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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个鬼(叶育)-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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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墩子她妹子水莲不也这样才被活活给烧死的,进鬼屋的人有几个能活着!”
“不是说水莲是被熙秋的鬼魂附身才烧死的吗?”
“这谁又知道呢!”
“快回家回家,今天可是星期五!咱们避得远远的,别跟她们扯上一点关系,否则遇上熙秋就不得好死了!”
接着二人的声音徐徐远去,我听得更加振奋:怎么,难道墩子妹妹水莲被烧死,难道跟这个房子也有关联吗?天啊,怎么会这样。我的心跳骤然加快。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冷,我站在浴室内不住打冷战。
不行,我非问清楚怎么回事不可。我迅速将衣服套上,拉开门跑出来,绕了一圈终于跑到外面。外面天色黯淡,星期五的黑夜降临,哪里还有人在。
我站在原地,茫然不知何处去。突然我退了几步,抬起头来看,只见面前的石屋后方有一颗高大的龙眼树,落叶掉光,枯枝交错。我的心里,冷冷的——说这是鬼屋,何止是有点像。
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这一刻,我有点后悔来这里。
我浑身冰冷的回到鬼屋里,屋内一片黑压压的,悄然无声。我更加害怕了,小心的叫唤白雪:“白雪,你在哪?”
她没有答应,我心悸多了一层,循着屋内无头苍蝇乱找。“白雪你在哪里啊,你出来啊!”
又回到浴室前,里头的煤油灯至今未灭,我站在外面看得见里头的光线摇摇晃晃。似乎风有点大,可是怎么还会带有阴冷?
第292章 我现在在鬼屋
突然我注意到浴室隔壁有一个入口,我小心上前走了两步——好像是一排台阶!再往上,就一片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我忘记了一切,匆匆跑进浴室,取了蠢蠢欲灭的煤油灯,又来到台阶前,这次终于看清了——原来这个台阶可以通往屋顶!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踏上石阶,并一步一步的往上爬。上面的尽头,似地狱的入口。我以为我要穿越人间。
这时,我突然摸到黑黑的墙壁,就在石阶上到一半时,我发现墙壁上黑了一大块。我举起煤油灯细细的照了照墙,有七分可能是被火熏至如此。是这个角落以前有着过火吧?
我不敢多想,小心的低下身继续向上爬。终于,我爬到了最顶端,是一扇门。有不小的风,微微扇动,门没有关,不断的传来“咿呀咿呀。”
的声音。我寒蝉凄切,对此心惊,摸到门把,用力将它打开。在屋顶上,我看见了白雪穿着一身雪白色的裙子,风刮起来,她的头发不断在空中呼呼呼的飘动起来,宛如一只凄美的幽魂。
我看呆了,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总算发现了我,走过来对我说:“澡洗完了吗,呵呵,你身上香香的。”
她犹如僵尸,吮吸我刚洗完澡的体香。
我感觉,心,窒息了。
“怎么啦,怎么洗得满头大汗?”
“我,我刚到处找你来着。”
“找我?你怕我死了吗?”
我突然一顿。
她笑了笑,说:“呵呵,开玩笑啦。上来坐坐吧,这里风景很好的。”
“可,可我有点恐高。”
我害怕,双脚在发抖。
“没事,我扶你。”
她朝我伸出手来。
我只能丢掉早已灭掉的煤油灯,然后一步一步的踩上屋顶。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我刚站稳,突然尖叫起来——我看到了星星!不,是比在都市看到的还要大颗还要迷人的星星,太美了。乡间的夜空原来可以如此美轮美奂。
没有都市的万家灯火,没有霓虹闪烁,没有灯红酒绿,只是黑压压一片,却叫人心有所感。人们已经安然入睡,这个世界,原来可以这么安静。只是,远处某户人家的狗时不时传来叫唤。
第293章 我现在在鬼屋
“这里的空气很清新!”
“嗯。”
“白雪,你看你看,那是不是北斗星?”
白雪抬起头,看着星空,穹顶安静,没有云彩。她没有说话,一直一直的,缄默。
“在想什么?”
“我想起小时候有一篇课文不知你那时有没有念过,叫《数星星的孩子》以前,我跟爸爸妈妈一直在家里的屋顶上,就躺在这里数星星,那时觉得好幸福哦。一家人就这样其乐融融的在夜里,什么事情什么烦恼都没有,看着天上的闪闪发亮,妈妈那时就总会唱起那首歌。”
“唱歌?哦,是不是你在火车上唱的那首?”
“是啊,我特别喜欢那一首,妈妈唱的很好听。”
白雪躺在我身边,再次情不自禁唱出来:
前世
如小孩
口口亲亲全心爱爱
爱你时
为你沧海里头摘青苔
今生
似风铃
声声叮叮一身盈盈
想你时
和你翻云上空捕月明
你用前世惹青苔的血
写下今生对我的诀别
我用今生捕月明的谁
幻化前世恋你的蝴蝶
我来不及转身的挥泪
湿了半边你那一生永恒的碑帖
那一瞬间,我突然错觉叶白雪变成了容秀美——那个照片上的女人,而白雪把我当成了她的夫君南方先生,那首歌谣在呢喃中荡漾在乡村安静的穹顶之下,无声无息,连绵悱恻。仿佛,仿佛,仿佛,仿佛熙秋的灵魂飘过。我终于忍不住,黯然的问:“白雪,这间房子村民一直把它叫做鬼屋,为什么?”
“鬼屋?”
“我听到了,她们是这样说的!”
白雪转过头来看我,她的眼睛跟头上的星星一样。“叶子,在这里除了我以外,不管谁对你说什么,都不要相信!”
“可是我想知道!”
“你会知道的——总有一天!”
“为什么不是现在,白雪,你告诉我——墩子妹妹水莲是怎么死的!”
白雪突然将头抬起,望着头上的星空,说:“是被一场大火活活给烧死的!”
第294章 我现在在鬼屋
“为什么?是谁放的火?”
我感觉有点心寒,屋顶上的风更加强劲,扑哧扑哧的吹着我的头发。
“是她自己!”
“怎么可能,哪有人会自己烧自己的!”
白雪叹了一口气,她以为这些都很稀松平常?
“白雪,是不是进了这间鬼屋的人,都会受到诅咒?或者,就像水莲的死法一样,他们撞上了熙秋的鬼魂,她们死在熙秋的怨气里!所以冰真哥哥死了,老虎的妻子死了,水莲死了,没有人能存活,是不是?”
“你也知道熙秋?”
“对,不就是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
她看着我,笑了笑,“你害怕了?”
“我不知道。”
“也许吧。”
也许吧?什么意思?我抓着她的手,“我不相信!不管这一切如何诡异我都不相信!我们至少应该做点什么!”
“我们唯一能做的——”
她转头头看我,淡淡的说:“只能等。”
“太荒谬了!”
我突然站起来,“这怎么叫人怎么等,我们有多少时间可以等!”
我义无反顾的冲下楼来,心里不断的默念:那个诅咒不会是真的!熙秋早就死了!要真的是这样,那我就主动去寻找她。不能干等着那本《山经云不惊》的出现,它什么时候出现又有谁知道?天知道?可笑。
白雪没有跟下来,就我一个人。我拉开了客厅的灯,再次回到了第三个房间——那间书房。
南方先生得知容秀美失踪的那一瞬间,到底想到了什么才促使他跑回书房?我肯定,这是一个突破口,找出这个诡异房子的秘密。书房?也就是说他应该是想起哪本书?——对了!难道是那本《山经云不惊》
想到这,我不由得心头一震,马上沿着书橱一本一本的寻找,《山经云不惊》、《山经云不惊》、《山经云不惊》……我的脑海跟嘴巴同时念着这个名字,一本一本的寻找,整晚的精神亢奋,我很快的感觉浑身疲倦。最后我干脆坐下来,一页一页的翻。我打了个哈欠,几乎要睡着。就在渐感无聊的时候,突然从书中的扉页掉出一张东西。
第295章 我现在在鬼屋
“什么东西?”
我翻开那张纸片看到另一面,才发现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物颇多,大概有八九个。上面有男有女,从打扮来看似乎是学生出去郊游,在野外的合影。正猜测着突然我发现照片之中竟然有容秀美的身影!是啊,真的是她吧。她穿着一件学生装更像袁小华了,最最底下被挤着还有一个穿西装中年的男人,洋溢着微笑。我觉得这个男人有点面善,却说不出曾经在哪里见过。
盯着照片上忽隐忽现的容秀美,我的眼泪不小心滴在照片上。清风冷冷中,我的体力渐渐不支,阖眼,睡去。
这一夜,依旧非常寒冷。连做个梦,都是不安。
一等醒来,天光大亮。
我睁双眼,突觉两脚发麻,我竟然蹲在墙角睡了整整一夜,用了好久我才记起昨夜的事情。我拉开身上一条毛茸茸的毯子,毯子?看来白雪也起床了。我离开书房,到浴室舀了一瓢水,将还有点瞌睡的脸盥洗了。
第三天了——今天是来高山边的第三天。
除了知道我们住的这房子被人称为鬼屋、除了听说熙秋的故事、除了知道水莲死的痛苦之外,我一无所知。我心里的求知欲越来越强烈,这促使我在这样的一个早晨有偷偷出去走访村子的想法。我未告诉白雪,便一个人悄悄走出来。深怕遇上汪婆婆给我的行动带来不便,我特意绕过婆婆所住的那间房子,只愿我能够去我想要去的地方。
刚绕过一栋房子,我马上来到一条水渠前。这个水渠有三四米宽,深度至少有五米,应该算很深了。似乎很久没流过水,底下都是垃圾四处,杂草丛生。我漫无目的,沿着水渠一直走,我想看看它能够带我到什么地方。
终于,前方突然出现一排排的竹林。竹林种在水渠旁,沿着水渠种植,排的很密,高低参差。我漫不经意的继续往前,以为前方就要没有路,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是一座大桥!
第296章 我现在在鬼屋
我嘘唏一口气,只见我的眼前有一座巨长但却非常窄的石桥(注:天桥。石体结构,长152米,高27米,八个桥墩,九个桥孔,建于民国三年)。大桥从我这边横跨过河到了对边的山腰间。我站在桥的这边望过去,一阵晕眩,风声剧烈的从四处刮过来,似乎要将我带到下面的悬崖!我的恐高症仿佛更加严重,我害怕了,转过身扶住旁边的竹子试图让自己转身。
突然我的动作停下来——因为我看到一个人!就在桥上!天啊,是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身红色外衣,站立在大桥的正中间,她举目张望脚下激流湍急的河水。她向前微微挪了挪步子。她到底想干什么?难道——
“不要!”
我大声叫出来,可是两只腿已经发软,向前冲出一步,马上摔倒在地。等我爬起身,只见大桥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那个女人呢?
我低头俯视底下的河水,没有一点迹象——难道这都是我的幻觉吗?不行,我不能再呆在这里了。我第一反应就是离开,我不敢肯定再留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我抬起脚步,飞快的往回走。
田园间,道路多,相似的更甚。慌张之下,我竟然笨到忘记说只要沿着水渠就可以回到鬼屋。等我抬起头时,我心头微喘——该死,我好像迷路了。
“这里是哪里呢?”
村中大部分的路都铺着鹅卵石,路,只有走的人多的中间才没有杂草。我发觉这里的冬天要比外界冷很多,我将风衣的衣领竖起来,一头栽进其中。原来农村的路扭曲狭小,没有规则,大小巷子随意相连。很快,我走着走着,更加无法辨别方向。
房子都差不多落魄,有几户人家正在吃饭,一家人在随意支起的自制桌上吃早餐,连门都没有关。见有外人走过,亦多是见怪不怪。我在外面好奇的看了几眼,里头的人望了望我,最后不耐烦的站起身,将门掩上。
我用衣领挡住半边的脸,并告诉自己不该看的不要多看,免得被他们发现我是外来人员。
第297章 我现在在鬼屋
思念及此,我又来到一栋二层小楼,这楼房算是村子里比较富贵的一户人家了。我抬头看了看,似乎刚建不久,整栋房子很新。我信步绕过去,突然惊呆了,在我眼前,是一个非常硕大的榕树,树荫铺天席地!这颗榕树枝繁叶茂,浓荫蔽天,估计有上千年龄。就连在森林公园都没有这样的景观,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如此高的参天大树。
它有多高呢?我脑子竟然感到眩晕,一时失去了高度感。我退了两步,举目望着高大的榕树。它大约有近二十米的高度——折合成房子的话,应该近六七层楼那么高!
我骨子里爱极了大自然,在脑海里我想起泰戈尔一首描写榕树的诗:
他想做风
吹过你的萧萧的枝杈
想做你的影子
在水面上
随了日光而俱长
想做一只鸟儿
栖息在你的最高枝上
还想做那两只鸭
在芦苇与阴影中间游来游去
这让我心情亢奋起来,我早已忘记要找到回家的路,立刻飞一般地跑过去。就在榕树底下,郁郁葱葱垂下来的榕树根,我才感觉到一丝害怕——为什么上面会绑着好多的红线。我小心踩在凸起的树根,一手扶着,一步步的跃上去。艰难的爬到树腰处,总算看清了——就是很多红线,上面缠绕着一个个的犹如锦囊一样的东西。颜色不一,有黄、红、白三种。
怎么会有人在上面绑这种东西呢?我好奇心起,踮起脚,沿着硕大的树根继续爬上去,终于勉强抓到一个白色的锦囊。我用手一捏,里面果然装着东西,似乎是纸质物事。我就站在原地,正想将它打开,突然身后有人叫我。
“喂!上面的那个人在干嘛?说你呢!”
是一个脸色蜡黄,牙齿很白的中年女人。她挂着一间黄色外披,犹如袈裟,很奇怪的装扮。
我回头,呆了呆,指了指自己:“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上面除了你还有谁,请你下来,先生!”
“哦。”
我知道事情有点麻烦了,只能将那锦囊放回去,然后按原路爬下树根。
第298章 我现在在鬼屋
刚一落地,那女人瞧了我几眼,最后两眼一翻:“祈福、祷告、诸死都得先到前面的佛公庙里买了香油钱!”
“啊?”
我并不知道怎么回事,“祈福、祷告、主食?”
“我是问你是要祈福、祷告、还是诸死?”
那女人似乎有点诧异,转过身又瞧了我几眼,确认的问我:“你不是本地人?我好像没见过你?”
“呃——我确实是外面来的,想在这边住下,不过对这里还不是很熟。”
我态度尽量好,期许她不会因为我的外来身份而介怀。
女人的话本应如是。“这里可不适合你们外人来旅游。”
“对不起,前段时间我的女友一直说想要来这里,所以我和她来走访几天就会回去的。”
“那就好。”
“烦劳问一下,您刚才说的祈福、祷告、诸死是何事?”
这女人回过身,就地指着榕树上垂下来的根,说:“你看,上面的佛公笺有几种颜色?”
“三种,黄、白、红。”
“这些都是佛公笺,诺,这个黄色的笺就是村民们的祈福,比如出去外界做生意的写下来祈福生意做大赚大钱。而红色的,就是祷告,祷告避开一切血光之灾,这一类的比如怀孕的女人祷告顺利产下健康宝宝。还有那个白色的,是和死人通信用的,比如你有死去的人,写在这上面,死者的亡魂就会来到这里看你要说的话。”
原来如此。前面的黄、红佛公笺我倒了解,是很多民族自己形成的迷信,先不管是真是假。可最后一种,就有点太过于夸张了:跟死人如何通话?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却说:“不过,跟死人通信,这有点太过于迷信了吧——”
女人上来一把捂住我的嘴,吓了我一跳。
“嘘——佛公面前,不得胡语!”
“SORRY。”
对于自己的无知又莽撞,我感到抱歉。
“哎。真是讨人烦,就你们这些外来人都是口无遮拦!”
“实在对不住——”
我正欲再道歉,突然猛地察觉到什么。我紧张的问:“我们这些外来人?大姐,你的意思是你还见过除我以外的外来人是不是?”
我立刻想到的是冰真哥哥!
第299章 我现在在鬼屋
“那是,也不知在搞什么,最近来得人不少。”
“你都记得是谁?”
“我能记起的就你,还有一个孕妇,还有的话,对了,有一个男的,个子体形差不多跟你一样,文文的那种。”
孕妇应该是老虎的妻子才对,那男的呢?是冰真哥哥吗?我掏出手机,将冰真哥哥的照片打开,递给她。“是不是这个男的?”
“对对对!就是他!他来的时候哭丧着个脸,所以我对他的印象比较深。”
总算找到了一个知道冰真哥哥来过这里的人了,我激动不已,“那他来做了什么?”
“还能做什么,他也写了个佛公笺,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他也写佛公笺了?”
李琳那时刚好要临盆,他难道也想来这里祷告?我上前一步,声音有点冲,“告诉我,他写了哪一种?他写了什么?”
“你干嘛——”
女人有点被我吓到了,我微微收敛火气,她呼了一口气,回答我:“这我哪知道写了什么?不过——我记得好像他拿的是白色的诸死笺!”
“什么?”
我感觉很惊讶,为什么呢?冰真哥哥要跟哪个死去的人通话?“能不能知道那张佛公笺里,他写了什么?”
“恐怕有点难。”
女人指了指榕树上空,枝繁叶茂中挂着成千上万的锦囊。她为难的说:“难找难找。”
我站在大树底下,抬头,突然一阵风起,将树上的佛公笺刮得扑哧扑哧的响起来。成千上万的佛公笺,哪一张是冰真哥哥的?好不容易有一点点线索,可是又给断了。
树荫下,我长长叹了一口气,突然心有所想,依照所需,给了香油钱,然后要到了一张白色的佛公笺。握着笔,我坐在榕树下,字迹清晰的在纸上填写——
TO冰真哥哥:
如果在天之灵,请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包括,你那一张白色佛公笺,你写给了谁?
一直想你的表弟叶子
写完,我爬到偏高的地方,找到一根结实的榕树根,依照女人的指示,绑上红线。对着红线默念几句:佛公保佑。最后才下得树来。又在树下,我举目望着茫茫红线,早已经分不清哪一封是我所挂。更难以猜测哪一坠才是冰真表哥所书。
第300章 我现在在鬼屋
他到底用白色的笺写给谁呢?冰真哥哥,求你看到佛公笺回答我好不好。
突然身后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吓了一跳,转过身,白雪雍容寡淡的站在我面前,“我到处找你,原来你在这。”
“怕什么,你怕我死了吗?”
我学她昨晚对我说的话。她仿佛不经意,吓了一跳,不知要对我说什么。
我说:“咱们回鬼屋吧。”
“嗯。”
听到这两个刺耳的字眼,那穿黄色袈裟的女人猛地抬头看我,眼睛里充满俱意。我不管她,只是抬头看了看树上,依旧浓荫蔽日。
回了家。我们都闭口不提昨天晚上的事情。吃饭的时候她突然问我:“找得怎么样,一早上有什么新发现?”
“什么?”
她眨了眨眼睛,“昨晚你一直呆在书房,早上起早又出去村里头胡找,找到了什么没?”
也许没必要讲,更何况我还真的没发现什么。我冷淡回应:“没有,什么也没有。”
她“哦”了一声,低头安静吃起饭来。我说:“等吃完饭后,我们做点什么好?”
“——我想上山,去看看爸爸的坟,你陪我去好吗?”
“行。”
我轻轻的应了一声。
饭后,我们带上些许祭祀用的东西,锁了屋子,绕到村后,直接进山。一路上,我茫然若失,心头一直挂念着冰真哥哥写的白色佛公笺。
“你怎么啦,为什么从早上就魂不守舍的?”
“没,没有啊。估计是累了吧。”
我抬起头,这是山路,是的,全部都是山群,视野里看不到建筑。白雪似乎很能爬这种山路,路很难走,两旁郁郁葱葱的长着不低的杂草。四周是一片杨梅果树,听说杨梅除夕夜开花,夏初结果,所以此时的树木一片茫茫,只有树叶随着风,滴滴答答。毋庸置疑的一点是这里的空气清新得很,我大口的吸进肺叶中,闻不到一丝都市才有的污染。
第301章 我现在在鬼屋
“白雪,这里空气甚好!”
“是啊,这里离大自然很近。”
我喜欢她这句话,把心事放了一旁,问他:“白雪,时过好久,你还记得你爸爸的坟地在哪里?”
“放心,我记得。”
她早已汗流浃背,突然仰起头,一手指着我们正在爬的山顶端之处,说:“不远了,就在这座山的顶端。”
“山的顶端?”
我眯着眼睛,将视线移到山腰处,“那熙秋湖是不是在那个地方?”
我信手一指,那块地方有吐出几亩山地,上面寸草不生。
她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熙秋胡的?”
“婆婆说的。”
“不许多问,赶紧上山吧。”
她一低头,沿着陡峭的石阶爬上去。
这个地方风很大,不容我多想。我气喘吁吁的跟到后面。
将近一个多小时,我们总算上到了山顶。视野变得最大范围的辽阔。我从山脚下看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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