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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家都有灵异地(庄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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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运势。”男人说,掏出一张红纸,“名字生辰全在上头了。”
算命师伸手将红纸取过,拿起放在上衣口袋里的眼镜,用几乎所剩无几的视力仔细端看了好一会儿:“嗯……蒋先生,你一切尚称平顺,可以说是心想事成,只是流年冲北方,端午前后应注意水劫。”算命师眉尾微微跳动,“还有女祸……”
这名姓蒋的男人哈哈大笑起来:“女祸?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女人,北方及水劫是吧?我会注意的。”然后抽了几张百元大钞丢在桌子上,“甭找了,当我做功德。”
男人连同他那股烂到骨子里的腐臭一并远去,算命师看了看桌子上那几张“功德金”,再朝远处那男人的背影探看,摇了摇头。话才说了一半,男人便走了,身后拖着一条黑色的线,总是如此。2人们只看想看见的,只听想听见的,他又能如何?
二
德芬一向怕雷,当惊人的光亮将天空划开一道裂缝时,她连忙跑进骑楼的某间店铺,才刚踏进去,雨就“哗啦哗啦”地下了起来。
“算命吗?”
“咦?”德芬朝后方一看,有个中年男人坐在一张铺着红布的桌子前,微笑地问她。
她对算命师抱歉地笑笑,说:“不……我只是躲一下雨。”
“坐下吧,天什么时候要变不知道。”他比画着桌子前的矮凳,两只乳白的瞳孔显示他的目盲,“人的命运也是一样。”
德芬呆愣了一下,这句话是她的口头禅,半个小时前她才对一个卡车司机这么说过。
“不……我待会儿还有事,不好意思,雨一停我就离开。”她客气地推辞着,心里惦记着被大雨耽误的行程。她最好的客户黄先生昨天从四楼摔落下来,目前在手术房里生死未卜,她得去医院一趟。
“你要见的那个人已经走了,没有去的必要。”红桌子上的小香炉烟雾袅袅,坐在案前的男人气定神闲,仿若一尊不知名的神像。
德芬诧异地双眉高挑,才要说什么,手机便“叮叮当当”地响,她急忙接起:“喂?黄太太,是……不好意思,下了场雨,我被耽搁了……”她拿着话筒,脸色愈来愈凝重。
收了线后,德芬脸上一阵黑白闪烁,她坐下来急忙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方才客户的太太打来电话说,她的客户在手术中大出血,已经往生。
算命师微微抬起额头:“人的命运在出生时就决定了,这是命数。”他轻摇着头,问道,“想算什么?”
“我……”德芬有点儿不知所措,“我没算过命,也不知道要问些什么。”
“那么就算一般人都会问的事情。”他自一旁拿了张红纸递到她跟前,“写下名字及生辰。”
又是一条即将断掉的线,他看过多少像这样被迫中断的生命了?每当这样的顾客上门时,他是很少不感到难过的,只能小心用词,用一些模糊暧昧的字眼警告他们。
“最近红鸾星动,只是时岁走到孤鸾,而流年又行到末九,逢九必定遇劫,若要结婚请等到今年年关过后,近期请务必小心车祸,直到七月下旬过后可望平缓,今年一整年都有大小祸事,主事在西南方。”他抬头对着德芬说,“血光之灾易逢难解,若祖上有荫,应可化解些许,但一切小心为上。”除了命格上算得到的之外,她还有股沉重的黑暗,但他却看不出来是什么,是前世带来的债吗?
德芬有些生气。血光之灾?用这种暗示的口气,目的不就是为了要让她神经紧张!随便讲两句吓人的话就想要收钱,比她这个保险业务员还要糊弄人。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保险跟算命都是在预防随时发生的意外,但她从事的是正当职业,可不是装神弄鬼。
“感谢您的忠告,但是我不相信。”不管是结婚还是车祸,她都不打算相信,她说,“我可没有叫你算,别想我会给钱。”
他摇摇头:“我不收钱,是命运领你来到这里,我只是告诉你可能会发生的事,不管怎样,还是请你一切小心。”
德芬听不懂,也不想懂,这个算命师让她感到不舒服。她站起身:“还是谢谢你,我是保险业务员,小心是我的职业本能。”
“请等一等。”
德芬刹住脚步:“还有事?”
算命师伸手把香炉的盖子掀开,取来一张黄符纸,然后抓了些许仍在燃烧的香灰包起,放进一个小小的红包袋里递给她:“请拿着这个,可以避掉一些伤害,就算避不掉,也能让你不至于受太大的伤。不要钱,只是希望你平安。”
她接了过来,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开口:“谢谢!”接着从皮包里拿出几十块放入纸箱。
没想到看似目盲的算命师竟像是“看见”她的动作一般,说道:“我说了不要钱,几十块并不能救你的命,只有你自己可以。”
德芬一愣,只好再次道谢:“真是谢谢您!”
大雨在这个时候停了,她转身离开,没入雨色方新的街道上。
算命师悲哀的神色更加深沉:“劫数啊……”
“黄先生还是去世了啊……”德芬将申请表递给经理时,经理感叹道。
德芬附和着:“是啊,人有旦夕祸福这句话还是有它的道理在,还好,他保了险。”
经理才要签名,忽然想到什么事:“德芬,上次蔡先生那件事,你考虑得如何?”
德芬心中暗暗叫苦,经理成天就爱替她做媒,她不结婚好像碍了他的眼似的!
“呃……经理,我现在这么忙……”
“这跟忙有什么关系?谁说忙就不用结婚啦,你都39岁了!再拖下去就真的没人要了。”
“经理……”她有点儿无奈,这是今年第几次了?
“从你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就在公司了,我把你当作是自己的妹妹。你家人出事时,我也说过要照顾你,你的婚事说什么我都要帮你完成的。”经理看起来比她还无奈,“你就只剩一个侄女而已,没有其他亲人了,万一哪天你怎么了,难道还奢望你那个侄女会替你处理身后事?”
她小声抱怨:“也不用把咏慧讲成这样……”
“还在替她辩解,你这种阿姨还真是不多,她用信用卡买名牌货刷爆了三张卡,你替她付;明明买不起,还去贷款买了辆车子,没付几个月的款就不要了,也是你处理;没事还弄个什么指甲彩绘的路边摊,说什么现在正流行,一定会赚大钱的鬼话,搞到地下钱庄不时追杀她,最后还是你拿了积蓄替她还清,我说你……”
那有什么办法?她就自己这么一个亲人,爸妈跟姐姐姐夫一同出游,结果因为游览车在山上不熟悉路况跌入山谷,四个人共赴黄泉。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她的侄女就变成了她今生唯一的责任。
“咏慧还小嘛,再长大一点儿,她就会懂事了……好,那个什么蔡先生,我去跟他见面就是了。”
“那好,下星期六,不准找理由,否则我亲自去押你来!”
“好啦好啦……”
蔡先生看起来的确人很好,斯斯文文的,戴着一副金框眼镜,说话也恭谦有礼,2除了有点儿黝黑,长相倒也不太讨厌。不知道是不是从来没有谈过这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德芬很快就开始认真起来,蔡先生各方面都是再好不过的对象,虽然是鳏夫,还有个十几岁处于叛逆期的儿子,但她自己也没有太多条件可以挑剔对方,女人到了她这个年纪,很多事都必须将就。
但她还有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就是她的侄女咏慧太过好高骛远,不懂得赚钱的辛苦及意义。出国旅游、名牌、车子……父母的保险金早就被她花光了,但她却认为,花德芬的钱也等于是花自己的钱,那些钱可是自己的爸妈用生命换来的,她本来就花得理所当然。
回到家里,发现咏慧正低声下气地接电话,看到德芬进来,马上躲进屋里,但还是被德芬听见只言片语。
地下钱庄!这孩子怎么又去借高利贷,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思及至此,她生气地拍打咏慧的房门。终于在一阵猛敲狂打之后,咏慧开了门,原本德芬以为她又要出来顶撞她,没想到见她哭得泪汪汪。
“阿姨……”
“你……你又做了什么?”
“都是亚贞啦!”她扑到德芬的怀里哭诉,“她跟我说,她在日本找到一个鞋子品牌,那牌子在日本卖得非常好,想要赚钱就必须抢在别人之前把这个牌子的代理权抢下来,晚了就来不及了,我只好……去借了50万。”
“你跟高利贷借了50万?”德芬惊恐得倒抽了一口气。差点儿没昏过去,50万!她再也忍不住怒吼,“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阿姨,救我啦……”
这样下去不行!如果不给她一个教训,她是永远都不会学乖的。于是德芬把脸冷了起来:“我没有钱,上次帮你还的高利贷已经是你爸妈最后的钱了,你已经没有钱可以挥霍了。”
“我会被他们抓去卖春啦,阿姨……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你不忍心的,对不对?”她继续眼泪攻势,暗想着再坚持一下,德芬就会心软了。
“这次不行!咏慧,你要自己想办法。”德芬硬起心肠,希望咏慧能真正明白自己错在哪儿。
眼见一向最有用的招数也失效了,那就没有必要再装可怜,她擦了擦泪水,骄傲地抬起头:“哼!你会后悔的。”她拿起包就出了门。
好几天过去了,咏慧连通电话都没有。德芬开始担心她的安危,跟蔡先生的恋情也无心经营,她开始联络她所知道的咏慧的朋友,就在她手足无措之际,咏慧最好的朋友亚贞打电话给她。
“亚贞,你最近有没有看到咏慧?”她已经打算把爸妈的保险金拿来替咏慧解危。
“阿姨!”那头的亚贞声音慌张,“咏慧……她被人押走了!”
听到这话,德芬的心直直地坠落。
“他们在哪里?”德芬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就是上次咏慧借的那间地下钱庄,你还记得吗?”
“嗯,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收了线之后,她原本想联络蔡先生陪同她一起去,但他们还没有进展到可以共同面对这种难堪的事的状况,况且还是复杂的家务事。对方可不是什么善良老百姓,德芬不要他为她冒这种险!
“姐姐,对不起……姐夫,对不起……”路上开着摩托车,她掉下泪来,想起咏慧离家前的最后一句话:“你会后悔的!”
她真的后悔了,如果咏慧真的因此而毁了一生,那么她该如何自容?失神回想着,车速也不知不觉加快。她的心里只惦记着咏慧,却没有注意到她已闯过红灯,当然也没有见到那辆公交车。
“该死,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咏慧跟亚贞着急地在加护病房外踱来踱去,脸上的恐惧比忧愁还深重。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她会这么着急地要冲去救你?”亚贞跟咏慧策划这场“绑架记”,就是为了要让咏慧的阿姨能拿钱出来帮她们渡过难关,没想到她却在半路被车撞了。
“全是废话,这下好了,唯一有钱的被撞成这样,万一王大哥真的找上门来,假卖就会变成真卖了。”咏慧嫌恶地瞥了她一眼,“我又不是没钱,只是全让阿姨给管死了。”
“这倒也是,如果你阿姨因为这样挂了,你不但能获得自由,还能连你阿姨的保险金一起领,她是保险业务员吧?自己一定也保了不少险。”
咏慧一愣,如果阿姨死了的话……能继承她的钱的就只有自己了,可是……
“医院臭死了,我要跟我男朋友去约会了,你自己看着办吧!”看咏慧想事情想到失神,亚贞耸耸肩走了。
她有些发呆地坐在德芬的病床旁,此时德芬的头部全让一圈又一圈的绷带紧紧包住,只露出眼睛和嘴巴。医生说她有生命危险,这两天是观察期,家人请务必随时跟医生配合。
“阿姨……”她叫了一声,想知道此时的德芬是否有反应,“你有没有听见我在叫你?”德芬安静地闭着眼睛,“嘀嘟”的仪器声代替她回答。
她想到亚贞讲过的话,如果阿姨不在了,那么她就会有钱了,也会有自由。如果她因为这样就死了,那么……阿姨也算是死于意外了吧?应该是的,她看了看加护病房里此时没有护士在,于是她伸手把那台仪器的插头微微拉出些许,仪器还在运作。
咏慧咬咬下唇,她需要钱,万一阿姨就这样再也醒不了,变成了植物人,那还不如死了好。她一口气拉出插头。“咻”的一声,仪器沉默地停止,德芬没有任何反应,这样就行了。她只要假装出去买东西再转回来,就谁都不会怀疑到她,反正只是医院插头没插好,不小心让她的阿姨死掉了。
嗯,就这样。她不敢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愉悦的心情,她的问题解决了一半了,接下来她将会领到一笔吓人的保险金,并且获得自由。
嗯,就这样!
三
她真的吓了一跳,她的阿姨竟然这么有钱!1500万!扣掉还给地下钱庄的本金及利息,她还有1000万可以花。看着存款簿上那一长排的金额,咏慧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话说回来,让她吓一跳的除了保险金高得吓人,另外就是那个瞎子算命师,简直就是太神了!
“想算什么?”他问。
年轻女孩穿着时髦,但能闻到她所散发出来的贪婪味道,那是一种浓重的铜臭,天生爱慕虚荣。
咏慧从家里愤怒地出走后,既沮丧又无助,算一下未来也好,看有没有什么方法能破解现在的窘境。于是咏慧坐下来说道:“算财运。”
“财运……”他喃喃自语着,“嗯,近期之内有笔横财,但那是财神过路,这笔钱拿不得,那不是你的,如果真的获得,请务必拿去行善。”
“算命先生,你能不能再讲清楚一点儿?”
女孩身上的线若隐若现,他无法确切算清楚她的命运。这个女孩命中注定带有偏财,若能守住便不愁吃穿,但是……恐怕将有场大劫。
“你命中有财,但非正途带来,不义之财不可取,否则将招来横祸。”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会招来什么祸?”
“小至见血,大至命休。”
“你讲这样我听不懂啦,我会发生什么事?”
“这要看你的造化,但及时行善多少能为你化解一些。”
咏慧觉得她遇到一个半吊子了,难怪没有人上门,他根本就只会半套嘛。“算了,我再去找别人算。”她站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100元的钞票,“你的算命只值这个价钱。”说完,她把钱丢进纸箱里,扬长而去。
咏慧贪婪的灵魂已全是空洞,就算她能大难不死,也只会这样可有可无地活着,那代表着她生命价钱的100元让算命师怀着深深无奈的悲叹。
咏慧很讨厌亚贞的男朋友小健,他极端看不起女人,还有暴力倾向,常把亚贞打得遍体鳞伤,而亚贞不知道是眼睛还是脑袋被狗屎糊住了,死心塌地地爱着小健。
小健只不过是王大哥底下一个跑腿的小角色罢了,她会去借高利贷就是通过小健牵的线,说什么借钱可以由他取得员工优惠,利息可以少算点儿,真是狗屁!她现在被讨债逼到就只差没去卖,说到底,把她害得这么惨,他也是有责任的。
小健靠在这栋早就搬空的“信用顾问管理公司”外墙上,点起一支烟:“你阿姨是不是真的很有钱?”
咏慧回答:“有钱的是我,不是我阿姨,我爸妈的保险金加起来快要上千万,我阿姨只是暂时代管罢了。”
“哦……”小健眯起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地抽了几口烟后,他又问,“你阿姨还没出嫁吧?如果她死了,那么她所有的财产自然就会由你继承,没错吧?”
咏慧说:“你的意思是,你要帮我杀掉我的阿姨?”
小健耸耸肩,不置可否:“很容易嘛,王老大常用这招讨到债,先要债务人帮家里的人保个险,然后制造一场不会让人起疑的意外……还能拿到额外的费用呢。”
咏慧曾有那么一下子几乎就要开口跟小健讨论了,她只是很虚荣,而不是丧心病狂。咏慧不想理他,但却不停地想着他的话,同时焦虑地看看手表,阿姨还没有来,怎么这么慢?
手机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她接起来:“喂……我是。”
打电话来的人肯定说了什么,小健见咏慧的脸色逐渐显得讶异。
“好……我马上到。”
她把电话收进手提包,转身就要走,小健连忙叫住她:“喂!你干吗,你阿姨还没来?”
“她不会来了。”她转身面对小健,他弄不清楚咏慧脸上那抹神秘的微笑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会来,她不相信你被地下钱庄抓走了?”
“不,她在来这里的路上被公交车撞了,9现在在医院里。”
“哦?看来老天也站在你这边,它替我们动手了。”小健戏谑似的拍拍手。
她挑了一边眉毛:“她还没有死。”说着,跳上了一辆出租车,朝医院方向而去。
小健又点了一根烟,看着黄色的车体乌烟瘴气地驶离,她刚才说有多少钱?上千万左右是吧?如果她阿姨死了,肯定不只这些钱。他笑着,拂开落于额前的金发,而他有个来自算命师所算出的预感,他一切平顺,心想事成。而他此刻心中所想的是,咏慧的阿姨大概活不久了。
有钱的感觉真好!她卧倒在柔软的沙发上,一只脚有意无意地踢踢今天去百货公司血拼的成果。百货公司的高级专柜小姐好像有一种本能,能闻到她身上发出的香味,那是一种名叫“富裕”的香味。她们以前根本连正眼都不看她的。
接下来要用这些钱做什么,环游世界?还是先去把自己渴望很久的东西买齐了再打算?她抽出其中一个袋子,那是答应给亚贞的名牌包包,当季的最新款式,漂亮得找不出缺点。像是心有灵犀般,亚贞打电话来了。
“喂,你要的包包买好了,什么时候来拿?”她欣赏着包包上象征时尚的商标,那是昂贵的唯一理由。
“咏慧。”不同以往,亚贞的语气有种凄楚及哀求,“可不可以借我点儿钱?”
“你要借钱做什么?我不是才刚付了50万酬劳给你们了吗?”她问,心里却浮出不屑,有钱的麻烦之一就是每个人都会来找你借钱。
“我们有点儿事……”她似乎不太想讲理由,却还是说出口,“我们想结婚。”
“结婚?”咏慧愣了会儿,“你要嫁给小健?”
“小健是我这辈子遇见的最好的人。”对于这点,亚贞的口气坚定起来,毫不犹豫。
这女人真的有病,竟然要嫁给一个成天把她当沙包打的男人?这女人没救了,咏慧想,她还真没看过这么迫不及待往火坑里跳的人。她试探性地问:“你要借多少?”
“呃……可以的话,100万。”
咏慧想起另一件事:“我们的鞋子代理到底进行得怎么样了?我就是为了这个才跟我阿姨闹翻的,结果害得她出车祸死掉,这阵子忙着办后事,都忘了问你进度如何。”
“呃,咏慧,那个代理……我……小健赌博赌光了……”亚贞小声讲。
她很想再痛骂亚贞,可是有个念头使她忆起了算命师跟她讲的话,她必须要行善事才能化解横祸,帮助有难的朋友也算是善事吧?
拿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她说:“好,我借给你,可是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收利息。”
“利息?”
“是啊,算法就跟王大哥他们一样就好,100元收50元利息,9我可以暂时不收你的本金,但利息要每月给,包含你骗走的50万在内。”
“这……这么多?”
“小健不是说这是员工优惠?看在朋友的分上,我才只收这么一点儿。”谁叫亚贞要欺骗她,自己可是被她害得家破人亡!
“好……好吧!”为了小健,亚贞也只能答应。
“你是猪啊!”一记重拳挥来,落在亚贞的左腹上,她痛得弯下腰,“叫你去借钱,你借了一堆负债回来?”小健抬起脚又是一阵猛踹。
“如果不答应,她不借给我啊……”亚贞退到角落瑟缩着,眼神恐惧又慌张,“她已经知道那50万的事了……”
“那个贱女人!有几个臭钱就开始拽起来了?”小健大脚一踢,把小茶几踢得半天高,砸坏了台灯及电话,“竟然收利息,她以为她是高利贷吗,地下钱庄能是谁都开得起的?”
“明天,她叫我们去拿钱……”亚贞的头还有些眩晕,但这件事非得先跟小健讲才行。
小健坐在沙发上跷起二郎腿,眯着眼抽起烟来。亚贞还在角落瑟缩着,可是她知道小健一定在计划什么事,她忽然有点儿担心起咏慧的安危。
不一会儿,他捻熄了烟,唤了声:“亚贞,你过来。”他的叫声不像刚才那样粗暴,取而代之的是温柔和亲昵。她听话地站起来,慢慢靠近他。
等她走到伸手可及之处,小健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轻柔地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们的情况,我们需要钱。”
“嗯。”我们?她有些悲哀地想着这个原本应该象征亲密的用词。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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