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黄大仙儿-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们来到红漆大门前敲门,时间不长,门开了。有个穿着黑色水靴,略有些秃顶的老男人走出来,赵土豪赶紧过去说:“昨天预约好的,下午三点来瞧病。”
那男人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记事本,翻了翻:“叫罗迪?”
我们赶忙说对。老男人挥挥手:“进来吧,这都几点了,你们有没有点时间观念。”
好不央被他训一顿。
现在有求于人,也只能暗气暗憋。进门后院子并不大,已经有七八个人或蹲或站,在院里闲聊。
堂屋关着门,窗玻璃上贴着老年间的年画。
我们进来之后,所有人都看着我们,赵土豪脸上有些挂不住,小声埋怨我们,说风眼婆婆不知道靠不靠谱,还不如找王神仙呢。
赵土豪算是本地名流,院子里有熟人认识他,过来打招呼。赵土豪寒暄两句,把来意简单说了说。
罗迪还没消停,不停地尥蹶子,想踢我和王二驴。王二驴真不客气,只要他不老实,上去就是一电炮,打的罗迪像小孩一样“哇哇”哭,满院子都是哭叫声,这个乱劲。
这时,正堂的门开了,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娘们,像是刚睡醒的样子,披头散发的,出来就是呵斥:“外面怎么了?!闹闹哄哄的。”
引我们进来的秃顶男人赶紧过去说明情况,那娘们穿着粉棉睡衣,趿拉着拖鞋过来看看我们,着重看罗迪,说道:“婆婆就在里面,你们准备好节目了吗?”
怪了,啥节目,刚才外面那闲人也说准备什么节目。
看我们面面相觑,娘们不高兴:“什么都没准备来干什么,来前能不能打听清楚?走吧走吧,今天不看了,回去准备好了再来。”
我们都懵了,我从兜里掏出烟:“大姐,来一只,我们都是外地过来的,实在不懂婆婆的规矩。”
粉棉睡衣的这娘们冷若冰霜,看都不看,回头进屋,脾气也太大了。王二驴低声骂:“就是惯的。”
这时,院里的熟人把我们拉到僻静地方,说了风眼婆婆的规矩。这个风眼婆婆很奇怪,看事诊病的时候,必须让陪同的家属表演节目,说学逗唱都行,不过有一条,不准糊弄,必须让她过了这个瘾才行。
熟人告诉我们,有的家属找其他朋友帮忙,或是拉二胡或是唱大戏,总而言之必须表现出一定的诚意。
赵土豪啼笑皆非,二丫姐倒是认真地说:“唱歌行不行?”
“可以试试。”熟人说:“不过你们只有一次表现机会,如果婆婆不满意,你们家很可能上了黑名单,以后再找她看事就费劲了。”
我们互相看看,既然来了就试试吧。赵土豪本来就不愿在这看,对我们说:“试试吧,不行就算了,还有王神仙托底呢,咱们不怕。”
我们告诉秃顶男人,说节目准备好了。老男人看看我们,道:“行,规矩你们也知道了,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他并不看好我们。
老男人重新敲门,那娘们走出来,听我们说节目准备好了,脸上挂着冷笑,示意我们往里走。
我们进了正屋,厅堂很大,摆放着老式家具,五斗橱八仙桌什么的。和王神仙家里一样,在里墙的位置放着神桌,上面摆满了坛坛罐罐香炉长明灯,供奉着很多东西。王二驴的家里就是出堂的,他对这个特别敏感,盯着神桌看,神色有些奇怪。我仔细看过去,也发现了怪异的地方。
神桌上供奉的既不是神像也不是物件,而是一张招贴画。上面画着一个胖娃娃抱着刚刚出水的大鲤鱼,老年间年画的画风,用的是白描,虽然夸张,神态倒也栩栩如生,尤其那鲤鱼翘着尾巴,甩出一串水珠,在空中还亮盈盈的。
我低声问王二驴,他们家供奉的仙儿是什么东西?难道是鱼精?
王二驴也有些迷惑,挠着头说不知道,全东北也没听说有供奉鱼仙儿的。他对我说,他见过不少堂口,什么正仙、散仙,甚至鬼堂都见过,却从来没见过风格如此另类的。他猜测风眼婆婆出的这个堂口,很可能是鬼堂。鬼堂也叫黑堂,王二驴家里就是鬼堂,他对堂口的规矩特别在意,嘱咐我们一会儿不要造次,鬼堂是规矩最多的堂口。
我们跟着那娘们进到里面,里屋拉着帘子没有关门,缝隙看进去,没有开灯,黑森森的。
娘们拦住我们,停在门口不能进去。
那娘们在门外往里喊:“婆婆,罗迪的那个病人带到了。”
“开始吧。”里面传来一声特别苍老的声音,难听至极,像是乌鸦鼓噪。
娘们道:“你们谁表演节目?”
二丫姐站出来道:“我来唱歌。”
娘们不耐烦:“快开始吧。”
二丫姐还真厉害,咿咿呀呀唱起了新贵妃醉酒。这首歌挺有特点,是男声唱的,前面正常音色,后面是假声模仿女声,二丫姐唱起来倒也圆润。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唱歌,别说,清唱下来真是好听。
就连一直在闹腾的精神病人罗迪,都被歌声吸引,竟然忘了折腾。
等二丫姐唱完,里屋半晌没动静,又等了一会儿,娘们尝试着问:“婆婆,行吗?”
“我听不惯这玩意,”里面传来老人的声音:“会不会唱二人转,来个小帽小拜年。”
这下二丫姐可傻眼了,我们都傻了,谁会唱这个。
王二驴道:“我好像记得几句词,正月里来是新年……”他那破锣嗓子比里面老太太的声音还难听,唱了两句就忘了词,憋了半天脸通红。
里面的老人特别失望:“你们走吧,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下次找个会唱二人转的,给我来两段就行。”
我们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赵土豪问那娘们,下次看事要安排到什么时候。
娘们掏出手机,看看日历,说道:“这两天都排满了,四天之后吧。”
众人叹口气。赵土豪本来就不愿意来这里,拉着我们就走。
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我轻轻咳嗽一声:“要不我来一段?”
那娘们就没拿正眼瞧过我,冷笑说:“你会啥?”
“我模仿单田芳讲一段评书。”我说。
王二驴眼睛亮了:“这个是你的强项。”
我很小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有这个特长,我爷爷爱听评书,拿着收音机听,我跟着听的时间长了,就开始模仿。特别喜欢单田芳沙哑的声音,而且我学的特像。在我模仿的时候,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身体里有一个老头,他借着我的身体讲评书,我可以和他融汇一体,很是奇妙。
第十四章 风眼婆
我清清嗓子讲起书来,“话说有个赌徒,有几房儿女,可他都不管,天天泡在赌局里输打赢要,有时候赢钱了,大鱼大肉喝个酩酊大醉,有时候输个精光,就把家里东西拿出去典当……日久天长,这赌徒就得罪了仇人啊,赌场里有个人,叫二混子,这家伙头骚脚臭,顶不是个东西……”
今天也不知怎么,我发挥特别好,感觉身体里那个老人似乎也来了兴致,我们融合的极为完美,把单田芳老先生那股沙哑的味道演绎的相当到位。
周围几个人都听得津津有味,连那个娘们都目不转睛听着。我一边说赌徒的故事,一边想到自己未曾谋面的父亲,他就是个赌徒,莫名其妙死在臭水沟里,我们好好一个家也就这么败了。我越说越有情绪,正讲到兴头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阵咳嗽声,老太太发话了:“这个说书的带着病人进来。其他人不准进。”
娘们眼睛亮了:“行啊小伙子,婆婆发话了,赶紧进去吧。”
我押着罗迪来到门口。说来也怪,罗迪自从到了这里,不怎么折腾了,眼睛发直,脸上都是骇然之色,好像在怕什么。
我推着他,他吓得直往后缩。我和那娘们商量,要不再进来一个人吧,我怕自己弄不住他,这是个武疯子,到时候冲撞了婆婆就不好了。
那娘们对我的印象已经有了改观,和婆婆商量,老太太的声音传出来:“我这个门啊,一般人进不来,只有要遭大运的人才能进来。这样吧,再进来一个也可以,就那姑娘吧。”
她说的是二丫姐。
我们全都看她,二丫姐脸红了,欣喜地说:“婆婆,难道我要走鸿运吗?”
老太太笑的像乌鸦一样:“遭大运是两说的,一是走鸿运,二是遭噩运。小姑娘,你天庭晦暗,走路发飘,你知不知道,你的大限就在眼前!”
王二驴怒了,刚想说什么,我一把拉住他。
这个风眼婆婆很是神秘,道行不知高低,冒然冲了人家的堂子很可能会结仇,她说两句就说吧。王二驴憋着气,低声嘱咐我,一会儿进去后,先看看她道行。
王二驴又安慰二丫姐:“姐,你别害怕,老弟在外面等着你,真要有什么事看我怎么收拾她。”
二丫姐脸色很不好看,和我一起带着罗迪掀动门帘,进了里屋。
屋里漆黑一团,黑森森没有光。凭直觉好像空间不大,感觉特别的压抑。
罗迪老老实实,吓得不轻,我也有点手哆嗦。黑暗里,二丫姐拉住我的手,示意不要害怕。
这时,黑暗中有老太太说话声:“小伙子,回头把门关上,灯在墙边,你摸摸看。”
我转回身摸索着,把两扇门关闭,然后又摸摸墙,还真摸到了开关。打开之后,天花板上有光线落下来。这里按着一个昏黄的灯泡,估计也就几十瓦,不过屋里倒是看得很清楚。
这屋子是全封闭的,窗户用砖头封死,四面墙上拉着很多鲜红色的细长长布,正中有一张神桌,旁边是安乐椅,有个老太太手持长烟袋,正坐在安乐椅上一前一后嘎吱嘎吱摇动。
我和二丫姐倒吸口冷气。这张安乐椅极其特别,竟然放在一口棺材的上面,中间还有一块滑板相连,也就是说这老太太摇完了椅子,顺势就能滑到棺材里休息。
密封压抑的屋子,如此诡异恐怖的布置,让人浑身汗毛倒竖。
屋里这老太太满头的白发,白到灰色,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寿衣,脸上布满皱纹,皱如核桃。最诡异的是,她的眼睛上蒙着一层黑布,像是瞎子,此刻正笑眯眯地看着我们。
她还不如不笑呢,笑起来的表情极其阴森,让人心里膈应。
二丫姐到底年龄大点,虽然害怕,还努力地说着:“婆婆,你好。”
我看着这个老太太,心中狐疑。不知为什么,看到她,我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见过。我赶紧摇摇头,努力驱散这种想法,我怎么会见过这么恐怖的老太太。
老太太前后摇着安乐椅:“小姑娘,叫什么来着?”
二丫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发颤:“我大名叫段彩云,小名叫二丫。”
老太太又把头朝向我:“小伙子,你呢?”
“我叫冯子旺。”我冷静地说。
“你们两个是不是特别好奇我的眼睛怎么了?”风眼婆婆说。
二丫姐低声说:“这是您老的私事,我们不敢打听。”
风眼婆婆嘎嘎笑:“小姑娘还挺懂事,刚才我说你天庭晦暗,并不是我看的,我是瞎子看不到。我自有老仙儿在身上。我跟你们两个投缘,看事之前,先跟你们说说我的眼睛。”
我和二丫姐没办法,只能静心听着。
“我今年七十岁,早先也是有家庭的,生了个小娃娃,我特别稀罕,我们两口子当成掌上明珠。后来吧,红色的十年就开始了,你们年轻不知道,那时候正是把人逼成鬼的时代哩。有个红林军的造反头头,硬说我们家那口子是藏在人民群众里的叛徒,给押起来活活打死,说我们的小宝宝是小叛徒小孽根,扔在地上一群人用脚踩,最后给踩死了。害的我日里夜里总是哭,哭又不敢哭出声,眼泪长流不得干,就留下这么个病根,他们都管我叫风眼婆。到了晚年,更是什么也看不到,所以就在这屋里不出去了。出去干什么呢,我一个瞎老太太。”风眼婆婆用哑巴嗓慢慢说来,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了。
我和二丫姐都是90后生人,对于那段六七十年代的历史没什么触动。此刻我们对这个老太太最大的感觉不是同情,而是恐惧,像是看一个丧心病狂的精神病患者。
风眼婆婆讲了自己的故事,脸上有种放松的恬淡。她现在有点像祥林嫂,这或许是她看事的一道程序,看事前要把自己的故事说出来给大家听,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也就满足了。
她摸索着长烟袋,吧嗒吧嗒抽起来:“把病人推过来我瞧瞧。”
我和二丫姐押着罗迪过去。罗迪像是小孩子耍脾气一样,左右扭着身子,又不敢喊叫,他见到风眼婆婆特别害怕,像是见到极为严厉的家长。
来到棺材前,我闻到一股无法形容的怪味,从棺材里发出来的。那是一种极度恶心的闷香,像是把香喷喷的猪肉捂在放过屁的被窝里,时间久了所产生的味道。
我熏得差点没一跟头摔进棺材,头晕得厉害,勉强咬着牙稳住。
为了分散注意力,我一脚踹在罗迪的腿弯处,这小子“噗通”跪在地上,正跪在风眼婆婆的面前。风眼婆婆放下烟袋,伸出手摸罗迪的脑袋。
罗迪左摇右晃,不想让她摸,可现在由不得他。
别说风眼婆婆还真有道行,摸了一会儿,罗迪就不挣扎了,头深深低下,开始呜呜哭,哭得像个小孩子。风眼婆婆凑到他的耳边说悄悄话,我想听听说着什么,又近了一近。忽然间就觉得头晕眼花犯恶心,眼皮黏在一起重似千斤。旁边的二丫姐赶紧扶住我,轻声问怎么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风眼婆婆的说话的声音跟小虫子似的,细细碎碎往耳朵眼里钻。听不清具体说什么,把脑子搅合得一团乱麻。
不但头晕,还感觉身体一阵阵发烧,闷得喘不过气。我实在坚持不住,勉强说:“我要出去透透气,要晕了。”
恍惚中二丫姐扶着我往外走,忽然老太太说了一句话,大意是别让他离开,否则后果自负。我头晕得实在不行,竟然丧失了意识,晕在当场。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只有一分钟,也可能是十分钟。我恢复了意识,被人从地上拉起来。屋里还是我们几个人,我一眼看到了罗迪,他的情形很怪,身上绑着绳子,跪在墙角,老老实实低着头,一动不动像是雕像。
“他怎么了?”我虚弱地问。
二丫姐在旁边轻轻解释:“风眼婆婆看过了,说罗迪身上附着一个小鬼儿。”
第十五章 大祸临头
风眼婆婆摇着摇椅,用烟袋杆指着我:“小伙子,现在有麻烦的不是你们送来的病人,而是你和这个丫头。”
我心里一惊,毕恭毕敬道:“请婆婆指教。”
风眼婆婆抽着烟袋,吧嗒吧嗒嘴:“我之所以让你和这丫头进来,是因为我身上的老仙儿已经感觉出来,你们两人已大祸临头。先说你吧小伙子,最近生没生重病?”
我心跳加速,这婆婆果然有些道行,我赶忙说:“我在林场上班,确实生了一场病。”
“治好了没?”风眼婆婆问。
我沮丧地摇摇头:“没有。给我诊病的老中医说是阴毒入体,已经封了七窍八脉,命在旦夕。”
这件事我谁也没告诉,现在是第一次说出来,二丫姐极为惊讶,眼泪在她的眼圈转悠,她拉着我的手:“子旺,你不会有事的。”
风眼婆婆没说话,吧嗒吧嗒抽着烟,好长时间才说道:“小伙子,你这病走遍天南海北也没人能治,普天之下唯一能帮你的只有一个人。”
我傻乎乎问:“谁?”
二丫姐多聪明,马上掐了我一下,低声说:“赶紧跪下!”
我顿时明白了,跪在地上,朝着老太太磕头:“求婆婆救命。”
风眼婆婆道:“我身上的老仙儿说了,它和你身上这股阴毒的出处有几分渊源。”
我顿时一惊,难道……我冒出一个极为匪夷所思的想法,难道风眼婆婆的老仙儿,就是我一直在找的掌堂大教主?
风眼婆婆道:“这件事很是棘手,到也不忙一时。再说说你,丫头。”
二丫姐赶紧跪下:“请婆婆指点。”
风眼婆婆说:“我给你指一条明路,你不要问为什么,今天你马上回家,收拾行囊到南方打工,离家越远越好,要是能一口气干到海南岛那才好呢。在外面不要回来,停过一年零六个月,冤祸自解。否则,”她摇摇头:“大祸临头,生死相关,就算侥幸过来,也是扒了一层皮,一辈子就毁了。”
二丫姐有些为难:“婆婆,我妈妈身体不太好,需要我照顾……”
风眼婆婆叹口气:“话给你放这了,人生路怎么抉择全看你自己。你们两个先这样吧,我讲讲怎么给病人驱邪。你们送来的这个病人,三魂七魄不全,身上又附了一个小鬼儿的魂儿,已经有年头了。第一步要驱鬼,超度鬼升天。第二步是要招魂。这两步哪一个都无比麻烦和艰辛,我身上的老仙儿功力够了,可我老太太这么大岁数,恐怕也难以招架。这样吧,你们分开付钱,驱鬼一万,招魂一万,如果没成功我就收个辛苦钱,给一千就行。”
我和二丫姐面面相觑。
风眼婆婆说:“你们出去商量商量吧,行就干,觉得接受不了这价钱就算了,你们另请高人。”
我和二丫姐想带罗迪出去,风眼婆婆摆摆手:“让他先跪在这。小鬼儿折磨人这么长时间,也该受受罚,在我这闭门思过。”
我们两个从屋里退出来,王二驴和赵土豪在外面等的都快火上房了。看我出来,急忙拉住我,问怎么回事。
我示意二丫姐说。里面的事牵扯到我们两人的**,我拿捏不住分寸,还是交给她说比较好。二丫姐没有提我们两个的事,只是说了风眼婆婆的报价。
赵土豪搔着头皮:“真要办好了,两万不是问题。当初送罗迪进精神病院,我就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在精神病院没个三四万拿不下来,现在收两万能办好事,算是便宜的。关键是钱花出去能不能有效果呢,能不能让我的钱见响。”
旁边的娘们说:“这位大哥,你看你说的,婆婆都说了,治好了一万,治不好辛苦费就收一千。”
赵土豪嘟囔:“治不好别治坏啊,到时候更麻烦。”他对王二驴说:“还是请王神仙出来吧,我放心。”
王二驴没搭理他这个茬,回头问我:“老冯,你觉得怎么样,风眼婆婆到底有没有道行?”
“是个高人。”我说:“只是她年纪太大了,这次事情很麻烦,她怕自己体力不支。”
王二驴冲我挤眉弄眼,低声问:“那个有线索了吗?”他指的是我的掌堂大教主的事。
我没有明言,只是点点头:“有可能。”
赵土豪不满意我们两个打哑谜:“我说二位兄弟,你们什么意见?”
王二驴说:“赵大哥,我爷爷这几天不在家,出门看事了,就别麻烦他老人家。你要是不心疼钱,就在这办了吧,正所谓一事不烦二主。不信任风眼婆婆,再找我爷爷看,这个事说出去好说不好听,如果被有心人一挑拨,会让风眼婆婆和我爷爷结怨的,我们家平白无故多个仇家。”
赵土豪点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得嘞,赶你说话,一事不烦二主,就风眼婆婆看了!不过这事,我还得通知罗迪他们家大人,和他们商量商量,真要出什么事,可别赖到咱们头上。”
我们跟娘们说了,要在这里看事,娘们进到里屋和风眼婆婆汇报。时间不长,出来告诉我们说,婆婆要在明天夜里十二点作法驱鬼。需要的东西比如黄表纸、香蜡、纸人香童什么的,都是他们来准备,让我们明晚准时带钱来就行了。
从风眼婆婆家里出来,赵土豪急匆匆去联系罗迪的家里人。
现在就剩下我们三个,都是从小到大一起玩的好伙伴,我和二丫姐没有瞒着,把风眼婆婆为我们看事的结果告诉了王二驴。
王二驴目瞪口呆,对二丫姐:“姐,你信吗?”
二丫姐咬着嘴唇没说话,我说道:“这个婆婆有道行的。二丫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还是走吧,今天就收拾东西去南边,我们为你送行。”
二丫姐心乱如麻,她也不知怎么办好了,整件事突然而至,让她没了主意。
王二驴点上一根烟说:“二丫姐家里老爹岁数大了,老妈一身病,有个弟还在念中学,不顶事,家里家外就指着她,她要这么一走……”
“再说吧。”二丫姐喃喃地说:“这件事太大了,我要和家里商量。”
不知为什么,我特别信任风眼婆婆,她说的那句话大有深意,她说自己身上的仙儿和我所中的阴毒有渊源。
我从小就有一种能力,每当大事来临的时候,就会紧张,全身像是电流一样窜过。这是一种特殊的预知感,无法言语道明。现在的二丫姐就给我这种感觉,肯定会有什么大事在她身上发生。
我说道:“别再说了,今天你就走!”
他们两个看我,没想到我这么坚决。
我拉着他们到汽车站坐小公汽,一口气回到我们村,我催促着二丫姐回家收拾东西,我这边帮她订了去北京的火车票。
先斩后奏的订票就是为了怕二丫姐后悔,先买了再说。
我和王二驴在村头小超市坐着吃东西,等着二丫姐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