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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图鉴-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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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的,唐玄伊闭上了眼睛,兴许是想得太多,而近日又太久没好好休息了,想着想着,不知何时,他已睡了过去。
梦里,唐玄伊回到了才刚刚二十岁出头时的样子。
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身处何方。
这时,所有的线索构成了虚幻的景象在他脑海里一一闪过。他们说的话,他们做的事,还有自己所看到的每一份证据。交织在一起,混乱得到最后什么都听不清看不清。
玄伊,玄伊……
忽然,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一阵冰冷沉重的锁链声自远方而来。
有什么人正在被押送前行。
唐玄伊意识到了那个人,拼了命地追上去想将他救回,他大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发声。
在一片死寂的尽头,那一身囚衣的人似乎是听到了唐玄伊的呼唤,停下步子回头看向后面,对着唐玄伊露出一抹绝望而冰冷的笑。
玄伊,玄伊……
你要小心,他们在你身后。
他们,想要你,死。
就在这时,一躲在暗处的手无声无息地朝唐玄伊伸来,一点一点地靠近,一点一点的变大。
唐玄伊蓦然回头……
“啊!”一声惨叫从唐玄伊身下传来。
第191章 隐人
唐玄伊忽然睁开眼,周围安逸宁静。翠鸟声正在窗外鸣叫,四周飘着一缕晨时的清香。
唐玄伊一时有些恍惚,这是……
“唐卿……要死……要死人了……呃!松、松手……”
惨叫声再次传来,这一次变得更为干哑。
唐玄伊立刻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擒住了沈念七,那张素白的小脸儿已经被他修长的指勒得发红,而他们的身体紧紧靠在一起,危险中透着一丝不经意的亲密。彼此的呼吸在耳畔缠绕盘旋。
“沈博士?”唐玄伊恍回神,立刻从沈念七的身上下来,“你怎么在这里,这是……”
沈念七扶着自己的喉咙一阵咳嗽,看着唐玄伊时的眼神俨然带了一抹怒意,然后将手上的外袍愤愤丢在一旁,说道:“早知道给你盖个衣服要进鬼门关,就让你冻死算了!”
唐玄伊看向衣服,再看向沈念七,右手轻轻按压了自己的额头。
脑海里的东西已经开始消退,梦境渐渐变得模糊。
此时外面已经十分亮堂,随着现实感越来越强,唐玄伊大致明白了自己必然是做了个什么梦,结果误伤了沈念七。
幸好,是梦。
唐玄伊长吐一口气,有些歉疚地看向沈念七,他凑近,指尖轻触被他弄得发红的脖颈:“抱歉,念七。”
“念七”的杀伤力一向很强,沈念七只觉自己耳根忽然酥软了一下,她撇了撇嘴,且原谅了这个男人。下一瞬,沈念七一把捉住他的手,认真地说道:“唐卿,我来是告诉你验骨结果的……无肢骨架验出来了。”
唐玄伊眼神忽然锐利起来,收回被沈念七握着的手,凝声问道:“结果如何?”
沈念七坐正,先是卖关子般的眯了眯眼睛,而后一字一句道:“对上了!”
唐玄伊顿时振奋许多。
随后沈念七解释道:“尸骨三处被野兽咬伤,左臂也有撕咬痕迹。但很幸运,最后一处切口没有被野兽咬下,对上了现场发现的那只手,而且,还发现死者有轻微的驼背,右肩有损伤,按照这个情形,推测有可能经常做肩扛之人。”
念七说着,将写好的验纸交给唐玄伊。
唐玄伊立刻抻开仔细看了一遍,眼中多了一缕光辉。
他之前的推测,果然没错。
但关键是,这个人……是谁。
唐玄伊将纸合上叫来了门口卫士。
“将这张纸交给王少卿。”唐玄伊道,“交待王少卿,尽快找到此人的家人!”
“是,大理!”卫士接过验纸,接命离开议事堂。
……
不多时,接命卫士已经将唐玄伊的命令交待给了正在挨家挨户寻找失踪人口的王君平。他接过沈念七的验纸,头一眼先去找是否写了关于此人的特征。
看到驼背,肩部损伤,王君平忍不住打心底狂喜了一阵。
若非沈博士,他要找到猴年马月?
按照得到的特征,王君平迅速开始沿着东市西市进行询问,大约临近夕阳西下的时辰,才终于从一户米商那里得到了一些贴边儿的消息。
“也就是说,大约从八个月前,这个人就没来过吗?”王君平声音带了几分兴奋。
米商努力回忆着并点头:“是的,大公……之前这个人一直在这里送米,还有些驼背。像是外来人的样子,之前还说想要努力劳作在长安安家,现在一直不露面,鄙人当时还觉得,这小伙子不能持之以恒呢。”
王君平闻言,愈发觉得这个线索十分有价值,遂追问道:“那你可知此人住在哪里?”
米商实在没有头绪,忽然一怔,说道:“鄙人想起来了,之前小伙子提过一次,说是在大通坊。”
“大通坊……”王君平眸子微颤,似乎最近刚听到了这个地方。
对,是周助教去教授的古方书院,也在大通坊。
不及多想,王君平立刻带人前往。
天色已经开始有些灰蒙蒙,随着一些在其他里坊工作的人陆续返回自己的里坊,这里的街道开始热络起来。但大多可以看出,这里住的都是一些相对困苦的普通百姓,里坊的小宅也建设得密密麻麻。
王君平带着人挨家挨户的去询问,但都没有见过米商口中的这个人。
眼看着又要宵禁,只剩下了里坊的最后一家。
王君平尝试让人唤门,可是出来应门的人,却让王君平多少惊讶了一会儿。
“咦,王少卿……您这是……”
应门者正好是不久前在古方书院接受王君平问询的一位老先生,粗麻布衣,一身书卷气息。
王君平侧头往里瞅了眼,问道:“这是你家?”
“是、是啊……”老先生神情稍稍有些进帮,迟疑着不知是否要让几位官爷入门。
王君平虽然不像大理或者秦卫羽那般善于观察,但是这一眼还是能看出老先生在见到自己时,浮现出来的一丝彷徨与惊惧。
他说道:“抱歉打扰老先生了,但是,大理寺正在找一名有些驼背,近来失踪的男子,个子大概这么高。”王君平在自己身前比划了一下,“您可有印象啊?”
老先生的脸色忽然有了细微的变化,低垂着眼,忍不住吞咽了几下唾液,回道:“没、没有啊……”
“老先生,您最好如实告知,这关系到一起命案。这个人,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老先生的脸色大变,没等他开口,忽的从他身后跑出来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年轻妇人。与老先生不同,妇人瞪圆了眼睛,露着一种恐惧与极端悲戚的神情。
“大公……他、他死了……您是说他死了吗?!”
“阿芳!”老先生大吼一声,“这里没你什么事,快回去!”
然而这个叫阿芳的女子却根本听不进去老先生的话,身子一软,忽然就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大哭了起来。
第192章 小孩
王君平看着妇人,又看向老先生,似乎在说“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老先生已经知道自己再隐瞒也没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宅子的大门关上了。
大理寺卫士围在宅子里侧一圈儿,伴着渐暗的天色,看起来格外肃穆。
老先生铺了两张席子于宅子正中,王君平端坐其上,而老先生与阿芳则坐在对面。
阿芳仍在抽泣,一双眼睛已经开始红肿。老先生则双手紧握膝盖,一脸忧心忡忡。
“欺瞒大理寺,妨碍调查,这是要入罪的。您可知道?”王君平冷声开腔。
“老朽……老朽真的不是有意想要欺瞒大理寺……只是……”老先生连连叹气。
不过余下的话,马上就被阿芳接了过来:“大公明鉴,这事儿真的与老先生无关。是老先生好心收留我们一家……之所以不敢去报失踪是因为……”阿芳抿抿唇,有些艰涩说道,“因为我们……我们没有公验……”
没有公验,便是非法入城。
难怪家里丈夫没了,也不敢去京兆府。
“关于你公验的事,是由京兆府负责。今日我不会带你走,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你的丈夫叫什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回家的?”王君平问道。
阿芳与老先生对视一眼,随后小声说道:“奴夫名叫大牛,我们都是从田里过来的,因着不想当一辈子都在田里,遂想要到长安讨口生计。在此之前,奴夫偶尔会去西市米店扛一些米来换家用,因为米店临时帮工并不需要查看公验。”说着,又用袖口擦拭下一直泪眼婆娑的眸,“但是自从八月底见到那个人后,夫就再没回来过……”
“那个人?”王君平声音微沉。
此时阿芳已泣不成声,所以换老先生来说。
“就在八月底的时候,有一个人来找大牛,说是可以为他弄到公验,但是现在急缺人手,需要他帮忙做一些力气活儿。大牛为人实诚,便一口答应下来。老朽当时就觉得那个人不大对劲,问了大牛许多很奇怪的问题。”
“比如?”
“比如……那个人一直问大牛过去是做什么的,每日劳作多久,身体有什么特殊的疾病,是否断过骨等等……”老先生拧着眉说道,似乎到现在还觉得这些问题十分没有意义。
然而,这几句话却让王君平的神色立刻紧绷起来。
“你是说,这个人确认过大牛的骨头?”
“对,确认过,还亲自看了一眼大牛的身子骨。”
“那么,大牛当时是怎么回答的?”王君平问道。
见老先生有些记不起来,阿芳接着老先生说道:“大牛都是老实告诉他的……大牛虽然在长安做些力气活儿,但实际上,因为会写几个字儿,都是在家里负责帮忙记些东西的。他的身子骨比别人的要弱一些,也不算高,比起田舍人,更像是个书生,因此还遭了不少羞辱。所以大牛这才提议来长安试试,想要给他的笔找个用武之地……在老先生家里住的这些日子,大牛还一直向老先生讨教。他是真的想要闯一闯。”
可惜,人已经没了。
说到这里,老先生与阿芳都沉默了。
王君平轻轻搓动指尖,在心中回想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按照之前的推断,这个凶手是想利用沈博士的验骨术,所以刻意在假贺子山的手背上划了一道,还养了数日。那么询问大牛关于骨头问题,很有可能就是针对的沈博士。再加上大牛不常做农活,所以手上不会有太多磨损,这一点也可以更加贴近贺子山。
这个人果然从刚一开始就算计好了。
指尖一停,王君平又继续问道:“你们能复述出那人的相貌吗?”
“这……”老先生与阿芳都有些为难。
“老朽现在总是记不清东西,只记得那个人看起来不像坏人。”老先生将脸皱起努力回想,但看样子还是有些费劲。
王君平只得将希望寄托在阿芳身上。
阿芳也在努力回想,断断续续地说道:“那个人穿得还算体面,相貌并没有什么可以让人记住的特征……就是寻常人,他似乎不愿意和大牛以外的人多说话,所以也就打了个照面儿。奴也记不太清……不过只知道他的身形什么的,都与大牛差不多。”
和大牛身形差不多的人在长安太多了……贺子山就是头一个。
“还有什么别的特征吗?”王君平再次询问。
但这一次,老先生与阿芳一同摇头,看起来是真的不知道了。
王君平皱着脸抱胸坐了一会儿,长长吸了一口气,只觉得今日虽然掌握了失踪的人,但是没能与来人挂上钩,那这个线索可以说是断的。
这种情况,要如何回复大理呢?
“罢了……”王君平看看天色,从席子上站起,“这几日我会留个人在这里,但凡想起什么,一定要立刻告诉我。”
老先生与阿芳也紧忙从席上起来。
“公这是要走了吗?”
两人都难以置信,原来这位大公真的只是来问话不是来抓人的。
王君平点头,抻平绯袍,准备带人离开。
然就在两人前去送王君平等一干人的时候,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突然从房里跑出,一把抓住了王君平的衣袍!
王君平被这突然冲出来的孩子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发现孩子面色蜡黄,双腮凹陷十分消瘦。但是那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咧着嘴对着王君平笑,看起来竟有些渗人。在他手上似乎拿着什么,一个劲儿地往王君平身上贴。
“小牛!”阿芳迅速拽开孩子,然后连连向王君平道歉,“抱歉,大公,这孩子很少见生人,而且生得有些……”她难以启口,“有些‘不好’……请您莫要生气!”
闻言,王君平倒对这孩子产生了几分怜悯,先说了一句“没事”,随后弯下身摸了摸男孩儿的头。
男孩儿笑得更开心了,但仍是不死心地将手上东西往王君平身上贴。
第193章 人像
阿芳紧忙又拽下男孩儿的手臂,喊道:“不要这么失礼,快回去!对不起……大公,对不起!奴这就将他带走!”
她想将男孩儿拽走,但男孩还是不死心地朝王君平递着手上的东西。
王君平不忍,说道:“我拿着,没事。”
王君平接过了男孩手上的东西。
男孩这才嬉嬉笑笑地跑了,留下了十分为难的阿芳。
王君平不以为意,随手翻开纸张一看,第一眼是十分冲击的,因为纸上歪歪扭扭地画着一个像妖怪一样的人,身体被寥寥几笔画上了红。
这是……自己?!
画中人眉毛上挑,将他的特点捕捉得十分精准。
也就是说……果然是……自己。
王君平眼睛一眯,登时觉得不好了。
这时连老先生都跟着阿芳一起来道歉:“抱歉,大公,自从教过这孩子画功后,这孩子见人就画这么一张古怪的东西。”
“没事,孩子嘛。”王君平准备带人离开,一边走还一边忍不住又看几眼这画。心想着这要是给秦卫羽看到,得讽刺他成什么样?
然而就在这时,王君平突然停住了步伐,整个人定在那里宛如石像。
一点点的,王君平又将视线落回手上的那张人像,神情凝重。他在口中轻轻念叨了什么,眉头一展。
“那人之后我之前,还来过其他人吗?”王君平问道。
老先生摇头:“没有,因为阿芳他们在,所以老朽一般都不让外人进入。”
“好。”王君平眸子微亮,转步朝着男孩儿方向赶去。
老先生与阿芳皆是云里雾里,也紧忙匆匆追着王君平而去。
“砰”的一声,王君平推开房门。
一束光登时打入黯淡的房间。
男孩儿并没有回头,正专注地画着王君平的另外一张人像。在他的身边散落着各式各样的奇怪的图。
王君平大跨步地来到男孩儿面前,双手压住他的肩膀,问道:“小郎君,告诉我,在我之前,你画得最后一个人……你还记得他的相貌吗?”
阿芳与老先生顿时都明白了。
男孩儿睁着眼睛直直地盯着王君平。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咧嘴一笑,起身趴在地上在一堆鬼怪图里寻找着什么,然后从一摞纸下面捏起了一张有些褶皱的纸,然后回到王君平面前,将其按在王君平身上。
王君平惴惴不安地接过,有些亢奋,也有些紧张,他吞咽了下唾液,带了一丝笑意地快速将画纸打开!
然而在他看到上面人像的一瞬间,整张脸的表情都僵住了。
他看了许久,也震惊了许久。
他问道:“你确定……这个人是在我之前,来这里的最后一个人……吗?”
男孩儿笑了。
王君平脸色渐渐变得苍白,重新看向那张纸,非但没有释然,反而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愈发僵硬。
半晌,他将画缓缓折起,喃喃自语道:“如果真的是这个人……”他右手拍住额头,“出大事了……天大的事啊……该死!必须马上告诉大理!”
说罢,王君平马不停蹄地带着所有卫士朝外面走去,步履带着焦灼,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他们的身后追赶着。
咚——!
谁料刚出老先生的家门,一个人与王君平交臂撞上。
“看不看路!”已经异常焦虑的王君平回首就喊了一声。
撞上王君平的人是一个头戴旧式席帽的男子,他用戴着手套的手压低席帽,低着头躬身鞠躬道歉。
王君平无暇理会,转头骑上马:“留一个人在这里,其他人跟着我立刻返回大理寺!”
说罢,用力一夹马腹!
骏马嘶吼一声朝前奔去。
天色渐渐暗下,王君平右手按压着胸口的那张画像,额角已然渗出了冷汗。
……
同一时间,大理寺的议事堂仍旧处在焦灼的气氛中。
唐玄伊一面等着王君平的消息,一面凝望着国子监凶案的线索板。
偶尔有人巡视经过,门口的烈犬会发出凶恶的叫声,但人一走,烈犬则会老老实实地伏在门口睡下。
唐玄伊拿起一块写有贺子山的名牌放在线索板的正中,可怕的是,调查了这么久,所有脉络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拦一样如何也整理不清。
如果忽略所有背后的关系,只单纯看最直接的证据。那么无疑还要回到九月六日到九月十二日究竟是什么人伪装的贺子山在房间。
其实,自从他将两条烈犬带回来的时候,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就在这时,沈念七抱着一篮子糕点走入议事堂,见到唐玄伊,露出一脸“我就知道你果然还在”的表情,说道:“刚刚从膳房拿了点儿糕点,今日恐怕又不得安睡,至少别饿着肚子。”
她将糕点放在案几侧面,站在了唐玄伊身边。
“你那边忙完了?”唐玄伊问道。
沈念七轻快地答道:“之前的尸骨都已经验好,我主要就是继续把之前发现的疯人面容重塑出来。刚刚雕完五官,阿久正在临摹,天亮之前就能出画了。”
唐玄伊点头,看向沈念七正从篮子里抓糕点的手,问道:“这不是,给我的吗?”
“哦。”沈念七毫不在意地应了一声,将糕点塞进嘴里,“你的不就是我的。”
“沈博士何来自信?”唐玄伊轻笑。
沈念七撅了下嘴,说:“早晚的事。”她得意笑笑,跟着盘腿看向唐玄伊面前的线索板,果然看到了一些凌乱的脉络。
唐玄伊似乎正想什么出神。
以念七对唐玄伊的了解,通常是有什么思路时才会展露的表情。于是兴致一来,起身凑到唐玄伊身边儿,问道:“是不是有思路想不通的,我也帮你参参。”
“沈博士要帮我参谋?”唐玄伊饶有兴趣地看向沈念七,但接下来,也恢复了严肃,从案几上拿起一张纸交给念七,说道,“那沈博士看看这个,有什么想法,可以告诉我。”
第194章 配合
沈念七眼神微露璀璨,紧忙将剩下的糕点全部塞进口中,掸掸手上的渣滓,迅速接过,一看,竟然是一份菜目。
“这是谁的,可真是够荤的。”沈念七说道,似乎只看一眼,就觉得有些不大消化。
唐玄伊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是刚从国子监那里送来的,关于贺子山闭关期间的指定饭食的单子。”
“贺子山的?!”沈念七闻言来了精神,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没想到贺子山一个教书先生,竟这般能吃肉,顿顿都是羊肉。”
她顺着时间线捋过去:“是从九月初就开始了……可这只能说明贺子山贪肉,与他失踪有何关系呢?”
“这件事原本看起来很平常,但是如果把所有线索结合起来,就会觉得其实很不寻常。”唐玄伊顿顿,“比如说,贺子山的狗,就对羊肉并没兴趣。”
“但它们近来不是也开始吃羊肉了嘛。”沈念七想起白日见到文立喂犬时的样子,俨然吃羊肉吃得也很开心,灵光忽然一闪,说道,“难道贺子山的狗不吃羊肉,只是因为那一段时间曾有过密集吃羊肉的情况……”恍然,“唐卿是怀疑——”
“一直以来,我们都在寻找贺子山饭菜究竟被处理到哪里,就算倒在地里,也至少会留下些蛛丝马迹。可惜没有,后来我在国子监见到了这两条狗。听吕博士说,这两条狗以前是吃羊肉的,但是近来忽然不吃,所以引起了我的怀疑。尤其还有一点……”唐玄伊说道,“为什么在当夜,并没有听到非常厉害的狗吠。左志杰曾说过,他曾目睹贺子山房里的那个人,但是这两条狗却并没有朝里叫,而是对着左志杰叫。这难道不奇怪吗?”
沈念七细细想想,确实如此,但竟然能根据这么一点边缘的细节就推断到这个地步,唐卿确实厉害。
“如果照着唐卿的推断,那么拿走贺子山饭的人很可能是与贺子山相熟之人。这两条狗见到自己人是不会叫的,关于这一点,只有周助教可以对的上。那么,唐卿怀疑周助教吗?”
“问题就出在这里。”唐玄伊眉心微微拢起,“这段时间,周助教一直在古方书院教书。那里的先生都给周助教作证,而且,周助教与贺博士一向关系融洽,这也是国子监里人人皆知的事。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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