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案特攻-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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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你也不用谢我。呵！”动容低头却不娇羞，程雨蝶美目流光，“当年我们是吵着分手。很不应该，很不体面。多年之后，我想和你好好说一次再见。分手应该体面，谁都不要说抱歉。”
　　“歌词记得不错。”伸开双臂，杜克施等待着程雨蝶的分手拥抱。
　　这个拥抱迟来了四年，让杜克施和程雨蝶都感触万千。他们之前一直觉得留有遗憾，心中总有一些割舍不下。
　　如今，当程雨蝶同样伸开双臂，和这个男人轻轻抱在一起后，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放下。终于，他们可以开始单独面对自己的感情生活了。
　　人这一辈子会遇到不止一个心爱的人，人也不可能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大部分时候，我们会将对他人的爱留在心中，在那里空出一两个位置放着当初的美好。这种美好会留到很远很远，远到你头发苍白，远到你步入坟墓。
　　我当初如此爱你，可现在，我们要体面分手。人生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因为岔路很多，你我不一定非要朝一个方向前行。只需在下次交汇时招招手，互道一声问候，或许就已经是最好的重逢。
　　这一次，是杜克施先招手告别，因为他的时间很紧张，他需要马上去联系柯哲涵。
　　程雨蝶望着远去男人的背影，脸上一直挂着笑意。她眼角早已经没了泪光，又深吸一口气后，好似彻底将心中挤压很久的一块石头放下，整个人轻松多了。没有好好告别，如何好好开始。终究，他们体面告别，终究，那段始于大学的美好恋情彻底封存。终究，他们都可以好好面对另外的人。
　　杜克施也放下了，他知道他和程雨蝶永远不可能回去，他知道他现在只有一个女人，名叫虞雅婕。
　　在给虞雅婕发去信息，提醒这边已经完事后，杜克施又立刻给罗小军打去电话。
　　柯哲涵是个高手，所以更加不能草率应对。杜克施需要关于这个男人更多的信息，他不能让对方觉得自己被牵着鼻子走。
　　在接到杜克施的信息后，虞雅婕也松了一口气。她已经为杜克施争取了足够时间！现在她也需要离场，因为杜克施需要帮手。
　　“今天和你聊得非常愉快，我觉得我们两人之间还是有很多共同语言。只是今天时间有限，我想，我得去帮杜克施查案了。”
　　斯嘉丽看了看表，道：“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和瓦伦西亚最后约定期限应该不会超过下午四点。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还有不到四个小时，你认为你们还有时间找出答案吗？”
　　虞雅婕道：“我们是警察，更是王牌小组成员。不到最后一刻，我们都不会放弃。虽然现在人在国外，可我们的态度始终如一。还有，杜克施是我男人，我可以一时忍受我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暧昧，但是我绝对不会允许我的男人被别的女人羞辱！如果你仅仅和他调情，我心情好，说不定我还会成全你。但是你用那种方式羞辱他，他不会答应，我更不会答应！”
　　“呵，有意思。好，那我就看最后四小时，你们如何扭转乾坤。”
　　“走着瞧。”虞雅婕脸上带着极为自信的表情，且她抬着下巴的模样，像极了当年目空一切的程雨蝶。
　　她不会认输，杜克施也不会认输。
　　在拨通柯哲涵的电话前，杜克施已经模拟了很多种可能。当然，那些模拟都是一闪而过，因为杜克施没有足够的时间在脑海中完成宫殿模拟。他需要第一通电话就让柯哲涵答应见面。
　　终于，那边一声怯生生的：“喂，谁。”
　　“我是杜克施，我相信你知道我是谁。我想和你见一面。”
　　电话那头有很久的停顿，过了差不多一分钟，柯哲涵才说了句：“不行。”
　　“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行？难不成你害怕见我？柯哲涵，连程雨蝶都赞赏你是个天才，是个能运筹帷幄的人。既然你如此优秀，为何我们不当面交锋？其实你已经掌握了主动，因为我的时间不多，我是着急的一方。但是恰恰因为时间不多，你不觉得这才是更好玩的游戏吗？在仅有的时间内，你我一决胜负。我输了，便是输的彻底。而你输了，却不一定是最大的输家，毕竟，你可以不用让警方知道真正的答案。”
　　明明说要一决胜负，杜克施却还说柯哲涵输了也不是最大的输家！激将法的妙处不是仅仅将一个人彻底激怒，而是往往让一个人觉得，你明明在夸奖我强大，竟然还在言辞中带着些许不屑，这样会让人觉得心中堵得慌。
　　什么叫我很强大，可以运筹帷幄，但是我输了却还不算完全输？难不成我只能输，又或者我只能依靠之前的谋划才胜天半子？这比直接羞辱还让人难受。
　　柯哲涵不会不明白这句话的潜台词，他一定也清楚杜克施在激怒自己。可他还觉得，这是一个必须得上的圈套。因为他必须要让杜克施知道，既然你承认我强大，那我就告诉你，我不可能输，且还会让你输的彻底。欲抑先扬和欲扬先抑针对不同人会产生不同的结果。
　　“好，那我们就玩个游戏。怎么玩，我会发到你的手机里。祝你好运！”
　　不等杜克施回应，柯哲涵就挂了电话。
　　杜克施迫不及待的想要迎接挑战。在挑战来临前，罗小军也将一段文字发了过来。当看见这段文字后，杜克施又是心中一凉。


第612章　挑人争斗

　　敌在暗，我在明！这是杜克施看到罗小军发来信息后的第一想法。柯哲涵可以通过一些渠道了解杜克施，更是可以从程雨蝶哪里打听到有关杜克施的种种。更别说S市的几起大案要案有紧急案件处理小组的身影，柯哲涵只要细细分析那些案件过程，便也能猜测出杜克施大概是什么样的人。
　　但是对杜克施而言，关于柯哲涵的信息只剩两眼一抹黑。
　　罗小军虽然没有曹倩那样超强的扒皮深挖信息本领，但是他本人也是网络专家，可是罗小军也没能查出关于柯哲涵的更多信息线索。
　　“这人确实很神秘，单看他的档案信息，完全不觉得有啥出众的地方。只是程雨蝶如此看重她，最终斯嘉丽也重用他，意味着他决然不是普通背景！”
　　杜克施自言自语，可依然没有更好的答案。
　　这会，手机再次响起，这是柯哲涵发来的信息。游戏正式开始了！柯哲涵要杜克施去往唐人街找到王朝晖，并且要让王朝晖和朴学然打起来，且一定要让朴学然先动手。
　　“根本来不及！现在剩下不到四小时。你要赶到唐人街，接着找到王朝晖，且要让朴学然过来和他发生冲突。理论上完全无法操作。”虞雅婕也已经知道了游戏内容，她一边赶往唐人街，一边和杜克施保持通话，“我让小军帮我确定王朝晖位置，我先帮你把王朝晖找到。你去直接找朴学然。剩下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柯哲涵是一个幕后玩家，对于幕后玩家而言，他不可能设定一个绝对无法完成的任务。所以，这个任务有难度系数，甚至可以说是地狱级别的难度系数，然而不管如何，这个游戏还是有通关的办法，哪怕只有唯一的办法！
　　去往朴学然工作所在电视台的路上，杜克施一直在思考这唯一的办法是什么？
　　朴学然和王朝晖在国内就是同学，先后来到美国后，两人也互相扶持过。可后来朴学然通过自己的努力以及不错的运气有了成就。王朝晖依旧浑浑噩噩，且将问题都归结到朴学然吃软饭同时不顾朋友情谊之上。
　　这两人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都有很大区别。王朝晖有点破罐子破摔，但是朴学然却一直很有想法。即使真的之前吃软饭，也证明朴学然懂的隐忍，更别说之前王朝晖挑衅朴学然，朴学然也并未当场发作。可以看出此人相当有城府。
　　让一个隐忍城府的人同人马上动手？如何操作。更何况还要让他先动手！
　　通过罗小军，杜克施已经拿到了朴学然的电话号码。思索片刻后，杜克施决定给朴学然打去电话。
　　“喂，哪位？”
　　“是朴记者吗？我有一个料要给你做独家。”
　　“什么类型的料？你又为什么要偏偏找我？”从语气中就已经看出，朴学然上钩了。
　　一个有想法，且愿意为自己的前途付出一切哪怕是吃软饭的男人，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他出人头地一炮走红的机会。
　　杜克施用一个独家爆料吸引朴学然的关注，既然让朴学然前往唐人街。这样便可以完成第一步，让朴学然和王朝晖有机会碰面的安排。
　　“一个可以让你有机会成为鲍勃？伍德沃德的爆料！”
　　1972年，美国《华盛顿邮报》记者鲍勃？伍德沃德和卡尔？伯恩斯坦依据线人“深喉”的消息，捅开“水门事件”的内幕，导致当时的美国总统尼克松辞职下台。有次开始吗，鲍勃？伍德沃德也最终成为美国“最有面子”的记者。
　　这样的诱惑不可能不让朴学然心动，杜克施甚至可以想象电话那头朴学然激动甚至躁动的内心。在挂了电话后，朴学然便会立刻赶往唐人街。他现在会比杜克施更加着急，这样等于是帮杜克施节省了时间。
　　完成了第一个步骤，接下来，杜克施需要制造朴学然的愤怒点。而很显然，愤怒点也是现成的。
　　四十分钟后，杜克施在唐人街见到了朴学然。这名记者着急的询问到底有什么爆料，然杜克施却让他稍等，因为他要等着虞雅婕将王朝晖带过来。
　　杜克施用出头人地一鸣惊人的爆料把朴学然引到此地，而虞雅婕则用更简单的办法将王朝晖带到现场。
　　王朝晖虚荣，且容易被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进行误导暗示。虞雅婕恰恰擅长语言沟通，以她的姿色稍作安排，便能让王朝晖顺从她的要求。
　　很快，柯哲涵要求打架的两人碰面了。
　　当朴学然看到来的人是王朝晖后，他已经脸色苍白，面有愠色，生气的甩了一下一个，他对杜克施发现不满道：“我的时间很宝贵。我不喜欢被这种无聊的事情耽搁。”
　　“所以你认为王朝晖先生是无聊，且无用，容易耽搁你的人？”杜克施很顺当的接过了话茬。
　　柯哲涵的资料不好查，可王朝晖还有朴学然的信息则容易归纳。杜克施不敢说对这两人绝对了解，可也差不多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所以，他知道如何“对症下药”。
　　“我没有这么说，我只是不想在工作时间谈论其他事情。对不起，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朴学然一步也不想在这里停留，但是他不可能就这样轻易走开。一是杜克施和虞雅婕不同意，二来，王朝晖也听见了刚才的对话，他认为朴学然的那番话就是对自己的羞辱，就是认为自己无聊无用！
　　本来王朝晖看见杜克施就来气。毕竟之前在餐馆他准备为美女出头“报复”杜克施，结果被人不明不白架了出去，出了门还被人无缘无故揍了一顿。回头返回餐馆，那个美女也不见了踪影，之后他也联系不上，心中一直憋着火。可现在一听到朴学然那么说，他的火气又集中到朴学然身上。
　　“朴学然，你别以为自己现在有点成就，就忘了当初老子是如何帮你。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说着，王朝晖上前狠狠推了一把。
　　这一切都在杜克施的意料之中，且他相信，以朴学然的为人，朴学然绝对不会立刻动手反击。
　　果不其然，那个男人高举双手，连连后退，任凭王朝晖的言辞辱骂，他并不打算就此回击。
　　虞雅婕见状赶紧拉开王朝晖，一边劝说算了，一边等待杜克施接下来的表现。
　　那杜克施要做什么？他要劝和！
　　“其实你们两个是同学，又是多年的朋友，心结没有那么大。王朝晖当初那么帮你，朴学然你心里应该会感激。他当初自己还未有成就，就想着帮你介绍关系网络。而依靠这些关系网络，你慢慢爬了上去。他也为你开心，也不会因为你用了某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而看不起你。”
　　“你想表达什么意思？我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我现在得来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的结果，我完全不需要别人的施舍。”王朝晖的情绪被点燃，他似乎被戳中了要点。
　　这就是杜克施想要的结果，他也预期到这种结果。
　　“哦，是吗？即使这样，你也不能否认王朝晖对你的帮助。你自己有努力，但是那些努力和王朝晖给你带来的人脉能比吗？”
　　“对，你个混蛋完全忘了老子当初是怎么帮你的！”王朝晖自当要在一旁帮腔，他现在听到杜克施这些话，觉得杜克施也没那么可恶了。这就是一个容易被情绪影响的家伙！
　　朴学然已然有些崩溃，他的肢体动作开始增多，发泄不满道：“你到底是谁，我和这家伙的事情与你何干。你又到底知道些什么？你清不清楚，你已经耽误了我很多时间，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下去。”
　　王朝晖怒吼道：“这个家伙？你称呼我为这个家伙？你特码连我的名字都不愿意称呼了？”
　　虞雅婕继续帮腔道：“别别，先别激动。你比他更应该克制。”
　　杜克施道：“对！被你口中称为那个家伙的人应该比你更克制。即使你获得了成就，你比他有资格赢得赞赏，但是你的成就来的不光彩，你没他不行。你们应该和解，应该再次合作。”
　　“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朴学然一把将杜克施推开，整个人抓狂的朝着外面走去。
　　可是这会，虞雅婕主动将王朝晖松开，眼睁睁看着王朝晖冲到朴学然面前。谁都以为王朝晖会出手。可结果是，已经处于暴走状态的朴学然跟着狠狠推了一把王朝晖，且在王朝晖的拳头没有上来前，先一巴掌挥了过去。
　　朴学然先动手了！杜克施和虞雅婕脸上都露出了窃喜。在他们注视之下，朴学然和王朝晖真的动手打了起来。
　　虽说这事干的不地道，可事急从权，当下先过了这一关再说。事后杜克施和虞雅婕必然当面赔罪。
　　不管他们用了什么手段，现在杜克施已经满足了柯哲涵的要求。让朴学然先动手，两人打斗在一起。
　　手机信息传来，杜克施打开一看，上面写道：“有意思，你还真的做到了。能告诉我，你究竟用了什么办法！我可不相信你仅仅用简单的言语就能让朴学然散失理智。”
　　杜克施不想打字，便直接电话过去，可那边并未接听，这只能让杜克施重新发送文字道：“言语是表象，而之中的安排才是关键。我随后会跟你解释一切，但是我现在时间紧急，我需要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好，你是一个合格的游戏对手。我很想和你之后好好聊聊。为了给我们腾出聊天的时间，接下来我只会给你一个任务。完成这个任务后，你我见面。”


第613章　特殊的简历

　　对方的打字速度比说话的速度还要快！杜克施开始觉得这人确实有点不一样。而且柯哲涵能第一时间知道杜克施完成了考验，意味着柯哲涵一定正在盯着杜克施。
　　所以，这会的杜克施拿着手机，还环绕四周看了看，他确定柯哲涵这会就在附近。但是显然那个家伙很谨慎，并不会轻易被杜克施发现。且即使发现，在杜克施没有解答出问题之前，柯哲涵依旧不会说出真相。
　　第二道题目也已经发送到了杜克施的手机上。看完题目后，杜克施根本没时间理会朴学然和王朝晖的争执，他立刻朝着第一次见到柯哲涵的那个巷子奔去。虞雅婕紧随其后。等他们两人赶到时，发现之前柯哲涵的字画摊上摆放着一张画
　　杜克施立刻将那幅画摊开，竟然就是第一次见到他时，柯哲涵做出且最终要价两万美金的那幅画。
　　虞雅婕这会才问道：“题目是什么？”
　　杜克施将手机递给虞雅婕，则他自己继续端详这幅画。这幅画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何柯哲涵当初要价两万。
　　“你我见面时做的那幅画，我要价两万，却之前只伸出一根手指，你能猜出其中的含义，以及这幅画的精华所在吗？”
　　虞雅婕一拍脑门，这才想起当初柯哲涵冲着罗伟德竖起了一根手指。在罗伟德数次追问，且柯哲涵和安泽互查发生冲突后，柯哲涵才喊出两万美金的高价。他们当初都忽略了柯哲涵竖起一根手指，却说了两万美金，这数字上的差别。
　　“到底什么意思？”虞雅婕也彻底糊涂了，“这幅画做的确实不错，可也确实值不了两万美金。柯哲涵并非知名画家，他的画也没有名气加成。”
　　这副山川风水图首先做的很美，其次很有自己的风格。但是柯哲涵硬要让人从中找出价值所在，有点强人所难了。
　　“所以关键不在于这幅画的艺术价值。”
　　杜克施忽然吐出几个字。
　　“一幅画不在于艺术价值？”虞雅婕也把头凑了过来，“如果一幅画不在于艺术价值，那在于什么？它又凭什么卖那么高的价格？”
　　“画像！”
　　这两个字让虞雅婕双眼放光，整个人都高度紧张起来。一时间，她大脑像窜过一团电流，一阵冷激后，马上有毛孔舒展，像是进入了另外一层境界。
　　柯哲涵并未知名画家，他的画根本没有名气加成。且他这幅画虽然画的不错，也绝对不可能值得了那么多钱。所以柯哲涵卖的不是画，而是他自己！
　　从之前的交流和所获取的信息来看，柯哲涵不善于与人沟通。他父亲急需用钱，柯哲涵应该没有其他的赚钱渠道，又因为没有什么朋友，也无法借到钱财。所以，他将字画卖得高价是他筹措钱财的手段之一。除此之外，他这幅字画应该在表达他内心的想法。他不仅仅是在卖字画，也是在卖自己的设定！
　　杜克施道：“柯哲涵其实没打算将这幅画卖给罗伟德，因为罗伟德没有读出这幅画真正的内涵。所以，柯哲涵没打算把自己卖给罗伟德。”
　　虞雅婕也已经思路清晰：“你的意思是说，柯哲涵表面上是在卖画，实际上是在卖自己！他在寻找一个雇主，一个懂他的雇主！正因为他没打算把画卖给罗伟德，所以才不停的加价。罗伟德说一百他不满意，说一千他也不满意。直至到了一万，他还是不满意。最终在纠缠之下，柯哲涵草草说出一句两万，实则也仅仅是打消罗伟德念头。可如果打消别人的念头，他也完全可以狮子大张口，说出更高的加码，比如一百万。这样罗伟德更加不会买！”
　　“因为他看准了罗伟德已经不会买了！当喊价到了一千后，罗伟德已经显出不可思议和放弃的姿态。直至到了一万，罗伟德已经彻底放弃买画的意图，因为他认定这幅画不值，所以，罗伟德根本没读懂这幅画，他不可能买。于是乎，柯哲涵无需狮子大张口，他只要随便说出一个更高的数字，便可以彻底让罗伟德绝望。”
　　虞雅婕啊的一声，点头道：“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心理存在阈限，当超出这个阈限值时，人就会崩溃。而超出这个阈限值零点一和超出一万，其实效果都是一样的，其结果都是心理奔溃。用在这上面便是，柯哲涵只要说出超过罗伟德心理承受价格的一个数字，便确定罗伟德不会来纠缠自己继续买画。柯哲涵竖起一根手指头，并不是代表一百，一千，又或者一万。他是在寻找一个读懂他的老板。而回答两万，只是要击溃罗伟德的心理防线，让这个不合适的买家后撤。所以，竖起一根手指头和回答两万，根本不是同一回事。”
　　“就是这样。柯哲涵不是在卖画，他是在读心！他读出每个想买画人的心思。符合他心意的人，他不仅会卖出画，还会为对方效力。而不符合其心意的，他便直接放弃，且让对方打退堂鼓。”
　　虞雅婕看了看表，此刻已经是下午两点半，时间越发紧张，已经容不得半点拖沓：“所以，这幅画到底代表着什么画像？”
　　柯哲涵想找一个读懂他的人！谁能读懂他？他又能为这个人做什么？
　　程雨蝶对柯哲涵的评价很高，且目前得到的信息反馈是，柯哲涵是一个绝顶聪明的犯罪幕后布局专家。所以，最能发挥他特长的还是替人幕后布局。那他想要的雇主是……
　　“你觉不觉得这幅画好像是在一个个网格中画出来的？”
　　经过杜克施的提醒，虞雅婕也终于看出这些山川风水确实看上去连贯，但是如果在这张图上加上一个个网格，好像在其中的落笔处都有一些强迫现象，画画者并不想让某些落笔超出网格。
　　“我来！”虞雅婕拿出手机，将这幅画拍到手机之中，随后，她调出手机里的APP，将原图上用等比例的网格分割。
　　可因为手机的处理功能有限，某些地方并不能完全展现。幸好这会杜克施已经将这幅画同样发给了罗小军。
　　作为模拟专家，罗小军很擅长对图形进行模拟分析。他做了和虞雅婕相同的事情，便是在原图之上，用等比例的网格线将这幅画分割。很快，一个惊人的现象出现了。
　　罗小军立刻告知他的分析结果：“小杜，你猜的没错。这幅画看上去确实像是在一个个网格上做出来的。这幅画看上去连贯，但是你如果对图形进行网格分割，会发现每个网格之中的元素非常单一。作画者巧妙利用了虚实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