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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诡探(夜魇)-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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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孙海礁从中间插进来这一手,我利用短暂的几秒停歇重新理顺一下思路,然后再次提问道:“我听外边的人都在传三梁子村的玉石被下咒了,邪性,难道没这回事?”

“那都是骗小孩的!我太太爷就是发现这玉石矿的人,不过在我出生之前那矿就已经采空了,现在就是个废矿洞。邪玉……哎呦,对不起!”他一提到“邪玉”两个字好像就忍不住笑,这一笑又碰到了孙海礁为他清理伤口的棉签。

在向孙海礁道歉后破头男继续对我道:“邪玉这事我最清楚了。这矿不是采空了嘛,然后村里那些采矿工人就说矿被下咒了,产的玉质量不过关,实际就是为了在收玉石的人那里拖延时间,他们好再找新的矿带。结果一直没找到新矿不说,顺口说的那一句瞎话竟然还越传越邪乎,最后把三梁子村的名声都给搞臭了。”

破头男讲完了邪玉传说的“真实”由来,孙海礁那边也帮他把额头的伤口处理好了。他摸了摸额角的纱布,然后笑呵呵地冲孙海礁连连鞠躬道谢,还称赞孙海礁是神医。

这时候,从土路远处有车灯的光亮朝这边移动过来。没过多一会,一辆小皮卡停在了白色大众的另一头。车门一开,两个非常相像的年轻小伙走了下来,估计应该是对双胞胎。这对双胞胎先跟破头男打了声招呼,然后便用奇怪的眼神朝我们这边看。

破头男连忙对我们说双胞胎是他的两个表弟,然后又向他的两个弟弟介绍了我们。

那对双胞胎一听我们是来看玉石的,马上也都露出了诡异的一笑,其中一个还用嘲笑的语气对破头男说:“他们不会也听过邪玉的传闻吧?”

破头男撇着嘴点了下头,然后赶紧冲我抱歉地笑了笑道:“我表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自嘲而已,自嘲而已,毕竟我们才是传闻的受害者嘛。”

我自然不会跟两个可能连二十岁都不到的小孩计较,但我也不会因为他们三个的几句话就原路返回。我对坡头男说既然已经走到村口就没理由不进村看看。

破头男也没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只是说我们去看了一定会失望。

只用三两分钟轮胎就换好了,那对双胞胎也先行回去。破头男磨磨蹭蹭地又对他的车检查了一番这才回到车上调转车头。我们也随后回到悍马上,跟着破头男一起朝三梁子村继续前进。

在刚回到车里之后,孙海礁就立刻皱着眉头紧抓着我肩膀道:“他头上的伤可不对劲啊!那伤口应该是锐器给割伤的,伤口很薄,应该是很锋利的刀子!”

“你确定你懂外科?”我怀疑道。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啊!绝对是刀子划的,我百分之百确定!”孙海礁圆睁着眼珠道。

“那就是说他是出来追划伤他脑门的人,结果车胎爆了。于是他在车上装死准备那扳手偷袭,结果没想到露面的是我们!”我分析道。

“我只是说他头上的伤是刀伤,可没说他要追人啊!你咋看出来的?”孙海礁问道。

“这个简单,他汽车打转留下的痕迹没在我们这边,而是在村子那个方向,所以很容易就看出来他刚才是往出走然后停在半道上的。”我解释道。

“那他现在回村是不打算追了?”

“这个说不好,可能是他放弃了吧。不过我看最可能的原因是因为我们过来了,之前先回去的那对双胞胎指不定在村里弄什么欢迎仪式等着我们呢。张哥,这事你怎么看?”

张宇鹏嘴角微微翘了下:“我看此事必有蹊跷!不过嘛,随便他们怎么折腾吧,如果真是刚才那三个人要对咱们不利的话,我一只手就摆平他们了,放心。”

16、矿匪

不知这算不算是预感,我总觉得破头男追的人就是张宇驰,所以在路上我给张宇驰打了两遍电话,可结果依旧是无人接听。

十分钟后,我们跟着破头男的车拐进了大山坳子里面的一个小村庄。天这时候也已经黑得差不多了,再加上云遮月村里也没有路灯,车前灯几乎就是唯一的光源。仅靠这点光亮并不足以看清整个村子,除了村中的弯弯曲曲土路以及两边零星的破旧平房外,我就只能看到远处黑漆漆的大山。

这村内房子建得根本没有规划可言,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路,我们跟着前车慢慢悠悠地在好似走迷宫一样左转一下右转一下,好不容易这才来到一个三间房围成的大院前边。这院子里倒是有灯光的,之前先行开走的小皮卡就停在这院子里。

在最左边的房门口坐着一个老头。那老头目测得有八十来岁,脑袋上只剩下几根稀疏的白毛,他正坐在板凳上悠哉地抽着烟袋锅——这烟袋锅看起来可有年头了,我之前只在黑白电影里看到过,实物我还真是头回见。

破头男下了车之后就走到老头旁边俯身耳语了几句,等他再抬头的时候便笑着冲我们挥手,示意我们过去。

张宇鹏回头对孙海礁道:“你先待在车里,车门锁好,我和雷声下去看看。”说完,他就先一步开车门下了车。我也紧跟着张宇鹏下车,然后一起来到门口抽烟老头的面前。

破头男笑呵呵地站在老头旁边替我们介绍道:“这是我爷,以前是玉石厂的工头呢,加工玉石的手艺在全村都是头一份的,可惜失业的比较早。”

我没有随便给人当孙子的习惯,尽管辈分上可能差了点,但我还是选择叫了老头一声“大爷”,然后说明了一下我们此行的意图。

老头子吧嗒着烟袋锅爱理不理地扫了我一眼,然后便把目光停在了张宇鹏的身上。在使劲吸了一口烟之后,他总算是把烟袋锅从嘴里拿出来并在鞋底上磕了磕烟灰,然后吐出了一口巨呛人的烟。

我有很严重的鼻炎,这口烟喷过来我的喷嚏立刻就来了,同时还呛得我直咳嗽,我赶紧向后退了几步,离开烟雾的范围。

老头子这下更不把我放在眼里,只是微微抬头看着张宇鹏道:“大个子你叫什么名啊?”

别看这老头岁数挺大了,声音可厚重得很。

张宇鹏这边倒也真实在,老头子一问他就照实回答道:“我叫张宇鹏。”

“你是从哪听说我们这有玉石矿的啊?”老头子又问道。

“我们之前已经跟您孙子说过一遍了。另外,听谁说的应该没那么重要吧,我们只是想看看矿而已,如果确实有玉我们就跟矿主谈笔生意,如果没有我们就走。”张宇鹏很专业地跟老头子谈起了判。

“哼!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要是在以前,你这态度可是要吃枪子儿的!”说着,老头竟瞪起眼。

“哦?那我可要问一下了,您说的以前到底是什么时候?十年前?五十年前?或者……九十年前?”

“哈!哈哈哈……”老头子突然又莫名其妙地大笑了起来。在笑够之后他也把烟袋锅放在板凳边上,然后站起身上活动了一下腰背——他这一站起来我才发现他跟张宇鹏几乎一样高,而且还是在背有些驼的情况下。

我琢磨着接下来好像到了老头子向张宇鹏讨教几招的环节,结果那老头竟朝着身后屋里指了一下,然后冲张宇鹏笑着道:“好久没看见像你这么有胆色的年轻人了,不管晚饭吃没吃呢都进来坐坐吧,粗茶淡饭的你们也别介意,算是老头子我答谢你们帮我孙子治伤。玉石矿的事嘛……等会我带你们去见矿主。”

说完,老头子就直接转身进了屋,根本没给我们拒绝的机会。

破头男这时候赶紧过来冲我们嘿嘿一笑,然后神秘兮兮地低声道:“我太爷爷那辈是土匪来着,听说我爷爷年轻的时候也特别喜欢跟人斗狠,现在也改不了这毛病。不过他人肯定是好人,这点你们放心就是了。”

“你之前不是说你太爷爷是矿工吗?”我过来问道。

“是矿工,但也是土匪,怎么说呢……”破头男翻着眼睛想了想道:“应该叫矿匪吧,哈哈。”

我看了眼张宇鹏,意思是让他来做决定到底是进还是不进。

张宇鹏才是真正的艺高人胆大,他连想都没想就冲破头男一点头,然后回身朝着悍马那边喊了声:“孙大夫,下车跟我们一起进屋吧。”

孙海礁下来之后我们三个人就跟着破头男一起进到了平房。

别看这村子破破烂烂的好像不太富裕,可这屋里面的情况就大不相同了!地上铺的是木地板砖,墙壁粉刷的干干净净,现代化的厨具、立式双开门的大冰箱、液晶电视、电脑……各种家用电器一应俱全,比舒鑫她爸妈家用的都高级!

破头男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么,连忙解释说他家祖上留下来不少金条,如果全换成钱都足够他们去北京买一套别墅,然后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不过他爷跟这个村子有感情不愿意离开,所以整个家族就都住在这了。

我们跟着破头男到了大屋,并且见到了他的父母。随后我们就在大屋坐着听白毛老头讲故事,而破头男则帮着他父母去准备晚餐。

老头子虽然只跟张宇鹏说话,但张宇鹏提出的问题也都是我想问的,所以我只管听着就成了。

张宇鹏首先问了村子里关于土匪的传闻。

老头子承认说他家祖上一直都是干土匪的,而且还是专门抢矿的矿匪。他说从前这里并不叫三梁子村,自从他爹和同伙把这里的玉石矿占了之后,这个村也就跟着改成了他爹那伙土匪帮的名——三梁子。

后来日本鬼子进东北的时候,三梁子的土匪真跟鬼子干过,也确实死了不少人。不过那时候这一带根本没有路,鬼子想找到三梁子村比登天也简单不到哪去,所以外面传的三梁子村被鬼子屠村然后闹鬼的事都是扯淡。

张宇鹏又问老头村里的其他人现在都靠什么维生。

老头说大多数人家都是种地,不过更多人还是选择去城里打工,留在村里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现在全村上下加起来也就五、六十人,估计再过十几年这个村子也就彻底完蛋了。

最后,张宇鹏问老头平时是不是也有人像我们一样来村子问玉石矿的事。

老头子把脑袋一摇叹气道:“哎,就因为当初随口撒的那么一句谎害得现在根本没人敢到村里来。我其实已经有半年多没见过村子外的人了,今天能见到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我心里其他特别高兴。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岁数就知道我的心情了,跟年轻人一起说说话也能让我找回点年轻时候的感觉。”

之后老头子没有再给张宇鹏提问的机会,而是主动询问起了我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对玉石矿感兴趣。

张宇鹏并没有说自己是萨满巫师,只谎称是个倒玉商人。

老头子没有怀疑,而是顺着张宇鹏的话头跟他聊起了玉石生意。老头子说村里的玉石矿成色并不怎么样,从前他们卖玉都要加工染色来抬价,意思明显是在告诉我们他是造卖假玉的内行。

17、袭击

张宇鹏和老头子在大屋一直聊到了晚上快八点,破头男和他的父母才终于把晚餐给端上了桌。

一桌子十个菜一个汤,鸡鸭鱼肉啥都有,只是看一眼、再闻一下味儿,我的口水就已经忍不住往出淌了。可尽管如此,我却始终没有动筷子,同时我也按着孙海礁的手背示意他不要去吃。

不是为了礼貌,只是我担心菜里面会有其他特别的料。

老头子看我们一直不动便率先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块鱼放进嘴里。在连赞两声好吃之后又劝我们道:“动筷动筷,该不会是嫌弃我们农村的东西不合你们城里人的胃口吧?”

张宇鹏连忙冲老头一笑道:“哪里有嫌弃的意思,这菜真的不错。但无功不受禄,我们真没帮什么忙,这么盛情招待我们,我们心里也受之有愧啊。”

“怎么能叫没帮什么忙呢?!那小子的脑袋不是你们帮忙给包扎上的吗?”老头子又瞪起了眼珠子道:“我虽然几十年没离开过村子,但外面是什么世风我清楚得很,做好事的人越来越少了,就冲你们这股热心肠我也应该招待!来,吃吃吃,别客气!”

“那……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就真不客气了。”说着,张宇鹏也拿起了筷子夹了一片青菜放进嘴里。在将青菜咽下之后,他又冲我轻轻点了下头。

我相信张宇鹏应该是有办法判断菜里是否有毒,既然他点头确认没事了,那我自然拿起筷子开吃。不过我也只吃张宇鹏确认过的菜,他不动的我一概不碰,孙海礁也在我的暗示下跟我采用同样的策略。

我并不觉得我们的动作有任何隐蔽性,但破头男一家人似乎谁也没发现,或者是发现了而不想点破。他们只是不断地把我们没动过的菜换到我们面前,我们这边依旧是张宇鹏先尝第一口,然后我和孙海礁再吃。

只吃了十分钟我们三个就放下了碗筷,破头男他爸给我们倒的啤酒我们也以开车为由一口没有动。

见我们都放下筷子了老头子开口问:“三位都吃好了吗?不会嫌我们这粗茶淡饭的不合口味啊?”

张宇鹏摆手道:“已经吃好了,非常好吃!我看时间也已经不早了,我们待会还要返回城里,如果您方便的话现在就带我们去见见矿主吧,或者直接让我们去矿里看看也行。”

“这都已经很晚了,我看不如三位今天就在这住下,等明天白天再看也不迟嘛。刚才你也说了,你们是从外地过来的,就算回去城里也是住旅馆。别看我们这是乡下,但住的可绝对比旅馆要舒服!”

“多谢您好意,我们还是觉得不打扰为好。”张宇鹏坚持道。

“哎,好吧,本来想多留你们一晚陪我老头子唠唠嗑的,既然你们急着走那我也就不留你们了。大孙子!”老头朝破头男抬了下下巴,“你先去跟老五打声招呼,然后回来再带他们去看矿,我就先回屋休息了。”

“知道了!”破头男应了一声便转身跑了出去。

老头子随后站起身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还招呼着破头男的父母跟着他一起离开,只把我们三个留在了大屋里,看样子好像是生气了似的。不过我可不觉得事情有这么简单,不知道是不是夜里天凉,我竟然全身上下不自觉地打起了寒颤。

“他们会不会在计划什么啊?要不咱们撤吧?”我向张宇鹏提议道。

张宇鹏在沉默着思考了片刻后也冲我点头道:“咱们先回车上!”

就在我们三个刚要起身的时候,破头男又跑了回来并冲着我们招手道:“我已经跟矿主打过招呼了,他说他先去玉石矿入口那等咱们,我开车带你们过去,路稍微有点远,你们也开车跟着吧。”

我们本来就是要回车里,所以也提出什么反对意见,直接跟着破头男一起出了屋子。

院子里除了破头男就没有其他人了,那辆小皮卡也还在,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我试探着问破头男他爷爷把他父母叫走了是什么意思。

破头男抱歉地冲我一笑,说:“我爷爷脾气臭,说翻脸就翻脸的,他那是嫌你们不给他面子了,所以直接把我爸妈也叫走不想让他们接着招待你们。几位千万别介意啊,我带你们去看矿。”

破头男的解释倒也说得过去,我也没再过多提问,直接跟张宇鹏、孙海礁一起回到悍马车里。在坐到车座上时,张直老爷子那句“切莫寻根究底”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脑袋中。

到底是村民有问题还是矿有问题?或者两者都有问题?

破头男这一家人怎么看怎么古怪,额角上的刀伤,老头子突然离开餐桌的奇怪举动……这一切都在说明这些人在计划着什么,可是他们却又让我们回到车里,难道是他们准备等我们到矿里再对我们下手?

我正在想着,破头男已经开着他的白色大众驶出了院子,并且连续闪了几下车尾灯示意我们跟上。

“跟过去?”我转头问张宇鹏意思。

张宇鹏看了我一眼,又回头看了下坐在后座的孙海礁,然后道:“如果现在走的话我们过来这一趟就完全没有意义了,如果只是我自己的话,我倒真想看看他们到底想玩什么花样,可是你俩……”

“我没事的!”我立刻表态道。

“我……我……我也不怕!反正我们都在车里了,实在不行就跑呗。再说,我觉得如果他们要杀咱们的话,刚才在屋里吃饭的时候就应该动手了,为啥还折腾这么一大圈还让咱们回车里呢?”

孙海礁提出的疑问也正是我所疑惑不解的。不过他说的确实有道理,我们已经到车上了就可以随时跑掉,更何况还有张宇鹏这个金刚狼在呢,没什么可担心的。

想通了之后我便对张宇鹏道:“跟上去吧,我估计咱们到矿口那多加小心就行了。”

张宇鹏点点头,又让我俩都系好安全带,等我和孙海礁准备妥当了他才发动车子跟上了破头男。

村子里依旧黑咕隆咚,破头男的车又好像绕迷宫一样带着我们朝着村后方的那座大黑走。

可走着走着,破头男的车突然开始加速并在前面一个墙角左转了!

张宇鹏也赶紧踩油门跟上,可当我们的车左转后却发现前面只有一条空荡荡的土路,路上根本没有车的影子。张宇鹏打开了远光灯,前面依旧什么都没有,路边也见不到破头男的车。

“消失了?”我不禁惊讶道。

“不对劲!坐稳了!!!”张宇鹏大声提醒了我们一句,然后便猛打方向盘在土路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甩尾。

几乎就在车头反转过来的同时,突然寂静的山村内响起了砰的一声巨响,我面前的风挡玻璃正中心也随之破裂出了一个小圆洞!

在那一瞬间我的大脑完全是空白的。等我回过神来的时才看到在车灯的光亮中站着一个人,他手里正端着一把猎枪!

那是破头男的其中一个双胞胎表弟!

在我认出他的身份同时,他也冲着我们这边诡异地笑了下,随后便闪身躲进墙角另一侧。

18、发疯

开枪了!

有人开枪打我!

在进村子之前我假想了可能遭遇的各种情况,包括被人拿棒子、西瓜刀、大砍刀追杀,甚至想到了他们会在饭菜里下药然后把我们做成人肉叉烧包,但无论如何我都没能想到他们竟然会用枪!

那白毛老不死的说过要让张宇鹏吃枪子儿,现在看来那根本不是说着玩的!

张宇鹏明显是比我要镇定得多,即使车子中了一枪他的车速也完全没有减,可是当我们冲过拐角时,破头男表弟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张宇鹏并没有任何停顿的意思,直接朝着村口的方向返。可是村子里那所谓的路实在太乱而且绕得很,车子的速度根本提不起来!我们在黑咕隆咚的小村子绕了大概有三分钟,突然车子压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车身整体向下一沉,车头瞬间失控撞向了土路旁边的一面砖墙。

随着轰隆一声,矮墙瞬间便被撞塌了,散落的砖头全都铺在了车前盖上。

我猛然前倾的身体被紧急收紧的安全带牢牢拽住,接着便被拉回到了靠背上。虽然胸口被安全带勒得生疼,但这绝对比从风挡玻璃冲出去要强得多。

很明显,悍马的车胎被什么东西给扎爆了!

我不清楚在这种情况下是继续待在车里安全还是到外面更安全,但张宇鹏已经替我做出了决定。他低声喊了句“下车”,然后便解开安全带开门跳下车去。我的身体也几乎本能似的动了起来。

可在我下车之后我却发现孙海礁并没有跟我们一起下来,我赶紧哈着腰回头打开车后门,紧接着我的脑袋便嗡地一下!

孙海礁脸色发青地歪在车后座上,他右侧锁骨那位置已经湿了一大片,白色的夹克衫已经被血染成了暗红——之前穿透风挡玻璃那颗子弹打中了孙海礁!

“张哥!胖子中枪了!”我一边大喊着一边钻进车里。可眼看着孙海礁不断向外冒血的伤口我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候张宇鹏也钻到了车里,他先是将安全带拽开让孙海礁平躺在车里,接着又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团成了一团按在孙海礁的伤口上。

就在这个时候,枪声又一次响了起来,后车窗的玻璃应声粉碎!

张宇鹏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抬手按着我和孙海礁的头,把我俩的身体埋在靠背以下。也几乎就在我们低下身子的一瞬,外面又是一声枪响,这次被打碎的是我右边的车玻璃!

我虽然不懂如何玩枪,但傻子都能判断的出来现在起码有两个人从后面和侧面朝我们这边包围过来。

张宇鹏突然抓过我的手按在他的衣服团上,然后就对我说:“你按住了,我出去干掉那两个开枪的!”说完,张宇鹏一转身就从另一侧的车门蹿了出去。在他下车的同时枪声也砰砰砰地接连响了起来。

我没空去琢磨张宇鹏所说的“干掉”是什么意思,只是赶紧接手按住衣服团,可是孙海礁的血还是不停地在向外冒。

我记得电影里好像也说过中枪了要用力按住伤口的,但我感觉我越是用力血好像出的就越多。我急得两只手都在发抖了,额头也出了汗,我根本腾不出手去擦,只是按紧了伤口同时一遍又一遍地跟孙海礁说道:“胖子!坚持着点!你坚持着点!”

孙海礁好像听到我的话了,虽然脸色依旧煞白的,但他总算是冲我微微点了点头。

外面的枪声还在间歇性地响着,有时候还会有子弹打在车上并发出铛铛的金属碰撞声。我完全把身体埋在车内,同时祈祷着张宇鹏赶快回来。我的手上感觉到了带着温度的血——那是孙海礁的,同时我还能清楚地听到我自己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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