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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仙儿-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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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雯道:“没事,我看一眼就回去睡。”说着收了手电,她向着我们寄宿的那间大瓦房去了。
屋里陈东方催促:“老吴,赶紧回去。我家这个媳妇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真要出什么差错,明天一早鬼堂的执法队准到。”
吴彪子感叹:“我挺佩服素还真的,把你们这地方打造的铁板一块,风雨不透。”
他从屋里出来,陈东方领着他到后墙。估计是顺原路回去已然不及,翻墙过去能速度快一些。
我赶紧从狗窝里爬出来,猫着腰贴着墙根一路小跑,也来到后墙,藏在阴影里。看到陈东方搭出个小梯子在墙上,吴彪子扭动着假肢,一步步上了墙,然后跨过墙头跳了下去。
本来是在自己家,陈东方却没有自由,会个老朋友还要偷偷摸摸的。
等吴彪子过去了,陈东方收了小梯子回屋去了。我从黑暗里跑出来,不敢动梯子,直接倒退两步,蹬着墙面上了墙。现在身手利落,没费什么大工夫,攀上了墙头,从上往下看,我们住的屋里黑着灯,不知道吴彪子回没回去。
不远处手电光闪动,小雯越走越近,我一纵身从墙上跳下来。
我顺着墙根一路快跑,终于在手电光闪进来的一刹那,钻进了房里,顺手把房门带上。
我回到自己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到手电光从窗户里那里扫进来,我连鞋都没脱赶忙上床,盖了被子装睡觉。
被窝里不知有什么,扎得我的手生疼,又不好细看,只能这么装着。手电光掠过之后,小雯的脚步声响,她又到另一个屋前,打着手电往里看,看了一会儿似乎没有发现,手电光灭了,她走出了院子。
等她一走,我长舒口气,赶紧坐起来,不敢开灯,从兜里掏出手机来照。这一照我吓了一跳,被窝里不知什么时密密麻麻多了些图钉一样的东西,都是尖头朝上,我手上见了血。
这咋回事?我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走的时候我把张冲打晕了放在这里,他人呢?
这时,屋门帘被撩开,从外面进来一个人。我用手机去照,那人一张脸极度扭曲,我心惊肉跳,正是吴彪子。
吴彪子皮笑肉不笑:“堂主,大晚上的不睡觉,折腾啥呢?”
“睡啊,怎么会不睡?我正在睡觉。”我打了个哈欠。
吴彪子哈哈笑:“堂主真有意思,睡觉还穿衣服。”
我装着淡然:“和衣而卧方便一些。”
吴彪子冷笑了几声:“我徒弟怎么跑你床上来了?”
“你徒弟?他在哪呢?”我说:“我刚才出去上了一趟厕所,他在哪?”
吴彪子道:“冯子旺,你就别装了,还上厕所,你怎么那么能装。”
“你叫我什么?我是你的堂主!”我喊了一声。
“你可拉倒吧。”吴彪子说:“给你一根棍子你就当棒槌。姓冯的,你不觉得太幼稚了吗?你以为你和你那些同伙玩了一出苦肉计,我就能上当?我当时叫你堂主,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不过呢,随后我就发现这个权宜之计变得越来越精彩,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我心往下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和以前的胡堂主真的真的是太像了,”吴彪子感叹:“像到我不忍杀了你。你的到来对于我来说是天赐之机,二十年了,我一直在构思一个夺取鬼堂的大计划,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东风自打我看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它来了!哈哈,挟天子以令诸侯,进行清君侧。中国古代这点智慧全都要用上了。”
他说着,我一边思量怎么逃走,幸亏刚才上床时匆忙,鞋还没脱。
我把被子猛地掀开,扔到吴彪子的脸上,然后转身就走,想从窗户跳出去。刚到窗前,吴彪子大笑:“我布下的钉子阵,你觉得你能跑了吗?”
我心里一惊,双腿突然发软,窗户打开一半,愣是没力气爬出去。
我转过头看,“这些是什么钉子?”
吴彪子笑:“钉子没什么可说,关键是钉子上浸的血,混了鸡血、狗血、女人的经血,还有林林总总一大堆的东西。这种毒见血就中,能够封闭内窍,阻隔气血,别说你了,就算胡三太爷来了,也得乖乖的。”
我用尽力气往窗外爬,可怎么也爬不出去,浑身的关节疼得受不了。
我渐渐昏迷,出现了耳鸣,嗡嗡作响。
我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空,就一个念头,千万不能昏过去,跑出去还有一线生机。
吴彪子上了床,来到我的旁边,轻声说:“你要是听我的话呢,我还能保得住你的性命。如果你不听话,我有的是招儿让你生不如死。”
我再也坚持不住,意识离去,下一秒钟我昏了过去。
第四百二十七章 囚禁
我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很窄很小,大概只有十来平,没有灯光,屋里黑漆漆的。
我稍一挪动,肩膀子疼痛欲裂,用手摸摸,肩膀好像被什么给刺穿了,一动就疼。
我再仔细摸,那是一条细长的锁链,从肩膀穿了过去,后面透出来,两个肩膀都是如此。
这条锁链穿的相当专业,能感觉到它避开了主要神经,没有血出来,正好卡在骨头缝里。老老实实呆着怎么都行,一旦动一动,剧烈的疼痛就会如潮水般袭来。
我坐在黑暗里,心神俱疲,脑子嗡嗡响。此时此刻的我成了孤家寡人,朋友们都留在大山里,现在只有我一个,谁也不知道我被关在什么地方。
我把发生的事情前后又想了一想,实在想不出什么端倪,嘴里发干,喉咙像是冒火了一样。
我现在用不出任何的法力,身体软绵绵的,这条穿过我肩膀的锁链就像是锁住了蛟龙的大锁,让我废在这个地方。
我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不知道多久,吱呀一声门响,我睁开眼勉强看去,有光照进来。
吴彪子打着手电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是面包和香肠,还有半碗水。他把盘子放在我面前:“吃吧。以后一天一顿饭,怎么个吃法,你自己掂量。”
“为什么?”我咳嗽了一声。
吴彪子道:“现在时机未到,不能告诉你,你好好在这里关着吧。什么时候把你身上的野性去了,听话了,咱俩再说下面的话。”
我暴怒,可偏偏身上没力气:“你到底想怎么样,说出来。”
吴彪子没搭理我,退出房间把门关上,屋里又恢复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刚才他进来打手电的时候,我勉强把屋子的环境看了一下,这里除了一扇门,其他的都是封闭空间。在对面的墙角有张行军床,地上还有几个垫子和一些破报纸,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我挪动肩膀,强忍着疼痛,把盘子拿到跟前,实在是饿极了,吃了两片面包,喝了口水。再饿剩下的也不敢吃了。如果真像吴彪子所说,一天只有一顿饭,为了活下去,眼前的东西就要节省着吃。
吃完了,我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心乱如麻。想打坐进定境,根本进不去,其他先不说,肩膀上的疼痛就无法抑制,时刻在干扰着无法入定。
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了,恍恍惚惚睡了几觉,门突然响动。我打个激灵坐起来,门开了,吴彪子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托盘,里面又是面包和香肠。
我咳嗽了一声,勉强说道:“你不放我出去,至少应该让我舒服点。大小便怎么办?还有,麻烦你把地上的垫子给我,水泥地太凉,我无法入睡。”
吴彪子笑:“你以为你是度假来的?大小便你就拉裤子里吧。还想要垫子,用不用我再给你整个席梦思?”
我实在忍不住:“那你至少告诉我,今天是几号了,现在是几点吧。”
吴彪子说:“你这么聪明,自己琢磨吧。”
“槽,姓吴的。”我骂了一声,怒火中烧,抄起盘子砸向他。因为肩膀剧痛,导致盘子飞出没多远就落在地上。
吴彪子冷笑:“还拿自己当堂主呢。”他出了门,咣一声把门重重关上。
我在黑暗中勉强用脚勾着地上的垫子,一点点勾过来,每一次出脚都会抻着肩膀的伤口。等到垫子拉过来,我已经疼得满头冷汗,气喘吁吁。
我把垫子放在身下,这才勉强躺下,这一躺让我舒服的直哼哼。现在就算住花园别墅,恐怕也没这么舒服。人真是贱,我居然还挺满足这张垫子带来的感觉。
我侧着身躺着,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后来是饿醒的,勉强吃了点面包,喝口水润润嘴,恢复了一些活力,同时也能平静面对眼下的困境了。
我把整个事情穿在一起想了想,尤其是陈东方和吴彪子说过的话,有一个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们说,这些年鬼堂一直在各地都做着犀听的法术。
当年我在林场工作的时候,那里就发生了命案,好好的一个女人被人杀害埋尸,这件凶案的凶手就是鬼堂的人,他在用人的尸体做犀听。
犀听和犀照的概念差不多,只不过一个用看,一个用听,犀照是寻找自然中的不自然,而犀听是在寻找自然界中的特别空间。我曾经用犀听找过八仙洞,当时如果靠正常的手段,不可能找到它的所在。
鬼堂用这么多的犀听,他们在找什么?
我曾经用鬼堂的犀听,找到过一处海外的小岛,岛子上有鬼门关的存在,王二驴就是进入那里面,再也没出来过。
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鬼堂会不会在寻找鬼门关的入口?
很多东西都是臆想,诸多碎片联系不到一起,我想的脑袋疼,昏昏沉沉又睡过去。
这里没有白天和黑夜,唯一可以计算时间的标度是吴彪子送饭。记得他一共送了五次饭,按照一天一次的原则,应该是过了五天。
我在这个黑暗的小屋子几乎要疯了,出又出不去,呆着又呆不住,吃不好睡不好,心就像被小绳子拴在半空。
我想着我那三个老仙儿,想李瞎子,想红姨,甚至还想到能持小和尚,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这时门开了,吴彪子走了进来,用手电照照我。我的大脑麻木,懒得理会他,闭着眼。
吴彪子道:“你能听话吗,能听话我就放你出去。”
我赶忙睁开眼看他,“你想让我做什么。”
吴彪子道:“还做你的堂主。不过一切听我吩咐,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我冷冷看着他。
“鬼堂一周后有个大仪式,我本来计划在那个时候发难,可现在计划有变,我需要你提前进入鬼堂内部,就以你这个堂主的身份!”吴彪子说。
“我怎么进去?”我冷冷道。
吴彪子说:“自会有人带你进去,进到里面之后,你会去见素还真。我给你一个任务,”他顿了顿,眼睛里是特异的神采:“你给我杀了她!”
我心里咯噔一下,没有说话。
吴彪子道:“把她杀了,紧接着还有一个礼拜的时间,我们可以从容安排。到时候在大典上可以名正言顺接管鬼堂的权力。到时候,你还做你的堂主,我还辅佐你。”他嘿嘿笑。
“你能让我活到那时候?”我说。
吴彪子叹口气:“素还真的势力一旦瓦解,你是最适合做鬼堂堂主的人!我们可以拥护你,宣称你是老堂主的转世,毕竟你和他实在太像了,或者干脆说你就是老堂主,这些年受伤闭关呢,怎么编都行。我可以教你怎么做老堂主,你要去模仿他。”
“你不怕我假装答应了你,等做了堂主再弄死你?”我说。
吴彪子点点头:“真怕。我吴彪子一生行事,对任何人都不信任,自己的亲娘老子都不信,更何况你。所以我就想办法拿到一些让你乖乖听命的筹码。”
“什么?”我看他。
吴彪子从兜里掏出手机,里面放出一段视频,我一看全身血都凝固了。画面里是熟悉的农家院,正是老家,我看到爷爷正在院子里喂鸡。这时,张冲出现了,敲门进院子,和我爷爷攀谈,两人聊得还挺开心,因为拍摄的画面比较远,他们说什么有点听不清,似乎张冲想买我爷爷的山货。
爷爷请他喝了热茶,张冲从院里出来,瞅着爷爷不注意,他掏出一朵纸花,别在门缝处,然后对着摄像头眨了眨眼。
吴彪子把手机视频关上:“你叫冯子旺,这是你爷爷,没搞错吧?这么大岁数了,身体倒还不错。我徒弟张冲和他聊起你了,张冲说是你朋友,你爷爷特别关心你,担心的不得了,说好长时间你都没往家里打电话了”
我气得热血上头,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扯的链子哗哗响。肩膀疼的几乎让我背过气去,还在大吼:“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毫毛,我杀你全家!”
吴彪子笑:“我是老哥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想杀我很容易,我让你杀。可我这边一死,你爷爷也活不了,大不了一命赔一命。”
我坐在地上,气得呼呼的,胸脯上下起伏。
吴彪子蹲在我面前说:“摆在你面前只有一条路,乖乖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我看着他,牙咬得咯咯响。
吴彪子道:“你的第一个任务,学会老堂主的所有举止做派,足以乱真,然后去刺杀素还真!”
第四百二十八章 模仿
现在的我只有答应他这一条路,我垂头丧气说:“你是不是先把我肩头的锁链拿掉?”
吴彪子走过来,用手电照亮,取出钥匙,打开锁链上的锁头:“小冯,下面会比较疼,你忍一点。”
我正疑惑间,吴彪子突然一拽锁链,我就觉得两个肩膀疼痛欲裂,几乎就要撕烂了,疼的几乎背过气去。
吴彪子把锁链从我的肩膀上拽出来,上面血迹斑斑,他道:“没办法啊,因为你太不听话了,这叫穿琵琶骨。”
我气喘吁吁的垂着头,吴彪子道:“跟我走吧,我教你怎么做一个堂主。”
我突然暴起,猛地过去从后面勒住他,尽管我的肩膀用不上力气,可还是尽力去勒住他的脖子。
吴彪子猝不及防,咳咳干咳着,艰难地说道:“勒吧,勒死我算了,我本来就活够了,明天让你爷爷给我陪葬。”
这个人实在是太卑鄙了。鬼堂的人只是法术诡异,而吴彪子外加一条,心肠歹毒。
我慢慢松开胳膊。吴彪子揉揉喉咙,转过头看我,用手里的锁链照着我劈头盖脸这么一抽,我猝不及防,打的惨叫一声。
吴彪子道:“这就是给你的教训,下次再对我不敬,我他妈往死里抽你!”
我抬着头看他,脸上火辣辣的,我说:“既然你信不过我,为什么不杀了我,把我做成行尸傀儡,那样对你来说是最保险不过。”
“你以为我不想啊,要不是人偶用完了,我肯定把你杀了!”吴彪子恶狠狠地说。
他眼珠转了转,有什么话想说却没说,一瘸一拐出了房间。我爬起来,跟在他的身后。
我心往下沉,吴彪子刚才有潜台词没说出来,他之所以不杀我,是人偶用完了……如果有一天他又有了人偶,那肯定就会杀了我,做成傀儡。
我的大脑在剧烈运转,想了很多的主意,都是如何杀了吴彪子逃之夭夭,可这些主意也就是想想,我怕他真的报复爷爷。爷爷只是个普通的农村老头,惹不起也躲不起这些人的报复,能躲一天两天,躲不了一年两年,就冲吴彪子这劲头,他要认准了报复你,至少能隐忍二十年往上。
我跟着他穿过黑暗的走廊,来到外面,这里是陌生的房间,外面有阳光透过来,透过老式的木门能看到外面的小院子。这里不是陈东方的家,不知在什么地方。
吴彪子指着一张红木椅让我坐,我坐在那里,全身酸痛,双臂控制不住的抖动。
吴彪子道:“一会儿我请的老中医就到了,给你看看伤,你还有一天半的时间,调动你全部的能力给我模仿前任堂主!后天一大早,你就跟着紫气东方进总堂,去见素还真,成败在此一举!”
我没说话。
吴彪子叹口气,促其长谈的语气:“小冯,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事若成,你被扶持上鬼堂的总堂主,那是何等的风光!加上无极派的资源,可以这么说,整个东北都是咱们的了,完全可以做到统一出马仙界。”
我说:“上面是不会让这个组织发展起来的,大陆和台湾的环境不一样。”
吴彪子笑:“这你就不懂了,等到一周后的鬼堂大典,你如果能活到那个时候……你可以看看,参加的大典都有谁。全是本地政要。你还是太年轻。咱们东北和内陆以及沿海地区不一样,咱们的经济落后,文化封闭,意识僵化,特别适合巫术的发展,等日后成燎原之势,上面就是想管也管不了。”
“你还挺有雄心。”我讥讽他。
吴彪子洋洋得意,也不反驳我,“到时候咱们以东北为立足点,获取台湾和东南亚的资源,向中原和南方进军,那时候,嘿嘿,有的忙了。我年轻时候就有这个雄心壮志,恢复咱们鬼堂在解放前的辉煌。最鼎盛的时候,什么议员、部长,甚至连一些大军阀都入了咱们的门下,当了点传师。不说东北,就算南京、上海、杭州一地就有几万的道徒,那是什么风光,说句不好听的,当时祖师爷陈元壁还是气魄太小,要不然趁乱世,登基称帝都是有可能的。”
我干笑了两声。
吴彪子没了谈兴,“你好好听话,当你的堂主,以后前程不可估量。好了,现在开始学习模仿。前任堂主叫胡天,二十年前失踪了,这些且不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模仿他的行为举止。虽然过去二十年,但我依然记得。”
吴彪子从桌上拿起一个文件袋,早已准备好的,从里面倒出一堆材料照片,拿出几张递给我:“这就是他。”
我接过来看,无比震惊,这些是黑白的老照片,表面微微泛着熏黄,照的都是同一个人。这人乍看起来,让我有种照镜子的错觉,这就是我自己。
因为老照片的缘故,这个人带着淡淡的沧桑和岁月的浑厚。
吴彪子叹口气说:“胡天,成堂主的时候也就你这么大,他真是青年才俊,手段高明啊。我们几个老家伙都服他,觉得他是天赐之人。可惜,二十年前一桩悬案,至今下落不明。他这个人极儒雅,说话有磁性,有说服人的魔性,这些你都要学。”
吴彪子让我站起来走两步,然后摇摇头,说这么走路不行,要学会沉稳大度,要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我全身都疼,哪有心思跟他模仿什么堂主,可现在人落到他手里,实在没办法,强忍着跟他学着。
正学的时候,门口忽然进来一人,这人停住没动,直愣愣看着我。
我回过头去看,这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长得可真是年轻,像是三四十岁的人,面白发黑,只是脸上的沧桑掩饰不住。
“老孙。”吴彪子招呼一声。
老孙突然几步上前,跪在我的面前,呜呜哭:“堂主,堂主!”
我赶忙去扶他,吴彪子咳嗽一声,对我做个眼神,我明白了,他是让我用胡天堂主的做派来行动。
我沉着声音说:“老先生,你起来吧。”
老孙哭的泣不成声:“堂主,你终于回来了,他们都说你……你终于回来了,天晴了,终于晴了。”
我把他扶起来,吴彪子颇有兴趣地说:“老孙,你可是咱鬼堂的老人了,当年堂主对你有再造之恩。”
老孙拉着我的手,哭的泪眼模糊:“堂主,这些年你去哪了,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
我实在不忍心去欺骗这么一个先生,便道:“孙先生,我不是堂主。”
老孙愣了,直愣愣看着我,又看看吴彪子。
吴彪子瞪了我一眼,说:“老孙,是这么回事。咱们堂主走的时候多大?”
老孙看我:“也就这么大吧。”
“对啊,二十年过去了,为什么他还不见老。”吴彪子说。
老孙一拍大腿:“我怎么把这个忘了。”
“你眼前的这位,其实是咱们堂主的转世。”吴彪子说:“小冯,我引荐一下,这位老先生叫孙家宝,医术高明,出自世传之家,他是咱们鬼堂御用的中医。你的前世胡天堂主,曾经救过他们一家,老孙感激至今。”
老孙上下打量我:“你是胡堂主的转世?”
吴彪子直不瞪眼地看我。我点点头:“是。上一辈子的事有些记不清了,但是看你还有一些隐隐的印象,像是在很久远的梦里见过。”
吴彪子怕我乱说话,赶紧道:“小冯受了重伤,是我救他出来的,咱们鬼堂的对头正在追杀他,你快给他疗伤吧。”
老孙赶紧打开医疗箱,让我坐在一边,把衣服脱掉。他仔细查过我肩头的伤势,吸了口气:“不妨事,这是被穿了琵琶骨。那些人忌惮堂主的神力。我上过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幸好没有破坏骨头。”
老孙给我治伤,又为我掐了脉,说他今晚熬中药过来,给我调理调理身子。
等都忙活完了,老孙道:“老吴,咱哥俩二十年没见了吧。自从胡堂主失踪之后,你也走了。”
吴彪子脸色阴沉,没说话。
老孙道:“这次你带着一个号称前任堂主转世的人回来,这是有想法啊。而且时间赶得寸,一周之后正是咱们鬼堂的大典……”
老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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