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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牙御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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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哭了,姚芳放了放心,随即惊问道:“你说什么?心儿,你见到爹了是吗?你见到爹了?”
心泰哭着直点头。
“爹怎么了?心儿?爹怎么了?爹说话了没有?快说啊!”
“呜。。。。。。爹他,爹浑身。。。是血,站不起来。。。呜。。。爹说。。。让我记住他是怎么死的。。。。。。”
姚芳只觉得心下一紧,呼吸困难,眼前渐渐模糊,耳边儿子的呼唤声也越来越远,终于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次醒转后,姚芳觉得自己躺在一张舒服的床上,微微扭头,看见心泰也在她身边睡着,脑子渐渐清醒,又想起此时丈夫可能已遭毒手,真想再闭上眼睛从此不再醒来。姚芳支撑着坐起身,见身上还是穿着牢中那身脏衣服,但此处却不是地牢了,却是一个比较干净的房间。
疑惑间,房门被打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后还跟着几个男女。姚芳本能地将还在熟睡的儿子死死楼住,警惕的看着那伙人。那些人却不上前抢人。为首的年轻人道:“这些天委屈华夫人了,请夫人和公子换个舒服点的地方吧,随我来。”那人转身走了两步,回身见姚芳还呆呆地坐着,命旁边几个丫环去搀。姚芳没有抗拒,只是紧紧搂住心泰,此时她脑子里是混沌一片。
几人领着母子二人左转右转,穿过一个花园,到了另一间房,这里像是间贵妇人的房间,那年轻人对着丫环耳语几句便退下了。他走后,两个丫环上前道:“请华夫人沐浴更衣。”
姚芳轻拍着怀里的心泰,看着两个丫环,一动不动,好像没听懂她们在说什么。
“热水已备好,请华夫人沐浴更衣。”
这回好像听懂了似的,姚芳呆呆地跟着一个丫环进了里间。里面屏障内有个大浴盆,水还冒着热气。一个丫环上前欲接过她怀里的心泰,姚芳一惊闪开。
两个丫环对望一眼道:“夫人,公子也须沐浴更衣。”
“你们别碰她,我自己给他洗。”姚芳便去掉污秽的衣衫,和心泰一起进了浴盆。
心泰像是很累,直到洗完也没睡醒。姚芳替他换上送来的衣服,这时一个丫环又道:“请夫人公子用饭。”
母子二人又被领到另一间房,那里已摆好了酒菜,心泰这时才算睁开了眼睛,迷糊中还叫了一声爹。两个丫环退了出去。姚芳还没清醒过来,看着一桌的酒菜,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该吃还是不该吃,但怀里的心泰却是早吃了起来。
姚芳犹犹豫豫地吃个半饱,这时那个年轻人又走进来道:“如果夫人与公子用完了饭就请随我来。”
年轻人走了几步见姚芳还和刚才一样呆呆地看着他没动,于是道:“华夫人不想见一下华都尉吗?”
此前一直神志不清的姚芳想立刻清醒了一样,抱着心泰起身跟了上去。
少林篇 第三回 生离死别
       却说姚芳跟着那人又不知拐了几拐,到得一处隐秘所在,那年轻人推开一门,闪身示意姚芳进去。姚芳踏进门槛,后面的门随即关上。
姚芳进门便看到对面的床上爬着一人,她慢慢放下心泰走向那人,待看清面孔,便一个箭步冲向前哭道:“师兄!你,你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说着右手抚摸华承武的背,谁知手指刚碰到他的衣衫,华承武便痛叫一声,吓得姚芳急忙缩手,连问道:“师兄,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华承武不答话,满头大汗地看着她母子俩,叹了口气说:“连累你们了。”
姚芳与心泰都泣不成声,却都不敢再去碰他,华承武沉声道:“师妹过来听好,下面的话不准漏掉半句!”姚芳忙把耳朵贴进,只听华承武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说了几句。只说得姚芳泪流满面,不住点头。
心泰在一旁一句也没听见,姚芳已经全明白了,她依恋地看着华承武,紧紧地握住着他的手不放,不停地吻着。华承武也留下了眼泪,左手努力掏出一张纸递给姚芳,柔声道:“芳妹,记得我们一起学艺时的情景吗?能娶到你是我华承武百世修得之福,你嫁给我却是误了你的幸福,这是休书一封,只盼你逃出魔掌,改嫁他人,带大心泰,从此便忘了我吧!”
姚芳一把扯过休书,几下便撕作碎纸,又紧紧握住丈夫的手哭道:“武哥,这么多年,你,你还不知我吗?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还会独活么!”
华承武激动地说:“芳妹,有你这句话,我死而无憾,可是,你不为心泰想想么?心儿这么小,你要让他做无人怜惜的孤儿吗?”
说到儿子,姚芳看向心泰,心下犹豫。华承武努力挣脱被妻子握住的手,顺势一推她道:“走吧!”
姚芳知道无可挽回,俯身在华承武额角深深一吻,朱唇久久不愿离开他的额角,泪水也流到了丈夫的脸上。终于,姚芳的眼睛充满了坚定,她狠吞泪水,转身领着儿子出了屋。
门外的那个年轻人正在等候,见姚芳母子出来,便迎了上去。姚芳不等他开口,便抢先道:“你要的东西我知道在哪儿,我带你去找。”
那年轻人大喜急唤手下人吩咐几句,其中一人道:“少爷,此事不等老爷回来再说吗?”年轻人一摆手道:“不用,这点小事。”随即转身对姚芳道:“请华夫人这就带路吧,但华公子必须同去。”
姚芳心想正好,此人该死了。随即母子俩却被蒙上了眼,感觉上了车,几经颠簸之后,下车,眼上的布也被拆下。姚芳见眼前就是华府了心里忍不住难过,携心泰的手进了门,后面十几号人都跟了进去。
走进花园,姚芳走到一颗松树前,像是怀旧般的抚摸着,许久,后面的年轻人沉不住气了,催促道:“夫人还是办正事要紧!”
姚芳像是生气地突然折下一根松枝,随手掷到旁边的井里,随即又走。后面的人也不在意,跟着她继续走。
到得书房外,姚芳道:“就在里面,谁跟我去拿?”
那个年轻人转身吩咐:“你们在外面等着,不许进来!”其他几人答应一声。姚芳心想:这人合死。
进了书房,姚芳道:“那个标记,只有我儿子才辨得出,他必须跟着我。”年轻人点头同意。
接下来便是姚芳牵着心泰东摸摸,西碰碰。那个年轻人,老大不耐烦却也没办法,开始在屋当中来回踱步。姚芳瞅准那年轻人的脚落定一处时,伸手探入一堆书中,只见那年轻人的脚下突然出现了一个黑洞,他的身体直坠下去,他大声叫了句:“不好!”身影便消失了。
外面的人闻声闯了进来,却见书房中央一个大坑,而姚芳母子及那个年轻人都不见了。
如此,姚芳带着心泰从密道逃出,时天色已晚,道路难辨,只知道是一路北行。一直走了一夜,直到天亮,也不知道走到了何处,两人都已是疲惫之极。眼前一条小溪,姚芳拉着儿子到溪边擦洗。心泰一路之上竟不哭也不闹,这让姚芳倍感安慰。
姚芳问道:“心儿,你知不知道爹是什么人?”
“知道,爹是好人。”心泰肯定地回答,接着问道:“娘,到底为什么爹会变成那样?”
姚芳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儿子,再说,便是说了,他也未必懂得。当下也不回答,拉了心泰就要继续赶路。
猛见身后站着两个黑衣蒙面男子,这两人何时到了身后竟毫不知觉,姚芳暗感不妙,把心泰藏在身后。只见当先一人露出的双眼直盯着姚芳上下打量,嘿嘿一笑对后面的人道:“你给我看住那小子,待为师先找找乐子。”听声音便是那日华府点倒她母子二人的人。说话间那人拔剑刺向姚芳,姚芳知此人厉害,不得已向后跃开,那只拿蒙面人脚下奇快,一下窜到姚芳身侧,伸手抓向心泰。姚芳大惊,不及转身,只觉右肩被人按住。蒙面人单手抓住她肩膀,一下摔了出去,姚芳只觉身体轻飘飘飞起,却重重摔在草丛里,心下惊惧此人武功之高,当年她被人称作“拂云仙子”,自是因为轻功出众,而眼前这人轻功竟是比自己强上几倍。
待姚芳起身,心泰已被另一个人抓住,而眼前又有一个高手欲毁自己的名节,当下也不顾对手多强,挥拳直上,那蒙面人只是闪避,并不还手,眼中尽是轻薄之色,还不时伸手碰触姚芳的身体。姚芳见自己十数招都未碰及对方,而对手出手越来越下流,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听那蒙面人说了句:“该办正事了吧。”话音未落,手出一掌,打在姚芳肩头,姚芳霎时间就觉得浑身劲力竟被这一掌打散,再也聚不起来了,同时身体飞起,仰面跌倒在草丛里。那蒙面人扔掉剑,合身便压了上去。。。。。。
心泰在一旁大哭大叫,却被另一人死死抓住,动弹不得。许久,草丛那边传来喘气声,心泰只知道母亲在被欺负,急得大力挣扎,转头照着蒙面人胳臂狠命咬落,那人一半精力放在了那边的草丛,那边发出的声音吸引着他的听觉,却冷不防右臂吃痛,心泰趁机挣脱,跑向草丛。那蒙面人气急,一步赶上,把心泰狠狠踹倒在地,接着挺剑就向他的后心刺落。
旁边一声怒吼:“你做什么!”蒙面人吓得到退一步,却见刚才那人已办完了事,正在整理衣服。那持剑的忙道:“我。。。我只是吓他一下而已。那个。。。师父。。。那个女的。。。能不能。。。”
“怎么?你也想要?那就快点!”
那蒙面人没想到师父竟会答应,立刻眉开眼笑到连声道谢,随即狞笑着走向姚芳。这边黑衣蒙面人束好衣衫,一把提起心泰,见他摔得满脸是血,不住喘气。蒙面人奸笑道:“狗杂种,你妈味道不错啊,嘿嘿,你爹是谁,艳福不浅哪。”
“阿弥陀佛,放开那孩子!”
蒙面人正对着心泰说下流话,竟未知觉身后一站了人,心下惊惧之余身子猛地向前一蹿,这才回身。见眼前一灰胡子和尚,肩上背着一包袱,目光炯炯地望着他。蒙面人上下打量他问道:“不知大师何人?”
僧人双手合十道:“施主眼中戾气太盛,不如与我同回少林,尚可有救。”
“原来是少林高僧,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劝大师不要多事。”蒙面人说着早已注意到草丛那边没了动静,只怕那弟子已被这和尚制住。
“何谓井水不犯河水,斩妖除魔原本是我辈之责任。”
“秃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话音未落,蒙面人陡然发出一掌,直击僧人的胸口,那僧人见此掌乃由剑招化来,迅捷无比,只得闪身避过,蒙面人脚跟一转,翻掌又拍,但身体却露出破绽,僧人只觉迎面一阵劲风,倘若此时去打蒙面人的破绽,必可一击得手,但这致命一掌定是要挨上了。僧人不愿与他性命相搏,急又闪身让开。
武学招数讲究四分打六分收,倘若一击不成,还留有后招,谁知这蒙面人竟是招招拼命,十分劲力中竟有九分是攻势。僧人见此人招数毒辣招招夺命,也不敢等闲视之,手型一变,又加上了两分劲力,只求能打退强敌。
果然蒙面人连连退步,只因他使得功夫大半是剑招化来,剑又扔到一旁来不及捡,如何及得少林专修的高深拳法,他见僧人铁指一伸便要扣住他的手腕,心里一惊倒退两步站定,道:“少林大力鹰爪手,领教了。”言毕右手背后一探,竟从衣底抽出一把黑剑,僧人见此剑比普通的略短一点,剑身黝黑。蒙面人手中握剑,便像涨足了精神,挺剑刺向僧人腹部“建里穴”,这叫一个快!僧人再运八分内力推鹰爪手直上。
剑锋扫过僧人的铁指,其实并没有碰触,但僧人只觉手指一凉,已有血流出!僧人大惊,他的这鹰爪手练得手指便如钢筋铁指,碰上此剑竟如此不堪一击,心知此剑必有来头。
之后再过招,僧人已不敢与铁剑硬碰硬了,他内力虽强,去无奈蒙面人剑锋太利,脚下敏捷异常。僧人心知不是办法,只得巧招取胜,正就此时,蒙面人也耐不住性子了,叫道:“秃驴,没时间跟你耗了,送你归西!”猛地刺出九剑,一气呵成,连绵有序,招招直取人体要害。僧人见此招变化无穷,当下站定,对着剑影推出一掌,虚无缥缈,漫无目的,不含劲力,也没什么变化,而且眼睛居然也慢慢合上。
蒙面人一惊,心下一犹豫,但剑招还是递了上去。
僧人这一掌却是他师父当年自创出的一掌,少林七十二绝技中无此招术,而且是集合蜀山少林两派武功心得才有此一招,讲究以不变应万变。
蒙面人反应过来时,剑背竟已被僧人三指捏住,当真如铁钳嵌住,半分也动不得了。僧人左手猛出一掌击向蒙面人胸口,倘若他撒剑后撤便可躲开,僧人也就是为了将他逼开。谁知那人右手用力握住剑柄不撒手,胸口就此中掌。僧人没有料到,手指一送,剑被他抽了回去,但蒙面人也已受伤。
蒙面人丧气,心想适才那招果是不凡,如何就制住了这柄利剑,糟,这下任务完不成了,罢了,不能活捉,死的亦行。突然手起一剑,刺向心泰,僧人没想他受伤后还想进攻,而且是对准了心泰!僧人苦于自己实在不如这个蒙面人敏捷,心泰也离自己很远,不得已对着心泰发出一阵排山倒海内力,眼看蒙面人的剑已刺入心泰胸口,心泰却突然横飞开去,硬生生避开了这一剑。这一停顿,僧人已箭步到了心泰身边。
蒙面人知事不成,恨恨地转身逃走。僧人拭去汗水,今日之战,实是自己生平所未遇。他低头见心泰昏迷,忙解开他胸前衣襟检查伤势,却并未流血,只是胸前一块大玉碎成几块,而且“璇机穴”也被劲力封住,僧人感叹那人对个孩子出手也这么不讲情面。
僧人替心泰解了穴,见姚芳已捡起地上一柄剑,努力对着另一个蒙面人扎了下去,那人已被僧人点了穴,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剑尖刺进自己心窝,哀嚎一声就此死去。心泰大哭着扑向母亲,姚芳对僧人一拜至地,道:“大师的大恩不敢言谢,请教大师法号。”
“女施主不必多礼,贫僧少林觉玄。”
“您。。。您便是觉玄师父,您还记得华承武这个人么?”
“贫僧次来临安正为此事,哪想到的城中人皆传言,说四品都尉华承武等人谋反,已株连九族。。。。”
姚芳哭道:“我夫精忠为国,天地可表!大师你相信他是反臣吗?”
觉玄摇头叹气道:“华施主为人我岂有不知,这莫须有的罪名连市井之徒也骗不了。华夫人,你不该刺死这人,我或许能探得消息,救出华施主。。。。。。”
姚芳摇摇头道:“大师大恩大德小女子今生已无以为报,只求您收了心泰为弟子,小女子来世愿做牛做马以报大恩。”说着把心泰推到觉玄面前。
“华夫人放心,此事贫僧义不容辞。还请华夫人将此事来拢去脉道来,贫僧。。。。。”
姚芳摇了摇头,拉过心泰,抚摸着他的头道:“心儿,以后要听师父的话,你年纪还小,可以选择自己的路,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持活下去,娘不知你身边,却时时都看着你,想着你。”说着把心泰揽入怀里。。。。。。
“娘!娘!”心泰见母亲嘴角留出鲜血,身子慢慢瘫了下去。
姚芳自华承武告诉她“倘若那些人知道是陷阱,必定会杀我,你不必回来救我,只求你带好心泰”,便知丈夫活不成了,本想随丈夫而去,却可怜华家只有这么点血脉,在受人奸污时,为了儿子咬牙没有自尽。而如今,华府已被血洗,丈夫定是凶多吉少,自己清白被玷污,心泰也找到了依靠,千百个理由中再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娘!娘。。。”心泰扳住母亲的肩膀用力摇晃,只盼能把母亲摇醒,怎奈看着母亲眼角的泪水都已干了,也没能再睁开眼睛。觉玄在一旁没有劝阻,只是不住地摇头叹气。。。。。。
少林篇 第四回 习武风波
       觉玄不知此事的前因后果,而从心泰嘴里,实在也问不出什么,只是大致知道她母子二人这个月来受的苦,姚芳至死也未说出仇家为何人。觉玄难料这些人是否会就此罢休,将姚芳草草埋葬,即刻带上心泰启程。
一路急行,顺便探得那日与他交手的蒙面人乃新近浙闽一代出的邪派,他手中那把剑不知来历,但剑刃之利当世罕见,此门派自称狼牙剑派,内功走纯阳至刚一路,尤以轻功善长,不屑于使暗器。觉玄回想当日之战,对那人的步法记忆犹新,那人脚下移动不踩八卦,不按五行,只是一个“快”字。如此快马行得几日,看看将近河南,尚未出现异状,觉玄稍稍放心。这日两人投宿客栈,觉玄见心泰连日来极少说话,只道他尚未从丧亲的阴影中走出,只是安慰一下,也没多在意。谁知今日心泰首次主动开口了。
“师父,我爹说少林寺的人都好厉害是吗?”
觉玄随便应道:“是啊是啊。”
“那师父教我练武吧。”
“你练武做什么?”
“报仇!”
觉玄心下一动,暗替心泰难过,年仅六岁便遭受如此打击,实在可怜,若一直让复仇的念头在他心里停留,实是不利于这孩子的成长。觉玄转换话题问道:“孩子,你长大后想做什么?”
“报仇!”
“那以后再说吧,回去我先教你读书识字。。。。。。。”
“不,我要学武,报仇!”
“你可知学武是很苦的。。。。。。”
“我不怕,我要报仇!”
充满稚气却又坚定的回答竟使觉玄感到丝丝冷意,却待对他讲些佛法,但随即想到一个六岁的孩子如何听得懂佛,于是慈祥地说:“好好好,只要你听师父的话,就叫你练武。”
“嗯!”心泰用力点了一下头。
深山藏古寺,碧水锁少林,陌生的树林,陌生的大庭院,陌生的钟声和一群群陌生的人让心泰感到一阵阵想哭。了无大师坐于蒲团之上,静静听完觉玄的讲述,转头看向旁边的心泰,见心泰一幅瘦弱的模样,无半点仕途人家的高贵之气,一双丹凤眼中满是稚气,却夹杂着一股不太适合他这般年龄的刚毅。
“孩子,几岁了?”
心泰见这个爷爷慈眉善目,便是陌生人见了也觉得亲近,答道:“我。。。我七。。。八岁了。”
了无大师点头微笑道:“你识得字吗?”
“我会写华心泰。”
“你可愿留在少林?”
心泰点点头。了无大师转头问觉玄:“觉玄,我见这孩子非比寻常,只怕是你前世的债啊。你已决定了么?”
觉玄双手合十道:“我佛慈悲。如有菩萨,遇善不助,纵恶不除,此菩萨亦妖魔也!前世今生皆有业果,方丈,觉玄愿当此任。”
觉玄退出,领心泰向后走,进了一个小屋,道:“心泰,你以后便住在这里了。”心泰见这屋里只有三个炕,三张桌子和一箱子书,简陋之极,心里明白从此这里便是他的家了,从此荣华富贵与他无关,父亲母爱与他无缘,心里又一阵难过,鼻头一酸,马上狠瞪了瞪眼睛,忍住了。觉玄道:“先歇息一下吧。其它事明天再说。”心泰答应着,随便挑了张床,爬了上去。
觉玄刚退出房,边听身后一个声音道:“师弟,你又摊上事了。”
觉玄转身道:“原来是觉性师兄,觉玄正有一事要与师兄商议。这个华心泰,年纪虽小,心里却中了魔种,而且他六根难净,我等又无法以佛法化解,只得请师兄的那两个小徒带他一带,将他导入正途。”
觉性道:“这有何难,今日我便让见聪见明搬过来住。”
“师兄,师兄,师弟醒了。”心泰还未睁眼便听得耳边一个兴奋的声音。心泰揉了揉睡眼,见眼前是一个小和尚头,圆溜溜的十分有趣,心泰坐起,才发现这位小师父年纪和自己相仿,只是胖得有点过分,他见心泰坐起,咧嘴一笑,嘴边还有酒窝,问道:“师弟叫什么?你饿不饿?你会念经吗。。。。。。。”一连串的发问,语气迟钝,口齿不清,心泰半天才弄懂他在嘟噜什么。
“你是谁呀?”心泰反问道。
“师弟,叫你别打扰人家,怎么不听?”旁边闪过一个十来岁的小和尚,五官端正,也不像刚才那个那么胖。
“师兄,是师弟自己醒的。”小胖和尚急忙辩解。
“废话,早叫你别老从桌子上往下跳,乱死人了,就是不听。”他转头对心泰道:“师弟,我叫见聪,这是见明。我俩是觉性师父的弟子,以后我们就住在一起了,请多指教。”
从此,心泰有了新伙伴,见明与心泰同年,但是属于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一类,心泰每日跟他一起在寺内窜上蹦下,不亦乐乎,竟渐渐淡忘了丧亲之痛,其余僧人念在这两人是寺中最年幼的,也都懒得管,只是苦了见聪一人。见聪聪明伶俐,好学上进,如今十一岁,已可习武念佛,抄录经文,他的任务便是看管心泰与见明,每日教他俩读书习字,无奈这两人竟全不体会师兄的苦处,本来一个见明已叫见聪忙不过来了,如今又来了心泰,偏偏二人“相见恨晚”,这威力增加了不止一倍。于是,少林寺山门前,厨房里,嵩山后,甚至茅厕里都能见到二人嬉笑打闹的情景,有时闹下蠢事,念及年幼,最多赏几下板子,倒是见聪不知背了多少次“看护不周”的罪名。一次,二人就要洗脸睡觉,没洗几下又闹上了,两人来回泼水,吓得见聪连连制止,两人不加收敛,见明突然端起整盆水就要泼向心泰,心泰嬉笑着跑出门,谁知一出门便站住了,因为他见师叔觉性阴着脸立于门口。见明不知,端着盆追了出来,偏偏脚下一绊,木盆脱手飞出,觉性被溅了一身,两人吓得不说话了。觉性一手抹去脸上的水,喝道:“见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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