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不要喊我名字-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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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韩莎莎陷害弟弟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只是因为她是许志文的前妻吗？
祥子和杨小凡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打开别墅的大门，“行吧，你如果不觉得负担，就带着他一块去吧。靠，真是奇了怪了，这个韩莎莎是不是病啊，怎么总跟你过不去？”
杨小凡搂着体重和一片羽毛差不多的杨子明走到了门外，杨子明现在的状况很严重，身体好像已经没了，只剩下一个灵魂躺在杨小凡怀里。
这种感觉，让杨小凡的内心极为的忐忑，她心里是极为希望黎少煌能够回来，帮她从女鬼手上救回弟弟。
祥子去车库拿车，夏至的夜风轻轻吹着，杨小凡长长的头被风刮的有些凌乱，她的目光一直凝视着当日韩莎莎鬼鬼祟祟出现的地方。
杨小凡脑子里正在思考韩莎莎屡次陷害自己的原因，其实，她和韩莎莎并不算认识，也从来没有真正说过话。
她们之间唯一能够相互了解的纽带，就只有许志文，如果没有许志文告诉韩莎莎，韩莎莎是绝对不可能知道她还有个弟弟，更不知道弟弟住的地方。
看来，不是韩莎莎不肯放过自己，而是许志文不肯放过想向杨子明借的那二十万。
杨小凡扶着杨子明坐上了祥子从车库开过来的车，两个人都变得沉默了，车子就在城市最繁华的一条主干道上行驶着。
时间大概只过十分钟，杨子明就在车子里醒了，可是在杨小凡看来，那根本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苏醒。
杨子明醒过来已经是看不见这个世间的任何人，也听不见别人发出的声音，他坐在车里，不管杨小凡和他说什么，他都是呆呆的看着前面。
车子停在局子里的停车场，三个人从车上下来，杨子明也懂得跟着下来，就是不说话，把所有的人当成了不存在。
寒风飕飕的夜晚，有些冷。
祥子把自己放在车里的外套拿出来披在杨小凡身上，问她：“子明怎么了？也不说话，是不是还在为刚才遇见女鬼的事情觉得害怕？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怕什么女鬼呢。”
祥子说着拍了拍杨子明的肩膀，他只是随便拍了拍，没想到手在接触到杨子明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摸到了一块冰冷的石头呢。
杨子明依旧是呆愣的站着，一双瞳孔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茫然的想一块木头。
“不是。”杨小凡摇头，心如刀割，“他……被困在了和女鬼两个人的二人世界里，我想，除非女鬼现在愿意放了他，否则他会一直呆在那个世界里。”
“走，跟我进去审讯室。”祥子眼睛也是慢慢的红了，好好一个阳光大男孩，就这样被女鬼给害了，这个韩莎莎内心真实有够歹毒的。
祥子扶住杨小凡的肩膀，带着没有意识的杨子明一起往楼里的审讯室去，杨子明倒也很听话，拉着他走也懂得默默的跟着。
这种感觉有点像自闭症的症状，如果送去医院治疗，估计也会被人当做是自闭症来治疗，直到死亡的那一刻，可能还被困在女鬼制造出来的二人世界。
从以前到现在，也不知道多少被鬼遮眼的人，被误诊为自闭症，从此就被困在和鬼祟控制的二人世界中。
杨小凡就听说，曾经有一个画家，他就是一个自闭症，他那一辈子什么都不做，就是不停的画画。
他画的画一开始不出名，等到他死后，才有人发现，他画里画的东西活人世界里没有。
有人说，他画的就是他自己世界里的东西，有些人却说他画的就是地狱的样子。
不管真实情况如何，这一个人一辈子就是这么废了，不管外界的人怎么对他，他都看不见那个人的存在，也听不见这个世界的声音。
“同谋的灵媒找到了吗”祥子进审讯室前，先问下自己的同僚王勇。
王勇就是上次负责审讯韩莎莎恐吓杨小凡的警员，他本来已经下班了，就是为了等“郭组长”，所以才等到了现在，他摇了摇头，说道：“没呢，照着那女孩的地址去找过了，就是个废弃的宅子，有几十年没人住了吧。艾玛啊……郭组长，你说这件事情说来也真是诡异啊，居然真的有灵媒这个职业，给鬼做媒，世界上真的有鬼存在吗？”
“行了行了，哪那么多废话啊，你赶紧闭嘴，滚蛋吧。”祥子看了一眼旁边的杨小凡，就怕王勇乱说话，刺激到杨小凡。
王勇闭了嘴，看了一眼杨小凡，笑了笑，小声道：“那嫂子，我就走啦，改天记得请我喝你和组长的喜酒。”
“诶~我说你这个猴崽子欠抽吧？”祥子抡起胳膊就要揍王勇。
王勇紧张之下，提了自己的黑色公文包，就往外跑，“组长你是忘恩负义，我好心帮你查案，你居然这么对我。”
王勇走了，杨小凡看了一眼审讯室的大门，拦在了祥子面前，“我想先单独见见韩莎莎。”
祥子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严格来讲，应该算是杨小凡的家事。
韩莎莎被关在审讯室里，昏昏欲睡，可是审讯室的灯光实在太刺眼了，根本就睡不着。
她听见有人开门，赶紧坐直了身体，讨好道：“警察叔叔，你们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我把该说的全都说了。”


第113章　草人冥婚

韩莎莎仔细一看，来的人哪里是什么警察叔叔，是杨小凡。
缩了缩脑袋，韩莎莎没敢多说话，她看杨小凡身边杨子明的状态，就估计杨子明是真的让灵媒给害了。
她虽然不喜欢杨小凡，但是也知道杨小凡背后的靠山不小，这时候可不敢乱说话得罪杨小凡。
杨小凡一开始并没有说话，低头翻桌上的笔录，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祥子的手下对审讯很有一套，笔录里面的内容交代十分的详尽，估计是把韩莎莎知道的大部分真相都问出来了。
原来许志文受伤之后，脚上的伤一直没有恢复，膝盖以下的部分发黑萎缩，彻底的失去知觉，去了医院也不管用。整个人就跟废人一样，成天躺在床上，完全不能走路了。
因为是怨念纠缠在脚上，许志文的妈张敏找了很多神棍驱鬼都没有作用。
直到找到了一个神婆，叫千寻。
这个叫千寻的神婆利用小鬼吮血的方式，让她养的小鬼吃掉许志文脚上不干净的东西，帮许志文治好了脚上的伤。千寻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灵媒，她和许家人认识之后，居然是臭味相投，于是精心策划这一场阴谋。
他们一开始就安插了千寻的徒弟到杨家当保姆，又利用杨子明和杨小凡的妈，迷信的思想，以合八字作为借口，要走了杨子明的八字。
一个人的八字，几乎蕴含和这个人出生以来蕴含的秘密，古有巫蛊祸乱宫闱，少了这八字，变不称之为乱。
非得要得了这个八字，才能够真正的害一个人。
杨子明和杨小凡的在出生证明上，以及身份证上的生辰八字，都是一个虚数。他们出生的时间，只有亲生父母知道，写在证件上的都是给了一个近似的值，防止的就是被人利用生辰八字陷害。
有了杨子明真实的八字，只要把写有杨子明八字的字条儿，和死人姑娘的字条贴在两个草人身上，绑在一起，放进棺材里。
这两个人的命格，就被绑在了一起。
加上白天杨子明和姑娘见面的时候，喝了下了药的饮料，晚上就会梦见和女鬼结婚。
灵媒千寻是两头收钱，一只手伸手找女鬼的亲属要钱，一只手伸手找杨子明的妈卓阿彩要钱。只要没有哪个厉害的女鬼缠上杨子明，那这单生意就能一直赚下去，还不容易让人发现。
而许志文心里还惦记着杨子明没有借给自己的那二十万，或者他心里的价码已经涨到四十万，甚至以百万。
为了讹这一百万，许志文让千寻想了一个办法，就是用一件女鬼穿过的嫁衣，直接破了他们家的风水。而他们安插在杨子明别墅的阿姨，随时都可以完成这项任务。
女鬼和杨子明成亲穿的嫁衣，那岂止是厉害，不仅仅有女鬼的怨气，还有杨子明身上的阳气。
久而久之，女鬼就会缠上杨子明。杨子明想报复，自己就要先搞定缠上自己的女鬼。等到让杨家人走投无路，只能破财消灾，许志文这一百万就到手了。
现在在杨小凡眼里，那一百万根本不算什么，关键的是如何让杨子明恢复正常。
解铃还须系铃人，如今看来，只有找到这个灵媒，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
见到杨小凡合上笔录，韩莎莎终于是受不了审讯室里的沉默，说道：“杨小凡，我可是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你关着我没用，你弟弟是被女鬼缠上了，我又不会驱鬼。”
杨小凡气的紧紧的咬住下唇，自己的弟弟因为许志文和韩莎莎的贪婪，变成了个不会说话，也不会做事的活死人，韩莎莎却还在说风凉话。
她也知道，现在骂韩莎莎，那都是没用的，最重要的还是找到那个害人的灵媒。
“灵媒跑了，这件事情，你想一个人扛下来，对吗？”杨小凡坐在韩莎对面的椅子上，看着韩莎莎，一点都没有懦弱的样子。
“喂，杨小凡，你别为难我了，一切都是许志文那个混蛋让我做的，灵媒也是他找来的，我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韩莎莎被关了好几个小时，现在都快要哭了。
强光下，杨小凡的脸即冰冷又严肃，紧紧抿着唇，眉宇之间也是那种冷冽的感觉。
气氛有些压抑，韩莎莎只好给自己壮胆，又说道，“法律可没规定我做的事情是犯法的，你可别乱来。”
这是韩莎莎唯一的底牌，走法律漏洞。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杨小凡的弟弟很可能一辈子都是这个样子，杨小凡当然不能看着弟弟就这么无知无觉的到死的那一天。
“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那为什么你那天会出现在我们家门口。”杨小凡继续问她，口气又变得冷下来，“灵媒会的，我也会，既然用玄术害人不用坐牢，那我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下就制住了韩莎莎的死穴。
“真是最毒妇人心，杨小凡，你的心怎么那么黑啊。”韩莎莎害怕的要命，脸上却挂不住服软，做出生气的样子跳起来。
她的一只手可是铐上手铐，直接和椅子拷在一块，这一跳可是没把她疼死。韩莎莎的眼里泛着泪光，坐在椅子上，审讯室里十分的安静。
终于，韩莎莎又受不了许久以来的沉默，开口了，“好了好了，我都告诉你，你让你的警察朋友以后别找我麻烦。你们去找她的时候，她住的宅子里用了障眼法，一看之下是个没人住的地方，其实里面的房间都是造成两间一模一样的，然后根据易经八卦排阵的，所以进去觉得好像空间就那么大，其实还隐藏了许多隔间在里面。”
“她一直在里面？不会走？”杨小凡又问韩莎莎。
韩莎莎说道：“对啊，她对自己房子格局的设计很自信，她不相信有人能破解，所以一直住在里面。不过，你们要是查的紧了，说不定听到风声就会逃走，要是我我肯定要逃走避风头的。”
杨小凡揉了一会儿太阳穴，没有说话，沉思了小半会儿，才带着杨子明出去。她心里清楚，灵媒要的是钱，不会真的想害人性命，现在去找灵媒，一定就有救弟弟的方法。


第114章　深夜古街

“祥子，放韩莎莎回去吧。”杨小凡开口让祥子把韩莎莎放回去，她不是不想惩罚韩莎莎和许志文，而是没有办法。
一般的嫌犯，如果没有证据，缉留48小时就要放回去。
韩莎莎和许志文做的这些，都没有犯法，也没有办法起诉他们。把韩莎莎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祥子难做。
祥子点了点头，把韩莎莎的手铐打开，等到韩莎莎走了，才问杨小凡，“接下去怎么办？等那个在美国的风水大师回来吗？”
等黎少煌的话，杨小凡怕时间上赶不及，让名叫千寻的神婆给跑了。
“我想去今天傍晚时间，抓捕那个灵媒的宅子再看看。”杨小凡又把桌上的笔录翻看了一遍，用手机拍照功能把笔录的内容拍下来。
祥子对杨小凡的要求一向都很配合，立刻答应下来，去停车场取车送杨小凡去那一所灵媒住的宅子。
祥子开车的时候，心情烦躁之下，又受不住烟瘾，点了一根烟抽。
他一只手拿着烟，些担忧的说道，“哼，看看那份笔录，千寻？这个名字一看就是假的，连身份都查不到，要是给跑了，估计是很难再找到了。”
“所以，我想快点找到她，她不过是求财，只要能救弟弟，就算要我的命，也没关系。”杨小凡握住杨子明冰冷僵硬的手，心里很难受。
祥子不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安慰杨小凡，嘴里说不出话来，心里却在想，谁敢害杨子明，或者杨小凡，他这个警察不干了也要把那个人欠的债讨回来。
灵媒住的那间老宅子其实位于市区，而且是在市区的古建筑群中。在这座城市起初做规划时候，为了保存古代文化，所以将这一带的明清的古建筑保留了下来。
后来就慢慢变成了古玩市场和古玩一条街，灵媒就住在一家古玩店的里面。
今天收到韩莎莎口供，重大案件专案组的人已经出动了几个人去这间外面是古玩店，里面是个带院的宅子里搜索。
这间古玩店，却显得很破败，当时也没有多想，就收队了。
祥子现在想想，觉得疑点还有很多，这家店开了有十几年的历史，但是一直没有关过们，怎么就突然破败了呢？
总之，只有亲自到了哪里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古玩一条街，漆黑一片，只有头顶的几盏红色的灯笼在夜风中飘摇。
祥子的车停在街口，两人下了车，踩在石块铺成的地上，夏天的鞋底薄，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石块上的凹凸不平的凸起扎的脚心疼。
从街口，往前走两户人家，应该就能够到灵媒住的古玩店。
前进了几步路，周围已经是暗的看不见，杨小凡和祥子一起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功能。
把前面的一段路照亮了，耳边传来了一阵一阵敲竹筒的声音，有点像是古代打更的声音。
就见到，前面有一抹明黄色的幽光慢慢的往这里晃过来。
等到两个人再往前走一点，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个打更的老太太，这个老太太走路可有够颤的，一步一哆嗦的前进。
那少说也有七八十岁了，要不然，怎么能走的这么慢？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宽旗袍，脚上是粗布的黑色裤子，腋下夹着一盏白纸糊的灯笼，手里边是竹子造的打更器。
黑夜中，是看不清楚她的脸的。
老太太就这么一步一打更，佝偻着背朝他们走来。
这可从来没听所过，到了现代，还有人半夜里出来打更的，以前古代没有闹钟，有些大一点的城镇才雇了人在晚上专门打更，防火防盗。
弄这一个老太太，到底算怎么回事？
杨小凡的心里发了寒，用力的攥紧了祥子的衣袖，“祥子，那人好奇怪啊……她怎么大半夜的穿的一身的黑？”
祥子伸出一只手护在杨小凡的胸前，说道：“就算她是个白老太太，今儿到了我这儿也得歇菜。死老太婆，你大半夜的敲什么竹筒，你在干什么？”
“七月半，开鬼门儿。哥哥出来上坟，里面坐个奶奶，奶奶出来烧香，里面坐个姑娘，姑娘出来点灯，掉进河里回不来。”老太太距离他们还远，嘴里用沙哑的声音不知道念叨着什么歌谣。
这歌谣听的怪恐怖的，老太太唱完歌谣又开始古怪的笑起来，这笑声不像是嘴里发出来的。
更是闷在肚子里，笑出来的，活像个老癞蛤蟆在河边唱叫。
也不知道是因为晚上了真的变冷了，还是这附近的宅子太老，让阴气变得很重，只是觉得四周围阴冷阴冷的。
微微的凉风，都像是直接吹到心里边去的，让心头有一种恶寒的感觉。
巷子悠长，月光昏暗，长长的巷子里就只有这三个人。
别说是老太太嘴里咕哝的歌谣，就连他们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够听见，鞋子踩在石块的地上，那声音还有一种诡异而可怕的回响。
“咔擦、咔擦……”
杨子明以前是最害怕这些的，可是现在走在这条街上，只会无知无觉的跟着杨小凡的步子前进，脸上也不会流露出多余的表情。
远远的去看灵媒住的古董店的门口，就觉得有三分古怪，就在大门的正前方种了一棵榕树。
那棵榕树得有五人合抱那么粗，直接把路给堵上了三分之一。
哪有人在阳宅正门口种树的，而且还是阴木，那宅子里面不出事情才奇怪呢！
等到他们到了灵媒住的那家古董店门口，老太太也走到了他们的跟前，指着古董店的大门，嘴角轻轻的上扬，“来买东西呀？”
那古怪的神情，加上干皱的脸部表情，和手上的幽幽的白纸灯笼的光线照射，这个老太太还真像个白老太太走在街上。
祥子原本是想挽起袖子，先抓了这白老太太先逼问她到底是干什么的，大半夜出来有什么目的。
杨小凡拦住了祥子，问道：“你们有什么可以卖给我们的？”
她认出来，这个白老太太就是来他们家做保姆的老阿姨，只是也不知道是化了妆还是怎么了，就变得老了许多。
祥子的脾气比较暴躁，一时揍不了这个作怪的老太太，黑沉着一张脸，随时准备爆发。
“草人，客官想要吗？”老太太把手里的打更器收好，从怀里拿出一对紧紧绑在一起的草人。草人的背面各贴了一张字条，上面分别写了两个人的生辰八字。
应该就是杨子明和那个女鬼的八字。
“要多少钱？”杨小凡很直接，她不在乎钱，她只在乎自己的弟弟是否能救过来。
老太太诡异的笑了，走到门前开锁，“这么大的生意，还是进去里面，让我们掌柜的和你谈吧。”


第115章　“死”老太婆

想不到这扇门是从外面上锁，里面并没有插上门栓，如果说有人在里面住着，怎么还要从外面把门锁上？
难道说灵媒千寻并不在里面？
锁门的锁是一把铜锁，磨损的十分的古旧，老太太用一把铁质的钥匙捅了半天，才把门打开。
屋里漆黑一片，老太太只拿这一盏灯火如豆的老式油灯在手中。
杨小凡和祥子用强光手电这么一朝，才看清了屋里头的结构和摆设。
里面十分的宽敞，四张八仙桌，八张八仙椅分别摆在两边，桌上分辨都放着一只琉璃瓶，和一套紫砂茶具。
店铺里面走到头，走到头是一个木质的柜台，平时古董店的掌柜应该就是在这柜台的旁边招呼客人，柜台后则是一排古董货架。
货架上的东西琳琅满目，有大号的古币，宋代白瓷，缅甸玉佛，还有一些青铜器之类的摆件，看起来有点讲究，不像是间骗人的店面。
“上三楼谈生意，这里都是给普通客人准备的，你们是大老板vip，上三楼有专门的服务。”老婆婆咳嗽了几声，走上了柜台旁边的木质空心的楼梯，那楼梯的木材比黎氏祖宅里面的还要薄，走在上面，发出“叩、叩叩……”的动静，让人觉得很不自在。
祥子走在杨子明后面垫后，杨小凡走在最前面探路。
这个楼梯有点像古堡里的楼梯，是螺旋上升的，声音在这里触碰的面比较多，形成的回声也比较长和诡异。
杨小凡穿了运动鞋出门，声音比祥子脚下的皮鞋发出的声音要小声多了。只听祥子的皮鞋踩在地上，一声一声的，然后就“碰”的一声，一脚把木头楼梯给踩破了。
杨小凡转头看了一眼祥子，就见他已经快速的把脚送陷下去的位置抽出来，然后紧跟在杨子明的后面。
那个老婆婆走到二楼的一个拐角，忽然又唱起歌谣来，“七月半，打火镰儿。哥哥出来接鬼，里面坐个奶奶。奶奶出来烧香，里面坐个姑娘，姑娘出来串门，掉了脑袋回不来。”
那声音嘶哑，压的又低，听着让人毛骨悚然的。
祥子有些生气，大骂：“死老太婆，你是不是故意要吓我们？还掉脑袋真掉一个脑袋试试？别让我追上你，否则我可是不会尊老爱幼对你手下留情的。”
别看老婆婆刚才走得慢，现在就像脚上装了发动机似的，三个人跟在后面，通常只能够听见她的脚步声，和唱歌谣的声音。
只要刚一追上，她就迅速的消失在拐角，杨小凡要照顾没有知觉的杨子明根本没有办法追上那个老太太的脚步。
这首歌谣，又变了一个版本，之前是姑娘掉进水里，现在又是掉了脑袋，真是越听越恐怖。
杨小凡知道灵媒成天和鬼打交道，是不可能没点真本事的，否则的话，也不会把自己的弟弟害成这样。
祥子的声音刚刚落下，就见三楼的楼上忽然就传来一声美女的笑声，这个笑声尖利凄惨，听完就让人感觉寒毛倒竖。
然后就是一个美女的头，“咚、咚、咚……”的一层又一层的从台阶上滚下来，刚好停在了杨小凡的脚边。
那个脑袋扎着民国时期的麻花辫，脸色惨白，眼睛还是睁着，盯着杨小凡的脚踝看个不停。
她的脚尖，甚至能够感觉到人头带来的重量。
她的脚步停住了，只要她的脚一动，这颗人头就会沿着楼梯继续滚下去，或者落到弟弟或者是祥子的脚边。
那颗头居然是笑着张开了嘴巴，冲着杨小凡的脚轻轻的吹着凉气儿。而且，楼上面女子娟狂邪佞的笑声，始终没有停下。
在这漆黑一片之下，手电的光束所能找到的范围是很有限的，那一点亮光根本没办法阻挡这里恐怖的氛围。
就在这时候，祥子闷哼一声，跪跌在地上，他略微有些艰难的问杨小凡，“怎么不走了？小凡？”
杨小凡脚边的脑袋，被黑暗和杨子明的身体所挡住，祥子是看不见的，他现在突然痛苦的跪在地上，杨小凡根本没有空去理那颗头。
收住抬脚就冲到了祥子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