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时追杀令(一曲)-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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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胡不归低骂一声，接着肩膀用力一摆，想甩开按在他肩上的手臂，哪知那双手臂就跟铁铸的一样，任他左摆右摆，却是纹丝不动。

“小子，你给我趴下吧！”随着身后一声大吼，胡不归只觉得天旋地转，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四脚朝天，被人给摞倒在地。

后面的方宇趁机大喊了一句。

“警察办案，请大家让一让！”

四周的人群本来正想凑上前看热闹，听到方宇的这声大喊后，马上又往两边分开，露出一片宽阔的空地来。空地之上，我们的小胡同学正四脚朝天躺在地上，而一个黑壮的青年正蹲下身子，死死地压着他的肩膀。

喧杂的地下出口里，响起了胡不归杀猪一般的大喊。

“大哥，轻点，轻点，要脱臼了。”

方宇四人快步冲到胡不归身边，而红毛等几个混混对视一眼后，忙不动声色的闪到两边。开玩笑，跟警察抢人，那纯粹是他妈的活腻味了。

方宇掏出警官证，朝四周的人群晃了晃。

“警察。”接着又从腰间掏出一个精钢手拷来，朝被压在地上的胡不归走了过去。

那个黑壮的青年看了方宇一眼，却还是压着胡不归不放。方宇朝他友善的笑了笑。

“这位兄弟，谢谢你了，这个人是我们警方抓捕的逃犯，刚刚要不是你的话，他肯定就趁乱逃走了。”

我日！被压着的小胡同学几乎想破口大骂，哥什么时候变成逃犯了？难道毒死张强的事发了？这下可惨了！

就在他六神无主的时候，那个黑壮青年却开口道：“哦，这个人是逃犯嘛？”

方宇笑咪咪地点了点头。

“是的，谢谢你！现在你可以把他交给我们了。”

黑壮青年却摇了摇头道：“不急，这小子刚刚推了俺爹一下，害得他摔了一跤，他要是不跟俺爹道歉的话，我一定要先揍他一顿出气。”

被压得哇哇大叫的小胡同学一听顿时慌了神，赶紧求饶道：“老兄，有话好说，千万不要喊打喊杀。还有，警察同志，你们可千万不能见死不救啊！”

方宇几乎要笑出声来，但在公众场所，当着几百个人的面，他也不敢真的笑。当即他就板着脸道：“胡不归，你给我老实点！”接着他又对黑壮青年道：“小兄弟，打人是不对的，你要是有什么怨气的话，可以跟我们回警察局去协商处理。”

方宇话音刚落，一个打扮的土里土气的农村老头就从人群中钻了出来，他指着黑壮青年便骂道：“雷子，你这个混球，警察同志在这里，要你出什么风头。”

黑壮青年看了老头一眼，这才不甘心的站了起来。虽然被他放开了，但小胡同学仍然躺在地上，哇哇大叫！

方宇皱了皱眉道：“胡不归，你不要赖死了，赶紧给我起来。”

小胡同学悲惨叫道：“警官，不是我不想起来，是我的胳膊真的脱臼了。”

“有没有这么严重？！”方宇明显不信。

小胡同学却几乎痛得连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真的，真的脱臼了，赶紧打120，赶紧叫救护车。”

农村老头走到黑壮青年身边，低低骂了他一句，黑壮青年这才不情不愿的又蹲下身子，扶住小胡同学的肩膀，用力一扳……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过后，小胡同学‘咦’了一声，接着双手一撑，从地上爬了起来。

站在一边，目睹了全过程的方宇顿时眼睛一亮。

小胡同学甩了甩胳膊，确定他的手臂已经能够自由活动。

刚刚黑壮青年压住他的时候，他简直就感觉双手被几百公斤的大石头压住了一样，以他那缺乏煅炼的细胳膊，支撑了没多久就脱臼了。这黑壮青年简直就是人形怪物，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黑壮青年见小胡同学还在甩胳膊，就闷声闷气地道：“你骨头刚刚才正位，可要小心点，别又给甩脱臼了。”

被他一吓，胡不归赶紧就停了手，再看向黑壮青年时，眼里便全是惊慌恐惧。

农村老头朝胡不归笑了笑。

“小伙子，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们家雷子力气大，误伤了你，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我靠！哥倒是想往心里去，可哥我敢嘛？

腹诽过后，胡不归才干笑了一声。

“没事，没事。”

黑壮青年却不服气的叫了起来。

“爹，刚刚就是这小子推得你摔了一跤，你还跟他道什么歉？”

原来刚刚胡不归亡命奔逃的时候，看见前面有人就推上一把，这短短一分多钟，他起码推了有十几个人，哪还记得推过谁啊。不过黑壮青年这么一说，倒把他给吓得不清。

于是他赶紧道：“误会！误会！刚刚我不知道是警察找我，我还以为是碰上打劫的了，所以我才会跑。结果误伤了老伯你，真是不好意思啊。”

农村老头摆了摆手。

“没事，没事。”

方宇走上前，把精钢手拷往胡不归手上一搭。

“行了，胡不归，赶紧跟我们回局里去吧。”

冷冰的手拷‘咔’的一声合上，我们可怜的小胡同学顿时吓得打了一个激灵。

你妈，当着几百个人的面，被警察给拷上带走，这得是犯了多大的罪啊？难道毒杀张强真的事发了？话说这是什么时候开始，国内的警察部门效率这么高了？

方宇朝老头和黑壮青年笑了笑。

“大伯，兄弟，谢谢你们了。”

老头忙摆手道：“配合警察同志是应该的，应该的。”

黑壮青年却先哼了一声，接着又瞪了胡不归一眼，但没有开口说话。

一个警察在后面推了胡不归一把。

“赶紧走吧。”

小胡同学顿时灰溜溜的停下头，跟着方宇等人往楼梯走去。

躲在人群中的红毛咬了咬嘴唇，朝身边几个小混混低声道：“赶紧通知威哥。”

坐上方宇的警车后，小胡同学这才紧张兮兮的开口问道：“警察同志，请问你们抓我干什么？我好象没犯什么事啊？”

方宇顿时语塞，林头只是吩咐他把这个小混混给弄到队里去，却没说是为什么。本来他是想着到了火车站后，请胡不归回刑侦队配合调查，哪知道这小子一看见他就跑，结果弄得整个出站口是人仰马翻。

迫不得以之下，方宇这才把他给拷回去。可现在中央三令五申，要文明执法，自己没个由头，就这样把人拷走？要是这小子去督查处投诉的话……虽然自己不怕，可面上也不好看不是。

“这个，这个……”方宇支唔了两声后，这才把脸一板，厉声说道：“胡不归，你小区有许多户人，家中都被盗了，而你的嫌疑是最大的，所以我们才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我靠！邻居家里被盗了关我鸟事？再说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哥还真没听说过，有贼会去偷自己邻居家的。

听到不是张强的事发了，小胡同学顿时又神气起来。

“警官，凡事都要讲证据好不，你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偷的？还有，请问失窃的人家里都被偷了些什么东西啊？”

方宇的脑门上顿时冒出汗来……

“证据，我们当然有证据。最近花木苑小区出现了一个内衣大盗，专门偷女性内衣，搞得整个花木苑是人心惶惶。而我们在你租住的房间里，发现了几件被盗的女性内衣。你自己说说看，是不是你的嫌疑最大？”

我日！

这下轮到小胡同学脑门冒汗了……

“我说警官，你们怎么能随便就进我的房间？请问你们有搜查令嘛？”

方宇咳了一声，反正都已经瞎说了，那就硬着头皮继续瞎说下去吧。

“不是随便进你的房间，我们通过小区的监控记录，早就已经锁定了你。我们当然有搜查令，只不过昨天我们去你家搜查的时候，碰巧你不在家而已，最后我们是请你房东过来开的门。果然，我们在你家里搜到了不少被盗的女性内衣，你这个变态色魔，死到临头还想狡辩，等到了队里，我看你还怎么抵赖。”

呀呀个呸！

胡不归简直就想跳起来骂娘！虽然我们的小胡同学一直都是色迷迷的，但从小到大，他还真没敢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别说偷女人内衣了，就是偷摸一下女人的小手，他都不敢去做。这他妈的国内警察也太混帐了，怪不得以前他在美国的时候，就听说过国内有什么处女卖。淫案，还有什么带套不算强奸论。

内衣大盗！

我靠！简直就是碉堡了！

第三十四章　美人心思总难猜

当汽车拐进一条熟悉的小巷子时，小胡同学才明白过来，这是一个阴谋。

前几天张强和王威，就是天天被抓到这个地方来。

那么今天警察找他的原因也就呼之欲出了，根本就不是什么花木苑内衣大盗的案子，只怕还是为了那两个在嗨吧失踪的青年的案子。

方宇把车开进院子里停好后，就扭头对后座上坐着的另一名警察道：“小涛，你先把他带到二楼5室去，我去找林头汇报一下。”

陈波涛答应了一声，拉开车门，押着胡不归下了车。

三人刚走到楼梯口，却正好碰到一个人急匆匆的从楼上走下来。小胡同学抬眼一看，靠，还是个熟人――正是那个刑侦五大队的大队长吴小阳。

吴小阳正急匆匆的从楼梯上往下赶，一步就迈过两阶台阶，好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等着他办一样。方宇见状忙拉住小胡同学的背包，把他往旁边一扯，而陈波涛也知机的闪到一边。

“吴队！”方宇和陈波涛两人招呼了一声。

吴小阳抬起头来，朝三人点了点头，脚下却不停，继续往外走去。他本来就人高马大，现在又急着赶路，这一脚迈出就比普通人要长上一大截，还没等小胡同学开口喊冤，人家已经走到了一辆大众速腾面前。

陈波涛刚推了一把还想赖着不走的小胡同学，正站在车门前的吴小阳却突然叫了一声，“等等！”

接着他又大步走了回来，指着胡不归问道：“这位是怎么回事？”

方宇忙陪笑道：“吴队，是林头吩咐我们带他回来协助调查的。”

吴小阳开口这么一问，小胡同学马上心中一动。他知道吴小阳是刑侦四支队五大队的领导，而这个地方就是五大队的驻地。也就是说在这里，吴小阳是最大的官。既然他没有下令把自己抓回来，那肯定就是下面的人动的手脚。

果然，吴小阳一听之后脸色一变，“有什么好调查的？简直就是胡闹！行了，我还有事，先不多说了，你们尽快处理一下，不要耽误时间。对了，让小林马上给我打个电话。”说完他又转头走了。

这回人家倒是真的上了车，冒出一股尾气后，彻底走人了。

方宇当然明白吴小阳话里的意思，他说尽快处理，不要耽误时间的意思，就是说：‘赶紧问几句话后，直接放胡不归走人。’但林芷卉是他的直接领导，而且人家背景深厚，林芷卉的话他也不敢不听。

当即他便朝陈波涛使了个眼色，陈波涛会意的点了点头，扯着胡不归的背包道：“行了，赶紧跟我们上去。”

小胡同学嘟嚷道：“警察同志，麻烦你轻点，我包里可是有贵重物品的，弄坏了你们赔不起。”

走上二楼后，陈波涛把胡不归给带进了一间写着第5审讯室的房间，接着把房门一关，把小胡同学给关在了里面。

小胡同学好奇的四下打量起来，这间房并不大，只有20多个平方，靠门的地方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前面是一把椅子，估计是给嫌疑犯坐的地方。最奇怪的却是后面的墙壁，竟然是玻璃的，可任凭小胡同学如何仔细看，都看不到玻璃那头的景象。

方宇则径直上了三楼，推开一间办公室的门，大声叫了起来。

“林头，林头。”

办公室最里面的一个位置上，林芷卉懒洋洋的应道：“怎么了？人抓回来没有？”

方宇几步冲到桌前，先抹了抹脑门上的汗，这才开口道：“抓是抓回来了，可刚刚我们上来的时候碰到了吴队，他说我们是瞎胡闹，还让你赶紧打个电话给他。”

‘哦’林芷卉柳眉一蹙。“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准备一下，10分钟后开始审问这小子。”

方宇点了点头，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开始准备笔录的东西。而林芷卉则抓起电话，拨通了吴小阳的手机。

“吴队，你找我？”

“小林啊，我问你，你干嘛要打草惊蛇？”

“吴队，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打草惊蛇？”林芷卉一听顿时就有些不高兴。

“那个虎头帮的小弟是张强的亲信，你把他抓过来，只会引起张强的警惕。”

“这两天张强根本就没有出现，连那个王威也一直躲在他的别墅里，我们现在就跟睁眼瞎一样，不抓他一个小弟问问，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谋划些什么东西。”林芷卉却并不惧怕吴小阳，继续据理力争。

电话那头小吴小阳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小林啊，今天早上局里的一位领导打电话给我，让我不要老是去骚扰张强，说没有直接证据的话，就不要三番四次把人家带回队里来问话……”

林芷卉一听更生气了，“吴队，怎么？你怕了？”

被林芷卉这么一说，电话那头的吴小阳也有些生气了，“老子怕个鸟！只要张强和王威敢出来，我就敢继续抓他们。”

“那不就成了，既然大的不出来，我抓小的又有什么不对？”

正在开车往虹山火车站狂飙的吴小阳顿时苦笑一声，“小林，你们六组的任务是外围排查，不是正面突击，你这样做只会让四组、五组的同事有想法。”

林芷卉生硬的回道：“吴队，虎头帮做的坏事太多了，既然大家都是为了破案，都是为了把犯罪分子给绳之于法。那又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大不了事后论功行赏的时候，我不参与就是了。”说罢她也不等吴小阳答话，直接就把电话一挂。

“嘟……嘟……”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吴小阳忍不住摇头长叹了一声。

林芷卉挂断电话，站起身来大声道：“方宇，马上准备审讯。”

第5号审讯室里，胡不归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而方宇和陈波涛，则换上了警服，端端正正的坐在审讯桌前。

“姓名？”仍然是没有营养的开头。

小胡同学长这么大，还真没有进过警察局。但没吃过猪肉，也总看过猪跑不是。他也知道这一进了警察局，开始问的那些都是废话。

当即他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胡不归。”

……问过年龄、籍贯等信息后，方宇又开口道：“职业？”

小胡同学眼珠一转，“业务员。”

‘哦。’方宇哦了一声，打断他道：“你是业务员？在什么公司工作？”

“我是魔都史鉴贸易公司的业务员，已经在那里工作大半年了。”

“你不是在嗨吧工作嘛？”听着耳中无线耳机传来的声音，方宇眉头皱了皱。

5号审讯室旁边的一间房内，正透过单向玻璃看着5号审讯室的林芷卉，缓缓吐了口气。六组的另外两名组员，罗国强和冯源则坐在她的身边。

“怎么可能？我大学的专业是贸易管理，怎么可能会去酒吧那种地方工作。”

林芷卉开口道：“小方，你问他有证明人嘛？”

“胡不归，你说你在贸易公司工作，那你有证明人嘛？”

“当然有，我的老板可以证明，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马上给她打电话。”

林芷卉又开口道：“先不用管他。问问他2023年7月19日晚上，他在做什么？”

方宇又继续尽责的当着传话筒。

小胡同学皱起眉头，苦苦思索起来。他当然知道2023年7月19日晚上，他在做什么，那天正是他被逼着加入虎头帮做卧底的日子。看来这帮警察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追查那两个青年人的下落。说句心里话，胡不归倒是很想把真话说出来，可悲哀的是，他自己也参与了抛尸，虽然是被逼的。但你让他怎么敢开口说真话，那不是要把他自己给绕进去嘛。

“这个……实在是不好意思，时间太久了，我实在是记不太清了。不过我一般晚上都会在家里上网的。”

方宇冷笑一声，“那需要我们提醒你一下嘛？”

陈波涛会意的把笔记本电脑一翻，把电脑屏幕面对着胡不归。

上面正在播放着一段视频监控，正是那天在嗨吧里，胡不归和两个闹事的青年人，被虎头帮小弟压着往二楼包房走去的情景。

六组通过买通嗨吧的机房监控人员，在不惊动张强的情况下，顺利地拿到了当天的监控录像。

嗨吧使用的监控摄像头像素还挺高，虽然是晚上，灯光又很昏暗，但胡不归那缩头缩脑的猥琐模样，被拍得清清楚楚。

小胡同学干笑了一声，“哦，我想起来了，那天我是去嗨吧玩了。结果却碰到了一场打架，酒吧老板开始还以为我跟闹事的那两个人是一伙的，所以把我也给带到楼上去问话。后来他们通过监控录像发现这件事跟我无关，所以马上就把我放了。警察同志，你们既然有监控录像，自然也应该知道当时打架是从舞池里开始的，根本就跟我无关。”

林芷卉的纤指在桌上敲了敲，“方宇，你问他知不知道那两个人的下落。”

小胡同学把手一摆。

“警官，当时酒吧老板把我先放了，我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如果你们想问那两个人下落的话，最好去找酒吧老板问问。”

方宇把脸一板，“废话，我们做事用不着你来教。我问你，你真的不知道那两个人的事情？”

胡不归眨了眨眼，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警察同志，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认不认识张强？”

“张强？是谁？是干什么的？”

“王威呢？”

“王威，等我想想，好象我小学同学有一个叫王威的，不过我们都已经有10来年没联系过了。”

任方宇如何问，小胡同学一直装傻冲楞，反正就是不肯承认跟虎头帮有任何关系。

审讯进行了1个多小时后，方宇楞是没有问出半点有用的东西。那头的林芷卉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她站起身来，恶狠狠地道：“方宇，你警告他，要是他再不说实话，我们马上就把他给关起来。”

第三十五章　睁眼瞎话一箩筐

“什么？关起来！”小胡同学顿时被吓了一大跳，他看着一脸凶狠模样的方宇，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警察也要讲道理吧？怎么能说关人就关人呢？你们有什么理由啊？还有，我能不能打电话通知我的律师？”

方宇狞笑一声。

“理由？花木苑内衣大盗够不够？你不要忘了，我们在你家里搜到了很多失窃的女性内衣，就凭这一点，把你送进拘留所，那是容易的很。”

“我靠！你们真的有够无耻！”小胡同学听后勃然大怒、愤然起身，指着方宇就破口大骂。

“嘿……”方宇却毫不生气，他阴笑了两声道：“姓胡的，你要是聪明的话，就乖乖的把你知道的东西全说出来，否则的话，嘿嘿……我们认识你，拘留所里的牢头可不认识你。”

胡不归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一屁股跌坐回椅子上。

话说在他还小的时候，他家住在他父亲的单位宿舍楼里。而楼下正好有一位在县公安局拘留所工作的邻居，当时胡不归这些屁孩子，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听那人讲故事。

那时候正是港岛枪战片火爆的年代，屏幕上充斥着各种关于H社会和警察的内容，当时胡不归等小屁孩很喜欢向那人求证，而那个人口里说出来的，简直比港岛片还要恐怖。什么开摩托、什么抓蚊子，什么玩倒立，俯卧撑……种种花样，直接就让小胡同学听后，接连做了几个晚上的恶梦。

没想到啊，没想到，哥这个五好青年，居然也会有今天……

想到恐怖处，天生就胆小的胡不归简直要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全部交待清楚。

方宇见胡不归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就差马上变绿了。以他多年从警的经验，他知道这是嫌犯就快要抗不住了。

于是他又加紧攻势，继续威胁道：“你也知道的，这拘留所一旦进去，没个十五天，你是别想出来。你想想，十五天啊，就你这小身板，受得了嘛？还有，要是你运气不好，正好碰上个变态的。啧……啧……我都替你揪心啊。”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小胡同学的防线，只见他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向方宇，嘴唇哆嗦着，仿佛想说什么，却没有声音发出来。

方宇一见顿时大喜，忙把脸上的阴冷表情褪去，重新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又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来。

“别慌，别慌，先抽根烟定定神。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们警察机关，我们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警民本是一家人嘛，呵，来，抽烟，抽烟……”

小胡同学伸出手，哆哆嗦嗦的接过一根烟叼上，方宇又亲切的掏出打火机，亲自替他点上。胡不归猛吸了几口烟后，这才镇定了下来。

“警官，我坦白，我交待……2023年7月19日晚上，我一个人呆在家里无聊，于是就去了嗨吧里玩，当时我到的时候是晚上8点多……”

隔墙房里站着的林芷卉顿时长出了一口气，她在美国上大学的时候，学的是犯罪心理学，一般来说，男人基本上都好色，但这又分为两种，一种是色胆包天型的，一种是有色心没色胆的。她虽然跟胡不归接触的不多，但通过几次的交谈她已经基本确定，这个男人是属于后者，就是有色心没色胆的那种。这种人一般遭到恐吓后，都会很害怕。

果然，方宇只不过吓唬了他一下，他马上就开始竹筒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