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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图鉴-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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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唐玄伊太擅长掩饰情绪,在他那黑漆深邃的眼底,并不见任何可供他们参考的情绪。
  “请问几位大驾光临大理寺,是有什么事吗?”唐玄伊保持礼貌浅笑,故意不将事情点破。
  “听闻近来大理寺先下手接了一起案子,牵扯了不少人,所以我等也是来关心关心。”左朗说道,声音微沉,“实在担心少不更事的孩子被人陷害栽赃,所以我们几个老的,自是要来给孩子们做个主。”
  “左大夫是指,国子监的案子?”唐玄伊问道,顺便做个手势邀请几位入座,自己也坐入凭几后。一名卫士给上了一杯茶。
  左朗抻抻下摆,重新端坐于席,说道:“这件案子牵扯到《大衍历》以及许多其他因素,事关重大,所以左某是来特别与大理商议,将这件案子做三司共审。我等也想旁听旁听。”
  “然,这件案子现在刚刚开始调查,牵扯不上审议之事,左大夫的提议,有点为时过早了。”
  “那,不若交给御史台来办这件案子,如何?”左朗问道。
  唐玄伊的动作微顿。
  须臾,轻笑几声,饮茶,不急不躁地回答:“左大夫真是说笑了,这件案子事关贺博士失踪,生死不明,按照案件类别,怎么也该是大理寺来办理,御史台一向管辖官员评级审核。命案之事应该不在范围之内。”
  “但是贺博士也是食官家俸禄,自也是御史台可以管的。”
  “御史台的管辖范畴,难道不仅仅限于贺博士消失之前吗?”唐玄伊压下茶杯,抬头平静地看向左朗。漆黑的眸底划过一丝锐利的气势,忽然间就撕破了左朗的攻势。
  无声的压力落在整个正堂。
  左朗眉心微拧,没有回应,回头看向倪敬的意思。
  比起左朗的微微急躁,倪敬却显得格外沉静。
  “大理莫要怪左大夫着急,我等都是为人父母之人,想要对自家犬子多一些照顾,都是常理之中的事。这番前来,也并不是定要让大理寺交出案子,不过是想协助大理寺,将这件案子的来龙去脉捋顺捋顺。”
  “就是,唐大理!”定远将军焦夏俞插嘴说道,“我们自己的小兔崽子,我们更清楚他们会不会做这种害人命的事。他们一个个都十分乖巧,虽然有时会捣蛋,但本性都是善良的。我们也帮着大理分析分析,究竟是谁要害我们的小兔崽子!”
  “可是,大理寺不过只是找几位小郎君询问了现场的情况配合调查,并没说,几位小郎君是嫌犯,何故如此阵仗来此游说?就好像几位知道,大理寺会查出些什么,所以提前招呼一般。”唐玄伊指尖滑动着杯盖,故作困惑地轻笑一声。
  焦夏俞脸色一下就变得铁青:“唐大理,你——”
  “咳咳……”坐在另一侧的田响用力咳嗽两声,似乎在提醒焦夏俞不可冲动。
  焦夏俞撇撇嘴,弯着身又坐回席上,一摆手:“我是个粗人,大理、宗正,别见怪!”
  倪敬浅笑一声,似乎一点都没被焦夏俞冒出的这几句话打扰,反而接着他的话说道:“唐大理多虑了。如果几位的子弟与案件有所牵连,我等身为朝廷命官,自然不会纵容求情,一切按唐律处置就是。但也正如焦将军所说,我等身份特殊,有些人心怀叵测,想要陷害我等犬子,我等也不会坐视不理。但这些都是后话,我等只是为了避免这种事,所以特来协助大理,帮着分析分析案情。”
  “哦?那真是十分荣幸。”唐玄伊回道,“不知几位有何见教?唐某洗耳恭听。”
  “倪某听左大夫提过这件案子,首先《大衍历》被人调包,贺博士出事时间是九月六日晚上。对吗?”
  “是这样的。”唐玄伊回答,想起早前给御史台提交卷宗时,寥寥写过几笔。
  “其实,在我等来大理寺之前,也就是今日清晨的时候,曾找犬子回家问过情况。其中,有一件事让倪某觉得十分在意。”倪敬顿顿,接道,“首先,是《大衍历》的事。国子监的生徒大多出自名门,而且年纪也都不小,不会像七八岁孩童那般不顾轻重。如果没有特别的理由,是不可能顶着抄家的风险去拿《大衍历》做赌注玩耍。所以可以推断,案件首先相关者,必是与《大衍历》有直接关系之人。其次,九月六日当晚,我等犬子皆不在国子监,这点左大夫的侄儿左志杰也已经证实。而左大夫之侄,并没有任何作案动机,可见只是看到影子的可能性最大。那么这其中,既有作案动机,当夜有没有不在场证明,而且还可以路过贺博士房间的只有一个人。”最后四字,倪敬说得稍微用力。
  闻言,唐玄伊眸子忽的一顿,半晌,缓缓看向倪敬。
  “倪宗正的意思是……”


第167章 暗示
  唐玄伊抿唇,又垂眸看着茶杯中漂浮的茶叶,说道:“戴德生?”
  “就是他!”憋了半天的焦夏俞再度开口,“这孩子的父亲戴鹏正本身就是被贬罪官,后来还在岭南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如今陛下恩赐他前往国子监学习,这个田舍子非但不领情,还怀恨在心,劝说左家郎君不说,竟然还用这种方式诬陷其他几位小郎君,真是弄得国子监乌烟瘴气!”
  “是这个意思。”一直看着倪敬脸色的田响也跟着附和。
  “也就是说,几位笃定是戴德生迫害的贺博士?”唐玄伊问道。
  “只是给唐大理一个合适的方向,我等与大理都是同僚,还请大理还我等犬子一个公道,莫要被奸人带走了方向。”倪敬起身,对唐玄伊长揖,其余几人也跟上。
  唐玄伊也起身回礼,心下也多了几分了然。
  此趟几位前来,明着是帮着大理寺分析案情,实际是给大理寺引一条几人都较为合适的调查方向,以来个大家皆好的结局。这与真相无关,只与利益相关。
  唐玄伊不正面应答,只差卫士又倒了几杯茶。
  之后,几位又经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的对谈。这期间,他们又再度与他讨论了有关事件的其他可能,但唯独却对小郎君的事避而不谈,正所谓,话说三分,不多不少。
  再后来,无话可说,该提点的都提点到了,几人已没多留的必要,终于拂袖离开大理寺。
  唐玄伊亲自礼送几人。
  眼看着一辆辆马车从眼前驱离,唐玄伊终于轻松口气。
  可是就在倪敬的马车路过唐玄伊的时候,里面的人却让车夫暂时止住,而后掀开席帘,对着唐玄伊说道:“大理,今日我等的话,真诚希望大理好好三思,不要做出什么伤了和气的决定。”
  “大理寺只问真相,不问情理。但,小郎君若没有犯事,大理寺自会换小郎君一个公道。”
  倪敬皮笑肉不笑地扯动下唇角,看不出对唐玄伊的回答满意与否。
  半晌,只道了一句:“代倪某,向唐将军问好。”
  唐玄伊眉心微蹙,只当是客套话,便颔首道:“唐某会将话带到。”
  这回,倪敬轻轻笑了,不紧不慢地将席帘放下。
  最后一辆马车驶离,唐玄伊目送许久,脸上笑意渐渐转为平淡。
  其实这种情况,他早已料到,既然是国子监的命案,自要与大公进行周旋。
  然而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席上心间。
  仿佛有一直警钟,在脑海里不停晃响。
  唐玄伊忽然感觉到有一抹视线,猛地回身看去,一个人影出现在唐玄伊的身后。
  “你……”唐玄伊略微诧异。
  “唐大理。”一袭常服的夏元治提着两壶酒与一块羊肉来到唐玄伊面前,笑道,“刚巧路过,又到了午膳之时,介不介意一同吃酒?”
  唐玄伊见到夏元治,不知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更不知道他是否是替左朗来进行另外一番游说的。
  但看到夏元治豪爽的笑容与他手上的酒,还有手臂快要夹不住的几个长盒子,还是忍不住笑了下。
  反正今日,他最大的工作,就是应付上门当说客的大员,多一个夏元治,少一个夏元治,无妨。
  “刚好左大夫走了,一起用膳吧。”
  “呀,左大夫来过了?”夏元治露出刻意的惊讶。
  但是无论是唐玄伊还是夏元治都知道,这是个随便就可以识破的玩笑。
  于是两人纷纷笑开。
  唐玄伊伸手,做了一个“请”字。
  ……
  沈念七背对着唐玄伊,盘着腿,故作从容地卷着发丝坐在案前。偶尔眼睛会瞟一眼案上放着的酒,酒香四溢,可她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竟忍住了不喝。
  唐玄伊径自坐在另一个案前,视线偶尔会落在沈念七身上,但也没有像平时一样去管教她。
  夏元治看在眼里,笑开了花:“两位今日这是怎么了?小夫妻吵架了?”
  话说至此,不仅唐玄伊脸色微变,沈念七更是瞪着一双眼睛回头看向夏元治。
  “哪里来的夫妻?我和谁是夫妻?!”沈念七视线瞟了眼唐玄伊,回头,故意扬声说道,“我啊,只是在大理寺当差的,待师父回来,我便要去嫁人的!夏郎君莫要说些胡话,万一我嫁不出去了岂不很糟!”
  “哦,沈博士要嫁人啊……”夏元治看了眼唐玄伊。
  他依旧岿然不动,倒了一杯酒,敬夏元治,然后又倒一杯酒,给沈念七。
  “祝沈博士,早生贵子。”他轻声说道。
  沈念七当即脸就青了,愤愤接过酒杯,豪迈地一饮而尽,再往案上一扣:“多谢唐大理了!”
  唐玄伊看起来心情很好,颔首,不忘道一句:“不客气。”
  沈念七气得离开坐席,走去一边儿泄愤去了。
  夏元治憋着笑,饮下了杯中的酒,随后看向正在看着发小脾气的沈念七的唐玄伊,说道:“唐大理真是好兴致,这种时候还有心情逗弄沈博士。”
  “人生若不能苦中作乐,便无乐趣可言了。”
  “男人啊,果然都是一样。越是在乎,越是欺负。”夏元治摇着头,给唐玄伊又添了些酒。
  “你能看出我在乎沈博士?”唐玄伊问道。
  “瞎子才看不出来!”夏元治失笑。
  “哦。”唐玄伊说着,拿起酒杯在手中晃晃,他深望沈念七,接了一句,“沈博士就看不出来。”
  夏元治“噗嗤”一声笑了,实在是受不了这公开秀恩爱的节奏,遂扬起酒杯说道:“上回错过了,这回补上。来,大理,我们一同饮一杯。”
  唐玄伊回首,举起酒杯与夏元治共饮。
  而后唐玄伊主动说道:“几杯酒已经够了,待会儿大理寺还要办案。夏郎君尽可说说关于国子监案子的事。”
  然意料之外的事,夏元治浅笑着夹了一口羊肉,囫囵塞入口中,一边咀嚼着一边说道:“夏某还真不是为了小郎君来的,关于小郎君的事,左大夫比夏某的分量重。夏某是有另外一件事。”夏元治将筷子放下,将盒子下放的一张纸摊在案几上,“是为了这个。”
  这是出乎唐玄伊意料的,他放下酒杯将纸翻转过来。
  是一个女子的画像。
  “这是什么?”唐玄伊拢眉问道。
  夏元治咀嚼着,说道:“一颗人头。”
  唐玄伊神情微动,重新看向画上女子,眸底浮现了一缕轻波。


第168章 无尸
  夏元治解释道:“这是某今日来大理寺时见到的布告,听说昨夜在安善坊的巷子里,有两名醉汉发现了一颗腐烂的人头,根据头发上的配饰,京兆府的人找到了死者的家眷,据说是一名从某位官爷家逃走的女奴隶,官爷知道后十分震怒,说是一定要找到凶手,要求赔偿在女奴隶身上耗费的财产。现在京兆府发榜,在临近安善坊的地方都贴上了这名女奴隶的画像,希望可以得到一些线索。夏某觉得其家人实在可怜,遂带了一张画像来大理寺,想看看唐大理这边是否有什么线索?如能尽早破案,也算是尽份心意,如能找齐全尸,死者也可瞑目了。”
  念七本还在生闷气,忽听了一耳朵这边的谈话,顿时气性便被好奇心淹没。神情一变,忽踏着流星大步返回席上,蹩脚地扭着头也看向唐玄伊案几前的那张画像。
  画上女子相貌普通,只是右眼下有一颗泪痣,看起来唯唯诺诺,让人有些心疼。
  念七眉心蹙起,说道:“赔偿财产?出了人命担心的竟然是这个?”
  她一向很讨厌大唐的奴隶制,所以夏元治的话格外刺耳。
  夏元治笑容也十分苦涩:“对这里的人来说,奴隶与牲口一样,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然而,如果只是一般命案,属于京兆府的工作,大理寺不该插手。”唐玄伊抬眸回道,指尖在画像上稍点两下,又道,“不过,既然是夏郎君所托,唐某会多加留意,画像放在我这里吧,如果有线索,我会直接找京兆府。”
  夏元治振奋,长揖答谢唐玄伊。
  念七不禁又偷偷看向唐玄伊,他依旧保持着冷峻的神情,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她就是知道,在唐玄伊的心里,燃着一把火。这是许多为官甚久的人早已摒弃的东西,但唐玄伊却反过来小心呵护的东西,也是支撑着他扛起大理寺的最坚硬的支柱。
  看着看着,沈念七的心跳又漏掉一拍。
  唐玄伊似乎感受到了那炙热的视线,侧眸回望。
  沈念七立刻又将视线转开,紧抿咬着杯口,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
  为了化解尴尬,沈念七在乱瞟了一阵子后,赶紧岔开话题,指着案几上放着的一个长盒子和盒子下压着的一页纸,问道:“夏郎君,这是什么东西?”
  闻言,唐玄伊也看向夏元治手边儿的卷轴。
  沈念七悄悄松口气。
  这边儿,夏元治被沈念七问得有些茫然,也低头看了看,恍然大悟,说道:“这个呀,是夏某路过一家画馆时画师为了招揽生意送我的。画馆叫什么……黎山画馆,是个挺奇怪的地方,画馆里到处都是奇奇怪怪的画,画师也很奇怪,将画绘在自己身上脸上。坊间也有流言,娘子们都说画师相貌不凡,为了不招蜂引蝶,或者不引起权贵女子注意,这才将画绘在自己脸上。总而言之,是个到处都很怪的地方,想起沈博士喜好一向特别,索性拿来送给沈博士。要不是沈博士提了,夏某还真差点给忘了。”
  “送我的?”沈念七眼睛瞬间亮了一亮,满心好奇地将画卷打开。
  “这是……”沈念七一时不知该怎么表述,“这画有点像壁画,又有点像水墨,还有一点点番邦味道,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的感觉……嗯,对,我在景教的正堂里似乎见过融合这种风格的画作。”念七伸手,比了比高鼻子景教牧师的样子,然后一脸欣喜地转着手上这幅画,“真的很有意思!请问这画师是唐人吗?”
  “应该是吧……”夏元治挠挠头,“不过,沈博士,你看我也不懂这画,画师我也不熟。如果沈博士当真喜欢,随时带沈博士去画馆看看就知道了。”
  “说定了!”沈念七终于笑开了,“今日便去!”
  唐玄伊微笑无奈地摇摇头,径自饮了一杯酒,眼中却流露出一抹浅浅的宠溺。
  ……
  同一时间,秦卫羽已经前往国子监。
  王君平见到秦卫羽,第一反应是“救星来了”,可接下来却马上绷着脸强行敛住嘴角笑意,闷闷说道:“谁让你来了,我马上就可以找到离开方式了!”
  秦卫羽扫了被拆了的房子,眉心微蹙,只觉大理说得果然没错。虽然能看出王君平已经很努力在维护现场,但一向以武为主的他,总还是缺了几分细心。
  “将现场弄成这样,若要是让御史台的人看到,你又要被参一本了。你爹也救不了你。”秦卫羽拍拍王君平的肩膀朝里走。
  王君平拧着眉,一脸“干我何事”的样子,鼻孔里喷出一股怨气,身体却老老实实地追着秦卫羽去了,说道:“翻归翻,但也不是了无收获。喏。”他双臂环胸,用下颌指了指靠墙的床榻,“大理说了,这房里应该有可以让人逃离的地方,青石板和墙壁都确认过了,并没什么值得怀疑的,房中物件儿也没甚机关。看了一圈,就那里可以通人了。”
  秦卫羽闻声朝床榻看去,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床榻,下面是木制底座。
  “榻有奇怪的地方吗?”秦卫羽问道。
  王君平得意地哼笑一声:“你敲敲就知道了。”
  秦卫羽察觉出王君平的暗示,遂按照他说的去敲敲床榻边缘。
  咚——
  秦卫羽长指微顿,又连敲了两下。
  咚咚——
  “实心的?”秦卫羽眉眼微挑,看向王君平。
  王君平也来到榻边蹲下身,一边跟着敲击,一边说道:“不仅实心,而且重到根本搬不动。”他试图扣起榻的边缘,无果,“就连这个地方都是死的,搬不起来,既然你来了,就看看能不能从这东西里发现什么了。”
  秦卫羽双手压在榻上细看,指尖摩挲边缘,似在思考一切的可能性。他又试图推了一下,果然如王君平所说,纹丝不动。
  半晌,长眸忽的闪过一抹光晕。


第169章 黑血
  秦卫羽立刻问向助教周雄:“周助教,国子监有这间房的建造图纸?”
  王君平微愣,周雄也恍惚了一下。
  “建造……图纸吗?”周雄重复问道。
  王君平有些困惑:“你要它作甚?”
  秦卫羽对王君平动动唇角,未应,只又重复一遍:“周助教,可以吗?”
  周雄恍回神,立刻回道:“可以,我马上去取。”说罢,小跑着去取,没一会儿便用木托盘拖着几个卷轴赶来,“在这里了。”
  秦卫羽接过卷轴查看,神情微变,随后将设计图拿给王君平:“你看看。”
  “这榻……”王君平接过,随后狐疑拧眉,“为什么在设计房子的时候就有了?”
  通常来说,一个大布局设计的匠人,会连陈设也一并设计了吗?
  “所以说……”秦卫羽转身看向床榻,“这必然也是大布局中的一种。”
  秦卫羽又将注意力放回床榻,反复敲击几下,然后要来一个石钉,试着往下凿了几下。随着钉尖儿下陷,木屑一点点被翻出。
  里面忽然传出“叮”的一声!
  秦卫羽立刻停手,反应了一下,然后再度敲击。
  “叮!”
  又是一声,但是石钉没再往里进。
  “这是一层木皮!里面包着东西……”秦卫羽将石钉抽出扔在一边,立刻对旁边人道,“先将这木头拆开。”
  “我来。”王君平神情也沉了下来,挽上袖口,重新拿起石钉开始拆木。
  叮叮咣咣一通之后,木皮被卸,果然露出了藏在里面的青石砖!
  “难怪搬不动,这根本就是嵌在地上的!”王君平惊呼,“这,这难道真是……”
  “毫无疑问。”秦卫羽露出振奋的神情,“我们找到密道入口了!”
  “但上面是镶死的,说不定是凶犯从这里离开后,从里面将密道封死了!”王君平咋舌,胡乱地抓了下头发,“这可如何是好!你又办法吗?秦少卿。”
  “有。”秦卫羽毫不犹豫地回答。
  王君平眼前一亮,这兄弟在关键时刻果然还是靠谱的!遂满眼振奋地问道:“什么方法?!”
  “拆。”
  “……”
  房间里寂静了好一会儿。
  “你是认真的吗?!”王君平哑然失笑,“你要拆现场的东西?!坏了怎么办!你、你不是应该想出……”王君平笔画几下,“想出更有智慧和效率的方法吗?!”
  “最简单的方法,不就是最智慧有效的方法?”秦卫羽微笑,“不然,王少卿想个法子?”
  王君平目瞪口呆,眨了半天眼,没挤出半个字。
  终于,王君平也妥协,气哼哼站在一边,对卫士们说道:“都小心一点,别破坏了入口。”顿顿,又叮嘱旁边待命的卫士,“轻拿轻放!还有……小心有机关。”
  他到现在还记得向子晋、曾又晴以及曾全些人的密道有多危险。
  卫士们速速应了。
  秦卫羽扯唇微笑,说了句感谢的话,随即立刻开始指挥在场卫士拆除封死的入口。
  卫士们先将青石砖的缝隙溶开,然后用很细的木锥一点点弄松青石砖。
  待到其中一层确实上下不再粘连时,他们小心翼翼,朝里拉开其中一块砖。
  这个过程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因为他们也确实担心,会不会像王少卿说的那样,里面藏着什么骇人的机关。伴随着细沙的摩挲声,青石砖一点点凸出来,卫士们立刻用指腹顶住石砖边缘,更加用力地将它拿出。
  “噌”的一声,这块砖出来了!
  手上一沉,卫士们都已惊出一身冷汗,王君平也下意识闭了下眼睛。
  然而正像秦卫羽所预料的,什么也没发生。
  这只是一道简单的密道,仅此而已。
  秦卫羽拨开卫士来到空隙之前,用眼睛先往里查看,随后又要来一盏烛灯,再度看向里面。
  果不其然是空的。
  “确实是密道。”秦卫羽将指尖探进去摩挲四周。
  “秦少卿,你小心!”王君平有些担心。
  秦卫羽摇头示意没事,依旧认真地向里摩挲,似乎摸到什么,他忽然定住了,又蹙着眉心反复在内摩挲确认,随后捏住什么,一点点将其拉出。
  修长的指尖上,挂着几根发丝。
  在指腹上,还蹭着一些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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