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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侦探离奇事件簿之月谜踪-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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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雪儿却“哼”了一声,把头一扭,背过身去了,从背影看,双肩耸动,似在抽噎。
  是谁能有这么敏捷的身手?
  是谁又能在这里适时出现?
  是谁又能在救了周雪儿的性命之后不但连“谢”都听不到一声,反而被“哼”了一下?
  能够同时满足这三个条件的,当然只有一人:周雪儿的大哥,周原。
  
  周原搀起了大老黑,也顾不得说话,赶紧给他抹了金疮药,紧急包扎了一下,然后回头又哄周雪儿,哄了好久,才算把妹妹哄得破涕为笑了。周原这才道:“我才到云州,就听张大人说你一个人去连云寨了。就算连云寨的匪徒死的死、散的散了,可你一个姑娘家的孤身进山,到底让人不放心啊。我这不就赶紧赶来看看,瞧,可不真出事了么!你也当受个教训好了,以后不要一个人乱跑。”
  周原也直到这时才得空和大老黑说话:“这位仁兄,方才真是多谢了,要不是仁兄拼命相助,舍妹恐怕已遭不测。仁兄在上,请受周原一拜。”
  大老黑这一辈子都没遇到过一位像周原这样知书答理的人,被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见周原竟要下拜,也不知道该怎么拦,情急之下,双膝一软,抢先跪了下去,高声道:“恩公,您可别拜我啊,千万别啊,折杀我大老黑了。”
  周原和周雪儿发现,这个大老黑虽然长得凶神恶煞一般,本性却天真烂漫、毫无心机,真如一块浑金璞玉(就是俗话说的“缺心眼儿”),真让人十分喜爱(谁不喜欢和缺心眼儿的人在一起呢,自己只会占便宜不会吃亏)。一问之下,大老黑说自己本是越州大田乡人士,爹妈都在灾荒中死了,自己一个人逃荒到了云州,几个月前莫名其妙地被这些人(他一指那些倒在地上的喽罗们)拉去入伙,还被推举为大哥,在这里做些剪径勾当。
  周雪儿问他道:“那你大名叫什么啊?以后我们好称呼你啊。”
  大老黑脸一红,道:“没大名,就叫大老黑。”
  周雪儿奇道:“那你小时候不会也叫大老黑吧?”
  大老黑道:“那时候叫小老黑。”
  周雪儿笑道:“那以后还是叫你大老黑好了,你先坐在旁边休息一下。”然后转身对周原道:“大哥,帮我选两个喽罗来,要模样老实的,我要问话。”
  周原也不知到自己这个宝贝妹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从一地的喽罗兵里拽起了两个,扔到周雪儿跟前。
  周雪儿盯着这两个喽罗,脸色“唰”地一变,厉声道:“要死还是要活?”
  两个喽罗磕头如捣蒜:“要活!要活!大小姐开恩啊!”
  周雪儿冷笑道:“要活也不难,我问一句,你们答一句,不得有半点谎言,听清楚了么?”
  “听清楚了!”两人急忙答道。
  周雪儿把语气放缓,问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啊?”
  两人答道:“小人关沧海!小人李慕白!”答得倒是利索。
  周雪儿一字一顿道:“关沧海!”
  “小人在!”
  周雪儿又一字一顿道:“李慕白!”
  “小人在!”
  周雪儿喃喃道:“不对啊,关沧海、李慕白,怎么听怎么像两位大侠。关沧海应该是位关外大侠,器宇轩昂,李慕白应该是位江南世家名剑客,倜傥不群,两个这么好、这么有诗意的名字怎么被你们两个小喽罗给叫了?”
  周原在旁边也听得纳闷,对妹妹道:“瞧人家两个喽罗的名字起的,比父亲给咱们兄妹起的名字都好。”
  周雪儿点头道:“是呀,我一直以为喽罗的名字无非就是匪兵甲、匪兵乙什么的,就算有名有姓,也不过是赵铁锁、王阿贵之类的,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么?”
  李慕白道:“小姐有所不知,您说的那些,都是因为作家不深入生活,要么就是懒得费心思给我们这样的小角色起名字。名字是人的脸面,凭什么大侠们都叫楚留香、令狐冲,可我们就得叫匪兵甲、匪兵乙、赵铁锁、王阿贵啊?”
  关沧海道:“李慕白说的没错!小姐您看我们身后那些家伙——” 关沧海回头指点着,“那个叫令狐子玉,那个叫纳兰真,那个,就那个往后缩的,叫慕容春雪,还有那个脸型像地瓜的那个,叫上官子衿,还那个傻大个儿,叫岳落山,那个娘娘腔的,叫李沧水,还有贼眉鼠眼那个,对了,就是那小子刚才给大老黑出馊主意,让大老黑给小姐您‘来’那么一下的,就是他,这小子最坏,叫玫瑰之原生质!”
  周雪儿全听傻了,喃喃道:“大哥,你看,这是喽罗兵聚众打劫?”
  周原也喃喃道:“我怎么觉着是诗人在开笔会?”
  周雪儿真糊涂了:要说这是这两个喽罗瞎编的,可一时之间瞎编出这许多精彩而富有诗意的名字,当代大儒恐怕都做不到,可要是真的,这也太离奇了些!
  周雪儿问道:“这些名字,都是你们爹妈给起的么?”
    李慕白道:“小人们的爹妈都是大字不识的人,小人们本来也不叫这些名字,这些名字都是后来起的。”
  周雪儿急道:“仔细讲来。”
  李慕白道:“小人们大多都是本地人,几年前万寨主,哦,万通海,在这连云山上开山立寨,小人们便入山做了喽罗兵。小人本叫李二,这个关沧海本来的名字还不如小人呢,叫地瓜,连姓都没有,好多人其实都和他一样,小时候被爹妈胡乱整个名字一按,有叫大虫的,有叫歪脖的,还有的干脆就叫绰号,叫到最后连本名都忘了。后来,连云寨的名头越来越大,有不少江湖朋友都来拜山。大概在半年前,来了个老头儿,在山寨待了一天,和万通海好像特别熟。这老头儿挺和气的,万通海说他很有学问。我们这些人都是老粗,见到的外人也都不是舞刀的就是耍枪的,一听说山寨来了个有学问的老头儿,都当个新鲜事儿去看。这老头儿还真和气,也不拿我们当外人,一起吃饭闲聊。大家一起吃饭嘛,又喝着酒,兴头不错。我们人多,老头儿得问我们的名字才好称呼啊,我们就一个一个地把名字告诉老头儿,可这关沧海,对了,那时候还叫地瓜呢,小脑袋瓜儿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对老头儿说:‘您老先生学问大,您看我们弟兄们这些歪瓜劣枣儿的名字,甭提多难听了,以前也就算了,可现在,连云寨是个大寨子了,弟兄们也就都是有身份的人了,再叫这些名字,出去的话还不叫人笑话,连我们寨主都跟着丢脸,您老先生就麻烦一趟,给弟兄们重新起个名字吧。’”
  关沧海在一旁接茬道:“对对对,我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李慕白道:“这老头子真是个好人,就这么着,还真答应了,花了大半个时辰的工夫,给我们几十号人都起了新名字。新名字那个好啊,那个高雅啊,弟兄们高兴得跟过年似的。可这才几十号人哪,连云寨归拢归拢有三百多口子呢,这不,都排上队等着老头子给起名字,可当天晚上,老头子就下山走了,后来再也没见过了。”
  周雪儿奇道:“你可知道这老头子的名字是什么?”
  李慕白道:“小人只在送茶水的时候凑巧听万寨主叫他‘青天先生’,我们是只称呼他叫‘老先生’的。”
  周雪儿看看大哥,疑道:“大哥,你人面儿广,知道这个‘青天先生’么?”
  周原摇头道:“从没听说。我只知道百姓们管清官叫‘青天大老爷’,莫非此人是朝中官员?可多少年了朝里也没见有清官啊。”
  周雪儿再问李慕白道:“这个‘青天先生’长的什么样子?”
  李慕白道:“就是个普通小老头儿,也没什么特征,没带兵刃,又那么好的学问,该不是江湖中人。”
  周雪儿道:“你再讲讲山寨以后的事情。对了,赵大升不是把连云寨给挑了么,怎么你们现在还有人在?”
  李慕白一听“赵大升”三个字,脸上立时显出不忿之色,恨道:“就凭那个什么赵大升,也挑得动我们连云寨?”
  周雪儿奇道:“难道不是吗?”
  李慕白道:“说是也是,唉,都是那小子运气太好!”
  周雪儿更奇,急道:“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慕白叹了一声,道:“半年前,长风镖局的一支镖队经过云州地界,压镖的头儿就是赵大升,还有六七个镖师一起。那支镖,我们山寨早探过了,也没多大的油水,又知道长风镖局的莫老先生和赵大升都是扎手的角色,所以,也没动劫镖的念头。万寨主更发了话,叫大家别打这支镖的主意,说连云寨犯不上为这点小钱开罪长风镖局。对了,这么一想,好像我们从没劫过长风镖局似的。”
  周雪儿奇道:“那你们应该相安无事才对啊,怎么会——”
  李慕白叹道:“事有凑巧,当时……对了,这事关沧海比小人更清楚。”
  关沧海在旁边接道:“对,这事小人最清楚不过。那天,小人带着十几个伙计,负责在外扫探消息,却老远见着长风镖局那支镖队的镖师们不知为什么全都不见了,只剩下赵大升一人。小人那时不由得动了一下贪念,可又想,单是这赵大升一人也是江湖上有名号的主儿,恐怕也不好对付。”
  周雪儿笑道:“算你知趣。”
  关沧海道:“可是,如果连赵大升都不见了的话,这支镖小人要是再不劫,那可就枉为强盗了啊。”
  周雪儿奇道:“什么?赵大升也不见了?”
  关沧海道:“当天,赵大升的镖队是在云州郊外一处小松林里落脚,拉车的马都拴在树上。天都黑了,小人远远地观望着,突然看见模模糊糊地打远出过来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好像受了重伤的样子,赵大升也看见了,就迎上去了,两人凑在一起,到底做了什么,天太黑,小人离得又远,也看不清,反正,约么有一柱香的时候,赵大升背着那人就走了,镖车就那么甩在松林里,没人管了。”
  周雪儿道:“那,然后怎么着了?”
  关沧海道:“然后?还能怎么着,摆在地上的银子让你捡,谁不捡谁是王八蛋!小人马上招呼那十几个伙计们,冲过去,把拴马的绳子解了,驾上车就往山寨赶。”
  周雪儿道:“你们就这么把镖车弄回山寨了?”
  关沧海道:“是呀,就这么容易。”随后又是一叹,道,“小人本以为,凭着这件功劳,在山寨里就算升不了中层干部,也能评个年度最佳员工奖,就算评不了奖,怎么说也能多拿点提成吧?可没想到,反倒被万寨主骂了一顿,说小人什么贪小便宜没出息,什么不听指挥,还有什么什么,反正都是这类的话,没一句好听的。小人跪在那里,也不敢顶嘴,心里正委屈呢,就听见寨门的方向乱起来了,老远就听见女人的哭喊声,说有人打进来了。”
  周雪儿插话道:“怎么还有女人的哭喊声?”
  关沧海一声长叹,道:“小姐有所不知,这把守山门的本来都是山寨里的精兵强将,可后来连云寨名声大了,也没人敢来这片地界撒野了,来来往往的江湖朋友也多了,万寨主说要注意山寨形像,就做了机构调整,把山门那里设了前台接待处,精兵强将也换成了从各地方抢来的良家妇女,还统一着装,叫什么‘礼仪小姐’,裙子上还绣着
  我们山寨企划部设计的搂狗。”
  “搂狗?”周雪儿奇道。
  周原道:“应该是logo。”
  周雪儿点头道:“难怪你们都这时候了着装还那么齐整呢。后来呢?”
  关沧海接着道:“真有人打上来,那些礼仪小姐能顶什么用啊?眼看着来人就近了,都要打到我们业务部了。”
  

  周雪儿疑道:“业务部?”
  关沧海道:“对,就是专门负责打家劫舍这些事情的,这是我们山寨的主营业务嘛。小人就是业务部二组的组长。”
  周雪儿点头道:“哦,你接着说。”
  关沧海道:“小人和万寨主都从山顶上老远地往下看着。黑夜中虽然看不大清,但也能看见来的只是一个人,眼看就闯到业务部了。就见业务部的喽罗们六个小组十八个科室统共得有一百多号人一窝蜂出来应战,没几下,就全给人家打散了。”
  周雪儿道:“一百多人打一个还没几下就被打散了?你们也太窝囊了吧?”
  关沧海苦笑道:“不全怪我们的。业务部的人本来也都有两下子功夫,当然,最重要的是都很有实战经验,可是,他们本来有的使枪,有的使棍,可前不久企划部搞什么山寨威爱,(周原小声对周雪儿插道:“威爱就是VI。”)说威爱的意思是‘山寨可识别系统’,还说现在流行这个。这一搞,我们业务部可就惨了,企划部说我们的兵刃太杂,不符合山寨整体威爱,有损山寨形像,就全给我们换成刀了,大小、分量还都一样。小姐您想啊,那使惯了枪、使惯了棒的突然让他改成使刀,能习惯么?再说了,力气大的觉得那刀轻,力气小的又觉得那刀沉,所以啊,没几个能使得惯的。还有更可恨的呢,采购部经理拿这笔大单在外面猛吃回扣,所以啊,整个这批刀人家都没用好钢来打。这不,换了刀还没多久呢,敌人打上门来了,我们这些人一个个拿的都是不趁手的兵刃,可不是不禁打么!”
  周雪儿失笑道:“难怪今天看你们都使一样的刀呢,原来还有这么个出处。”
  关沧海接着道:“只见那人从山脚杀到山顶,杀完前台又杀业务部,杀出业务部又杀财务部,杀完财务部又杀人事部,杀出人事部之后就杀到了企划部。企划部地形险要,本来不好攻打,可我们大家伙儿都恨透了这个企划部了,谁也不去帮忙,结果,没多会儿企划部也被杀垮了。接着,这人就杀到山顶了,小人这会儿正在这儿被万寨主训话呢。”
  周雪儿笑问道:“后来呢?”
  关沧海道:“后来,这人杀近了,才看清楚果然就是赵大升,手使一杆大枪,枪尖上全是血,可身上还干干净净的。本来,就算是赵大升毫发无伤,就算他精力、体力一点儿不减,到了山顶也讨不了好去。为什么呢,小姐不知,连云寨除了万通海万寨主之外,还有两位副寨主,姓有点怪,都姓西,一个叫西替欧,使双枪,一个叫西佛欧,使左手刀,两人都是高手,是被万寨主重金请来的。”
  周雪儿奇道:“名字怎么这么怪?”
  关沧海道:“这小人就不知道了,反正万寨主让小人们都这么叫的,这二位房间的门口上还都挂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他们的名字呢。”
  周原在一旁笑道:“我知道了,一个是CTO,一个是CFO,那万通海就是CEO了?”
  关沧海惊道:“您怎么知道的?万寨主是有一段让小人们叫他那个什么蜥蜴欧的,可大家一想,万寨主英明神武的,怎么能跟蜥蜴扯上关系,而且,万寨主、万寨主的也都叫惯了,改不了口。”
  周雪儿忍着笑,道:“接着说。”
  关沧海道:“实在是赵大升运气太好。我们那两位副寨主平时是很少下山的,可那天却恰好不在,只有万寨主一个人。要说万寨主的武功,也是江湖上排了名、挂了号的,可是,万寨主早年是做业务出身,靠一口大关刀杀人越货,刀法厉害得紧。可连云寨做大了之后,万寨主便不再亲自跑业务了,改抓山寨管理了,像定个什么规章制度啊,设立什么这部门那部门啊,还弄了个什么《连云寨加盟连锁计划书及可行性调查报告》,整日价跑钱庄和大户人家去谈融资,功夫早就搁下了。结果,和赵大升一交手,没出三招,就被人家从前心到后背扎了个透明窟窿。可万寨主也不含糊,再怎么说这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啊,万寨主就算功夫不比当年了,却也不是善茬儿,也在赵大升身上来了一刀。赵大升好像伤得不轻,打不动了,就叫小人们第二天正午之前把劫走的镖车原封不动地从哪儿劫的还送回哪儿去。小人和大家伙一商量,本想等两位副寨主回来再商量看怎么办,可这二位却再没露面。没辙了,惹不起赵大升,就照着他的要求把镖车给送回去了。后来,两位副寨主一直都没回来,好好一个连云寨就这么垮了。”
  周雪儿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又问道:“那你们现在是怎么回事?”
  


  关沧海道:“别提了。寨主死了,弟兄们也死的死、散的散了,我们这十几号人后来聚在一起,一商量,就这云州地面儿,下岗的一大片,再就业难度实在太大,还好弟兄们还都留着以前的号坎儿和兵刃,干脆还是干老本行吧。凑巧又碰到那个大老黑,看他样子能唬人,我们正缺头领呢,就让他来出头吧。可是,才头一回开张,就把小姐您给得罪了,还有这位大侠,求两位开恩哪!”
  周雪儿摆了摆手,道:“看你们还算老实,饶了你们了。”
  关沧海、李慕白大喜过望,又是一顿磕头。
  周雪儿想了想,能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疑点越来越多,回去再和大哥商量吧。周原却忽然问了一句:“那个‘青天先生’到山寨来,是在赵大升之前还是之后?”
  李慕白略微一想,答道:“赵大升挑了山寨是在去年的十月初八,青天先生来山寨么,是在前一天,十月初七。”
  周原道:“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李慕白道:“这个日子,云州左近的人都知道,因为去年十月初八那天,云州城里发生了一起灭门惨案,一个大户人家听说有三十多口人一夜之间被一伙蒙面强盗杀了个精光,最后还放了一把大火,差点把整条街都烧了。这宗血案实在骇人听闻,所以说起十月初八,云州左近的人都会记得很清的。”
  周雪儿暗叹道:“难怪莫辛苦说起赵大升来,一下子就说出十月初八的日子,原来如此啊。”
  周原继续问道:“你可知那被灭门的是哪一家?”
  李慕白道:“这个,小人不知。”
  “胡说!”周原喝道,“如此大案,必定街谈巷议,你怎会不知?”
  李慕白委屈道:“小人真的不知啊。据说,那户人家是几年前迁来的,平日里深居简出,除了买菜什么的,和旁人毫无来往,里面的人一个个的也都不大说话,总躲着别人似的。这些是小人听来的,可听来的也不能做准,因为,这案子出了以后,知府大人严令云州百姓不许议论,发现有人议论的就要抓去坐牢,所以,大家都不大敢说啊。小人知道的这点事儿,还是在连云山的山脚下听熟人说起来的,按说这儿都很偏僻了,可那人说起来的时候还很紧张呢。”
  周雪儿叹了一声,道:“真是越查头绪越多。”
  周原道:“此事倒也好查,回去问问张九雷不就行了?”
  周雪儿道:“也是,那个狗官还是有些用的。”
  周原笑道:“越是狗官越是好用啊,只要你比他来头大就行。要是清官反倒麻烦。呵呵,好在清官不多,想碰到个清官比大海捞针都难。”
  关沧海和李慕白闻听此言更是惶恐,心想:原来这二位比张知府来头还大!当下又是连连磕头谢罪。
  周雪儿也不理他们,问大哥道:“大老黑怎么办呢?咱们不能扔下他不管啊。”
  周原一笑,先遣散了一众喽罗,见大老黑躺在石头上养伤,却睡过去了,鼾声如雷。周原拍醒了他,一拱手道:“黑兄,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有劳黑兄。”
  大老黑眨了眨眼,反应了好半天才明白“黑兄”是指自己,马上一拍胸脯道:“恩公但请吩咐!”
  周原道:“舍妹离家办事,做哥哥的不能总陪着她,却又不能放心,如果黑兄愿意,能否做我周家的护院武师之职,别的事情都不用管,只须沿途保护小妹,不知黑兄意下如何?”
  大老黑急道:“保护周姑娘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恩公放心!”
  周雪儿含笑看着大老黑,心道:“有这个傻家伙做伴倒也不坏,大哥还真有办法。”
  周原一拉大老黑道:“黑兄这边请,在下担心黑兄没练过武艺,遇到意外不好应付,在下有几招速成拳法和内功心法,黑兄若不嫌弃,伤口若不碍事,在下便演示一番,黑兄请看仔细了。”
  大老黑一听说能学武功,当下喜出望外,高声道:“不嫌弃,不碍事!”
  
  周原教完一遍,看着大老黑在空地上练习,周雪儿也凑了过来。
  周雪儿忽道:“大哥,你张那么大嘴做什么?”
  周原一惊,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张大了嘴,当下不好意思地一笑,低声道:“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个大老黑简直是个习武的天才,别看他全无根底,可我这一套拳法,一套内功心法,竟然一教就会,这些东西我当初足足学了半年哪!”
  周雪儿也是一惊,一吐舌头道:“真看不出!”
  周原道:“有他今后护着你,我倒是真能放心不少。你等等——”
  周原上了好奇心,不知道大老黑的资质到底多高,又上去传了他一套点穴手法,大老黑又是一学就会。周原很是不忿,教了一套又一套,一套完了接一套,看看天都黑了,这才收手。周原已是满头大汗,可大老黑全是一学就会,不用学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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