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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村扎纸人-第6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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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悲痛的脸上，突然扬起一抹笑意，挠了挠头：“是在的啊！”
孟凡站起身，将手抬到眼前，指尖有温顺的电光绕指游走，低喃道：“镜中花水中月，花和月都是真的，在阵法世界中做的那些事，并不是徒劳一场，方当归有太多的事情隐瞒着我了！”
听了孟凡的自语声，金浮沉若有所思。
他轻轻拉了拉金莲儿的袖子，低声道：“爹让你背诵的那些册子，你还记得么？”
金莲儿眨了眼眼睛，张开小嘴就要说话，却被金浮沉眼神制止了。
金浮沉有些明白所说的话了，阵法世界中的一些事，仍然是存在的，就像是真实发生过一样，并不是梦，也不全是徒劳一场！
就好比……
他掌握了观相境的秘密！
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孟凡突然诡异的连连挥手，以前时候，他一挥手就能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些东西，但这次什么都没拿出来。
孟凡的确是在取东西，取阵法世界收集的那些东西，比如丹药、灵草、甚至是趁着姬风喝醉酒，又从姬风那里拿走的几根羽毛……却是一样都没取出来。
他也早就料到了这些事，阵法世界的东西带不到外面。
就如同小溪真身进去，也救不醒小溪一样。
“蒙寻啊！”金浮沉下意识摆出一副恭敬姿态，凑到了孟凡身前，“那个世界的事情，有些事该忘就忘，毕竟不是真正属于咱们不是……”
说着话，陡然反应过来，孟凡已经不是什么帝仙宫的少宫主了，金浮沉马上又威严起来，沉声道：“你别忘了咱们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你是不是知道重明鸟在哪里？”
孟凡微微侧头，瞧着一眼金浮沉，猛地一晃身形，向洞口外掠去。
望着孟凡的背影，金浮沉叹了一口气：“哎，这小子入戏太深了，你们瞧瞧，他还以为自己是那个无法无天的家伙，不知道自己是咱们金莲峰的外门弟子了。”
很多金莲峰弟子纷纷点头附和。
可还有一些人，坐在不远处，一语不发，便是凌云宗的解人意等人了，他们瞧着这破败的山洞，心中苦涩无比，耳边仍旧有叮当声响起，在阵法世界里，他们竟摇身一变，成了邪派的人，被帝仙宫抓到这里建造九重天阵法了……
“我去看看他，你们在这里稍作等待。”
来这里的目的还没达成，金浮沉展开身形，向孟凡追去。
孟凡没去别处，只是站在山洞入口的一片石崖旁，伸手扒开了攀附在石崖上的藤蔓……
第2200章 等了你一百年
金浮沉又迷糊了。
不知道孟凡犯了哪门子邪，去折腾那些藤蔓干什么？
他不知道，在阵法世界里，孟凡和方闲云一起搞定了洞底的鬼物，出了洞口之后，在石崖上刻上了几个人的画像，那是一家人，孟凡、小溪、方闲云、仙后……
藤蔓一点点被孟凡扒开，露出了里面布满青苔的石壁。
孟凡又将绿油油的青苔除去，石壁光秃秃的，空无一物。
金浮沉就更迷糊，问道：“蒙寻，你这是怎么了？”
孟凡没有回答，只是在心头对自己道：“许是有的，可经过无数次雨水的冲刷，又没有了……”
“真的忍不住了啊！”
孟凡面向一个方向，攥紧了双拳。
那个方向，正是猪蹄山的方向。
突然，孟凡一晃身形，就向那个方向跑去，金浮沉还惦记着重明鸟的事，哪会让孟凡跑掉，在他看来，要想找到重明鸟，只能靠孟凡了，急忙展开逼近长生五重境的修为之力，向孟凡追去！
可孟凡速度太快了，竟将他落的越来越远！
“蒙寻，你脑子清醒一些，你现在魔怔了知不知道！”金浮沉厉声开口，一面飞掠一面抬起手，冲着孟凡的背影拍出一道凌厉掌影，“你不是说你能杀长生五重境么，来呀，试试看啊！别人都清醒了，你的梦，也该醒了！”
轰隆一声！
孟凡后背被那道掌影击中，重重扑到在地。
金浮沉勾了勾嘴角，飞掠到孟凡身前，居高临下道：“不堪一击，还舍不得醒？”
“姬风的风属性也在，其他的东西也不会无缘无故消失的。”孟凡怔怔的从地上爬起，正要再度往猪蹄山方向跑，却被金浮沉一把抓住了肩膀。
“你还是不是我金莲峰弟子了？”金浮沉声色俱厉！
哪还有半点通天堂堂主蔡千斤的影子。
孟凡瞧了一眼死死抓住他肩头的手，声音没来由的冰冷：“金掌座，真想要试试？”
金浮沉鼻息一哼：“来！”
话音未落，只听得呯的一声巨响，金浮沉胸口衣衫炸裂，身体向后倒飞出去！
“该死！”没想到孟凡真的对他出手，金浮沉面露浓重怒色，双臂一震，双脚重重踏在地面上，身形随即向孟凡飞扑了过去，握紧的拳头砸向了孟凡面门！
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孟凡竟然没躲。
呯的一声，任由他的拳头砸在了面门上。
孟凡头部向后仰，后退几步，然后抬起了头。
金浮沉顿时骇然，那是一张极为古怪的脸，仿佛是裹了厚厚一层青铜，弥散着青铜光泽，给人一种极为坚韧的感觉，金浮沉的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拳头，骨节发红，一片胀痛！
孟凡竟以肉身之力，强行承受了他盛怒一拳！
这是多么的可怕！
孟凡轻声自语：“小轮回之身也在……”
金浮沉犹豫了一下，挥拳再次轰向了不躲不避的孟凡，呯呯声中，一圈圈气浪从孟凡身上炸裂，使得孟凡身上也泛起青铜光泽！
金浮沉拳头颤抖，竟落不下拳去。
下一秒，他脸色剧变，失声道：“蒙寻，你要做什么？”
不知何故，孟凡竟瞬间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将一柄通体漆黑的小剑，放到了他的脖颈上，那弥散着恐怖剑意的小剑，他也认识！
在阵法世界时，他跟姬风去过一次洞底，差点就被这样的小剑被杀了！
孟凡又轻声自语：“小剑也在……”
孟凡瞧了瞧脚底：“这个自然也在了。”
金浮沉这才意识到什么，急忙也向自己脚底瞧去，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片莲花状的涟漪之上，孟凡应该就是凭借这种东西，瞬移到了他的身后！
着实让人悚然！
而步步生莲术法，正是孟凡从欧阳云逸那里学来的。
孟凡从金浮沉脖子上收回小剑，开口道：“金掌座，是谁没醒？”
额头上已经渗出冷汗的金浮沉，暗暗松了一口气，给自己找台阶下似的：“我是对你没防备，若是我想杀你，你早就死了，你毕竟是我金莲峰的弟子……”
孟凡也不辩解什么，只是瞪了一眼金浮沉：“别拦我。”
金浮沉望着孟凡再度动身远掠，却是不敢再跟一步了。
这时候，金莲儿和李小曼从洞口那边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见孟凡没在，问道：“爹，蒙寻呢？”
金浮沉脸色极为难堪：“那小子疯了！”
他随即转过身，向洞口走去：“回去，找重明鸟！”
可没走两步，他就莫名停下脚步，像孟凡似的，自言自语道：“重明鸟不是也在么……”
重明鸟的确也在，他还亲眼见重明鸟杀了不少人。
然而，他所见的重明鸟，就是阵法世界的重明鸟？
是他亲手喂养过一段时间的重明鸟？
还别说，他对那两只重明鸟还是有一些感情的。
金浮沉叹了口气：“哎，我是不是也有些疯了？”
金莲儿走了过来，拉了拉金浮沉的胳膊，柔声道：“爹，去找找他吧，如果你曾做过方当归，想必比他还要疯，不是么？”
听了女儿的话，金浮沉禁不住沉默了。
他若真是方当归，愿醒么？
金浮沉再度转身，向孟凡离开的方向追去：“但愿那小子没跑远！”
“咱们也去！”金莲儿和李小曼对视一眼，也紧随金浮沉而去。
回家的路，正好路过当初的帝仙宫。
孟凡没有直接取出纸雕飞走，何尝不是再想看一看帝仙宫，哪怕只是看到一片废墟，一些人，真的让他无法忘记，桔子，姬风，姬思思……更别说方闲云了。
金浮沉找到孟凡的时候，孟凡正站在一片山顶上。
他好像不疯了，却是傻了。
他面带让人心疼的悲伤笑容，指着身前的一片地方，对金浮沉道：“蔡堂主，你可还记得，这里有一片菜圃？”
金浮沉冷着脸不回答。
金莲儿和李小曼跑过来之后，孟凡又问她俩。
两女马上点头：“记得记得呢！”
孟凡又走了几步，站在一片碎石上，轻声道：“他和她都曾住在这里，你们还记得么？”
两女又马上点头：“记得记得呢！”
金浮沉虽然没说话，但却是在心里说道：“哪能忘啊！”
孟凡怔怔失神，好似在他面前，站着两道人影，正在冲着他微笑，那是方闲云和仙后……孟凡取出一壶酒，大口往嘴里倒了一口，而后将剩下的酒都洒到地上的碎石上，喃喃道：“方闲云，没和你喝醉一场，怎能让人不遗憾啊！你是观相境强者，想必不会那么轻易死去吧，来啊来啊，喝酒啊！”
酒水在石块上反衬着阳光，散发着细细碎碎的光点，柔和得像是那个男人的目光。
孟凡笑了，轻声道：“你也在，你和她也在，不是么？”
在金浮沉他们的注视下，孟凡坐下来和石头说了半天话，说什么你怎么那么爱哭，我都见你哭过好几次了，身为一宫之主，也不怕弟子们笑话……
他眼中泛着泪光。
金浮沉忍不住想起那个可怜又伟大的男人，想起那个曾腰挂死人头颅，手拉重明鸟，肩头插剑的血淋淋身影……金浮沉坐到孟凡身旁，伸出手，嗓音沙哑道：“蒙寻，还有酒没，给我一壶。”
孟凡无声的递给方闲云一壶酒。
方闲云瞧了一眼那壶酒，眼底有一抹讶异一闪而逝，而后仰起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将酒也洒在地上，默默道：“方闲云，方宫主，我金浮沉极少服过别人，却无比服你，能认识你，我金浮沉三生有幸，请容我敬您一壶酒！”
金浮沉将酒洒落在石块上。
他们所在的位置，正是当初的山顶小院。
他俩，包括金莲儿在内，都很想知道，方闲云和那位美丽的仙后，后来怎么样了？
可随着方当归消失在残余的阵法中，没人告诉他们答案了。
过了一阵子，孟凡站起身，纵身向山顶下掠去，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却也越来越忧伤，在他前面不远处，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梧桐树林，每一片叶子比人的手还大。
孟凡好似在里面看到了一片雅致的建筑。
那是他曾经住过的梧桐苑啊！
他对帝仙宫的大部分记忆，都在这片长满梧桐的地方。
孟凡站在梧桐苑当初的门口位置，不敢举步往里面走，如同一个近乡情更怯的归人。
可是好像有一道道吱呀吱呀的开门声响起，好像有一道道窈窕身形从阁楼房屋里推门走了出来，一张张脸庞，他都无比熟悉的样子。
孟凡微笑道：“你们也在……”
其中一道人影很是着急的向他跑了过来，俏脸上带着愠怒之色，对他道：“少宫主，你去哪了呀，桔子等你等了好久，等了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你怎么不回来找桔子啊！”
滚烫的热泪，无法压制的从孟凡眼眶中滚滚落下，他枯干的嘴唇动了动：“是桔子啊！”
他将手抬起，在空气里轻抚着，像是一如从前抚她的头：“后来嫁人了没呀？”
她好像哇一声就哭了！
第2201章 再回去，没人能拦他
孟凡最怕的就是离别。
有人曾说过，你来，再大的风雨我都去接你。
你走，我就不去送了。
以前时候，孟凡很喜欢书上的一句话，人生何处不相逢，可后来书上又说，别事容易见时难。
他走在帝仙宫曾辉煌过的地方，其实也就是遗址，说着一句句都在，都在，心里何尝不是放不下，那一张张鲜活的脸容，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在那片世界，他们关怀他，帮助他，情愿和他一起犯着错。
最后他却走了。
“方当归，你现在是随着那阵法永恒了么？”孟凡望着郁郁葱葱的梧桐林，“好好待他们，若是再不好好过日子，我……”
孟凡抿了抿嘴角：“我不答应！”
离开那片梧桐林，孟凡又去了一个地方，那里曾住着一个人，姬风。
孟凡坐到一块石头上，取出了两壶酒打了开来，因刚离开阵法世界不久，金浮沉想都没想，就认出孟凡所坐的位置，是姬风曾经的住处，他对姬风也颇有感情，正想着凑到孟凡身边，一起缅怀一下，却陡然瞅见，一股凌厉风刃自孟凡身旁涌起，急速旋转，隔绝了一切，其中竟还有令人心悸的电光流窜。
这让他也很是忌惮。
“爹，姬风人其实很不错。”金莲儿瞧见金浮沉脸上挂不住，走过来轻声道，“他曾对我说，等她姐当上仙后，就让我当通天堂堂主。”
金浮沉一听眼睛就瞪圆了：“那小子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金莲儿努了努小嘴：“谁让你当时表现那么糟呢？”
金浮沉顿时无语，同时愧疚涌上心头。
他再度望向孟凡所在的位置时，不悦之情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感激，若不是孟凡当时“一意孤行”的去救自己女儿，恐怕就再也没有人喊他爹了。
金浮沉偷偷瞥了一眼金莲儿，见她嘴巴仍旧努的高高的，福至心灵的想起孟凡那个动作，也将手抬起来，想去轻抚女儿的头，认为这样是很亲昵的表现，在他这里也是一种很不错道歉法子，却想不到金莲儿转身就走了，和李小曼在那里小声说起话来。
他们其实也都在缅怀。
也在陪着孟凡怀缅。
缅怀那一场离奇的经历，那里的一些人。
至于是否在阵法世界里有所收获，倒是并不太计较了，当一个人缅怀的时候，其实是放下所有的得失了，也有些人会因为缅怀，放下仇怨，自此心灵纯净。
孟凡在凌厉的风刃隔绝下，一面喝酒一面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在人前话并不是那么多的他，突然话多了起来，时而哈哈大笑，时而又沉默不语，他那壶酒喝光了，另一壶酒也在地上洒光了。
正要散去风刃离开时，孟凡恍然听到有一句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不是承诺了好好照顾我姐，不骗我姐么？你还是骗了他，你走了，你没陪她到老，她喜欢的你这个人，不是喜欢方当归这三个字，还有点良心的话，就回来，陪陪我姐……”
孟凡站立良久，一挥手散去了裹挟着电光的风刃。
“她知道你喜欢小溪，也根本不介意，自从你抢走她那一刻起，她就想跟你一辈子了……”
“你走了，她哭了好久，她只认你。”
孟凡蓦然回头，仿佛在对一个人说道：“要不再喝一壶酒？”
那人仿佛回答说道：“等你回来再喝，我们也会一直等你。”
孟凡笑了笑，像是又做出了一个承诺：“等我！”
等我继续强大自己。
在修炼界，一个人实力强大了，很多不可能，就变成可能了，等我修为突破到某个境界，或许就能再次开启阵法世界。
姬风，到那时，咱们好好再喝一场！
你说了，等我的！
我不会再骗人，不会让你白等！
金浮沉见孟凡走过来的时候，面带和煦微笑，眼神清澈，无比清醒的样子，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也不敢再拿金莲峰掌座的身份压他了，语气平和道：“蒙寻，放下了？”
紧接着他便从孟凡口中听到了一句让他愣神的话：“他们都在，不曾离开，何谈放下。”
品咂着孟凡这句话，曾大吼着要打醒孟凡的金浮沉，竟在片刻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孟凡举目望着被荒草和树木覆盖的帝仙宫遗址，转过身再次面向了猪蹄山方向，他认定小溪那里会有一些变化，也必是好的变化。
“你还要走？”金浮沉见状，忍不住问了一句，“就不怕本掌座不同意？”
“请个假。”孟凡一挥手，召出纸雕站在了上面。
南无派他终究还是要回去。
方当归亲口说小溪的副魂吃了生魂丹，不会醒，生魂丹还得炼，南无派的灵草秘境他抢定了！
还有一件事，一直让他耿耿于怀，周雨彤那边深陷危机，她说南无派有个大秘密，生死一线……到底是什么秘密？她当时又说让他救什么人？莫非关乎到那些失踪掌门，比如苏珮的父亲？
等再次回到南无派，可两件事一起办。
以他眼下能杀长生五重境的实力，南无派没人能拦他。
“准了！”没等金浮沉开口，金莲儿在不远处搭了腔，“蒙寻，早去早回，我爹说过，等你回到金莲峰，给你一个天大的好处，我们等你！”
说话的同时，金莲儿还向孟凡挤了挤眼睛。
孟凡笑着点了点头，一按雕头，正要走，金浮沉却是伸出一臂，挡在纸雕前，问道：“蒙寻，重明鸟的事你出把力嘛！”
他估摸着孟凡肯定知道重明鸟在哪。
因为每次他问重明鸟在哪的时候，孟凡的表情就好像是在说，我知道，但偏偏不告诉你，这也是他不悦的原因之一。
孟凡的确知道重明鸟在那里。
方当归不光给了他一份雷属性经脉，其实也早已经将重明鸟给他了。
在最后的时光乱流中，方当归说完那番充满玄机的话之后，目光若有所指的敲了敲身下……
而孟凡之所以不告诉方当归重明鸟在哪，是想等看望小溪回来，自己取得重明鸟，好炼制生魂丹，有些事方当归也没骗他，在帝仙宫炼制出了生魂丹，他再在自己世界炼制生魂丹就水到渠成了，绝对事半功倍！
在帝仙宫那些丹师寻找生魂丹材料时，他岂没暗中记下那些材料是哪找到的？
只要那些地方没有太过物是人非，他一样可以过去找！
他再炼生魂丹，绝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摸着石头过河了。
他的收获，不说小轮回之身，不说那柄剑意恐怖的小剑，不说风属性雷属性经脉……单就这件事来说，就是无法形容的天大收获！
孟凡还是告诉了金浮沉重明鸟在哪，让他挖开石碑找一找。
并让金浮沉保证，只可取重明鸟一只重明瞳。
而另一只重明瞳要留给他。
而后孟凡一飞冲天，往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地方飞去……
第2202章 请善待它们
“蒙寻其实还是很厚道的。”
得知了重明鸟位置之后，金浮沉在回往山洞的路上，如是对金莲儿和李小曼说道，他虽然仍旧不知孟凡的真实身份，但也知道了，孟凡想要重明瞳救一个人，那就是他在阵法世界中所见到的小溪。
其实，最云里雾里的人还是金浮沉。
经历了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他怎么看不出孟凡的不同寻常？
他对孟凡的来历，也有所猜测。
在山顶小院遗址，孟凡给他酒的时候，那壶酒是有问题的。
那壶酒自然不是帝仙宫的酒，虽然没什么标签，但是他却认出了，那壶酒来自于青丘城。
他身为一峰掌座，逢年过节都会受到很多礼品，其中就有来自青丘城的佳酿，孟凡能拿出青丘城的酒给他，或许孟凡就来自青丘城。
当时他看到那壶酒的时候，眼神里难免流露出了讶异。
金浮沉突然无比严肃的对金莲儿和李小曼道：“蒙寻真实姓名叫什么？他来自于哪里？青丘城？”
面对金浮沉的询问，金莲儿和李小曼没有一丝意外。
若是金浮沉还不问她们孟凡的身份，就太过迟钝了。
金莲儿很是淡然道：“是呀，青丘城来的呀！”
金浮沉略作沉吟：“青丘城发生那场变故之后，千灯陨落，树倒猢狲散，的确是有一些人离开了青丘城，但从未听说有蒙寻这样天资绝伦的年轻人离开，他比那骄横跋扈的小副宫主有过而无不及之，莲儿，小曼，你们应该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吧？”
李小曼笑而不语。
金莲儿微微笑了笑：“当然知道，人还是我招进来的。”
其实金莲儿很想捧腹大笑，蒙寻比那骄横跋扈的小副宫主有过而无不及之？自己的爹，眼神也太不济了，不过也还不错，至少能和孟凡挂上边了。
让金莲儿颇为意外的是，金浮沉竟然没有继续追问。
不问也好，反正就算是问，她和李小曼也不会说。
到了山洞之后，金浮沉就动员弟子，将那块倾倒的石碑给挖了出来，露出了其下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阵阵阴冷的风忽地吹了出来，让人禁不住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众人面面相觑，不敢下去。
“那个地方……”
金浮沉眼底悄然流露出一抹忌惮，在阵法世界的时候，他下过一次洞底，若不是姬风拼死相救，他就死在下面了，这也是他极为怀念姬风的原因。
“把洞口再开大一些！”
在金浮沉的指挥下，洞口很快就开阔起来，扯出体型庞大的重明鸟是绝对没问题的。
“跟在我后面！”
金浮沉深吸一口气，率先跳进了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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