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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图鉴-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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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可能是第二种情况!
刁珏觉得可笑,与其在这里耽误时间,还不若回家照顾自己的老父,遂转身离开公堂,路过回廊时,恰见晁非正用信鸽往外天上扔,刁珏立刻闪避。见那信鸽已经沉入夜里,晁非也旋身回了房,刁珏这才又从柱子后面走出。
今日就连御史台都警惕起来了,难道他们真相信当年的事有蹊跷?
荒诞!
刁珏再度闷哼,但是心头开始起了焦躁。
他回了父亲家,关上陈旧还带着些碎土的木门,刁珏靠在上面站了很久,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支撑下他有些发木的身体。然而即便如此,他的呼吸仍旧没有平复,反倒因着那不断窜出的念头而变得更为急促。
“啊……郎君,是你……回来了吗?”五婶儿小心翼翼从柴房出来,确认是刁珏,这才大松口气,“真是郎君啊……为何不召唤一声,奴还以为是别人……”
刁珏立刻恢复了往日的神情,从门前撑起:“父亲今日情况怎么样?”
“老丈还可以,方才已经睡下了。”
“我去看看。”他将外套交给五婶儿,前往父亲房间。
房里此时有些昏暗,只有微弱的火光在案前摇曳。
刁洪安侧卧在榻,头发比那日疯癫时看起来整齐了不少。刁珏坐到榻旁,视线划过刁洪安微微轻颤的手,有点浮肿,但还是十分枯瘦。
他不禁握住,脑子里回想的全是父亲年轻时,虽然家中困难,却还是教导他做人要诚恳正直。那时候父亲还经常帮同乡出头,看不惯有人被欺负,就是因为经常看着这样的父亲,自己才决心走上仕途成为一名刚正不阿的好官。
是的,他知道的,他的父亲不会说谎。
刁珏的心渐渐安稳下来,替刁洪安盖上被子,这才准备再返回县衙。
忽听外面传来了一些细小的响动,刁珏立刻回头看向父亲,见他并未被吵醒,才安下心,关好门,直直朝着声音源头走去。
“五婶儿,在弄什么?”
“郎君,我看这里掉了些碎渣,所以想收拾收拾……”
“碎渣?”刁珏蹙眉,确见地上有很多渣土,他点点头,让五婶儿继续,可才走两步又觉得不对,再回头确认,发现掉了渣土的地方竟然是父亲一直盯着的那个角落。
“先别动!”刁珏低喊,“五婶儿,你先去别的地方忙吧。”
“哦,嗯……”五婶儿点头,拿着东西离开。
刁珏走到角落里,捡起地上一块渣土在指尖上捻了捻,又抬起头看向上方。发现土坝墙上有一块凹陷,像是被人踩过一样。
刁珏觉出不对,立刻绕出院子看向外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挪动过的痕迹。
“五婶儿,五婶儿!”刁珏大喊。
第261章 师爷
五婶儿手上还拿着勺子,匆匆赶了出来:“郎君,怎么了,郎君?”
刁珏指着地上:“这里……有什么人放过或者挪过东西吗?”
五婶儿先是有些懵,眨着眼想了半天,恍然:“哦,对了……前阵子马师爷来过……放了什么东西,前几日又给挪走了。”
“马师爷……马添?”刁珏凝下眸思忖,唇角一抽,立刻朝马师爷家赶去。
……
马师爷的家买在了离县衙不远的一间矮房中。周围邻里稀少,显得僻静冷清。
刁珏快步地在这条空荡荡的路上走着,然后停在马师爷门前,拽着袖子用力且不间断地开始敲门。
马师爷被这一通吵闹弄得有些烦躁,开门见是刁珏,不由愣了下。
“刁县令?这么晚……”
刁珏气定神闲地动动唇,提了一壶酒,道:“别人送了一壶酒,觉得味道不错,想来找马师爷一起品品。”
“品酒?”马师爷愣了下,这么急是为了吃酒?
马师爷又多看了一眼,发现刁珏的脸上还挂着疾步行来流下的汗珠。
他有些尴尬地说道:“听闻今日县衙好像出了什么事,刁县令在此吃酒,会不会不大合适……?”
闻言,刁珏便将酒放下了:“马师爷说的是,是刁某没有考虑周全,要不马师爷帮忙去县衙取下卷宗,今日有些事想要同马师爷商讨商讨。”
“啊?现在?”马师爷看看天色,有些为难,“不若,现在同县令一起返回县衙可好?”
“今日不想在县衙,你知道的,近来县衙多了许多人,总觉得不大方便。”刁珏笑了笑,“你我认识多年,我还是喜欢在你这里,边吃酒边论案,还是这样的日子最惬意。”
“这……”马师爷了然,想想大概是刁珏有甚烦心事才来此解闷,多少释然,遂道,“马某这边去县衙取卷宗,还请刁县令屋中等候。”
“嗯。”刁珏应声。
马师爷立刻回身去加了身衣服,然后奔着县衙而去。
刁珏目送马师爷离开,待人愈行愈远,刁珏忽然快速关上门,然后闪入房中开始在到处寻找。
床榻上,角落里、柜子里无一放过……
而后看到一个木箱,其上屯放着许多杂七杂八之物,但若细细一琢磨,会觉得上面那些东西都是为了遮盖木箱存在。
刁珏起了疑心,先将上面东西一一拿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
原来是一些冬日的衣物。
刁珏稍微松了口气,觉得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紧绷得表情得以舒缓,而后准备盖上木箱,将一切恢复。
然而就在箱子盖马上就要落定之际,刁珏却因留意到什么突然间停了动作。他又将箱盖慢慢打开,接着看向箱子一角。
在最不起眼的地方,隐隐露出了什么明亮之物。
刁珏立刻上手往里摸,眉心一紧,一把将其拽了出来!
竟然是一串名贵的珍珠!
凭借马师爷的俸禄会买得起这样东西?
刁珏立刻又往里掏,第二串,第三串……然后是各种金叶子、珠宝、手镯、玉佩!
刁珏情绪愈发激动,到后来干脆双手将里面盖着的衣服全部甩了出来!
再一看,满满都是珠宝金银!
刁珏望了好一会儿,又察觉到什么,然后将手伸到最里面,竟掏出了类似护甲之物,他的脑子开始嗡响,一种从血液中滚出的愤怒情绪推动着他继续往下寻找,动了动,忽然握住一样东西!
随着指尖在他心里勾勒出这样东西的轮廓,刁珏的脸色愈发不好,云集了各种怪异的表情,然后一点点地将右手拽了出来。
被他拿出来的,无疑是一把剑,重的让他的腕子都在颤抖。
在那把剑的最上端,雕着两只展翅大雁!
刁珏手上一抖,重剑轰然落地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刁珏瘫坐在地上,像是看到了极为恐怖之物一样死死盯着掉在地上的东西,半晌,又小心翼翼爬过去确认。
“双雁剑……”刁珏喃喃念出这个名字,终于褪尽了全部血色。
第三把双雁剑!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另一面,马师爷已经来到县衙,刚要去取卷宗,恰逢正往另一边走的秦卫羽秦少卿。
“这么晚马师爷还在县衙?”
“啊……秦少卿。”马师爷长揖,“刚才刁县令去马某家中,说是打算一边讨论卷宗一边吃酒,所以马某来取卷宗……”
“嗯。”秦卫羽准备离开。
这时马师爷又忽而想到什么,小跑着追了几步,道:“秦少卿,有件事……”
秦卫羽驻足:“什么事?”
“听闻今日案子有新进展,不知是什么进展?若是方便告知,马某待会儿与县令也可以论上一论,说不定也可以有所帮助。”
“这件事刁县令应该知道,他还没告诉你吗?”
“还没……”马师爷有些茫然。
秦卫羽想了一下,觉得倒也不是什么秘密,便说道:“方才王少卿在许家娘子那里得到了双雁剑,详细的,就问刁县令吧。”说罢,秦卫羽转身离开。
“双雁剑……?”马师爷拧眉,狐疑着继续往公堂走,然而在走到第三步的时候,却慢慢的将步子停住了。
与其说他是站在那里,毋宁说是定在那里,那带着困惑不解的眼睛,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上嘴唇莫名地抽动了一下,忽然返回。
“砰”的一声,将门推开!
果不其然,刁珏正负手房中等着他,屋中有点凌乱,衣服散落的到处都是,在那殷红的案几最醒目的位置,放置着那柄震慑别人的双雁剑。
“刁县令……这……是怎么一回事?”马师爷高高的吊着右眉,语调却小心谨慎,双手向后,无声无息地关了门。
“马师爷没有把拿卷宗回来吗?”刁珏问道。
“忽然想起有东西没拿,所以中途折返了……”马师爷的视线落在那柄剑上,又看向刁珏,漆黑的眼珠轻轻动着,似乎在揣摩着此时的情形。
于是乎,刁珏也不再绕圈子了,直接问道:“这柄剑是怎么回事?”
“这个是什么……我没见过,是从我家找到的吗?刁县令?”
“别跟我装傻!”刁珏忽然低吼,“你若继续这么做,我立刻将这柄剑带到秦少卿面前,余下的交给大理寺,你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刁县令,马某可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
“不知道这柄剑,总知道我家墙围吧!”
马师爷眯了下眼。
第262章 真假
“看来是知道了。”刁珏朝前走了半步,“近来拿着这柄剑在穰县装神弄鬼的就是你吧,甚至还特意上了我家房梁,吓唬我的父亲,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马师爷先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谄媚地笑了:“哎呀,雕虫小技果然被县令识破了。是!我该死!是我装神弄鬼来着,就是为了骗点小钱!若是刁县令不喜,我马上就还回去,一家一家的还……”
“还装傻?”刁珏眉角扬得更高了,回身抓了一把珠宝狠狠砸在马师爷身上,“这些,这些!绝非一般人家的东西!对了……一定都是你造的假,许家的那柄剑也是假的吧,我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你背后究竟是谁,装神弄鬼到底有什么目的!”
马师爷长吐一口气,却没有回答,陷入某种思考。
刁县令的脸色更差了,大吼道:“你不说就算了!我现在就将剑带走,然后将你绳之以法!”
刁珏说着拿起剑从马师爷身边走过,胳膊却被马师爷一把抓住。
“怎么,你还敢拦我?”刁珏怒瞪双眸。
“刁县令若是将这柄剑交给大理寺,麻烦的可不止我一人。”马师爷好像忽然变了一张脸,淡漠的望向刁珏,“不如,来谈一桩交易?”
“什么交易?”刁珏眯眼问道。
马师爷松开手,半推半请地将刁珏又迎回来几步:“刁县令,既然你我话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我便与你说实话。不错,许府的剑确实是假的。”
闻言,刁珏心口忽然落下了一块大石,痛快地说:“我就知道是这样!你现在还不快——”
“但,这柄是真的。”马师爷打断刁珏。
刁珏的声音一下就止住了,他错愕地望着马师爷,然后又看向案几上的这柄剑。
“这怎么可能,真的应该在大理寺,而且只有大理寺那一把!”
“呵……”马师爷笑了,带着一丝讥讽,“刁县令真的是这么认为吗?”他走过去,右手轻轻的放在剑上,四指抚过,“这柄剑是我从许家调包出来的剑,当我在许家第一次见到这柄剑的时候,我便可以确定,二十五年前的那场刺杀案里面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柄剑,千真万确属于许劭,大理寺的,才是沈冲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刁珏的眉心蹙紧。
“我的意思很明白,虽然我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有一件事是确定的……若是这柄剑确实属于许劭,那究竟是谁杀了那六个人,是沈冲还是许劭,可就耐人寻味了。”
“我父亲目击了当时的情况,就是沈冲所做!”
“剑的事都可以造假,人的嘴就不会吗?”马师爷笑了,指尖在剑上点了点,“大理寺的人,今日在追查一个叫胡祁的木匠,这件事,刁县令应该知道吧。”
“胡祁?”刁珏拢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老胡究竟与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马师爷直言,“但是可以确定,既然大理寺使劲揪着那个老胡不放,证明老胡必然与过去那件案子有关,若是老胡在,大理寺很有可能会听到另一番新的证词。到时候,他可能会出面推翻刁老丈的证词,若是证明的刁老丈作伪证,那么可是重罪一等,虽然老丈以这个模样不至于受刑,但是最起码,刁县令的官袍可就不保了。寒窗苦读数十年,就这么白白丢了乌纱,刁县令也舍不得吧。”他得意地走了几步,“但若是刁县令肯与我合作,替我将这件事保密,我便可以替刁县令暗中解决掉这个老胡,无论他是谁,我一定不会让他翻了沈冲的案子,如何?”
刁珏抬眸看向马师爷,沉默了许久。
马师爷觉得这事儿可成,便要再说,熟料却听刁珏冷哼了一声:“你觉得,我会与你一起做这等龌龊之事吗?”
马师爷蹙眉:“这件事很有可能影响到刁县令的仕途,若是刁县令不除掉老胡,必有后患!”
“行了!”刁珏狠狠甩袖,“我不怕什么新的证人,有新证人更好,如此便可验证我父的证词,堵上如你这等人的悠悠之口!”
“刁珏你太天真了!你父亲——”
刁珏忽然双手抓起桌上那柄双雁剑,一个用力顶在马师爷的脖子上,并重重推了三大步,甚至踢翻了地上的案几。
“咚”的一声,马师爷被那柄剑抵在墙上,一动不敢动。
“我再说一遍,我父亲不可能撒谎!”
面对红了眼的刁珏,马师爷连连点头:“不会……不会……”
刁珏咬牙切齿:“记住,我父亲没有任何理由去做伪证。你自己好自为之!”
他负手俯视马师爷,冷哼一声,扔下重剑甩袖推门而出。
马师爷惊魂未定,急促呼吸,“咕咚”一声坐到地上。
“疯子……疯子……”马师爷想到刁珏真的可能向大理寺举报他,立马变得坐立难安,“不行,穰县不能待了!”马师爷找了块包袱布铺在地上,划拉划拉地上的衣服皆扔进包袱里,一系,拔起腿就往外走。
然而刚一拉开门,马师爷却突然傻了一下。
“你怎么……”
他先是惊喜笑开,但接下来却感觉到了不对,一张脸渐渐变得惨白。
今日的月,森凉而平静。
……
另一面,长安城,左府。
接到晁非从穰县来的信鸽时,正是午后时分。
左朗先将字条从信鸽脚边抽下来,双指展开,表情微变。
“真的让他们找到了线索……”他心中有点发沉,思忖片刻,返回书房,也写了些什么,然后塞回信鸽脚边,将它送了回去。
便在左朗回信的同时,早先接到唐玄伊指令的汤爷也已经来到了清心道观的外面。
今日长安城没有风,天气尚好,可也已经开始透了寒气。
汤爷先在清心道观外面徘徊了一圈儿。
此处与玄风观不同,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一眼望去廖无人烟,只有偶尔几个贫家子弟会来上香。
忽见到几个扫地的小道士正在嘟囔什么,汤爷故意走近些。
“现在香客都被玄风观给抢去了,那个子清有甚了不起,当年还不是和咱们师兄平起平坐?听说大师兄那般照顾那个子清,现在好了,人家自己封了道长,反倒是把咱们这里的香客拉走,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哎呀,这有什么办法,人家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去玄风观的都是什么人,那都是这长安的达官贵人,咱们这小道观,和人家比得了吗?”
几个人都露出了不满的神情,又忍不住多说几句。
汤爷对他们说的话莫名有些在意,见其中一人走开了,便小步子跑到一名小道士身边:“小师父,我是路过这里的人,也想进观修道,不知可有门路?”
“这……”小道士感到颇为为难,但兴许是许久没人来道观询问这些事了,多少还有些兴奋,遂接,“您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知会下大师兄。”
又过一会儿,小道士回来了,兴冲冲说道:“大师兄让您进去呢。”
汤爷立刻跟着小道士进去,没一会儿,就见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男子在那里迎接。
“贫道子平。”道士微笑,“听说您想要入我道观清修?”
汤爷点头,同时打量了下这个叫子平的道士,以他看人的能力,只一眼,便识别出此人是真修道行还是来混个度牒,心下已经有了可以撂倒他的方法。
汤爷抿抿唇,脸上露出了特别真诚的笑。
一个时辰之后,这个叫子平的道士被撂倒了。
道观的一间房里,子平已经被汤爷灌得半醉不醉,涨红了一张脸,晃晃悠悠。
“所以,当初你是因为逃避赋税和劳役才当的道士?”
“可不……长安城营生困难,陛下恩德,重振道家,有度牒在手,自然可以规避那些劳作,但并不代表我不诚心,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是不?”子平打了个酒嗝,已经有些醉熏。
汤爷趁机问道:“说起来,子清当年还是你的同门,如今玄风观风云长安,为何不让他提携提醒清心道观?”
“提携?提携个屁,不报复过来就已经不错了!”
“为什么要报复?”汤爷继续给子平斟上酒。
说起子清,子平的脸上布出阴阴阳阳的笑:“当然是因为我知道他的秘密。”
第263章 赵荣
汤爷眸子微动,倾身问道:“什么秘密?”
子平带着一身酒气凑近,先左右看看,而后对汤爷说道:“子清刚入道观的时候,经常偷偷摸摸出去见人,我曾跟踪过他,见到他总和一个旅店老板接触。我啊……听到他们谈钱的事儿,哼……一天天假装自己是得道高人,其实也只是借着道士身份谋财,有甚了不起!”
旅店,谋财……?
汤爷听到了一些异样,遂追问道:“那你可知,子清接触的是哪家旅店的老板?”
子平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你可听说多月之前传的沸沸扬扬的道士杀人案吗?就是死了的那个老板,赵荣!”
汤爷猛地抬眸。
赵荣?!
汤爷还想再追问什么,但是子平已经撑不下去,咕咚一声躺倒案几。
“灌得有点太多了……”汤爷叹气,但是心情却十分沉重。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很不正常。
但这些都不是他的工作,接下来的事,就只能交给唐大理自己判断了。
……
御史台的牢房里,唐玄伊正在专注的看两封信。
看完最后一个字,唐玄伊始终紧拧的眉心终于轻轻舒展,可是眼底却多了几分困惑。
“这信是从哪里来的?”唐玄伊问道。
一身御史卫士装束的陆云平正在警惕外面来人,听到唐玄伊的话,便回身走回,说道:“之前你让我去查谭崇俊,我便去了一趟谭崇俊的老家凉州。这封信就是从那里得到的。”陆云平回身倚靠墙边,环胸说道,“这封信可以说是惜物了,正因为这封信,我可以确信谭崇俊消失这件事不那么单纯。”
“怎么说?”
“据当地人讲,谭崇俊是个大方的人,过去每年都会往家乡寄信寄银两,可以说谭崇俊的升迁,惠及了他的每一位乡人,比较亲近的人都会收到谭崇俊问候的家书。但是某一日,就在全乡人按常例都去祭拜祖宗时,全乡皆着了大火,所有东西付之一炬。”
“既是付之一炬,你这封信又是如何得来?”
“这封信赶巧了,在乡里,有个女子爱慕谭崇俊,平日里会将信件当做护身符带在身边什袭珍藏,所以才留下来这信。只可惜,谭崇俊大概只当此女是妹妹。”
闻言,唐玄伊不由再问:“即是什袭珍藏,你又是拿到的呢?”
陆云平扯扯唇角,露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硬抢的?”唐玄伊问。
“算是……软硬兼施?”陆云平笑,但接下来也不再开玩笑,“如果那把火真的是有人故意要烧掉与谭崇俊有关之事,这封信留在谁手上,谁便有危险,被我得到了,总好过一命呜呼……那么,现在可以说了吧,这两封信,可是有可疑之处?”
唐玄伊是同意陆云平说法的,所以对于他怎么得来的这封信也就不多过问,他重新摊开信件,上面几行字令他十分在意。
“抱歉吾妹,上回言之会带嫂嫂凤宛回来之事已经作罢,其理由复杂恕兄不能告知。汝切记,世人情爱虚虚假假,你性情单纯,若有心仪之人必要反复观测,以免被逮人所利用。这是第一封信的内容。”唐玄伊又将第二封信拿出来,念道,“吾妹近来安好?上次所言之事有了新的进展,再过些时日,兄便带凤宛嫂子归乡一见,彼时还会带回些银两,有甚所需之事可提前准备,祝安康。”
念完,唐玄伊看向陆云平:“这两封信中间只隔了半月,究竟是什么事让谭崇俊忽然念头大转,从一开始认为世人皆是利用,到后面欣喜的要带凤宛回乡?”
“这期间两个人吵架了?”
“不仅吵架,还提到了‘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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