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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方·药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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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音刚落,只见面前的土坡上,“砰”地一声,一股极具冲力的水柱破土而出,犹如一发炮弹一般,径直地喷射出来。我连忙就地一滚,却还是慢了一步,被喷出来的水柱足足击出五米开外。我只觉得胸口一闷,一股剧痛从体内传出。好在这水柱并没有维持多久,片刻之后,水势渐渐减弱了。
邓修文他们好在有我的提醒,却是及时地避开了。他们见我受伤,连忙上前将我搀扶起来。常空无伸手在我胸口一按,却是让我一阵剧痛。我怒道:“你想干什么!”常空无眯了眯眼,说:“不要叫了,我看看你伤势如何。好在没有伤到心肺,不然你恐怕就交代在这了。”
李若“哼”了一声,说:“还血墓呢,差点害死我们。”冯白似乎有些挂不住脸,倒是没有反驳。我抬起头,望了望原来的那处渗水的土坡,那里现在已经被水柱冲出了一个一人大小的空洞,里面黝黑一片,只是依旧有水不断流出,而且不断地冒着白气。
“这是?温泉?”我有些吃惊,难怪之前发现这附近的竹林枯死了不少,想必是被水烫死的。李默然走上前去,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开口说道:“这个洞口下连一处水脉,想必是时日一长,这热气的压力过大,将水体压出,所以才会冲了出来,而这山丘的红土似乎遇水即溶,很快地覆盖住这洞口,待水潮退去之后,便封住了洞口,所以外表上根本难以分辨出这里是个洞口。”
冯白沉思片刻,说:“那刘伯温果然是天纵奇才,竟然能找到这么一个地方。所谓帝陵,不仅仅要风生水起,气运亨通,而且要能将死变生。陵墓,本是死人所葬之地,就算修葺得再奢华,也难免死气沉沉。而这个墓所在之地,自成一间;主墓所在之处,又尽占霸王卸甲之势;而这山丘之下的水脉,则是这个穴的精髓所在,它犹如人的血脉一般,将这个死地变为活地了!”
洞穴内发出一股倒吸水流的声音,很快地便安静了下来。我们相视一望,看来不下去是不行了,这就算是目前唯一的一条路了。“这个洞下面应该有玄机,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下面的水道,一定可以通入墓中。”冯白推测道。我望了望邓修文,她似乎没有表示反对,倒是李默然提出了一个问题:“这水中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似乎是什么药材的味道,但是纵然我见识过无量药草,却没有闻过这样的味道。这水也许有问题。”
这时候,邓修文开口道:“你说的不无道理,而且魏振已经拿到两张地图,并且走在我们的前面,可是这里却并未发现有他们出现过的痕迹,这点不免令人生疑,但是目前我们除了下去也别无他途。我们只能小心一点了,若是发现不对,就立刻退出来。”
我们收拾了一下东西。我将一些易受潮的药材做了一下防水处理,而常空无和冯白商量了一下,决定将神志不清的北山健也一同带下去,于是常空无将北山健背在身上。我们便沿着洞口,缓缓地走了下去。
一入洞内,一股热浪便直扑脸面,而李默然所说的那股药味也一下子浓郁了起来。我仔细地嗅了嗅,却也是无法分辨出这到底是何药材,毕竟天下之大,中药也有万千之分,我们六人纵然见识不少,却也不能识遍所有药材。
洞内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陡峭,而是很平缓地逐渐下降着。走着走着,脚下渐渐地被水淹没了。约摸行进了半个时辰,温水已经没到了大腿根部。虽然一路并未出现什么异常,但是我们依旧紧绷着神经。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我总觉得这一切有些过于顺利和巧合了,虽然一路上危险不断,但是也都是有惊无险,尤其是发现这个洞口,倘若不是温泉恰好在这个时候喷发,冲出了这个洞口,想必我们也是很难发现。也许一切都是天意吧。
我们越走越深,洞口射入的光线也消失了。我们拿出了从北山健那得到的军用手电——好在有这个东西——否则火把之类的东西是很难在这样潮湿的环境内发挥用处的。
常空无背着北山健,加上脚下水流的阻力,渐渐地有些支撑不住了,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这里面可真是又闷又热的,那朱元璋老儿也不知道弄出这么条水脉做什么,难道还打算在墓里弄个温泉?”冯白连忙呵斥道:“现在我们应该是算进入这主墓之中了,俗语说‘入得亡人陵,闭口无禁忌’,你还是少说几句。一会你休息一下,我来背他。”常空无“哼哼”了几声,也就没有再说话。
水是越来越深了,已经没到了胸口,我们行走起来也越发地困难。邓修文停住脚步,说:“看样子前面的地势还要更低,恐怕我们要游过去了。我怀疑前面的路可能被水灌满了,若是潜水的话,不知道中途有没有能换气的地方。冯白,那北山健你们打算如何处理呢?”“这倒是个问题。”冯白皱了皱眉,说,“这样吧,我先游到前面去看看,看看这水是否灌满了这个洞窟,然后我们再作打算。”
冯白竟然主动要求身先士卒,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邓修文也是微微一笑,说:“那好,就交给你了。你内功不错,闭气时间也比我们长,也只有你最合适了。”冯白瞥了我们一眼,没有说话,潜入水中,向前方的黑暗中游去,片刻便消失在了水中。
我们几人静静地站在水中,等着冯白的消息。可是等了十几分钟,也没有见冯白回来。难道前面有变?若是前面没有换气的地方,这十几分钟,足够溺死一个人了。常空无见势不妙,也有些焦急起来,想要前去看看情况,但是邓修文制止住了他,说:“再等五分钟,若然见不到他,我们一起行动。”就在我们心中有些不祥预感的时候,忽然,听到前面的李若大喊了一声:“这!这是什么东西?”我心中一惊,连忙凑了过去,只见李若有些吃惊地望着水下。我低头一看,只见水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些拳头大小的类似珠子一般的东西。珠子的里面似乎还有一个什么物体。我小心地用脚碰了碰,却发现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坚硬,而是软软的,滑滑的,似乎很有弹性。我一下子打了个寒战——这东西,怎么和鱼卵一般?!但是个头却是大得有些惊人。
“这是什么玩意?”邓修文也发现了这些奇怪的东西,于是众人都围了过来。还是常空无胆大,他伸手将其中一个给捞了出来。“黏糊糊的,真有点恶心。”常空无骂了一句,将手中的那个卵状物拿了起来,细细地端详起来。这个东西约摸拳头大小,外膜覆盖着一层胶状物,手指轻触,似乎很有弹性;卵的中间是一个鸡蛋大小的黑色物体。可惜的是,手电的光无法透过,我们怎么也无法看清内部的东西。
“不然弄开看看好了。”常空无忽然出了个主意。“不行!”我连忙制止:“这里的东西都透着古怪,还是不要动为妙。”一旁的李默然紧锁眉头,思索了片刻,说:“陈四,你精通道医,对古学玄学比较了解,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文鳐。”
我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说:“文鳐,出自《山海经》,据传状如鲤鱼,鱼身而鸟翼,状如鲤鱼……其味酸甘,食之已狂。这是传说中的一种鱼,虽说是传说,但是古人之见,远较现在的人忠实于生活,所以师父一直和我说,古籍之中的东西,十之八九皆是存在过的东西。”李默然点点头,说:“你师父说的没错,这种鱼的确存在,而且,我还见过。”
李默然接着说道,“我研究毒医,对天下毒物都有所了解,这鱼就如同一种精神毒药,可以破坏人的灵窍。我曾经在陕西从一个老渔夫手上买到过一条,据他说是在一处石洞外捕获。此鱼的确与鲤鱼相似,但是个头却是惊人,身长如人臂,腹鳍处长有薄翼,果真与鸟儿一般。后我在此鱼腹中发现有鱼卵,样子与现在这个东西十分相似,只是没有现在这个如此巨大。”
“那又如何,不就是一条鱼嘛,难道我们还怕了不成?”常空无“哼”了一声,十分不屑。李默然冷笑道:“后来我按照那老渔夫所说寻到那洞外,你知道那是个什么洞么?洞内尸气冲天,是一处葬洞。据古书所记,人食此鱼,鱼食皆人。况且你看这鱼卵便如此大小,若是成鱼,恐怕也小不了吧?难道你以为在水中我们还能和鱼拼水性?”
这番话却是反驳了常空无的话,也一下子提醒了我们。邓修文说:“这水中似乎含有多种药材,能使鱼滋养到巨大无比也不为奇怪。我们蛊术之中,也有以药材温养蛊虫之法。”“总而言之,还是小心为妙,冯白到现在还未回来,想必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我们不要分开了,这里水域逐渐变深,水中行动不便,我们一个挨着一个前进,注意观察四周,若是发现冯白,立刻大喊。常空无,你背着的那个日本人,恐怕是要丢在这里了,你一个人恐怕没办法带着他前进了。”邓修文说。
常空无想了想,也只得无奈地答应了。于是他将北山健放在附近的一块大石上,似乎觉得不放心,便用绳子将其绑了一道。北山健依旧是神志不清,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呆地坐着。
大家继续向深处走去。走了约半里地,水终于没过了头顶。我们开始在水中缓缓地游动起来。“早知道准备个船好了,谁知道进山还要下水的。”常空无愤愤道。“是啊,水这么烫,我真怀疑我们是不是在一口大锅里。”李若也打诨了一句。说归说,众人依旧没有减慢速度,水中的那鱼卵一般的东西逐渐多了起来,基本每前进几米便能见到几个。邓修文开口提醒大家:“大家小心一点,这鱼卵逐渐密集起来,恐怕会遇到正主。”我笑了笑,说:“本以为进这墓中,会与故事里一般,遇到什么干尸浮尸什么的,没想到却见这样东西。”邓修文瞪了我一眼,说:“我们可不是南爬子,不是来这里盗墓的!”
我正准备接口,没想到事情突然有变,一个黑影“呼”地一下从我身边掠过。我大吃一惊,忙喊道:“小心!有东西!”众人立即停了下来,警惕地环顾着四周。
“啊!”一声叫唤响起,是李若的声音!我转身一看,哪里还有李若的人影!剩下的只是一道道水波。“砰!”又是一声,这下似乎连手电都被撞落了,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我紧绷着神经,缓缓地后退着。忽然,一个东西拽住了我的衣服,我大惊,正准备出手,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竟然是冯白!我急忙大喊:“我找到冯白了!李若却不见了!”冯白似乎脱了力,虚弱地靠在我背后,断断续续地说:“快……走,这里有……少阴君火……”
冯白吃力地说完这四个字之后,便喷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我急忙托起他,大喊道:“快离开这里!水中有异,我找到冯白了!”黑暗中,只听得一片水花声四起。片刻之后,又一个声音响起,是邓修文的:“找到李若了!快带着大家离开此处!向前游进!”
黑暗中我也看不到方向,只得跟着前面的水声前进。水中的那个东西似乎没有再出现。我托着冯白,吃力地游着,终于,一道光线亮了起来,我又一次看清了前方的情况。
持手电的是李默然,他喘着粗气,背上背着的,便是李若。邓修文也似乎消耗极大,从她胸口急剧的起伏可以看出。最惨的要属常空无了:他浑身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细小的伤痕,就连头发也不知道被什么削去了一块,显得有些滑稽。
“没事吧?”邓修文看到我,问道。我回头望了望昏迷的冯白,说:“我没事,只是冯白的情况就不太清楚了。你们呢?刚才怎么回事?”邓修文紧锁眉头,说:“刚才李若失踪之后,忽然水中跃起一个不知名的东西,个头惊人,一下子撞落了我们的手电,好在常空无反应过来,与那东西揪扯起来,最后他受了点伤,那东西也似乎受惊逃走了。”
“那是什么东西?”“我哪知道!”常空无骂道,“似乎是一条大鱼,滑不溜秋,我根本无法用上力气。而且那鱼力气极大,在水中行动极快,似乎身上还有利刃一般,只是几个纠缠,就弄得我满身伤痕。最后我情急之下,摸出了银针,顺着水劲猛扎下去,这才似乎伤到它。不过那东西竟然从水中飞了起来,掠过我的头顶,差点没把我脑袋给削下来!”
“难道真是传说中的那种鱼?”我问道。李默然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对了,你刚才说,水中有异,到底是怎么回事?”邓修文问道。此话一下子提醒了我,我急忙说道:“快找个地方离开这水,取出草药服用,这温水中暗含六气之一——少阴君火!冯白已经内火淤脏,受了重伤!”
听闻此言,众人一下子变了脸色,可怕的往往不是那些看得到的东西,而是看不见的敌人。这六气虽然自古多有提及,但是却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往往杀人与无形之中。李默然照了照洞穴深处,开口道:“前面的岩壁内似乎有个凸起的石台,我们可以上去休整一下。”我顺着手电光望去,前方的黑暗之中,的确有一个能容纳几人的石台。事不宜迟,大家急忙游了过去。
待众人都爬上石台,这才算喘了一口气。李默然给李若摸了脉象。好在李若只是昏迷了过去,似乎是呛了不少水,并无生命危险。而我仔细地摸了摸冯白的身体,发现他外表体温完全正常,与常人无异,但是脉象紊乱,主脉躁动不已,身体内似乎郁积了大量的内火。
于是我将他的口撑开,伸入一根手指探其咽喉,这才发现他虽然外表无恙,但是体内温度却是高得惊人。“怎么样?”邓修文问道。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这阴火是何时入体的,积淤了多少,要不是他内气深厚,恐怕早就内脏出血而死了。”
“可是为什么我们没有问题?”“这却也是他的内功所害,他闭气潜水,经脉内血流加快,也加快了阴火的淤积,最后伤了肾脏,才变成这样。”我边说着边拿住了自己的脉搏,片刻,我叹了口气,说:“我们体内也积了不少的阴火,只是还未察觉而已。”
“这阴火,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默然问道。“少阴君火,热者,少阴君火之所化也,在天为热,在地为火,在人为心。水化而为火,则寒从热化,故少阴之气,水火并统,而独以君火名也。而这阴火与阳火不同,阳火旺内,燥心,外表显见,常伤人心肺。而阴火,内蕴上肾,欲火积脏,破坏的是人的肾脏,用西医的话来说,也就是内分泌系统。这里的水想必是地下寒脉所生,为癸水,而恰巧地下又有熔岩。熔岩虽热但却无火,乃阴火之代表,这阴火遇癸水,形成这地下温泉,乃是最凶之水!”
“好了好了,虽然这水凶险,可是好在有那古图上所记的六味中药,想必里面应该有一味是可以克制这少阴君火的吧?”常空无说道。我点了点头,说:“的确,好在有这个解法,否则我们恐怕就要止步于此了。”说着,我便朝袋中摸去,待我摸索了半天之后,却是脸色一变,满天冷汗。常空无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你阴火发作了?”我苦着脸说:“糟糕,我事先哪里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袋中的草药,全湿了!”
李默然说:“这又何妨?草药入药,大多需要用水煎熬,入水又如何?”我摇了摇头,说:“这癸水又名活水,不愁火土,不论庚辛,合戊见火,化象斯真,乃化万物之水。若是炼丹煎药所用,比起那无根之水还要更好,因为它最能化开药性,将药分化入水中。现在这药草在水中一浸,却怕是失了药性。”
听我这么一说,大家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之中。最后的救命药草,却变成一堆无用的废渣了。邓修文问道:“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能克制这阴火?”我摇了摇头,说:“若是在外面,还可以想想办法,但是在这里却是条件所限,没有办法。”就在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不,还有一个办法,癸水虽能化万物,但是若支遇辰龙,干透丙丁,亦难从化。”
循着说话的声音望去,原来是李若!“怎么样了?你好点没有?刚才你怎么了?”我十分担心他的情状,毕竟现在才走了没多远,就已经开始出现人员受伤的情况了,六个人缺一不可,又不能丢下哪一个,但是若要分出人手来带着伤员一起上路的话,无疑又增加了众人的压力。
“咳咳……”李若猛得咳了几下,吐出了几口肺中积水,缓缓地说:“刚才我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拖下了水,力气大得惊人,我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拖了足足三四米深,一下子被水给呛晕了。后来似乎是常空无惊动了那东西,这才松开了我。我趁着还有些意识就拼命压水,才勉强露出水面,被邓修文发现了。”
我这才缓了口气,说:“你休息一下,清出肺部积水,再服用一下安神药物,应该没有大碍的。”李若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没那么简单,正如你们所说的,这水中藏有少阴君火,我癸水入体,现在阴火已经入肾,恐怕我的情况不比那冯白好到哪去。”“那你刚才所说之话是什么意思?”邓修文思索了一下,问道。
“癸水遇阴火,的确是厉害异常,本来那药草可以克制阴火,但是却被癸水所污了。”李若说。我点了点头,说:“没错,这药草恐怕是全失了药性,不单单是这少阴君火,其他的药草大概都变成了废药。没有这些药草,我们怕是这样走下去,也是凶多吉少。”
“不过我们也不是失望全无,依旧有一线生机!”李若忽然坚定地说道,“这就要涉及我所了解的药膳之术了。这药膳与煎药不同,中医中的煎药乃是用文武双火,以水为根,将药材中的药性析入水中,药材煎完,这药草也就失去了药性,变成了药渣。但是药膳却不同,药膳是以水为引,用阴阳二火,将药材中的药性充分地发挥出来,这就是药膳中所谓的见温不见火!依我看,这些已经受潮的药材,还并未失去药性,只是被癸水所化,普通的吞服,是无法发挥药性的。”
不愧是六医传人,这古中医也是颇有玄机,就连药膳之中,也有如此玄妙,我们却是闻所未闻。我问道:“既然如此,有没有什么办法?”李若又咳嗽了几声,说:“就如我刚才所说,癸水虽能化万物,但是若支遇辰龙,干透丙丁,亦难从化,也就是说,这癸水遇到丙火,乃是一物降一物。丙乃纯阳之火,其势猛烈,欺霜侮雪,有除寒解冻之功,更是阴水之克星。”
“可是我们现在去哪儿找丙火?何况现在大家的情况,也无法再支撑多久了。”邓修文有些担心地说道。李若喘了口气,说:“还是有一线希望的。若是地图上记载未错的话,这个墓中应该是六气合一的,风水定穴最讲究无缺,不可能这里只有五气而少一气,这是大忌,所以若是我们接着往下走,一定会遇到六气中的另外一气——阳明燥金!这就是丙火所化!可以化解这癸水之气,求得一线生机!”
李若说完,众人都沉默不语,这看似是一线生机,可是却又是困难重重——谁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坚持到那一步。片刻,邓修文开口:“现在到底怎么样?冯白的情况如何?你们几人呢?”我给大家切完脉,缓缓地站起身,说:“我和李默然、常空无还算比较好,君火仅仅是入脾,若是顺着血流积淤到心脏,怕是神仙来了也无力回天。冯白和李若情况比较严重,体内君火积淤太多,若是强行赶路的话,恐怕是支持不了多久。”我望了望漆黑的水面,有些担心地说:“更何况水中还有未知的危险,一旦出现,我们恐怕也无力反抗了。”
这时,一直在静坐调息的李默然说话了:“你不要为我担心,我身为毒医,虽然无法化解这君火之气,但是要抑制片刻,也不是没有办法。我自有以毒攻毒之法,用火毒之药,可以保我三个时辰内无恙。而且也可以帮你们压制三个时辰。”“哼!你也未免太小看人了,你毒医能抑制,我难道就不行?”常空无有些不满地说道。
“果然大家都是暗藏了一手,六医传人,的确不是那么简单的。”我心中暗道。常空无接着说道:“我以银针封穴,封住六大穴门,可以降低体内血流速度,也足够拖延三个时辰了。”邓修文也淡淡地说:“我蛊医也常用体内养蛊,我可以以蛊虫吸收体内君火之气,以蛊换命,也能坚持几个时辰。”听闻大家都这么说,我也笑了笑,说:“我所学的《七步尘技》,就是辟谷练体之术,亦能控制体内的气脉,想必也不会输给大家。既然如此,我们四人每两个人负责一人,带着冯白和李若,一起上路。”
我们六人又一次下了水,水中依旧弥漫着一股不知名的药味,若是在往常看来,这药泉恐怕是千金难得的宝地,常人若能在此处浸身,必然对身体有着难以想象的好处,但是现在对我们来说,这水就犹如一个在不停吞噬着我们生命的深渊一般。也不知道在水中前行了多久,忽然,前方的水道一下子开阔起来,似乎是一个不小的水塘,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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