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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的第十四层-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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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抓住把手猛地往外一拉,伴随着一条铁链“哗啦”一声被从墙里拉了出来,客厅沙发后面的两排书柜立刻被拽向了两边,从书柜后面又露出了一扇门来。
  那是一扇没有窗户的金属密码门,叶雨曦走到门口输入密码之后门才打开,门的后面,是一条斜通向地下的隧道。
  被他们压着往隧道里走时,我问叶雨曦:“叶秘书,我一直以为你只是熊木生身边一个值得信任的助手而已,没想到你们的关系这么亲密……”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叶雨曦回眸一笑,对于刚刚满走廊都是鬼孩子的情形,她仿佛早已经司空见惯,没有任何地畏惧了。
  “可你真的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扔系大划。
  我又问她说:“叶雨曦,你会害了你自己,熊木生他是个疯子,连自己的亲生女儿和妻子都不放过,他早晚也会对你下手的,你没想过吗?”
  我这话出口,叶雨曦忽然停下了脚步。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她慢慢转过身来,脸上依旧笑容可掬。
  “张医生,我想问你个问题?”
  她朝我笑道。
  “你说。”
  “我想请问你,你有在白天见过我在外面吗?”
  叶雨曦说话时脸上那抹笑容忽然变得诡异了起来。
  刚开始我并没有意识到什么,随后一想,我来过熊家别墅几次,但大多是晚上,白天时好像确实没有在外面见过她,不过现在就是白天,她这不是在我面前站着呢。
  而没等我回答,叶雨曦忽然抬起一只手抓向了自己的脸。
  她的一根手指扒住眼眶,忽然冷笑着猛地往下一抓,“咔”地一声,她右边脸上一大块皮都被自己的指甲刮了下来,血淋淋地肉和眼球立刻从自己的脸上露了出来,瞬间,溢出来的血划过脸颊,连脖子都被染红了……
  “你,你是……”
  我大惊失色,这时就听叶雨曦冷冰冰地笑道:“你不是都已经看到了,我根本就不是人,我之所以有什么,全靠熊先生,他对我动手又能怎么样?我本来就是死的……”
  “可,可是……可是现在明明是白天……”
  “你以为所有的鬼都无法在白天行动吗?如果你那样认为的话就错了,确实,我们怕光,但我终究不是鬼,而是尸,我可以在阳光以外的任何光源下行动……”
  说完这话叶雨曦撇了下嘴,随后又说:“不不不,准确的说我连尸都不算,我只不过是一具借尸还魂的皮囊而已,真实的内在,只不过是熊先生为保护自己而在自己身上下得降头而已……”
  “鬼降?”我惊呼了一声。
  “没错,鬼降,张医生,看来你在这段时间里学到了不少东西,也聪明了很多了……”
  我无言以对,眼前这种情况是我完全没有料到的,随后几个男人又推搡着我继续往前走,我忽然又问:“叶雨曦,可我开始有些不明白,降头这种东西我知道,我也被人下降头追杀过,可我似乎从没听说过有人能给自己下降头……”
  “呵呵,所以我说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叶雨曦边走边冷笑道,而刚刚被自己用指甲撕破的脸孔,也正在慢慢地愈合,渐渐复合到了之前的容貌,再看不出一丝一毫地痕迹来了。
  随后她又说:“当然了,像是云海那种一般的降头师,是没有能力施展这么高深的降头术的,但是熊先生不同,他是近年来最好的降头师,而且为了参悟最高绝的降头术,他懂得放弃,放弃自己所有最重要的东西,例如他深爱的妻子,这也正是他之所以成功的原因之一……”

  ☆、063…师兄

  “你的意思是……熊木生虐杀自己的结发妻子,只是为了修炼降头术?”我惊讶地问。
  “其实并不能这么说。”
  叶雨曦回答道:“准确的说,是他在不断抛弃一切的过程中,渐渐悟出了成为伟大降头师的真谛,他为了降头师的身份曾经抛弃了太多的东西。尤其像是对自己下守护降头这种最高绝的降头术,它不光需要高深的技巧手段,更需要妻与子的血和灵魂来作为招魂的原料,熊太太和桑雅肚子里的孩子就成为了最好的资源,这是要成为一名王者所必须的过程,你们是不会理解的……”
  “你这句话说的没错,我们确实理解不了。”
  我冷笑了一声,又说:“尤其像是为了自己的成功就残害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这种事情,而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确实完全做到了,甚至连自己的养女阿杙都不放过……”
  “不!杀死阿杙小姐的并不是熊先生!”
  叶雨曦忽然转身一把攥住了我的衣襟,从她的眼神中,我第一次感受到愤怒和凶狠。
  “你说不是熊木生杀死了阿杙?你怎么知道?那么,杀死阿杙的又是谁?”
  “张医生,你所知道的已经够多了……”
  叶雨曦没再理我,继续带着路往前走,穿过隧道后我们来到了一条比较宽阔的地下走廊。走廊的两边安装着一个个厚实的铁门,似乎是一间间被隔开的囚禁室。
  有几间屋子里不断传出吵闹声和哭骂声来,但叶雨曦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一直带着我来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囚室门前,这才停下脚步转身对我笑着说:“张医生,已经到了,这就是你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去见见你的老朋友吧……”
  说着话她朝一名手下使了个眼色,那名手下立刻打开了铁门,门开的一瞬间我往里面一看,囚室的中间位置有一根直通房顶的金属圆柱,圆柱上拴着几条垂在地上的铁链,其中两条铁链连接着两个人的脖子,一个是曾启华,另一个,是白鸢。
  曾启华被关在熊木生这里我之前已经知道了,因此并不奇怪,可一看到白鸢也无神地靠墙而坐,我彻底惊住了,赶紧问她说:“白鸢。你怎么在这里?”
  而一看见我,曾启华和白鸢也是又惊又喜,赶紧起身都朝着门口扑了过来,结果快到门口的时候都被脖子上戴着的铁链拉了住,根本无法踏出门口一步……
  “张医生,你怎么也被抓了啊?”
  曾启华揉着脖子叹了口气,看他身上脏兮兮的还有一些伤痕,显然是受了不少苦。
  相比之下白鸢的衣服还很干净,头发也不是很乱,应该还没有遭到虐待。
  “既然都是老相识,那你们就到里面慢慢聊吧。”
  随后,叶雨曦的一个手下取出一个金属脖套里靠在了我的脖子上,解开我手上的手铐之后把我推搡进了囚室里,将我脖子上戴着的金属脖套和圆柱上的一根铁链连接到了一起。
  那人走出囚室之后,在叶雨曦的吩咐下铁门又被紧紧地关了上,伴随着一阵渐渐远去地脚步声。一行人离开了。
  “张医生,你是怎么被抓到的?”
  叶雨曦他们一走,白鸢和曾启华立刻围了过来,争前恐后地开始问我话。
  而我没有回答,第一时间扫了白鸢一眼,惊讶地问:“白鸢,之前你不是跟猴儿哥还待在派出所里。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不放心你,所以让我师弟在旅馆等我,我来找你。”
  白鸢叹了口气说:“毕竟你也是为了救华哥,我总不能看着不管吧?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差,本来是想到山上去找你和刘队长的,结果刚到山脚下就被熊木生的人给抓了住……”
  “可他们终究不知道你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也不至于把你直接关到这种地方吧?”我又问道。扔系双技。
  “他们最初确实不知道,可在刘大洋家抓走华哥时就已经得知了一切,我们当时都被熊木生派出的小鬼监视着……”
  白鸢叹了口气,随后瞟了一眼身边的曾启华,又说:“都怪我,明明还说自己是个道士,可竟然连那些监视我们的小鬼都察觉不到,太失败了……”
  我也叹了口气,听完白鸢的话沉默了下来。
  是啊,我们都太低估熊木生了,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带着金链子还是一副暴发户的模样,没想到却是个心思如此缜密地降头师,看起来,之前他故意留给我们的那些印象,只不过都是为了伪装自己而造成的假象而已……
  随后我又转头问向曾启华说:“曾启华,你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离开刘家之后就突然失踪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都意识不到。”
  曾启华答道:“那天我一个人离开刘家之后,本来是想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就马上回去找你的,可我虽然没找到杀刘大洋的凶手,却无意间发现了另一个人。”
  “叶雨曦?”我惊问。
  曾启华点了点头,接着又说:“叶雨曦竟然会出现在刘大洋家附近,显然是故意跟着刘大洋或者我们过去的,随后见她一个人出了村子,进了村子外面的林子里我就跟了进去,本以为她并没有发现我,我也正好看看她是要做什么,结果后来才发现自己是中了叶雨曦的圈套,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人,而且身边一直跟着几只鬼婴,后来她的几个手下把我抓了住,我被抓时故意偷偷在地上写了一个叶子留给你们作为线索……”
  “原来那个字真是你写的……”
  曾启华再度颔首,接着又说:“我当时留下那个字时,叶雨曦并没有发现,只是我没有想到,她竟然用了一招移花接木,把我掳走的同时,杀死了自己一名手下,割掉脑袋冒充我,想制造一个警察被杀的假象,把事情搅得更加复杂……”
  “是啊,那个叶雨曦确实是个心思极其缜密的女人,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女鬼。”
  我苦笑着说:“毕竟这件案子是你在跟,假设你死了,案子就彻底断了,即便因为有警察被杀,警方出动更多的人来侦办这件案子也无济于事,没有你,谁都破不了案……可有一点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他们没有直接杀你,而是把你带到了这里关了起来呢?”
  曾启华摇了摇头说:“这我也不清楚,但我被抓来之后熊木生来见过我一次,虽然没有说太多,但意思似乎是想用我来引一个人现身……”
  “引一个人现身?会是谁呢?”
  曾启华再度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无从得知,随后话锋一转又问我说:“对了,为什么是你自己在这儿?我听说是刘队跟你一起来找线索的,他人呢?”
  “他……”
  我犹豫了一下,答道:“曾启华,我们都被骗了,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刘仲秋。”
  我这话出口,曾启华和白鸢都愣了住。
  随后,我把上山后一直到被关在这里之前的所有经历都和曾启华、白鸢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两人已然呆若木鸡,就像是完全不敢相信我的话一般……
  “这,这怎么可能呢……”
  曾启华长得老大的嘴始终没有合上,早已经大惊失色。
  “不,不可能,你说刘队早就被害了,现在的刘队是其他人整容假扮的?”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说:“我最初得知这件事时跟你一样震惊,但这就是事实,阿杙开棺时棺材里多出来的那具无头男尸就是刘仲秋的,他的头被刘大洋埋在了山顶的破庙里,这件案子从一开始我们就陷入了一个无底的陷阱中,被熊木生以及那个云海像提线木偶般摆弄着……”
  提及云海,我忽然想到当时在山内废弃厂房里他说过的一句话,他告诉我,如果我想知道他是谁,就去问白鸢。
  想到这件事我赶紧又问白鸢说:“白鸢,那个云海到底是谁?难道是你的旧相识?”
  问话时我也察觉到,从我刚刚叙述时第一次提及云海这个名字开始,白鸢的脸色就变得出奇地难看了,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眼下我一问,白鸢终于抬起了头来,叹了口气之后,忽然反问我说:“张医生,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跟你提到过,我和猴儿哥遇到我爸生前的旧相识,然后入门做了假道士的事?”
  “我记得,怎么了?”我问。
  “我那时候就跟你说过,当时老道士收我和猴儿哥的时候告诉我们,我们上面……还有一个师兄……”
  白鸢说到这里,我已然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惊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个云海难道是……”
  “就是他,如果单听名字的话,我原本还不敢确定,但你刚刚也说了,那个人身形高瘦、差不多有一米八五左右,而且,他说话的声音沙哑无力很难听,虽然我就跟我们那个师兄见过一次面,但是应该不会有错了,就是他……”

  ☆、064…内心的伪装

  又沉默了一下之后,白鸢忽然又说:“不过,虽说跟猴儿哥我俩师出同门,但是他跟我们两个截然不同,我们做了道士不过是为了混一口饭吃。可我师傅说过,我们这个师兄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算是实际上唯一能够继承他衣钵的人了……”
  “那他为什么会跟熊木生这种人走到一起?而且出身道家,怎么又成了降头师?”
  “其实某种意义上,降头术和道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一邪一正,一个属于旁门左道,另一个法出名门而已。”
  白鸢回答说:“比如降头师的鬼降,利用小鬼来害人敛财,是降头术里最邪门的一种了,可道家传说中其实也有类似的法术,五鬼运财、小鬼探路,其实都是利用法术来支配尸鬼……至于我那个师兄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我倒是不清楚,不过以前跟师傅聊天时,师傅言谈中每次提及云海师兄脸上似乎多少都有一股怨气。而且一向都是一带而过,很少提及这个人,我猜,他应该是学道后入了旁门了吧……”
  我点了下头,虽然不知道详细情况,但是听完白鸢的话,我想大抵应该是这样没错了,有句话叫“从善如登,从恶如崩”。意思就是说想学好比难比登天,可是想学坏就像是山崩地裂一样一落千丈。
  我们总不能一直被困在囚室里,虽说这一次面对的对手只手遮天,但总要想办法先逃出去才行。
  于是,聊天的功夫我开始仔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这可以说是一间完全密不透风的囚室,没有任何的窗户和通风口,唯一的出口就是那道紧紧闭合着的铁门,而曾启华、白鸢我们三个人的脖子都被铁链拴住,根本无法到达门口。
  囚室里的光线很暗,唯一的光亮就是门口的屋顶上方吊着一盏昏黄的灯。
  因为不通风的关系,囚室里显得格外的闷热,正当我环视四周希望能寻找到一个逃生方法时,靠在墙角坐着的曾启华忽然冷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说:“张医生。我看你还是不要白费功夫了,逃不出去的……”
  “总要试一试吧。”我敷衍道。
  “没用的,相信我,我们连一丝一毫的逃生机会都没有。”
  曾启华之前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疯狂而又神秘的。而今他却绝望了,他这种样子是我第一次见到。
  我扫了他一眼问:“曾启华,你怎么知道我们不可能逃出去?万一有机会呢?”
  “呵呵,机会?众目睽睽之下,你能有什么机会?”
  听到曾启华这句话,我赶紧又开始更仔细地打量起每一个墙角来,皱着眉问他:“怎么。有人在监视我们?”
  我以为囚室里被偷偷安装了隐藏的监控,但仔细一看却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这时候曾启华又冷笑着说:“张医生,我们确实在被人监视着,但你说错了,它们不是人。”
  曾启华的话让我心中震了一下,立刻就想起了之前在三楼走廊里时的情景来,忍不住问:“是那些鬼孩子?”
  曾启华点了点头。
  随后,他忽然慵懒地抬起手来,先指了指门口,又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墙角,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墙壁上,笑着说:“它们就在那儿,一直盯着我们未免我们逃走,你看不到吗?”
  我摇了摇头。
  出于好奇,我问:“曾启华,你能看到它们?”
  我问话时白鸢也在一旁问了起来:“是啊华哥,虽然我不懂得什么高深的法术,但是好歹也跟师傅学过一些简单的道法,可连我都看不到那些东西,为什么你会……”
  “因为你们看得方法不对。”
  曾启华神秘一笑,忽然又说:“谁说学过道法的人就一定比普通人更强?荒谬。其实在我看来,你能不能看到那些东西并不在于你有多强的法力、多高的道行……”
  “那在于什么?”
  反正我们困在囚室里出不去,白鸢煞有其事地求教了起来。
  “在于,你打从心里想不想看到它们。”
  曾启华这话一出口,我和白鸢都摇了摇头。
  但是我忽然想起曾启华之前对我说过的一番话来……
  他说,鬼,源于心。
  心里有鬼眼前就有鬼,心里没有鬼,眼前当然也就没有鬼。
  很多人都怕鬼,然而越是怕鬼就越是恐惧,越是恐惧鬼就越是会来找你,有句话叫“鬼怕恶人”,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他还问我,人,干嘛要怕鬼呢?
  不管那些东西是不是由人的心里创造出来的,还是被你招引过来的,这都无所谓,也许他们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可怕,愤怒和恐惧会让人迷失,有时候简简单单的平常心,却能救人的命……
  当时听到曾启华这番话时,我正处于一个临死边缘的极端时刻,所以并没有仔细去想曾启华的这番话,但由于他这番话,我确实得到了前所未有地平静与勇气,从而保住了自己的命。
  也正是因为当时曾启华的这番话,让我对他这个人更加的好奇了。
  而现在被关在囚室里也是,我们三个人中,我和白鸢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甚至可以说是焦虑恐惧,心里极度不安,因为我们想出去,我们都想尽快逃离这个充满恐惧的该死的地方。
  但满身是伤的曾启华却不是这样,他的表情中透露出一股令人难以形容地桀骜不驯和不以为然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度假,更像是已经在绝望中换取到了永恒的祥和,平静。
  “曾启华……”
  我忍不住叫了他一声,笑了起来:“做了心理咨询师这行之后,我见过太多的疯子和心理扭曲的人,而你绝对是我见过的所有这种人里,最神秘的一个。”
  “呵呵,所以说到现在为止,你还是把我当成一个疯子咯?”曾启华笑了。
  我也笑了,点了点头又说:“当然了,你确实是个疯子,而且拥有一种让身边的人都跟着你一起疯狂的魔力。”
  随后我沉默了一下,又问他说:“曾启华,如果我也想看到那些东西,那么我应该怎么做?”
  “很简单,只要告诉你自己,你想看到就可以了。”
  曾启华说完撇了撇嘴,随后微笑着闭着眼沉默了下来。
  他的话我仍然不是很懂,但跟他说话时心情一下就平静了下来,前所未有的平静。
  忽然,他又沉思着开口说:“张医生,其实我们都是疯子,每个人都是,只不过我和你们有一个本质上的区别,只因为这一个区别,造就了我们的不同。”
  “什么区别?”我问他。
  “区别就是,我真真切切地知道自己就是一个疯子,而且愿意打从心里去接受这一点;而你,其实也是一个疯子,可你并不愿意去接受,甚至从心里在抵触着这一事实,努力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和其他人如出一辙的‘正常人’……”
  我沉默了。
  他又接着说:“有一个故事你一定听过,一个村庄,一口井。村庄里的井水有毒,喝了井水的村民都变成了疯子,后来整个村庄里只有一个人没有喝那口井里的井水,没有发疯,然而,他却被那些已经发了疯的村民排除在外,所有人都指着他说,你,是个疯子……”
  说到这里,他忽然睁开眼看了我一眼,笑着问:“张医生,我想问你的是,在这个故事里,一共出现了几种人?”
  “两种。”
  我毫不犹豫地伸出了两只手指来,答道:“一种是喝了水的人,另一种是没喝水的人;一种是真疯了却以为自己没疯的人,另一种是没疯却被当成了疯子的人……”扔以华巴。
  “不不不,你错了。”
  曾启华笑得更开心了,他笑着摇了摇头,随后朝我比出了三根手指……
  “张医生,这个故事里其实一共有三种人。”
  “三种?”
  “没错,三种。前两种你已经说出来了,没错,一种人喝了水,明明疯了却以为自己没疯;另一种人没有喝水,却反而被那些疯了的人当成了疯子,另外还有一种人,你就是这种人……”
  他指了我一下,又接着说:“你也是没有喝水的人,但你并没有被那些喝了水的人排除在外,因为你谎称自己已经喝了……那个村庄就是一个世界,大多数的人都疯了,可都以为自己没疯;我,不愿意去喝水,也不愿意去迎合他们,所以他们说我是疯子;而你呢?你不愿意去做真正的疯子,又不想被这个世界排除在外,所以你只能每天伪装着自己,装作一个正常人一样去生活,那么我问你,真正意义上,你到底是疯了,还是没疯……”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说:“曾启华,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接受自己,脱掉那层微不足道的伪装……”
  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打从心里接受自己的样子吧,上天赐给每个人与众不同的外表和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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