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案特攻-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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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还没得到官方确认，所以杜克施无法用警察身份问询，便暂时给自己安插一个私家侦探的名头！
　　“铭铭的私家侦探？”等待就餐的黄振桓略表震惊，他赶忙电话确认，最终得到了郭铭铭肯定的答复。
　　既然都已经到了餐厅，这对夫妇不可能立刻转身走人。他们便只能坐于此，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然，他们肢体的动作还是显出慌张。
　　为了避免尴尬，黄振桓便先开口道：“铭铭是让你调查辉伯的死因吧？哎，铭铭也真是执着，警方都已经给出答案，那个戚哲勇目前嫌疑最大！”
　　杜克施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后道：“哦，这么说，黄先生也觉得戚哲勇是凶手？那动机呢？他又如何杀的人？”
　　“这我哪知道。这你得去问警方。”
　　“可很多时候，警方最初给出的答案也未必就是正确答案！对了，据我所知，黄先生夫妇都是学医的吧。那么从医学角度来说，辉伯有没有可能死于意外，且意外恰好就是他无法按时服用心脏病药？”
　　“这个？”黄振桓不自觉的摸了摸脖子，且肩膀轻微的抖动两下。
　　这动作可躲不过杜克施的双目，也让黄振桓妻子鞠秀英觉察到不妥。
　　鞠秀英清了清嗓子，赶忙替自己的丈夫解围道：“照理来说，即使没有按时服用心脏病药，对一个身体其他机能正常的人而言，只要不出现心悸、呼吸困难、咳嗽、咯血、胸痛、水肿等现象，那么十天半个月内也没啥大的影响。”
　　杜克施回应道：“但是辉伯毕竟年岁大了，表面上身体机能正常，可难不准他体内已经有了其他病变，这才导致他病情加重，出了意外。又或者，有人设计让辉伯身体出现不适，最终导致意外发生！”
　　鞠秀英面色阴沉道：“设计？我不明白如何设计？”
　　“呵呵！”杜克施故意坏笑道，“当然是坏人的设计了！不过别误会，我可没说你们夫妇二人是坏人！”
　　“你什么意思！”鞠秀英不满的拍了一下桌子，“我们夫妇二人当然不是坏人了！”
　　拍桌子的时候，鞠秀英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这是明显迟疑的表现，证明鞠秀英想要通过拍桌子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慌张。所以，拍桌子是一种假象，是一种刻意的表演！杜克施可不会放过这么简单的身势动作捕捉。
　　所以，杜克施一点不慌张，他冷静的观察这对夫妇，静静的看着他们表演：“据我所知，黄夫人是神经学科的专家。我听说当初你们夫妇二人在巴西开诊所，有一次明明诊断正确，但是对方却以为你在戏耍他，于是在那闹事，差点要了你们夫妇的性命。最后还是辉伯出面帮你们摆平了事端。”
　　忽然提及此事，让黄振桓夫妇满面愧色，刚才的怒色消失，鞠秀英脸色一红，跟着丈夫一起慢慢低下头。
　　过了几秒钟，才听见鞠秀英轻轻嗯了一声，道：“我丈夫学的是中医，我学的是西医。我们两人来到巴西后一起开了诊所。接诊的大部分都是华人。那天一个江湖大佬来我们这诊断，因为他的病情很怪异，我们给他开出的治疗方案也就特殊了点。哪知道这位江湖大佬以为我们故意戏耍他，就要找我们两人麻烦。幸好当初辉伯妻子也是我们的病人，知道我们夫妻的为人，便由辉伯出面摆平了此事。说起来我们夫妇二人能有今天，确实得感谢辉伯。”
　　愧疚已经让两人目光躲闪，显得坐立不安。至此，杜克施已经极为肯定这对夫妇和案件脱不了干系，甚至已经知道这对夫妇在此案中发挥的作用！
　　“照你所说，你当初确诊的结果很罕见。但是既然罕见，你们夫妇却还知晓，不得不说，你们夫妇确实涉猎广泛。”杜克施音调一变，将酒杯重重的放置在桌子上道，“那你们夫妇二人可曾听说过发展性地形迷失这种神经障碍？”
　　哗啦一声，摆放在桌边的酒杯被黄振桓抖动的胳膊直接碰倒在地。酒水散了黄振桓一身，但是他竟然继续愣神在那。发展性地形迷失这几个字一下子就让黄振桓丢了魂！
　　鞠秀英生怕过度反应，连忙拿着毛巾擦拭，又“埋怨”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想什么呢，还不赶紧去洗手间擦洗一下。”
　　“哦，对，对！”终于回过神来的黄振桓一起身又踉跄了一下，这一踉跄也让他刚好看见郭铭铭从门口快步走了过来。
　　还没到七点半，这个女人来的有点早啊！杜克施心中念叨为何不多给自己一点时间，否则就可以让这对夫妇原形毕现。可现在也差不多达到了效果，所以杜克施也不算失望，他打算和郭铭铭一起将这对夫妇的面具揭开！
　　然，就在这会，郭铭铭还未走到跟前，一声枪响就出现在店内！紧接着，中餐馆惊叫声连连，也就在杜克施的面前，黄振桓脑门中枪一头栽在了桌子上。
　　忽如其来的危机感让杜克施紧张，他抬眼望去，那边的大玻璃已经被子弹击碎，从玻璃那边冲进来一群巴西人，再看大门那边，同样有几个巴西人持枪闯了进来。
　　砰，又是一声枪响。这次子弹射中了鞠秀英的肩头。女人痛苦的大喊救命，可这会旁人都慌乱自保，哪有人再顾及其他。
　　已经很明白了，这些人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跑！”杜克施冲着虞雅婕大喊一声，随即一把抓住身边郭铭铭的手腕，回身就朝厨房跑去。
　　马小龙也跟着赶忙抓住虞雅婕从破碎的玻璃窗那跳出，随后他又立刻推开虞雅婕道：“去车里，我随后和你汇合！”
　　说完，马小龙又朝着厨房冲了回去。
　　餐馆中，在一群尖叫的顾客中，杜克施斜刺插入，一脚将厨房门踹开，跟着随手抄起旁边的锅仔扔到后面。最前头的人已经追到了杜克施屁股后面，一伸手就抓住了郭铭铭的衣服。
　　如果郭铭铭真的是娇小姐，怕是杜克施会更有麻烦。但是好在这位可是成长在帮派之中的女人，就见郭铭铭毫无惧色，随手抄起一个平底锅直接打在了那人的脑门上。待到那人一松手，郭铭铭又是抬腿一脚，高跟鞋不偏不倚正中那人的裆部。如此潇洒凌厉的身手一看就是练过的！
　　杜克施来不及夸奖霹雳娇娃，继续抓着郭铭铭穿过厨房，不时拿着四周的东西朝着后面扔去，他们的眼中只有退路，希望能将这群人甩掉。
　　穿过后厨后，他们又跑出后门。杜克施迅速将外面的垃圾桶掀翻在门口，跟着又拉着郭铭铭跑了出去。可这哪里能挡住后门，不一会儿的功夫，后门被那群人踹开。匪徒们蜂拥而出，紧追不舍！


第633章　死亡标靶

　　叫喊声，枪击声，身后那群匪徒不会罢休！杜克施和郭铭铭知道自己遇上麻烦了，他们需要有人拖延一下时间。这个人就是马小龙！从身后直接窜出后，马小龙一拳将一人打倒在地，接着从那人手上夺过枪支，转身就朝着身边的人射击。
　　马小龙的出现打乱了那群人的节奏，本来还一个劲的追击郭铭铭，现在稍微一个分神就发现前方两人不见了！
　　实际上杜克施和郭铭铭并没有跑远。就在后厨几米远处伸出的路边广告牌那，杜克施和郭铭铭紧紧抱在一起。郭铭铭的后背死死贴着墙壁，而杜克施的双手放在郭铭铭的柳腰之上，身体也尽量前压，让两人的空间距离尽量缩短。郭铭铭的双手同样死死抱住杜克施，她同样清楚这会任何一点不妥都容易被人察觉。广告牌的宽度有限，如何让广告牌遮挡住从追击方向看过来的视线就只能靠两人自己把握，将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是他们现在唯一的办法。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反而最安全。而对逃亡者而言，因为追击本能，追击者很容易顾远舍近忽略最近距离内的目标。正因为这一点，杜克施和郭铭铭便赌了这一把。因为他们知道纯粹跑路很难甩掉身后一群身强体壮的追击者，他们需要一个缓冲时间。如今，他们赌对了。
　　当马小龙将一拨人引开后，另一拨人沿着刚才杜克施逃亡的路线追击过去。可那群人显然没有发现杜克施就在广告牌那。在那群人从广告牌旁边冲了过去后，杜克施根本没有任何犹豫，他再次抓住郭铭铭的手，回身朝着厨房折回。又是快速的穿过厨房，这次他们不用从人群中穿过大厅，因为大厅内早已经空无一人。
　　两人直接从破碎的玻璃窗跳出，在他们面前早已经停好了一辆车子！虞雅婕招手让两人赶紧上来，随即立刻踩动油门！
　　“去左侧巷子接应马小龙！”
　　虞雅婕嗯的一声，一个漂亮的甩尾便把车子调整了方向，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那辆车子蹭的一声窜出，如流光一般快速拐到了左侧巷子！
　　就在巷子深处，马小龙正和一拨人缠斗在一起。听到车子的轰鸣声后，马小龙迅速朝着巷子口奔跑，又是在对方开枪射击前，他一个飞身直接钻进车窗之中，接着拼命爬起车子，跟着车辆一起扬长而去。
　　街头狂飙，虞雅婕需要将身后的人甩掉！那群人显然没意识到餐馆之内还有人接应杜克施和郭铭铭，所以仓促之下，他们并没有来得及上车。
　　杜克施直到确定身后无人追击后，这次松了一口气。他看见马小龙身上已经挂了彩，赶忙询问情况如何。
　　“不碍事！我没有中枪，只是被他们打伤点皮肉！”马小龙自己将衬衣撕碎，接着简单的做了伤口包扎对他而言，这种伤势已经司空见惯。
　　“那群是什么人？”虞雅婕心有余悸，“他们毫不犹豫直接开枪，且就是冲着你和郭铭铭去的！”
　　杜克施看见身旁的郭铭铭面露愧色，追问道：“你知道他们是谁？”
　　惊魂未定的郭铭铭先是点头，而后赶忙摇头道：“圣保罗自由区原先是日裔聚集地，随着这些年巴西政府鼓励华人居住经商，此地也成了巴西最大的华人社区之一。所以在这边主要有三方势力，其一便是巴西本土帮派，其二便是日裔帮派，其三就是我们华人社团。刚刚那群人都是巴西本地人，应该是巴西本地某个帮派，但是我不知道他们具体隶属于哪个帮派。”
　　杜克施故意问道：“他们杀了黄振桓，打伤鞠秀英，就是冲着我们来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难不成你有仇家？”
　　郭铭铭摇摇头：“不可能。我从来不介入帮派之事。平日里我也极少和人产生冲突。如果有人雇帮派里的人对付我，这绝对说不通。”
　　“那只有一种可能，这群人还是因为你爷爷的事情找到我们。可他们为什么忽然出现？”杜克施眉头紧锁，从郭铭铭苍白的脸上，他看出这个女人内心彷徨紧张。心中似乎猜到了什么，但是杜克施并未提出自己那方面的质疑，却先问道，“你提前回来，是因为查到黄振桓的活动状况了？”
　　郭铭铭嗯了一声：“我让我大学里面的一个黑客朋友获取了黄振桓信用卡还有账单信息，确认黄振桓在半个月前还有两百多万的债务。但是这些债务在一礼拜前消失了一半，且又在这个周一，黄振桓的债务清零。还有，我听说黄振桓夫妇之前做了笔医疗设备生意，结果亏了不少钱。这两百多万的债务说不定就是这笔生意的亏空！”
　　关于黄振桓的债务信息，杜克施已经从曹倩那里获悉。情况和郭铭铭的描述的差不多。当然，杜克施还不清楚黄振桓究竟为何欠了这些钱！现在听到郭铭铭所言是医疗设备生意的亏空，怕也就是这个可能！
　　“这么说，这对夫妇确实可能为了钱出卖了你爷爷。在你来之前，我试探过他们。对你爷爷的死，他们两人带有明显的愧疚和不安。且当我提及发展性地形迷失障碍时，黄振桓出现慌乱，甚至还打翻桌子上的酒杯。你奶奶当初长期在黄振桓诊所就诊，便于那对夫妻长期接触你爷爷，再加上鞠秀英本身就是涉猎广泛的神经科专家，所以他们应该早就知道你爷爷有这种症状。”
　　在杜克施之前所说的三前提之二中就提到，参与谋害郭正辉的不止一个人。其中至少有一个人极为了解郭正辉，且能让郭正辉放心让其在自家随意走动。现在第二个前提关键就是黄振桓夫妇。
　　黄振桓夫妇清楚郭正辉是发展性地形迷失患者，他们又在那段时间多次拜访郭正辉，对房间内外构造有了更清晰的了解，甚至可能已经画下了草图，构思出如何通过改变房间内外布置让郭正辉陷入迷失。这对夫妇用心歹毒。
　　杜克施道：“那些人要追杀我们，所以你爷爷家是回不去了。我们需要找一个临时落脚点。”
　　“我知道去哪！”郭铭铭示意她来开车，便和虞雅婕交换架势后带着他们前往一个去处。
　　车子行进了四十来分钟后，郭铭铭带着杜克施三人来到一处小屋。这里是她一个朋友的住所，而她恰好有这里车库的钥匙。
　　“我朋友去度假了，我们可以在她家暂时落脚！”
　　打开车库，将车子停入内部后，郭铭铭想着在这里先缓缓再做打算。
　　但是这时，杜克施一把抓住郭铭铭的手腕，将其拉到一边厉声道：“你是不是去找艾利克斯雷了？”
　　对方忽然的态度变化让郭铭铭措手不及，她一边挣脱喊道弄疼了自己，一边赶忙质问：“这是干什么！”
　　杜克施只好松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虞雅婕也赶忙上前隔开两人道：“铭铭，忽然出现的意外让我们必须要把事情弄清楚。你先回答他的问题，你是不是去找艾利克斯雷了？”
　　“我？”连续的质问让郭铭铭脸颊一红，她的目光出现躲闪，只能嗯的点点头。
　　这一下，杜克施和虞雅婕脸上都写满了无奈，两人都是掩面无语，长叹一声！
　　郭铭铭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闯了祸，但是她始终还不明白到底错在哪：“杜警官，虞警官，我确实去找了艾利克斯雷。但是我只是想当面问清楚他周四为何要去找我爷爷。难道这么做也错了吗！”
　　“不仅错了，还是大错特错！”虞雅婕都嗯呐不住，心中甚至想骂一句这个蠢女人！
　　难怪刚才那群人在追击杜克施和郭铭铭时没有对着人开枪，是因为他们怕误伤郭铭铭。但是对黄振桓和鞠秀英开枪却很果断，毫不迟疑！因为那群人并不想伤害郭铭铭，只是想把其他麻烦的角色灭口罢了！
　　事到如今，杜克施知道不能继续隐瞒下去，他必须要把事情说清楚：“这个案子并不复杂，我们仅仅是通过戚哲勇的描述，以及稍微查看现场后就推测出案件的大致经过。那么，之前黑白两道那么多人都去调查，难道他们都没看出疑点问题？还有戚哲勇被陷害，这明眼人就能看出来，但是为何不管警方还是帮派继续把他拉出来当替罪羊？是因为这案件背后必然有更麻烦的阴谋。麻烦到黑白两道都不想让案子继续发酵下去！所以，这个案子的关键点不在于你爷爷是怎么死的，而是你爷爷为什么要死。我之前没有告诉你前提三是什么。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前提三就是动机，杀人动机。他们为什么要你爷爷死，且一定要把罪责推给替罪羊戚哲勇。”
　　到了这一步，郭铭铭才恍然大悟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不管是艾利克斯雷还是背后真正的大黑手，他们都不可能让郭正辉死亡真相曝光。所以，谁捅破这层窗户纸，谁就是他们的眼中钉！杜克施之前不让郭铭铭质问艾利克斯雷，就是希望先暗地调查，摸清楚情况，然后等到巴西警方的手续完成后，在通过官方渠道公开调查。可现在巴西方面依旧没有完成手续，而杜克施的秘密调查也已经暴露，这下，他们可就成了那些阴谋家的死亡标靶了！


第634章　金蝉脱壳

　　郭铭铭从小就知道自己生活在什么样的家庭之中，但是她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黑帮女孩。所以，她一直想远离社团，尽量让自己活得简单。郭正辉也知道自己孙女的心思，所以郭正辉也几乎从来不跟她提及社团纷争和江湖阴谋。一个有帮派背景的大小姐，却对社团阴谋几乎没有概念，这简直可笑！但事实就是如此，郭铭铭对帮派纷争想的太简单，简单到她竟然当面找艾利克斯雷对峙！
　　现在，捅了娄子的郭铭铭一脸懵逼，把难题全都抛给了杜克施和虞雅婕！
　　虞雅婕道：“埋怨也没用，我们必须要想出应对的办法！我现在马上和国内联系，希望候局能尽快搞定和巴西警方的交涉事宜。否则我们就真得亡命巴西了！”
　　女人去往一边电话，马小龙则在仓库门口保持戒备，趁着这会，杜克施索性给郭铭铭解释了一番郭正辉的死亡真相！
　　根据监控还有郭铭铭的描述可知，平常来拜访郭正辉的人很少，但是在周四晚上，却密集的出现了三波拜访郭正辉的人！并且很奇怪的是，一早就安排好要在今晚拜会郭正辉的戚哲勇却因为车祸最后一个来到郭正辉住所。且很关键的是，正当他因为顾忌时间太晚而放弃拜访时，三眼的一通电话将戚哲勇喊了过来！
　　“我大胆推测，那个车祸一定和艾利克斯雷有关。戚哲勇说过，三眼在那笔生意中帮忙不少，而且三眼也知道当晚戚哲勇要拜访你爷爷。所以，他们完全可以设计一番，从而嫁祸戚哲勇！”
　　杜克施一一剖析！
　　黄振桓夫妇每个月会来探望郭正辉一次，但是在郭正辉死亡前几天，算上周四晚上，这对夫妇竟然密集的来了三次！这非常蹊跷。
　　杜克施认为黄振桓夫妇为了偿还债务最终被人收买出卖郭正辉，且供出了郭正辉有发展性地形迷失障碍这个秘密！
　　这对夫妇必然牵扯进这个谋杀计划之中！前两次来拜访，实则是为了确定房间内外构造。可以想象，黄振桓夫妇绝对画了一张草图，将郭正辉家中重要物件布置一一标注，且分析过哪些是郭正辉的标识记忆。在确定环境更改方案之后，黄振桓夫妇就清楚郭正辉必死无疑。
　　因为心存愧疚，也想最后看望当初的恩人，这对夫妇在周四晚上带着复杂的心情最后一次探望郭正辉。郭老爷子绝对没想到此刻来的两人是来看他最后一眼。
　　在这次拜会结束没多久，艾利克斯雷也带着自己的两个跟班来到了郭正辉的住处。
　　借着郭正辉对自己的信任，艾利克斯雷一边在郭正辉的水里偷偷下了一粒安眠药，一边让两个手下拿着黄振桓夫妇画的草图先熟悉各个物件的摆放方位。
　　在这三人拜访的同时，艾利克斯雷其实已经知道戚哲勇出了车祸，且被人一直缠住。他算好了时间，也得到车祸制造方的通知后，艾利克斯雷让三眼给戚哲勇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中，三眼一面假装责备戚哲勇为何还没来，一面催促戚哲勇赶紧过来。在电话的作用下，戚哲勇最终还是决定大晚上来拜访感谢郭正辉！
　　于是，就在艾利克斯雷三人离开没多久，戚哲勇成了最后一个拜访郭正辉的人！当戚哲勇见到郭正辉时，因为安眠药的作用，郭正辉已经睡意绵绵，所以戚哲勇不可能待太久便很快离去！
　　拜访者都一一离开后，郭正辉在安眠药的作用下很快就会熟睡过去。
　　到了这会，改变一切的时候到了。根据目前信息所知，街边的两棵树就是在郭正辉熟睡后被砍除的。也可以想象，在郭正辉熟睡后，艾利克斯雷一定带着两个手下避开门口监控偷偷返回郭正辉的住所。
　　因为之前已经熟悉了房间物件摆放位置，所以他们可以很快按照草图所示将包括双门冰箱、按摩椅在内的很多标识物件挪动位置。在改变屋内环境后，他们又来到后面花坛，迅速将花坛重新做了修整，连一些路径石阶都做了更改。
　　这个工作要持续一段时间，且会发出声响。但是因为郭正辉居住地点附近并无多少人，再加上郭正辉吃了安眠药熟睡，所以郭正辉完全不会有反应，旁人也很难知晓这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郭正辉第二天醒来，当他一起床透过窗户看向外面时，一切都让他开始觉得陌生，他开始彻底失去方向感了！
　　发展性地形迷失神经障碍者本身就会比别人在方向判断上出现更多恐慌，再加上刚刚起床，大脑还未完全清醒，郭正辉的很多行为决定都出现严重错误。之后的种种造成郭正辉无法回到厨房吃东西，也无法正确回到卧室按时吃药。
　　在饥饿，口渴，恐慌，无措以及心脏疼痛等各方面影响下，郭正辉最终昏迷且直至死亡。
　　因为前一晚的安眠药剂量很小，加上郭正辉空腹加速安眠药消化，时间一久，郭正辉体内根本查不到安眠药残留。而且杜克施相信，即使真的检测到安眠药残留，警方也会帮着某些人把事情隐瞒下去。
　　“其实你爷爷房间四周疑点很多，可警方一直含糊其辞，且和帮派一起将罪责推到戚哲勇身上。这就更能说明，当地警方内部某些人已经被收买。这件事情极有可能牵扯到帮派纷争，所以警方也不想事情闹大。他们更乐于让一个替罪羊出来担当一切，甚至于只要戚哲勇消失，便可以死无对证！我之前提醒你一定不能先去找艾利克斯雷，就是因为我们还没弄清楚他们杀害你爷爷的动机到底是什么？这背后还有没有更大的后台在操作？结果你沉不住气，一定要去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