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师(过江卿)-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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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冷笑：“蛊师临时制的蛊。是不会有现成解药的。”

他居然不受胁迫：“不仅有解药，我还有高手呢！”

高手？在哪里？

我警惕地看向四周，但脚下忽然剧痛，我感觉什么东西正在不顾一切地往身体外钻！

糟了，果然中蛊。蛊蜂竟没有察觉？

那意味着肯定有高人在旁边，这手法相当高明，光有蛊是不行的。

如果蛊能通过蛊师本身来释放，那么手段更是隐蔽。这是最考验水平的。

别什么蛊不蛊的了。我直接过去把王莫见拿下吧，起码有了个制衡敌人的人质。

但很快我发现，根本走不动，一走我的脚下就钻心地疼，这是什么意思？我拉起裤子看看脚，居然看见我的皮肤开始变化了，变得又黑又硬，条条龟裂出现在脚上，看起来像是树皮似的！

这又是什么蛊？

虽然我听过许多故事，但哪里记得了那么多，故事也不可能太全面。

就从根本上解蛊吧，好像我身体里中的蛊是木属性的，就是太强了，已经和我融为一体，蛊蜂在一时之间也不好简单破掉。这可不比鬼蛊，鬼蛊看似可怕，其实很好解的，一下就能让人脱离幻觉，但这种蛊与身体融合，想要破解的话得慢慢来，如同刺进肉里，拔出来也带伤的。

但必须控制住。

我放出了所有的蛊蜂，一方面给自己解蛊，另一方面防止新的敌人出现。休页乐技。

还真出现了……

院子中间的树上，一只乌鸦飞了出来，身上带着森森的死气，眼神空洞地扑向我的蛊蜂。

这不是活的乌鸦，而是一只蛊王！

谁那么有功夫，居然把乌鸦养成蛊王了，这可是一点都不简单，带血的恒温动物，要养成蛊王就需要大量的血。而昆虫不需要，如果是毒虫的话，滴进去的学就只是加个烙印而已。

乌鸦虽然是食腐的，但活着的时候生命力绝对没有毒虫顽强。

看来，背后养蛊的人一定不简单，这是花多少钱请来的啊？

火蛊蜂打着火花迎上，没想到又一个飞着的东西冲了过来，我一晃眼没看清！

等交锋的时候我才看明白了，那居然是只玉蝉！

仿佛是玉石做的禅，能飞，这又是那位能工巧匠的作品？

真是玉的话，会很重吧，就算有蛊作为飞起的力量，那也需要很强大的升力才行。

关键的关键，它本就是一块石头，要让蛊达到开山破石的程度，我还有很大差距，蛊王本身只是毒蜂而已，如果蛊王本身是僵尸，那就好办多了。

双方还纠缠起来了，乌鸦和玉蝉分别在追我的几只蛊王。

怎么回事，我现在连一步都迈不动了？

往脚下一看，我擦，我发现自己的脚上居然长出了根茎，那根茎透出我的鞋子，直插入地下，深深地扎入了泥土了！现在的我，就仿佛是院子中间那棵树一样，有树皮，还有树根，还长在地里……

当时我就琢磨着，如果能一辈子这么活着或许也不错，不用吃喝拉撒，给我倒肥料就成。

一个声音传来：“还要斗吗，你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再抵抗你真的活不成。”

这声音我熟，是那个小胡子！

果然，我看到小胡子从院子另一个门进来，一招手，乌鸦就飞了回去，停在他肩膀上，再一招手，玉蝉飞回去，被他摘在手里。

没看出来啊，这货原来是个高手，他这两只蛊王匪夷所思！

我问他：“你也是蛊门的人？”

他点点头：“入行比你早一点，惭愧。”

瞧他那得瑟的样子，我大怒：“你这样对我出手，不怕坏规矩吗？”

“应该……不算吧？”小胡子淡淡地说，“我这是受人之托，要把你留下，怎么说呢，只要你没死，就算是我们相互之间切磋一下吧。”

“我还没同意跟你切磋，你这是挑衅！”呸，欺负我不懂规矩呢，“我家里还有长辈呢，回头你就不怕所有蛊门的人联合起来，还有你容身的地方吗？”

他嗤笑：“你以为还是古代呢，我想去哪里不行？再说了，坏不坏规矩，不是你能说的。”

这都不怕？看来托他对付我的人不简单，但怎么又和王莫见扯上关系了？

忽然一连串桀桀的笑声，一个什么东西飞了过来，悬停在半空。

我擦，那是一颗脑袋！

没错，那是一颗人头飞在半空，而切看那面目我隐约还认识，那个降头师！

头上还有黏糊糊的液体呢，说话就往外冒……

“怎么是你，你还活着！”我大惊。

强酸这么泼下来他都不死吗，再说了，现在只剩一颗脑袋，这样也能活？

应该是女魃墓给了他不少的好处，虽然人不人鬼不鬼的，但实力也强大了很多，至少可以像小古那样用蛊维持身体。他现在也不需要多少蛊来维持，只有一个脑袋而已。

这时候王莫见又说话了：“是我把他救出来的，当时我都没想到一个脑袋也能活，是他让我救他的，嘿嘿，我让他帮我对付你。”

原来是有人撑腰了，怪不得有恃无恐，今天我们各玩了一次黄雀在后。

我冷冷对他说：“你一个普通人，跟这些人混在一起，没有好结果的。”

王莫见有些心虚，看了看降头师的脑袋，又看了看那个小胡子蛊师。

他们做这个局，就是引我来拿解药啊，可抓了我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我问降头师：“你想怎么样？”

针对我的事，发起人肯定是他，这个蛊师我甚至都不认识，怎么会跟我做对？

他阴森森地笑道：“现在我都这个样子了，能救我的只有女魃，你说呢？”

我坚持嘴硬：“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小胡子蛊师说话了：“明人不说暗话，在我面前装就说不过去了，你身上带有蛊，我还辨认得出来，肯定是女魃的蛊，能达到这种程度的也只有女魃。”

擦，他也盯上小古了，小古什么时候又在我身上下蛊？

真是讨厌啊，她这样就和小动物似的，放出气味给自己划地盘，小猫小狗都喜欢这样。

对于女魃，其实蛊门知道得更多，对付道士那一套完全行不通，否则我就是班门弄斧，关公门前耍大刀。

可就算小古真的追来，凭他俩真能对付？

蛊门这方面可不比道门，道门就算自己修为不够，也有很多祖上传下来的杀器，而蛊师最多就是自己一辈子炼的蛊王，年头长不到哪里去，这个他们不会不知道吧？

凭你们就想对付小古？哪怕不是完全体，小古身上也有两千多年的力量。

小胡子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笑道：“呵呵，觉得我们没办法对付女魃？没关系的，反正对付她的又不止我们，连道门都想得到呢，其实我们只是打个头阵，然后想办法捡漏，我还担心她现在太弱呢，被道门收拾了就没我的份了。”

什么，道门、蛊门还有降头师都勾结在一起了，这是个什么世界啊？

第一百六十六章放开那个爸爸

我知道有首歌叫“好大一棵树”，听起来挺带感的。

我还知道有很多小说的主角，会变猫变狗变骡子变马变大树变小草变乌龟……看起来也挺励志的，但现在我真变一棵树的时候。才发现是多么的无奈，脚痒了想动一下都不行。

只记得当时我被弄晕了，然后被他们移栽到这个阴暗的库房里，估摸着是在郊区。

任何时候都不能停止思考，哪怕是变成一棵树了，蛊蜂能帮上忙吗？

貌似还能低头，我低头看了看。玉还在，里面的蛊蜂却没了动静。我知道它们都在里面，但不知道它们怎么样了，前所未有的虚弱啊。同为蛊门，那个小胡子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只是他似乎有点猛，直接把我的蛊蜂给打回了娘胎。

我看了看旁边，呀，怎么还有一棵树？

等看清楚我就乐了，那人居然是王莫见！

不知道树人还能不能说话，我试了下：“你小子怎么也在这里了？”

咦。可以，不过声音很微弱很沙哑，那频率估计不是人能听到的。

他也说话了：“不知道啊……开始说得好好的，我在想，那小子就剩个脑袋了，一辈子还有什么奔头？投靠了我，还能让他吃香喝辣，现在居然对我下蛊，他一脑袋还想怎么样？”

我想笑，但似乎不怎么明显：“我猜，是那个小胡子的主意。”

他很不理解：“为什么？”

我告诉他：“因为，我是他同行，他可以对我下手，但他不允许别人对我下手。”

他还没想明白呢。树枝摇曳，那应该是摇头吧，可惜没有树叶。

“我这样做是不是太坏了？”他又问我。

“我觉得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啊。”我纳闷。

他叹息道：“我就想做几件让自己觉得爽的事情啊。”

有时候，你爽了，别人就不爽，人在世上就是相互折腾。

“如果我以前全做好事，那现在是不是就不受罪了？”

“这不一定。”

“那我做的还是对的？”

“对你妹！”

这个时候，大门打开了，面前一片光亮。这里是一个巨大的仓库，里面满屋子都贴着纸符，我们两棵树就栽在仓库的最里面。我一直琢磨别人说的“栽了”是什么意思，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就是像我这样。

一个人，和一个浮空的人头朝我们过来。

是小胡子和降头师的脑袋，我现在对他们无能为力，只能冲着他们瞪眼。

小胡子笑着问我：“你身上留有女魃的气息，别人不明白，我们蛊门的人还是能理解的，她对你下这样的蛊，代表和你很亲近，你说，她会不会来救你？”

我能糊弄别人，但糊弄不了这个小胡子，怪不得说同行是冤家。

这时候忽然有异样的感觉，怎么好像是小古来了，不要来啊，千万不要来！

满屋子的纸符忽然无风自动，她来了！

就站在门口，在一片光亮中，小小的身躯只留一个点。

“果然来了！”小胡子大喜。

小古的面目逐渐清晰，在慢慢往前走，然后冷冷地说：“放开爸爸！”

那俩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对视了一眼，降头师的脑袋飞起来挡在我面前，难听地笑着说：“束手就擒！”

够机灵的，都会用成语了。

小古果然停住了脚步，眼睛开始一直在看着我，加油，小古！

“你看着这两个，我过去。”降头师吩咐了一句，然后朝小古激动地飞过去，“女魃，女魃……”

然后他就悲剧了，小古那白嫩嫩的小手虚抓，那脑袋直接空中爆掉，洒了一地。

靠，我们对付这家伙花了那么多心思，小古抬抬手居然就搞定了。

还是小胡子识相，他没敢上去，开口大声说：“还不动手？我是挡不住的！”

跟谁说话呢，这里貌似就我们两棵树？

仓库里忽然蹦出一大群的人，擦，居然是一群道士，他们埋伏在这里！

“小古快跑，你走了他们不敢动我的。”我想大声喊，不知道小古听到了没有。

但她没走，一群道士就围住了她，她面无惧色……

好吧，小古脸上基本也很少表情，现在好容易养得眼睛有了点神采，但实力却是下降的，她怎么能对付那么多道士？

领头的那个我认识，是黄喆，手里拿着块木牌一样的东西。

小胡子在一旁嘀咕：“茅山真下血本啊，祖师令都出来了！”

黄喆在大喊：“五行令准备，其他人退后！”

手持桃木剑的大群道士有男有女，不过他们显然不是主力，是来凑数的，当中站出了五个人，每人手上也都各有一块令牌，他们才是围剿的主力。

小古朝我冲过来，她这么急，显然也意识到了局面的不利。

现在她都是脚踏实地地走了，而不像以前一样会飘的。

两个道士拿着令牌挡住她的前面，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令牌，看他们凝重的神色很厉害就对了，两块令牌拍向小古。貌似小古从来都不会躲的，但还没交手，两个道士就倒地翻滚了，他们张开嘴不停地扣，很痛苦的样子，仿佛吃进去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吐。

黄喆面色大变，大喊一声：“五雷令牌！”

一个道士迎上去，遥遥对小古举令，猛然间电光闪动，一道霹雳从令牌里打出。

雷光打中了小古，她竟然被打得后退了五步，却依然面无表情地继续向前。

被打这一下，她小脸蛋都出现了焦黑的颜色，头发凌乱，但好像还那么稳。

地上翻滚的两人身上爬出了虫子，蛊开始剧烈繁殖了，在腐蚀人的身体。

黄喆很急，他上前一步继续说：“你掩护我，继续。”

又一道雷光打过去，小古抬起手抵挡，嫩藕一样的手臂又是焦黑，这时黄喆冲了上去，用他手里的令牌击打小古。这可是祖师令，我担心现在的小古承受不了，事实也是这样的。

小古居然被打得凌空翻起，然后摔在地上……

黄喆一看有效，有些小激动：“你们掠阵，我来。”

然后……然后我就不太想描述了，小古终于没能持续坚挺，在对方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还请来了祖师爷的法器，最终对小古形成了绝对的优势。

而现在的小古，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就如同一个普通的小女孩一样。

那令牌十分厉害，小古的脸上、身上都被打得血肉模糊，一拍下去就是一个血印子，那简直比刀枪更厉害，看起来还没用多少力气。

黄喆招呼着他的道友围上去，忽然一股气势冲击而起，所有道士全都往后倒。

小古一下站起，摇摇晃晃地朝我走过来。休东私血。

“小古快走啊，爸爸没事！”

她应该是没有听见，似乎伤得很重，也没发觉后面的黄喆站了起来，拿着令牌又对她后背打了一记……这一下她被打得飞起，一直扑到我的脚下，仿佛不知道痛，双手抱着我树根一样的双脚。

“小古，能听见吗？爸爸错了，就不该把你挖出来，你快走，听见没有？”

她扬起血肉模糊的一张脸，看着我露齿一笑，她竟然笑了！

可惜这个时候的她比沐清那模样更惨，不知道是伤太重还是怎么样，依然抱着我的脚趴在地上，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她就仿佛是一个被丢在街边没人要的破布娃娃，被人踩过，车子碾过，全身都脏兮兮的，一点都不好看，浑身的血流淌在地上，又渗进地下。

小古似乎已经没力气抬头了，她就抱着我的脚，埋头用血肉模糊的小脸贴着。

我听见了那虚弱的声音：“爸爸……”

第一百六十七章小古没救了？

我也想找他们拼命去，可我现在完全动不了，拿他们毫无办法。

不过就算我能动，估计也不是这伙道士的对手。一对一都成问题，别说是一大群，正宗茅山道士练的都是上清大洞真经，这是道家宝典，绝非一般的江湖大路货，我再乘以一万都不是对手啊。

小古的血渗透进了地里，我的“根”都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柔柔的感觉仿佛小古在撒娇。

咦，仿佛我身上的蛊慢慢解开了。能动了？

是小古，她的血液有解蛊的作用。

但此时那个黄喆手持祖师令就过来了，丝毫不给我喘息的机会。

“站住！”我可以说话了，赶紧喝止他，“知道你在干什么，你们祖师爷都教你们什么了，伤害无辜吗？”

黄喆义正词严地说：“她不是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她可是有鬼神之力。”

“呸！真有鬼神之力，至于被你们弄成这样吗？”我谴责他。“你看她这个样子，哪点不是人？没准她在很多年前还是人上人呢。”

黄喆皱了皱眉头：“如果我没有祖师爷的令牌，你以为她会怎么样？再说了，我不知道女魃的实力为什么会有所退化，但谁能保证她有一天不会恢复过来，四处作乱？史书里就曾记载多次旱魃作乱，灾害中又死了多少人？”

史书都这么说了，我感觉争不过他，就问：“那你想怎么样？”

黄喆顿了顿，严肃地说：“若不能为我控制，必将其杀之！”

擦，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把小古控制在手里吗，那样你茅山就是道门之首了。

于是我冷笑：“干嘛说得这么大义凛然。你们还勾结降头师，这手段合适吗？”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黄喆淡淡笑道，“从你这么爽快将女魃身上的阴煞交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有问题，既然有人想找你的麻烦，那我也不需要再费什么功夫了，让他来对付你，顺利引出女魃，这样不是很好吗？”

靠。原来他们才是黄雀，那现在怎么办？

小古，爸爸保不住你，还是把你交给他们算了，你要好好听话……

不行，就他们这样的人品，能教出好的来吗？万一出来作乱也是他们的授意吧？

两个到底的道士已经化为枯骨，女魃的蛊向来是立竿见影，小古这还是简化版了，如果是女魃完全版，估计千里之内都不能站人。但是黄喆丝毫不为所动，只回头看了两位道友一眼，就大步走来，要将小古拿下。

后面忽然传来声音，是那小胡子蛊师的：“小子，女魃不行了，我给你解蛊，一起对付他们。”

我一愣，又低声不屑地说：“你这是看他们占优势，唯恐自己占不到便宜吧？”

当然要两败俱伤他才好渔翁得利啊，现在道士还剩下那么多，女魃的战斗力肯定很让他失望，一个人扛那么多茅山道士他也是很有压力的，所以想拉我一个垫背是吗？

小胡子倒是无耻，根本不争辩地说：“就算是我想占便宜，那你解不解呢？”

“解，当然解！”我丝毫没有犹豫。

小古看起来真不行了，我恢复身体能撑一下是一下，总感觉小古要是跟他们走，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哪里还顾得上后面有没有渔翁，起码我努力过了。

脚上很快又有了感觉，小古抱着我的脚，我感觉到了她身上的温度，又变得冰凉冰凉的。

她的血快流干了，小脸苍白，只有睫毛在微微颤动。

但当我脚一动，小古忽然又醒了过来，正好黄喆过来抄着她的手臂拎起，就仿佛是拎一只小鸡一样……但可不能当她是小鸡，这是女魃，再怎么弱都不可以轻视的，所以黄喆悲剧了。

小古眼睛一睁，正好对上黄喆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惊恐地僵在了当场。

苍白的小手伸过去，掐上了黄喆的脖子，居然一下就给拧了下来！休东乒扛。

黄喆身首异处，我觉得他圆满了……

但小古也没力气站起来，这最后一击过后，她也随着一起倒地。

我赶紧把小古抱了起来，她的身体在失去温度，如果是一般人，那表明这个人正在死亡，但这是女魃，我还真不好说她会变什么，回头把我一起掐死都不算意外的。

道士们一看情况有变，就一起围了上来，气势汹汹。

就凭这血仇，看来今天也不能善了。

我这个当父亲的什么都没做到，说好不让小古经历这么残忍的事，却发生了。

小胡子终于走上前，对我说：“你有全属性的蛊王，我给你重新激活，缠住他们的五行令，其他人都交给我。”

好大的口气，说得自己多厉害似的……不过，我看他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心里又打鼓了，万一他真有这么厉害，道士们团灭之后不就轮到我了吗，没准这一个人比那一群还难对付，知根知底的。

我的内心好纠结，跟这蛊师联合，无异于与虎谋皮，但不跟他联合，马上会被狼群吞掉。

那么虎口和狼窝就选一个吧？

我觉得还是应该选那个蛊师，毕竟还是同行，他得遵守一定规矩的。

刚想答应，大门口忽然传来汽车喇叭声，一辆吉普车轰鸣着发动机就冲了进来！

围观的道士只好让开，这有点出乎意料了，没想到还有黄雀！

我们都还在愣神呢，吉普车冲着进来一打横，车门口就停在我跟前，然后有人把车门推开，朝我大声喊：“快进来，我带你离开！”

这是个蒙面人，但我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胖子。

正好我的蛊蜂也被后面的小胡子激活了，我当机立断给他就直接来了一下，小胡子看着车发愣呢，这一下他没想到，就“哎呀”一声滚到地上。

然后我抱着小古往车里冲，嘴里喊一声：“快点胖子，后面那个小胡子才最可怕。”

胖子手上不停，却很惊讶地问我：“擦，我都蒙面了，你还能认出我来？”

我很无奈：“就凭你这体形，蒙哪里都没有用啊。”

胖子开车往外冲，那群道士居然想用身体挡住，胖子不敢大意，练过大洞真经的人没准还真能一拳把车子打散架呢。所以胖子掏出一把符，扔出窗外，呼地一下燃起大火，趁着火势冲出了仓库。

出去了当然也不敢停，总之就是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我不断回头看，几个道士居然追着车半小时，那还是公路！

“怎么办啊，咱们回去？”我问胖子。

胖子说：“别回去了，我先带你们离开，放心吧，其他人不会有事，我老爹在呢，普通人不会有事的，沐清也会救回来。”

我这才对他赶来有些奇怪：“你怎么会来？”

胖子嘿嘿笑道：“我是道门的卧底啊，他们谋算你都被我知道了，来救你的，够意思吧，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哪里呢？看着小古毫无血色的脸蛋，摸着冰凉的身体，我很发愁。

“受伤了？没事，我会点医术，不敢说起死回生，现场抢救维持一下性命还是可以的。”胖子说着转头看了小古一眼，然后又说：“得，我也不用看了，没救。”

这就没救了吗？

我看着小古浑身的血，现在已经凝固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