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师(过江卿)-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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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不太甘心无功而返：“把掌门叫来这里？这样我们回去不好交代吧？”

外婆就说：“没什么不好交代的，到时候我们蛊门也不止我在，他们现在正在赶来了。”

我听着一惊，外婆这是未卜先知吗，早就通知人准备来打群架了？

“我们要是不走呢？”

道士忽然强硬了一些，他或许觉得道门势力很大了，现在谁都得退让三分。

外婆却笑道：“你是觉得我老婆子送不走你们？”

这么一说，道士就怯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害怕，也许师门长辈也交代过什么地方有着什么样的禁忌吧，出门办事不知道厉害是不行的。

他弱弱地说：“我只是……回去不好交代。”

外婆点点头：“你回去跟掌门说，女魃一旦真正苏醒，那就是我蛊门的首领，我们都要听她的号令，比你们的掌门地位更高，你们的掌门，会让我带回来吗？”

擦，小古这么厉害，外婆都得听她的话？

乱了，辈分全乱了，还能不能好好做父女了？

道士最终也只能灰溜溜回去，这次回去，再来就不止他们三个了啊，刚才外婆说的那些完全是在和道门约架呢，我擦，对抗整个道门，这阵仗堪比小胡子和整个欧洲顶牛啊！

第一百七十一章上古十巫

其他事不是我能关心的，我是人微言轻，天塌下来有长辈顶着。

但小古的事在我这里可是头等大事，人生中第一次有了个女儿。没个妥善的结局怎么可以？所以我一直守着小古，胖子倒是兴致勃勃地和寨子里的人打野猪去了，如今寨子里早已没了枪，打野猪可是个危险的活动，但胖子自信满满，我也没拦他。

外婆也在陪着，小古对她的意义也最为重大。这样的身份，放在什么什么教里就是圣母啊。但没圣母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女魃，女魃出现的历史超过五千年，如果女娲也算。那还得往前推，但山海经里记载的历史国际上不算在文明史里，那时候光画画，文字都还没出现。

但光凭画画能形成系统的记载也是件伟大的事，其他地方更晚期的人也只能画点莫名其妙的东西。之所以华夏能看懂那些画，是因为口口相传，都带着故事的，血脉不断历史就还在。

而其他的民族人都挂了，那就没得传了。

当天一直到下午，外婆忽然松了口气：“好了。现在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她能救回来，至少现在身体已经恢复，就等着她醒过来，你叫她小古对吧？”

我是闹不明白怎么回事，可看起来有点不靠谱的样子啊。

我问外婆：“恢复了吗？我怎么看起来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只是没有恶化而已。”

小古现在还毁着容呢，全身上下的疤，之所以不流血是她没血了而已吧？

外婆看着我笑道：“怎么，嫌丑了？”

废话，能看好谁要丑啊？她这样完全媲美沐清中蛊的时候啊，完了完了，我还得存钱带小古去韩国……

我对外婆说：“女魃算是僵尸始祖吧，身上有什么伤怎么不能自己恢复？”

外婆白了我一眼：“谁告诉你女魃是僵尸？女娲就是最早的魃，她不是也能创造出人类吗？女魃是蛊术的始祖。在以前叫巫蛊，后来人们觉得用自己的身体施展巫术太冒险，所以就开始练各种毒虫，代替人行使巫祝，你说她不能恢复，按道理说是可以的，但现在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急了，那不是还得去韩国吗？

外婆给小古整理着头发说：“她没有记忆，怎么恢复？”

没错啊，记忆中没有。那恢复的话她怎么知道该恢复成什么样子？

“那您之前说她还不是女魃……”

“确实不是，至少真正女魃的整个过程都还没有走完。”

外婆慈祥地看着小古，脸上带着笑：“没成为真正的女魃，是她还没有走完整个过程，只有走完全程再回到原点，她才能明白过来，你知道他们道家有个斩三尸的说法吗？”

我点头：“知道，就是去除杂念什么的。”

外婆继续说：“那不是要你忘记，如果靠忘记才能不受干扰，那不代表你的强大，真正的强大是所有杂念你依然记得，但已经真正能看开了，他们还有个说法叫返璞归真，如果你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纯真，那是单纯，如果你知道了一切还能纯真，那是睿智。”

我急了：“那岂不是得帮她找回记忆，才能让她真正恢复？”

外婆点头：“是这样的，怎么，嫌弃人家这个样子？”

呀，内心的肤浅被看穿了，我感觉很挫败啊，外婆又笑道：“她是可以恢复的，但找回记忆的过程太危险了，现在我们也不需要女娲的出现，反而会惹祸事。”

没错，外婆说的是女娲，她曾经说过，以前蛊门的领头人都叫女娲，现在没有了。

那是母系氏族社会留下的习惯，反正就是个名称而已，和之前道士称呼的那个大头人一样。

我又问：“那小古什么时候能醒来？”

外婆就沉吟着说：“这几天会陆续有人赶到，你听说过上古十巫吗？”

我略微想了想：“知道，才看过山海经不久，印象还在，好像有什么巫谢、巫罗……”

“是巫咸、巫即、巫盼、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十巫。”外婆接过话说道，“他们就是巫蛊术的最早前辈，后面分别是他们族人的姓氏，只是远古时代的姓氏。”

我眼睛一亮：“山海经里说，他们有不死药，这个能救小古？”

外婆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这次我邀请了一个姓咸的，相传他就是巫咸的后人，从山东过来，远古时期巫咸的族人也大约是在那一带，所以可能性很大，他或许可以唤醒小古。”

我隐约记得，《山海经》里描述的巫咸是这样：“巫咸国在女丑北，右手操青蛇，左手操赤蛇。在登葆山，群巫所从上下也。”

不知道我看的是不是盗版，巫咸很早以前就是操蛇的，“操”当然不是那啥的意思……那是以前的巫蛊祭祀养的蛊王。还有一个著名的巫师大家肯定都知道，就是夸父，这个追日的家伙，手持桃木杖，显然就是祭祀的标配，而夸父这厮更狠，他两边耳朵上都挂着蛇。

那么说起来，蛊门才是最早的一门，几乎都是上古祭祀的传承。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戎就是军国大事了，前面说烽火戏诸侯的时候被拿出来玩了一把，而这个“祀”，就是国家大事里面最重要的另外一个部分。古巫就是这么重要的一群人，和战争并列为国家大事，有的人说这算是内政税收，其实也有道理，巫师敲锣打鼓告诉你们祭祀要开始了，那你们不得拿着点祭品过去啊，空着手好意思？

我欣喜道：“外婆的意思是，这个人从山东过来，就能救醒小古？他什么时候到？”

外婆摇摇头：“那不一定，从古巫时代到现在，夸张点说可能过去了上万年，他们的后人还能不能有这个能力不好说，姓氏是后来商周时代才出现的，祖先的姓氏是后人追根溯源才有的，所以姓氏到底能不能对上原先的古巫族人也难说，最严重的是，他们身上已经没有蛊了。”

“没有蛊了是什么意思？”

“就想你的小古一样，她身上是依靠蛊才有的能力，现在那十个姓氏大多也都是普通人。”

我纠结了：“外婆，那你这不是逗我玩吗？”

外婆又笑了：“要想保证你的小古完全复原，还需要十巫身上的蛊才行，这个你应该能找到，因为你身上有女魃的蛊。”

“天下这么大，怎么找啊？”我很崩溃，时间会等人吗？休场巨巴。

外婆淡淡地说：“其实不难找，但我不太想你去。”

我来兴致了：“怎么回事，知道在什么地方吗？”

外婆点点头：“当然知道，那是一座古墓，我们蛊门的人世代有人守护着，利用蛊术不让世人发现那里，如果你想小古真正复原的话，就必须得去一趟了，那里或许才有巫咸留下的蛊，如果我邀请的那个人真是巫咸后裔，那他的血脉就能唤醒巫咸的蛊，重新出现十巫一样强大的人物。”

靠，有传说级的人物出场，虽然是山寨的，但对付道门也没有问题了啊。

我立即请缨：“外婆你说墓在哪里，我马上就去，现在咱们蛊门压力很大啊，我既然能找出来，那就当仁不让的。”

外婆叹了口气说：“那你必须小心一点，我让你表妹跟着，她的天赋不错。”

擦，让个女人保护我算怎么回事？现在不是母系社会了，被人知道会笑话我的！

外婆又说道：“你去过之后也不能泄漏秘密，这是南越王墓。”

第一百七十二章巫咸后裔

“南越王墓，那里不是博物馆吗，能让我们乱来？”我惊讶地问。

外婆不会是让我去劫博物馆吧，这确实危险。墓本身有什么问题先不说，警察就会跟我过不去，外婆别闹好不好？我和您老是有血缘关系的啊，您就忍心让我一辈子背着个污点？

“你想到哪里去了。”外婆无奈地摇头说，“你说的那个是文帝墓，我让你去的是武帝墓，知道是谁吗？”

外婆没有受过系统的教育。按常理来说应该是个文盲。休双协血。

但她知道的东西很多，多到让人惊讶，蛊术的传承是口口相传。所以很多知识只要和蛊术有关，她都是从她长辈那里学习过的。比如风水学，再比如很多的历史，甚至道家的一些知识她都能如数家珍。

我最不能忍受的是外婆的学习能力，比如她学习语言的天赋。说实话，假如她现在开始学习英文的话，那结局肯定是她都能正常交流了我还听不明白咋回事。

她能用各地方言和其他蛊术高手交流，基本没有障碍。

外婆现在居然考我，以为这样就能把我难倒吗，我冷冷一笑。掏出手机开始上网……

南越武帝，赵佗。

他的履历看起来并不不惊人，但连起来看，这家伙是历史上数得上号的人生大赢家！

秦始皇南征百越。他十八岁为副将，主帅挂了他没事，换了主帅接着打，又病逝了他都没事。

秦末大乱，他占南越自称“南越武王”，百越各族拥戴，疆土“东西万余里”！

汉高祖刘邦无力对付他，派陆贾招安，成为大汉异姓王，但仅表示不和刘邦作对而已，反正命令是不听的。

刘邦挂了，吕后临朝，遣大军攻打他，但由于水土不服没能打下来，连岭南都过不去。

吕后再挂掉，汉文帝出来了，接着招安，陆贾再上，居然再次被说服。

这货居然活到汉武帝建元四年才挂，要再活下去，就能看到武帝对武帝的精彩画面了。

那画面太美……

活了一百多岁，南越国共经历五代国主，前后九十多年，可后面四位一共才执政了二十多年，被另一个武帝给灭了……这样的人难道不是奇葩吗？简直就是历史风暴中的不倒翁，让全世界人民心服口服的“南越王”。

历代南征就只有他如鱼得水，那表示南越民族把他当自己人了，并非全都能归功于政策得当，那么南越民族为什么把他当自己人呢？

外婆告诉我，那是因为蛊术，赵佗的身边有个传承上古巫师的高手，当代的巫咸。

中原百家兴起之后，巫蛊之术就受到排挤，挤到了三苗之地，又产生隔阂了，那时谁玩巫蛊都会引来帝王大怒，赵佗有个蛊术高手在身边，能获得南越的好感也说得过去。

可是当我继续查阅的时候，却愣住了。

我问外婆：“南越武帝的墓不是没找到吗，这上面说，当时装着赵佗尸体的丧葬车还搞了假目标，从四门齐出，四个方向跑出去了，搞得现在都没人知道他的墓在哪里。”

外婆笑了：“古代番禺地方才多大点，现在四处开发，城市扩建了那么宽，还在那里的话早就被人发现了，他费那么大力气能搞这样的障眼法，就不会葬在番禺的周边，如果他一定要隐瞒自己的陵墓不让人发现，那肯定是有人替他守住了这个秘密。”

以当时番禺的大小，就是现在的广州市中心。

嬴政杀了那么多知情人，最后还不是被人挖到了？人死后墓不会跑，总会被发现的，但如果你不杀知情人，而是让他们心甘情愿保守秘密，让他们帮着你掩饰，那才能真正做到“没人发现”。

“难道是蛊门？”

“猜得不错，那时候要征服南越，就必先获得蛊门的认同，赵佗有巫咸的后人帮他做到了，两千年来，蛊门一直替他保守这个秘密，有人遮掩，比无人知道更难发现。”

我看着仿佛熟睡的小古，脸上坑坑洼洼的好难看。

好吧，为了你，为了省钱不去韩国，说什么我也要冒险去一趟。

我问外婆：“您说女魃的蛊在我身上，那我应该怎么使用才能收服巫咸的蛊呢？”

之前小古也给我下过蛊，但发作起来我尽看到幻觉了，还是莫名其妙的幻觉，一点作用都没有，你说，我知道小古是“蒹葭苍苍”的女主角，这又有什么作用？

外婆摇摇头：“没人有那个经验，你说哪个像你这么运气好，能有女魃的蛊啊？你要做的也不是收服巫咸的蛊，你带着巫咸后人一起去，你只要利用女魃的蛊找到，让巫咸的后人来收服。”

“古墓里的蛊都很凶的，他能收服？”

“收服不了，就说明他不是巫咸后人，咱们再作打算。”

血缘关系不是白说的，比如外婆的蛊王，在我面前就比较老实，也不会跑，因为它能辨认血缘关系，那家伙，比dna检测还快还准。

外婆想了想又说：“如果他收不了，那你可以试着用女魃的蛊镇压，具体怎么做谁都不清楚，如果你觉得有危险，千万不要硬来，我们巫蛊有至少万年的传承，女娲时代开始就有了，他们道门还不敢乱来，小古的情况也有其他办法，慢就慢一点，你别着急。”

靠，外婆你早说啊，我一直不知道有这么厉害，还以为自己真惹上什么了不得的麻烦了，小心肝噗通乱跳呢。

外婆说的这个女娲时代，指的就是人类母系社会，女人最大的时代，我谨代表男同胞表示唾弃。

第二天，我就看到了那个巫咸后裔，挺威武的一个山东大汉，笑起来却很猥琐的样子。

这小子一进到寨子里就找到了外婆，外婆问他：“怎么是你来了？”

他嘿嘿地笑着说：“我爹说，我年轻气盛一点，接受祖先传承的时候撑得住。”

外婆也没说什么，指着我告诉他：“这是我外孙，你跟他走，他能找到巫咸的蛊。”

所以那小子就自来熟地跟我们打招呼，热情握手，拥抱……

现在胖子也算站到我们阵营里了，他是代表天师联络蛊门的，不是谁都想象茅山那样闹，所以我也信得过胖子，毕竟是一起拼过命的兄弟。胖子也要求进古墓，既然他这么想自寻死路，我也没拦着他，反正有人带路，这秘密不会被泄漏出去。

三个人站在一起就是三条大汉，张筱蕙格格不入地站在了旁边……

“我叫咸禹，请多多关照。”那小子猥琐地笑着说，表妹拒绝了他的拥抱。

“咸鱼？”胖子歪着脖子想了想，“你不是跟我们闹着玩的吧，居然有人姓咸，干嘛不叫咸湿？你们家是晒盐的？”

咸鱼……咸禹很习惯被人的惊讶，抓着脑袋笑道：“不是，确实有这个姓，虽然人不多，但是很古老，其实我也觉得不好听，但是没办法，祖宗这么定的，不能乱改，血统才会延续。”

很谦虚的一个人啊，我对他印象不错，估计很快，他会为了这个姓氏而骄傲。

不过我的印象很快有了改观，在我做过自我介绍之后，他热情地握着我的手叫我：“小白……”

擦！

蛊门的人还在不断到来，虽然有过人情关系打底，但我觉得外婆的地位还算不错的，一呼百应都不足以形容，这盛况让我那个整天藏起来烤鱼吃的外公很是疑惑。外婆说，蛊门也是想利用这件事展示一下实力了，我知道武力的威慑之下才会有真正的和平，蛊门再不亮一下牙，这个最古老的门派恐怕躲进山洞里也没法消停。

第一百七十三章地下河巨怪

小小的村寨里，巫蛊门人还在集结，他们是为了女魃的消息，也是为了这个古老的门派还能够低调地存在。而我们探墓的四人已经出发。按照外婆的意思，这是一个态度，虽然现在的蛊门仍有实力低调存在，但必须得让人看见蛊门有所发展，否则几十年前几百年前都和现在一样，那人家就敢惹你了。

发展到现在，蛊门是一盘散沙。甚至有人连规矩都不讲了，这让外婆很生气。

据说这次还请来了一个蛊门地位极高的人，外婆称之为“女娲”。蛊门在寨子里聚集，外人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干脆就有蛊门的人办了个山歌会，拉来附近村寨乃至其他县城的年轻少数民族美女对歌，所以蛊门的人就装作是赶歌会，甚至有人扮游客就来了。

这些我们都无缘得见。因为我们在前往南越王古墓的路上。

一路穿山又越岭的，我们被搞得晕头转向，开车走的全都是环山公路，我都搞不清这里到底是近粤还是近湘的地区。所以我们一致感慨，怪不得不怕我们泄密呢，直接把人给绕晕了。

然而。这才是刚刚开始……

带路的人是一个身穿瑶族服饰的汉子，虽然个子不高，但那家伙壮的……颇有樊哙之风。

这人叫吴刚，没错。就是跟月亮上砍木头那个同名同姓。

吴刚开车绕了一天，然后带我们下车走山路，又走了一天，我们来到一个大溶洞口。

胖子前面被绕蔫了，一看见洞口就来了精神：“这就是古墓的入口吗，果然艰险崎岖啊，还相当的隐蔽。”

吴刚才说道：“这下面是一个地下溶洞系统，蜿蜒超过一百多里，没有我带着，你们会在下面迷路……”

擦，这简直太过分了，就埋个尸体至于吗？

为区分武帝，我们把这个叫武王，这一切也让我降低了对武王墓的期待，墓地在那么复杂的洞里，把东西装进去得多麻烦啊。要知道广州刚发现文王墓的时候，那可是考古界的盛况，里面宝贝之多超乎想像，什么壁画，什么金缕玉衣，什么精美玉器说得神乎其神。

而这里……谁会耐心扛进去那么多东西呢？

赵佗这爷孙俩也有意思，武帝文帝，汉朝和他们反着来，结果他们悲剧了，人家是先文后武，汉武帝出现的时候南越武帝才挂，文帝上位，结果就被人汉朝给欺负了……

人家从河北赶来当个王也是不容易，结果下去四代的南越王直接崩盘。

找巫咸，为什么要找武王墓呢？

就因为他俩是葬在一起的，因为赵佗深深地知道，不这样的话蛊门不会给他面子看守陵墓，不管是那一代巫咸，继承了那种能力的都属于蛊门的重要人物。

我们是划着竹排进去的，划了几个小时，然后又扛着竹排走了半天，然后又开始划……

地下超过百里！

哪怕是地面修好的公路，走上百里也会折腾死人，真当我们是飞夺泸定桥的二十二壮士吗？

胖子打个架还可以，但纯赶路这种跟自己身体较劲的活动，他绝对吃不消。

划着竹排进去，然后再扛着竹排钻洞的时候胖子怨念深重，他不明白都靠岸了，还扛着竹排干嘛，停放在这里怕有人偷船吗？偷也会偷好一点的吧，这种几根竹子绑一起就算船的，人家扛回去还嫌累。

很快他傻眼了，前方又是一段水路，这里的地下河系统可真是复杂啊，花式拦路。

撑着竹排飘在地下河，我整颗心都高高地悬着，本身我就是怕水的人，这里又太黑，水面在电筒灯光的照耀下黑漆漆的。那个吴刚还点起了火把，火光照着水面更让人害怕，我是生怕有什么东西在水下张着大嘴巴把我们吞了。

话说怕什么来什么，竹排到了一个水面相对平静的地方，竹竿都撑不到底。

忽然，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前方一个巨大的身影拱出水面！

我站在竹排上心头突地一跳，差点脚软站不起来，张筱蕙也被吓到了，她抓着我的手死命捏，嘴里还不住地说：“不疼，一点都不疼，这是在做梦……”

胖子倒是兴奋，激动地说着：“好大一条鱼，刚才我看清楚了。”

我不确定地问：“是鱼吗，你真的看清楚了？难道不会是史前动物什么的奇葩生物？”

胖子说：“我眼神那么好，是不是鱼还分不出来吗？不过真是太大了，我觉得得有一吨重。”

擦，那么大的鱼也能对我们造成致命的杀伤，哪怕是吃素的……对了，在这种地方，它吃什么？

旁边的咸禹战战兢兢道：“那个……好像不是鱼。”

胖子对质疑他的人很不满：“你什么眼神，那不是鱼，就你是鱼？你就是条咸鱼而已。”

话音刚落，水面又有了动静，一个巨大的脑袋浮出水面……

我擦！

手电筒光打在那个脑袋上，我们居然看见了一只硕大的鸟头！休双住圾。

没错，是鸟头，那鸟喙我看得还是很清楚的，就仿佛是一只大鸟进水里洗澡。

然后，这鸟货就跳了起来，直接跃出水面！

“真是大鱼……”

胖子激动地证明自己，可他话还没说完，就愣住了，因为后面还后，长长的尾巴也跟着带出了水面。然后鸟头扎进水里，那条尾巴跟蛇一模一样，长长的好像火车开过……

最终连尾巴都进入水里了，我们全都面面相觑。

“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