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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村扎纸人-第6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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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风亦是一晃身形，和孟凡并肩飞掠，沉声道：“方当归，这次不要冲动，真的会死人！”
而帝仙宫通天堂的蔡堂主，在这时候已然知道了轻重，不要脸的大喝一声：“方宫主，蔡千斤陪同少宫主来救您了！”
原因无他，在方闲云身后几十丈外，有五道身影走出，身上弥散着浓浓的杀意，在那五道身影后面，还有五十余人，皆全副武装，手持一种造型古怪的弓弩，箭已在弦，气息凌厉！
“方闲云即便是死了，也可以含笑九泉。”山头上，天穹宫的宫主瞧着那些人低喃道，“真龙山共有九位长老，此时只剩五位，显然已经被方闲云宰了四位，而方闲云腰间的那颗头颅，呵呵……”
天穹宫宫主捻着下巴上的胡须，徐徐道：“那头颅便是真龙老祖！”
其实那头颅已经面目全非，鼻子嘴巴都已稀烂，唯独双目圆睁，是很难辨认的。
站在山头上的其他人，闻言纷纷色变。
方闲云竟然将真龙老祖给宰了？
那他的修为必定突破至观相了！
在这片世界，超脱之后还有一境，观相境。
而观相境有三重，化胎，离魂，大观。
天穹宫宫主确认道：“方闲云已到大观境了。”
他又扫了一眼山头上众人，见众人作势就要冲下山头，沉声道：“诸位稍安勿躁，还要看看方闲云的态度，是否像他承诺给咱们的那样……”
孟凡眨眼间便掠到了方闲云身前，伸出一臂，搀扶住了方闲云摇摇欲坠的身子，直视着追杀而来的五位长老，还有那五十余位持弩人，冷喝了一声：“继续前行者，死！”
“继续前行者，死！”
梧桐苑十几位女子重复那句话，仗剑身前。
她们虽然修为不高，甚至都没有一位长生圆满的，都是身段纤细的样子，但这时候身上所爆发出的气势，分明是告诉在场所有人一件事。
若再有人敢动方闲云一下，那就从她们尸体上踩过去吧！
姬风瞧了瞧肩头唯一的一根羽毛，而后瞧了一眼那五位超脱长生境的真龙山长老，对傲然而立的孟凡道：“方当归，若不是你拿了我姐的嫁妆，咱们是一家人了，我肯定不会跟你出来折腾，怎么一和你在一起，遇到的事情都如此吓人啊！”
孟凡面无表情道：“现在走还来得及。”
姬风嘴角抽了抽：“不能啊！万一你活着回去，打我姐怎么办？”
蔡千斤跑过来之后，脸上带着一抹视死如归的表情，搀扶住了方闲云的另一只胳膊，瞧了一眼深深刺进方闲云肩头中那柄长剑，沉声道：“蔡千斤誓死保护宫主！”
这倒不是说他突然转了性子，实则是在眼下的不同寻常气氛中，察觉到了一丝微妙。
梧桐苑十几位女子不约而同的向蔡千斤投过去了鄙视眼神。
帝仙宫宫主方闲云这时候还哪顾得上理会别人说什么，有些模糊的视线，早就聚焦在了搀扶着他的孟凡身上，嘴里不停念叨着：“好儿子，好儿子，爹没白疼你，没白疼……”
他也没在自称“为父”这个不太亲近的称呼，说的是“爹”。
大雨倾盆之下，这位凄惨的男人，其实早就修为衰竭，可这时候仍不忘散出一股霸道气势，为儿子阻隔了上空的硕大雨滴。
男人又怕给儿子丢了脸似的，咬着牙挺直了脊梁，装出一副高手风范。
孟凡声音有些沙哑：“方闲云，你真傻！”
男人憨厚笑着：“不傻不傻，爹老机灵了！”
说罢，男人冷眼扫了一眼五位长老，挣脱蔡千斤搀扶他的手臂，将腰间的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取了下来，然后高高举起。
你们要我给一个态度？
那我就给你们一个态度！
方闲云大声冲着站在山头上的那些人喊道：“诸位老哥，真龙老祖陨落，先前的约定不变，我方闲云只要两只重明鸟，山上的东西一概不要！”
弱水三千，我只为儿子取两只重明鸟。
方闲云挥手将头颅抛向山头：“重明宗，分家了！”
声音远远扩散出去，响遏阴云。
天穹宫身为九山九宫的第一宫，其宫主挥手接住那颗头颅，狠狠一捏，嘭的一声，那颗头颅爆成了一团血雾，抬起手对站在山头上的众人用力一挥：“走！”
山头群雄，应声掠下山头，沸腾如下水的饺子。
方闲云瞧着无数人影冲下山头，用一种显摆的语气，对孟凡道：“儿子，爹岂能让你为爹涉险，爹这几十年可不是白活的，人缘那叫一个好，你看，他们都是爹的，嘿嘿，同伙！”
孟凡用力抓了抓方闲云的手臂。
想对他笑笑，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扪心自问，等以后救醒了小溪，有了自己的孩子，能不能也为孩子做出这样悲壮的事情来？
他又想起了在紫阳真人的陵墓里，在那个小小的幻境里，他和小溪成了亲，生了一个孩子，叫孟安心。
安心安心，一梦安心。
当时安心遇到麻烦，他带着小溪，带着阿福，去救他……
孟凡心口突然疼痛起来。
天穹宫宫主带领群雄，霎那间围住了五位长老及五十余位持弩强者，厉喝道：“要死还是要活？”
第2125章 九山九宫分家
“天穹宫、开阳宫、玉衡宫！”
重明宗五位上了年纪的长老，怒视着从山头上冲下来的群雄，将视线聚焦在了几个人身上，点出了那几人的来历。
五位长老齐声质问：“你们也反了不成？”
其中一位长老前行一步，指着远处的崇山峻岭道，对那几位宫主道：“老宗主归墟不久，你们就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可对得起老宗主？就不怕九山九宫之外的那些结盟门派集结强者剿灭你们？陷重明宗于万劫不复？老夫劝诸位宫主一句，莫效仿方闲云，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和前程！”
“谁说我们反了？”天穹宫宫主微笑着瞧了瞧那位长老所指的方向，“我们只是听说真龙山有难，前来支援罢了！至于方宫主，不也为真龙山保住了两只重明鸟嘛！现在这里好像是没事了，但还不知道真龙山有事没事，本宫主也劝告诸位长老，现在切莫回真龙山，先出去避一避，等我们将真龙山打扫干净了，你们再回来也不迟。”
话中含义浅显易懂，你们五个老不死的滚出真龙山！
在轰隆隆雷鸣声中，五位长老相互对视一眼，知道大势已去，然后恶狠狠的瞧了一眼方闲云。
“本宫主瞧几位长老都受了不轻的伤，还是不要浪费力气拿兵器了。”天穹宫宫主冷眼瞧着那五位长老手中的兵器，“都放下来吧！我们会帮你们收藏着。”
五位长老皆悲叹一声，丢下了手中的兵器。
那五十余位持弩强者也跟着放下了手中怪弩。
天上的大雨在这时候小了不少，五位长老回头凝望了一眼近在眼前的真龙山，向远处落寞走去，其所走的方向，正是孟凡来的方向，那里有一片密林……
噗！
见大事已定，方闲云心头一松，气势陡然衰弱，张开喷出一口血。
那柄深深刺入肩头的长剑，摇晃不止。
生命之火越来越微弱的男人，用力张了张染血的双唇：“儿子，你看爹厉害不？”
孟凡伸出手臂，拦住了方闲云的腰，想不到他残破衣衫下的躯体，竟然瘦骨嶙峋，将手按在他背后，大量木属性真气奔涌而出。
孟凡点了点头：“厉害！”
那位长剑穿身、身上伤口不计其数的铁骨男人，一听就红了眼眶。
梧桐苑十几位女子背过身子，偷偷抹眼泪。
天上阴云飘动，形成一线缝隙。
一缕阳光从缝隙中落下，笼罩在了父子二人身上，光芒耀眼。
与此同时，五位重明宗长老带领五十余位残兵，心惊胆战的跑进了那片密林，见后面没人跟来，才扶着膝盖喘息，有一位长老当场咳出血来。
他们对今天所经历的一场残酷战斗还心有余悸。
当初真龙老祖设下死局，在山下摆了祭台，让两只重明鸟给老宗主送灵，为的就是引出屡次闯山的方闲云，然后再杀掉方闲云，震慑九山九宫，好让其他山的宫主收敛反叛心思。
当时方闲云的确是来了。
不仅自己来了，还有其他山的强者陪同，显然是和其他山串通好了！
一场大战就此开始。
他们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幕。
真龙老祖祭出必杀一剑，斩向方闲云头颅，方闲云的修为在刹那间进入了观相层次，仅仅是将头偏了一偏，任由真龙老祖的长剑刺入肩头，直达心肺，他在一手死死握住刺入肩头的长剑的同时，另一手捣向了真龙老祖的面门。
以一种以命换命的惨烈方式，取下了真龙老祖的头颅！
谁也不知道，就在前几天，孟凡陪着方闲云去了那处他十几年都未曾去过的冰棺院落，和方闲云守在仙后的冰棺前，有过一场促膝长谈。
也就是那一天，方闲云心境舒展，如站在云端俯瞰沧海，境界悄然由离魂进入了观相，下一步便是大观境圆满，否则断然杀不了真龙老祖。
真龙老祖死时，面部稀烂。
唯有一双眼睛，不肯瞑目！
“若不是方闲云勾结其他山头，他已经死了。”咳血的那位长老，背靠在一棵树干潮湿的大树上，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咬牙切齿道，“若是那些人晚下冲下山头，根本不用我等动手，得不到救治的方闲云也会油尽灯枯而死，可惜了！”
“哎！”随之便是一声不甘心的叹息。
“老郑！”另外一位长老沉吟片刻，开口道，“刚才只来了三位宫主，天穹宫、开阳宫、玉衡宫，再加上帝仙宫方闲云，就是四位，我重明宗九山九宫，仍有五位宫主没来，以方闲云为首的这场反叛，未必就能成事。”
“哦？”咳血长老双眸一亮，“的确是有道理！苏老弟，依你之见，我等下一步当如何行事？”
“可先找一个避难之所，再联合没有反叛的山头，光复重明宗！”那位长老沉声道。
“可有好的选择？”
“前些日子，听闻临仙宫的闻洪才和帝仙宫发生了一些不快，其实何止是不快，他的爱妃姬思思，被方闲云的孽子给抢走了，如此深仇大恨，闻洪才必不会和方闲云同流合污，临仙宫当是一个绝佳的避难场所……”
话音还未落，密林中突然响起一阵嗤笑声。
有一道声音揶揄道：“自己当家作主岂不是更好？谁说我不反了？”
“闻洪才！”
五位重明宗长老及五十余残兵闻声脸色剧变，下意识伸手摸兵器，却是什么都没摸出来。
紧接着，一股股绿色烟雾从四面八方滚滚涌出，所过之处，树木枯萎，显然剧毒无比，伴随着毒雾的出现，无数道以黑布遮脸的身影，挥舞着锋利蹿了出来！
密林中随即响起了阵阵惨叫声！
不断有手无寸铁的人倒下去，临死前七窍流出黑血，根本就没看清楚谁杀死了他们……
“呵呵，呵呵！”多了一阵子，密林中蓦然传出了一阵大笑声，“痛快，真是痛快至极！”
那些人自然是当初拦截孟凡的临仙宫强者，而大笑之人，正是闻洪才。
毒气尚未散去，闻洪才没有扯下遮在脸上的黑布，抬头瞧着真龙山，喃喃道：“方闲云，这次辛苦你当诱饵了，要不然事还真成不了，而你那宝贝儿子，也给了我一个承诺，希望莫让我失望，否则临仙宫必会兵临帝仙宫！”
闻洪才抬手指向了真龙山：“分家了……”
第2126章 回光返照的方闲云
“上山分家！”
“莫让其他山占了便宜！”
闻洪才踢开脚边的一颗头颅，拔足向真龙山掠去！
临仙宫一众，目光炽热，那是一种强盗的目光。
后有传闻，说有一群身份神秘的人，在重明鸟给老宗主送灵之时，杀了主持祭祀的真龙老祖，抢走了两只重明鸟，而重明宗众长老在追击那些歹人时，在一处密林遭到了埋伏，尽皆死于毒气之中。
而九山九宫以保护真龙山的名义，占据了真龙山。
实则是瓜分了真龙山的所有资源。
这个传闻虚虚实实，让人真假莫辨。
而真相已经在那场大雨中无从寻找了。
但有知情人士说，那场祸事的开端，只不过是有一个人，想要重明鸟而已。
重明宗九山九宫自此彻底独立。
大雨停歇，那一线阳光，照在父子二人身上，让人目眩神迷。
孟凡将方闲云的胳膊搭在自己肩头，一面为他疗伤，一面缓步前行，梧桐苑十几位女子拉着两只昏迷的重明鸟，神情前所未有的轻松。
众人的目光仅仅是在那些美丽女子身上惊鸿一瞥，就在那对父子身上再也移不开了。
“方宫主，辛苦了！”天穹宫宫主向着方闲云躬身一拜。
“方宫主，辛苦了！”开阳宫宫主向着方闲云躬身一拜。
“方宫主，辛苦了！”玉衡宫宫主向着方闲云躬身一拜。
在场所有人，全部向方闲云弯下了身子。
在孟凡的救治下，方闲云气色好了不少，仍旧挺直腰杆，摆出了高手风范，向众人一一还礼，渐行渐远。
方闲云的目光数次落在孟凡脸上，想看看儿子是不是因为他而骄傲，而后在脸上露出一抹醇厚又慈爱的表情。
孟凡也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种种。
方闲云这家伙真的不傻，找到了不少强力外援，才终于成事，用方闲云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他活了几十年，人缘那叫一个好！
“闻洪才已经事成，现在应该动身上山了。”
天穹宫宫主遥望密林方向，见绿色毒雾布满了密林上空，冲着自己门人一挥手，展开身形向真龙山掠去。
“上山！”
“分家！”
其他宫主也都率众冲向了真龙山。
而帝仙宫宫主方闲云，只为儿子要了两只重明鸟，放弃了更为庞大的财富，可这何尝不是他的筹码，他少分点，别的山就多分点，要不然那些斤斤计较的宫主们不会那么爽快的帮他？
见人都跑光了，只剩下自己人了，方闲云的高手风范荡然无存，一副凄惨模样，冲着孟凡摆了摆手，盘膝坐到了地上。
梧桐苑十几位女子顿时心惊肉跳起来！
因为她们感知到方闲云的气息正在急速衰竭，看样子马上就要死了！
孟凡屈膝蹲在方闲云身旁，面色凝重。
蔡千斤在旁焦急踱步。
姬风望着真龙山，看着一个个黑点冲上山头，怔怔失神……
“儿子！”方闲云紧紧抓住孟凡的手腕，眼神黯淡，而后虚弱开口道，“爹这次为了宰那真龙老祖，修为强入大观层次，身体承受了巨大的负担，更是受伤颇重……”
说着话，方闲云笑了笑，继续道：“不过，我终究还是宰了那该死的真龙老祖，报了前些日子的一剑之仇，更欣慰的是，还给你弄来了重明鸟，而且两只都到手了，你开不开心？”
开心不起来的孟凡，点了点头。
方闲云脸上笑容更为灿烂，可却像是回光返照了。
方闲云突然凄然道：“爹眼下已经时间不多，怕是回不到帝仙宫了，在爹临死前，能不能答应爹一个要求？”
方闲云眼眶通红：“儿子，你能不能叫我一声爹啊？”
孟凡闻声心头一颤，呆住了。
梧桐苑十几位女子，都满怀期待的瞧着孟凡，桔子更是将小手攥在胸前，小声道：“少宫主，快叫啊，快叫啊！”
孟凡突然笑了，若不是他在方闲云嘴角看到一丝微不可察的坏笑，就差点信了，再说了，方闲云真若是快死了，遗言也绝不仅仅是这个，还必会要求他守护冰棺，甚至是救醒仙后。
“回家了！”
孟凡抱起为老不尊的方闲云，走向帝仙宫方向。
这一日，为儿子操碎了心的方闲云，在儿子怀里睡得很香，如同一个新出生的婴儿。
这一日，帝仙宫多了两只重明鸟。
在帝仙宫最高的那座山峰之巅，有一座小院，里面种着一片菜圃。
孟凡抱着方闲云，走进了小院，将方闲云放在仙后的冰棺前，然后瞧了一眼方闲云伤痕累累的躯体，先是拔下来一支弩箭来。
方闲云在沉睡中惊醒，痛得呲牙咧嘴，喊道：“儿子，轻点，轻点。”
孟凡端详着那支弩箭，笑道：“打架的时候怎么不喊疼？”
方闲云嘟囔了一句：“那时候顾不上疼啊，光顾着鸟了。”
孟凡抿了抿唇，心头柔软。
弩箭的箭尖光芒刺目，让人灵魂刺痛。
方闲云解释道：“这是重明宗特质的弩箭，持弩人仅需长生圆满修为，就有可能凭借这种弩箭，杀死观相境强者，不过也只是有可能。”
方闲云吹嘘道：“爹可是观相境第三层境界，这弩箭也只能给爹挠挠痒痒，伤不了根本，哈哈！哎呀呀，疼，疼！”
孟凡从方闲云身上拔下弩箭六支，收进了乾坤空间。
他是长生初期境界，不期望能发挥出弩箭的所有威力，只发挥出一部分即可，那样斩杀长生五、六重境强者肯定没问题。
只希望这弩箭……离开这里依旧能用！
孟凡最后才拔刺入方闲云肩头的那柄长剑！
那柄剑朴实无华，看起来普普通通。
其实，强者到了一定境界，对兵器或是法宝的依赖就大大降低了，一根树枝，一片树叶，在他们手中一样可以是杀人利器。
拔下剑后，满屋子冰冷杀气。
孟凡随即将剑也收进了空间。
那剑虽然普通，但其上蕴含着一种“意”，超脱意，必有大用！
方闲云全身血流如注，看起来又不行了。
这也是孟凡为什么不在真龙山下帮方闲云拔剑的原因。
孟凡往方闲云嘴里塞了一把丹药，双手按在方闲云身上，大量注入木属性真气，方闲云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是再次昏睡过去。
孟凡瞧着方闲云憔悴脸庞，喃喃道：“方闲云，你或许已经明白了吧，我不是他……”
第2127章 何等的意气风发
我不是他，便叫不出你想要的那个称呼。
难道你舍命抢来那两只重明鸟，就是为了听到那个字么？
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怜，着实可怜。
冰棺弥散着冰凉气息，里面躺着一位绝代佳人。
孟凡帮方闲云在冰棺旁安置了一个床铺，好让方闲云在那里安心养伤，在救治方闲云的时候，他很是遗憾的发现，方闲云受伤太重，修为已经无法挽回的跌了境，跌到了长生大圆满层次，若想再回巅峰，长时间的修养是跑不掉的了。
不过，好在眼下的局势已不再是那么乱糟糟的，修养的时间还是有的。
“方闲云，有件事可以明确告诉你了。”孟凡盘膝坐在方闲云的病床前，目光在冰棺上瞧了一阵子，轻声道，“你没必要在山腹建那九重天，和下面的东西与虎谋皮，想要救醒仙后，只需一枚丹药，此丹，名为生魂丹。”
“而重明鸟，就是炼制生魂丹的材料之一。”
“这也是我当时为什么对你说，不管如何，你都要弄回重明鸟来，为我，也是为你。”
“可惜这片世界影响了我的记忆，已经记不得生魂丹的详细丹方了，否则现在便可告诉你。”
“这段时间，我会尽可能想起丹方，还你的……人情。”
孟凡轻叹一声，站起身走了出去。
这的确就是同病相怜啊！
遇到醉酒男子方当归本人，是命中注定的么？
孟凡走到院子里，不由自主的瞧向了院子里的那片菜圃，在里面待了一阵子，拔了一些草，摘了一只青红的西红柿，在身上蹭了蹭，蹲在菜圃旁吃了起来……
房间里，方闲云突然张开的通红的眼睛。
他盯着天花板，将自己的手高高抬起，按在了冰棺上，哽咽低喃：“小婵，你听见了没有，儿子……儿子他说有办法救你了……”
方闲云听到了孟凡那一番话。
听明白了，也没太听明白。
他也根本没看到，刚刚时候，有一道模糊的影子，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硬生生挤进来的，就坐在孟凡旁边，瞅着方闲云，瞅着冰棺，一直在喝酒，喝啊喝啊，许是那壶中酒太烈了，喝着喝着就泪流满面了……
孟凡离开了山巅小院，径直掠向梧桐苑。
寻求想起生魂丹丹方的方法。
那个伤痕累累的男人，该过过好日子了。
他也值得拥有那一纸丹方。
在接下来的几天，小溪主动要求帮孟凡照顾方闲云，搬到了山顶上的小院，她也不仅仅是照顾着方闲云，还打理着那片菜圃，以往都是方闲云亲手打理的。
其实山顶小院在帝仙宫弟子眼里，是一片禁地，不是谁能踏足的。
孟凡在梧桐苑如同是闭了关，一呆就是七天。
也不知为何，他有些抵触去瞧那两只重明鸟，或许是不愿想起那天方闲云那副惨烈的样子。
蔡千斤毛遂自荐帮忙养起鸟来，自打从救回了方闲云，蔡千斤一改往日深入简出的作风，变得有些高调起来，经常在养鸟之余，倒背双手在门派里晃悠，这跟他谍子头子的身份有些不太相符，也有些不务正业。
“蔡堂主，以后请多多照拂啊！”
“蔡堂主，过些天你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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