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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宗师(七麒)-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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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也当真争气。扮作鬼差,竟然没被发现,排了几天,解开三条完整的红绳,林麒大喜,将个红绳小心贴身藏了。过了有半个多月,那一大团乱麻也似的红绳最终被各地来的鬼差解开,不管是好的,缺的,对了对,数目不差。心满意足的走了,剩下三个怎么也对不上账,每家缺了一根,苦苦哀求林麒想办法。
林麒瞪着眼珠子骂:“都滚蛋,红绳就这么多,你们也不是没看见,缠着我干什么?是你们没小心看着。定然是被别家偷了几根,要找找他们去,找我做什么了?不服就等月老回来,来来……我这还有点活!”
鬼差办事都有时限,比不得人间胥吏,到月老这耽误了些时日,也是事出有因,但事情总算是办好了,说明了耽误的原委,顶多挨顿骂。何况有许多地方已经错过了系红绳的时辰,若是错过多了,也是自己的责任,那里有时间在这等月老,何况还要帮林麒苦工一样的干活。三个小鬼也没了办法,各自少了一根就少了一根吧,只能是回去想办法,哭哭啼啼的走了。
各地鬼差一走,月老就回来了,见到林麒讪讪而笑,林麒笑着问道:“老人家,出门回来了?时机把握得相当令人佩服,那些个鬼差前脚走,后脚你老人家就回来了,你是怎地算的?也教教我!”
月老笑道:“你这小子怎地拿话挤兑人,你怀中那三根……我就不说什么了,事情是你干的最后成就什么样的姻缘,跟我老头子可是没有半点关系。”
林麒哼哼道:“若不是我还有些机智,岂不就左右为难,老人家你这事做得可是有些不地道,找我顶缸,也不说个清楚?”
月老道:“事情办的不错,小伙子是个能干事的,我老人家也不白让你费了这番力气。”说着指了指院子中的那颗挂满红豆的树道:“看见树上的红豆了吗?你扎完草人,每个草人用此红豆做眼,白日出行,可就再也不用怕阳光了。”
林麒惊喜道:“当真?”
月老道:“自然是真,红豆乃是相思之物,相思,大树也,其材理坚强,邪斫之则有文,亦可作器。其实赤如珊瑚,历年不变。东冶有之。更何况是我院子中的红豆,不是那普通之物,堵住眼窍,不受阳火侵袭。”
林麒大喜,他手下三百草头神,其实就是鬼物依附草人之上,白日里阳气充足,道行就大打折扣,若真如月老所说,不在畏惧白日里的阳气,岂不是厉害上许多,林麒急忙道谢,月老笑道:“小伙子,要知道有事吃亏就是占便宜,你年纪还轻,日后经历多了,也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林麒点头,暗道:“这话倒也没说错了,若不是自己管闲事,那里会多出支后羿射日用的羽箭来,若是自己不耐烦,带着红绳离开山谷,那里会知道月老的红豆有如此妙用。”想了想,这一趟虽说坎坷了些,收获倒也颇为丰盛。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守护这百十多亩地的情丝草,老李带着三百个草头神分作三班,日夜守护不停,每日里除草,抓虫,这些个情丝草委实娇嫩的让人烦恼,但凡有个风吹草动,蛇虫鼠蚁,就变得蔫吧,若是肥料不够,雨水不足,眼瞧着就能枯萎下去,正如人世间的情爱,总是需要悉心呵护,稍有别扭,就变得脆弱。
林麒不敢大意了,一路走来,三百六十拜都拜了,不差这一哆嗦,好在有河伯暗中相助,有三百草头神守护,用心之下,日子一天天过去,也就到了秋季成熟季节,眼见着百十亩地的相思草结出果实,爆出鲜红的棉絮,一眼望去犹如鲜红的花朵,布满了整个小山谷,这时月老又出现了,带着六百颗红豆,一颗不多,一颗不少。
月老挎了个小竹篮,放下红豆,也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只是绕着百十亩地走了一圈,所有的棉絮就都被他收走,剩下光秃秃的草埂,连颗种子都没留下,林麒是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月老吝啬成了这个模样。
月老收了棉絮,神神秘秘的就进了自己的祠堂,大门一关,在不出来,对林麒不闻不问,林麒也是无奈,心中有些别扭,好歹也是相识一场,怎地做事就如此决绝?
既然红豆草埂都有了,也不需要月老做什么,那就各忙各的吧,林麒将所有的草埂收起来,放在阳光下晾晒,直到绿绿的草梗晒成金黄颜色,这才扎起草人。
说起来也是奇怪,百十亩地的草梗,堆积起来跟座小山一样,但阳光下一晒这些草梗就会变得又细又小,而且不像普通的麦秆晒晒就干,这些个草儿,竟然一直晒到了来年春天,才算是全部晒好,恰好够扎三百个草人的,山谷之中,除了月老,活人就两个,在老李的指点下,林麒和无相白天黑夜的扎草人,忙活了十来天才将三百个草人扎好,远远望去一片金黄。林麒又将六百颗红豆,塞进每个草人眼中,所有的草人立刻就变得不一样起来,灵气盎然,整齐排列,仿佛一声呼唤就要活过来,全然不似先前那般死气沉沉,无相赞叹道:“古人说画龙点睛,龙有灵性,这些个草人也有异曲同工之妙,世间事,委实奇妙。”
林麒也是胸怀舒畅,眼见草人成型,可就再也不怕陈友谅的水猴子了,呵呵笑道:“让老李他们附身上去,咱们去练练兵,看看到底如何,是不是真如钟馗所说那样,遇水成鱼,见火不燃。”
情丝草乃是异草,天下间仅有月老这一处有,老李和三百草头神修炼鬼道,又是长依附在草人身上的,都能感觉的出情丝草编造的草人与往日麦秆编造的大有不同,各个拜谢了林麒,一个个隐入草人之中。
孤魂野鬼融入草人之后,竟然发出阵阵似骨骼脆响一般的声音来,三百个草人不停怪异扭动,咔咔咔……之声不绝于耳。林麒大惊,以为那里不对,刚要开口询问,就见所有的草人猛然一顿,他三百个鬼徒弟附身的草人骤然变了个模样,似乎就有血肉生长了出来,不在是死物,像是长出了骨骼血肉,变得丰满,月光下竟然都有了影子,一双鲜红的眼睛转动之下,真如活人一样。
“师傅,我从未感觉如此舒适,像是重活了一回。”这是老李的话语,林麒去瞧,隐隐的竟然就是他生前见到过的样子,情丝草如此神异,林麒也是没有想到,这些草头神,只要穿上衣衫,戴上草笠,就跟活人无异。
林麒心中也是欢喜,但还是装出一副师傅的样子来,沉声道:“先别高兴的太早,咱们来试一试,是不是真的水火不侵。”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口中念念有词,捏了个火决,朝当先老李弹去,一朵幽蓝火焰激射到老李身上,啪!的一声轻响,在老李身上跳了两跳,跌落到地上,竟然半点火花也未燃起。
林麒这道符,请的可是三味真火,不是普通的凡间之火,连三味真火都无法烧了草头神,凡间之火更加的不要想,林麒大喜,带着三百草头神,向着谷外而去,大声道:“去黄河里,每人给我抓条鱼来,我要看看涛涛河水能不能奈何得了你们!”
二百六十九章 方孝孺
翌日清晨,方子墨悠悠醒来,叹了口气,穿上衣衫,伺候的小丫头早就跑了没影,自己打了水,洗漱完了,先去拜见父母,老父老母病怏怏躺在床上,看着方子墨的眼神都是祈求,他上前好言安慰了几句,让剩下的下人伺候两位老人,就朝门外而去。
他要趁着赵磊请来的泼妇临门之前先去骂上道士几句,错过了时间,泼妇临门,他就只能挨骂了,方子墨满面怒容,阔步向前,昨日夜里想好的骂辞在胸中回荡不休,简直就是不吐不快,眼见着离大门近了,方子墨开始变得小心,警觉的四下观瞧,说来也是奇怪,往日到了这个地方,总是会被戏弄一番,不是被绊个跟头,就是头顶突然撒把土,要不然就是不知从何处来的脏水,淋得他全身尽湿。
今日却是稀奇,眼见着到了门边,竟是什么都没发生,往日里阴气森森的院落,看起来也清朗了许多,像是那些个孤魂野鬼走了个干干净净,到了门外,整天横在门前的道士已经没了影子。
不纠缠自己了?方子墨不敢置信,站在门口等了会,赵磊请来的泼妇竟也不在上门,忍不住仰天长啸:“彼气有七,吾气有一,以一敌七,吾何患焉!况浩然者,乃天地之正气也。”这几句是文天祥正气歌前的几句话,意思是说,正气为唯一正大光明之气,辟易群邪者也,宇宙若无此气,则阴霾而不生,人间若无此气,则邪枉横行。鬼蜮毕见,乾坤或几乎息矣。
方子墨几乎就要泪流满面了,坚持了这许久,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胸怀激荡之下回到屋子。铺开纸张,沾上笔墨,就要一挥而就一首正气歌,以示纪念今日之胜,还没等下笔,门外忽地传来叩门声响。
方子墨抬头看去。见是守在自家门外几个月的道士,忍不住手一哆嗦,笔下黑墨点点滴滴撒在雪白纸上,方子墨将笔扔掉,指着王程鼻子大声骂道:“好个不知羞的贼道,我好生请你来抓鬼驱邪。却不曾你想,你与那些害我家之贼人沆脏一气……”
十年的磨砺,王程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刚刚下山的茅山道士了,并不回嘴,待他骂的口干舌燥之后,才悠悠开口道:“公子心性坚韧,贫道也佩服的紧。今日来就是想跟公子说个明白,以后你家中再无搅扰,我家林公子说了,既然你与河伯女儿无缘,也不再强求,今日就带着她远走东海,找一户人家嫁了,再不回来,只是河伯女儿一颗心仍系在你身上,想着临别见上一面。从此天涯海角,再无瓜葛……”
方子墨楞了楞,想起萱儿的花容月貌,心中竟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几个月的时间。他已习惯了被人逼迫成亲,虽然不同意,但这种被人看重的感觉,却是令他十分满意,猛然听闻她要远走他乡,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王程叹息道:“萱儿姑娘一片痴心,见与不见都在你,不过在下却有一言不吐不快,萱儿姑娘待你如此情深,公子真就忍心连最后一面都不见?”
方子墨心中说不出个什么滋味,像是有些失落,胜利的喜悦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听得王程如此说,咬牙道:“在下清清白白的,见上一面又如何?就当为此事做个了结!”
方子墨大步走出家门去,外面的一颗大槐树下面,林麒,无相带着萱儿,身边是一辆马车,萱儿就那么站在树荫下面,手中捏着一个小小的香囊,她脸色苍白,神情苦涩,却又带着一份倔强,一双秋水般的双目,没了半点神采,仿佛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林麒见方子墨出来,遥遥抱拳道:“方公子,往日里搅扰不休,为的只是成全你和小妹的这段姻缘,奈何方公子是个倔强的,看不上我家小妹,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如今我要带小妹远走他乡,为的也是让她忘记了公子,今日一别,后会无期,小妹有几句话要对公子说,我们也就不打扰了。”
说着又对萱儿道:“此子无情无义,早些说完,早些赶路。”带着无相远远躲开,暗中却捏了个决,老李藏在树荫下面,手中拿着那根红绳,就等方子墨靠近,林麒也不敢大意了,使劲盯着。
方子墨突然就觉得有些不舍,不得不说被人惦记着的感觉真不错,但这世上唯一惦记他的人,就要分隔天涯,忍不住就踱步走了过去,来到树荫下,看着萱儿那一张清秀的脸,竟是嗓门发干,说不出话来。
萱儿见他过来,神情间忽地闪过一丝恼怒,方子墨这般折腾,已是让她生出怨愤的心思出来,她一个河神的女儿,三番四次的被人拒绝,让她又如何接受得了?这般坚持,多半是不服输的心思在里面。
只是却不敢再像前次一样任性,照着事先商量好的,低垂下头,轻轻道:“妾身蒲柳之姿,也怪不得公子看不上,以前总是心存希望,才任由表哥胡闹,近几日却是想得明白了,缘分之事委实不可强求,这些日子给公子带来的麻烦,妾身给你赔个不是,以后便是天涯海角,再也无人搅扰公子了!”萱儿语声凄凉,盈盈一拜。
方子墨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舔了舔嘴唇,感觉能说出话来了,道:“无事,无事,往日种种皆是误会,不提也罢,姑娘……”
萱儿没等他再说,将手中的香囊递给方子墨道:“妾身思念公子,绣了个香囊,如今远走他乡,就留给公子做个念想吧。”
方子墨接过香囊,见上面绣着鸳鸯戏水,一时情难自禁,开口道:“其实可以不走的。”
林麒见时机已到,急忙转动玉戒,催促老李将红绳系在两人脚踝上,老李从树荫上面下来。无声无息的拿着红绳,先是在萱儿脚踝上一套,接着拽住另一头朝方子墨脚踝上一套。
红绳乃是神异之物,不用像普通绳子一样得系上,只要朝男女两人脚踝上一搭。自己便会系扣,若是两人能一生一世,红绳就打个死结,若是劳燕分飞的,红绳就不会系上死扣,而是活扣。林麒瞧得清楚,红绳牵扯在两人脚踝之上,各自系的都是活扣,系上之后,红绳忽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麒愕然,帮月老掌管月老祠这么久。也知道如此活扣的红绳,两人的姻缘顶多维持个两三年也就到了头,这一对男女,还未成亲,心中就已经有了疙瘩,就算红绳都将两人牵扯在一起一时,仍是难以一生一世。不过,这关他林麒屁事?事情已然办好,剩下的可就不是他的麻烦了。
红绳一系在两人脚踝上,就见两人的身躯都轻微的颤抖了一下,方子墨有些恍惚,觉得萱儿越看越顺眼,忍不住开口道:“姑娘娇弱,何必受那离乡之苦,在下倔强,不过是不畏强权而已。心中倒也不是没有姑娘,不如姑娘留下来,你我多多来往,未必就没有缘分了……”
萱儿惊喜道:“公子当真?”
方子墨道:“自然是真,出我之口。就如金石之言,断然不会改变。”
方子墨说的坚定,林麒叹息一声,觉得这方子墨实在是犯贱,心中对他的坚持却是颇为不屑,方子墨碰到的也就是他林麒,只是小小折腾他方家,碰上个心狠手辣的,就算事情解决了,面子上也过不去,日后也保不齐找他的麻烦,若是个厉害的,怕是他小命都不保,还在这里得意,真是不知所谓。
方子墨和萱儿聚到了一起,看样子成亲也就是早晚的事,林麒也不想打扰两人甜蜜,刚要转身去找河伯,却听方子墨对萱儿道:“往日里拒绝也是怕你瞧我不上,今日却是想得明白了,我辈读书人仗着胸中所学,修齐治平,也能博个封妻荫子,必然不会让旁人看了笑话,等来日天下太平,凭我所学去求个官做,定是手到擒来……”
林麒听了大惊,不明白方子墨怎么就升起了要当官的念头,急忙走过来,对方子墨道:“你之性格,老死在乡间无害,你若做官,不知道会害死多少人,听我一句劝,好生在家待着,官你是做不了的。”
方子墨鄙夷的看了一眼林麒,理也未理他,林麒长叹一声,也知道劝阻不得,转身带着无相走了。
许多年后,林麒果然一语成谶,方子墨与萱儿的姻缘只维持了三年,随后方子墨为了避开这一段经历,改名方孝孺,拜入宋濂门下,被朱元璋赏识,辅佐朱允炆,朱棣攻入南京后,招降与他,却被他破口大骂,朱棣怒,要诛他九族,方孝孺却扬言诛他十族又如何。
方孝孺的妻子郑氏和两个儿子方中宪、方中愈上吊死了,两个女儿投秦淮河而死。家人之后,他的亲戚朋友也都遭了殃。每抓到一个,都带到方孝孺的面前,让他看看,再行千刀万剐,一共杀了七天,八百七十三人。方孝孺镇定自若,不为所动。
方孝孺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也是唯一被诛十族的人。
除去杀的人,此案还入狱、充军、流放一千多人。方孝孺的诗文在永乐年间是禁书,谁敢藏有,杀头。方孝孺死了,被用世界上最残酷但是最露脸的杀人法杀死了。在此之前,八百多姓方的、不姓方的,和方有血缘关系、没血缘关系,甚至连面都没见过的人都因为他方孝孺被杀掉。
题外话:看明史,每当看到方孝孺这一段,都心生寒气,方孝孺何其自私,为了一个刚直的名声,竟然牵扯了这许多无辜性命,更可怕的是竟然不为之所动,其时,朱棣已经势成,你方孝孺忠君,刚直,却也不必激怒朱棣,只需要低头不语,回去后自杀就是了,想必朱棣也不会杀这么多人,何必出言顶撞?
悲剧本是可以避免的,只要他少说两句,但是他没有,天下自私之人,无出方孝孺者。
另外:按照史书记载,此时的方孝孺只是个孩童,为了故事提前了些,不必当真。
二百七十章 形势
林麒当了回媒婆,心中却不甚快乐,但看到三百铁嘴鹈鹕的时候,就快乐了起来,河伯倒也守信,给了他个铁哨子,教了他如何驱策三百铁嘴鹈鹕,又将那鹈鹕的头呼唤来,对着林麒拜了三拜,算是认了主人。
河伯极力挽留林麒等喝了喜酒再走,林麒却说死了也不待下去,直言有事,河伯将他和无相送到黄河对岸,河伯如此对待林麒,比起月老用完他就理也不理强上许多,林麒也是心中不忍,将个红绳的事仔细说了,河伯听完,沉默许久,长叹道:“这就是命,谁也逃脱不掉,如此也好,总算是遂了小女的心愿,以后的事,长不长久,都不是咱们能管得了的。”
林麒见他黯然,好言劝慰,还说等办完了事若是还需要他帮忙,派个小鬼去找,定然前来,河伯摇头苦笑,不再多提此事,两人叙了会子话,林麒带着无相告辞而去,林麒得了三百铁嘴鹈鹕,心里有了底气,带着无相翻山越岭,回到应天。
到了应天去找朱元璋,却见朱元璋愁眉苦脸的正在备战,林麒惊讶问之,才知道他走之后,竟然发生了如此多的事,龙湾大胜之后,朱元璋声名赫赫,被小明王封为吴国公。朱元璋并未见好就收,很快占据了长江上流要地安庆。安庆本来是陈友谅手下勇将赵普胜坚守,由于此人被陈友谅诱杀,将领皆有怨心,赵普胜手下将张志雄向朱元璋投降,尽告安庆城守详情,带着朱元璋军队一举攻克安庆。但不久,陈友谅手下大将张定边率军突袭。又把安庆夺回。
朱元璋觉得火候差不多,决定亲征陈友谅。他亲乘巨舰,自率水师进攻安庆。安庆城坚,数攻不下。刘基进言,要朱元璋舍安庆不取。直接进攻陈友谅的老窝江州。朱元璋从之,立刻率兵西上。
经小孤山时,陈友谅大将傅友德、丁普郎主动率部投降。朱元璋早闻傅友德的勇名,大喜过望,立刻把他擢为大将,派他去江西招谕诸郡归附。由于朱元璋行动迅速。陈友谅根本不知道对方径来江州施行攻击。
忽然之间,陈友谅发现朱元璋大型水师舰队在江州城外江面上密麻麻一大片,真如神兵天降。陈友谅仓猝间不能成军,只得携妻子率亲随逃奔洪都。苦心经营几年的老根据地,一朝为朱元璋所据。
大军乘胜,又攻克蕲州、黄州、兴国、黄梅、广济等地。不仅如此。形势逼人之下,为陈友谅守洪都的胡廷瑞见风使舵,派人向朱元璋约降。不废吹灰之力,洪都又入版图。虽然后来小有反复,洪都仍为朱元璋牢牢掌握。
此时此刻,陈友谅与朱元璋掉了位置。朱元璋一方咄咄逼人,陈友谅频频招架。疆域日蹙。愤恨之下,陈友谅大整水军,命人制作上千艘巨舰,皆高数丈,丹漆涂饰,上下三屋,每层可以驰马,又置马栅于其间。楼船下方,“设板房为蔽,置舻数十其中。上下人语不相闻”,更惊人的是,陈友谅巨船皆以铁皮包裹,极其坚实。他纠结六十万兵马,尽载其家属官员。空国而来,直冲洪都,准备先拿下这一重城。
陈友谅轻躁,大军甫出,却径自去洪都,想攻陷此城。洪都守将乃朱元璋亲侄朱文正和心腹大将邓愈。朱文正派出各将校分守洪都各门后,自提两千精兵,往来指挥、策应。
陈友谅相中了看似容易进攻的抚州门,亲自指挥兵士进攻,并立于船上督战。守抚州门的正是猛将邓愈。汉兵准备很充分,各人手举箕状竹盾牌,矢石不能伤,加上威胁巨大的撞墙机,一下子撞毁城墙二十余丈,汉兵呐喊涌上。关键时刻,邓愈守军一排人从墙后忽然站起,个个手持火铳,枪声响处,冲在前排的汉兵全被打倒。如果是箭弩,威力即使比火铳大,也吓不住汉兵。眼见敌人手持喷火冒烟的怪家伙,声音震耳欲聋,汉兵很少有人见过这东西,登时胆落,屁滚尿流而去。
一顿狂轰后,陈友谅督战队斩杀汉兵数人,剩下的活人咬咬牙,又重新冲向城边。守城兵士在城门处和城墙倒塌处一直争竖木栅,汉兵争先恐后攻击,朱文正督诸将死战,在佘铃铛带领的丐帮群雄相助下,且战且筑,连夜把被撞毁的城墙又重新修整完毕。
酷战之中,洪都城内李继先、牛海龙等数名将领皆战死。
见抚州门难以遽破,陈友谅又督军转攻新城门。守城猛将薛显更出人意料,率领锐卒突然先发制人,守城部队大开城门,首先向汉军发动进攻。陈友谅猝不及防,手下平章刘震昭被斩杀,死伤数千人,乃退。
情急之下,陈友谅增修攻具,想破栅后从洪都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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