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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咒_念响-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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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带着鄙夷和教训。

    道士洪流一言不发,凝神看着丁二苗,若有所思。

    一边的李伟年刚开始喜形于色,为丁二苗的胜利而兴奋。可是他听了王胡子和书生的话,又突然想起来,既然丁二苗可以看穿女鬼巧姐儿的身体,那么绿珠的身体,不也是早被他看过了?想到这里,李伟年腾地一下红了脸,低头无语。

    丁二苗扫了一眼李伟年,心中也大感奇怪。暗道,就算我看了女鬼巧姐儿的身体,那也是我的事。你李伟年也不用这么害臊吧,怎么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

    身在潭底,也顾不得询问李伟年,丁二苗看着几个水鬼嘿嘿笑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非君子所为也。我丁二苗,堂堂茅山弟子,要看多少女人的身体看不到,来看一个又老又丑的女鬼身体?”

    这句话的前半截,就是刚才书生梁良羞辱李伟年的台词。丁二苗一字不改,原璧奉还。

    后半截是羞辱巧姐儿的,做了鬼还这般装逼,太自恋了,以为自己是谁呀?草!

    其实巧姐儿也不算丑,最起码五官端正,眉清目秀。只不过她常年呆在潭底,又是鬼物之身,脸色非常苍白,没有活人的那种红润。

 第171章 虾刺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丁先生高明。”书生拱手一礼,谦逊地道:“既然丁先生没有开通天之眼,那为什么能看到巧姐儿的枝指?还请不吝赐教,梁良洗耳恭听。”

    王胡子一呆,这才意识到刚才是自作多情了,脸皮一红,道:“你当真没有看到我老婆的身体?”

    “女人之美,在于着装打扮、举止风采和谈吐气质,身体还不都是一模一样,有什么好看的?”丁二苗哈哈大笑,手指巧姐儿道:

    “就算她穿的再严实,我说她哪样东西长在哪个地方,什么形状什么颜色,包管一丝不差。要不,再打个赌试试?”

    “无耻,无耻!”王胡子气的吹胡子瞪眼,脖子上青筋梗起。

    丁二苗得寸进尺,继续无耻地笑道:“闪闪发光的,不一定都是金子,也许是绿头苍蝇!王胡子,你眼里的宝贝,在我眼里,也就是一坨狗屎,哈哈……”

    这意思太明白了,王胡子当成宝贝的老婆,在丁二苗眼里,狗屎都不是。

    “你、你、你……欺人太甚!”王胡子波勃然而怒,怕案而起。

    但是书生和道士却一左一右按住了他的肩膀,眼色飞飞,良言相劝,道:“来者是客,胡子兄稍安勿躁,也好让丁先生尽展手段,让我等大开眼界。”

    听出了话外之音,王胡子强忍住心头之气,愤愤地坐了下来。

    巧姐儿也不装了,从王胡子身后站起来,满脸通红。刚才的嚣张气焰,和身为东道主的优越感荡然无存。

    本来,她自以为倾城倾国,却不料在丁二苗眼中,自己和别的女人并无二样。甚至,因为自己是鬼,丁二苗反而更加不屑一顾。

    道士洪流忽而开口,道:“道友既不是听别人说的,又不是眼睛看到的,那为何猜出巧姐儿六指真相?贫道也不明白其中玄机,还请道友解惑释疑。”

    在场的人和鬼,都一起看着丁二苗,期待他揭开谜底。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从面相上看,这两个鬼是夫妻相。从五官三停十二宫分析,他俩命犯水灾,注定要同日淹死。”丁二苗得意地大笑,手指王胡子和巧姐儿,道:

    “刚才王胡子在潭面上装神弄鬼,变作一具浮尸,其实,那是他死后,尸体被河水浸泡三日的本相。我一眼扫过,就看见他的左右脸颊和额头,都有六道浅浅的指印。想必是巧姐儿和他同时落水,慌张之中,两手乱抓留下的痕迹。明白了吗?”

    原来如此!

    书生目瞪口呆,道士一竖拇指。王胡子摸着自己的脸懊丧不已,巧姐儿瞪着自己的丈夫如夜叉降临。唯有李伟年嘿嘿傻笑,眼神中对丁二苗膜拜不已。

    “但是,我也有一点不明白……”丁二苗皱起眉头,说半句留半句。

    王胡子一愣,道:“丁二苗,你有什么不明白的?”

    “嗯,我就不明白,刚才看到你的脖子上,还有五道指印,却不是巧姐儿留下的。”丁二苗故作不解,道:“那么,你生前还被其他女人抓过?”

    一片沉默中,巧姐儿突然张开十二指,朝着王胡子扑了过去:“你个杀千刀的,竟然背着老娘在外面偷女人,还被人家抓破了脸!老娘今天跟你拼了……,非一根根拔了你的胡子不可!”

    王胡子一声惨叫,起身离席拔腿就跑。巧姐儿口中怒骂不止,紧追不放。顷刻间,眼前已经不见了这对鬼夫妻的影子。

    书生梁良摇头叹息,口中道:“万岁发兵去偷牛,文武百官翻墙头。公公拉着儿媳手,儿子打破老子头!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夫不夫妻不妻,纲常败坏,人伦不存,成何体统,唉……,成何体统!”

    洪流也摇头一笑,道:“梁先生也不要替他们担心,人家那叫打是亲骂是爱,床头打架床尾和,夫妻嘛。”

    “就是啊,人家夫妻打架,关你屁事?读书读傻了吧你?以后多学学人家洪流道长!”丁二苗刚才挑拨王胡子夫妻一举奏效,现在再接再厉,继续挑拨书生和道士。

    瓦解了对方的联盟,才好各个击破。

    书生却不上当,微微一笑:“丁先生言之有理,金玉良言,梁良谨记。”

    甬道内,王胡子的惨叫声和巧姐儿的骂声此起彼伏,忽高忽低。丁二苗正在窃笑的时候,却见眼前一花,王胡子又转了回来,一脸愤怒地站在蟹壳桌面的那边。

    只不过,王胡子的脸上多了几十道血痕,横横竖竖的,田字格一样。

    随后,巧姐儿也慢吞吞地走了进来,站在王胡子身边,板着脸一言不发。

    “丁二苗,你离间我和巧姐儿夫妻间的感情,栽赃陷害,算什么茅山弟子?!”王胡子愤愤地撕开衣领,伸头问道:“我的脖子上,哪里有几道指印,你给我说清楚!”

    丁二苗故作吃惊,探头看着王胡子的脖子,又揉了揉眼,满脸歉意地道:“呃……,刚才在水面上,阳光太烈,又有水光反射。我竟然看花眼了……,抱歉抱歉。”

    李伟年看着王胡子的满脸血痕,再看看丁二苗一本正经的表情,想笑不敢笑,拼死忍住。

    王胡子恼羞成怒,随手一招,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长三角形的短刀。嗖的一声,他把短刀扎在蟹壳桌面上,怒道:“丁二苗,你欺人太甚,今天我王胡子,绝不善罢甘休!”

    “我欺人……太甚?就你也算人?”丁二苗冷笑,一边打量着那把短刀。

    那是一只海虾的虾头刺,赤红,半透明,双刃隐隐有血色。

    “相公,输了就输了,不必争执。”巧姐儿开口道:“丁先生赢了我,也算是他的手段,我认。不如请他喝了这杯酒,然后放还他师妹的魂魄,大家一笑泯恩仇,可好?”

    “不行!你一个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懂得什么?!”王胡子瞪了他老婆一眼,恶狠狠地道:“只要有我王胡子在锁龙潭,他想喝这杯酒,还没这么容易!”

 第172章 术数

    “那依你来说,我要怎样才能喝到那杯酒?”丁二苗看着面前盛酒的蚌壳,无所谓地问道。

    王胡子怒道:“刚才输的是我婆娘,不是我。所以你想喝这杯酒,还必须赢了我,赢了这里所有的人,才行。”

    李伟年闻言,也和王胡子怒目相对。这里除了刚才败下阵来的巧姐儿,还有道士、书生、王胡子。每个人都要出难题,这要耗到什么时候?

    “这样说来,我现在就可以喝了,哈哈……”丁二苗却不以为意,口中大笑,伸手就要去端酒,一边道:“这里所有的人,也就只有我和我兄弟李伟年两个。你们都是鬼,不在其内。”

    “道友此言差矣。”洪流伸手挡住了丁二苗,说道:“人与鬼本是同类。无非是今朝为人,明朝为鬼。然后再世为人,再死,再为鬼魂,不尽循环而已。胡子兄说这里都是人,也没什么大错。”

    “那也不一定,像你这样,生前学道,死后却不主动去阎罗殿上报名,而滞留人间为恶。只怕三清师祖也庇护不了你,下辈子,要坠入畜道了。”

    丁二苗拨开洪流的手,正要来端酒,却不料王胡子抢先一步,已经把蚌壳端了过去,放在他自己的面前。

    “好吧好吧,服了你们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还有什么题目,统统亮出来。谁先上?”丁二苗不耐烦地挥手道。

    四个水鬼对视了一眼,书生整整衣服,一拱手道:“既然如此,梁良先跟丁先生做一番清谈,还请丁先生多指点。”

    丁二苗挥挥手,让他赶紧说。

    “咳咳……”书生咳了两声,缓缓地道:“梁良自幼苦读诗书,但是本性愚鲁,平生有三点疑问不解,请丁先生指教。”

    三点疑问?丁二苗头上黑线一闪,心里想,我又不是教书匠,怎么给你传道授业解惑?

    但是对方既然划下道来,自己也避无可避。师妹吴展展的魂魄还在他们手上,只有一一折服他们,才能让他们心悦诚服地交出来。

    “说吧说吧,我今天就做你一回老师,诲人不倦,教教你个酸书生!”

    梁良见丁二苗满口答应,不由得精神一振,起身鞠躬道谢。然后他理理长衫坐了下来,这才庄重开口,道:

    “梁良夜读古书,看到《孙子算经》里面有这么一题,‘今有鸡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鸡兔各有多少?’梁良逐步推算,最终倒也得出了结果,但是推演很慢。素闻茅山弟子精通术数,擅长阵法变化推演。不知以丁先生的办法,如何来解这道题?”

    丁二苗只觉得天雷滚滚,被雷的里焦外黄!——感情这书生来靠考自己的数学功底?

    这不过就是一道“鸡兔同笼”的算术题,说的是,鸡兔一共有三十五个头,九十四只脚,问兔子和鸡各有多少。

    丁二苗虽然没有正式入学读书,但是这些题目,还是在道观古籍中见过的。

    “二苗哥,这个题目我小时候做过,我来算算……”李伟年没听懂梁良的意思,自报奋勇,蹲下身,在地上划了起来。

    “算个屁啊!十二个兔子,二十三只鸡。”丁二苗一把拉起李伟年,道:“这个呆书生已经算出了答案,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解题的思路和办法。”

    “然也,然也……”梁良的神色有些吃惊,道:“在下就是这意思。丁先生随口报出答案,想必有一套快速推算的办法,还请赐教。”

    李伟年呆了半响,一拍额头:“这里面有一个二元一次方程式,可以快速算出来,可惜我忘了。要是万书高在这儿就好了,他一定知道,他是大学生……”

    “要什么大学生?”丁二苗白了李伟年一眼。

    然后他又白了梁良一眼,道:“这么一道简单的题,还要我用术数推算?居然还记在《孙子算经》里?真不知道,是那个孙子太自以为是,还是你这个书生太笨!”

    梁良脸皮一红,再次拱手:“请赐教。”

    “你听好了!笨蛋。”丁二苗举起右臂,单掌成刀,虚劈了一下,说道:

    “假设我用刀,把每一个兔子和鸡,都砍去两条腿。这样,一共砍下来七十条腿。所有的鸡都没有腿了,只能全部坐在地上。而兔子还有两条腿,却仍然站着。这时候,站着的腿,一共还有二十四个,除以二,就是兔子的数量,十二只。”

    说到这儿,丁二苗嘿嘿一笑,指着乔姐儿说道:“哎,你的十二根指头,刚好可以数过来。”

    巧姐儿腾地一下红了脸,赶忙把两手背到了身后。

    丁二苗看着梁良,继续说道:“三十五减去十二,得出鸡的数量,二十三只。明白了吧,笨蛋?”

    梁良怔怔出神,好半晌,忽地站起身来,冲着丁二苗长揖到地:“丁先生好筹谋,梁良佩服,佩服!”

    “二苗哥,我真的服了你了,怎么想到这么简单直接的办法的?”李伟年也大喜过望,鼓掌欢庆。

    洪流和巧姐儿也流露出惊佩之色,唯有王胡子不以为然,横眉冷对。

    丁二苗哈哈大笑,朝着梁良挥手道:“还有什么不懂的,赶紧问吧。”

    “第二点平生不解,其实还是和术数有关。”梁良继续请教,道:“这事说起来话长。那日我经过邻家院墙下,听见邻家夫妻俩吵架。男的说三七二十三,女的说三七二十一,争吵不休,最后打在了一起……”

    “和睦相邻,是我等读书人的责任。我就越墙而入,去调解他们夫妻,告诉那男的,三七二十一才是正解。谁知道,那家的男人太不讲理,竟然跟我打了起来!”

    梁良面带愤怒,继续说道:“我一气之下,把邻居告上了县衙。但是令我不平的是,那个狗县官,竟然放了我邻居,打了我三十大板!我想问问丁先生,难道,三七相乘,最后不是二十一?”

    “哈哈哈……”丁二苗纵声大笑:“打得好,打得好!要是我当县太爷,至少要打你一百大板!”

 第173章 百年扯皮

    梁良满脸茫然,问道:“难道丁先生也认为我该打?”

    “难道你不该打吗?三七二十三,与你何相干?!”丁二苗指着梁良,正色说道:

    “闺房之乐,有甚于描眉者。人家夫妻俩在家里打着玩,你却信以为真横加干扰,这是一错;身为读书人,又居然翻墙而入,全然不知进退礼仪,这是二错;把邻居告到县衙,为鸡毛蒜皮小事,耽误县大老爷办公,这是三错;那家男人既然坚信三七二十三,可见已经愚鲁非常,而你和一个傻子抬杠,岂不是比傻子还傻?这是四错;不打你,打谁?!”

    这番话,义正言辞条理清楚,骂的书生梁良满头冷汗,连连鞠躬认错:“听丁先生此言,如拨云雾而睹青天,梁良谨遵教诲,今后一定克己恕人,修心养性。”

    丁二苗连珠炮一般,把书生臭骂了一顿,心中大是畅快。其实这书生梁良,搁现在来看,简直就是一个傻蛋,真不知道他那时怎么考上秀才的。

    “少废话,还有第三点不解是什么,赶紧说来!”丁二苗再接再厉,想一鼓作气拿下书生,便摆手连连催促。

    梁良擦了擦额头的汗,接着说道:“第三点不解,原因却是一首诗。那日春游,在巫玉河上游处,看到一个淹死的姑娘漂在水中。一个道士站在岸上,摇头吟诗……”

    卧槽,丁二苗心里吐槽不止,这特么鸟道士也不是好东西,竟然对着一具尸体来吟诗?

    “那道士吟诗道‘二八女多娇,风吹落小桥。三魂随浪转,七魄泛波涛。’既是读书人,听见别人吟诗,我难免心痒,便出口指点……”梁良继续说道:

    “我告诉道人,作诗不可胡诌。你想啊,他和落水女子并不相熟,如何知道这女子是二八年纪?又如何知道她是因风落桥?三魂七魄,乃是幽冥之事,他一个肉眼凡胎,又如何可见女子的魂魄随波逐浪?”

    丁二苗嘻嘻一笑,问道:“然后你改了别人的诗,对吧?”

    梁良一怔,道:“他写的不对,我当然要改……”

    “改成什么样了,说来听听。”丁二苗心中大叹倒霉,刚才给这书生鬼做了一回数学老师,现在又要来教他语文,自己不折不扣,成了一名“灵魂”工程师了!

    “谁家女多娇?何故落小桥?青丝随浪转,粉面泛波涛。”梁良却貌似得意,摇着扇子说道:“这就是我修改以后的诗,我觉得合理了许多。可是那道人不可理喻,竟然说我的诗狗屁不通!”

    丁二苗哈哈大笑:“果然狗屁不通!”

    书生梁良一呆,而道士洪流却面上一喜。

    “莫非那个吟诗的道士,就是你?”丁二苗看到了洪流的脸色,便问道。

    洪流点点头:“正是贫道,为了这首诗,我和这个酸书生,抬杠抬了一百多年!”

    我勒个去!为了一首破诗,居然生前死后,争吵了一百多年。奇葩,太奇葩了!

    “那麻烦丁先生说道说道,在下的修改,究竟哪里不对?”梁良不服,拱手问道。

    “因为洪流是个道士,自然对人的面相有研究。”丁二苗不紧不慢地说道:

    “他可以通过落水女的面相,判断出她寿止多少岁。面相上,还有天风劫的说法,注定死于风水之灾。女子落水不久,三魂七魄尚未离身,别人看不到,但是道士有法术,自然可以看到。所以你胡乱改了洪流的诗,人家当然不服。”

    “你看你看,丁先生也这么说,你以后该服了你家道爷了吧?!”洪流哈哈大笑,道:“百年扯皮,今朝了断,痛快痛快!”

    李伟年在一边听着有趣,竟然忘了此行的任务,也咧着嘴傻笑。

    书生梁良黯然退场,向着丁二苗拱了拱手,满脸郁闷地坐了下来。

    “现在该谁出题了,是王胡子,还是洪流道长?”丁二苗解决了书生,趁胜追击,主动叫阵。

    洪流连连摆手,道:“道友,你我道门一家,刚才又了断了我和书生的百年纠缠,我是绝对不敢与你为难的。我这一关,直接免了。现在你只要过了胡子兄的难题,就算大功告成。”

    丁二苗道了一声谢,转头看着王胡子一挥手。

    王胡子哼了一声,卷起衣袖,拔起桌子上的虾刺刀攥在手中,瞪眼道:“我王胡子是个粗人,没有穷书生那么多弯弯肠子。”

    “嗯嗯,直肠子放屁快,有屁快放!”丁二苗点点头,好整以暇地道。

    “看来你丁二苗今天真的想喝我水府这杯酒,但是有酒无菜,有什么鸟意思?”王胡子瓮声瓮气地道:

    “刚才我婆娘和你打赌,输了一场,我看她的手留着也没用了,不如砍下来大家下酒!”

    说罢,王胡子一把抓过巧姐儿的左臂,手起刀落,噗地一声响,已经把巧姐儿的左手,血淋淋地砍了下来!

    “啊……!”巧姐儿脸色剧变,身体一晃差点跌倒在地。

    书生和道士洪流都是一脸的不忍,同时转过头去。李伟年也吓了一跳,想要伸手阻拦,但是毕竟迟了一步。

    只有丁二苗不动神色,坐在当地稳如泰山。

    “丁二苗,这只手给你下酒,看你有没胆子来吃!”王胡子把巧姐儿的手放在了蟹壳桌面上,瞪着眼道。

    冷不防,巧姐儿的右手一挥,给了王胡子一巴掌,骂道:“杀千刀的,你用我的手来做好人,怎么不挖出自己的狼心狗肺,来给人家下酒!?”

    “贼婆娘,你骂我狼心狗肺?”王胡子大怒。

    “难道你不是狼心狗肺!”巧姐儿针锋相对,指着王胡子的胸膛,道:“你有种,就把心肺挖出来,给大家看看!”

    “好好好!我就成全你!”王胡子气愤难平,一把撕开自己前胸的衣服,噗地一声,虾刺刀已经划开了自己的肚皮,然后伸手进去一番掏摸,抠出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来。

    嘭地一声响,心脏被丢在桌子上,兀自还在跳动不止。

    李伟年自认刚强,见了这恐怖的场面,也不禁浑身发毛,心中一阵作呕,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

    “哈哈哈……,王胡子好气概,真男儿!”

    长笑声中,丁二苗站了起来,看着洪流和梁良说道:“王胡子夫妻俩,断手掏心,给我下酒。书生和道人,也是这锁龙潭的东道主,不知道,有什么好东西给我下酒?”

    “身体发肤,授之父母!”梁良吓得脸色惨白,拼命挥手,道:“书生梁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下酒,请丁先生不要打我的主意!”

 第174章 左手

    梁良一边大叫,一边就起身,想要绕桌而逃,但是却被道士洪流一把捉住。一个书生能有多大力气?在道士洪流铁钳一般的大手挟持之下,梁良挣扎不出,哇哇大叫,斯文扫地。

    “书生兄,既然我道友丁先生开了口,你多少要给点面子吧?更何况,人家刚才还给你传道解惑,你又怎能知恩不报?”洪流哈哈大笑,道:

    “受人点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我们也不为难你,只消割你一只耳朵下酒就好。”

    书生梁良两手捂着耳朵,抵死不从三贞九烈。

    但是洪流力大,却不由分说反剪了梁良的双手,将他摁在桌子上。

    巧姐儿用右手提起梁良的耳朵,王胡子看准机会,刀尖从梁良的腮下上挑,嗖的一声,已经将书生的左耳割了下来。

    “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臭道士,你割了我的耳朵,我看你又拿什么来孝敬丁先生!”书生捂着血淋淋的左耳,指着道士破口大骂。

    丁二苗看着洪流,笑而不语。

    “哈哈哈……”道士洪流大笑,指着梁良道:“读书人果然小气,睚眦必较。我既然割了你的耳朵,又怎会占你便宜?要头要脚,书生你只管开口。洪流要是皱一下眉头,都算是丢了三清师祖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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