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灵诡集-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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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身后一声叫，施虞眸子一眯，迅速松手隔板，翻身跃到对面墙角并关上了手电。
　　她定睛看去，却发现一位穿着雍容的老太太站在那里，狐疑的蹙起了眉，这人怎么出现的？
　　她看不出对方是鬼，可这样也不像人啊。
　　老太太站的地方带着微微的亮芒，使人恰好能看清发生了什么。
　　对面站着一个孩子，施虞看不清脸蛋，只听见他在一声声的问：“我娘呢？我娘是谁？我娘是谁？”
　　老太太似乎怕极了这孩子，不断地后退着，神色仓皇心虚又狼狈，“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的错！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施虞屏息凝神，心中很快想通这里曾经关着的人跟这老太太有关系，或许关的就是这孩子和他娘。
　　“放过我吧！这么多年了，你要么就痛快的杀了我，要么就走吧，我这些年给你烧了那么多纸钱，我也对他很好，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老太太哭着道。
　　“你就该这样活着，每日都在恐惧里，战战兢兢，不得安生！我会陪着你，看着你死！然后让你不得超生！”
　　老太太听着耳边的声音，神色惊恐至极，捂着脑袋缩到了墙角。
　　施虞只看着老太太张嘴先是哭叫，然后又是阴沉沉的放狠话，跟着又是惊恐万状，躲到了墙角发抖。
　　她挑眉，这是什么意思？
　　她亏心事做多了，精神分裂？
　　眼前一黑，施虞一愣，阁楼里再次只剩下寂静和黑暗，老太太和孩子都消失了。
　　施虞眯眸，那孩子和老太太她都没感觉到阴气，也就是说很可能不是鬼，但会出现在这的话，必定就跟鬼有关了。


第83章　第六章　深宅厉鬼
　　天亮了，老太太又是一宿没睡好，许是昨晚又下雨的缘故，她染了风寒，倚着床栏焉焉的模样，旁边大夫人正在给她盛药。
　　“娘，陆医生说您是郁结于心，忧思过重，要您放宽心，才能养好身子。”大夫人温婉的吹着药汤。
　　“唉，你说的轻巧，”老太太面色沉下，拿手指着她，“一天不见到我乖孙，我能好吗？你如今年纪大了，我是不指望了，老二老三都是废物，老四没了，老五那个妖精这辈子也别想。”
　　她咬牙切齿的说完，又道：“我已经想好了，把我屋里的青叶给阮南，告诉你一声，看那丫头人高马大的，应该好生养，这段时日你多照顾着点，给她拨两个丫头，要是真怀了，就抬了做姨娘。”
　　大夫人手中动作慢下来，老夫人一把年纪了，儿子都快四十了，还插手儿子儿媳的屋内事，小妾一房又一房的抬，除了五姨娘，哪一个是李阮南自己要的。
　　如今又要抬人，她这个所谓的管家大夫人，自己的丈夫纳妾，也只是被告知罢了。
　　旁人看着，实在有些过了。
　　老太太瞄到她的动作，却也没有放在心上，“你也不必堵心，你年纪在这，就是想要儿子也要不着，还不如给年轻姑娘家机会，大不了她生了抱给你就是了，养在膝下，不比亲生的差，都是阮南的子嗣，你身为大家闺秀出身，该明白这个道理。”
　　大夫人抬眸一笑，“娘说的是，我心里自然明白，我也是李家媳妇，自然一心想着李家开花结果，只望那丫头真的有福。”
　　老太太这才满意的点头，被大夫人服侍着用了药。
　　只是不过片刻，厨房刚送来些给她填口的点心，由大夫人伺候着正在用呢，外头就又哭又叫起来了。
　　“老夫人！老夫人开恩啊！老夫人开恩哪！”一声一声凄厉的很。
　　老太太刚好转的脸色再次黑沉，一扔勺子，“这是做什么呐？我还没死呢！嚎什么嚎！”
　　刘婆子急急的打了帘子进门，凑过来看了一眼大夫人，垂头道：“老夫人，是青叶。”
　　老太太一皱眉，“她这是闹什么？”
　　“老奴通知了青叶给老爷做通房的事，她……不太情愿。”刘婆子吞吞吐吐的道。
　　老太太把这桌沿，一声冷笑，神色不屑，“怎的？她还想直接做姨娘啊？告诉她，只要她肚皮争气，别说姨娘，贵妾也行！”
　　刘婆子下意识看了一眼大夫人，她垂眉十分恭谨的站着，似乎对于婆婆如此当众的打脸半点没放在心上。
　　“老夫人，不是这个意思，青叶她不想做妾，她想等明年出府嫁人。”刘婆子又道。
　　“啪！”一巴掌拍在桌上，老太太气上心头。
　　“好啊，一个小小的丫头，仗着几分姿色，竟然敢看不上阮南！瞧不上我李家了？看看她这心比天高的模样，还想做正妻，只怕福薄承不起！”
　　“老夫人息怒，您别气坏了身子！”刘婆子忙道。
　　大夫人也上前拍着背安抚，“娘何必为一个丫头气怒，她就是个蠢钝的，不知道好坏，您宽宏大量，也别与她计较了。我看哪，这府里头找到底也不好，都是下人，见识短，不一定生出什么好孩子，不如去寻了好生养的人家特地找一个，好商好量的说合，也省得往后再失望，您说呢？”
　　“也是，一个丫头，也配不上阮南。不过这丫头既然如此心高，哼，那也就遂了她的愿，阿珍。”老太太喊道。
　　“诶，老夫人您吩咐。”刘婆子急忙道。
　　“李管家的儿子，头两月不是刚死了妻子，你就把青叶送到他房里去，就说是我的恩典，不必过来谢了。”她说着冷冷一笑。
　　李府的管家有个儿子，就跟李阮南差五岁，也有三十二了，不说年纪大青叶一轮还多，谁不知道他是个成天泡在烟馆子里的，回到家就打妻子，爹妈谁说都不听，两个月前又动了手，妻子想不开就跳河自尽了。
　　刘婆子不敢有违，点了头，“是。”
　　出来见了青叶跪在地上哭的凄惨的模样，摇摇头，她那会子就说了，她要是认命乖乖去了老爷身边，还能得个好，万万不能来找老夫人，以为自己是老夫人屋里的丫头就能有几分怜惜？
　　她是陪着老夫人几十年的，她是个如何的人，刘婆子再清楚不过了，青叶闯过来，那就是死路一条了。
　　“我先前提醒了你，你却不领情，如今你是没机会了。老夫人说了，要把你送去李管家儿子那，你也别挣扎了。”刘婆子说完，指使了两个婆子架起青叶。
　　“你们先带她回屋给她收拾东西，然后送走吧。”说完刘婆子摇着头回了屋。
　　青叶红着核桃眼呆呆被带回了屋子，婆子们暂时在门外守着，几个小姐妹凑过来，说不出什么好话，只能跟着流泪。
　　“早让你认命，别去找老夫人，你瞧瞧，现在才是真入了火坑！”一位小姐妹红着眼道。
　　青叶缓缓起身，“你们先出去吧，帮我说一声，我不想以后不好过，想打扮漂亮些，劳她们等一会。”
　　说着拿了锁在匣子里的钱，“这个拿去打点。”
　　几人连声叹息，接过钱出了门，青叶给自己洗了脸梳了头，换上新衣裳，站上凳子将腰带越过房梁，打了结就钻进了绳套。
　　施虞昨晚已经确定那雍容老太太就是李府的老夫人，毕竟整个李府这么大年纪又穿的这么奢侈，只有她无疑了。
　　加上那阁楼被封藏几十年，算算时间，也只有仍然健在的老太太能参与了。
　　也因此，她有了另外的想法，或许所谓的李家大少爷不是指李阮南的大儿子，而是李阮南的大哥呢？
　　她昨晚本来是想去后山挖尸，不过在阁楼耽搁了加上后来下雨，也就暂时打消了念头。
　　一大早起床就忽悠李安凤带她来了老太太的院子，正打算进门呢，就看见青叶这事，李安凤正要冲进去理论，就被银环拦住了。
　　“我的大小姐，算我求您了，您可怜可怜夫人吧！您这么进去闹，根本什么都解决不了啊，说句不好听的，老夫人根本不在意您的任何话，但是您惹了老夫人不高兴，只会是夫人受苦啊！”银环苦口婆心。
　　李安凤看了施虞一眼，“小鱼，帮我把她按住！”
　　施虞挑眉，李安凤竟然没有因为她有身手而要求她去阻止，她出手轻易制住了银环，“你要做什么？”
　　“我能做啥呀？我进去一顿骂什么也办不到，还尽给我娘找麻烦，我现在去警察局去！还有没有王法了，现在又不是以前，还这么封建，把人当物品呢。”她说完就跑了。
　　银环气的跺脚，施虞顺势放开她，她看了看施虞，“小鱼姑娘，小姐读书读傻了，您怎么还帮着她！咱们做下人的，李家又有钱有势，警察局根本不管不说，到时候大小姐把自己祖母告了官府的事一传扬出去，大小姐这辈子都毁了！”
　　说完她飞快的跑走去追李安凤了，施虞看着青叶被人架起来去了下人房，见她死气沉沉的模样，眼眸微转，抬手抚上脸颊。
　　屋子后窗突然被推开，施虞跃进屋纵身将人带下来。
　　青叶正痛苦着，一边推搡着施虞一边要喊，“让我去——唔！”
　　施虞捂住她的嘴，小声道：“别叫了，我来救你。”
　　青叶一愣，施虞放下手，她哭的眼泪止不住，摇着头，施虞竖指抵唇，再次张口，已经是青叶的声音，“你现在躲在屋里，我扮作你，我会留在老爷身边，等到晚上，你去荷花池那里等着，我送你出去，从此之后，你就自由了。”
　　青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你是人是鬼？”
　　“我只是想救一个人而已。”施虞仍然是青叶的声音说话。
　　青叶愣了愣，“原来你也是个苦命人。”
　　施虞不管她脑补了什么，将人扶起来，扯下腰带，“现在我就是你，记得我们说好的。”
　　青叶擦干眼泪，有些犹疑，“你，你不要冲动，千万别得了老爷的宠，不然，会有大祸临头的！”
　　施虞套上她的衣服，给自己缠的粗壮了些，眸光一抬，“你的意思是？”
　　青叶揪着手指，“没什么。”
　　施虞顿了顿，倒也没逼她，转而道：“行了，没你的事了。”
　　青叶看着她上前把自己脸细细摸了一遍，然后到了镜子面前，拿出一堆古古怪怪的东西，不一会再转过身，已经是自己的模样！
　　她张大了嘴，看着施虞从上到下的样子，“天哪……”
　　施虞拉着青叶比了比，还好青叶也很高，只和她相差两三厘米的模样，她只要穿个外表看着高点的鞋子就能糊弄过去。
　　也难怪，老夫人眼里青叶好看又好生养，自然她长的高大也有些丰腴，脸蛋又可人，看着就讨老人家喜欢。
　　“说说你平时的小动作，爱说话还是比较沉默，大致的喜好，行走是小步还是大步？”这算是她的习惯了，当初教她的人告诉她，不管是模仿谁，必须要神形俱备，不能仅仅止步于表面相似。任何事，要做就必须做到位。
　　青叶想了想，大致的讲了，见施虞一下就模仿的很到位，顿时又是一阵惊呼。
　　等婆子们都等不及了，施虞才一阵儿哭天抹泪的求，婆子们接了她的钱，也半真半假的任由她又闯回了老夫人院里。
　　等施虞各种捧场表达忏悔之后，老夫人最终还是同意了她去李阮南身边，本来她就属意她，而且青叶老实沉闷，是她身边的人，这才是她信得过的，从外边找的不是不好，只是不是她掌控的。
　　至于李安凤那边，她留封书信就是了。


第84章　第七章　深宅厉鬼
　　今晚李阮南到了书房，一见这个人高马大的美人儿，扯了扯笑意，坐在书桌后边吃了一盏茶就要走。
　　施虞拉住他，“老爷，您……随奴婢回房吧？”
　　李阮南可不爱这口，顿时越过她就要走，“改天，改天……”
　　施虞一手刀就把人给劈晕了，随后把他扔在了书房内间，拍拍手吹熄了灯火插上了门，从窗子出去，绕到前边，果然两偷听的扒在那。
　　她上前拿出麻醉针一人一记，然后迅速离开了书房去了荷花池。
　　青叶缩着肩紧闭着眼躲在假山后边，直到脚步声传来，她偷偷探头去看，顿时吓飞了三魂七魄。
　　园子的碎石小道上，一个白衣服女人披着长长的头发在道上慢慢走着，头发很长都拖地了，衣服的下半身全是血，女人每走一步都有一个血脚印。
　　一把捂住了嘴，青叶紧紧屏住了呼吸，身子抖如筛糠。
　　完了完了，怎么忘了今天是十四，会有四姨娘阴魂作祟的，天哪她今天小命休矣！
　　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青叶闭紧了眼心里默念着。
　　女人身形僵硬，一步一晃，无声无息的走向青叶藏身的假山，“你看见我的孩子了吗？”
　　她站了一会儿，缓缓俯身凑近青叶耳边问。
　　青叶眼睛唰的睁大，不敢向旁边看，只是僵着身子努力想要跑开，却发现手脚都软了。
　　“你看见我的孩子了吗？你到底看见了没有？”女人问的更急切了。
　　青叶闭紧嘴巴，眼泪已经洒了一脸，她不停地摇头，却半个字也不敢说。
　　“啊——！”突然一声尖叫，青叶一抖，身边的凉意已经消失，但她还是不敢看。
　　“你怎么了？”施虞冷淡的声音传来。
　　青叶愣住，急忙看过来，月光下哪有什么女鬼，只有施虞平静的站在那，她不信的钻出来四处看了一眼，“这，这怎么可能？”
　　“好了，走吧。”施虞没有给她解惑，只是转身到了院墙。
　　青叶急忙跟上来，“你刚刚没看到吗？”
　　“看到什么？”施虞站定。
　　“算了，没什么。”青叶还是摇了摇头。
　　施虞下巴一支，“我从这把你送走，这个给你。”
　　她拿出那张契约交给青叶，青叶既然已经到了李阮南身边，契约就还给她了。
　　青叶抬手接过，神色略略有些迟疑了，“你……谢谢你啊。”
　　“你刚刚在假山那怎么了？”施虞这时候又问。
　　青叶愣了愣，抿唇咬牙，“好吧，就当为了报答你好了，刚刚我看到了四姨娘！”
　　施虞眯眸，“她不是死了吗？”
　　青叶点头，“对，其实府里早有传闻，每个月的十四号，四姨娘就会出现，到处找她的孩子。她会问遇见的人有没有看见二小姐三小姐，不管你说有还是没有，她都不会放过你，最好的办法是当看不见她！而且……”
　　她凑近施虞，“而且四姨娘的死很蹊跷，好像是跟大小姐有关，当初两位小姐就是早产，四姨娘大出血，当场就没了，但是在这之前，她的胎一直很稳，突然就……”
　　施虞眉目轻动，李家到底牵扯了多少人？
　　“我以前待在老太太屋里，难免知道一点，不过也不多。然后是六姨娘，她的死跟老夫人有关。”
　　施虞想了想，突然道：“那大夫人呢？”
　　没道理身为当家主母，反而在这种大事里隐形了。
　　“大夫人？”青叶面上显出惋惜，“大夫人当年和四姨娘同时怀孕，不过她中途流产了，从那之后身子就大不如前，管家权利有一半回了老夫人手里，后来老夫人又给了二姨娘，一年前给了六姨娘，不过六姨娘之后怀孕，就又回到老夫人手里了。”
　　施虞蹙眉，“那老夫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比如说喜好或者精神问题？”
　　“老夫人近些年身子愈发不好，不过还算康健？她只信刘婆子，每晚睡觉都是刘婆子守着的，据说时常盗梦，老人家都有这个毛病吧？再有就是特别喜欢菩萨或者佛一类的东西，开了光的送给她，必定得好大的赏，她屋里全是佛经菩萨佛珠之类的。”青叶细细想了道。
　　施虞点头，“好，谢谢你。”
　　青叶颔首，“对了，你听我一句，一定不要接近老爷，接近老爷的都没什么好下场。大夫人被婆婆磋磨，二姨娘日渐癫狂，三姨娘求子成痴，四姨娘没了，五姨娘夜夜惊醒，六姨娘连带着孩子都没了。府里的下人都说，老爷生来就是个霉头，身边所有人都纷纷出事，他偏偏一直安安稳稳，而且可怕的是，当年四姨娘那事，他在丽园花天酒地也没回来，压根不关心，冷情的不像个人。”
　　施虞抬手把她送出李府，将手上的包裹全都递给她，“走吧。”
　　【选做任务当前进度（2/10）】
　　回去的路上，看着那座先前居住的小院，毫不起眼的第三层阁楼，如果李家大少爷真的指的是李阮南或者李阮南的大哥，那么这件事就有趣的多了。几十年前的话，联想到老太太的诡异和那座原本属于刘平妻的小院，真是一场人间惨剧。
　　这个李家，三代人，从老夫人那辈开始往下数，刘平妻失踪，后来老爷子突然去世，大夫人流产，四姨娘丧命，六姨娘一尸三命，李安凤作为唯一成年的第三代，却跟四姨娘的死有莫大的干系。仔细想想，真是细思极恐。
　　咦？
　　施虞闪身躲到假山后面，看着前面鬼鬼祟祟翻进小院的人，黑夜里看不清爽，但大概率是十方城的任务者。
　　两边互不干涉，她当然也不会主动杀谁，不过看模样，对方这是想进院子里去杀她？施虞撇撇嘴，有那个本事找出她再说吧。
　　她绕过假山，避过了人，转头就走向了后山。
　　不过等施虞到了的时候，看着一地狼藉蹙眉，这儿早就被人挖开了，尸体四平八稳的铺着，身上衣服都被解开敞着，尸臭冲天，胸腹里空空如也，看来已经被野兽享用过了。
　　应该是任务者来过，挖出来查看了，然后直接就走了。
　　施虞将拿出的工具再次收进储物格，蹲身下来开始检查。
　　共有六具尸体，两个连体孩子在不远处，应该是被野兽拖到那边的。
　　看模样不是什么一尸三命，而是生下来才死的，肚子上的脐带都没有来得及弄掉，随意掉在地上。
　　一具微微丰腴的女尸，身上衣服料子很华贵，又是非常宽松的，六姨娘无疑了，她表情很狰狞，五指都嵌满了泥土并且形成了扭曲的弧度，看来活埋后中途醒了在地下挣扎过。
　　“连件衣服都没给换，就一卷草席裹身……”施虞喃喃，不是说是她娘家侄女？之前各种宠惯吗，这也太凄凉了。
　　另外三具尸体，两具都是上了年纪的女人，年龄在四十岁以上，手上有茧子，衣服朴素，表情更是惊恐渗人，而且鼻孔里有东西，联想到那两被失踪的稳婆，这应该是杀人灭口，先把人给弄晕了然后给埋了。
　　最后一具身上穿着李府丫鬟的衣裳，跟稳婆差不多，都是被弄晕了埋了，施虞粗略的摸索检查了一遍，突然一顿，手下缓缓抽出了一个香包。
　　这几具尸体上面一丁点值钱的都没有，应该是被埋的人给扒了，但是香包不值钱也就没人拿，之后的任务者估计也没在意这种东西，可是没有香包会在人衣服里头藏得严严实实的，而且，施虞看着这香包上的精致花纹，一模就很丝滑的料子，跟这丫头身上的衣服可不是一个档次。
　　她打开倒出香料，全是很普通的，用手指翻了翻，突然从中滚出一颗丸子。
　　她捏着丸子看了一眼，凑近鼻尖闻了闻，在地下埋了几天了，这玩意变得很潮湿，味道也淡了很多。
　　暂时将丸子收进了储物格，施虞起身去将孩子的尸体捡回来，连同脐带都放回了草席上，她将草席铺在坑里，然后把尸体一具一具搬了进去，放的整整齐齐，又顺带着把衣服给几个女尸穿好，盖上草席，然后再次埋好土。
　　收好了工具，她已经隐约看见了李府的灯火，应该是有下人起来了，现在大概是第二天一早快五点了。
　　刚走出林子，“谢谢你。”
　　施虞步子一顿，回眸看过来，六姨娘带着两个孩子站在那，施虞挑眉，“拿出点行动来谢吧，你怎么死的？”
　　“我生的孩子是这样，不吉利的，李家这种人家，容不下。”六姨娘神色自然，她心疼孩子，但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错，只是没想到连自己都死了，到底还是这时代的思想影响。
　　“你觉得是谁下令活埋你的？”施虞突然问。
　　六姨娘一声冷笑，“还用问吗？除了林惜人那个贱人，还会有谁？我姑姑一把年纪了，哪里是她的对手，如今指不定如何伤心呢。”
　　施虞这下是真的有点惊奇了，原来六姨娘真的是一把没脑子的刀啊，老太太对付大夫人的刀，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可惜呢，下令将这一切掩埋的，就是你的好姑姑。”


第85章　第八章　深宅厉鬼
　　“不可能！”六姨娘断然摇头。
　　施虞倒是疑惑，“为什么不可能？她嫁进李家几十年，和你相处也只有近一年，你这么肯定？”
　　“我还在闺中的时候，就听尚未去世的祖父讲过，姑姑和二姑姑不一样，虽然她们是双胞胎，但是二姑姑天生任性，姑姑从小到大都是贤良淑德的好女儿，样样出挑，格外孝顺善良，包括我爹也告诉我，姑姑人极好，只是嫁了人，少有回娘家的，但平日里都十分照顾娘家。我嫁过来，姑姑也对我很好，更是说过会让我做李家夫人，她对我如同亲女，又怎么可能害我？”刘玉莲振振有词。
　　施虞踏前一步，“你说什么？又是双胞胎！”
　　六姨娘没想到她的重点是这个，点点头，“是，两位姑姑是双胞胎，不过二姑姑任性，当年跟着野男人跑了，再也没有音信，连带着刘家都被嘲笑，刘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