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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昌鬼事3大宗师-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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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面前的这艘颠覆起来的木船,就是黄河的集尸。我无奈的想到,其实术士的本领即便是这几年,也在走向没落。没有了徐云风和王鲲鹏,老严和方浊,连一个桥都过不去。说起来,也是十分的悲哀。
老严叹口气,对我说:“我七星御鬼术已经散了,又是一身的残疾,七星阵法结束后,我的威望也被王鲲鹏取代,没人会在乎我这个半死不活的瘫子。好在我还有点茅山术的本事在身上,也知道集尸船的龙骨方向在哪里,我活着也是个累赘了,不如送个人情给方浊吧。”
“我该怎么帮你。”说实话,我真的不太愿意这么做,可是老严已经把话说绝,他又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决定的事情,让人无法拒绝。
“用你的蛇属,”老严说,“把我抛到木船底的船舵方位,剩下的事情,我有我的办法。”
老严说完,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莲花灯,“这是我最后的家底了。其实是用来给我续命的。莲花灯灭了,我也该死了。”
我看着老严手里的莲花灯,里面的灯油几乎已经干涸。灯罩是一个琉璃罩子,里面的灯火黯淡,勉强没有熄灭。
我决定听从老严的安排了。
我把精神集中在蛇属上,身体顿时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各种恶臭,这些恶臭都是来自于集尸船上的腐烂尸体。我就要把老严托起来,送到集尸船的船舵方向。
“算了。”张家岭把我和老严拦住,“就把做英雄的机会让给我吧。”
我和老严都看着张家岭。老严的脸色煞白,“你又是发什么疯了。”
“两张一严,本来就是你的本事最大。”张家岭说,“我把看到破局的机会,就让给你吧。”
“你什么时候变得不怕死了?”老严问张家岭。
“我想了,我下去了还有点机会。”张家岭轻松的说,“你一个瘫子,就必死无疑。”
我诧异的看着张家岭和老严,这两个老头子是怎么啦?
他们现在的表现,与他们之前的行事作风完全相反,两个当年自私自利,出卖兄弟,出卖同门,出卖下属的老狐狸,现在竟然会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我实在是看不懂这些人,也许他们心里在想什么,我是永远弄不明白了。至少一点,可能是王鲲鹏的七星阵法过程中发生的事情,触动了他们吧。
我回头来想,张家岭我不是很熟悉,但是他们都年轻过,甚至老严在年轻的时候,还叫庄崇光的时候,也是热血澎湃的少年,为报师门的仇恨,可以把自己卖给张天然。
他们一辈子尔虞我诈,临到老了,死期将近,反而在怀恋当年的气血方刚吧。
张家岭不再啰嗦,想我点点头,他脱掉了上衣,从桥梁的栏杆翻过,投身于桥下。如同一个自杀寻死的人一样,义无反顾。
“劳烦你,把我挪一下。”老严对我说。
我把老严扶在肩膀上,把他的身体靠在了桥梁栏杆。我和老严都看着桥下的黄河。在我们面前竖立起来的木船慢慢的没入河水。
然后我看到了黄河的河面上,满满都是木船。这些木船全部都是半沉半浮,在河水里慢慢的移动。
而张家岭,我看到了他的能力。
张家岭的确能在水面上行走。这个和黄坤的避水符还不同,这是极为高明的水性。
我和老严同时看到黄河的河水在迅速的退缩,河水在几分钟内,减退到了不到一米深。所有的集尸船都搁在了河床之上。
黄河的水瞬间干涸,这种场面,虽然是我无法理解的范围,但是我已经不再去思考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发生了。我在大青山已经见到了那么多无法解释的超现实现象,现在看到这些,已经没有之前的震撼。
我只是跟老严一样,默默的看着桥下的黄河上。无数的集尸船全部跟棺材一样的搁在河底。河床上的泥浆在慢慢的蠕动,我看见一个身体从泥浆里慢慢的冒出头来,接着是旁边的一个,又一个……短短的时间内,整个的河床泥浆上冒出了无数的头部,这些头部之下的身体也都慢慢的直起来。
老严在我的耳边轻声的告诉我,黄河上的捞尸人,若是在黄河上捞到了浮尸,七日内没有家属来领,就会把浮尸重新放下,任其在河道里漂浮。这些尸体沉入河底之后七日,就会还魂,游荡在河底,变成了无依无靠的游尸,他们的口里还仅存着一口阳气,让他们的尸骸,在河底漫无目的的行走,见到了沉船就钻进去。而找不到沉船的尸骸,就只能把自己的尸体掩埋在河底的泥浆里。以图不被黄河里的鱼虾鳖蟹吃掉身体。
这就是集尸船的来历。
河床泥浆里的肿胀残破的尸体都站立了起来,他们的都被头顶月光吸引。把头部全部扬起来,看着天空的月亮。突然我也忍不住的要把头仰起,看着头顶的月亮,仿佛月光照射在身体上能够感受无无比愉悦的温暖。
老严把他的手狠狠的拍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立即惊醒,摘下了草帽。
“蛇属,”我看着老严,“为什么和这些浮尸一样,被月光吸引?”
老严摇着头说:“缺少魂魄的人,就需要月光来补充自己的气魄。这一点,无论是蛇属,还是浮尸,都没有任何的区别。”
我难以接受这个藏匿在身体里,属于死亡的物体。这本属于徐云风的东西,还是让他快点回到徐云风的身上吧。我内心里急切的想着。
现在河床上,无数的浮尸之中,只有一个活人,就是刚才跳跃下去的张家岭。张家岭的身体轻盈,在泥浆里飞快走到了最大的那条集尸船下,他在拆集尸船的龙骨。
拆了几下,无数的浮尸都被张家岭惊动,纷纷围聚到了张家岭身边。但是张家岭并不在意,而是继续用双手抓着龙骨,用力的掰动。
龙骨断了,集尸船就无法对桥梁产生威胁。铜鼎就能顺利的从桥梁上通过。河床上的其他集尸船被浮尸举起来,一步步的朝着最大的浮尸船移动。
当集尸船靠拢之后,船身就开始连接起来,那些浮尸把自己的身体紧紧抱着两船之间的舷板之间,几十条集尸船开始连接起来。然后在浮尸的推动之下,慢慢的竖立。当这个连接起来的船队,再次竖起来,就一定会超越桥梁的高度。
然后无数集尸船上的浮尸就会爬上桥梁,然后全部钻进铜鼎之中,当铜鼎的重量达到了桥梁无法承担的地步。桥梁就会断裂。
结果就是铜鼎会落入黄河之下,再也没有任何术士能够把铜鼎从黄河的河道之下捞起来。黄河之下所有的浮尸,就会从上下游不断的蜂拥而至,钻入到铜鼎之中。黄河的浮尸就会成为黄河流域的大患,而且以现在当世的术士,以及黄河局的高人,都无法解决这个困境。
我们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河底张家岭的身上。现在张家岭的身影已经完全看不见了。无数的浮尸已经把张家岭团团围住。如果张家岭失败了,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我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我得让蛇属把我全部占据。我很难接受。
连接在一起的集尸船猛地一下,从河底竖立起来,无数的浮尸在集尸船下叠起了罗汉,然后把联成串的集尸船举了起来。
现在集尸船已经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无数的浮尸挂在船上,都窥觑着铜鼎,我看着他们浮肿腐烂的脸,黑洞洞的眼眶里,白色的鳝鱼钻进去,然后从破损的胸口里钻出来。
张家岭看来是失败了,我面临着艰难的抉择。
我把脸部看着老严,“真的要这样吗?”
老严闭着眼睛,“是的。没有选择。”
一群人站立在牛扎坪的山顶。
这些人都是我无比的熟悉的人,他们是虚构的,还是真实存在的,对我来说已经不再重要。我连自己是不是真实存在的都无法证实,为什么要用我的角度去看待这些人的存在呢。
我抬头看天,也许还有另一个眼睛,在看着一本书,我现在所处在的世界的体现,在那个眼睛里,仅仅也就是篇幅浩大的文字而已,就如同我所认知的面前的这些人,在我被方浊第二次找到之前,他们也是文字。
所有看到的一切都是文字产生的想象而已。
我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了,徐云风早已把这个问题给想明白了,我现在也一样。
方浊走到我的面前,把我拉到了开山宝剑旁,面对着所有的人。
我依次把这些人一一的看过:
坐在轮椅上的老严,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老严旁边站立的是张艾德,张艾德身边是申德旭。
这三个人站成了一排,最靠近我和方浊。
他们的后面,邓瞳和黄坤并排站立,一个人手里拿着赤霄,一个人手里拿着灭荆。楚离在邓瞳的左手边,他手上的螟蛉泛着白色的火焰。
黄坤的右手边,站立着陈秋凌和刘陈策,当然还有那个已经变成普通人模样的秦晓敏。
在他们身后,何重黎、宋银花、钟安也平静的站立。
山风吹过每个人,把他们的衣角都吹动的猎猎而动。
方浊拿出了铜炉和铜镜,放在地上。然后眼睛在四处搜寻。我知道方浊在找谁。三铜齐聚,一定要他出现才能做到破局。
那个人一定会出现的,我和方浊一样,心里都坚定的相信。
有些事情,你一旦完全的坚信会发生,那么就一定会发生,连理由都无需多想。
王鲲鹏终于出现了,跟着他的,竟然是张家岭。张家岭果然没有死在黄河里。至于他困境中脱险,跟王鲲鹏有没有关系,现在也没人想去询问,因为我能真切的感受到,只要有王鲲鹏在,任何事情的成功,都是理所应当的存在。
王鲲鹏慢慢的走向我和方浊,我终于看到了我所认识的王鲲鹏,而不是一个醉汉。
张家岭走到了老严的身边的时候,就不再继续,而是悄然无息的站在了老严身边。我看见张家岭的脸上到处是伤痕,而且他的领口和袖口处,露出的皮肤都缠绕着绷带。
王鲲鹏的脚步稳定,跟我在荆州看到他的时候判若两人,他的脸色毫无表情,眼神中透露出来的的眼神,却让所有人觉得无比的安稳。
王鲲鹏的这种气质与老严有部分相同,又有很多不同的地方。老严对人的压力巨大,有着毋庸置疑的领导气质,但是老严做出绝断的时候,所有人并不能感受到完全彻底的信任。而王鲲鹏不同,王鲲鹏不需要说话,的确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开口。但是他身体散发出来,能够面对一切的情绪,就能让所有人顿时心安。只要有他在,每个人身上的责任重担全部都卸了下来,因为不需要了,任何事情都可以让面前这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承担。并且他完全能够承担。
我想古往今来的大英雄豪杰,之所以能在率领各种不同的追随者,都是具备这种压倒一切的领袖气质吧。
现在不仅是我,其他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老严和张家岭,甚至海外归来的张艾德,这三个位高权重的人,都被王鲲鹏折服。在关键的时刻,也只有王鲲鹏能镇住这个场面。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
因为这个人就是王鲲鹏。
王鲲鹏和方浊站在了一起,两人并排,对着我作揖。
我还沉浸在对王鲲鹏的崇敬之中,没想到他竟然对我这么礼貌。我惊慌无措,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连回礼都忘记了。
“感谢你。”王鲲鹏对我说,“其实我一直反对让方浊把你卷入进来。可是你还是做到了。”
“我什么都没做……”我窘迫的说。
“蛇属在你身上,如果你中途放弃,铜鼎到不了这里。”王鲲鹏说,“我以为你会放弃,不过你并没有。你一个外人,能做到这点,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若是这句话别人说,那也就罢了,我权当是客套的语言。可是这句话在王鲲鹏嘴里说出来,断然不会有半分的虚伪。这让我内心里十分的骄傲。我周身一股暖流在游动。我明白了,王鲲鹏是一个极度能调动旁人情绪的人,也难怪他能一次又一次的把桀骜不驯的徐云风拉倒身边。
我想到这里,嘴角免不住上扬。
王鲲鹏当然知道我在想什么,“你写的小说我看了,也谢谢你。”
“不谢。”我指着方浊,“要谢就谢方浊吧。”
“好了。”王鲲鹏对我说,“后面的事情,不需要在劳烦你了。你有自己的生活,把你拉入进来这么多天,很过意不去。”
“这将是我是最深切的经历。”我可没有虚假,“一辈子都难得境遇。我很庆幸。”
我说完,把草帽递给了王鲲鹏,然后走到了邓瞳的身后,我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王鲲鹏把铜炉和铜镜都拿在手里,然后稳稳的搁在脚边,对着方浊说:“好吧,我们开始做吧。”
方浊的眼睛闪烁泪花,想着王鲲鹏点头。
我身边的所有人都对着王鲲鹏拱手:“听凭王抱阳差遣!”
王鲲鹏一把将自己的外套扯下来,露出了一身诡道道袍,道袍上的牡丹在风中飘动。看到这个场景,谁不被王鲲鹏的气度折服呢。
“楚离!”王鲲鹏大喊,“你过来。”
楚离走上前去,把螟蛉交给了王鲲鹏。王鲲鹏接过螟蛉,炎剑变成了红褐色的知了壳子,摊在他的手心。
“黄坤!”王鲲鹏又喊。
黄坤走到王鲲鹏身边,把赤霄宝剑递给王鲲鹏。王鲲鹏把赤霄宝剑挂在腰间。
“邓瞳!”王鲲鹏指着邓瞳。
邓瞳努力镇定,想说点什么,到了王鲲鹏的面前,只是把灭荆递给了王鲲鹏,还是叫了一声:“师父。”
王鲲鹏把灭荆反插入自己的背后。
“今日我们诡道门人,”王鲲鹏顿了顿,“合力将三铜齐聚,破开梵天的轮回规则。在场的若有人反对,请离开。”
“但凭抱阳子吩咐。我们都没有异议。”
说这句话的是老严,我完全的相信,这句话是老严的肺腑之言。
我回头看了一眼中巴车,如果我做了,方浊之前所做的努力就将全部付诸流水。而我也和前面三十多年的生活一刀两断。徐云风就彻底的消失,我却而代之。
没有人愿意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即便是老严也不愿意。我自己更是不想卷入进来,话又说回来,这事跟我又什么关系呢。
正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老严松了一口气,对我说:“不用选了,被我回去吧。”
我的反应比老严要迟缓,随即就看到了堆积起来的集尸船轰然崩塌,坍落在河床上,接着黄河上游的河水如同千军万马一样咆哮而至,把所有的木船席卷。浮尸在湍急的河水里翻滚,木船全部被击打成碎片。
“可以走了。”老严对我说。
我把老严背上了车。
平板车也恢复的动力,但是仍旧不能移动。张艾德下车了,过了一会,在步话机里告诉方浊,平板车的每个车轮下方都垫着一具浮尸。方浊正要想办法清理。
张艾德却在步话机里告诉方浊不用清理,那些尸体竟然都瞬间消失。
铜鼎过了黄河的大桥,继续前行。
我和张家岭、老严三人下的车,回来的只有两个人。方浊终于打破沉默,询问老严张家岭是不是淹死在河底了。
老严愣了一下,慢慢的说:“他能把集尸船的龙骨掰断,应该有本事自己逃生吧。我这人,从来就没有把真正的本事显露在我面前,这个老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露出自己的看家本事。”
我不知道老严这么说是为了安慰我和方浊等人,故意说这么说。还是真的是这样,无论如何,张家岭是有本事对付黄河集尸,这个是已经证实的事情。
我宁愿相信老严所说的话。
车队一路朝着东南行走。进入到了甘肃,又从甘肃到了陕西,然后从陕西进入汉中。进入汉中的路程要经过秦岭。好在不用走盘山公路,已经有了高速公路。无数的隧道在秦岭的大山里穿行。
当车队行驶在露天的山路上的时候,我看着茫茫的群山,这是当年黄裳寻仙飞升的地方,冥冥之中,黄裳也会保佑诡道的后人顺利通过秦岭吧。
进入汉中,接着就是进入到了四川盆地。其间也过了不少桥梁,都是长江流域的支流,每逢过桥,方浊都会下车,在桥头做两分钟的法事。一路都十分的顺利。
我的心里一直惴惴不安,老严说过的,铜鼎最难过的就是黄河和长江。好在张家岭一直忍隐,在关键时刻能制住黄河的集尸。可是长江这一关怎么过?
按照说法,铜鼎过长江,责任是着落在王鲲鹏的身上。
王鲲鹏在荆州,每天醉的跟死猪一样。怎么能指望这么一个醉汉呢。
过长江的地点,方浊已经布置好了,在宜宾。
到宜宾的时候,是下午三点,铜鼎的重量最重的时刻。我们远远的在路上就看见了长江,到了江边,转过一个山头,长江大桥就在我们的面前。
方浊嘱咐车队行驶速度放慢。
我心里开始紧张,忍不住问方浊:“王鲲鹏会来吗?”
方浊没有说话。我看着方浊的脸色,十分的镇定。
车队终于开到了宜宾的长江大桥北岸,桥头上站立着一个人。那个人直直的走向了我们所在的中巴车,方浊的眉头舒展开了,看来她其实心里一直还是不能确定王鲲鹏会不会来的。
不过这人来了,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黄坤上了车,对着方浊说:“方姐,你尽管过去吧。”
“你师伯……”
“他都处理好了。”黄坤的精神很好,不是我在荆州看见他的与世无争的神情。这也难怪,他的情绪是跟着王鲲鹏的状态来的,王鲲鹏能振奋起来。他当然也就精气十足。
车队过长江十分的顺利,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我们在桥面上通行的时候,长江之下是有动静的。江水里沉闷的低吼,不过吼声旋即被压制。车内的其他人都安静的不为所动。只有我探头看了看江面,长江的江水在倒流,而且有无数的漩涡。
只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影响不到车队铜鼎的通过。
我没看见王鲲鹏。而方浊十分的悠闲。
这就是王鲲鹏的在所有人心中的地位吧。只要他存在,方浊就什么都不用担心,对王鲲鹏有绝对的信任。
铜鼎过了长江。一路上就没有什么波折了。
黄坤也半路加入,护送铜鼎的术士又多了一个高手。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顺利。
车队绕开长江,从四川南部进入到重庆境内,然后从重庆进入恩施。到了恩施折返北上,走到高家堰下高速公路,然后一路行驶,过土城、桥边、朱市街,终于到了紫阳。
这一路上,王鲲鹏失踪没有出现。但是我们都知道,王鲲鹏一直跟着我们,他只是不想见人而已。到了最后的时刻,他会出现的。
紫阳的江边,申德旭已经等候多时。
不需要起吊机了。铜鼎在方浊的能力下,搬上了一艘滚装船。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方浊一直不使用自己的能力。因为她要把自己的力气留在最重要的时候。
而方浊把铜鼎搬上滚装船,是她要做的任务的一件,她还有一件任务,比搬动铜鼎更加重要。方浊积攒的所有力气,都在那件任务之上。
申德旭指挥滚装船,把铜鼎带到了西陵峡的峡口,也是就牛扎坪和三游洞之间的河段。船身抛锚,铜鼎稳稳的长江的中心。
而我们所有人都没有上船。而是走到了牛扎坪之上。
牛扎坪悬崖边的石头上,开山宝剑仍旧插在石头之中,只露出剑柄。这把宝剑仿佛从来就是安插在这里。
而且牛扎坪上的还有人等着我们,有何重黎,有宋银花,这两人我都见过。我的眼睛掠过山顶,
看见,还有一个中年的汉子,头上包着白布,胳膊上黑色的袖筒,我稍微一想,这个一定是犁头巫家的钟安。钟安身边还站着两个很漂亮的女孩,其中一个女孩的脸色苍白,手里牵着一个相对小一点的痴呆少女。我也认得她们,这是陈秋凌和秦晓敏。
人都到了,所有人都等着方浊把三铜齐聚,从古道里救出徐云风。
铜炉铜鼎铜镜!
三铜已经在诡道门人,百年一遇的杰出术士王鲲鹏的手中齐备。
现在所有人都钦佩的看着王鲲鹏,看他如何破解横亘在华夏术士头顶两千年的梵天轮回之局。
而在护送的铜鼎的路上,张艾德,已经把三铜破局的说法来历告诉了我。这就是方浊要请回张天师后人的最重要的缘由。
因为三铜破局的青祠一直在张天师一脉流传。也只有张天师的后人,相对于其他的术士,知道得更多细节。而张艾德告诉我的这些事情,是我之前根本没有想到的道教历史事件,因为普通的史籍是不可能记载的,即便是天下的术士,也几乎无人知道。方浊把张艾德从美国请回来,张艾德才把这个关键的事情告诉方浊,然后又告诉了我。
三铜破局的事情,有两个关键的门派和人物:
飞星派和赤松子!
当年飞星遁地,最大的陨石在西域昆仑的大漠,即今日之大青山。当赤松子留下的铜镜,推测出飞星地址,被中原术士探知到地点,天下道教纷纷蜂拥而至,因此昆仑成为道教圣地。无数道教门派在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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