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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仙儿-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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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二驴摆摆手:“no,no,no,你不懂,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说自己是雏儿,没进过洗浴中心打过炮,别人就会看你跟看外星人一样,觉得你是窝囊废,是无能。就连咱院批八字的那李瞎子,他都多大岁数了,还见天去找那些暗门子老娘们玩,一炮三十,解决老了问题了。”
  我想起我在黑舞厅曾经见过淫鬼,心里不舒服,说道:“二驴子,不管什么年代,上窑子找娘们都属于扯淡的营生。还是少去为妙,偶尔开开荤可以理解,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但天天去就有点不像话了。”
  王二驴有点不高兴,想说什么没说出来,摆摆手:“老冯,你是够扫兴的,说的话就跟乡委书记做报告似的,你丫就装吧。”
  他一口喝干了水,进去睡觉了。我也有点不太痛快,也回去了。
  从这天开始,王二驴隔三差五就不在家,和东哥一块厮混,要么就是喝酒打麻将,那么就是泡洗浴中心。我比较厌恶这些事,而且不喜东哥这个人,和他们保持距离。
  王二驴总是半夜回来,有时候还在外面过夜,第二天早上才到家。我说了他几次,他都不爱听,可我俩这关系,他还不至于翻脸。开始的时候,他跟我讲那些女人怎么怎么样,后来不说了。
  好不容易熬到半个月之后,这半个月里我们一笔生意也没接到。老仙儿不在,王二驴闲得不行,他看见屋里空荡荡的堂口,意志就消沉起来。等半夜出去玩之后,又变得兴高采烈的。我知道他出去玩这些东西,也有麻痹自己的情绪在。
  这天早上十点多钟,王二驴昨个半夜才回来,现在没醒呼呼大睡。我在前屋收拾卫生,外面来了十几个人,为首的正是东哥和王星月,后面都是混混儿。
  我赶紧把门打开,把他们让进来,王星月搓着手:“小兄弟,这不半个月了吗,我过来请大仙儿看看事,把那小鬼给驱走。”
  “你们稍等,他正在睡觉,我过去叫他。”我说。
  我掀开帘子到了后面,王二驴正趴在床上睡得极香,我过去推推他,好半天没动静,睡得跟死猪似的。我真是有点生气了,飞起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王二驴叫了一声,揉揉眼坐起来:“你干嘛?”
  “都几点了你还睡,”我生气:“东哥和王哥都来了,指着你看事呢。”
  “呦。”王二驴叫了一声:“睡成浆糊了,坏了坏了,都给忘了。昨天老仙儿就应该回来了,我还没打招呼呢。”
  他光着屁股摸衣服,让我出去先支应一会儿,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真是狗肉上不了席。
  我从后面出来,到超市买了条烟,回来给每个人都散了烟。王星月是场面人:“这怎么话说的,我是有求于你,还让你们这么破费。”
  “都是哥们,说这话就外了。”我说。
  我们正聊着,王二驴从后面穿戴整齐出来,抱抱拳:“各位不好意思,昨晚玩的太晚了。”
  东哥笑眯眯:“小王,你昨晚玩的那女人是牡丹江过来的,活好,专业。”
  王二驴脸一红,赶紧说:“先不说这个。你们等等,我先跟老仙儿打个招呼。”
  他洗了把脸,抖擞一下精神,请了一根长香,慢慢跪在供桌前,毕恭毕敬磕了三个头,然后把长香插在香炉里。
  屋里人鸦雀无声地看着,王二驴插好香,又一次下跪,跪着半天没动地方。等了片刻,众人低声议论,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时,王二驴忽然用女人的腔调说话:“猴崽子,你怎么阳气这么弱?”
  屋里人顿时炸了庙,这句话是王二驴的嗓音说的,可从腔调到语气,活脱脱就是个女人。
  东哥惊得都站起来了,王星月也瞪大了眼睛,喉头不停动着。
  只有我知道,老仙儿上身窜窍了。
  王二驴背对着我们跪在地上,叹口气继续用女人的口吻说话:“少忌色,中忌怒,老忌贪,真是一点不错。阳气太弱了,太弱了,勉强看事会对你的身体不好。”
  等了片刻,王二驴又说:“好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慢慢转过身,这一转过来,一屋子人又吓了一跳。
  王二驴脸色铁青,五官像是发生了剧烈变化,眉脚吊吊着,怎么看怎么像一个中年妇女。
  我赶紧跟大家解释:“老仙儿窜窍了,现在这不是王石生,是老仙儿。”我对王星月说:“王大哥,有什么事赶紧跟老仙儿说,机会难得。”


第一百三十章 老仙儿出关
  看到老仙儿窜窍,王星月赶紧上前,哆哆嗦嗦把出租车上有小鬼的事说了一遍。
  王二驴道:“头前带路,我去看看。”
  众人众星捧月一样围着王二驴,一起出了院子。那辆出租车就停在外面的街上,王二驴围着出租车转了两圈,点点头说:“确实有小鬼占着,拖得时间太长,小鬼已有灵性,处理起来比较麻烦。”
  王星月哭丧着脸:“还请老仙儿出手帮忙,多少钱我都认了。”
  王二驴摆摆手:“我不和俗家谈钱,多少钱你看着打赏。”
  黄毛的小混混在旁边插嘴:“这种事必须要亲自掏腰包,这是规矩,王哥你可别小气,该多少钱就得花。”
  王星月说:“多少钱我都认,老仙儿说个数就行。”
  东哥道:“这样吧,我听说外村有人出堂看事,都得五百起,你也五百吧。”
  王星月一点都不含糊:“没问题,只要解决了这后顾之忧,我再另给老仙儿上供,七个碟子八个碗。”
  王二驴看着车道:“驱鬼得等到夜里十二点,我是烟魂儿,不能顶着大日头做法。你这样,”他叫过王星月:“你先把车开回去,找艾叶焚烧,把这辆车里里外外先熏一遍,所有的车门都打开,放在阳光下暴晒,今天晚上午夜开过来,不要停在路边,最好进胡同,我在那里等你。”
  王星月都记住了,道谢之后,迫不及待开着车走了。
  那些混混儿议论纷纷,难掩兴奋之色,都想要晚上过来瞧热闹。东哥是人来疯,掐着腰说:“看热闹没问题,不过我先提醒你们,驱鬼可不是闹着玩的,谁要是出什么事撞了邪,可别怪没早提醒你们。”
  王二驴笑笑,不置可否,对我说:“让他们都回去吧,谁想晚上来就来吧,我要好好休息。”
  他径自回去,我把众混混拦住,说老仙儿要回去闭关,晚上驱邪,现在不能打扰,把他们都打发回去了。
  等我回去的时候,老仙儿已经走了,王二驴坐在供桌前,一边敲着木鱼一边低声吟诵地藏经。他看到我来了,没有任何表示,面无表情。
  我有些尴尬,想说什么,王二驴在行功课,不便打扰。我只好回到后面,闷闷的想事。
  下午的时候,王二驴功课做完了,我们叫了外卖。他一边吃一边玩手机,我吃了两口觉得气氛太尴尬了,便说道:“二驴子,你脸色有点差,今晚可以吗?”
  王二驴停下筷子:“刚才陈姑姑把我训了一顿。”
  “怎么了?”我问。
  “还能怎么了,”王二驴说:“我出去玩女人的事,她都知道了,她骂了我一顿,说我**不止,阳气虚弱。还说香童虽然不必像和尚道士那样墨守清规,但也不能酒色无度。”
  “老仙儿说的不错。”我默默夹起一根茄子说。
  王二驴道:“她让我一天念一百遍地藏经,收收性子,唉,真他妈倒霉。”
  “别这么想,老仙儿也是为了你好。”我说。
  王二驴“嗯”了一声,不说话了,筷子在米饭里来回插着,心不在焉的样子。
  如果他总是这么个样子,实在不行我得告诉王神仙了。王二驴打小就驴性八道的,典型的驴脾气,家里都让着他,连爹妈说话王二驴都不怎么听,可他就服自己的爷爷,王神仙一瞪眼,这小子老老实实的。
  到了晚上,**点钟的时候陆陆续续有人来了。
  王星月第一个到的,非要请王二驴和我去吃饭,我们拗不过他,在街口吃了点便饭,不过没喝酒,怕误事。等我们回来的时候,院里来了七八个人,大部分都是混混,正蹲在避风的地方抽烟聊天。
  这时王星月接了个电话,要去路口接人,匆匆走了。我们把这些混混儿请到家里,我把热炉子生上。这些小混混不能得罪,大家都在市面上混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犯不上得罪谁。
  众人聊着天抽着烟,一会儿工夫屋里乌烟瘴气的,这时王星月推门进来,还领着一个人。屋里那么多人说着话,大家抬眼看到他身后的人,一时间竟然全都停下话头,屋里极为寂静。
  王星月领进来一个长得特别可爱的女孩子,二十来岁的年纪,短头发,穿着黑色皮裤,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条有身条,长得不说多漂亮,可看着就俏皮,眼睛特别水灵,一时间我脑子里只有“冰雪聪明”这四个字。
  这女孩的上嘴唇有颗很明显的美人痣,非但没有影响她的容貌,反而更增添了一丝的韵味。
  这些混混儿包括我和王二驴,看得眼睛都直了,那目光就跟着她走。估计要是换成平常时候,这些混混早就上去搭讪了,可这女孩是王星月领来的。王星月在县城那也算一号人物,现在摸不清路数,谁也不敢轻易造次。
  有混混儿说:“王哥,这妹妹是谁,介绍介绍啊。”
  王星月说:“这是我外甥女,在沈阳上学,放假来这里玩。听说晚上老仙儿驱鬼,特别好奇,过来看看。”
  黄毛混混儿嬉皮笑脸:“妹妹要是害怕,我可以保护你。”
  王星月笑骂:“看你个吊样,到时候你别自己吓尿裤子了。”
  “哦,哦”屋里人都在起哄。
  王星月把那女孩带到我这里:“小冯,你也是有道行的,晚上你负责保护我外甥女的安全,出问题我拿你是问。”
  我正在生炉子,满手都是炭灰,看这女孩冲自己来了,有些脸红尴尬,下意识抹了把脸,脸抹成花猫了,周围的混混儿哄一下笑了,淫词浪语都来了:“妹妹,小冯可是雏儿,你别吓他。”
  那女孩看着我,噗嗤一下笑了,笑颜如花。
  我羞得耳朵根子都红了,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带劲的大姑娘。
  “你姓冯?”女孩看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婉如。”
  “我叫冯子旺。”我赶忙说。
  陈婉如笑嘻嘻的:“我叫你冯哥吧。”
  我暗自点点头,这女孩不错,性格也好,有说有笑的,挺开朗。
  我亮着自己满手黑灰,尴尬地笑笑:“我去洗洗手,马上回来。”陈婉如捂着嘴笑。
  我到屋里打了盆水,好一顿洗,香皂胰子都洗去半拉,毛球趴在枕头上,好奇地看着我。洗完了,我擦干净,又照照镜子,觉得差不多了,整整衣服到前面。
  一到前面就傻眼了,王二驴正跟陈婉如有说有笑。嘿,这小子忒不讲究了,趁我洗脸的工夫见缝插针。
  王二驴对付女人比我有经验的多,而且这小子自打出堂之后,气质也有所变化,有男人样了,相比他而言,我觉得自己还只是个大男孩。
  陈婉如被王二驴逗得咯咯笑,看我来了,她招手:“冯哥,王哥正在跟我讲你们出堂那些事,真有意思。”
  我也是狗肉上不了台面,该我发挥的时候,反而说不出话,脑子里没词,只能跟着傻笑,“是啊,有意思。”
  他俩在那聊着,我坐在下手边闷闷听着,时不时跟着笑两声,心思早就跑了。
  这么多人大说大笑,时间过得很快,到了夜里十一点半,东哥姗姗来迟。不光他来,还带了一车的人,敢情都是凑热闹的,男男女女一大帮。
  可也是,现场抓鬼,这样的西洋景一般上哪看去,多难得。
  院子里那些街坊都出来了,暗门子老娘们生意都不做了,带着一堆嫖客混在人群里。
  快到十二点了,众人把王二驴围着,真是众星捧月,王二驴就跟教主差不多。
  王二驴让众人先到院里等着,他只留下了我,我们两个把门锁紧,王二驴要请老仙儿上身。
  王二驴请了香,下跪神桌前,时间不长全身栗抖,再起来的时候,脸形和气质都变了,老仙儿陈姑姑上身。
  王二驴面沉似水,对我说:“小金童,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今晚抓鬼,我没闲着,准备好了相关的东西,都包在一个大黑塑料袋里。我提起来晃晃:“都准备好了。”
  王二驴背着手:“头前带路。”
  我推门出去,大半夜的院子里人头攒动,好家伙,能有几十口子,全在这等着。
  我灵机一动,清清嗓子:“老仙儿出来了!”
  王二驴背着手,从后面走出来。院子里有一些月光,他正站在月光下,一身的阴森,一张脸更是鬼里鬼气,一时间满院子竟没人敢说话。


第一百三十一章 五仙之首
  王二驴从台阶上缓缓而下,众人围着他,现场鸦雀无声。我背着黑色的大塑料袋,跟在后面,也是充满了自豪和羡慕。我以后要是出堂,也有这么大阵仗就好了,太牛掰了。
  王二驴带领众人出了院子,来到胡同。胡同不算宽敞,不可能所有人都凑在前面,东哥带着自己的朋友还有一些大混混在前排,不入流的小地痞在后面跳脚看着,有的人干脆爬到墙头居高临下。
  晚上起风了,胡同里不但阴冷,光线也差。街边路灯黯淡,王二驴吩咐一声,让大家用手电照着。
  他看看表,等了一会儿,到了午夜十二点,回过头招呼我:“小金童,撒米!”
  我撑开塑料袋,从里面拿出成袋的糯米,用剪子剪开,然后围着出租车倒了一圈。地上都是白花花的大米,数道手电照过来,亮如白昼。
  王二驴又道:“面粉。”
  我再打开一袋面粉,在糯米圈外面撒满,严严密密的。众人议论纷纷,不敢大声说话,东哥低声问我:“小冯,这怎么个意思?”
  陈婉如也瞪大了眼睛看我。
  我干咳一声:“待会儿作法你们就看到了,稍安勿躁。”
  王二驴从包里取出一块鲜红的布,搭在肩上,接着又取出一个铃铛交给我:“一会儿让你摇的时候再摇。”
  我答应一声,站在圈外。
  王二驴从包里拿出木槌和七根木钉,走到出租车前,他小心翼翼过去,只在糯米上留下一行浅浅的脚印。他先在车里放了三根木钉,又在车的四角用锤子把剩余的木钉,打进缝隙里。
  大半夜的,胡同里静悄悄,手电悄无声息照着,满胡同就听到“笃笃笃”木槌敲击木钉发出的声音。
  众人在不远处看着,表情既紧张又兴奋,现场的气氛神秘诡异,叫人忍不住头皮发麻,可又不愿离开,这可比看什么恐怖片效果强多了。
  王二驴站在车的一侧,闭目凝神,突然喊了一声:“小金童,摇铃。”
  我答应一声,摇动铃铛。铃铛的声音夜晚听来格外清脆,传出很远,整个胡同似乎都在回音。
  怪事发生了,出租车开始左右抖动起来,先是振幅很小,而后越来越厉害。我们都看到了,根本没人动它,整个白圈里只有王二驴一个人,车是自己动的。
  东哥和带来的那些人眼睛瞪得比驴蛋子还大,陈婉如吓得瑟瑟发抖,捂着小嘴不敢说话,紧紧依着我。
  我现在哪有心思心猿意马,紧紧盯着那辆车,铃铛不停摇着,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这时突然有个骑在墙头的混混大喊一声:“我草,你们看,地上有脚印!”
  只见在铺满了糯米和面粉的地上,出现一个小小的黑色脚印,极深,极黑,绝对是凭空出现的。
  这一下就跟炸庙一样,混混们别看平时吆五喝六,到这时候胆子还没女人大,一个个吓得嗷嗷叫,当时就跑了五六个。
  黑色的小脚印在地上出现的相当杂乱,东踩一脚西踩一脚,围着整个车转圈,脚印到什么地方,这个方位的围观人群就吓得往后退,等脚印走了,他们又站回来。
  就这样,脚印四处乱跑,人群此起彼伏的后退,后来不少人反而找到乐子了,紧张到无比开心,看脚印来了,都歇斯底里的笑。
  大概能有个二十来分钟,白圈里已经杂乱无章,几乎全是黑色的小脚印,一个挨着一个,给我们的感觉是,这个小鬼已经黔驴技穷了,走投无路出不去了。
  王二驴从肩膀上取下红布,在手里快速折叠,嘁哩喀喳折成了一个兜子形,他围着车缓缓转圈。
  只要他没说停,我手里的铃铛就不能停,我拼命摇晃着,膀子都酸了,还在咬牙坚持着。
  陈婉如挨着我说:“冯哥,要不我替你摇会儿?”
  王星月在旁边道:“你就别给我添乱了,老实看着,本来我就不想让你来。”
  陈婉如噘着嘴不说话,小手在底下暗暗拉着我的衣襟。
  王二驴来到车头,忽然红布一兜,本来瘪瘪的兜子,突然像吹气一样鼓胀起来。王二驴半跪在地上,双手如蝴蝶翻飞,把这块红布扎了一个极为复杂的系扣,整个过程让人眼花缭乱。
  扎完之后,红布成了鼓鼓囊囊一个球,他夹在胳肢窝下面,缓缓从白圈里走出来。
  “老仙儿,完事了?”王星月凑过去问。
  王二驴点点头,朝着院子走去,我还在后面摇铃,他忽然转头笑了笑:“小金童,收了吧,这小东西已经收服了。”
  我擦擦冷汗,别看天冷,一脑门都是汗。我们进了院子,王二驴一个人进到屋里,把我们留在外面,说他要处理一下里面的小鬼儿,不适合让旁人看。他要我今晚不要回来住了,另寻地方安寝,明早再回来。
  我把作法的东西收拾好,放在屋子一角,出门的时候看了看王二驴。屋里没点灯,他一个人抱着鼓鼓囊囊的红布,坐在黑暗中,影子很沉。
  我深吸口气,慢慢退出去,把门关好。
  一群人围过来问怎么样。我让他们都散了,说老仙儿正在里面作法,谁要是冒冒失失冲撞了,以后那小鬼儿就会跟着谁。
  这句话一出,一大半人都吓跑了。东哥搂着我的肩膀,非要他安排今晚过夜的事,我知道,这又是把我往洗浴中心拉。我是说什么都不去。
  王星月道:“得嘞,今晚小冯跟我走,我安排他,到我家去。”
  陈婉如高兴了,拍着手:“好啊好啊,冯哥,我正好有事要和你说呢。”
  我也是暗乐,桃花运到了,怎么都挡不住。
  跟着王星月上了刚刚作过法的出租车。我一下就明白了,他为啥强烈要求要我去他家,他就是想试试到底小鬼走没走。
  我对烟魂陈姑姑的法术相当有自信,而且陈姑姑这人心性纯良,她不可能没驱走小鬼还硬说成功。
  我用不着通阴灵去看,绝对有信心,大大方方上了车。王星月到了驾驶位上,低头去看,“啊”的叫了一声:“手印没有了!”
  我笑着说:“王大哥,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老仙儿出马一个顶俩,绝对没有问题。”
  王星月感激涕零,说明天就带着钱和供品,好好感谢老仙儿。
  我们说着聊着气氛轻松,车子很快开到了县城一处住宅区。王星月家还挺有钱,不愧是道上混的,表面是个小司机,其实人不可貌相,住着三室一厅,装修很上档次。家里收拾干干净净,他老婆是个过日子人。
  我们到了他家,大半夜的他老婆出来迎客,我赶忙说,嫂子赶紧休息。
  陈婉如咯咯乐,王星月问她笑什么。陈婉如说:“冯哥,你管我舅妈叫嫂子,管我舅舅叫大哥。我又叫你冯哥,这到底是什么辈儿,都乱了。”
  王星月道:“你这丫头懂什么,各论各叫,这叫江湖无辈英雄无岁。”
  我笑:“没错没错。”
  王星月道:“小冯,今晚你委屈委屈,我妹妹一家过来了,房间不够,你就在客厅睡沙发床。”
  我赶忙客气:“这就挺好,别忙活。”
  陈婉如说:“我可以把我的房间倒给你,我和妈妈爸爸凑合一晚就行。”
  我赶紧拦住她:“别,别,要这样我就走了,在客厅就挺好挺好。”我想的比较多,以后真能跟陈婉如怎么怎么样,少不了见父母,不能一开始就留下不好的印象。
  王星月的老婆把沙发放好,抱来枕头和被子,我简单到洗手间洗漱了一下,等出来的时候,王星月和他老婆睡觉去了。客厅的大灯关着,只有沙发床亮着落地的台灯。
  我把窗帘拉上,一转身看到陈婉如出来了,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笑眯眯看着我。
  我把棉袄脱到一边,尴尬笑笑:“真热哈。”
  “冯哥,”陈婉如说:“你说今晚是真够邪性的,老仙儿真的把小鬼抓了?”
  “那是,老仙儿陈姑姑相当厉害。”我把陈姑姑的来历简单说了一下,又跟她细讲了在东北烟魂和清风的区别。
  陈婉如眼睛瞪得极大,一脸崇拜看着我。我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便停下话头。
  “冯哥,那你也会吗?”她问。
  我不想掉价,说道:“其实我也打算出堂的,我身上也跟着老仙儿。”
  “啊,是鬼吗?”她捂着嘴问。
  我有点暗暗后悔,把女孩吓跑就不美了,一时间没了兴致,淡淡说:“是黄大仙儿,就是黄皮子。”
  “黄鼠狼?”陈婉如问。
  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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