他又能去哪儿?
屋子里依旧黑乎乎的,静得出奇,院子里的喧哗声也逐渐散去,应该是来喝酒的人群已经开始散了,而刘大洋的母亲和妹妹还没有再上来,估计是在下面送客吧。
我躲在柜子里暂时没敢乱动,透过柜门缝隙望向门口,只希望曾启华能赶紧出现,但外面却依旧看不到一个人影。
我又试着给他打了两遍电话,很可惜,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听,我心里开始打鼓,怎么回事,难道说……
曾启华出事了?
我低着头一阵乱想,但思路很快就被一阵隐隐约约地怪声响打乱,我抬头一看,猛然间就看见一张雪白地脸正紧贴着柜门的缝隙往里面望,那只瞪得又大又圆的眼睛里密布血丝,贴在门缝前一个劲滴溜溜地乱转……
一瞬间,我彻底石化了。
因为我已经认出了那张脸来……
是刘大洋。
☆、042…我的西服呢
刘大洋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顺着柜子门缝往里面望时,我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的声音来。
而他似乎并没有发现我躲在柜子里,那只瞪得老大的眼睛一直上下左右乱翻,似乎是在柜子里寻找着什么一样,可冷静下来我又一想,为什么他不把柜门打开?
我无意间透过缝隙往地上那具尸体瞥了一眼,尸体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血泊里,而尸体身上的服装穿着,就跟蹲在柜子前往里面张望的刘大洋一模一样。
“我的西服呢?我的西服呢?”
忽然,刘大洋停止了张望,站起来开始不断地挠头,嘴里一阵嘀咕:“我的西服呢?明天就要结婚了,我的西服在哪儿呢?”
四下张望了一阵子之后,他的身体突然动弹了,开始朝着对面另一个柜子移动,一瞬间,我整个心都凉了,他的身体行动时并不是用走的,而是……
用飘的。
我强压住心里的恐惧朝着他脚底一看,他没有脚,小腿往下根本什么都没有,融入昏沉沉地黑暗之中,他竟然是漂浮在空中的。
看到这里我心里瞬间明白了过来,看来,躺在地上的那具无头尸体就是刘大洋不会有错,他已经死了,而正扒着对面柜子的缝隙往里面专心张望的,难道是刘大洋的……
“奇怪,我的西服呢?明天就要结婚了啊……我的西服呢?”
他找得很认真,似乎是在找明天结婚时要穿的礼服,可他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会……
“快快快,赶紧把屋里收拾好。”
一阵说话时忽然伴随着急促地脚步声从外面传来,随后就听“啪”地一声,门被推开了。
门开的一瞬间我不禁扫了一眼,然而再回过头来望向刚刚刘大洋所在的位置时,刘大洋,已经如人间蒸发般突然消失了。
前后脚走进来的是刘大洋的母亲和妹妹,两个人拿着拖把、笤帚和水盆,一进了门就朝着侧躺在地上的尸体走了过来。
“妈,太黑我害怕,咱们,咱们把灯打开吧……”
刘大洋的妹妹说完就朝着点灯按钮处走,而老太太却又把她拉了回来,压低声音说:“别,千万别!我刚在下面说的不让其他人上来,要是上面灯一亮,下面的人看见过来了怎么办?”
“可是,可是我害怕……”女儿都快哭出来了。
“怕什么怕,他是你哥!死的活的不都是你哥!”
说着话老太太又转身走到那滩血前面,先双手合十对着躺在地上的尸体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随后这才抓着拖把开始拖地上的血迹,不一会儿的功夫,拖把就被染得通红通红的了……
见老太太已经动起手来,女儿也只能过来帮忙,清理了一下地上和尸体上的血迹之后,两个人开始费劲巴力地把尸体往床上搬。
我躲在柜子里看着,心里一阵暗骂,看来这个老太太是铁了心要把坏事做到底了。
可正当我专心致志盯着她们看的时候,耳畔却忽然传来一个幽幽地声音:“你看到我的西服了吗?”
瞬间我脑子里“嗡”地一声,整个身体都瞬间麻木了……
我缓缓转过头去,黑暗的柜子里,就在距离我的脸十来厘米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出了一张雪白雪白的脸。
柜子里很昏暗,但是他那张脸却清楚得跟会发光一样,是刘大洋,他正用一种毫无生气地眼神盯着我,蹲在我的旁边,问我话。
“你……看到我的西服了吗?”
他又问了一句,而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甚至几次想挣扎着冲出柜子。
可又一想,不行,刘大洋的母亲和妹妹就在外面,如果这时候我突然冲出去的话,虽然可以破坏老太太的诡计,但是,他们难免会把我当做杀人凶手……
慌乱中一时无计可施,于是我鼓起勇气,朝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啊,那我的西服呢?明天结婚还要穿呢……”
他的脸上似乎露出一丝难过的表情,随后转过脸去望向了前方的黑暗,一动不动。
他不动,我也不敢动,我们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并排坐着,而柜子外面,老太太和女儿还在忙活着,没有觉出一丝不对来。
很快,他们把刘大洋的无头尸体抬到了床上,把姿势还摆成侧躺着的样子之后,用个厚被子把他整个人都给蒙在了下面,还故意往尸体的脖子前面垫了两个枕头,用被子一蒙,就跟有个人头朝里侧蒙着头睡觉一样。
都收拾完了之后,满手是血的老太太这才跟女儿慌慌张张地走了出去,临走时竟然把屋门从外面用锁头锁了起来,这可把我急坏了。
身边就坐着已经成了鬼的刘大洋,门又被锁上了,我怎么出去?
但我又不敢声张,于是只能耐心地等待着身边的鬼魂消失。
可刘大洋似乎完全没有想离开的意思,坐在我身旁,时不时东张西望一下,嘴里不断嘀咕着那句话,似乎不找到自己的西服不罢休一样。
我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忽然,他转头时脖子处裂开了一条缝,没等我反应过来,整颗人头已经滚到了我的脚边。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吓得赶紧把脚缩了回来,这时就见他已经从旁边把两只苍白地手探了过来,随后抱住自己的脑袋,又安回了脖子上。
跟这种东西在一起,一分一秒我也不想多待了,于是我壮着胆子抬手朝前一指,怯怯地开口说:“你,你的西服会不会在对面的柜子里?”
“对啊……”
他直勾勾盯着我,点了点头。
随后,我试探性地悄悄推了下柜子的门,门“吱”地一声开了,不等他动,我先小心翼翼迈步从柜子里走了出去。
我朝着门口的方向缓缓走了两步,就觉得背后越来越凉,回头一看,刚刚还在柜子里的刘大洋已经消失无踪了,奇怪,他又去哪儿了?
沉思时我回过头来想朝门口走,但还没等迈步,刚把头转回来,就见刘大洋已经不知何时挡在了我的正前方。
我吓得倒退了一步,就听刘大洋再度幽幽地开口:“你要去哪儿啊,你不帮我找西服了吗……”
他说话时脸上几乎没有表情,但我还是观察到,他的双手一直紧紧地贴在大腿上,十根手指不断地在裤子上摩擦,偷偷做出抓挠地动作来……
“我,我这就帮你找。”
我往后倒退了两步,退到柜子边赶紧打开柜子在里面翻了起来,果然,没多大一会儿就从柜子深处翻出了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纯白色西服来。
一看到西服,刘大洋的脸上露出了一股难以形容地诡异笑容,显然我找得没错,于是赶紧小心翼翼地捧着西服给他递了过去。
然而,前一秒刘大洋还立在我的正前方,我的眼睛明明一直盯着他没走神,可短短一秒之间,他的身体却再度凭空消失了,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而他是怎么消失的,我竟然完全没有看清楚。
我脑子里一阵麻木,没敢直接动,而是捧着西服在原地愣了几秒钟,期间目光一直偷偷地扫视着周围,确定刘大洋没有再度出现之后,我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于是赶紧又把西服放回了柜子里,关好柜门后,赶紧冲向了门口。
这间屋子,一秒钟我也不想再多待了……
门是从外面被反锁上的,在里面根本打不开,走到门口我为了难,情急之下就想打碎玻璃钻出去,可就在这时,透过玻璃看去,窗户外的天空中忽然猛地窜出来一张人脸。
我已经在屋子里饱受惊吓,神经不免紧张,那张人脸从空中一落下来,吓得我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往后倒退了一步,再仔细一看,竟然是白鸢整个人像只蝙蝠一样从房檐处的遮阳网上吊了下来。
“白鸢,怎么是你?”
我惊呼了一声,一见到白鸢,心里顿时有了希望。
白鸢从房檐跳到地上,确定周围没有动静,才隔着窗户说:“刘大洋的家人把楼梯口守住了,似乎谁都不让上来,我怕你出事,只能偷偷从房顶上溜过来了,张医生,你没事吧?”
“目前还没事,你再不想办法把我弄出去,就真出事了……”
听我一说,白鸢赶紧问我怎么了,我回答道:“屋子里的无头男尸已经可以确定身份了,就是刘大洋,不会错。”
“你是怎么知道的?”白鸢追问。
我苦笑了一下,随后把刚刚的遭遇经历对她言简意赅地全盘托出,听完我的话,白鸢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随后惊慌地问我:“你,你的意思是……已经死掉的刘大洋没有离开,还,还在这个屋子里?”
听到这句话,我的后背条件反射般开始发凉,慌张地回头在房间里扫了一眼,确定刘大洋没有再度出现才说道:“现在不知道在哪儿,不过刚刚确实一直在,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要找那件西服?”
听我说完,白鸢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
☆、043…鬼屋逃生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白鸢忽然对我说:“张医生,我虽然一直跟师弟到处行骗,但好歹也跟道家有几分机缘,算是学过几天道术的人,据我所知,你见到的应该是刘大洋的怨念,或者说应该叫他地缚灵。”
“地缚灵?什么意思?”我惊讶地问。
“这很难解释,简单来说,就是他临死时还有某些很强烈的心愿没有完成,所以致死都不能瞑目,那股残存的怨念就被束缚在死亡现场无法离开……”
“你的意思是,刘大洋有心愿未了?”
“可以这么说,但也可以说,你所遇到的刘大洋,已经不是真正的刘大洋了,只是刘大洋残留下来的怨气,也就是所谓的精神能量,他只保存着死者生前的一部分最强烈的记忆和行动习惯……”
我将信将疑地听白鸢说完,也暗自回想了起来。
白鸢说的确实不是没有道理,我在柜子里看到的那个刘大洋,确实看起来傻兮兮的,而且似乎完全不认得我一样,只是到处找自己的西服。
想到西服的事,我心里一震,赶紧对白鸢说:“白鸢,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刘大洋一直到处找自己的西服,我想,他残留的怨念应该是结婚这件事,明天他就要结婚了,可今天他却被人砍掉了脑袋,换了任何人都不会没有怨念的……”
“没错,看起来应该是这样。”
白鸢点了点头,随后望向了门锁,说道:“张医生,你先出来吧,华哥还不知道去了哪儿,咱俩得先去找找他才行。”
“他还没回来?”
我心里一惊,赶紧伸手去抓窗户把手,想要开窗跳出去,但手握在把手上我却又愣了住,沉默了一下对白鸢说:“不行,如果我打开窗户,刘大洋的母亲看到一定会怀疑房间里进过人,我得出去,但是绝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那,那怎么办?”白鸢焦急地说。
“看来只能在门锁上想办法了,如果能想办法弄到钥匙开锁就好了,等我出去再把门锁上,这样就没人会发现了。”
“这……”
白鸢紧皱眉头沉思了一下,随后二话没说就又开始往房檐上爬,我赶紧问她:“白鸢,你去哪儿?”
“张医生您先多等一会儿,弄钥匙估计行不通,不过开锁这种事儿,我到知道谁是行家。”
说着话,她已经轻盈地窜上了房顶,随后消失在了夜色中,没办法,我也只能耐心地在这间闹鬼的屋子里多等些时候了。
未免刘大洋的母亲或妹妹突然上来发现我,我赶紧又躲回了柜子里,虽说明知刘大洋的鬼魂随时都可能会出现,但刚刚经过白鸢那么一说,我心里的恐惧感已经减少了不少,毕竟他只是一种残留的怨念而已,只要他不害人,那我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而我躲在柜子里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一阵“咯咯”地怪叫声突然传入耳中,一瞬间,我彻底慌了。
刘大洋的鬼魂也许并不害人,但是……
害人的东西还是来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猛地一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黑乎乎的柜子里,一张已经腐烂了大半的孩子的脸,近在咫尺。
“又是你……”
我三个字刚出口,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鬼孩子已经“咯咯”叫着朝我扑到了我的身上,双手开始在我身上拼命地抓挠,又想去抓我的脖子。
不过,对于它的种种攻击套路我早就烂熟于胸了,见它一伸手,我赶紧护住了自己的喉咙,同时尽量调整呼吸保持住平和的心态,尽量不让恐惧感再度从心里弥漫开来……
我不能慌,我慌了,它就有了下手的机会,鬼是从心里产生的,当恐惧感和鬼占据了我的内心,它就可以随时随地将我置于死地,而就算是死,我也只能落个躲在柜子里自杀身亡的下场,没人会知道是这东西要了我的命。
它压着我拼命抓挠时,我不敢乱动也不敢大声叫,未免把楼下的人吸引上来,但隐约想起了小鬼的名字来,于是尽量压低声音冷静地低声呼唤道:“巴颂,你为什么一直想杀我?巴颂,巴颂……”
我不断地叫它的名字,因为我记得之前在树林子里时,我每叫他名字一次,它脸上就会露出一种不明所以地惊愕和动容来。
而显然这次也是这样的,但是,它的手还是没有停下来,继续在我脖子上抓挠。
眼看我已经无力招架它的攻势,喉咙就快要被抓住的时候,一阵轻响声忽然从柜子外面传来,紧接着就听见“吱”地一声轻响,似乎是锁着的房门已经被人给推开了,我赶紧停止挣扎,不敢再发出一点儿的声响来,这时就听一阵很轻地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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