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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昌鬼事3大宗师-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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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一定就是解决这个事情的关键。”黄坤说,“我用铜镜破解柳涛祖先和冉遗之间的献祭传统。你对付龙门的那个老道士,把冉遗交给你师父。”
“事情最开始不是这么安排的!”邓瞳摇着头说。
“最开始也没有想到有铜镜会出来。”黄坤镇定的说,“事情在变化。”
“你又不是我师父,”邓瞳听了黄坤的话,并不以为然,“什么时候轮到我来听你的差遣了?”
“大家都在七星阵法里,”黄坤说,“都得听从旌旗的指挥,这个,你应该是知道的。”
“好,我等我师父用旌旗来指挥我对付龙门的道士,让你驱使冉遗。”
“我想,你师父让我带着铜镜来,用意就是让我用铜镜驱动神兽。”黄坤说,“他也是看到了铜镜,才做出的判断。”
“我管不了这些,我听旌旗的。”邓瞳不跟黄坤讲理,就死咬着旌旗的环节不放过。但是话说了之后,就知道自己说错了一点。
“旌旗在我师父徐云风的身上了,”果然黄坤立即抓住邓瞳的破绽。
“那又怎样!”邓瞳继续坚持,“你算老几,你能代表你师父!”
黄坤不想再跟邓瞳啰嗦,把脸朝向柳涛。手里拿着铜镜。
柳涛看着铜镜问:“真的有办法?”
“一定有办法。”黄坤回答,“能相信我么?”
柳涛没有回答。
黄坤说:“秀山黄家的祖先本来是当年朱文正后裔,这个可能你不知道。”
“的确不知道,你师父没有跟我提起过。”
“天下除了龙门道士因为有《御神九科》,能够驱使神兽。还有一种人是可以的。”黄坤坚定的看着柳涛,把手中的铜镜拿起来摇晃两下。
柳涛隐约明白黄坤要说什么,但是还不能完全想明白。
“古时候的天下皇族都不是平白能得天下,”黄坤说,“当年朱棣一门心思的要找到朱允炆,不仅是害怕朱允炆能号令天下,而是朱允炆能够驱使上古神兽。这是朱家皇族血统所具备的能力。所以明朝的朱姓后代永远不能够离开王府的守地。明末清初的朱三太子,最厉害的本事也是能够驱使神兽,就是这个原因,令无数反清复明的志士追随。”
“你凭什么有这个把握。”柳涛说话的语气已经开始信服。
“都到这个份上了,”黄坤说,“王师伯都已经把铜镜交给我,就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用使用这个宝物,你不相信我,难道连王师伯都信不过?”
“我们村人守了冉遗几十代,”柳涛的妥协了,“为什么偏偏要轮到我的头上。”
黄坤心里终于一块石头落了地。邓瞳是个糊涂蛋,跟柳涛在一起这么久,那里知道柳涛心里的算盘。柳涛即便是跟王鲲鹏和徐云风有交情,但是他的责任就是守护冉遗,保护村民。如果冉遗必须要离开,他会尽自己一切的努力去阻止,这个并非什么朋友之间的友谊和什么大义能劝解。所以黄坤必须要把话说在前面。化解柳涛的忧虑。
柳涛黯然的和村民离开了,既然黄坤已经过来,他也没必要守着邓瞳。
策策看见柳涛带着村民远离,问黄坤:“你已经知道了办法?”
“不知道。”黄坤慢慢的摇头。
“哼,”邓瞳撇着嘴轻笑了一声,“那我就等着看你怎么向那个土包子解释。”
黄坤和策策同时摆了摆头,他们早已经习惯了邓瞳的一张臭嘴。
“我们得先看看铜镜的蹊跷。”黄坤把铜镜举起来,和策策同时看向铜镜里反射的冉遗模样。邓瞳也忍不住凑过来一起观看。
三人本想从铜镜里看一看山丘一般巨大的冉遗是一个什么样的模样,但是看了之后,三人立即被铜镜里的影像镇赫。
铜镜里的冉遗,身上的山石已经全部消失不见。只有一个遍身黑色鳞甲的巨大的野兽。野兽的身体是鲤鱼的模样,却长着一个长长的脖子。身体的两旁分别长着三条腿。最下方的两条腿已经站立起来,上面的四条伸出了长长的利爪,利爪呈弧形,尖锐异常。
冉遗的脖子在空中旋绕,嘴巴张开,虽然听不见声音,仍旧能够看出来在发出震天动地的呼啸。冉遗上下颚的两排牙齿,分别伸出老长。
黄坤的手臂在微微抖动,仍然鼓起勇气盯着铜镜里的冉遗看着。邓瞳突然在一旁说:“快看,快看这个怪物的头顶。”
黄坤仔细看着铜镜里冉遗的头顶,分辨了很久,才看到冉遗的头顶上有点古怪,有个类似于触须的东西在冉遗的头顶左右摇摆。当看得仔细了,三人才勉强辨认出来,那是一个人,站在冉遗的脑门之上,冉遗没有耳朵,但是腮旁有长须,那个人手里就攥着两条长须,勉强在冉遗的头顶保持着平衡。
“看来这就是柳涛的先祖了。”黄坤喃喃的说,“《御神九科》的本领,驱使冉遗神兽。”
策策和邓瞳都没有回答,他们被铜镜里的影像完全的吸引住。巨大的神兽冉遗,在不停的扭动自己的脖子,想把头顶上的渺小人类给甩下来。可是那个人用尽所有的力量,死死拉着触须,不肯放松。
冉遗的身体站立又重重的顿下。剧烈的震动,也无法让道士松动半分。冉遗的腿,踩在地面上,把地面的踩出来玩无数个深坑。当然冉遗的力道减弱的事后,道士在他头顶掏出一柄剑,狠狠的刺入冉遗的脑门。
冉遗的被刺的伤口里绿色的鲜血迸出。瞬间在空中凝固。绿色鲜血立即化作了一棵树苗,树苗在冉遗的头顶不断的生长,长出枝干,枝干伸长,冒出树叶。当一棵完整的梧桐树全部成型的时候,冉遗终于安静了。整个身体匍匐下来,四周土地上的泥土不断的壅积,朝着冉遗的身体掩埋。然后天上落下红黑色的火团熔岩。火团熔岩落在冉遗的身体上,凝固成黑色的岩石。
熔岩越落越多,堆积在冉遗的身体之上,重量越来越大。冉遗的身体支撑不住,最下方的两条后腿顿时跪倒,接着是剩下的四条腿。终于整个冉遗都被黑色的火岩全部覆盖。并且越来越厚。
而冉遗头顶的梧桐树已经枝繁叶茂,如同一个大伞,炙热的熔岩被梧桐树阻挡,保护了驱兽的道士不被熔岩灼烧。
天上落下的熔岩下部不断的凝结成岩石,而上部的熔岩还在继续落下。整个梧桐树的绿色光芒被红黑色的熔岩慢慢掩盖。
铜镜里,道士从梧桐树的头顶跳出来。身体在炙热的熔岩上跳跃,瞬间身体冒出了火焰。道士浑身火焰,终于跳到了冉遗的身体之外的范围。扑进了一个小溪,然后笔直站立起来,道士身体上的火焰被溪水浇熄,但是已经看见他的道袍已经全部燃烧殆尽,裸露的身体上,全部是大片大片的烧伤。道士面目全非,已经融成了一团,鼻子嘴巴都无法分辨,眼睛只剩下两个孔洞。
整个冉遗已经不能再动弹,凝固的熔岩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山丘。山丘上散发着炎热的烟雾,隐约还冒着红黑的暗光。道士在溪水里一动不动,他的使命才真正的开始。
铜镜里的这个烧伤严重的道士,就是柳涛的祖先。
六、晷分部
阴长一尺一厘,宽三分五厘,玄武斜偏四分
连绵终南山,白雪皑皑,瘦弱的身影在茫茫的大山中蹒跚而行。
黄裳的身体已经变得羸弱不堪,长期的在大山中游荡,餐风露宿,居无定所。让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变成了一个看起来几乎随时要倒下的病汉。黄裳的脸上胡须虬结,头发散乱,只有在毛发中闪射出来的锐利眼神,才能感受到他身体蕴涵的巨大能量。
黄裳在山中漫无目的的行走,寻访自己的赐名道士,他相信这个道士一定就在山中,在某个地方等着他。然后告诉他,穷奇转世的缘由,他要明白自己的命运到底为了一个什么目的,还有,他的义兄周侗在那里。
这一年来,黄裳在终南山开始,顺着秦岭一直走到了岐山,又从岐山折回,重访华山,就这么来来回回,走了一年。除了见过几个樵夫和采药人,黄裳一直没有再遇到其他人。只从百鬼朝拜之后,黄裳就不愿意在和常人接触,他是穷奇转世,专以恶鬼为食。老道士告诉他之后,就一直无法释怀。内心里一直自卑,无法与常人面对。偶然遇到樵夫,也是远远避过。
就是连向山中的村民投宿,讨要吃喝也免掉。渴了,就在山涧里鞠一捧清泉。饿了,就采摘野果松榛。冬日里野果松榛难觅,就在雪地里捕捉野兔,溪水里捕捉鱼类。冬日溪水冰封,无法捕鱼,野兔也见不到,一连多日都饿着肚子。并且已经生病,身体虚弱,无法支撑。
再这么下去,黄裳担心自己就要饿毙在山中。只能勉强向山阳而行,他远远看到前方的向阳山坡上有一片依山的田地开垦。既然有农田,那么就一定有农户。前方的山坡虽然看得见,但是要走过去,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
黄裳耗尽全身力气,勉强在天黑的时分,终于走到了田地旁,看见了一户村舍,黄裳虚弱的走到村舍的柴扉前,院内 一个黄色的小犬跑过来,隔着围栏,对着黄裳狂吠不止。
但是黄犬叫了几声之后,突然哑声,呜咽着跑回柴房。黄裳病饿交加,终于支撑不住,看着村舍的房门打开,走出来一个穿着羊毡皮袄的男人,男人提着一个油灯,然后就晕倒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黄裳醒了。但是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并没有身在农舍, 而是浑身剧痛,发现自己身体被捆绑,身旁是杂物和柴草。
黄裳接着看到自己的身上有好几个伤口,伤口已经凝结,不再有鲜血流淌。而且大腿上有一个箭杆,箭头没入自己的大腿肌肉。黄裳想了一会,明白自己是被人暗算后,绑缚着扔到了这个柴房。
屋外光芒从木门的门缝透进来,黄裳察觉到现在已经白天。
黄裳回忆起自己晕倒之前,见过一个猎户从房屋里走出来,心里明白自己被当做了强盗。
黄裳现在双手和四肢都被捆绑。只能等待猎户过来,向他解释自己并非山中的强盗。
黄裳从小愚钝,十七岁开窍。并不善于言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证明自己的身世经历。
就在黄裳思索对策,柴房的门开了,一个小孩向屋内探了探头,随即缩回去。过了一会,小孩的脑袋有冒出来。黄裳嘴里大喊:“把我放开。”
小孩立即退开。可是过一会之后,小孩又凑到门口看着黄裳。
如此反复了几次,黄裳知道自己叫喊会吓到小孩,于是轻声的说:“我要喝水。”
小孩看来是听懂了,从门外扔进来几个雪团。有一个雪团滚在黄裳嘴边不远,黄裳用嘴咬着吃了,才不再干渴,但是雪水入肚,腹中却更加的饥饿。
“我要吃东西。”黄裳仍旧轻声说。
小孩随即离开,过了很久也没有过来。黄裳想着这小孩一定是被大人阻拦。结果没想到小孩捧着一把铁蚕豆,一颗一颗的喂进嘴里,扑扑的咀嚼,站在门口,不敢靠近黄裳,过了片刻,扔了三四颗铁蚕豆在黄裳的身边。黄裳用嘴去寻找蚕豆,半天才触碰到两颗,嚼烂吃了,也没法剔除蚕豆壳,蚕豆嚼在嘴里苦涩酸臭,也顾不上了。。但是黄裳已经饿了多日,两个铁蚕豆那里能缓解饥火。可看着小孩的衣裳破败,可见是一个贫困的猎户人家,应该是拿出不什么食物来了。分给他几颗铁蚕豆,已经是小孩天真,心底单纯。
黄裳于是看着小孩,小孩现在没有那么害怕黄裳,走进了柴房,于黄裳隔得远远的蹲下。饶有兴趣的看着黄裳。
黄裳说:“告诉你爹,我不是强盗,让他放了我。”
小孩突然说话:“我知道你不是强盗。”
“那为什么要绑着我。”黄裳问。
“你是吃人的妖怪。”小孩睁大眼睛,露出怯意,“一到冬天,就从山里面的洞里跑出来吃人。”
黄裳焦急的说:“我明明是个人,那里像妖怪了。”
“妖怪白天变成人,接近我们,”小孩的胆子大了一点,“晚上就显出原形,吃我们,我的哥哥和妈妈就是被你们妖怪吃了。”
黄裳听了,立即明白自己为什么处在如此困境。
小孩说了这句话之后,好像立即想起来了面前的这个人是妖怪所化,感觉到了害怕,立即从柴房退出跑开。
又过了不短的时间,黄裳听到了远处有人踩雪的声音,而且人数不少。来人的步伐沉重,黄裳听得很明明白白,这些人走到了茅屋的院内,全部停下。一些人在喘息,人声嘈杂一会之后。
一个老者的声音说:“把那个山魈给带出来。”
于是三个猎户走进了柴房,黄裳也无法分辨其中是不是这个茅屋的主人。
黄裳身体被绑缚,无法解脱。三个猎户看了黄裳一会,然后把黄裳提起来,走出柴房,狠狠的仍在院内的地面。
其时天空中没有再大雪纷飞,时间已经到了傍晚。黄裳身体摔在地面,牵动伤口,忍不住疼的呻吟起来。
呻吟片刻之后,黄裳扭头,看见院内站着约莫十几个人,几乎都是猎户,除了一个老者,坐在一个轿子上没有下来,轿子的帘子掀开,几个猎户都围着轿子。
所有的猎户都警惕的看着黄裳,黄裳在他们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惧意。于是大声对所有人说:“我不是妖怪,我只是在山中寻访仙人,才冒犯贵地。”
猎户和老者听了黄裳的话,都相互看了看。最后把目光全部放在了其中一个猎户的身上。那个猎户立即说:“我看到了他显形的样子,就是山魈无疑。昨晚我看的清清楚楚。幸好他饿的狠了,我才得手把他抓住……”
黄裳听了,连忙说:“我一个普通人怎么就是山魈了,一定是大哥误会我了,我看见你的房屋,本就是想来讨要点吃的……”
这句话一说,所有的猎户都同时把手中的猎叉和柴刀都同时提起来。黄裳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老者说:“你来讨要吃的?”
黄裳只能回答:“是的,我饿了。”
“别犹豫了,”老者说,“必定是那个山魈无疑。”
所有的猎户提着猎叉和柴刀,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猎户对老者说:“他刀枪不进,我昨晚也没法除掉他。”
黄裳狐疑说:“你昨晚……我身上的伤痕都是你……”
老者说:“无妨,天慢慢就要黑了,子时,他就会显出真身,你们记住,当他变作山魈,就用火烧。”
猎户一拥而上,把黄裳的胳膊用绳索绑缚,然后挂在院内的大树上。其中一个猎户已经等不及,将手中的猎叉就要捅进黄裳的腋下,猎叉的就要刺入,黄裳的身后,冒出了一个黑色的手掌,把猎叉死死的握住。然后把猎叉掰断。猎叉的尖头,飞快的飞向这个冒失的猎户,猎户身手敏捷,躲开了断裂的猎叉。
所有人都不敢造次,只能把黄裳高高的吊起来。
老者说:“找柴火来。”
猎户们立即在黄裳的脚下堆积了柴薪。黄裳里叫苦,就算是不被刺死,烧也烧死了。
但是由于刚才黄裳身后的黑色手掌拧断了猎叉,猎户现在也不敢立即点燃柴堆,而是都看着老者。
老者说:“到子时极阴,山魈不论如何厉害,也会害怕火焰灼烧。”
黄裳不断向众人解释,可是众人都不理会。都恶毒的看着黄裳,嘴里诉说这山魈的恶性。这个房屋的猎户也在向其他人诉说他昨晚怎么抓到的山魈。
黄裳才断断续续听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在这里处于大山深处,方圆几十里,只住了几十户山民。大山内土地贫瘠,粮食匮乏,到了冬天,山民就只能靠打猎勉强过活。
两年前,来了一个老妇人,向一户山民讨要吃的,说自己饿了。山民淳朴,当即答应。老妇人就说:“你既然答应了,我就不再客气。”
山民给老妇人端出食物,老妇人却不吃,而是等到了半夜,老妇人变化成山魈,把山民的小孩掳走。第二日,山民聚集,在山涧里找到了小孩的几根手指。猎户们大惊,人人自危。可是过了几个月,这件事情慢慢被人忘却,又是一个书生,走到了另一家山民家里讨要吃的。山民也答应了。结果仍旧是到了半夜,书生化作山魈,把山民的小孩掳走。结果也是一样,在山涧里找到了小孩的沾满鲜血的鞋子。
大山里山魈肆掠,山民们都警惕起来,可是山魈仍然变成各种常人,有时候是和尚,有时候是道士,有时候是妇孺,都是借口讨要食物,而且不论山民答不答应,都会掳走他们的小孩,后来小孩几乎被吃尽,山魈就开始掳走山民的妻子。
山民苦不堪言,开始在山里寻找山魈,终于在一个山涧尽头的深潭里找到了山魈巢穴。可是山魈力大无穷,猎户死伤几个,也无法杀死山魈。
山魈为害一方,山民们就只能从山外请来了一个老道士,也就是这个老者。老者本来是一个道士,后来还俗,娶妻生子。但是还有点本事,当地有点名声。所以山民只能请老者过来,对付山魈。老者来了后,一年的时间里,山魈似乎知道了厉害,突然消失,深潭的巢穴也扔掉。大家都以为是山魈害怕老者,就这样跑了。
结果到了今年大雪封山,一户猎户在半夜,房屋被山魈损害,山魈抓了猎户的妻子进入山涧。
山民们才知道,山魈并没有离开。到了饥饿难耐,就出来吃人。
这就是为什么黄裳刚才说自己只是来讨要吃的,所有猎户立即警惕的原因。因为这就是山魈吃人的切口。黄裳运气不好,刚好合上了这句话。
而昨晚黄裳走到这户猎户家门口,猎户就已经看到自己的院外站着一个妖怪,猎户跟妖怪打斗了很久,妖怪因为饥饿,力气耗尽,被猎户刺伤后晕倒。猎户就把妖怪,绑缚在柴房里,他知道自己无法杀死妖怪,就连夜出去找其他的猎户,猎户们就把这老者也请来。
黄裳听到了这里,才听懂,原来猎户口中的妖怪,就是他们所说的山魈,也是在说自己。黄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晕倒后会变成妖怪的模样。
天渐渐的黑了,日头落山,月光映射在雪地上,黑夜里的微光,让四周一片阴寒。猎户们点燃了火把,他们一刻都没有放松对黄裳的警惕。每个人的脸上都咬紧腮帮。黄裳明白,这些猎户都被山魈荼毒甚深,一心要报复山魈。而自己却偏偏被他们当做了山魈。
子时越来越近,老者计算时刻。黄裳知道当子时到来,就是自己毙命之时。
“子时到了。”老者对猎户们说,“山魈就要显出原形。”
三四个猎户把手中的火把递到黄裳身下的柴堆上,柴堆立即点燃。黄裳命在旦夕,只能大喊:“我是福建剑浦人氏,姓黄,叫黄裳,我黄家在福建剑浦是当地望族,各位如果发现我是被错杀,一定将我的骨灰送还到剑浦我的家中。”
柴堆的火焰开始熊熊燃烧。子时已经过了,猎户看着黄裳,仍然是人的形状,并没有显出山魈的样子,都相互看了看,然后一起狐疑的看着老者。
其中一个猎户轻声说:“该不会是错怪了好人?”
山民质朴,却也不知道该不该把黄裳放下来。都只能看着老者。老者也在犹豫,把抓住黄裳的猎户叫过来,“你确定昨晚他化作了妖怪?”
“确认无疑。”猎户说,“虽然当时妖怪已经力竭,但我还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制服。”
“是什么模样的妖怪?”老者追问。
黄裳看见老者和猎户对答,脚下已经感受到火焰的炙热,心中焦急万分。
“脸上都是光溜溜的骨头尖刺,头发金黄,上下各有四个长长的牙齿……”猎户向老者回忆。
老者“咦”了一声,又仔细看了看黄裳,黄裳仍然是人的形状,并没有显出山魈的模样。
几个猎户开始犹豫,“可千万别害了好人的性命。”
老者想了想,“山魈是野鬼冤魂聚集在野兽身上,化作害人的妖怪,可是如你所说,这人并非是兽头,却是夜叉的模样。”
“夜叉也不是好东西,”猎户回答,“也不算错杀好人。”
黄裳的身体被火焰已经开始烤炙,身体剧痛,扭动起来,身上的铜镜掉落在柴堆之上。铜镜在火焰里发出绿色的光芒,刺痛猎户的眼睛。
老者不再犹豫,对着猎户吩咐:“快将火扑灭!”
猎户本来就担忧错杀好人,立即打起井水,将柴堆的火焰扑灭。
黄裳被放了下来,捡回了一条性命。老者手里拿着铜镜,不断的打量。看了很久之后,让猎户把黄裳身上的绳索解开。
黄裳身体放松,但是由于被绳索的绑缚的时间长了,身体关节酸麻,躺在地上很久,才慢慢的站起来,走到老者面前,拱手作揖,“谢老先生。”
“你这个东西,”老者询问黄裳,“是从何而来?”
“是山中一个老道赠送与我。”黄裳如实说来,把遇到老道的古殿说了,并且告诉老道那个古殿上的匾牌是通天殿。
老者听了,沉默很久,才对所有的猎户说:“好险好险,差点误杀了一个异人。”
猎户们对老者十分信服,都开始庆幸,看着黄裳十分的愧疚。老者继续向猎户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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