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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宗师(七麒)-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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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刘伯温是青田的大才子,又是做过官的人,这在山村人家眼里,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百八十年的也就出来这么一位,那可是跟县太爷都能搭得上话的人物,威望自然高,听他这么说,顿时就有人道:“刘先生都说话了,大家还有什么好说的,都散了吧,散了吧……”还有人道:“旁人的话不信,刘先生的话绝对假不了……”
吵吵嚷嚷的也就散了,倒是有几个小娘,眼见林麒和无相俊秀,颇有些舍不得,跟着家中父母回走,却总是扭回头来,一双眼睛在两人身上停留,无相看也不看这些小娘一眼,道:“刘伯温,你可是说好了供养我一个月的,快快回去。也好吃饭。”
刘伯温笑道:“少不了大师的斋饭。”然后看向林麒,拱手问道:“这位是?”林麒也拱手道:“在下林麒。有人说你相卜之术天下无双,我是找你来算一个人的去处。”
刘伯温叹息道:“天下无双不敢当,但我却算得今日必有异人到此,刘家村的事想要解决,全都落在这人身上,可不就见到了阁下,且与我回家去坐……”说着引二人回转,林麒跟在他身后。走了段,到了村子边缘,一处空旷之地,才见到一处老宅。
刘家老宅四面环山,中成小盘谷。背靠五座高峰,称五峰仙。中峰为南田最高峰,水口关拦紧锁。藏风聚气,祖上前五代均住此,真是个风水宝地,刘家祖屋五开间,为黛瓦木柱和黑白相间砖墙构成的平房,如今却有些落败。墙基、门板已苔迹斑斑,屋前小池塘也已淤积成低陷地面,院落杂草丛生,一派荒凉,一如这冬令山野般冷清萧寂。只有房前小亭上。灰白的木质美人靠,似乎还可轻轻靠一靠。
进了正堂。便见正中挂了一副猛虎下山图,也不知是何年代,看上去有些陈旧,画中猛虎虽由几条简洁的线条构成,却紧紧贴合画名中的一个“猛”,尽显猛虎的王者气势。
图的中心虎,额头正中一个“王”,透出老虎的凛凛王者之气,怒瞪的圆目,挥舞的利爪,近乎直立的身躯,大张的血盆大口,仿佛画中虎就要破纸而出,朝目标直扑而来,令见者油然而生一股惧意,画中虎与周围景物浑然一体,画这幅画的必定是个丹青妙手。而且这幅图灵气盎然,是镇家宅的宝物。有此图在一般的邪祟恶鬼,都靠近不得。
猛虎下山图,并不是随便挂的,猛虎上山可以挂,下山图不是寻常百姓可以顶的主镇得住的。下山图适合于官宦之家与衙门。这样的图如挂在平常百姓家轻则常年疾病缠身重则意外伤病肝肺病,经常破财年年因材紧张而发生不祥。
进了门,无相就嚷嚷道:“还有没有饭了?一来一去的两日,就吃了点果子,又走了这么远的路,肚中所剩无几,若是还有饭食,先拿来与贫僧吃个饱,可好?”
刘伯温哪能说不好,急忙吩咐老仆去准备饭食,此处乃是老宅,家中只剩下他和老仆,自打归隐之后,就在此读书,写字,钻研典籍。虽说是粗茶淡饭,却也自得其乐。
刘伯温引二人在正堂坐下,忙碌着泡茶,趁这功夫,林麒问道:“先生可否为在下起卦?算一算我要找的人现在何处?”
刘伯温摇摇头道:“本人修习的是梅花易数,不用起卦,要来问未卜之事,只看他来的时辰、方位、年龄,把其中的数理揉起来去算,也就算出来了,我且说说,看看准不准?你所要找之人,不是至亲,该是亲朋师友一类,且年纪不大,与你差不多少,性情鲁莽,几年前与你失散,渺无音讯,你已寻他多时,纵有神鬼相助,仍无半点头绪,不知说的可对。”
林麒很是惊讶,自己并未说什么,刘伯温也未起卦,只是看到自己,就能知道这么多,当真是神乎其神,忍不住问道:“敢问先生,我那朋友现在何处?”
刘伯温叹息道:“我知道你不是个凡人,是有本事的,我麻烦缠身,若是你能帮我解决了这些麻烦,自然不会让你失望,虽说此举有些无赖,如今却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林麒笑道:“先生倒也磊落,就是不知先生惹上了什么麻烦事?我人小力弱,怎地就知道我能替你解决了?”
刘伯温笑道:“不必自谦,林小兄,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大,却是目光清澈,身躯笔直,脸色苍白也是因为有奇遇才会如此,不瞒你说,你乃是这天地间的一个异数,几百年的兴衰都因你而动,你不过是身在局中不知道罢了,有你相助,我这一劫,必定是遇难成祥,有惊无险。否则我也不会留在此地不走。”
林麒道:“先生倒是看得起我。”
刘伯温道:“卦象,天象,皆是如此,那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说到这里,林麒本想继续追问,到底是何事,无相却再也忍耐不住道:“这饭,怎地还没好?咦,好像是有些味道传进来了,好香,好香,以往真不知道五谷,竟然就这么个香法……”
林麒和刘伯温相视一笑,刘伯温道:“还是等吃过饭再说吧。”
林麒道:“也好。”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砰砰!敲门声音,本来这也稀松平常,刘伯温却脸色猛然一变,哧溜一下躲到林麒身后,全身瑟瑟发抖,那里还有刚才从容儒雅的模样,林麒也觉得奇怪,刘伯温这人落落大方,绝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怎么敲门的声音都能吓成这样?刘家村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麒被刘伯温感染,也是暗中警惕,抽出量天尺握在手中,无相却是恍若未决,好奇道:“有人敲门,怎地不去看看?让人这般等待,岂不是很失礼?”说着话走了出去,林麒知道他是个迂腐的,生怕他出事,急忙上前挡在他身前道:“我来开门。”
无相咦的一声道:“刚才动也不动,现在又急着开门,真是奇哉怪也!”
林麒也不理他,打开门,却见门外是一些村民,手中提留着一些腊肉,蘑菇,大饼……之类的吃食,见他开门都陪着笑道:“俺们知道刘先生家来的客人,怕吃的不够,就送些来……”进了院子,将东西放下,依依不舍离开,临走之际还对林麒道:“若是有什么事,公子和禅师多照拂小人一二,小的家就在村东头,第二家……”
几乎人人手里都拎着东西,几乎人人走时都这么说,林麒沉默点头,待人都走了,才听身后刘伯温叹息道:“村民善良,却又胆小,这么做,也是希望出了事,你们能看在这些东西的份上多照顾一下。”
林麒道:“此地倒是民风质朴。”
刘伯温苦笑道:“这里群山环绕,也算富饶,村中老少也算富足,但未经历过外面的风雨,质朴是质朴,就是胆子小了,若不是因为胆子太小,也不会惹出这麻烦事来。”
这时饭菜已经做好端了上来,无相迫不及待的上桌,刘伯温让老仆人招待前来的村民,带着林麒回到正堂,就见无相双目放光,口水直咽,却并未动筷,想必是等二人回来,林麒见他这样子,也赞叹是个有规矩的。
刘伯温对无相客气道:“禅师辛苦走这一遭,若是饿坏了,可是我的罪过,来,动筷子!”无相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又念了一段经文,这才抓起筷子狼吞虎咽吃了起来,看他这吃相,直如饿死鬼投胎一般,全然不顾旁人,低头狠吃。
如此一来,林麒和刘伯温不受他打扰,这才有空说话,林麒夹了两口菜,放下不动,刘伯温明白他的意思,沉默了一下,叹息道:“本来是一桩喜事,却不料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事情虽不是因为而起,却与我也有大关系,我便从头说起吧,我们这村子有一户人家,也姓刘,说起来还是我本家远房亲戚,村里人都叫他刘老三,做的是玉器行当,他是个精明能干的,攒下了不小的家业,膝下无儿,只有一个女儿,叫做玉娘……”
一百一十三章 盘玉
刘家村是个安静的小村,也是个风景秀丽的小村,美丽,平静,安详,在四周连绵的山脉中,有一个石门洞,传说这石门洞是道教名山种的三十六洞天之第十二洞天,以前曾有仙人居住,不知是不是仙人保佑,村子里的人很是富足。
其中刘老三家家境最为殷实,刘老三祖传的相玉,看玉之术,做些个玉器生意,刘老三最得意的是养玉的功夫,养玉也叫盘玉。养玉分为文盘、武盘、意盘三种。文盘就是一件玉器刚出土,将它放在一个小布袋里面,贴身而藏,用人体的温度,慢慢将玉器里面的灰土水逼出来,一年以后再在手上摩挲盘玩,直到玉器恢复本来面目。
武盘就是通过人的手劲,不断地盘玩,以其尽快达到玩熟的目的。刚出土的玉器经过一年的佩带以后,硬度逐渐恢复,就用旧白布,切忌有颜色的布,包裹后,雇请专人日夜不断地摩擦,玉器摩擦升温,越擦越热,玉器摩擦受热的高度可以将玉器中的灰土快速地逼出来,色沁不断凝结,玉的颜色也越来越鲜亮,大约一年就可恢复玉器的原状。
意盘是指玉器收藏家将玉器持于手上,一边盘玩,一边想着玉的美德。意盘是一种极高境界,与其说是人盘玉,不如说是玉盘人,人玉合一,精神通灵,从古到今极少能够有人达到这样的精神境界。还有一种方法叫做文武盘,即贴身佩带。又时时拿在手中盘玩。
养玉有很多禁忌,忌跌。忌碰撞,忌火烤,忌酸,忌油污,忌尘土,意盘还忌贪婪、忌狡诈。所以,养玉就是与玉做朋友,这是人的一种福分。
刘老三盆出来的玉。玉光洁滋润,柔和如脂,自然就能卖出好价钱来,但刘老三盆出来的玉还不是最好的,盘玉盘得最好的,是他的女儿玉娘。
玉娘二八年华,出落得如花似玉。性情温顺,远近闻名的美人,这些年,上门求亲的人络绎不绝,几乎就踏破了刘老三家的门槛,可刘老三就是舍不得将女儿嫁出去。因为玉娘盆玉的功夫,实在是一绝,玉娘一旦嫁出去,那就是别人家的人了,也就意味着。成了别人家的摇钱树,所以刘老三舍不得女儿出嫁。
玉娘养玉自然也有自己的一手功夫。但最厉害的,是她的贴身盘,所谓的贴身盘,就是将玉戴在自己身上养玉,玉和人一样,有肉眼看不见的毛孔,行家称之为“土门”,是排泄玉石内部杂质的管道。玉与人体接触,人的体温就给了它养分,使其有了生命,它就会不断地变化。从市面上买到的玉石,为了卖相好,大多都被打磨过,殊不知这正好堵住了玉的“土门”。但不管如何糟糕的玉,戴在玉娘身上,都能盘活,不管何种玉,玉娘都能养。
玉娘盆出来的玉含在口中,能生津止渴,除胃中之热,平烦懑之气,滋心肺,润声喉,养毛发。真正达到了玉在山而草木润,玉在河则河水清,由此可见玉娘养玉何其的厉害。
俗话说人养玉三年,玉养人一生。一块上好的玉,不只用料珍贵,雕工精美,还要靠人养。玉被戴在人身上,沾了人气,天长日久愈显剔透润滑,拿行里话来讲,便是有了灵气。
当然,玉不是人人都能养的,首先需要特殊的体质,其次玉的种类不同,有温玉寒玉之分,而相对的养玉人也不同。但有一种玉,养玉的人从来不碰,那就是“有来历”的玉器。这“有来历”三个字,说白了就是那些来路不正的玉器。玉是贵器,很多大户人家死了人陪葬的名贵物颇为丰厚,于是乎很多要钱不要命的家伙便干起了盗墓摸金的行当。所以,有些古玉看上去虽好,但碰的人却不多,这些东西大多是死者贴身佩戴的,天长日久之下多多少少会沾了些土气尸气。
特别是玉上有血沁的。玉是有记忆的,他上面可能记载着许多恩怨情仇,有的人就是戴上古玉后开始长病不起,甚至会出现有梦魇。影响人的精气神。传说中,为了让仇人永不超生,在仇家刚死后,用玉石塞住人的七孔,利用玉石的通灵及辟邪性,使灵魂在躯体能无法逃脱,进而使其永世被镇压,无法投胎转世。久置千年,尸体的精血,和灵魂的怨气,变会被玉石所吸收,血丝直达玉心,形成画里的血玉。因而,血玉会被用来做某种邪恶法事的法器。
这样的玉,很少有人愿意做,因为长期接触陪葬物,免不了要沾染到晦气,只有那些胆大体健的壮年汉子,或是实在缺钱,手紧,不信邪的人,才敢接这单生意。
刘老三在青田县有个铺子,专门做玉石生意,这日铺子里来了一位年轻公子,捧了个上好的木盒,盒子上面雕龙画凤,甚是名贵,不要说盒子里的东西,就是这盒子都能卖上几十辆银子,这种贵人很少上门,刘老三顿时就打起了精神。
公子身边也没带下人,长身玉立,气质从容,一身白衣也无出奇之处,但裁剪的甚是得体,穿在身上就那么让人看着舒服,想必是官宦人家的子弟,俗话说的好,为官三代,始知穿衣吃饭。就是说要三辈子都做官,才能真正明白什么是吃饭和穿衣,而不是简单的填饱肚子和遮身蔽体。刘老三是个生意人,长了一双毒眼,知道这公子是个来历不凡的,急忙殷勤上前。
公子自称姓李,问刘老三能不能盘玉,刘老三自然回答说能,李公子笑着打开盒子,里面静卧着一只玉蝉,玉蝉倒也不大,正面弧形凸起,头部上端刻有两只圆鼓鼓的眼睛,下端刻有鼻孔和嘴巴,两翼合拢紧护腹部,颈部和两翼刻的阳文翼脉长短弯曲自然,两翼边斜磨,翅膀略长于蝉腹,腹部下端以阴文琢刻。
玉蝉,自汉代以来,皆以蝉的羽化比喻人能重生。将玉蝉放于死者口中称作含蝉,寓指不死,再生复活。把蝉佩干身上则表示高洁。所以玉蝉既是生人的佩饰,也是死者的葬玉。
玉蝉可分为三种:一、冠蝉,用于帽饰,无穿眼;二、佩蝉,顶端有对穿眼;三、含蝉,在死者口中压舌,刀法简单,没有穿眼。玉蝉含义很多,如以一玉蝉佩在腰间,谐音“腰缠(蝉)万贯”,以一蝉伏卧在树叶上,定名为“金枝(‘知了’的谐音)玉叶”,也有人将佩挂在胸前的玉蝉取名为“一鸣惊人”(取蝉的鸣叫声)。
但李公子盒子中的这块玉蝉,遍体鲜红,似火,似血,带着妖异的色彩,如此完整的红玉,简直是价值连城,刘老三做了一辈子的玉石生意,还从未见过这般玉蝉,声音都有些颤抖道:“公子,可否让我仔细瞧瞧这玉?”
李公子笑道:“找你盘玉,还怕你看?看就是了。”
刘老三接过玉蝉,仔细打量,见玉蝉手工刀法简练,粗犷有力,刀刀见锋,称“汉八刀”。蝉形比战国时期薄而大,重视玉料选材,玉色以白为上。表面琢磨得平整洁净,线条挺秀,尖端见锋,锋芒锐利,其边缘像刀切一样,没有崩裂和毛刀出现,尾部的尖锋有扎手的感觉。线条以直线为多,有的虽呈弧线,但都是两线交锋而成。一般说,玉蝉呈平头形的,以西汉早中期的作品为多,圆头形的以西汉中晚期的作品为多。西汉中晚期玉蝉的眼珠多跳出轮廓外。尾部的横线表示具有伸缩功能的皮纹,一般以四至七条为多见,但是最多的有十二道。
这玉蝉是西汉的古物啊。难不成真是整块血玉雕刻成的?刘老三心存疑惑,要知道血玉乃是稀世的珍宝,血玉是指在雪域高原出产有一种红色的玉石,叫贡觉玛之歌,俗称高原血玉,因其色彩殷红而得名。这种石头的记载极少,在史料中,只在吐蕃时代,松赞干布迎娶文成公主时的礼单中有过它的纪录与介绍。这种玉十分难得;传说中的贡觉玛是当惹雍湖的女神,她住在当惹雍湖心底四四方方的绿宝石宫殿里,宫殿的四面墙有不同的颜色;红色是歌唱。贡觉玛之歌,也就是当惹雍女神歌唱的意思。此玉很贵,市面上也很少见。
刘老三觉得有些不敢相信,仔细端详了半天,却见玉质圆润,颜色均匀,忍不住举起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这一闻,就闻出了门道来,玉蝉用眼看,当真是天下无双的红玉,但这玉蝉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之气。
“公子,这是死人口中的葬玉吧?”刘老三问。
李公子微微笑道:“自然是了,若真是吐蕃的血玉,我又何必找上门来让你帮着盆?刘东家,只要你盆好了这块玉,我愿意奉上二百两银子,你看可好?”
二百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几乎就是刘老三这个铺子一两年所能挣到的,也就有些心动,暗道:凭着祖上传下来的手艺,还有玉娘,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开口问道:“那我给公子开个凭证?”
李公子笑道:“我都不怕你,你怕我什么?玉就放你这吧,等你盘好了我自然会来取。”说完转身离开,剩下刘老三茫然不信,如此贵重的东西,一句话就放这了?
一百一十四章 拜玉
不管刘老三信不信,李公子放下玉蝉就走了,既然李公子都不防备,刘老三就更没什么顾忌的,玉蝉在自己手中,价值连城的东西,还怕差了二百两银子?
做了这么多年的玉石生意,刘老三什么没见过?李公子这块玉蝉,虽然是血玉,却也没什么稀奇的,所谓血玉是指透了血进去的玉石,不管是翡翠,和阗,还是黄玉等诸类,只要是真的透了血的,就是血玉,血玉的形成,和尸体有关,当人落葬的时候,作为衔玉的玉器,被强行塞入人口,若人刚死,一口气咽下的当时玉被塞入,便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这种东西往往落在骷髅的咽下,是所有尸体玉塞中最宝贵的一个。
这种玉按品质定价,少则几百两银子,多则达到上万。于是伪商也用一种相似自然的手段来造血玉。将玉塞入狗嘴之中,再封其嘴,狗被活活噫死之后,尸骨埋入地下。几十年后再掘,就可以得到血玉。当然,不管是人血还是狗血,都比较通灵,狗血玉有怨气凝在此中,对佩戴者并没好处。还有一种血玉是上等的新疆白玉,埋放在小羊的皮肤下,让血深透到玉里,几年之后再取出来,这一种玉是很贵的,而且市面上也很少见。
刘老三眼毒,看得出来玉蝉是葬玉,并且是塞在女子口中的。否则不会如此圆润透彻,只是血玉毕竟邪性少了灵气。才会让他来盘,直到血玉中的血色退去,显露出原来玉质,才算成功。他家祖传的弄玉之术,自然有一套驱逐玉石中邪气的法门,倒也不怕玉蝉邪到那里去,如此珍贵之物,也是爱不释手。
摩挲了会。觉得有些困意,他也不敢大意了,取了张黄符将玉包好,这才塞到怀里,躺在椅子上,摇着蒲扇半眯着眼歇息,不一会儿朦胧地睡了过去。恍惚中。眼前出现一只鲜红的红灯笼,灯笼八角,这是个不普通的八角灯笼,乃是一个宫灯,红色的光芒引导着他向前,仿佛有人在召唤着他。刘老三情不自禁的跟着那盏朦胧宫灯向前。
迷迷糊糊的来到一处宫殿,宫殿雄伟,却无半个人影,阴沉的难受,红灯带着他穿过一座座殿堂。曲曲折折,导入永巷。趋入一间厕所中。怎地就到了这污秽之地?刘老三暗暗不满,想着离开,那厕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刘老三情不自禁向里面看了一眼,但见是一个人身,既无两手,又无两足,眼内又无眼珠,只剩了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那身子还稍能活动,一张嘴开得甚大,却不闻有甚么声音。滚动在污秽中间。
这……这是个什么人?刘老三暗暗惊讶,又惊又怕,不由的缩转身躯,却在这时,那人突然转过身来,五官皆空,整张脸如同一张白白的面饼,眼耳鼻口处,俱都是窟窿,流出鲜红的血渍,他就见这人突然张开了嘴,像是在对着他笑,这张嘴无限张大,无边无际的漆黑将他包裹。
“救命啊!”一声惊呼从刘老三嘴里喊出,全身一抖,醒了过来,再一看,那里还有恐怖景象,还是坐在铺子里,他全身冷汗直流,这个梦太过真实,真实的一点都忘不掉,真实的就像刚刚发生一样。他并不知道,在他醒来之际,怀中藏着的玉蝉,突然生出一抹不可见的红光,却转瞬即逝,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对!刘老三觉得事有蹊跷,莫非是怀中的玉蝉作怪?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这玩意是从死人嘴里掏出来的,是个邪物,耽搁不得,必须尽快回家拜玉,将玉蝉上面的邪气驱逐干净了,才能盘,才能挣这个钱。
刘老三不敢怠慢,收拾了一下连夜回到了刘家村,连着三天,吃斋念佛,沐浴更衣,待第三天黄昏的时候,在院子东南角,摆了张香案,用白布包了,摆放上玉器行的祖师爷丘处机的神牌,又放上瓜果梨桃,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等待天黑。
丘处机,道号长春子,登州栖霞人,世称“长春真人”。邱处机是玉器行的祖师。他是个道士,小时家贫,当了道士后到处云游,见多识广,学到了琢玉技艺。他曾远到新疆和阗采玉,有传说他用小毛驴运白玉回中都。他专从遭灾受难的流浪儿中挑选聪明灵巧者,传授他们琢玉,从此中都开始有了玉器行。长春道士曾被成吉思汗封为“白衣大士”。琢玉的人称他为“邱祖”,他死后被葬在中都白云观。因他对玉器行有贡献,每逢正月十五邱祖生日这一天,中都玉雕艺人们要到白云观去祭拜这位祖师爷。久而久之,玉器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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